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的關系是金融發展學與發展經濟學共同關心的課題。現有文獻主要關注金融抑制與二元經濟結構的強化、金融發展在二元經濟結構轉換中的作用以及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關系的實證研究三個方面。對二者關系的研究有助于從金融的角度為發展中國家二元經濟結構轉換提供政策建議。
關鍵詞:金融發展;金融抑制;二元經濟結構
中圖分類號:F83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9031(2007)11-0010-04
一、問題提出的背景
1954年,美國經濟學家劉易斯(Lewis)在《曼徹斯特學報》上發表的《勞動無限供給下的經濟發展》一文開創了研究二元經濟結構問題的先河(注:從發展經濟學的文獻來看,學術界主要關注的是兩類二元經濟結構現象:一類是劉易斯提出的部門二元經濟結構,另一類是由諾貝爾經濟學獎得主繆爾達爾(Myrdal,1974)提出的地理二元經濟結構,指經濟發達地區和落后地區在空間上相并存的一種狀態。本文研究的主要是指前者,即部門二元經濟結構。)。他認為所謂的二元經濟結構是指在發展中國家經濟發展中存在著以現代化方法進行生產、市場化程度高、勞動生產率和工資水平較高的現代“資本主義部門”和以傳統方式進行生產、市場化程度低、勞動生產率很低的傳統“維持生計”部門。前者以工業部門為代表,后者以農業部門為代表。二元經濟的發展過程就是現代工業部門不斷擴張和傳統農業部門不斷縮小的過程,這個過程是通過收入分配向利潤傾斜所導致的現代工業部門迅速的資本積累以及現代工業部門不斷從傳統農業部門吸收剩余勞動力來實現的。[1]此后,費景漢和拉尼斯(FeiRanis,1961)、喬根森(Jorgenson.,1961)、哈里斯和托達羅(HarristTodaro,1970)等人對劉易斯模型進行了補充和發展,從不同的角度論證了二元經濟結構轉換問題。[2][3][4]然而,遺憾的是,這些經典模型很大程度上都是一種“實物模型”,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之間的關系并沒有引起發展經濟學家的關注。
金融是現代經濟的核心,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之間必然存在緊密的聯系。20世紀70年代創立的金融發展理論開始關注這一問題,但仍然重視不夠,大多數金融發展理論家研究的主要是金融發展與經濟增長之間的關系。國內學者對這一問題的研究起步較晚,近年來文獻逐漸豐富起來,但對于二者的關系尚存在爭議。基于此,本文對這些研究成果進行系統的梳理和總結,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現實意義。
二、金融抑制與二元經濟結構的研究綜述
最早明確研究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關系的經濟學家是金融發展理論創始人之一的麥金農(Mackinnon)。1973年,他在其開創性的研究中指出發展中國家的經濟是一種“被分割的經濟”(Fragmented Economy)。在這種經濟中,“企業和住戶被嚴重隔絕,以致它們面對的土地、勞動力、資本和產品,有著不同的實際價格,并且難以獲得同等水平的生產技術”。并由此對發展中國家的二元經濟結構問題進行了闡釋,認為金融抑制可以導致二元經濟結構的出現。具體的分析麥金農是基于費雪(Fisher,1930)的兩周期分析框架:假定個人或廠商面臨兩種技術選擇,一種是投資邊際收益遞減的傳統技術,另一種則是在沒有任何產出之前需要大量初始投資,一旦投資收益率會很高并且遞增的新技術。如果個人或廠商受到融資條件和收入稟賦的限制時,最優選擇是傳統技術投資曲線與最高無差異曲線的切點。如果一些投資者能按新技術的投資曲線與最高無差異曲線的切線斜率表示的利率借款,那么就會選用新技術的投資曲線與最高無差異曲線的切點投資,此時企業家的效用達到最大化。這種能否獲得借款與技術選擇的關系表明,在金融抑制條件下,取得信貸方面的不均等待遇會導致一個國家中低生產率的傳統技術和高生產率的現代技術并存的二元經濟結構出現。[5]
