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產黨宣言》中的思想政治教育論斷

(中國人民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北京100872)

摘 要:《共產黨宣言》中包含豐富的思想政治教育的思想和論斷，主要包括: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共產黨一分鐘也不忽略對工人進行明確的階級意識教育;資產階級給無產階級帶來大量的政治教育因素;任何一個時代的統治思想始終不過是統治階級的思想;共產主義革命是要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等等#65377;認真研究這些思想和論斷，對于我們深化思想政治教育基本理論研究，具有重要的指導意義#65377;

關鍵詞:共產黨宣言; 思想政治教育; 論斷

中圖分類號: A811;G641 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1672-9749(2008)05-0013-04

今年是《共產黨宣言》(以下簡稱《宣言》)發表160周年，在新的歷史條件下重讀這一馬克思主義名著，具有十分突出的理論和現實意義#65377;而從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特別是從思想政治教育學研究的角度來重讀這部著作，則有著特殊的收獲#65377;筆者驚喜地發現，《共產黨宣言》中包含有豐富的思想政治教育思想，而且這些思想還被凝聚為若干個精辟的論斷#65377;發掘和闡釋《宣言》中關于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思想和論斷，對于我們深化思想政治教育基本理論的研究，有著重要的意義#65377;

一#65380;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

在《宣言》的結束部分，有一段震聾發聵的文字:“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65377;他們公開宣布:他們的目的只有用暴力推翻全部現存的社會制度才能達到#65377;讓統治階級在共產主義革命面前發抖吧#65377;無產者在這個革命中失去的只是鎖鏈#65377;他們獲得的將是整個世界#65377;”[1]這一段確實很提氣，但我們不能只是從感情上去欣賞它，還要從理性上去發現它的科學內涵#65377;從思想政治教育學的角度來看，“共產黨人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就是一個重大命題，它實際上是提出了無產階級思想政治教育的一個原則即旗幟鮮明的原則#65377;

從語義上對這一命題進行分析，就會發現它包含著十分豐富的內涵，值得仔細品味#65377;比如，“觀點”和“意圖”在這里加以區別，就是很有意思的#65377;“觀點”主要是見解#65380;看法，屬于解釋世界的范圍，而“意圖”則帶有行動的意向，屬于改造世界的范圍#65377;對于一般人來說，或對于單純的學者來說，只要講不隱瞞自己的觀點也就可以了，但對于共產黨人來說則不僅如此，還要不隱瞞自己的意圖#65377;而且，共產黨人不僅是不隱瞞，而且是“不屑于”隱瞞，這就更是鮮明生動地活畫出共產黨人的形象和品格#65377;

不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體現了共產黨人的勇氣和品格，體現了共產黨人的形象和態度，即正大光明或光明磊落的品格和形象#65377;在資本主義社會中，共產黨人抱著推翻資產階級統治的革命目的，這樣的目的如果說出來那是很危險的，但共產黨人仍然公開說明自己的目的和意圖，并不因危險而隱瞞自己的意圖#65377;共產黨人之所以具有這樣的勇氣，并不只是因為其中有一些意志堅強的人，而是因為這個黨本身，這個黨所代表的那個階級本身的性質#65377;從性質上說，共產黨人是光明正大的，堅信自己的事業是正義的，因而不屑于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65377;這既表現出了共產黨人的勇氣，也體現出他們的自我認識和自我意識#65377;

