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 崇
【摘要】如何認識和引導網絡歌曲的發展問題引發了音樂界和眾多網民的普遍關注,網絡歌曲在引發熱議的同時亦飽受爭議。本文試圖通過觀照網絡歌曲的現狀,從如何看待網絡歌曲、網路歌曲緣何遭至官方責難以及如何遏制網絡歌曲惡俗化現象等角度切入,剖析與網絡歌曲相關的諸多問題,力求客觀、公正的看待這一新興文化現象。
【關鍵詞】網絡歌曲 惡俗化 審美觀
2007年10月19日下午,由中國音樂家協會和中國藝術報社聯合舉辦了“抵制網絡歌曲惡俗之風,推動網絡歌曲健康發展”座談會。傅庚辰、徐沛東、閻肅、谷建芬等音樂界知名人士出席了會議,與會代表痛批了以《那一夜》、《大連站》、《狼愛上羊》、《老鼠愛大米》等為代表的網絡歌曲低俗化現象,同時,以閻肅等為代表的在京40位著名詞曲作家、歌唱家聯名發起了“抵制網絡歌曲惡俗之風,倡導網絡音樂健康發展”倡議書。此舉一經報道,猶如“一石激起千層浪”,引發了人們熱烈的討論。其中,贊成者有之,反對者有之,兩種主要的觀點產生了激烈的碰撞,各執一詞,僵持不下。其實,對網絡歌曲的批評已不鮮見,例如:在此事件之前,某網站便已經評出了十大網絡惡俗歌曲,《兩只蝴蝶》、《不怕不怕》、《沖動的懲罰》、《芙蓉姐夫》、《一萬個理由》等一些街知巷聞的網絡歌曲均榜上有名。只不過此前是民間對于網絡歌曲的批評,中國音協的表態應是官方首度發表對網絡歌曲的看法。
究竟如何看待音協此舉?如何看待網絡歌曲這一文化現象?以下,筆者欲就這些問題略陳一下個人之陋見:
一、理性看待網絡歌曲
“網絡流行歌曲是一種由網絡原創的,借助flash的制作技術,反映青年人生活、思想、心境在網絡上廣為流傳的歌曲,往往伴隨著幽默、調侃、諷刺的意味。”[1](p72)如何看待網絡歌曲的出現呢?眾所周知,經濟基礎決定上層建筑,隨著我國經濟的持續發展,建立在經濟基礎之上的音樂文化也在相應的發生著變化。近幾年來,隨著網絡的悄然興起,傳媒環境已經發生了改變,音樂的傳播不僅僅局限于唱片、電視、廣播等傳統傳播媒介,音樂可以借助于互聯網更加迅速地傳播。在這種變化之下,一種新興的音樂文化——網絡音樂便搭乘著互聯網這輛順風車應運而生并迅速地崛起。應當說,網絡歌曲的出現順應了經濟、社會發展的潮流,是經濟、社會發展至一定階段的產物。網絡歌曲的受眾群主要是青年人,是當今青年價值觀的反映。另外,這類歌曲符合大眾求新、求變的審美心理,豐富了人們的精神文化生活,其出現無疑具有積極的意義。
網絡歌曲的存在與發展既是不爭的事實,那就決不能任意揮舞著“抵制”的大棒呵斥它們。勿庸置疑,由于制作網絡歌曲的門檻頗低,無需經過傳統唱片業繁瑣而又復雜的流程,互聯網又能為網絡歌曲提供便捷、快速的傳播途徑,無需費盡氣力進行宣傳、包裝,任何人通過網絡都有成功的可能。再加上存在著青年群體這一龐大的受眾群,使得許多喜歡音樂而又夢想成名的年輕人陸續加入到網絡音樂的創作、演唱大軍中來。短短幾年時間,便有大量的網絡歌曲充斥著互聯網,龐龍、香香、楊成剛、刀郎等網絡歌手一夜成名,受歡迎程度甚至比當紅的流行歌手有過之而無不及。走紅的網絡歌手逐漸由幕后走到臺前,受邀參加各種商業活動,獲取了巨大的商業利益,可謂名利雙收。