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記得有這樣一則故事:《古蘭經》上,一位大師,幾十年練就一身“移山大法”。人們問他秘訣時,他的回答令人回味:“世上本無什么移山之術,唯一能移動山的方法就是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大師的境界告誡我們,當我們陷入困境的時候,我們不要怨天尤人,而是想辦法擺脫困境,以尋求新的機會和方法。若我們不能改變學生的時候,我們就要換個角度來思考,以心換心,以達到教育孩子健康成長的目的。
前不久,我就針對班級一些怕做作業的學生嘗試了一番。當初,我只想抓住武康這位學生,請他到我辦公室來一下。事先我就準備好一張干凈的板凳,當他站到我的身邊的時候,我心平氣和地說:“武康,請坐!”面對突如其來的話語,他頓時傻了眼,可能心想,不可能吧?老師怎么會讓我坐下來?我從來沒見過老師讓我們坐下來的,老師是否在戲弄我,還是……我立即打消他的顧慮:“怎么樣?武康,是不是不信任我?”武康靦腆地笑了笑,沒有回答我的話,仍然站著。“我說的都是真心話,如果是假話,我就不配做你的老師。”我又堅定道。他還是笑了笑,顯得很漠然,沒有理睬我。沒辦法,我就用雙手按了按他的肩,目的還是讓他坐下來,可是他很倔強,硬不肯坐。萬般無奈,我只好讓他站著。
接下來的話題,我不是談他的作業做沒做,而是問他為什么不肯坐。在我一次次的話語打動下,他這才吞吞吐吐說:“我到——老師——辦公室——從來——還沒坐過。”聽了這話,我的心都快涼了。是啊,學生到老師辦公室,有多少是坐著的?還不是站著,一直等待老師說“走”,這才離開。
說到這里,我就想起自己親身經歷的一件事。一個星期一的早晨,我早早來到班級,檢查學生的家庭作業情況。可是仍然有幾位學生一字未動,一氣之下我就把他們叫到辦公室,等待批評訓斥。可當我教育第二個孩子的時候,后面的學生陸凱瑞“咕咚”一聲,倒了下去。“不好!”我迅速地用左手扶起他的上半身,右手按他的人中。大約三十秒,他這才醒了過來。我問他:“怎么回事?”他說不清楚。我撫摸著他韻頭,又焦急地追問:“你哪兒不舒服?頭疼不疼?”他難過地說:“我頭暈,想吐。”天啊,這怎么辦?我要闖禍啦!我跳進黃河也洗不清!我要……一連串的問題,在我大腦中都快爆炸似的,心跳得如此劇烈。憑著一份責任,強忍著痛苦,我打通了他奶奶的電話,并同她一起搭上去城的中巴。很快就到了人民醫院,醫生立即給他做了一個CT,結果大腦沒有問題,看來是低血糖。掛了半瓶葡萄糖,孩子終于開心地笑了。這下,我的心才放了下來。
現在想想,我是一萬個不應該呀,有什么理由讓孩子站著跟我說話呢?又有什么權利讓學生站那么長的時間?所以,在以后的教育中,我都牢牢記住,不能讓學生站著跟我說話,山不過來,我就過去。
可是,每每走進教師辦公室的時候,我都清晰地看到一些學生畢恭畢敬地站在老師的辦公桌旁,等待的將是老師和風細雨般的談心或暴風驟雨般的訓斥。而老師呢?坐在椅子上,顯得十分安定。他們根本沒有站在平等的角度上去考慮學生,根本沒有走進孩子的心靈世界,根本沒有蹲下來看學生。試想,這樣的教育有何效果呢?
所以我呼吁:我們的老師要多為孩子想一想,站在孩子的角度去思考,山不過來,我就過去。孩子,請坐下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