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放戰爭時期民主黨派與中國共產黨合作歷史研究

方　寧　朱紅鋒

解放戰爭時期民主黨派作為中國重要的社會政治力量，與中國共產黨進行了密切合作，營造了良好的社會輿論氛圍，有力地配合了中國共產黨的軍事斗爭，為解放戰爭的勝利和新中國的建立做出了不可磨滅的歷史貢獻。回顧這段時期民主黨派與中共積極合作的歷史、總結以往的經驗，可以為我們更好地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推進政治文明建設，構建社會主義和諧社會提供借鑒和啟示。

解放戰爭時期，民主黨派與中國共產黨的合作主要是為爭取和平民主而奮斗，繼而為促進愛國民主統一戰線的形成、徹底推翻國民黨統治和建立新中國而斗爭，其合作歷程大致可分為四個階段：

（一）和平民主，互為援手——從抗日戰爭勝利到舊政協召開。抗戰勝利后，擊敗國民黨的欺騙宣傳，揭露其挑動內戰的陰謀，爭取國內外輿論同情，動員全黨與全國人民制止內戰，為爭取和平、民主、團結而斗爭，成為中國共產黨對內宣傳的重要任務。戰后初期，以民盟為主的民主黨派為推進和平民主發揮了積極作用。

1945年8月28日，毛澤東、周恩來、王若飛等赴重慶同國民黨進行和平談判。期間，毛澤東、周恩來等與社會各界代表人士廣泛接觸會晤，向民主人士宣傳共產黨的政治主張及關于實現和平、民主、團結的基本方針，并在一系列重大問題上與他們進行了開誠布公的交談和磋商。和談讓民主黨派看到了和平民主的希望，他們在國共兩黨之間積極斡旋，多次出席共產黨召集的民主黨派人士座談會，就和平建國問題交換意見。為促使國共和談取得成功，他們還積極地宣傳共產黨的和談誠意和政治主張，從而在客觀上形成了一股強大的輿論力量，推動了“雙十協定”的達成。中國共產黨的堅決斗爭和民主黨派的強烈呼吁，以及國內外種種因素的壓力，迫使蔣介石在1946年1月召開政治協商會議，并通過了會議決議，取得了有利于人民的成果。

（二）第二戰場，并肩戰斗——從“國大”召開到民盟被迫解散。1946年10月11日，國民黨軍攻占張家口，蔣介石為“勝利”沖昏了頭腦，悍然下令召開其一手包辦的“國民大會”。蔣介石為了從政治上孤立共產黨，極力誘勸民主黨派參加“國大”。各民主黨派經過分化改組，絕大多數人堅決和共產黨站在一起，嚴正申明不承認國民黨召開的“國大”和制定的所謂《中華民國憲法》。“國大”閉幕后，各民主黨派對大會通過的“憲法”給以猛烈抨擊。

國民黨在美國援助下發動內戰造成嚴重的政治危機和經濟危機，在中國共產黨正確政策指引下，各階層人民團結起來與國民黨進行英勇斗爭。在國統區的政治斗爭中，廣大民主黨派和民主人士都積極參加各種進步團體、走進各級學校和進步報刊，聯系廣大知識分子，發表宣言，作演講，寫文章，積極參加第二條戰線的斗爭。在民主黨派的參加、支持下，中國共產黨發動、領導的第二條戰線蓬勃發展，有力地配合了人民解放軍由戰略防御轉入戰略進攻。

（三）攜手合作，全面反蔣——從民主黨派活動轉入地下到中共“五一”口號發布前。“國大”召開后，國民黨對民盟及其他民主黨派、愛國民主人士施以赤裸裸的政治迫害。1947年10月，民盟被國民黨當局宣布為非法團體，被迫宣告解散。在民盟處于最困難最危險的時刻，中國共產黨給予了他們政治上的有力聲援和熱情幫助，并協助民盟成員赴港恢復民盟總部。1948年1月5日至19日，民盟一屆三中全會在香港召開，宣布今后要與中共攜手合作，號召全體盟員“為徹底摧毀南京反動獨裁政府，為徹底實現民主、和平、統一的新中國而奮斗到底”。從此，民盟走上與中國共產黨全面合作的光明大道，在實際上接受了中國共產黨的領導。由于民盟組織的聯合性和廣泛性，民盟政治路線的轉變，也標志著各民主黨派已經開始實現了由中間路線向新民主主義革命路線的轉變，從此走上與共產黨全面合作的道路。

