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20世紀60年代,他的名字便在世界傳揚。
他是阿根廷裔古巴馬克思主義革命領導人。他曾是卡斯特羅的戰(zhàn)斗伙伴。他是一個被稱為“紅色羅賓漢”的游擊革命家,一個被譽為“共產主義堂·吉訶德”的理想主義者。
他總是頭戴黑色貝蕾帽,卷曲的濃須和長發(fā)將一雙眼睛映襯得格外有神,深邃的目光凝視著遠方。這個神話般的自我流放的戰(zhàn)士在犧牲以后,被奉為一個介于神話和童話之間的英雄偶像。他甚至成為20世紀象征著蓬勃、進取,力量、戰(zhàn)斗叛逆的符號,并在全球青年中擁有大批崇拜者。
這個生活在地球另一面的傳奇革命家,用39年的短暫時光譜寫了一部生命傳奇。
這個遙遠的阿根廷人,是一個傳奇人物,一個革命者,一個先鋒派年輕人,一個終生把革命或者生活當成藝術的人。切·格瓦拉是一個充滿正義感的國際主義戰(zhàn)士,作為拉美人民愛戴的英雄,他將自己的一生都獻給了拉丁美洲的人民。他寫信給子女:“你們應當永遠對于世界上任何地方、任何非正義的事情,都能產生最強烈的反感。這是一個革命者的最寶貴的品質。”
切·格瓦拉的一生是叱咤風云的一生。身為阿根廷人,他投身于古巴的革命事業(yè);作為古巴國家的開創(chuàng)者,他放棄了已有的一切,深入玻利維亞叢林,在極其艱苦的環(huán)境中繼續(xù)游擊戰(zhàn)爭。這個“堂·吉訶德”式的傳奇人物,總是不經意間給世人以驚奇,用自己的生命書寫著一個戰(zhàn)士的悲壯歷史。
優(yōu)越的出身與纏身多年的哮喘
切·格瓦拉(Che Guevara),原名埃內斯托·拉斐爾·格瓦拉·德·拉·沙拿(Ernesro Rafael Ouevara de la Serma)。
切·格瓦拉出生在阿根廷第三大城市羅薩里奧。他的父母都是阿根廷的名門望族,條件優(yōu)渥,而且觀念開放,深受民主思想熏陶。他的母親塞莉亞·德·拉·塞爾納·略薩是西班牙貴族后裔,是漂亮的社交名媛。父親埃內斯托·格瓦拉·林奇是一個南美富有家庭的曾孫,有著西班牙和愛爾蘭血統(tǒng)。同時也是阿根廷的著名醫(yī)師,為上流社會的活躍人物。在那個時代,定居時間與財富積累是成正比的。而到了切·格瓦拉,已是這個在當?shù)叵喈斢忻奈靼嘌篮蛺蹱柼m裔家庭的第12代!