不隱瞞自己的觀點和意圖，不僅體現了共產黨的性質和共產黨人的品格，還體現了無產階級政黨思想政治教育的需要和策略#65377;《宣言》本身的問世，既是共產黨使命的本質要求，也是現實宣傳的需要#65377;在“共產主義已經被歐洲的一切勢力公認為一種勢力”的情況下，共產黨人為了避免社會對自己的謠傳和誤解，也需要公開說明自己的觀點#65377;《宣言》一開始就談到這個它自身產生的背景，一方面，共產主義幽靈受到舊勢力聯合“圍剿”的險惡環境，另一方面，人們在對共產主義和共產黨的認識上存在著嚴重的誤解:“有哪一個反對黨不被它的當政的敵人罵為共產黨呢?又有哪一個反對黨不拿共產主義這個罪名去回敬更進步的反對黨人和自己的反動敵人呢?”所以，《宣言》提出，“現在是共產黨人向全世界公開說明自己的觀點#65380;自己的目的#65380;自己的意圖并且拿黨自己的宣言來反駁關于共產主義幽靈的神話的時候了#65377;”[2]從《宣言》本身的形式看，也突出地體現了這一點#65377;“宣言”就是一種公開的宣告，它是十分公開化的，具有十分鮮明的風格#65377;

公開#65380;不隱瞞就是旗幟鮮明，這是我們的思想政治教育的一個原則#65377;無產階級政黨的思想政治教育，不像一些其他的團體那樣，是偷偷摸摸地進行的，而是旗幟鮮明地進行的#65377;比如在革命斗爭中，共產黨宣傳群眾，號召群眾起來革命，宣傳很透明#65377;因為他們相信，革命是為了人民的根本利益，是人民自己的愿望和要求，共產黨人不是誘騙群眾來革命的#65377;當然，旗幟鮮明的原則更多體現的是思想政治教育的性質，它并不完全等同于思想政治教育的策略和方法#65377;無產階級也可以使用潛移默化的方式，或以隱性的方式進行思想政治教育，但這是屬于方法方面的問題，并不是違背自己旗幟鮮明的原則#65377;性質上的旗幟鮮明，并不等于策略上的明火執杖#65377;如果一味地講鮮明，不懂得講策略和說服藝術，那也不能達到目的#65377;

二#65380;共產黨一分鐘也不忽略對工人進行明確的階級意識教育

《宣言》指出:“共產黨一分鐘也不忽略教育工人盡可能明確地意識到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的敵對對立，以便德國工人能夠立刻利用資產階級統治所必然帶來的社會的和政治的條件作為反對資產階級的武器，以便在推翻德國的反動階級之后立即開始反對資產階級本身的斗爭#65377;”[3]在這里提出的是黨對工人群眾的階級意識教育問題#65377;這里實際上涉及到兩個方面的問題:一是無產階級政黨要對工人群眾進行思想政治教育，二是這種思想政治教育的內容在當時主要是關于階級意識的教育，特別是關于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利益根本對立的教育#65377;

馬克思恩格斯論述了由無產階級政黨對工人群眾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必要性和可能性#65377;他們論述了作為共產黨在理論和實踐上的先進性，揭示了無產階級政黨具有對于工人群眾進行思想政治教育的能力和權利，指出:“共產黨人同其他無產階級政黨不同的地方只是:一方面，在無產者不同的民族的斗爭中，共產黨人強調和堅持整個無產階級共同的不分民族的利益;另一方面，在無產階級和資產階級的斗爭所經歷的各個發展階段上，共產黨人始終代表整個運動的利益#65377;因此，在實踐方面，共產黨人是各國工人政黨中最堅決的#65380;始終起推動作用的部分;在理論方面，他們勝過其余無產階級群眾的地方在于他們了解無產階級運動的條件#65380;進程和一般結果#65377;”[4]

