米米七月的小說,有一種情感穿透的力量,三分杜拉斯,兩分殘雪,一分蕭紅,一分她自己。
——王躍文
不管她是18歲還是81歲,寫出這樣的東西,就配得上作者的傲氣。
——格非
下筆率性而犀利,行文佻撻而俏皮,故事真切而詭異,意蘊豐繁而迷離;以如許冷艷而乖戾的個性風格,再現繚亂而曖昧的世間情愛,使米米七月顯示出了她的獨特價值之所在:以一種臥底俗世的平民化的美學姿態,來揭悉當下社會不一而足的愛情生態。
——白燁
風趣而悲傷,粗暴而香艷,生活化又戲劇性,作者的情感和才華與小說的懸念與陰謀,不需刻意經營,一些環環相扣、渾然天成。
——慕容雪村
所謂才華,是能力、感情、性格、命運、缺陷的總和。我一直以來,都嫉妒著米米七月的才華。
——蔣方舟
米米的小說一貫的激烈、有趣,讓人目不暇接。
——春樹
如果說一定要從所謂的“80后”作家群中選出一個最具文藝氣質的人,那我一定會選米米七月。無論是其人的灑脫和嫵媚,還是其文的冷艷與乖戾,都讓我如同看到了美的核心部位那樣,會深感緊張刺激,會不禁生出憂傷與嫉妒,甚至會在那看似凌亂冷漠而又熱情似火的文字下面看到艷麗至極的兩個字;殉情。人間一切皆是難,天堂卻在一念問。在這里,我要贊美米米,靈動、迷人的米米是個堅硬的存在,她擊穿了我作為一個讀者對世界的溫情,也模糊了我作為一個男人對女人的所有欲望。同時我也要向她表達我的怨恨,因為和這樣的作者同生一個時代,讓我體會到了刺骨的嫉妒和無奈,我注定達不到她那般的才情。而只能在陽光的照射之下,在她飄逸叵測的影子下尋找自己的方位。年華似水流,借著米米的妖嬈和兇狠,我竟然看到了自己內心的惶恐與迷亂。
米米的文字充滿了冰冷和破碎之感,也充滿了騷動和教唆意味,而在文字之下,潛藏著的則是一顆桀驁不馴的叛逆之心。她的叛逆當然不是指向同齡人對父母約束的抗拒,更不是對幼稚男女之間愛欲得不到滿足的狂躁。而是對齷齪的人性與虛偽的文化的一次次開膛破肚。她書寫仇恨,一針見血,無一點遺留污漬,癲狂、虛無,卻又干凈漂亮,刻骨銘心得讓人想到那個滿身貴族氣的張愛玲,又讓人想到那個放蕩而自我的杜拉斯;她展示欲望,坦誠、決絕,侃侃而道來,毫無回避和羞赧,千鈞一發,渾圓多汁,勇敢得以至于叫人不忍卒讀。所以有人才說,米米的筆競如蘸著混合過春藥與火藥的墨水,引誘著春天夏天秋天冬天來一場不分男女不分人畜的集體雜交,血脈膨脹,危險異常,熱烈又輝煌,淋漓而酣暢。我無法揣測青春亮麗的米米為何心中裝滿了仇恨和詛咒,她在《他們叫我小妖精》中寫親人之間的彼此迫害,在《小手河》里寫虛擬的凡塵往事,無一處不平靜如匕首上的寒光,又動蕩如地表下熔巖的沸騰,叫人忍不住想大喊,卻不得不趕緊捂住嘴巴。
米米是個漂亮的姑娘。要說,我和她相識甚早。約在五年前就有聯絡,然而這種聯絡卻一直限于網絡,謀面卻比較晚,一直到了零七年我回到學校讀書。那年秋去冬來之際,也算上帝照顧,米米到長沙參加一個活動,有幸得見,如獲至寶。交往之下,談得特別來,她特別地隨性,走在街上,看到漂亮衣服,想也不想,就姑且買下了。記得當初她在湖南藝術學院旁買一條綠色練功褲,穿在身上試,眨眨眼就付了款,穿著新褲子就出來了,非常的合身。然后又在女生飾品店里轉悠許久,選了壇壇罐罐一大堆,問我怎么樣。我不懂化妝品,卻心甘情愿說好,我當時想,無論什么樣的化妝品,用在米米臉上也不會錯的。
天才都是美麗的,但是天才都需要化妝。
——王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