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城鎮化進程中進行公民意識教育的實質,就是要教育新進入城鎮的農業人口對自身在國家中的地位和作用產生一種自覺的公民意識,其核心是公民身份意識的培育。在這一進程中,需要逐步樹立起公民的責任意識,將權利與責任統一起來。同時,對于剛剛進入城鎮生活的公民而言,還需要不斷提升自身的社會適應能力,以積極、正面的態度接受城市生活中內在和外在的各種考驗,從而在城鎮化進程中不斷提升公民自身的意識水平。
關鍵詞:城鎮化; 公民意識; 教育; 問題
中圖分類號: G641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10)04-0077-04
公民意識的形成和發展是我國民主政治建設的重要基礎,黨的十七大報告明確提出“加強公民意識教育,樹立社會主義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公平正義理念”的重要命題,將公民意識教育提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具有重大的理論和現實意義。加強公民意識教育,提高全體公民的素質,不僅是發展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一項重要的基礎性工程,更是深入貫徹落實科學發展觀,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的必然要求。
隨著我國城鎮化進程的加速,將有越來越多的農業人口進入城鎮,成為城市生活的重要一員。因此,大力推進這一群體的公民意識教育,積極引導其公民身份的認同、生活方式與價值觀念的轉變,也是我國加強公民意識教育的題中應有之意。
一、城鎮化進程中公民身份意識教育的內涵與核心
改革開放以來,隨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的加速推進,城市在社會經濟發展中的作用日益重要,城鎮化的發展狀況越來越影響著整個經濟社會的發展進程。作為一個國家或地區經濟、社會發展的演化過程,城鎮化的水平不僅反映著社會經濟的發展狀況,而且反過來還推動著整個社會的和諧發展。
然而,城鎮化并不是單純的農民進城,也不是城市規模的盲目擴大。城鎮化的內涵不僅涉及人口的聚集以及城市規模的變化,還涉及經濟結構的變化、人們生活水平的提高、公民文化教育素質的提升、生活環境的改善以及資源的優化配置,等等。這一由傳統的農業社會向現代城市社會發展的歷史過程,涉及到各方面要素的有機統一。
首先是經濟城鎮化,即經濟具備一定規模,經濟部門門類齊全、功能完備,經濟結構以第二、第三產業為主,能更大程度地滿足經濟發展的要求,并具備較發達的制造業、商業和服務業;其次是人口城鎮化,即城鄉人口分布結構的轉換,越來越多的人口由農村向城鎮集中,勞動力從第一產業向二、三產業轉移;再次是城市建設和生活環境城鎮化,即城鎮空間形態的擴大,城鎮規模和數量不斷增多,新的城鎮地域不斷涌現,城鎮生活環境變化、基礎設施不斷完善;最后則是公民生活方式城鎮化,即城市文明、生活方式和價值觀念向鄉村地區滲透,農業人口生活水平向城鎮過渡,最終實現城鄉一體化和“人”的城鎮化。[1]
因此,城鎮化作為一個從傳統的農業社會向現代工業社會演變的歷史過程,其不僅是農業人口生活空間的轉移,而且也是其生活方式、價值觀念的轉變。這些轉變將會導致農民思想意識的深刻變化,從而需要農民逐步樹立起現代社會的公民意識和理念。從某種意義上說,農業人口的城鎮化實際上就是一個社會教化的過程,是在農村人口已有的初級教化的基礎上為適應新的城市社會文化環境重新建立社會規范的過程,也是新進入城鎮的農業人口按照新的社會文化改造自己的思想感情、心理性格以及行為方式,得到新的社會認同的過程。
在城鎮化進程中進行公民意識的培育,實質上就是要教育新進入城鎮的農業人口對自身在國家中的地位和作用產生一種自覺的公民意識,使他們同城鎮中原有的公民一道,以憲法和法律規定的基本權利和義務為依據,具有作為國家主人翁的責任感和使命感、權利觀和義務觀,秉持民主法治、自由平等、公平正義的基本理念,形成對待個人與國家、個人與社會、個人與他人關系的正確價值取向和道德觀念。對于這一群體的公民意識教育,實際上也是社會學意義上的社會化和繼續社會化的過程。
