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發事件中公安宣傳的“為”與“位”
——溫州警方處置“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宣傳工作回顧與反思

□黃小中

（溫州市公安局，浙江 溫州 325000）

突發事件中公安宣傳的“為”與“位”
——溫州警方處置“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宣傳工作回顧與反思

□黃小中

（溫州市公安局，浙江 溫州 325000）

突發社會安全事件具有復雜性、破壞性、危險性、持續性和不可預料性，處置時搶占輿論先機、化解負面影響和穩定群眾心理情緒就顯得非常關鍵。本文緊緊圍繞溫州“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從破案前的輿情應對、破案后的宣傳造勢兩個方面闡述了溫州公安機關在突發社會安全事件處置時公安宣傳工作經驗。同時認為，制定宣傳和輿情引導預案是成功處置重大突發事件的重要一環；要實現宣傳社會效果最大化，就應當重視“大宣傳”格局的架構；加大對重大突發事件處置中宣傳紀律教育十分重要。

公安宣傳；輿情應對；突發事件處置；溫州“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

突發事件是指突然發生，造成或者可能造成嚴重社會危害，需要采取應急處置措施予以應對的自然災害、事故災難、公共衛生事件和社會安全事件。突發社會安全事件具有復雜性、破壞性、危險性、持續性和不可預料性。突發社會安全事件發生后，通常會在一定區域內對整個社會正常秩序造成很大沖擊，產生很大社會影響，尤其是在通訊便捷、網絡發達、資訊傳播非?？旖莸默F時代，如果信息公布遲緩或所謂的“統一”口徑，只能造成更大的社會輿論混亂，甚至社會恐慌。那么，在發生突發社會安全事件后，公安宣傳部門如何充分發揮公安大宣傳格局優勢，迅速作出反應，搶占輿論先機，化解負面影響和穩定群眾心理情緒，確保社會治安穩定呢？本文試以溫州市公安機關成功處置“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的宣傳工作為范例，就此談一些淺見。

一、案件回放

2009年11月16日6時50分許，溫州市鹿城區典雅小區內，一名持槍歹徒尾隨外出遛狗的保姆進入該小區一別墅內，隨即用槍控制別墅內的房東陳某夫婦及其15歲的兒子、保姆等四人。6時56分，溫州市公安局指揮中心接到女事主用信號十分微弱的手機報警求救：“典雅X棟有人搶劫！”同時隨即傳來一男子粗暴的喝斷聲。溫州市公安局指揮中心分析判斷“有人入室搶劫”，當即指令轄區派出所快速處警。

黎明派出所李所長首先趕到現場。趁匪徒不注意，女主人靠近門縫，用溫州話急促地和李所長說了幾句，透露匪徒只有一個人，拿著一把槍，身上綁著帶“遙控器”的“炸藥”，勒索300萬。李所長迅速對事主進行了安撫，讓他們別太緊張，先穩住匪徒，同時立即向上級公安部門請求支援。

溫州市委常委、公安局長葉寒冰同志立即指令溫州市、鹿城區兩級公安機關馬上啟動重大警情處置預案。幾分鐘之內，溫州市公安民警及武警官兵迅速趕往案發地，封鎖現場。同時，成立基地指揮部和現場指揮部，抽調精干力量，組成周邊控制組、談判穩控組、突擊行動組、外圍堵截組、醫療保障組和對外宣傳組，調集刑偵、便衣、特警、交警、武警、消防等人員投入偵破和處置工作。警方意識到，這起溫州乃至全國罕見的持槍攜爆炸物劫持多名人質、勒索巨額錢財的大案，事發別墅一墻之隔便是車水馬龍的溫州市繁華主干道，周邊又毗鄰多幢別墅，一旦歹徒做出引爆炸藥等瘋狂舉動，后果將不堪設想。

