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本文從區域金融與區域經濟發展的因果關系實證研究、區域金融發展促進經濟增長的具體機制和區域金融與區域經濟協調發展三個方面綜述了國內近期的研究成果,比較充分地介紹了有代表性的文章和觀點,并進行了簡要評價。
關鍵詞:區域金融發展;區域經濟發展;文獻綜述
Abstract:The paper reviewed the recent studies on regional financial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including the empirical studies of causal relationship,the specific mechanisms and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It described the representative articles and opinions,and conducted a brief evaluation.
Key Words:regional financial development,regional economic growth,literature review
中圖分類號:F832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4-2265(2010)06-0013-05
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關系,歷來是經濟學家討論的熱點問題之一。自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以來,經過眾多經濟學家如Goldsmith(1969)、McKinnon(1973)、Shaw(1973)、King和Levin(1993)、Rajan和Zingales(1998)、Allen和Gale(2000)等人的出色研究,形成了金融發展理論,人們深刻認識到金融發展是經濟增長的一個重要影響因素。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初,我國學者就利用金融發展理論對我國日益擴大的地區間經濟金融差異進行研究,取得了豐富的、具有鮮明中國特色的區域金融理論成果。近年來,區域金融發展與區域經濟增長的關系作為區域金融理論的核心研究內容,無論是在研究方法上還是在研究視角上都得到了一定的提高和拓展,本文試對此進行簡要述評。
一、區域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的因果關系研究
在我國區域金融研究領域,有一大批文獻是對各個地區金融與經濟之間的關系,特別是因果關系進行的實證研究。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從國外研究文獻看來,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的正相關關系已經被人們廣為接受,但是跨國實證檢驗對二者的因果關系卻沒有一致的結論。早在1966年,Patrick就用“需求導向”觀和“供給導向”觀來區別人們對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因果關系的不同認識。這表明金融發展同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不能簡單地一概而論,它們之間可能并不存在簡單的線性關系,金融發展促進經濟增長是一個具體的、有條件的長期過程。探究二者之間的因果關系,對深化我國金融體制改革,制定相應的政策具有重要意義。