國民黨政府為了挽回危局、鞏固其統治地位，于1948年3月29日至5月1日在南京召開所謂“行憲國大”。這不僅遭到了共產黨和廣大人民的唾棄，也遭到了民主黨派的強烈反對。4月20日，在香港的各民主黨派領導人集會，一致否認“行憲國大”，并決議要以各種形式聲討之。

（四）政治協商，合作建國——從中共“五一”口號發布到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召開。為了迎接全國革命勝利的到來，中共中央在1948年4月30日發布紀念“五一”勞動節口號，其中第五條號召“各民主黨派、各人民團體、各社會賢達迅速召開政治協商會議，討論并實現召集人民代表大會，成立民主聯合政府”①。中共香港局收到“五一”口號后，立即刊登在其主辦的《華商報》上，隨后又向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民主人士親自轉達了中共中央的號召，并征詢他們的意見。②各民主黨派和無黨派民主人士無不深感振奮和贊同，當即決定響應。他們于5月5日聯合通電國內外各報館、各團體并轉全國同胞，“五五”通電迅速傳遍了全國、全世界。

各民主黨派為準備召開新政協，從6月份起，在民盟中央的倡議下，以香港為中心開展了一場新政協運動，舉行討論會、座談會，撰寫文章，貢獻意見，研究辦法，草擬各種方案，形成了一個為召開新政協獻計獻策的熱潮。民盟的《光明報》、民革的《自由》、致公黨的《公論》等機關刊物還連續發表短評，開辟專欄，闡述新舊政協的異同，從理論上、思想上為新政協召開掃除障礙。在新政協運動中，各民主黨派接受了共產黨的新民主主義革命路線，明確承認了共產黨在中國革命中的領導地位。新中國建立前夕，各民主黨派紛紛響應中共關于召開新政協、成立民主聯合政府的號召，突破國民黨的層層封鎖，陸續進入解放區，為新中國的誕生做出了歷史貢獻。

解放戰爭時期，各民主黨派與中國共產黨在政治、經濟、軍事以及社會輿論等方面協調行動、密切配合，打破了國民黨的專制統治和輿論宣傳封鎖，使國民黨在國際國內政治上都陷入極大的孤立和被動，為中共和民主黨派的革命動創造了有利的政治社會環境，并有力地推進了解放戰爭的勝利進行。

（一）相互報道有關時局和雙方的政策、主張、言論以及主要的政治活動等，并為這些政策主張的實現創造良好的社會輿論環境。抗戰勝利后，各民主黨派與中國共產黨的合作更加緊密、更為集中。中國共產黨的重要報刊對各人民團體、民主黨派的成立、宣言、主要的政治活動及其主要領導人的言論、活動都進行了及時的報道。當時中共在國統區影響很大的《新華日報》為充分反映愛國民主人士和文化人士的心聲，專門設立了《友聲》專欄，發表他們的文章、報道他們的演講和談話，為及時傳達和反映國統區人民尤其是愛國民主人士反內戰的心聲，為后來國統區反對國民黨統治的“第二條戰線”的形成，都起了極大的推動作用。在解放區出版的中共中央機關報《解放日報》也大量發表有關民主黨派、民主人士的主張、活動的報道，同時還轉載民主黨派報刊的信息和文章。集中地展示民主黨派對于時局的主張和態度，也體現了中國共產黨對其政治主張的共鳴。