現場指揮部按照葉寒冰局長“妥善果斷、兩手準備，確保人質安全，確保群眾安全”和“立足現場，力爭解決在溫州市范圍內”的指示精神，根據“消耗、穩定、瓦解”的戰術，耐心地等待著最佳的出擊時機。期間，戰機曾出現幾次，但由于沒有百分百的把握，為了確保人質安全，最后都在行動半途放棄……就這樣，時間過去了一天一夜。經過一整夜的消耗，犯罪嫌疑人的心理防線開始有所降低，他與人質的關系也相對平和，到了次日凌晨6點多，犯罪嫌疑人在三樓主臥室內用槍控制住女事主一人，讓事主的兒子、保姆在一樓燒早飯，叫男事主走出別墅去買香煙。指揮部分析認為，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因為犯罪嫌疑人自己指使房主出去為他買東西，回來后，房門是非開不可的，換句話說，當房主進門送香煙的一兩秒鐘內，便是突擊隊員出擊的最佳時機。警方等待已久的制勝戰機終于出現了……

7時05分，突擊隊員跟在男事主后面開始行動。門一開，陳某按警方的授意邊說溫州話邊向妻子打了個低頭的手勢，其妻反應敏捷，迅速低頭。突擊隊員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極速鎖定歹徒的方位，幾乎同時出槍，數彈齊發，當場將劫匪擊斃，現場繳獲子彈已上膛的“六四”式仿制手槍1支，自制爆炸物兩包，4名人質被成功解救。這不到3秒鐘的電光石火一幕，卻是我們警方24小時的殫精竭慮、精心謀劃得到的最完美的回報。至此，這起全國罕見的持槍攜爆炸物劫持多名人質、勒索巨額錢財的劫持人質事件被成功處置。

筆者作為溫州市公安局宣傳處負責人，全程參加了“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的處置過程和后續宣傳工作，現在回想仍感驚心動魄。作為大宣傳格局建設的一次實地演練，筆者把“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的對外宣傳工作分為破案前的輿情應對工作和破案后的宣傳造勢工作兩個階段。

二、破案前的輿情應對工作

11月16日早上發生“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后，當時尚未到上班時間，筆者正在機關食堂吃早餐，突然接到指揮中心主任蔣榮國的電話，簡單通報典雅小區發生持槍攜爆炸物劫持人質案件，告知市局已經決定立即啟動特別重大警情處置預案。筆者隨即放下碗筷趕到處里，迅速調集四名宣傳干部帶上器材趕赴現場。

（一）嚴格案發現場管理，嚴肅宣傳紀律。到達現場后，典雅小區門口雖然已經不允許外人隨意進出了，但是控制仍較為寬松，部分記者已經混入小區，個別論壇已經出現所謂的“典雅小區出事”的帖子，宣傳處立即會同鹿城分局宣傳科要求外圍布控人員嚴格案發現場管理，并且出于安全考慮，對已經混入小區的個別記者進行清場；嚴肅宣傳紀律，要求所有在現場處置的民警以及外圍控制的所有工作人員，任何人不得接受任何形式的采訪。

（二）發布現場通稿，遏制網媒惡炒。該案發生后，由于一時難以成功處置，經過三四小時的信息發酵，已引起社會各界的廣泛關注，中央、省、市級各路媒體記者紛紛趕往現場，某省級電視臺甚至出動電視直播車趕到現場。溫州市“柒零叁網”、“散講溫州”等論壇不斷有網民發布現場外圍圖片，不時有所謂“知情人士”在網絡上爆料“案情”，許多好事網民紛紛對該案進行各種猜測，各類謠言四起。各大網絡、論壇尤其是“溫州網”、“溫州都市報論壇”等紛紛開設了實時播報，報道現場情況，新浪網、騰訊網等各大網絡紛紛轉載。期間，浙江各大媒體記者不斷來電要求我們正面回應，證實案情。

為遏制網絡、媒體的惡炒勢頭，正確引導輿論，根據市公安局領導指示，16日中午，對外宣傳組以溫州市公安局新聞發言人辦公室的名義，現場通過“溫州網”即時向社會發布“市區發生一起歹徒持疑似手槍劫持人質案件”的新聞通稿（1），公布案情簡況，表明警方正在全力以赴處置。同時，在溫州主要論壇轉載置頂，由網警部門和鹿城分局負責發動網絡評論員隊伍進行輿論引導。經過權威的新聞發布，主流媒體配合公安行動密切跟進，有效地正面回應了網絡輿論，使公安主導的真實信息傳播不斷得到加強，從而也使民間輿論場的意見表達漸趨理性，取得了很好的引導效果。