馬克思恩格斯揭示對工人群眾進行階級意識教育的必要性#65377;無產階級肩負著推翻資產階級統治#65380;建立共產主義新社會的歷史使命，但無產階級要實現自己的歷史使命，必須形成明確的階級意識#65380;提高自己的階級覺悟#65377;他們肯定了空想社會主義和空想共產主義的著作在批判資本主義方面，由于觸及到了資本主義社會的階級對立，而“提供了啟發工人覺悟的極為寶貴的材料”，同時也指出了它們在對階級對立的認識上的不徹底性#65377;“它們關于未來社會的積極的主張，例如消滅城鄉對立，消滅家庭，消滅私人營利，消滅雇傭勞動，提倡社會和諧，把國家變成純粹的生產管理機構，所有這些主張都只是表明要消滅階級對立，而這種階級對立在當時剛剛開始發展，它們所知道的只是這種對立的早期的#65380;不明顯的#65380;不確定的形式#65377;因此，這些主張本身還帶有純粹空想的性質#65377;批判的空想的社會主義和共產主義的意義，是同歷史的發展成反比的#65377;階級斗爭越發展和越具有確定的形式，這種超乎階級斗爭的幻想，這種反對階級斗爭的幻想，就越失去任何實踐意義和任何理論根據#65377;”[5]

值得注意的是，馬克思恩格斯是在當時的歷史條件下，主要從階級斗爭和無產階級革命的角度，來論述共產黨對工人群眾的思想政治教育問題的#65377;站在今天的角度來看，共產黨對工人群眾的思想政治教育，當然不只是讓他們意識到與資產階級的對立，而是包含著更豐富的內容#65377;比如，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中，中國共產黨通過思想政治教育，讓工人群眾意識到他們在社會主義國家的地位和作用，認識到他們在社會主義建設和改革開放中的歷史使命，在國家建設中發揮主人翁和主力軍作用等#65377;

三#65380;資產階級給無產階級帶來大量的政治教育因素

馬克思恩格斯在《宣言》中對無產階級的階級意識和精神發展的分析，具有極為深厚的歷史感，他們的階級分析方法的運用十分辯證，并不是簡單化的#65377;他們并不是把無產階級覺悟的提高都歸結于無產階級政黨的教育，而是深刻分析無產階級成長的過程，論述了資產階級與無產階級的互動，揭示了資產階級帶給無產階級“教育因素”這一特異現象#65377;

首先，資產階級由于把無產階級卷進了反對封建勢力的政治斗爭，從而啟發了無產階級的階級覺悟#65377;“資產階級處于不斷的斗爭中:最初反對貴族;后來反對同工業進步有利害沖突的那部分資產階級;經常反對一切外國的資產階級#65377;在這一切斗爭中，資產階級都不得不向無產階級呼吁，要求無產階級援助，這樣就把無產階級卷進了政治運動#65377;于是，資產階級自己就把自己的教育因素即反對自己的武器給予了無產階級#65377;”[6]這里的“教育因素”，包括思想政治教育內在，事實上主要是思想政治教育#65377;在1888年《宣言》的英文版中，“教育因素”是“政治教育和普通教育的因素”#65377;

其次，“工業的進步把統治階級的整批成員拋到無產階級隊伍里去，或者至少也使他們的生活條件受到威脅#65377;他們也給無產階級帶來了大量的教育因素#65377;”[7]這里，“大量的教育因素”在1888年英文版中是“啟蒙和進步的新因素”#65377;這就很清楚地表明，統治階級中整批成員之被拋到無產階級隊伍中，或其生活接近于無產階級，從而給無產階級提供了一定的思想啟蒙的因素，為他們階級覺悟的提高起到進步的作用#65377;

最后，“在階級斗爭接近決戰的時期，統治階級內部的#65380;整個舊社會內部的瓦解過程，就達到非常強烈#65380;非常尖銳的程度，甚至使得統治階級中的一小部分人脫離統治階級而歸附于革命的階級，即掌握著未來的階級#65377;所以，正像過去貴族中有一部分人轉到資產階級方面一樣，現在資產階級中也有一部分人，特別是已經提高到從理論上認識整個歷史運動這一水平的一部分資產階級思想家，轉到無產階級方面來了#65377;”[8]這一段論述真是精辟之極，不僅對于我們更深刻地更全面地把握階級分析方法，而且對于我們更深刻地理解社會主義思想政治教育，都具有極大的啟發性#65377;