同時各民主黨派也在社會輿論上繼續抨擊美蔣統治，積極宣傳中共的政策主張，在當時的社會政治生活、輿論宣傳上發揮重要作用。國民黨違背政協決議單方面召開“國民大會”，通過所謂“憲法”，遭到各民主黨派和愛國人士的公開反對，民主建國會、民主促進會、九三學社等11個團體在1947年1月1日的《文匯報》上聯合發表《對一黨憲法的聯合聲明》，嚴正指出，“憲法”“徹頭徹尾是反民主、反政協的，其根本目的又在于利用這一所謂‘民主憲法作為戰爭的武器，借以偽裝民主，對付異黨，擴大戰爭，重苦人民。”③民主黨派和中共在輿論宣傳報道上的聯合行動，使國民黨陷入了極大的被動，其企圖利用“國大”孤立共產黨和粉飾自己統治的陰謀被徹底粉碎了。

（二）抨擊專制統治、揭露事實真相，沖破國民黨的新聞輿論封鎖，相互提供援助和支持。1946年，國民黨政府一面在國統區進一步加緊對各民主黨派和進步團體的打擊迫害，一面開始調集軍隊向解放區進攻，挑起全面內戰。各民主黨派和中共針對國民黨的打擊迫害進行協同斗爭，沖破國民黨的重重封鎖，相互提供援助和支持。

1946年3月，國民黨特務雇人搗毀了西北民盟機關報《秦風·工商日報聯合版》的營業部門窗桌椅，砸碎了報社門前的招牌，造成該報經濟損失二百余萬元。中國共產黨的報紙立即對相關實情給以及時報道，并且呼吁社會各界捐款援助其恢復營業，支持它進行斗爭。之后，《新華日報》又對1946年3月27日《秦風·工商日報聯合版》排字間被特務險些縱火的事情作了詳細報道，并對其“既為國家和平、民主、統一而奮斗，早無得失之念”④的革命氣節予以肯定。

1947年下半年，人民解放軍從戰略防御轉入戰略進攻，嚴重威脅到國民黨的統治。國統區的愛國民主運動也日益高漲，聲勢奪人。面對這種形勢，國民黨政府進一步加緊對民主黨派的迫害。中國共產黨再次向民盟及各民主黨派伸出援助之手。1947年10月28日，國民黨中央社發表《政府宣布民盟非法》的文告，羅織了民盟五大“罪狀”。在國民黨的高壓政治壓迫下，11月5日，民盟在上海召開中央常委擴大會，決定自動宣布解散。中國共產黨于民盟被迫宣布解散的當天，通過新華社發表時評，指出蔣介石政府給民盟捏造的“罪狀”，“只是使人民更加確切地認識民主同盟在若干歷史環節中，實行了與中共在部分民主綱領上的政治合作，從而推進了中國民主事業，乃是民主同盟的光榮。”同時也指出：“要有真正的和平，就必須堅決用武力來打倒蔣介石，就必須堅決擁護人民解放軍的武裝革命斗爭，而決不能依靠任何合法的改良的方法。”⑤民盟被迫解散后，各民主黨派也紛紛轉入地下，堅持斗爭。

（三）在雙方的報紙、刊物、書籍的編輯、印刷、出版、發行上相互援助與支持。早在抗戰時期，民盟在香港創辦《光明報》時就得到了中共在政治上和經濟上的大力支持。民盟成立后，對中共的工作也給予了大力支持和幫助。如當國民黨實行新聞封鎖，企圖扼殺中共進步刊物《新華日報》，斷絕其新聞紙張的供應時，許多民主人士協助報館購買紙張，并秘密辦起紙廠，保證了《新華日報》的正常發行。抗戰勝利后，在反對內戰、呼吁和平的共同斗爭中，中共與民主黨派在書、報、刊上的合作協助關系進一步加深。1945年10月19日，中共派王若飛、徐冰與民盟代表鄧初民會談，決定互相交換情報和資料，協定民主同盟今后收得各地政治軍事情報以及文化、教育、農民、工運等資料，一律另行抄送一份至新華日報資料室，新華日報資料室每周也開送國際問題、國內問題等資料給民主同盟的刊物。民主同盟的特殊文件及重要宣傳品，亦由新華印刷所承印。