（三）切斷現場媒介渠道，配合案件處置。案發后，雖然通過地方宣傳部門要求媒體尤其是電視臺在破案前控制播出，以免干擾成功處置，但是根本沒起到作用。當地各電視頻道仍反復播放處置情況、公安武警調兵遣將畫面和所謂知情人如門口保安、小店主等的采訪。這對警方處置行動十分不利。因為根據偵查發現，歹徒很有可能通過別墅內的電視、互聯網等媒介渠道獲取外圍的警方信息，從而影響歹徒情緒，破壞警方與歹徒的周旋談判，甚至歹徒自知插翅難逃而危及人質生命安全或者引爆炸藥。鑒于這個情況，現場指揮部負責人果斷下達指令，立馬切斷該小區內的互聯網、有線電視信號等所有媒介渠道，使歹徒失去獲取外界一切信息的機會。這為下一步人質成功解救奠定了難能可貴的基礎。

（四）依靠上級宣傳部門，有效掌控媒體報道。

由于案件進入僵持狀態，各路記者又非常關注該案進展，一直守候在案發現場的外圍，打探一些道聽途說的信息。為防止記者現場圍觀對案件偵破帶來負面影響，當然也處于對記者們的人身安全考慮，對外宣傳組積極協調落實場地，在現場外圍附近的銀都大酒店設立了臨時新聞中心，接待各級媒體記者。既為記者的采訪提供便利服務和統一的信息來源，又避免了因媒體的隨意、不慎報道而對案件處置產生不良影響。為依法、有效管理現場的媒體記者和新聞報道，對外宣傳組及時向省公安廳宣傳處和溫州市委宣傳部請求支援，市委宣傳部主要領導率新聞處和外宣處同志趕到現場協助處置。在上級部門領導的大力支持下，各大新聞媒體都比較配合警方的工作，前期案件報道得到了有效的掌控。

（五）堅持大案宣傳隨警作戰，大量積累一線宣傳素材。案發后，對外宣傳組統籌安排宣傳處、分局宣傳科、武警宣傳干事的攝影、攝像器材使用，避免器材重復投入，盡可能多視角、多區域地反映整體處置情況。由于市、區兩級宣傳同志以隨警作戰為己任，不辭辛勞在現場進行全程24小時的跟蹤拍攝，積累了大量反映我公安領導層周密部署、成功決策、運籌帷幄，以及公安民警和武警官兵連續作戰、斗智斗勇、成功解救人質的一線現場照片和視頻資料，為后續正面宣傳達到最佳效果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三、破案后的宣傳造勢工作

17日早上7時05分那電光石火的3秒鐘，一陣沉悶的槍聲伴隨短暫的死一般的寂靜后，對講機里傳來“歹徒擊斃，人質安全”信息，此時大家都松了一口氣，喜悅之情溢于臉上。但是，作為公安宣傳部門的同志，我們深知更繁重的任務還在后面。

（一）如期舉行新聞發布會，第一時間告訴案件事實真相。7時05分歹徒擊斃后，按照預案，核心現場向宣傳組開放，宣傳人員及時地對擊斃現場及周邊環境進行了多角度、全景式的拍照、攝像。然后，一邊抓緊趕到市公安局整理新聞通稿和影像圖片資料，一邊聯系安排市公安局特警支隊、武警支隊、鹿城分局刑大、黎明派出所等單位，溝通報道口徑。上午十點正，新聞發布會如期召開，新華社、浙江日報、溫州日報、浙江在線網等多家媒體記者早已等候，記者們除了獲得新聞通稿（2）、案件現場相關圖片、視頻資料外，還分別采訪到了直接參與現場處置的指揮員和戰斗員，從而確保了案件事實真相第一時間告訴主流媒體，為正面宣傳創造了條件。