然而,應當注意的是,網絡歌曲繁榮的背后確實存在著隱憂,主要表現為歌曲水準的參差不齊以及低俗、惡俗網絡歌曲的存在。歌曲創作者缺乏專業作曲知識,這也成為網絡歌曲在創作質量上進一步提高的最大障礙。縱觀形形色色的網絡歌曲,其中確實有少數作品存在著惡俗化現象,主要表現為歌詞中充斥著痞話、臟話甚至謾罵,比如《大連站》這首歌曲,便以粗俗的語言描述著當今社會的黑暗面,令聽者很是震驚:“都市十二點后的霓虹夜幕,下有一群誘人的性感尤物和一些雄性的野蠻牲畜,在迷幻的pub里面群魔亂舞。他(她)彼此都在尋找一個目標,去滿足自己的生理需要……”。將歌曲作為反映社會黑暗面的鏡子這一創作手法在近代音樂歷史上早有成功的先例,早在上世紀40年代,國民黨統治區就流傳著《茶館小調》、《五塊錢》、《你這個壞東西》等一批揭露、諷刺性歌曲,這些歌曲以其詼諧、幽默的語言諷刺了國統區種種丑惡現象,受到了群眾的廣泛喜愛。另外,由陳歌辛作曲、裘子野作詞的《三輪車上的小姐》也是一首諷刺舊社會丑惡景態的歌曲,“音樂活潑幽默,具有說唱音樂的特點,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是流行歌曲中難得的一首諷刺歌曲。”[2](p122)因而,網絡歌曲也可以揭露、批判社會的黑暗面,但應講究揭露、批判的方式,語言的文明是歌詞創作的最基本要求,粗俗的語言是要不得的。《大連站》這類歌曲的出現與流行的確是一種文化的倒退。由上可見,評價網絡歌曲,切不可一概而論,一棍子打死,應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根據歌曲自身的情況作出相應的判斷。筆者贊成這樣一種觀點,即將網絡歌曲劃分為三類:通俗、低俗以及惡俗。通俗的網絡歌曲就如流行歌曲一樣,應當鼓勵其存在與發展,低俗和惡俗的網絡歌曲則應當堅決予以抵制。那么,究竟如何明確通俗、低俗和惡俗網絡歌曲的概念呢?中國互聯網協會秘書長黃澄清認為:“惡俗有三個標準,一個是內容侵犯他人的利益;一個是它侵犯了社會公眾的利益,一個是違反國家的法律法規。”著名作曲家徐沛東認為:“音樂和許多藝術種類一樣,標準是很有彈性的,不像競技類項目。標準應該是符合大多數受眾需要及認同,不突破人類文明底線和社會倫理道德標準,這樣的作品就不算惡俗。此外,區分這個標準的權力應該歸所有受眾、廣大草根網友。”其實,一個音樂作品,單單一首旋律,而沒有歌詞,誰也無法給歌曲下定論,說它惡俗或是健康。歌曲的惡俗與否,跟歌曲的旋律并無關聯,主要取決于歌詞的內容,因而,可以說歌詞是判斷網絡歌曲惡俗與否的唯一標準。試想,如果按照上述黃澄清與徐沛東各自對惡俗網絡歌曲界定之標準來衡量網絡歌曲,仔細地研讀歌詞,那么,又有多少網絡歌曲符合低俗、惡俗之標準呢?目前看來,僅僅少數歌曲犯了戒,大多數網絡歌曲還是內容健康的,可以列在通俗的標準之內。以筆者之愚見,即便有了統一的劃分標準,同一首網絡歌曲究竟屬于低俗、通俗還是惡俗不見得就都能獲得一致看法。就拿那些被音協在座談會上點名批評的網絡歌曲來說,其中某些著實屬于低俗、惡俗之流,但也并不乏通俗之作。象《不怕不怕》、《老鼠愛大米》以及《喜唰唰》這些受到青少年群體廣泛喜愛的網絡歌曲,它們的歌詞盡管可以用“俗“甚至”俗不可耐“來形容,但優美的旋律確實為歌曲增色不少。