西班牙經濟學家加爾比斯(Galbis,1977)在接受麥金農基本結論與政策主張的基礎上,建立了一個更加符合實際的兩部門金融發展模型,通過金融部門如何在現代部門和落后部門之間發揮中介作用,解釋了金融抑制對經濟增長的影響。他假設整個經濟有兩個部門組成:部門I是落后或低效率的部門,部門II是現代的或技術先進的部門,而這兩個部門生產相同的產品并以統一價格出售。由于部門II比部門I有著先進的生產技術,因此有比較高的生產率,部門II資本收益率顯然要高于部門I,不僅如此,先進的生產技術也給勞動帶來了較高的收益率。所以他認為,在社會資源一定的條件下,改進金融中介儲蓄和投資的配置機制,使社會資源由生產效率低的部門轉向生產效率高的部門,可以加速整個經濟的增長和發展。加爾比斯模型旨在說明金融抑制會阻礙經濟增長,對發展中國家二元經濟結構是否需要轉換的問題并沒有考慮。但他的分析客觀上也說明了金融抑制會強化二元經濟結構,為以后研究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的關系提供了很好的思路。但其模型的一個重要缺陷就是,如果單純地以資本收益率的高低來決定資源的投向,則似乎應該用犧牲農業的辦法來發展工業,其結果必然造成發展中國家經濟的畸形發展及經濟結構的進一步失調。[6]
南開大學王少國博士(2005)認為麥金農對于發展中國家二元經濟的解釋,其意義主要在于指出了金融抑制將會對發展中國家的二元經濟結構產生影響,但他分析的金融抑制與二元經濟結構的關系卻是錯誤的。原因在于,資本既然在發展中國家非常稀缺,資本的需求將大于資本的供給,所以即使不存在金融抑制,也將只有一部分個人或廠商可以獲得借款而采用新技術,另一部分只能采取傳統技術,從而出現二元經濟結構。可見,金融抑制并不能認為是二元經濟結構產生的原因,而應是二元經濟結構強化的原因之一。[7]
三、關于金融發展在二元經濟結構轉換中的作用研究
拉克西特(Rakshit,1982)將凱恩斯理論引入二元經濟發展框架之中,建立了一個由農業部門和非農業部門組成的兩部門模型,論證了有效需求不足對發展中國家二元經濟轉換的影響。他認為,有效需求不足問題存在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信貸市場不完善,而信貸市場不完善主要表現在利率機制的失靈與金融中介機構的缺乏兩個方面。顯然,為了刺激有效需求促進經濟發展,進而推動二元經濟結構轉換,必須理順利率機制,大力發展金融中介機構。[8]
日本經濟學家石川濨(1986)從金融發展差異的角度考察了日本、印度、中國和中國臺灣地區的二元經濟結構轉換情況。從統計資料的結果可以看出,金融發展對二元經濟結構轉換有很大的影響,20世紀80年代前的中國和印度二元經濟結構之所以轉換緩慢,與這兩個國家金融發展處于初級水平有很大的關系,特別是農村金融發展落后,對農村資金需求的滲透乏力。而日本能夠在較短的時間內完成二元經濟結構轉換應該歸因于金融制度的完善和金融市場的發展,其基本做法是,“設立以中央銀行為頂點的特殊銀行、民間信貸銀行體系、以小農為對象的農村信用組合網等現代金融制度”。[9]
張杰(1994)認為,劉易斯的二元經濟結構模型存在這樣的困擾點:對農業部門內生的資本形成與儲蓄能力估計不足,對非農業部門資本形成的期望值過高,并且忽視了兩部門間必然存在的金融資源流動對整體資本形成的重要影響。為此他以中國為例,著重分析了金融資源在農業和非農業兩部門的流動狀況,得出以下結論:金融資源對農業部門的凈流入盡管是一種利益傾斜,但所產生的實際效應卻是更進一步的推動農業部門的資源凈流出,產生的是一種“回波效應”。原因在于兩部門資源流動中存在嚴重的“價格扭曲”現象。農業部門資源的巨額凈流出,使其失去了進行金融努力的基本條件,這種條件絕不是通過資源的簡單再配置能夠創造的,因為金融資源的再流入是外生的。所以農業部門金融制度變革的核心在于部門內部金融組織體系的發育。[10]