1930年5月的一個早晨,切·格瓦拉的母親帶著2歲的他去參加上流社會帆船俱樂部的活動,由于母親自顧自地嬉戲,任由他被寒風吹襲,這場災難使他大病一場,并留下了終生不愈的哮喘病,但他卻拒絕向這個麻煩的病屈服。在青少年的時候,他明知自己哮喘嚴重,但卻硬是去玩那種最激烈,也最和呼吸器官挑戰(zhàn)的美式足球活動。他自組了一個球隊,運動時總是帶著藥以備急需。有次比賽中病情發(fā)作,而藥卻遺失,幾乎讓他丟掉了性命,僅僅由這樣的故事,切·格瓦拉那種不向命運低頭的個性,即已經一覽無遺。
游歷世界
當切·格瓦拉還是一個學生的時候,就時常利用假期在拉丁美洲周游。1950年1、2月暑假時,他游歷了阿根廷北部的12個省,走過了約4000多公里的路程。1951年,他與好友阿爾貝托·格拉納多像美國前衛(wèi)嬉皮青年一樣,兩度騎著摩托車和靠在公路上攔車,沿著安第斯山脈穿越整個南美洲,經阿根廷、智利、秘魯、哥倫比亞,到達委內瑞拉,全程12000公里。他在后來出版的《革命前夕的摩托車之旅》中這樣描寫到:“這并不是一個講述英雄行徑的故事,也不是一個憤世嫉俗者的敘述,至少,我并不打算這么做。這是兩個生命對世界的匆匆一瞥……”,“寫下這些日記的人,在重新踏上阿根廷的土地時,就已經死去。我,已經不再是我,至少不再是原來的那個我。這次漫游南美的旅行,對我的改變比我想像中的還要深刻和劇烈。”在那個時候,他那種素樸的社會良心與人道關懷已經開始萌芽生根。

這次旅行中,切·格瓦拉開始真正了解拉丁美洲的貧窮與苦難,他的國際主義思想也在這次旅行中漸漸定型,拉美各個獨立的國家其實是一個擁有共同的文化和經濟利益的整體,倘若革命則需要國際合作。
走上征途
真正促使切·格瓦拉成為革命家的最主要機緣是1954年。那一年他到危地馬拉探索瑪雅文化。那時,危地馬拉的進步總統(tǒng)阿本茲正在改革社會、抵制美國的壟斷剝削。但是一支由危地馬拉軍官阿馬斯領導的雇傭軍,很快地推翻了阿本茲政府。阿馬斯成為了危地馬拉總統(tǒng),開始殘酷鎮(zhèn)壓革命人士。切·格瓦拉加入了Arberz Guzman游擊隊。在這里,他得到了“切”的綽號。“切”(Che)類似漢語中的“喂”,表示友好,由于格瓦拉常用這個感嘆詞,戰(zhàn)友們就給他起了個綽號“切”,后來成為他名字的一部分。
Arberz Guzmon游擊隊于1954年被擊潰,切·格瓦拉前往墨西哥避難,并在此遇見了古巴革命領導人菲德爾·卡斯特羅。共同的志向,使兩人一見如故。1956年,切·格瓦拉、菲德爾·卡斯特羅率領一支只有82人的小游擊隊,從墨西哥出發(fā),乘一條大船悄悄地在東古巴圣地亞哥的一片沼澤地登陸。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三年的游擊戰(zhàn)爭,他們推翻了腐敗的巴蒂斯塔軍政權。切·格瓦拉成了傳奇式的人物,被譽為古巴起義軍中“最強勁的游擊司令和游擊大師”。
不朽的革命
古巴革命勝利以后,切·格瓦拉先后訪問了許多國家,包括中國,蘇聯(lián),捷克斯洛伐克,德意志民主共和國,朝鮮民主主義人民共和國等。在他看來,革命尚未完成,拉美大多數(shù)國家,包括他的祖國仍被獨裁者所統(tǒng)治。為了反抗美國和拉丁美洲各國的獨裁統(tǒng)治,他決定在拉美大陸重新發(fā)動古巴式的革命。
1965年,切·格瓦拉辭去黨內外的一切職務、軍籍和軍銜。為了避免連累古巴,他還宣布放棄古巴國籍。切·格瓦拉在給卡斯特羅的告別信中說:“哪里有帝國主義,就在哪里同它斗爭,這一切足以鼓舞人心,治愈任何創(chuàng)傷。”