音協作曲家批評《不怕不怕》、《嘻唰唰》語無倫次、廢話連篇盡管有其合理之處,然而,由專業作曲家作曲、經由唱片公司包裝推出的流行歌曲與網絡歌曲的不同之處,恰恰在于歌詞。網絡歌曲就如一場全民參與的大聯歡,平民化、娛樂性是網絡歌曲最為重要的屬性。同是以愛情主題作為創作的中心內容,較之流行歌曲,網絡歌曲的歌詞無疑更真實、更直接的反應了青年群體的愛情觀,是他們感情生活的生動描摹。歌詞的過渡口語化、語言的幽默性是正是其貼近生活、貼近受眾群體的反映,也是其成功的重要砝碼。失卻了這些語言特點,網絡歌曲的獨特個性似乎難以彰顯出來。富于文采的歌詞確實能令聽者賞心悅目,崇好“雅”的人們自然會接受之,而反對將歌詞 “俗”化。但隨著生活節奏的緊張化,人們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心態也日益浮躁。青少年受社會大環境的影響,大都已經沒有足夠的耐心來欣賞“雅”,反而將目光探向“俗”。而網絡歌曲的出現,似乎使得歌詞日益朝著“俗”的方向發展,恰好迎合了青少年群體的審美趣味。值得一提的是,“俗文化”的特征不僅僅體現在網絡歌曲領域,在其它文化領域也不難嗅到濃濃的俗文化的氣息。例如:前段時間在多個電視臺熱播的電視劇《武林外傳》,便以其特有的幽默而備受青少年群體的歡迎。筆者不禁心生問號,既然這種“俗文化”趨勢已經難以扭轉,那么,在對網絡歌曲歌詞的要求上是否應當如音協的音樂家們那樣嚴格呢?還是應當順應網絡歌曲俗文化的潮流,對歌詞持一種較為寬容的態度?想必這是一個富有爭議的問題。
網絡歌曲存在著低俗、惡俗化現象,相信已為大多數人所認同。其實,這種現象有其深刻的社會根源和歷史根源。回顧歷史,便會發現,其實這種現象自流行歌曲誕生以來便時有發生。早在上世紀二、三十年代流行歌曲剛起步之時,黎錦暉有一些作品因種種原因存在著粗制濫造現象,格調不高;九十年代初,當內地流行歌壇如火如荼之際,少數作品(如《纖夫的愛》)似乎也脫不了低俗之嫌。當今的流行樂壇,難道就沒有少數歌曲存在低俗化現象?個別MTV音樂錄影帶因內容之“大膽”,表達愛情主題之“露骨”,不也屢屢遭到禁播?因此,只要是出現低俗、惡俗化的音樂現象,不管是哪個領域,都應當引起人們的重視,而不應單單只將抵制的炮筒對準網絡音樂。惡俗網絡歌曲并非憑空而降,社會風氣的日益惡化是其不斷出現的根本原因。當今社會,存在諸多不良的社會風氣,為惡俗網絡歌曲的滋生提供了溫床。再加上有些人利欲熏心,只顧追名逐利而不惜超越道德底線,創作惡俗的網絡歌曲,污染了樂壇空氣,對青少年的身心發展造成了不良影響。
二、網絡歌曲遭至官方批判的原因
緣何中國音協要動用官方話語權來對網絡歌曲進行批判呢?面對網絡歌曲這一由互聯網的飛速發展而催生的新事物,中國音協對其發出的詰難,從本質上講,是不同審美觀念之間的沖突。中國音協的音樂家們,都是經過了專業的音樂理論學習,有著較高的音樂素養,同普通大眾在音樂的審美觀念上自然存在著隔膜。因而,在面對網絡歌曲時,音樂家們會從他們的審美角度出發做出評價,以專業化的審美目光審視當下的網絡歌曲,例如:比較重視歌詞的創作是否有內涵,歌曲的創作技法如何等等。而網絡歌曲的受眾群體主要是社會上的普通青年人,這一群體追求新奇、刺激、時尚的事物,且較容易接納新事物,有著獨特的審美觀念。