近年來的研究進展體現在數據的選擇和計量方法的改進上。從數據選擇上看,學者們放棄了早期的截面數據和時間序列數據,改用包含更多統計特征的面板數據。從計量方法上看,格蘭杰因果檢驗、協整檢驗和誤差修正模型、向量自回歸模型等先進的統計分析方法和計算軟件工具應用于研究當中。例如宋艷偉(2007)運用格蘭杰因果檢驗分布對東部和中西部地區1985—2004年的數據進行驗證,并分別針對東部和西部地區建立了向量自回歸模型(中部地區不符合檢驗要求),兩項檢驗結果一致:東部地區金融發展是經濟增長的原因,但是經濟增長不是金融發展的原因,中西部地區金融發展和經濟增長沒有因果關系。西部地區金融發展的變化主要受自身影響,經濟增長的變動也是受自身影響較大。王景武(2007)的研究利用了協整檢驗和誤差修正模型對我國東西部1990—2006年的整體數據進行分析,得出的結論是:東部和西部地區的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長期協整關系,而中部地區不存在這種協整關系。東部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有明顯的正向促進作用,而且存在格蘭杰意義上的因果關系。而西部金融發展則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著一種相互抑制的關系,而且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不存在顯著的格蘭杰因果關系。此外,從影響作用力來看,東部地區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影響顯著大于西部地區。冉光和等(2006)運用面板數據單位根檢驗、協整檢驗與誤差糾正模型,從長期關系和短期關系兩方面對我國東部和西部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進行比較研究。結果顯示東部和西部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關系具有明顯差異:西部地區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具有金融發展引導經濟增長的單向長期因果關系,而無明顯的短期因果關系;東部地區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具有明顯的雙向長期因果關系和雙向短期因果關系。周好文等(2004)運用多變量向量自回歸模型,基于1988—2002年我國東部、中部和西部的數據,對金融中介發展和經濟增長的相關關系和因果關系進行研究,結果表明在東部地區,金融中介的規模和效率都與地區非國有工業生產總值互為因果關系,但是金融中介的效率彈性系數更大;在中部地區,金融中介規模是非國有工業企業生產總值增長的原因;在西部地區金融中介的規模和效率與非國有工業生產總值之間沒有因果關系。
從以上文獻研究的結果我們可以看出,學者們幾乎都認同我國各地區金融發展和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是有所不同的。對于其中原因,陳守東等(2008)從地區金融發展水平這個角度進行了分析。他們指出區域金融發展影響該地區的經濟增長速度的大小由該地區的金融發展水平決定,即存在著門限效應。他們通過應用門限回歸模型對1990—2004年間中國31個省市的面板數據進行實證分析,發現金融水平較低的地區,金融發展速度與經濟增長速度出現負相關關系,當金融發展水平處于中等時,金融發展速度對經濟增長速度作用最大。冉光和等(2006)認為東部地區市場化程度和經濟發展水平均高于西部,市場機制在東部地區的資源配置中已發揮明顯作用,經濟與金融之間的關系比較密切。對于西部而言,國家政策性投資長期會帶動經濟增長,但短期內效果不明顯。以上的研究對我們有很大啟示,但是要想深入了解我國各地區金融發展和經濟增長之間呈現的不同關系的原因,還需要從金融發展促進經濟發展的具體機制和渠道著手分析。
二、區域金融發展促進區域經濟發展的具體機制研究
Merton和Bodie(1995)認為金融功能相對來說更穩定,因此從功能角度衡量金融發展可以更清楚地認識到金融在經濟發展中的地位,揭示金融發展的意義和本質。胡亮(2006)分析了金融深化影響區域經濟發展的渠道和實現機制。金融深化有四大功能:信息生產功能降低信息生產成本,風險管理功能加速技術創新,儲蓄動員功能有助于資本積累,公司控制功能改善公司治理。這些功能通過資本清算機制、資本形成機制、企業家創新和技術創新機制等渠道促進區域經濟的發展。Levine(1997)指出金融系統的功能是通過資本積累和技術進步來實現的。近年來我國學者對區域金融促進經濟發展的具體機制研究也是通過技術進步渠道和資本渠道來進行的,其中資本渠道又可以分為反映資本形成數量的資本聚集渠道和反映資本形成質量的資本配置渠道。這一部分文獻的研究視角有別于前期只考慮區域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直接影響的單一視角,它們研究的是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間接作用,即區域金融發展對相關要素的影響,是一種細化了的視角。