從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看，馬克思關于一部分資產階級思想家轉向無產階級的論述很有理論意義，它事實上是列寧“灌輸”論的先聲#65377;對于我們更深刻地把握“灌輸”理論，具有重要指導意義#65377;“灌輸”理論認為，社會主義思想并不能因工人運動的自發增長而產生，這一思想只有產生于有產階級的有教養的思想家的科學研究之中，馬克思恩格斯這樣的思想家從其社會地位來說也是資產階級知識分子，因此社會主義意識是從工人運動之外“灌輸”進來的#65377;對于這一思想，我們過去有些難以理解之處#65377;主要是何以出身于資產階級的理論家在社會主義思想政治教育中具有如此重要作用?現在，我們再次重讀《宣言》這一論述，可以加深了對列寧這一理論的理解#65377;

四#65380;任何一個時代的統治思想始終不過是統治階級的思想

馬克思恩格斯在《宣言》中的階級分析之所以如此犀利透徹，是因為他們成功地運用了他們已經創立的唯物主義歷史觀#65377;在《宣言》發表之前，他們已經創立了這一歷史觀，在《神圣家族》#65380;《費爾巴哈提綱》#65380;《德意志意識形態》以及《哲學的貧困》中，比較系統地闡述了這一歷史觀的基本觀點#65377;在《宣言》中，唯物史觀得到嫻熟的運用，顯示出強大的理論力量#65377;因此，不言而喻，在《宣言》中處處體現著唯物史觀的基本觀點和方法#65377;特別是關于社會的精神生產和對資產階級社會思想意識的分析，更是有許多精辟的論斷，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提供了指針#65377;

馬克思恩格斯在反駁一些人對共產主義進行意識形態責難時，論述了人們思想意識的改變問題，指出:“人們的觀念#65380;觀點和概念，一句話，人們的意識，隨著人們的生活條件#65380;人們的社會關系#65380;人們的社會存在的改變而改變，這難道需要經過深思才能了解嗎?”[9]這可以說是對《德意志意識形態》中關于社會存在決定社會意識的原理的闡述#65377;在此基礎上，馬克思恩格斯進一步論述了一定時代統治思想的階級性問題#65377;他們寫道:“思想的歷史除了證明精神生產隨著物質生產的改造而改造，還證明了什么呢?任何一個時代的統治思想始終都不過是統治階級的思想#65377;”[10]這段話中最后一句是一個很重要的理論論斷#65377;由于在這里只有一句話，沒有展開論述，我們可以聯系《德意志意識形態》有相關論述來加深理解#65377;馬克思在《德意志意識形態》一書中寫道:“統治階級的思想在每一時代都是占統治地位的思想#65377;這就是說，一個階級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物質力量，同時也是社會上占統治地位的精神力量#65377;支配著物質生產資料的階級，同時也支配著精神生產資料，因此，那些沒有精神生產資料的人的思想，一般地是隸屬于這個階級的#65377;”[11]

從思想政治教育的角度來看，馬克思關于每一時代的統治思想都是統治階級的思想的論斷，事實上是深刻揭示了階級社會中思想政治教育的普遍性#65377;無疑，馬克思是從物質生產決定精神的角度來論述這一問題的，但是在他的論述中也暗含著這樣的意思:每一統治階級之所以能夠把自己的思想變成統治思想，他們之所以能夠比較順利地做到這一點，與他們重視對社會成員進行意識形態工作是分不開的#65377;思想的統治并不是自發地實現的，它的實現過程離不開一定的思想宣傳和教育活動#65377;而且，統治階級的思想統治也是需要有意識加以維護的，所以歷來的統治階級為了維護自己統治，也無不始終進行意識形態的宣傳教育#65377;思想政治教育強調這一方面，也有助于我們加深對唯物主義歷史觀的理解#65377;