（二）積極策劃宣傳報道，認真審閱修改記者稿件。溫州警方成功解救人質后，全國各大媒體蜂擁而至，爭先報道。但是，不同媒體報道風格、記者采寫新聞視角不同，勢必造成不同的社會效果。為了搶占輿論先機，有效引導輿論走向，溫州市公安局宣傳部門在新聞發布會一結束，立即與溫州市委機關報《溫州日報》進行重點合作，與采編人員進行深度溝通策劃，通過提供素材和安排采訪傾斜，把報道重點立足于“平安溫州”創建和警方強大的戰斗力上，而不是拘泥于 “開了幾槍/為什么處置時間那么長”等枝節上。次日，《溫州日報》在頭版用近四分之三的版面，超常規組合刊發了消息、通訊、圖片并配發評論；第二天的一版又編發了題為“給‘平安’以信心與激勵”的時評，進一步強化正面宣傳的社會效果。

而后，中央電視臺新聞頻道法制專欄、山東衛視、《三聯生活周刊》等媒體連續兩天，從不同角度采訪報道溫州警方的成功處置情況。新華網連續四天以熱點圖片和熱點視頻的形式報道該案詳情，《法制日報》、《今日中國》、《浙江日報》、《錢江晚報》、浙江電視臺等均以頭版頭條或轉其他整版、或以黃金時段播出等形式，詳細、深入地報道了溫州警方成功處置的過程。北京、上海、廣州等城市的主流媒體如《羊城晚報》、《文匯報》、《東方早報》等紛紛制作專題報道，新浪、網易、雅虎、騰訊、人民網、新華網、鳳凰網等全國各大網絡媒體，僅用0.42秒搜索相關網絡鏈接報道高達近百萬條信息。在該案成功處置后的二十余天，溫州市公安局宣傳部門積極與各路媒體記者溝通，突出介紹該案處置過程中領導重視、決策果斷、反應迅速、措施有力以及參戰民警勇敢頑強的精神風貌和扎實的攻堅能力，認真審閱修改了記者采寫的十多萬字稿件。由于溝通充分、接待真誠、審核認真，系列報道基本符合警方意圖，強化了正面效果，有效避免了失實、差錯等問題。

（三）精心策劃《魯豫有約》專訪，把宣傳效果進一步推向高潮。溫州警方成功處置“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件后，11月20日下午，香港鳳凰衛視《魯豫有約》要求錄制反映溫州“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件的訪談節目，并通過溫州市委宣傳部外宣辦與市公安局新聞辦進行聯絡。市委宣傳部外宣辦認為這是宣傳溫州公安工作和“平安溫州”建設的一個好載體，同時經請示省公安廳新聞辦，得到了廳領導“要精心組織，客觀接受采訪”的批示，于是著手安排接受香港鳳凰衛視的采訪。為了在這一在國內外尤其是國外華人社區影響力極大的品牌節目上能充分宣傳溫州警方風采，溫州市公安局宣傳部門積極籌劃前期準備工作，協調做好視頻、文字等素材收集、欄目組來溫采訪事宜及在京的現場訪談錄播安排。12月7日，市委常委、公安局長葉寒冰等領導和特警、武警主功人員在北京亞洲電視城《魯豫有約》演播廳，接受了主持人魯豫的面對面訪談。特邀嘉賓、中國人民公安大學王大偉教授評價說：這“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件處置工作本身就是一部很好的反劫持教科書，我給打100分”。該節目分上下兩集時長100分鐘，節目通過嘉賓講述和富有現場感的影像資料，生動、立體地再現了溫州市公安機關在成功處置“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件過程中指揮人員周密部署、果斷處置的決策力，參戰民警團結協作、連續作戰的戰斗力，以及突擊隊員臨危不懼的大無畏精神和過硬的技戰水平，有力地宣揚了溫州公安良好的隊伍風貌和強大的戰斗力，社會反響良好。