國民黨對民主、進步事業的恢復和發展，采取各種辦法加以限制和壓制。進步的新聞輿論，在許多民主進步人士的支持和努力下，沖破國民黨的壟斷，積極開展工作。周恩來曾一再教導中共黨內同志，要與黨外的同行廣交朋友，對有進步傾向的報刊從政治上、新聞來源上、資金和物質上給予幫助和支持，要盡可能地多團結一些人共同奮斗。中國共產黨除自己直接創辦并領導了一批報刊雜志占領輿論宣傳陣地以外，還積極支持、影響各種由民主人士主辦的民間報刊。這些民間報刊實際上成為了中國共產黨在國統區的一塊重要的輿論宣傳陣地，對于擴大中共在國統區的影響，揭露國民黨政權的本質，給廣大群眾指示斗爭的方向，引導愛國民主運動的不斷深入，均有十分重要的意義。

（四）積極支持和援助中共的軍事、策反、接管城市等各項活動。在人民解放軍解放全中國的戰斗中，各民主黨派給予了有力的支持和配合。1948年9月和11月，民革中央先后發表《告國民黨將士書》和《告蔣管區本黨同志書》，奉勸國民黨官兵趕快放下武器，退出內戰。民盟南方總支部、廣東省支部也分別發表文告，對國民黨軍隊進行瓦解，敦促國民黨官兵棄暗投明。許多民主黨派的領導人根據過去與國民黨將領的關系，寫信給他們宣傳中共的政策，勸其認清道路。

各民主黨派和民主人士還積極動員國統區的中上層人士、民族工商業資本家留下來參加新中國的建設。民主建國會通過各種渠道和形式，宣傳共產黨“發展生產、繁榮經濟、公私兼顧、勞資兩利”的政策，對穩定工商界人士的情緒起了很大作用。他們還接受中共的建議，在武漢、重慶、上海等大城市利用各自的社會身份，通過登門拜訪、談心等形式，解除了一些資本家的懷疑恐懼心理。在中共地下黨的領導下，民主黨派的地下組織還投入到開展反搬遷、保廠、保校、保業、保命的斗爭。民盟、農工、民建等將中共城市政策和工商業政策、人民解放軍“約法八章”等翻印成冊，通過各種渠道向人民宣傳，揭穿國民黨的謠言。民建領導人黃炎培還在北京發表廣播演說，宣傳中共保護民族工商業的政策，號召上海等大城市的工商業家留下來迎接解放。民進總部指示上海會員，要在中共地下黨領導下，聯合各界知識分子，推動上海人民團體聯合會，配合人民解放軍解放上海，并協同人民政府完成解放后恢復與發展生產的任務。

中國共產黨領導下的多黨合作、政治協商制度，是黨的革命、建設和改革事業不斷取得勝利的重要保障。解放戰爭時期，民主黨派與中共進行了極為密切的合作，有力地推動了革命歷史發展的進程。在新世紀新階段，國際國內的局勢發生著新的深刻變化，黨的各項工作的覆蓋面、影響力正受到前所未有的挑戰。針對新情況、新挑戰，我們必須總結和汲取與民主黨派合作的歷史經驗，大膽探索各項工作的新思路，創造新方法。

（一）始終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支持、宣傳、配合民主黨派的各項工作。解放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與民主黨派進行了全面合作，堅持槍桿子和筆桿子并用，為取得解放戰爭的全面勝利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貢獻。新世紀新階段，我們仍然要始終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支持、宣傳、配合民主黨派的各項工作。輿論宣傳是人們了解社會事物的窗口和開展工作的助推器，民主黨派也急切需要新聞媒體的大力支持，宣傳他們為社會進步、經濟發展、改革創新、群眾利益所做出的努力和貢獻。宣傳民主黨派就是宣傳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加強民主黨派的社會宣傳工作也是推進社會主義民主政治建設，堅持和完善中國共產黨領導的多黨合作和政治協商制度的需要。同時這也有利于增進我國與國際社會的交流和理解，樹立良好的國際形象，向世界展示社會主義民主政治的優勢和特色，有利于贏得國際社會和國際輿論的廣泛同情和支持。

