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人生境界教育的重要意義

(1. 安徽理工大學機械工程學院，安徽淮南232001;2.河海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江蘇南京210098)

摘 要:人生境界是人的一種精神狀態，它所具有的內容和特征使其內在地成為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組成部分#65377;從人生境界的本質規定性著手，分別從基于人性#65380;基于社會和基于個體三個方面論述人生境界教育，可以使人性趨于完善，人的社會性更加全面和成熟，人的個體意識更加獨立和健康#65377;因而，新時期思想政治教育注重發揮人生境界教育的作用具有重要意義#65377;

關鍵詞:人生境界; 思想政治教育; 意義

中圖分類號: G412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08)05-0038-04

人生境界就是指主體以內在本性為根據，在一定的時空情境下，內在精神修養所達到的水平和境域，是人生活于其中的意義領域和心意狀態以及人性所能達到的層次和高度#65377;它標志著人的生活所達到的意義視域以及人的精神升華的不同層面#65377;人生價值#65380;人生意義#65380;人生理想#65380;人生態度#65380;人生修養等構成人生境界的主要內容，自由性#65380;超越性#65380;正義性#65380;意識形態性#65380;實踐性等構成人生境界的主要特征#65377;所包涵的內容及其它所具有的內在特征使人生境界天然地具有思想政治教育的功能#65377;

一#65380;人生境界的本質規定性

馮友蘭先生指出:“人在生活中所遇見的各種事物的意義構成他的精神世界#65380;或者叫世界觀#65377;這種精神世界，《新原人》稱為‘境界’#65377;”[1]從馮友蘭先生對人生境界概念的解析，我們不難發現，人生境界是人對生活的意義在主觀上的理解與闡釋，是人自覺地對意義領域的體驗與領悟#65377;這些規定性和思想政治教育的本質規定性是相一致的#65377;

1.人生境界是在人生一般存在狀態基礎之上對人生意義的追尋

人生境界不同于事實認知，是一種意義領悟與價值目標的追求#65377;在傳統文化中關于人生理想境界的論述多有表述#65377;如“朝聞道夕死可矣”的認知境界;“不自由毋寧死”的自由境界;“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的道德境界等等都充滿著一種對生命意義與價值目標的追尋#65377;人類生存的實踐活動說到底就是要尋求真善美統一的自由境界#65377;人類要生存發展，就必須取得對外部世界及其自身的認識，求知求真取得生存權，但求真求善求美是人類生存實踐活動中不可分割的方面#65377;有什么樣的存在認知才會有什么樣的人生感悟，才能形成一定的人生境界#65377;因此，人生境界是基于人在生活中對自我存在的意義與價值領悟而形成的#65377;

2.人生境界是在一定的時空情境下生成的，具有時空辯證性

境界產生的理論根據在于時間和空間的辯證特性#65377;所謂時間的辯證性，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65377;其一，時間的歷時性#65377;也就是說時間始終沿著過去—現在—未來而直線流逝，即所謂的“逝者如斯夫”，表現到人生境界上是人的現有境界總被不斷地超越#65377;其二，時間的共時性#65377;即過去#65380;現在#65380;未來三者可以聚焦于同時#65377;表現到人的境界上則是人的“現有”境界總是“過去”與“未來”境界的結晶#65377;沒有過去，現在就失去了超越的基礎;沒有未來，現在就失去了超越的目標#65377;因而人生境界是一個融過去#65380;現在與未來為一體的整體，這個“整體”就是“此在”，就是現實的人生境界#65377;所謂空間的辯證性，也主要表現在兩個方面#65377;其一，空間的實有性#65377;即人們可以感知到的“在場”的自然空間，如地月系#65380;太陽系#65380;銀河系等宇宙天體#65377;人皆生活在“在場”的自然空間，無此即無人類自身，也無人的生活與人的境界#65377;其二，空間的虛無性#65377;即存在于人的內心世界的想象空間#65377;想象的空間之所以可能，一方面是由于物質世界本身的客觀無限性;另一方面是因為人類理性能力的主觀無限性，在于人類精神世界的超越性#65377;因而人的境界也是一個融空間的實有性與虛無性于一體的結合體#65377;正因為空間的辯證性使人類的存在能超脫世俗而具有意義，也使人生的存在具有意義#65377;

3.人生境界是一種超越的生命體驗狀態

在人與社會的相互關系中，人與存在世界發生關系，并把群體與社會所認同的認知方式#65380;情感方式與行為方式內化于自己，從而產生出評價人生存在水平#65380;意義#65380;狀態的標準，而這些標準的融合形成實踐主體自身的生命體驗狀態，從而生成各自的人生境界#65377;人生境界以超越為前提，是人在尋求安身立命之所的過程中形成的精神狀態#65377;超越旨在超越在場或現在，以不在場構成在場，以過去和未來構成現在并以現在解釋#65380;“補充”過去的原本#65377;亦即所謂的“超越在場的東西”#65377;一個人若不能超越，而一味死盯住在場或現在，就無境界可言，無境界則無意義#65377;動物只有眼前的在場的東西存在而不能超越，因此，動物無境界，事物對動物也無意義#65377;人生境界是人所特有的一種主體生命精神的體驗水平與高度，是一種對主體生命精神的體驗#65377;