王少國(2003)在借鑒“加爾比斯模型”的基礎上,構建了一個二元經濟結構轉換的兩部門金融發展模型,對金融發展在二元經濟結構中的作用進行了分析。結果表明,金融發展對于二元經濟結構轉換既有阻礙作用,也有促進作用。如何評價金融發展對二元經濟結構轉換的影響呢?他認為,二元經濟結構轉換過程可以分為兩個階段,在第一階段金融發展既可能加速二元經濟的強化并提高二元強度,也可能緩解二元經濟的強化速度和二元強度,因此,衡量金融發展是否具有良性作用的標準應該依據金融發展是否是在不降低甚至是提高農業勞動生產率的前提下強化二元經濟的二元性,是否是在不斷提高工業勞動生產率的前提下緩解二元經濟的二元性的。如果是則金融發展顯然具有良性作用。而在第二階段,金融發展是具有良性作用則可以通過檢驗金融發展能否加速二元對比系數的提高來衡量,如果是則金融發展具有良性作用。衡量金融發展對于二元經濟轉換的綜合影響是否具有良性,主要應該看相對于其他可比較的發展中國家而言,本國的金融發展是否更快的促進了二元經濟轉換即縮短了二元經濟轉換兩階段的時間總和。[11]
王洋(2005)認為經典的劉易斯模型、費景漢—拉尼斯模型、喬根森模型都是一種實物模型,最重要的缺陷之一就是沒有給貨幣和金融體系的作用留下余地,為此,他借鑒國民經濟核算中GDP的統計方法——收入法和支出法,構造一個貨幣模型來分析二元經濟結構轉換問題。分析表明,要實現二元經濟結構的轉換,完善貨幣金融體系是至關重要的。[12]
高帆(2005)構建了一個新古典經濟學模型,證明了隨著分工組織的演進和分工水平的提高,二元經濟結構轉變體現為一個工業化,以及在此基礎上的服務業的興起和城市化水平提高的過程,而促使分工演進的關鍵是交易效率提高,或者說交易費用降低。在制度層面上,改革農村金融制度在內的一系列制度有利于提高交易效率。從而間接地論證了金融發展在二元經濟結構轉換中的作用。[13]
彭建剛、周行健(2005)分析了地方中小金融機構在二元經濟結構轉換中的重要功能。他們認為,建立多層次的發展極是二元經濟結構下欠發達地區經濟發展的主要途徑,地方中小金融機構利用自身的比較優勢在發展極資源聚集和擴散效應中都發揮著大型金融機構不可替代的作用。[14]
許曉東、謝元態(2004)認為,長期以來我國在二元經濟結構的基礎上形成了二元資本結構,農村資本通過各種渠道不合理地流向城市;在市場機制作用下,資本趨利性使資本外流進一步加劇,在農村形成了巨大的資本缺口,致使城鄉經濟發展失衡。消除城鄉二元經濟結構,必須構建新型的農村資本支持體系,該體系由財政支持體系、價格支持體系、金融支持體系等部分有機組成。[15]
四、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轉換關系的實證研究
收入分配不均等是啟動和加速二元經濟結構轉換的必要條件,二元經濟結構轉換將最終導致收入分配不均等下降(Lewis,1954)。因此,收入分配成為衡量二元經濟結構轉換的一個關鍵變量。許多學者對金融發展與收入分配之間的關系進行了研究,從而在一定程度上佐證了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轉換之間的關系。
格林伍德和約萬諾維奇(Greenwood Jovanovic,1990)在一個動態模型中研究了金融發展與收入分配之間的關系。證明了在金融發展的早期,由于金融市場不發達,窮人由于沒有能力支付成本而不能享受到金融服務,只有收入較高的一小部分人愿意支付成本享受金融服務,從而總體上提高這部分人的收入,窮人和富人由于財富的不同導致投資收益率也不同,收入分配差距擴大;在金融發展的成熟期,金融中介充分發展,窮人也會逐漸積累足夠多的財富獲得充分的金融中介服務,人們都能獲得同樣的較高投資收益率,收入分配格局最終會穩定在平等水平。金融發展與收入分配差距服從“庫茨涅茨效應”的倒“U”型關系。[16]