(一)技術進步渠道
在實證研究中,技術進步渠道是通過考察區域金融發展與全要素生產率TFP的關系來進行說明的。張軍、金煜(2005)用去除了國有企業貸款部分之后的非國有企業部門獲得的銀行貸款與國內生產總值的比率作為“金融深化”的代理指標,使用1987-2001年中國的省際面板數據來檢驗各地區“金融深化”的程度對于地區經濟效率(用全要素生產率來表示)差異變化的影響。研究結果發現,在控制了其他因素的影響以后,中國的非國有部門獲得的銀行信貸支持對于經濟效率的貢獻顯著為正,這個結果無論是對全要素生產率還是其增長率來看都成立。但是陳剛等(2006)以國有銀行貸款占GDP的比值作為金融發展的衡量指標進行計量檢驗時,卻發現金融部門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僅僅停留在提高了資本積累上,而對實體經濟部門的效率提高作用不大。
(二)資本積聚渠道
資本稀缺是我國區域經濟發展的一個主要阻礙或約束條件。金融通過在區域資本形成中發揮重要作用來促進地區經濟增長。范祚軍等(2008)實證檢驗了我國各地區資本形成中金融要素的貢獻度,發現總體而言,我國金融信貸對資本形成的貢獻明顯,但在不同地區差異較大,如廣東省的資本形成對金融信貸的依賴最大,海南省的資本對金融信貸依賴度較弱。這大概是因為海南行政區域較小,且設省時間較晚,財政在支持地方經濟增長中發揮了重要作用。
從區域資本形成的數量來看,目前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資金的跨區域流動。祝曉波(2004)基于麥金農模型分析了區域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假定在經濟體內部存在金融發展水平高低不同的兩個區域。在金融發展區域水平高的A區域,投資者可以比較容易地獲得外源性融資,突破自有資金的限制,選擇代表更高生產技術的投資收益曲線,區域的平均收益率就會超過金融發展水平低的B區域。因此在資金可在區域間自由流動的條件下,資本的逐利性使得資金會從B區域流向A區域,同時資金所附帶的新的生產技術、先進的管理經驗、人才也相應流入A區域,促進A區域經濟發展水平越來越高,兩個地區間的經濟差距會進一步拉大。然而,該文是假定在市場機制下考慮一國資金的跨區域流動,沒有考慮中國資金流動的主要載體——國有商業銀行以及政府主導下的金融體制改革的影響,這削弱了其研究的價值。按照王小魯等(2004)的估計,在二十世紀90年代我國東部地區多數年份有數千億的資本凈流入,中部每年有幾百億元的資本凈流出,而西部地區一直是資本凈流入。文章進一步分析了資金流動渠道,認為大量屬于市場主導的資金在利潤吸引下通過外資、民間渠道和資本市場渠道等流入東部地區;由政府主導的資金,包括財政轉移支付資金和商業銀行的信貸資金,卻是由東部地區流向中西部地區。王景武(2007)的研究認為不僅銀行信貸資金受到中央政府和地方政府的干預,我國股票市場從建立之初,國家就沒有將其運作完全納入市場機制。政府通過對上市資源的行政性分配和額度控制實行有差別的區域股票籌資政策,以上海、廣東兩個省市為代表的東部地區在這一爭奪中獲得了大量上市公司資源,而中西部地區僅獲得了少量上市資源。上海和深圳證券交易所的建立吸引了大量金融機構和金融資源向這兩個地區的集中,進一步加劇了我國區域金融差距的擴大。
1997年亞洲金融危機的爆發以及2001年中國加入WTO迫使中國金融體制的改革步伐加快,國有商業銀行運作的市場化程度越來越高,同時區域經濟增長也發生了較大的變化,這導致區域內資金的流動出現新的趨勢。如廣東省已經連續多年成為資本凈輸出省份,浙江省和山東省成為全國信貸資金的主要流入地。中國社科院金融研究所(2009)指出,國有商業銀行經過財務重組、再資本化和公司治理機制改革之后,內部控制和風險管理逐步得到強化,各銀行總行均強化了集中管理,并主要依據地區間金融風險收益的差異進行跨地區資金配置,信貸資金形成了依憑地區金融風險差異從高風險地區向低風險地區流動的趨勢。王小魯(2004)也指出,從2000年以來商業銀行為了規避風險采取了較審慎的信貸政策,銀行資金出現了向東部轉移的趨勢。
(三)資本配置渠道