切·格瓦拉離開了古巴這個曾使他找到革命形狀的國家,在其它國家繼續(xù)策動想象中的共產革命。在他看來,非洲無疑是遭受壓迫最嚴重的地區(qū)。切·格瓦拉先在剛果東部金沙薩領導游擊戰(zhàn)爭,1966年返回拉丁美洲,深入玻利維亞叢林,與來自玻利維亞、秘魯、德國和古巴的一些血氣方剛的青年一起開展“游擊中心”的革命活動。
由于被當?shù)剞r民出賣,1967年10月8日,切·格瓦拉的游擊隊在拉丁美洲玻利維亞的尤羅山峽被強大的政府軍團團包圍。大約下午3時30分,切·格瓦拉的沖鋒槍中彈脫手,接著纏身多年的哮喘病發(fā)作,隨即受傷。當他正埋頭包扎傷口時,政府軍槍口已對準了他。切·格瓦拉鎮(zhèn)靜地說了句:“我是切·格瓦拉。”
切·格瓦拉被俘的消息象閃電一樣迅速傳到了玻利維亞最高當局和美國中央情報局。次日黎明,玻利維亞武裝部隊司令親自乘直升飛機趕到現(xiàn)場,確認被俘者就是切·格瓦拉,并對其進行審訊。切·格瓦拉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拒不回答任何問題。審訊一無所獲。最后,審訊者問:“你現(xiàn)在在想什么?”切·格瓦拉堅定地回答:“我在想,革命是永垂不朽的。”
審訊者見從切·格瓦拉口中得不到任何口供,便將切·格瓦拉槍殺,年僅39歲。臨刑前,切·格瓦拉面對敵人的槍口,毫不退縮,“開槍吧,膽小鬼!你要打死的是一個男子漢!”這是一個英雄的聲音,是一聲為了真理而不屈的怒吼!
愛情引導革命
切·格瓦拉的愛情道路上,從來也不缺乏因為他的革命激情而仰慕他的異性。奇奇娜、蒂塔、佐萊達、伊爾達……已經可以數(shù)出來的婚姻,還確無數(shù)的路上艷遇以及革命情感,包括南美洲的荷爾蒙之旅,以及他在革命過程中對于愛情的尋求,他的一生甚至在生命結束前夕也會遇到愛情的打擾。這位情圣,直到今天仍是偉大的一個情感標本。
在2005年1月出版的《格瓦拉畫傳》中,有很多此前沒有見過的切·格瓦拉的照片。有一張是他正在接受一個美國女記者的采訪,兩人肩并肩靠著。照片下的解說詞里有一句:“所有看見這張照片的人無一例外以為他們是一對情侶。格瓦拉的英俊讓很多采訪過他的女記者都不由自主地愛上了他。”但奇怪的是,切·格瓦拉愛過的那兩個女人都不能用漂亮來形容。
切·格瓦拉在愛情和革命中選擇了革命,用他自己的話說:“讓我冒著讓人嘲笑的危險說出來吧,引導真正的革命者前進的,是偉大的愛。”
紀念切·格瓦拉
如今,切·格瓦拉在全世界已經成為反叛、時尚的符號了。他那張頭戴革命扁帽的頭像照片,成了每個人的圖騰,甚至還被印在青年人的T恤上。
喜歡切·格瓦拉的多是有小資情結和文藝氣質的年輕人。年輕人迷戀他喜歡他,不僅僅因為他的熱情、自由,甚至放浪,而是因為他的“反叛”——他出生在上流社會家庭,卻選擇了到世界各國進行革命。作為無產階級的領袖,他又很時尚:喜歡抽雪茄、攝影、打高爾夫球,而且非常風流,革命路上艷遇無數(shù)。正如一個網(wǎng)友所說,“對于我們這些兒時為分數(shù)學習,長大為生計奔波,整日被囚禁在鋼筋水泥的辦公樓里的可憐人來說,像格瓦拉這樣的人生,這樣的自由、熱情,甚至放浪,都是我們所希望的。”
“四十年來,切·格瓦拉的影子從來沒有離開世界。在每年十月八日這一天,總有青年學生和各種人物來到寂靜的伊格拉村,為英雄點燃一支守夜的蠟燭,獻上一束樸素的鮮花。直至九十年代,在先后爆發(fā)于羅馬、巴黎、柏林、馬德里的上百萬人的各種抗議游行中,切·格瓦拉的肖像仍被高高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