在音樂的眾多功能當中,娛樂性無疑是他們最為崇尚的功能,好聽、通俗易懂的網絡歌曲往往就能吸引他們。《喜唰唰》、《不怕不怕》、《老鼠愛大米》等網絡歌曲有著瑯瑯上口的旋律,歌詞貼近生活、通俗易懂,恰好迎合了青年的審美取向,在他們中間影響較大、流傳廣泛。由此看來,專業音樂人和網絡歌曲的主要受眾群青年群體在審美觀念上的差異是導致他們對網絡歌曲存在不同看法的根本原因。從事網絡歌曲創作的人,大都如普通人一樣,較少具備甚至不具備專業的音樂知識,以作曲家的專業眼光去衡量網絡歌曲,自然存在諸多問題,網絡歌曲遭到專業音樂家們的“炮轟”似乎也在情理之中。回顧一下中國音樂從古至今的發展歷程,便會發現新生事物在其發展的初期往往會遭到“異樣目光”的看待。歷史上因為審美觀念的差異而誘發的批判現象屢見不鮮。春秋時期的“鄭衛之音”被統治者斥為“淫聲”;近代音樂家黎錦暉的時代曲《毛毛雨》、《桃花江》等,自問世以來便伴隨著爭議與批判,他本人也長期被扣上“黃色音樂鼻祖”的帽子;陳歌辛、黎錦光等作曲家創作的流行歌曲《玫瑰玫瑰我愛你》、《夜上海》、《夜來香》等,在特定年代被列為“黃色歌曲”,作曲家本人也被這些所謂的“黃色歌曲”牽連,人生蒙上了一層灰色的陰影;上世紀70年代末,李谷一演唱的《鄉戀》,蘇小明演唱的《軍港之夜》,也因演唱者對傳統唱法的顛覆而受到多方責難;鄧麗君的歌曲剛進入大陸的時候,曾被官方稱為“黃色歌曲,靡靡之音”而一度被禁唱。以上種種現象,均是特定歷史時期的特定產物,如今我們再來環顧一下這些曾飽受爭議與批評的歌手、作曲家與作品,便會發現歷史總是公平的,那些曾經給人以美的享受的歌曲并沒有被歲月的流水沖刷掉,它們依然活在人們的心中,《毛毛雨》、《玫瑰玫瑰我愛你》、《夜來香》、《鄉戀》等老歌無疑已被奉為經典,而黎錦暉、陳歌辛、黎錦光、鄧麗君等在中國流行音樂發展史上書寫了濃重一筆的作曲家與歌手雖早已仙逝,他們的名字卻永遠載入史冊,為后人所懷念。由此看來,散發著“另類”氣息的網絡歌曲遭至中國音協的抨擊似乎是不可避免的,然而,網絡歌曲的好與壞,通俗與惡俗,以及能否沖破時空的界限而長久流傳下去,決定權其實一直掌握在大眾的手中。
還有一個現象不容忽視,那就是流行音樂的創作目前的確不盡如人意,優秀的流行歌曲新作少之又少,能在大眾中產生影響的作品更是匱乏。網絡歌曲的興起無疑對唱片業造成了巨大的沖擊,擠壓了本就不景氣的唱片業的生存空間,青年對網絡歌曲的推崇以及對網絡歌手的喜愛也對從事流行音樂創作的專業作曲家及歌手們心理上造成了一定壓力,流行樂壇本來就是極為殘酷,流行歌星們之間的競爭本已十分激烈,許多歌手只是曇花一現,大量歌曲僅能維持短暫的藝術生命,便很快被淘汰。半路又殺出了網絡歌手這批新軍,他們攜帶著大量網絡歌曲似乎在向流行歌曲發出挑戰,相比較而言,專業詞曲作家們在流行歌曲的創作方面似乎冷清許多,讓人更感覺到網絡歌曲的來勢洶洶。由此看來,網絡歌曲遭到責難也就不足為奇了。例如,著名歌手楊坤曾經炮轟網絡歌曲,將如今大行其道的網絡歌手,稱為擾亂歌壇的異類。
三、如何遏制網絡歌曲惡俗化的現象