對于區域資本形成的質量,多位學者參照Wurgler(2000)提出的測度資本配置效率的方法進行了研究。潘文卿(2003)首次提出用各個地區的資本對當地GDP變化的彈性代表資本在不同地區間的配置效率。其面板數據模型研究發現,隨著改革的深入,我國資本配置效率呈東、中、西梯度遞減特征,但是總體上呈現上升趨勢,波動性很大。然后,文章進一步研究資本配置效率和金融發展的相關關系,最小二乘回歸結果顯示:中國金融發展,包括信貸市場和股票市場發展,對資本配置效率變化的解釋能力都較弱,且在東、中、西部之間不存在明顯差異,而地區人均GDP等非金融要素對資本配置效率的影響是顯著的。曾五一(2007)對Wurgler模型進行擴展,將企業的盈利情況、金融機構貸款、政府的支持力度、企業扣除盈利因素之外的其他自發投資激勵等影響因素納入動態面板數據模型,分析各個因素對地區和行業投資的影響,結果發現,在短期的月度分析中,無論東部、中部還是西部,行業盈利因素對資本形成的影響相當微弱;金融機構貸款因素對短期內區域資本形成所施加的影響,體現出了由西向東逐次遞減的態勢,較之于東部地區,我國中西部地區的固定資本形成,更多地依賴于金融機構的支持。同樣是借助Wurgler模型,李青原等(2008)運用系統廣義矩以1999-2006年間我國30個地區27個工業行業為樣本進行了實證檢驗。結果顯示:在控制了其他因素的影響以后,地區非國有部門獲得的銀行信貸支持、地區銀行信貸規模及地區金融市場化的增加都有助于提高該地區實體經濟資本配置效率,初步意味著國家隱性擔保的數量型擴張金融正在逐步向市場配置型金融轉變,且從信貸的角度看,已從信貸規模簡單擴張轉向效益優先。但地方政府的干預卻妨礙了其功能的有效發揮。
對于我國不同地區金融資源配置效率均較為低下的原因,學者們也進行了深入研究。張軍、金煜(2005)認為1994年分稅制改革有利于發達地區的金融深化,但是助長了欠發達地區地方政府對當地銀行系統的信貸決策與信貸行為的干預。從“金融深化”指標上來看,沿海地區總體上來看比內地表現出更高的程度,尤其是1996年以后。內地金融深化程度的不足不利于資源配置效率的改善和經濟增長,進一步拉大了與沿海地區的經濟差距。潘文卿(2003)指出國有銀行的信貸行為抑制了資本配置效率的提高,而非國有銀行金融機構的信貸與投資行為對資本配置效率的提升有較大的促進作用。一方面,由于政府對國有經濟的保護和傾斜,國有銀行將更多資金貸放給低效率的國有經濟部門(曾康霖,2005),另一方面,國有商業銀行無論外部治理機制還是內部治理機制都存在巨大的改進空間(鄭志剛、范建軍,2007),所有者在一定程度上的虛位和國有銀行的軟預算約束,導致國有銀行內部人控制問題,經營者為了獲取業績激勵,存在著過度放貸的動機。蕭安富等(2005)認為不同地區的金融生態,包括經濟結構與制度環境因素,制約著社會資金配置的總量和效率。萬良勇(2009)在研究了資本市場上河北擔保圈債務危機后更是指出,地方政府的本位利益驅動是導致金融生態失衡的主要因素,面臨政府干預和市場競爭雙重壓力的商業銀行既是債務危機事件的受害者,同時又在危機形成過程中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地方政府干預下的監管機構獨立性受到較大侵害,導致對違規事件處理的延遲和乏力,失衡的金融生態環境及上市公司治理缺陷最終導致了信貸資源的低效配置。
三、區域金融與區域經濟的協調發展
早期區域金融理論研究側重于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促進作用及其因果關系,而忽視了研究金融適度發展和金融結構的變化對經濟增長的重要性。近年來我國學者對區域金融和區域經濟的協調發展進行了研究,這也是區域金融發展與區域經濟增長研究領域一個新的內容。
米建國(2002)指出,金融適度發展是經濟實現最優增長的必要條件。在此基礎上,杜朝運(2007)指出在任一經濟增長水平上,都應該有一個與之相對應的金融發展水平,這樣經濟體就可以從金融發展中得到最大凈收益,經濟增長與金融發展達到均衡。據此他認為我國區域金融發展不能與相應的經濟增長水平配合是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的重要內在原因。文章指出,當經濟欠發達地區的金融發展超過了實體經濟發展的要求時,一般資金需求者所能夠承受的利率水平較低、信用體系缺失、信息不對稱更嚴重、新投資有較高風險等原因造成當地儲蓄無法順利地轉換為投資,并且資金大量流失,這進一步抑制了本區域的經濟增長,造成國民收入增長缺乏動力,使得儲蓄率降低,金融體系的資金供給萎縮,從而引起金融發展水平的下降,即該區域陷入金融與經濟發展之間的惡性循環之中。