4.人生理想境界的實現是通過人類的實踐來完成的

實現自我，實現真善美的統一，這是人生的最高境界#65377;所謂“自我”，不是肉體的我，也不是現實的我，而是理想的我#65377;理想自我的實現離不開人的實踐，實踐是人的存在方式#65377;而實踐的本質是自我的對象化，即人通過實踐把自己投射到對象上去，通過對象確證人的本質#65380;力量和價值，通過對象來確證人的境界的高低好壞#65377;如通過學生可以確證教師的價值#65377;“人的思維是否具有客觀的真理性，這并不是一個理論的問題，而是一個實踐的問題，人應該在實踐中證明自己思維的真理性#65377;”[2]因此，人生境界在人類實踐的基礎上形成并指導著人生實踐#65377;

二#65380;人生境界教育使人性趨于完善

人性的內涵取決于人生境界教育于修煉的程度，同樣，人生境界的提升對人性內涵具有豐富#65380;完善與超越的功能，這些功能也正和思想政治教育所要求的相一致#65377;

1.人生境界的求真維度使人性內涵不斷被豐富

人生境界的求真維度總是表現著一個不斷追尋真理的過程#65377;在人類伊始，物我不分，因而構成了一種原始的“天人合一”人性觀#65377;隨著人類對自然認識和改造能力的增強，人類總希望從自然界中獲取更多的恩賜滿足生命本性的需要#65377;至此，物我分離，人性超越了物性的內涵，那種原始的“天人合一”人性觀被中世紀的“神人合一”的人性觀所超越#65377;隨著近代自然科學的發展，科學“已把人類的思想訓練到能夠理解以前幾世紀中有教養的人所不能理解的邏輯關系”[3]，科學的進步把人由過去對“自然與神”的崇拜變為對“人自身”的崇拜，因而人性價值被歸結為近代的“個體的存在”#65377;而“個體的存在性”推崇在現代社會卻導致了人類的生態危機，科學的數字化#65380;概念化與邏輯化不能解決人性的精神層次問題#65377;這就必然要求我們從哲學的高度重新反思“存在先于本質”的人性觀，克服脫離人的社會屬性而抽象地評價人性的價值#65377;因為“一切社會形態中，人類間的相互依屬關系是很廣泛的，所以人類的任何一種行為，也很難是完全孤立的;人在行事時總要參照別人的行動#65377;”[4]因而，當人生境界的求真維度從“經驗之真”到“科學之真”再到“哲學之真”的不斷發展中，也使人性價值的內涵得以不斷地被豐富和延伸#65377;

2.人生境界的向善維度使人性內涵不斷被完善

人生境界的向善維度所表現的就是人對善之價值的自覺程度以及實現善之價值的自愿程度#65377;馬克思指出，人的生命活動是“具有有意識的生命活動#65377;……有意識的生命活動把人同動物的生命活動直接區別開來#65377;正是由于這一點，人才是類存在物#65377;或者說，正因為人是類存在物，他才是有意識的存在物，……它的活動才是自由的活動#65377;”[5]在人類文化發展史上，有以個人的物欲滿足為唯一追求的縱欲主義;有以個體精神的自由境界為最高追求的審美主義;有把社會責任置于個人價值之上的絕對奉獻主義;也有把個體需求與社會發展相結合的集體主義#65377;概括起來我們可以把這些人性善的指向分為三類，一是絕對為自己;二是絕對為社會;三是個體與社會的統一#65377;馬克思主義人生境界觀認為，在人類的實踐中，只有“那些為共同目標勞動因而自己變得高尚的人;那些為大多數人帶來幸福的人，才是最幸福的人”[6]#65377;因而，人性價值實現的最高善應該是“為共同的目標而勞動”#65377;人生境界的向善維度是一個從“非善境界”到“他善境界”到“我善境界”再到“至善境界”的不斷遞升過程#65377;這個遞升的過程使人性價值的實現也不斷地由“絕對的個體或集體”轉向“個體與社會”的和諧統一#65377;