《宣言》中關于統治思想的論斷對于我們理解主流意識形態的作用，加強社會主義主流意識形態建設，也具有重要指導意義#65377;一個時代或社會的統治思想，其實就是主流意識形態，或主流價值觀#65377;在社會主義時代或社會主義社會，無產階級是統治階級，無產階級思想也應該是社會上占主流地位的思想#65377;我們現在大力建設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可以說是對馬克思這一論斷指導意義的當代印證#65377;

五#65380;共產主義革命是要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

在《宣言》中，不僅有“兩個必然”，而且還有“兩個決裂”#65377;馬克思恩格斯寫道:“共產主義革命就是同傳統的所有制關系實行最徹底的決裂;毫不奇怪，它在自己的發展進程中要同傳統的觀念實行最徹底的決裂#65377;”[12]如果說第一個決裂主要是指經濟領域和經濟變革方面的話，那么第二個決裂則是從思想觀念和意識形態角度來講的，是與思想政治教育所關注的問題緊密相關的#65377;

關于這兩個決裂，特別是第二個決裂，我們現在講得不多，而且有人覺得它講得過于絕對#65377;其實，這里有一個正確理解的問題#65377;這里的“傳統觀念”并不是我們通常所理解的傳統文化或文化傳統，而是有特定的含義#65377;它指的是以往階級社會中的反映階級剝削#65380;階級壓迫和階級對立的意識形式和思想觀念#65377;馬克思恩格斯在提出上述論斷之前寫道:“至今一切社會的歷史都是在階級對立中運動的，而這種對立在不同的時代具有不同的形式#65377;但是，不管階級對立具有什么樣的形式，社會上一部分人對另一部分人的剝削卻是過去各個世紀所共同的事實#65377;因此，毫不奇怪，各個世紀的社會意識，盡管形形色色#65380;千差萬別，總是在某些共同的形式中運動的，這些形式，這些意識形式，只能當階級對立完全消失的時候才會完全消失#65377;”[13]接著，馬克思恩格斯才說了“兩個決裂”#65377;可見，這些的傳統觀念指無非是打著階級剝削和壓迫印記的意識形態，這樣的意識形態與消滅階級壓迫#65380;實現高度和諧的共產主義社會是截然對立#65380;不能相容的#65377;

而且，“兩個決裂”本身是相互聯系的，第二個決裂是建立在第一個決裂的基礎上的#65377;第一個決裂講的是與傳統的所有制關系實行徹底決裂，即與資產階級私有制徹底決裂#65377;而第二個決裂是從思想意識上講的，實際上是與反映私有制關系的觀念徹底決裂#65377;而并不是講與所有的傳統觀念或文化徹底決裂#65377;

當然，馬克思在一些場合談到一般的傳統觀念時，也往往突出其消極和否定的方面#65377;這當然是未必全面，但那是有其特定的社會背景，我們不必苛求前人#65377;站在今天的立場上，我們可以用更為全面的眼光來看待和評判傳統觀念，區別出其中的精華和糟粕，取其精華，去其糟粕#65377;可見，同傳統觀念徹底決裂的思想與我們繼承中華民族優秀傳統文化，弘揚偉大民族精神，是并不矛盾的#65377;馬克思恩格斯也都講過，不同時代的思想文化具有一定的繼承性，并不是可以完全割斷聯系的#65377;因此，我們在一般地面對傳統時，不必一定要“實行最徹底的決裂”#65377;但是，在繼承民族優秀傳統的過程中，也要全面地分析地對待傳統文化，不要一味地歌功頌德，似乎傳統的東西一切都好#65377;在繼承傳統的過程中，我們還是要有一定程度的“決裂”思想，與傳統中那些體現階級剝削和壓迫的觀念徹底決裂#65377;這是社會主義文化的性質所要求的#65377;

參考文獻

[1][2][3][4][5][6][7][8][9][10][11][12][13] 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307，271，306，285，304，

282，282，282，291，292，98，293，292-293.

[責任編輯:楊淑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