對待網絡歌曲的惡俗化現象,運用強制性手段進行打壓是不現實的,畢竟網絡四通八達,很難完全杜絕它們的出現及流傳。聽眾有他們自己的喜好,他們會根據自己的欣賞口味去選擇各自喜歡的音樂,哪首網絡歌曲能夠得到廣泛的流傳,產生較大影響,哪首屬于低俗、惡俗歌曲而遭到他們的抵制,這都要由聽眾決定,當然官方應當起到引導的作用,可以就網絡音樂存在的問題發表自己的看法,通過呼吁引起大眾的注意。以筆者之淺見,要想有效遏制網絡歌曲惡俗化的現象,應注意以下幾個方面:
首先,藝術源于生活,是現實生活的反映。詞曲作家也是從現實生活中尋求創作的題材、靈感。良好的社會風氣無疑有助于健康音樂作品的誕生,反之,在不良社會風氣的“感染”之下,低俗、惡俗網絡歌曲的出現自然避免不了。可見,惡俗網絡歌曲的出現,歸根到底還是在于社會大環境之影響。因而,政府有必要采取措施改良社會風氣,盡量為詞曲作者提供良好的創作環境,這是從根本上解決網絡歌曲惡俗化問題的途徑。
其次,對網絡歌曲的受眾群體加強引導實乃刻不容緩。加強對青少年群體的教育是不容忽視的,青少年時期正是人生觀、價值觀等重要觀念形成的重要時期,青少年好奇、標新立異,容易接受新事物,但同時也缺乏理性的分辨能力而易受不良事物的影響。再加上當今社會競爭日趨激烈,人們的壓力也愈漸增大,青少年也在不斷尋找新的娛樂方式釋放積存在心中的壓力,網絡歌曲便成為有效途徑之一,有些充斥著不文明話語甚至漫罵的歌曲,在某些青少年看來或許正是一種發泄的工具,并不去考慮其中的危害。有種觀點認為:網絡歌曲來得快,去得也快,談不上對青少年產生什么影響。筆者卻認為:盡管網絡歌曲也是一種快餐文化,也在頻繁的“更新換代”,但是如果對不良歌曲不聞不問,任由其存在與傳播,那么這種歌曲會不斷地對青少年的心靈產生沖擊,日積月累,其害不容忽視。不良網絡歌曲有害青少年的身心健康,應當引導青少年認清它們的危害性,自覺抵制這類歌曲,以便可以從消費群這一環節切斷不良網絡歌曲生存的依托。如果大家都對這類歌曲避之、遠之,那么它們便失去了存在的意義。有種現象值得專業詞曲家們反思,那就是現今適合少年兒童的歌曲創作嚴重的滯后。受商業利益的驅動,媒體大都以獲取豐厚的商業利潤為目標,制作的電視劇、電影、唱片等大都以滿足成年人需要為目標,在這種境況之下,少年兒童群體往往會向并不符合自己年齡特征的電視節目、歌曲靠攏,去接受那些本不適合他們的東西,于是,少年兒童接受網絡歌曲已不是什么罕見的現象。
再次,目前正值網絡歌曲的創作“紅紅火火”而專業流行歌曲的創作陷入尷尬局面之時,音協此次舉動,不免讓人感覺音協有利用行政手段打壓網絡歌曲,以鞏固流行歌曲的地位之嫌。與其遭來眾多非議,還不如正視流行歌曲創作目前所存在的問題,多創作高質量的、大家耳熟能詳的、受大眾歡迎的流行歌曲,“用音樂說話”, “用實力說話”,讓大眾選擇,以這種方式同網絡歌曲展開良性競爭無疑是最令人心服口服的。俗話說:“有競爭才有提高”,通過競爭,不僅能使專業流行歌曲的創作得到提高,亦能提高網絡歌曲的創作水準,使廣大聽眾欣賞到更多高質量的歌曲,這對雙方的發展均有益處。
網絡歌曲的發展自有其特定的軌跡,今后它的發展如何,歷史自會告知我們答案。
注釋:
[1] 項國雄、黃璜.《從網絡流行歌曲看網絡對青年文化價值的傳遞》.《新聞與傳播研究》 第12卷第2期
[2] 孫蕤.《中國流行音樂簡史》.北京:中國文聯出版社,2004.
(作者單位:山東師范大學音樂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