3.人生境界的心靈審美維度使人性內涵不斷被超越

人生境界的審美維度是指在求真#65380;向善基礎上達到的更高境界的主客體統一#65377;因而，人生境界的審美維度首先是對人的理想人格的一種追求#65377;這促使主體升騰起超越有限目的#65380;有限自由而達致無限目的和無限自由的情感，形成情與欲#65380;無限目的與有限目的的矛盾，人生境界的審美活動就是消解這一矛盾的活動#65377;在主體的審美消解活動中，主體可以把在現實世界中未能充分展現的才能自由地展示出來，把在生活世界中被壓抑的情感渲泄出來，從而達到主體的心理結構平衡和人性的完整#65377;其次，它對現實的生存具有提升意義#65377;現實生活中的人類，并不僅僅局限于個體生存的科學認知性與道德完滿性，還在于人生的感受性#65377;這種感受性不僅包括對現今生活中的真與善的感受，而且還包括對未來生活的感受，從而引導人們向善趨美，追求一種更好的真善美相統一的理想的生存方式#65377;人類需要這樣的目標，不能因為它遙不可及，就放棄對它的追求，而人生境界的審美維度正好扮演著這樣的功能，它的存在使人性的價值目標得以不斷地被超越#65377;

三#65380;人生境界教育使人的社會性更加全面和成熟

人生境界作為一種精神品質通過人的實踐活動產生著巨大的社會實踐價值#65377;從客體的角度看，人生境界的社會實踐價值主要表現在社會政治#65380;經濟與文化價值#65377;而為社會發展服務，也正是思想政治教育所體現和所要求的#65377;

1.人生境界的社會政治價值

首先，人生境界具有政治辯護價值#65377;人生境界雖然具有超越一定意識形態的功能，但一個社會成員的人生境界的形成必定是在一定的文化環境下生成的，因而具有為一定的階級利益服務的功能#65377;當不同的利益群體之間發生矛盾的時候，人生境界總會為本群體的利益做出辯護，維護群體自身的既得利益和追求更高的利益#65377;其次，人生境界具有政治導向價值#65377;一定的政治目標，必然形成一定的政治境界①，引導和推動著一定階級的政治實踐向著一定的方向發展#65377;不同階級或集團的經濟利益不同，政治發展的要求和目標也不同，產生的政治境界不同#65377;政治境界的共同性使社會成員形成政治共識，凝聚政治力量，把握政治方向，為一定的階級和集團的政治活動提供著政治導向#65377;再次，人生境界具有政治穩定價值#65377;“政治穩定是經濟穩定發展和社會穩定進步的重要條件#65377;政治穩定是以人心穩定為前提的#65377;人心思安，人心穩定，則政治穩定;人心動蕩，人心不穩，則政治不穩”[7]#65377;人生境界給人們的政治實踐提供了價值指引與評價尺度，從而使人們在自身利益的追求過程中，能夠自覺地做到以真善美相統一的境界去調節個體與集體的利益沖突#65377;

2.人生境界的社會經濟價值

首先，人生境界對社會經濟具有動力價值#65377;人生境界通過精神的內化，成為人們行動的精神動力，從而促進了生產力的發展#65377;人生精神一旦被人們所認同，所接受，就會內化為一種信念，調動起人們的主動性#65380;積極性和創造性，從而提高了勞動者的素質#65377;其次，人生境界對社會經濟具有導向價值#65377;人生境界作為社會經濟發展的一種價值取向，可以引導社會經濟朝著正確的方向前進#65377;人生境界來源于現實，又超越于現實，是現實性與理想性相結合的結晶#65377;再次，人生境界對社會經濟具有規范價值#65377;人生境界通過規范的功能保證社會經濟正常發展的必要秩序#65377;現代社會，法制是規范人們行為#65380;保證社會經濟秩序的主導力量#65377;但是，法制由于其現實性#65380;確定性和他律性的局限，不可能調整所有的社會關系，也不可能規范人們所有的行為，必須要輔之以道德的手段#65377;道德能在所有的社會領域和社會層面上發生其規范行為#65380;調整關系的作用，而倫理道德的范疇本身就包含在人生境界之中#65377;

3.人生境界的社會文化價值

首先，人生境界具有文化體系的構建價值#65377;“中國哲學家所思所議，三分之二是關于人生問題的#65377;世界上關于人生問題的思想，實以中國為最富，其所觸及的問題既多，其所達到的境界亦深#65377;”[8]如中國古代儒家的“為仁境界”#65380;道家的“為真境界”#65380;佛家的“涅槃境界”，三種不同的理想人格境界的融合，使中國文化一直“遵循著以儒治世，以道修身，以佛養心的生活模式#65377;”在這種人生境界的指引下，“使得中國傳統文化從產生之日起就走上了反省內求的道路#65377;”在古希臘，普羅泰戈拉的“人是萬物的尺度”，蘇格拉底的“美德即知識”，柏拉圖的“理念”境界，也都是探討人的價值#65380;求證人生真諦的最早嘗試#65377;在此人生境界的指引下，“西方文化自始走的就是向外部世界尋求的道路#65377;”中國傳統文化主“善”，西方文化主“真”#65377;對真善美內涵的不同理解形成不同的文化體系#65377;其次，人生境界具有文化創新價值#65377;黑格爾認為人是“絕對精神”的外化;費爾巴哈則把人對“情愛與欲望”的渴求看成是人的價值與意義所在#65377;中國的古代思想家既有像西方思想家一樣認為人是神的造化，也有把人看成是自然的產物，“見樸抱素”的存在是人存在的最高境界#65377;對理想人格境界的追求，使文化發展由封建文化把人引向神的懷抱轉化為資本主義文化鼓勵人類在對世界的征服中實現自身的價值和意義，進而社會主義先進文化提倡在“為人民服務的實踐”中實現自身的價值#65377;這些對人的生命層級的關注，促使人類文化得以不斷地創新與進步#65377;