（四）注重宣傳社會效果最大化，促進平安家園建設。溫州“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件的發生地典雅小區是溫州的高檔別墅住宅區，物業管理收費高，按理應該是管理嚴密、服務周到的平安小區。但是，“11·16”案件的偵破也暴露了小區門衛管理形同虛設，歹徒作案前三次在早上六七點鐘到典雅小區踩點如入無人之境，因此，治安防范工作的松懈是歹徒選擇典雅小區作案的主要原因。那么，溫州其他居民區治安防范工作如何呢？如何發揮“大宣傳”格局的作用，對大案的宣傳社會效果進行延伸，以促進平安家園建設呢？這一想法得到了溫州市公安局治安支隊的大力支持。11月27日，宣傳處和治安支隊聯合邀請溫州十余家主流媒體和十七家物業管理公司老總召開“共創平安家園”警民懇談會。懇談會上，物業公司的負責人暢談了各自的想法。部分物業公司提出，小區保安員責任心不強，跟保安員收入低、素質參差不齊、業主自我防范意識不強、物業費繳納率不高以及公安機關與物業公司缺乏足夠的配合等因素有關。對于自身管理方面存在的缺失，物業公司表示要以“11·16”案件為教訓，強化安全管理。同時提出，溫州有近200家物業公司、一萬多物業保安人員，其中不乏優秀的，樹立物業保安人員的正面形象對促進工作也很重要。根據這些意見和建議，溫州市公安局宣傳部門和溫州日報聯合，推出了“說說我們身邊的好保安”專題，推介不少好保安在維護小區安全秩序方面作出的努力和成效。這進一步提振了物業保安行業的責任感和信心，推動了平安家園建設事業的開展。

四、一些反思

（一）制定宣傳和輿情引導預案是成功處置重大突發事件的重要一環。重大突發事件政策性、策略性、紀律性等都很強，需要公安宣傳干部有很高的政治、業務水平，一定的宣傳工作經驗和引導輿情的技巧，要用與網民、讀者接受和契合的心理習慣方式，幫助公安機關及時、有序、漸進地向公眾傳達信息，安撫公眾情緒，保持社會穩定。而要做到這一點，事先制定宣傳和輿情引導預案是關鍵。當前，公安機關對各種重特大案事件的實體處置已經有各種預案，但是往往對宣傳和輿情引導預案制定和演練都不夠，工作起來還是顯得有點忙亂和無序，應引起各級公安機關領導特別是宣傳部門負責人的高度重視。

（二）要實現宣傳社會效果最大化，就應當重視“大宣傳”格局的架構?！按笮麄鳌备窬值暮诵囊笫恰叭巳硕际切麄髦黧w、事事都有宣傳亮點、處處都形成宣傳窗口”。那么，如何在具體案事件的處置中加以實施呢？溫州公安在宣傳此次處置突發事件中著重突出“隨警作戰、精心謀劃、注重宣傳社會效果最大化”，尤其是把突發事件成功處置的宣傳和促進平安家園建設結合起來，做足大宣傳文章的做法，從一個側面為我們提供了成功范式。

（三）加大對重大突發事件處置中宣傳紀律教育十分重要。溫州“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件處置過程中，盡管警方對案發現場作了嚴密封鎖，并再次強調了宣傳紀律，但事后從媒體針對“案發現場細節”和“死者的詳細身份”等情況的炒作分析，不排除公安內部人員未經組織批準，擅自向媒體提供信息的可能。在案件成功處置后，個別參戰單位人員在接受媒體記者采訪時，再次暴露出了宣傳口徑不統一等問題。武警突擊隊員在應對媒體關于最后強攻突擊的細節提問時，沒有做好事前準備，出現了多人接受采訪的情況，缺乏媒體應對技巧，導致后來有媒體報道稱“3秒射出23發子彈”、“3秒射出28發子彈”等多版本說法，也因此引發了部分網民對為什么需要開那么多槍的質疑和炒作，值得很好地總結和反思。

總之，在黨政、公安、媒體、公眾四方都基本到位的前提下，溫州成功處置“11·16”持槍劫持人質案件的輿情引導和宣傳效果是顯著的，它對溫州市公安宣傳部門是一次很好的實戰演煉，也為今后溫州公安機關應對類似突發事件提供了很好的經驗參考。

D631

B

1674-3040（2010）03-0045-04

2010-03-25

黃小中，浙江省溫州市公安局宣傳處處長。

（責任編輯：莊 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