在培育公民意識的過程中,其核心是公民身份意識的培育,即公民對自己的身份——公民的認同。這主要是指公民在法律上的角色,即在一個國家中,個人成為具有一定權利與義務的獨立主體的一種身份。“公民身份意味著公民權,公民是享有公民權的法律資格概念”。[2]公民身份是公民的本質,只有具有公民身份的人才是完全的和真正意義上的公民。一個人如果獲得了公民身份,也就表明:首先,他與其他公民一道,認可國家及其公共職位或公共權威的存在;其次,他是一個政治共同體中完全并且平等的成員,他有能力行使權利和履行義務。[3]因此,公民意識在任何時候都只能是被意識到了的公民存在,而公民存在就是公民個人主體地位的實現狀態。公民的主體地位本質上是對其公民身份的意識和自覺,人們沒有對自己是公民的自覺意識,就談不上實現公民的主體地位,就不可能認識到國家與公民個體之間的關系,不可能對自己的主體地位有足夠完整準確的認識,也就無法充分享受和擔負起相應的政治權利和政治義務。在大多數發達國家,農民與城市人之間已沒有明顯的身份區別,只是職業劃分的不同而已。然而,我國的農民,不像西方發達國家那樣,不只是一種職業,而且還是一種制度性身份。有的學者認為我國歷史上各種不同的制度導致了現代城鄉二元社會結構、農民身份的固化現狀,如戶籍制度、住宅制度、生產資料供給制度、教育制度、就業制度、醫療制度、養老保險制度等。[4]在如此繁多的具有城市偏向的制度之下,與城市居民相比,農民群體只能屈居弱勢身份,喪失了其作為平等公民的主體性地位,在其工作和生活中就不可能有多大的主動權、支配能力和能動作用,造成了農民自主性、能動性和自覺意識的缺乏。
農民的這種制度性身份,作為國家制度安排的結果,為我國建立現代工業體系,發展社會生產曾起到過重要的作用,有其歷史性的一面;但另一方面,這種制度的安排逐漸被整個社會所認同,社會逐步走向城鄉二元結構體系,農民若要轉換自己的身份,卻變得極為困難,這在城鎮化進程中越來越成為我國農民轉型中的深層次問題。
然而,我國憲法和法律在賦予公民身份的過程中,其資格是平等的。也即是說,在我國,所有符合主體資格的社會成員在獲得公民身份時的權利是平等的,在權利和義務上是統一的,并沒有其他職業身份或城鄉社會的差別。恩格斯指出:“一切人,或至少是一個國家的一切公民,或一個社會的一切成員,都應當有平等的政治地位和社會地位。”[5]只要不違反法律,不被法律追究,每一個公民都平等地擁有法律規定的一切權利,享受一切應得到的福利。
因此,在城鎮化進程中,積極培育傳統農業人口的公民身份意識,就是要使每一個公民都具有平等的人格意識,相互尊重自己和他人的獨立人格,既不盛氣凌人,也不低三下四。公民之間既不是管理與被管理的垂直權威關系,也不是保護與被保護的人身依附關系,而是建立在互惠合作、自我管理基礎上的平等協作關系。這種身份意識的培育,就是要轉變傳統農業人口對自身農民身份的認知,使他們逐步認識到自身公民身份的存在,進而以自身作為國家經濟生活、政治生活、文化生活和社會生活等活動的主體,增強這一群體作為國家主人翁的責任感和使命感、從而形成對待個人與國家、個人與社會、個人與他人關系的正確觀念。
二、城鎮化進程中公民責任意識的培養
對于公民意識教育的內容,不同學者從不同的層面進行了論述。有的學者認為,公民意識主要包括五個方面的內容:即公民的主體意識,權利意識,責任與義務意識,法律意識和道德意識。[6]有的學者則認為,公民意識教育主要可以從四個方面來把握:第一,公民意識的基本內涵是國家主人意識;第二,公民意識的核心內涵是權利意識和責任意識;第三,民主與法治是公民意識的基礎內容;第四,道德與文明也是公民意識的重要內容。[7]此外,公民意識還包括公民應具有的民主、自由、平等、公平、正義等方面的意識。
在這些論述中,我們可以發現,目前在論及公民的權利、義務與責任意識時,重點還是在于強調喚起公民的權利意識,這有其必要性。因為公民權利意識的提高意味著公民的政治社會地位的提高,公民人格尊嚴的強化和個人自由的增進。從某種意義上講,只有喚醒公民的權利意識,并切實保障公民權利,才能在公民中樹立起其它的現代意識。然而,權利與責任從來都是對等的,公民資格的獲得固然意味著獲得與其他公民相同的權利,但其前提是每一個具有一定道德能力的公民必須承擔起他對共同體應負的責任。惟其如此,國家才能夠為每一個成員提供最基本的生活環境、資源支持和社會秩序。因此,在城鎮化過程中,如何在傳統農業人口中逐步樹立起公民的責任意識,將權利與責任統一起來,也成為我們必須要予以重視的問題。