而發達地區卻恰恰相反,其高投資造成的資金缺口可以通過外來資金和金融體系的完善得以補充,從而經濟發展與金融發展相互促進。王景武(2007)分析了海南省在上個世紀90年代初房地產泡沫期間金融機構過度擴張的案例,指出地方政府干預金融必須以區域經濟發展為“度”,不切實際的金融擴張不僅不能促進區域經濟發展,反而會對區域經濟發展產生極大危害。李洪慈(2006)通過構建模型說明區域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存在著相對穩定的“兩重均衡”,即:由于欠發達區域金融規模過小而處于較低發展水平,無法發揮對區域經濟增長的應有作用,而區域經濟發展水平比較低更難以支付金融體系組建所需要的固定成本,使得兩者容易陷入“貧困陷阱”,最終向區域經濟增長停滯和金融體系規模萎縮的“低均衡”點收斂;只有當區域金融體系規模突破臨界點,才能實現區域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相互促進的良性互動,并沿著遞增的軌跡向一個高水平的穩定均衡點靠攏,直至實現區域經濟最優增長和區域金融適度發展的“高均衡”狀態。
除了金融整體發展水平與經濟增長需要協調以外,還有學者從金融結構與經濟結構的協調發展角度進行了研究。林毅夫等(2003)對全球制造業1980—1992年數據進行分析,其結果表明:只有當金融結構和制造業的規模結構相匹配,即在一個以大企業為主的經濟中,存在一個市場型的金融結構,或存在一個較高的銀行集中度時,才能有效地滿足企業的融資需求,從而促進制造業的增長。范方志和張立軍(2003)從理論上探討了金融結構轉變與實體經濟部門產業結構升級之間的關聯機制,即消費結構升級——高質量高檔次產品行業投資增加,傳統部門投資減少——資金流向新興部門及為新興部門服務的金融部門——金融部門結構升級,他們還實證分析了1978—2000年中國東、中、西部地區的金融結構轉變與產業結構升級以及經濟增長的關系,指出中西部地區金融業發展的落后,不僅限制了資源的充分有效配置,從而束縛經濟總量的提高,同時也制約了產業結構的調整和升級。
四、簡要評價
本文從區域金融與區域經濟發展的因果關系實證研究、區域金融發展促進經濟增長的具體機制和區域金融與區域經濟的協調發展三個方面綜述了國內近期的研究成果,基本上反映了當前該領域的研究概況,比較充分地介紹了有代表性的文章和觀點??v觀現有文獻,筆者認為該領域的研究還存在以下幾個問題:
第一,模型建立針對性不夠。區域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關系的研究是我國學者借鑒金融發展理論針對我國特殊的國情進行的,但國外文獻中對金融發展構建的模型是建立在完善的市場經濟和市場化的調控手段基礎之上的,我國學者在借鑒模型過程中較少考慮我國的金融體制改革和金融制度變遷等制度因素的影響,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研究價值。
第二,實證研究規范性不夠。在區域金融與經濟發展關系的實證研究中,盡管有大量的數據、先進的統計分析方法和計算軟件工具,但不同的實證研究所取得的結果有很大差別?,F有的實證研究無論是從樣本選取、分析方法、實證過程還是從實證結果的理論解釋方面都存在著很多有爭議的問題,這也從側面反映了目前理論界在這一研究領域的不足。
第三,研究內容全面性不夠。從現有的文獻看,多數研究成果從方法上是屬于“供給主導”的,即研究金融發展對經濟增長的影響,很少有人從經濟增長需要什么樣的金融系統這個角度去研究問題。
第四,區域劃分科學性不夠。現有研究一般是按照東部、中部和西部的模式進行區域劃分,這種劃分過于籠統,因為三大區域本身內部差異就比較大,采用平均數據進行實證分析會使技術度量失真。另外有部分文獻是按照省份劃分區域,雖然區域內部的差異被極大地消除了,但是我國有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這么大數量的區域份額,需要考慮的區域差異變量如此之多,很難準確進行實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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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耿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