蓋羅和澤依拉(Galirzeira,1993)用一個兩部門模型來討論金融發展與收入分配之間的關系。他們將經濟分成兩個部門,一個是技術簡單、收入較低的傳統部門,另一個則是技術較高、收入也較高的現代部門。這樣,只有那些有較高初始財富的人才能進行人力資本投資,從而獲得較高收入。由于金融市場不完善,初始財富的分配不均和初始財富的均等分配都會永久化。[17]
與Galirzeira(1993)相似,BanerjeeNewman(1993)通過建立一個三部門模型也證明了在金融市場不完善的條件下,金融發展未必會使收入差距縮小,完善的金融市場才是金融發展導致收入差距縮小的前提。[18]
Clark, Xu Zou(2003)用全球數據對金融發展和收入分配之間的關系進行的最新研究,則得出了經濟結構會影響金融發展對收入分配的作用,即如果金融發展能夠促使勞動力更容易地進入現代工業部門,那么隨著現代工業部門比重的上升,收入差距會拉大,其結果是現代工業部門比重高,金融發展程度高的經濟中,收入差距較不具備“兩高”的經濟要大,沒有支持Greenwood和Jovanovic的倒“U”關系。[19]
溫濤、冉光和、熊德平(2005)引入總生產函數的傳統分析框架,構建了一個計量模型,選取了M2/GDP比率(經濟貨幣化率)、信貸存量對GDP的比率(金融機構信貸比率)、股票和債券的市值與GDP的比率(經濟證券化率)作為衡量中國金融發展水平的指標,對中國整體金融發展、農村金融發展與農民收入增長的關系進行了實證研究。結果顯示:1952-2003年間中國金融發展,無論是金融機構信貸比率還是經濟證券化比率的提高對農民收入增長都具有顯著的負面效應,經濟貨幣化比率的提高也沒有成為促進農民收入水平提高的重要變量;而中國農村金融發展,同樣沒有成為促進農民收入增長的重要因素,反而造成了農村資金的大量轉移與和流失。中國的金融發展對農民收入增長起到了抑制作用,直接導致了城鄉收入差別的拉大與二元經濟結構的強化。因此,中國的金融發展防止結構和功能的失衡至關重要,并提出優化農村金融制度安排,促進農村正規金融的適應性改革,引導農村民間金融的規范化發展等一系列政策建議。[20]
彭建剛、李關政(2006)以二元對比系數、威廉遜系數作為衡量二元經濟結構的指標,以貸款相關比率、非國家金融機構貸款與貸款總額之比作為金融發展的指標對我國20世紀90年代以來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的內在關系進行實證分析,結果表明,我國金融發展對二元經濟結構轉換有顯著的影響。其中,貸款相關比率越大,二元經濟結構性狀越強;非國家金融機構的作用越大,二元經濟結構性狀越弱。為了改變我國的二元經濟結構,不能單純追求金融規模的擴張,應注重調整金融的財政性功能,以引導金融剩余的合理流動;要大力發展非國家金融機構,特別是地方中小金融機構。值得一提的是,他們不僅分析了金融發展與部門二元經濟結構之間的內在關系,而且還分析了金融發展與地理二元經濟結構之間的內在關系,更加符合我國的現實情況。[21]
五、簡要評述
通過對現有研究成果的系統梳理發現,經典的二元經濟結構模型忽視了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關系的研究,而金融發展理論也沒有把二者的關系作為主題來研究,只是附帶的涉及,并沒有進行深入細致的研究,因而也就沒有提出比較符合發展中國家實際的金融發展——二元經濟結構轉換理論。國內的文獻更多的是借鑒他們的思想并結合我國的現實狀況進行了理論修正與實證檢驗。
在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的關系上,還有許多方面需要我們進一步深入研究。一是理論研究方面,應利用更高深的數學知識構建精細化、規范化的模型,闡明金融發展與二元經濟結構轉換的內在機理;二是在實證方面,無論指標的設計、數據的選取還是方法的應用都需要進一步完善,同時還必須考慮各個國家的特殊情況,進行更多的國別檢驗,從而提出切實可行的政策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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