公民責任是公民履行與自己的公民身份相適應的、符合社會規范預期的職責,以及沒有履行好這種職責時所應承擔的譴責和制裁。公民的責任意識是一種對自身利益的理性自律,側重于一種積極意義的責任。“如果說公民的準則意識是從個體做人的態度與標準方面表現公民倫理人格的特質,那么公民的責任意識則從個體自我調控上表現公民人格的特質。這種自我調控有自我評價和自我命令兩種方式。前者是公民個體依據內心準則來自我判定、審視個人行為的動機與欲望,后者是公民對自身應當做什么與不應當做什么而發出的內心指令。”[8]
這種責任意識對于傳統農業人口的城鎮化進程具有十分重要的意義。首先,這種責任意識有助于公民自身境界的提升。在這種責任意識中,公民不僅僅考慮到其自我實現,同時還想到了他個人的收獲與成功并非孤身努力的結果,而是他人協作、幫助的結果,這顯然有助于其人生境界由功利境界上升到道德境界等更為高尚的境界,從而對城市中原有公民產生一種理解和尊重,而不僅僅是一種簡單的對等與利用關系。其次,這種責任意識有助于公民對國家大力推進城鎮化的發展戰略和各項措施產生出深層次的認同。在公民自我與他人共同推動的城鎮化進程中,國家賦予公民以各項發展權利,公民個人通過努力不斷地實現著自身的經濟價值與社會價值,使自己和家庭逐漸走上了富裕的生活道路,他們就會更加理解國家采取的城鎮化發展戰略的實質,進而產生出更深層次的認同與支持。再次,這種責任意識將進一步催生出更加全面的公民意識。隨著城鎮化的不斷發展,將會使置身于其中的公民越來越自覺地意識到,他的自我實現固然給其自身帶來了生活的幸福感和成就感,但他之所以能夠實現自己的美好愿望或者向自己的美好愿望努力,在很大程度上有賴于社會和國家。社會與國家不僅是生命延續的共同體和文化發展以及社會進步的共同體,還是主體力量的凝結體和公民實現共同意愿的公共平臺。基于這樣的認識,公民就會強烈地體認到他對于社會和國家的責任,而致力于回饋社會和國家。在努力報答社會和國家的道德情感的支配下,公民會自覺地將個人的奮斗目標納入到國家城鎮化發展戰略的大目標之中來,使公民自我的發展融入到國家的共同發展之中,從而不斷促使城鎮化過程中公民主動性、創造性的服務于國家,使公民自我力量的發展成為社會進步的強大動力。
目前,在城鎮化進程中,公民的責任意識缺失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首先,公民對本應由自己承擔的社會責任不了解。這一方面是由于在城鎮化的過程中,剛剛進入城鎮的公民對社會責任的理解出現了一些不確定的因素,對公民應盡的社會責任出現了不同的意見和評判標準造成的;另一方面,隨著人們城市生活的深入,公民個體對自身價值的思考,從純粹的社會本位走向了個人本位,個人更多地關注的是現實的生存狀況,對社會索取意識增強,在一定程度上造成了公民個人責任意識的淡漠。其次,公民道德責任感匱乏,逃避自身的責任。在城鎮化過程中,部分公民出于自身利益或小團體利益的考慮,不愿意承擔社會責任,想盡辦法逃避社會責任。當自身利益與社會責任發生沖突時,一些公民往往容易從與自己密切相關的利益而不是社會公共利益出發考慮責任對象,對其行為所造成的社會危害和他人身心的損傷與打擊漠然視之,從而造成城鎮化進程的成本較高。
因此,在城鎮化進程中對于公民責權意識的教育,就是要使公民在面對各種社會問題時,以社會主人的身份或道德主體的姿態去處理問題,把維護社會的公共秩序當作自己責權份內之事,而不是以旁觀者的角色或被動的客體姿態表現出一種冷漠態度。公民不但有向社會索取自身健康發展的各種資源的權利,而且也有責任和義務積極參與同公共利益相關的各種公共事宜,如城市社區建設、環境保護、社會治安以及其他公益事業等,從而更好地體現出公民作為國家主人翁的責任感和使命感。
三、城鎮化進程中公民社會適應能力的提升
隨著我國改革開放的不斷推進,使得社會生產力高速發展,整個社會向著現代化迅速邁進。這一進程在促使公民生活水平獲得極大提高的同時,也使人們面臨著價值觀念、人際關系等方面的嚴峻考驗,承受著較之以往沉重更多的心理壓力,對公民的能力素質也提出了新的要求。時代要求每個公民,特別是剛剛進入到城鎮生活的公民們不僅要具有一定的獲取資源和加工信息的能力,同時還需要具有較強的社會適應能力,以積極、正面的態度接受社會生活中內在和外在的各種考驗,從而在城鎮化的進程中不斷提升自己的社會適應能力,增強自身的公民意識。