四#65380;人生境界教育使人的個體表現更加獨立和健康

為社會發展服務是從宏觀的角度來體現人生境界的思想政治教育功能的，從主體微觀的角度來說，人生境界對個體的自我完善與自我價值的實現具有一定的價值功能#65377;而完善自我#65380;實現自我的理想人格也是思想政治教育目標所在#65377;

1.有利于激發個體的主體意識

“主體意識就是主體的自覺#65380;自主#65380;自強意識;從更深層次上說，主體意識是指對生命本體的感悟，對生存意義和價值的體認與關注#65377;”[9]自覺的主體意識包含著兩個方面內容:一是經濟主體意識;二是道德主體意識#65377;在現代社會的市場經濟的建設中，我們一度十分強調人的經濟主體性的塑造，而忽視人的道德主體性的培育，導致假冒偽劣商品泛濫#65380;貪污腐敗蔓延#65380;人與人關系冷漠等#65377;主體意識的偏頗已影響到經濟和社會的發展#65377;道德主體意識是人生境界的核心，它規范著道德主體的方向與性質的好壞，沒有道德主體意識就沒有境界的超越，就沒有高尚的人生境界的生成，就沒有社會文化的健康發展#65377;人生境界的內涵正是從人的社會性與自然性的統一中確立的，因而也內在地包含著人的經濟主體意識與道德主體意識兩個方面，它能促進人的主體意識的完善#65377;

2.有利于加強人的自制意識

理想人格的構建一般要受到實踐主體的內在與外在兩個方面的條件限制#65377;外在條件表現為外在的環境，如民族文化發展模式#65380;風俗習慣#65380;法律制度等，它是理想人格形成的自在約束#65377;內在條件表現為實踐主體的道德自制約束，它是理想人格形成的自為約束#65377;因而兩者在理想人格境界的生成中扮演著不同的地位，自為性所表現出的自我控制#65380;自我反省#65380;自我檢查在人的意義生成中起著重要的作用#65377;而人生境界就是要求人類從自身的存在著手去追求自身存在的意義與價值，注重在人生的修養中提升境界，建立理想人格#65377;所以，人生境界有利于強化人的自制意識，使人行走在正確的人格生成軌道上#65377;

3.有利于個體直面人生，形成樂觀進取的生活態度

生存壓力#65380;失業威脅#65380;家庭事業的矛盾#65380;人際關系的疏遠等等，給人的精神帶來了無盡的煩惱和巨大壓力#65377;如何面對矛盾平衡身心，積極樂觀的處世態度成了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65377;這一點甚至從我國傳統文化中的人生境界觀也可以找到解答#65377;如由儒道佛組成的理想人格系統，就具有克服人與現實的矛盾而產生的人生困境機制，為不同的人提供著不同的價值選擇#65377;有儒家的積極的入世精神;有道家的順其自然#65380;安之若命的遁世精神;有佛家看破紅塵的出世解脫#65377;現代人生境界更是一種積極進取#65380;執著追求的務實精神，也是一種胸懷浩然#65380;灑脫曠達的高遠境界，因而它的關注將有利于人直面人生的順境與困境，形成樂觀進取的生活態度#65377;

4.人生境界為個體人生評價提供了一個尺度

作為全面而自由發展的人，他的價值實現如果從內容上來說，也應該包括兩個方面:一是物質方面的奉獻，如新發明#65380;新產品#65380;新成果等;二是精神方面的奉獻，如頑強的意志#65380;高尚的情操#65380;積極進取的人生態度等#65377;但在評價一個人的價值時，甚至在現代社會，都以物質貢獻的大小來衡量一個人的價值大小，因而造成現代社會中功利主義#65380;實用主義盛行，人們普遍的道德弱化#65377;精神貢獻也應成為人生評價內容的一個重要標準，人生境界作為人生價值的主體表現，作為主體精神的高度概括，為人生評價提供了一個新尺度#65377;

注 釋

①在本文中把政治境界與人生境界看成是部分與整體的關系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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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張俊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