（二）充分發揮民主黨派的橋梁紐帶作用，增強黨的凝聚力和感召力，廣泛爭取社會各階層的支持。民主黨派有著廣泛的社會代表性，可以組織、影響他們所聯系的那部分社會階層，并代表這些社會階層提出意見和要求，使我們制定的各項方針政策能夠反映最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具有更加廣泛的社會群眾基礎。同時，通過民主黨派組織向他們所聯系所代表的社會階層宣傳黨和政府在各項工作中的路線方針政策，也有利于這些方針政策在社會各個層面的貫徹落實。解放戰爭時期，民主黨派作為統一戰線中的重要一員，其領袖和骨干往往系政界、實業界、文化界名流，具有相當大的社會影響力和號召力。他們的政治取向對相當一批社會成員，特別是中間階層的政治態度具有重大影響。我國目前處于社會轉型期，社會實踐的發展和科技的進步使社會發生著深刻的變化，新的階層和利益群體的不斷出現，必然要求有相應的利益表達和社會宣傳的渠道。在這些方面，民主黨派自身的特點使他們具有執政黨和其他社會成員所無可比擬的優勢。

（三）充分把握時代發展主題，體現鮮明的時代特色，堅持與時俱進，不斷適應形勢發展的需要。時代主題是不斷發展變化的。在不同的歷史時期、不同的社會歷史條件下，中國共產黨與各民主黨派開展合作的時代主題、時代特色都是不同的。新的形勢、新的任務，就必然要求我們把握時代主題、認清時代特征、找準時代坐標，不斷創新發展，始終做到與時俱進。與時俱進是黨的各項工作的生命力所在，它要求我們必須立足時代，立足國情，面向世界，面向未來，抓住“新實際”、研究“新問題”、探索“新要求”、實現“新發展”，積極探索，開拓創新，不斷提高民主黨派參政議政和黨際合作的水平，增強各項方針政策的現實針對性，從而使我們的多黨合作、政治協商制度永葆青春和活力，確保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事業提供強有力的制度支持和精神動力。

（四）始終堅持以人為本的方針政策，切實照顧同盟者的利益，采用靈活多樣的合作方式和方法。解放戰爭時期，中國共產黨與民主黨派的合作之所以獲得巨大成功，與我們黨堅持以人為本，把團結人、凝聚人作為永恒主題，形成平等相待、民主協商、求同存異、廣交朋友、思想引導等許多科學的方式方法是分不開的。新世紀新階段，中共與民主黨派的合作呈現出開放化、社會化和網絡化的特點，領域不斷拓寬，范圍不斷擴大，工作主體不斷增多，這些都對更好地貫徹以人為本，用科學靈活的方法做好工作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要堅持以人為本，在全面系統地分析現階段我國社會各階級各階層的相互關系的基礎上，進一步堅持和完善與各民主黨派長期合作的政策，最廣泛最充分地調動一切積極因素，最大限度地化消極因素為積極因素，依靠勞動者力量，發展建設者力量，團結愛國者力量。同時，要努力提高各部門的領導藝術、采用靈活多樣的方式方法，按照尊重人、理解人、幫助人、團結人的要求，堅持平等相待、民主協商、正確引導、真誠服務，建設具有強大凝聚力和可持續發展的統一戰線，為把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做出新的更大貢獻。

注釋：

①中央檔案館編：《中共中央文件選集》第17冊，中共中央黨校出版社1992年版，第146頁。

②秦立海：《中共“五一”口號初探》，《黨的文獻》2008年第2期。

③《文匯報》，1947年1月1日。

④《新華日報》，1946年3月19日。

⑤中國民主同盟中央文史資料委員會編：《中國民主同盟歷史文獻》，文史資料出版社1983年版，第358頁。

作者單位：中共上海市委黨史研究室

■ 責任編輯：晏蔚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