在城鎮化進程中,傳統農業人口在進入城鎮生活時所遇到的社會適應問題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首先是制度性的適應問題。農民離開祖祖輩輩生長的土地來到城市生活,從耕種為主轉為“上班一族”,他們長期形成的特有行為方式,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勞作方式使農民短期內難以形成良好的規則意識。面對市場經濟以及社會化大生產的各種制度性要求,城市生活的統一規范、統一標準(如市民守則、交通規則)等,他們在遵守公共制度方面會產生一定的適應性困難,對于文化素質較低的農民難度尤大。其次是觀念性的適應問題。農業社會傳統的價值觀念主張以群體為本,忽視個體的權利。在這種觀念的束縛下,個體只能消極地適應社會和群體,個體的利益、人格由此而被貶低甚至被淹沒。進入城市生活后,人們的自我意識和個體價值被喚起,這就很容易使一部分人將“個人為本”的價值觀念推向極端,過分強調個人利益、競爭意識和效率意識,從而忽視了整個社會的和諧有序發展。再次是倫理道德的公民化問題。[9]費孝通先生曾指出:在我們中國的鄉土社會里,社會關系網絡是“以‘己’為中心,像石子一般投入水中,和別人所聯系成的社會關系,不像團體中的分子一般,大家都在一個平面上,而是像水的波紋一般,一圈一圈推出去,愈推愈遠,也愈推愈薄。”[10]這說明了我國傳統社會倫理道德更多的是具有“差序格局”的私德,主要限于血緣親情的“熟人社會”生活圈中,缺乏對待陌生人的尊重態度和公共道德精神。而現代社會的公民道德講求社會公德,需要在廣泛的社會信任的基礎上建立起現代公民的公共道德精神。在尊重公民個體一般道德的基礎上,公民道德更多的是要求每一個公民能夠自覺地維護公共利益和公共秩序,在日常生活中形成一種承諾與信任、理解與寬容、競爭與合作的公民道德人格,這一點對于適應城市生活是不可或缺的。
因此,城鎮化進程中公民社會適應能力的提升,就是要使公民個體在新的環境中積極主動地改變自己與城市生活環境的不同,增強公民個體在城市生活中的主動性、積極性,從而使公民個人能夠健康地融入到城市生活中來。
首先,要加快體制和制度創新,促進農民融入城市的進程。促進農民融入城市,大力推進城鎮化建設,需要以制度創新為保證,必須要消除不利于城鎮化發展的體制和政策障礙。當務之急是要在就業、工資、社會保障等方面,消除對農民的歧視,調動政府有關部門、職業培訓機構、學校、工會、社區、農民等多方面的積極性,落實各自責任,積極開展農民培訓活動,使其能夠盡快地熟悉并遵守城市生活的各項制度要求,從而使他們作為國家的主人真正融入城市和社會。
其次,要以城市生活的基本規則為主要內容,積極開展市民教育。為了促使農民真正向城市公民轉變,順利實現農民“市民化”,就必須按照城市公共生活的規范和要求對新進入城市的農民進行以市民生活的基本規則為主要內容的教育。通過豐富多彩的文化生活和公民意識教育,拓寬農民與市民的社會交往和文化交流渠道,增加剛剛進入城鎮的農民與城市不同群體之間的接觸機會,在潛移默化中不斷培育他們城市生活的公共規則意識,從而使其自覺遵守城市生活的各項規章制度和行為準則,增強其作為現代城市一員的公民身份認同。
再次,要積極開展公民道德教育,提升公民適應環境的道德能力。城鎮化的進程,使得現代社會的基本結構不再是一個建立在地域與血緣關系基礎上的宗法等級的共同體,而是一種在自由平等的個人人格基礎上建立起來的相互合作的民主共同體。它不僅需要法律、政治的硬性規制,更需要包括平等、自由、誠實、信任以及尊重和寬容的公民道德內在調節。馬基雅維利曾明確表示:“為了確保自由與價值得以維護,最需要扶植教育的并不是一整套有效的制度與法律,而是全體人民的公民自豪感和愛國心。這種情感必須達到使得人人將城市的利益看成是自己的利益,使人人為城市的自由和興盛貢獻出自己的全部力量這種程度。”進城農民要融入城市,既需要良好的外部環境,更需要充分發揮自身的主觀能動性。作為社會的一員,他們自身也應積極適應形勢發展的要求,開拓進取,完善自我,不斷提升自身的公共道德意識,努力提高自身適應環境的道德能力。
總之,當前我國正處在加速推進城鎮化的進程當中,這一進程不僅是傳統農業文明向現代工業文明的演變過程,而且也是人們的人生觀、世界觀、價值觀發生重大變化的歷史過程,更是各類城鎮協調有序發展的過程。在這一進程中,不斷加強公民意識教育,提升公民意識水平,增強公民的社會適應能力,不僅關系到整個社會物質生產水平的提高,而且也關系到社會主義和諧社會的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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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俊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