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業的興起與發展：一個經濟利益視角的分析

[摘要]服務利益不同于非物質利益及服務業經濟利益。服務利益是指在服務經濟社會中。利益主體從服務及與服務相關的經濟活動中所獲得的對自身生產、生活基本需要及發展需要的滿足以及由此結成的經濟關系。服務業的興起推動著新的利益主體、利益關系的形成；經濟利益關系的變遷又影響和制約著服務業經濟利益的形成和發展，其興起意味著人類經濟利益和利益關系的多元化與復雜化。在當代，社會服務利益對社會生產和生活有著重大的影響，并且將利益關系推向了新的階段，這便是共同利益與整體利益愈加符合利益發展的趨勢。但是這種利益關系本身還需要發展。

[關鍵詞]服務業；經濟利益；服務利益；非物質利益；服務經濟社會

[中圖分類號]F719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0—4769(2007)06—0040—05

服務業的興起及在一國經濟中的地位與作用的日益重要已成為服務經濟社會的重要特征。圍繞服務業的相關研究也成為理論關注的重點。然而，關于服務業的一些基礎理論認識問題一直是學術的難點和爭論的熱點，尤其在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領域，意見分歧較大。這些分歧與爭論主要集中在服務的價值創造、服務勞動的性質以及服務業的統計范圍等方面，關系到產業發展政策的制定和整個國民經濟體制的建立與完善，因此具有重大的理論意義和現實意義。事實上，從20世紀60年代對生產勞動與非生產勞動的大討論開始，我國學者已經在為后來服務業的發展作一些理論上的鋪墊與準備。而經濟的發展，特別是改革開放后服務業的迅速成長則將理論討論不斷推向深入。總的來看，研究的思路主要是依據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經典文獻，從經典作家的勞動價值理論、生產勞動理論等基礎理論原理人手分析問題，取得了許多重要的創新性的研究成果。然而深入分析發現，上述研究及理論進展主要從具體經濟范疇，包括商品、勞動、價值等切入，雖在客體化對象和一定社會關系的抽象分析上取得了成果，但是并未將經濟主體與客體較好地結合起來進行歷史的研究和考察。鑒于此，本文將基于馬克思主義的利益理論，從經濟利益的視角剖析服務業的興起與發展，將主體分析納入研究視野，并提出服務利益這一范疇。以從新的視角深化對理論和現實經濟問題的認識。

一、從非物質利益的形成談起

利益范疇在馬克思主義理論中占有極為重要的地位。在從唯心主義向唯物主義轉變過程中，對于物質利益發表意見的動因促使馬克思轉向經濟學研究，并從私人利益和階級利益的市民社會中尋求答案。利益范疇貫穿馬克思主義政治經濟學的始終，而歷史、辯證的分析方法則展開了對利益的科學研究。其重要意義在于，將研究建立在物質世界的現實實踐中，并在歷史變遷中考察范疇的變化演進，同時不僅從人與自然，而且從人與人之間的關系。即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的雙重視角剖析，使范疇得以被全面且更為深刻理解和把握。這種思路和研究方法也是本文展開分析的重要認識前提和基礎。

經濟利益無疑是人類從事經濟活動所謀求的重要目標，是人類社會存在和發展的基礎。它所代表的不僅僅是滿足人類需要的物質生活條件，而且反映了利益主體之間存在著的一定的社會關系。不同的社會發展階段有著不同的生產力水平和生產關系形式。經濟利益的內容、性質和形式由當時生產力條件下的生產關系決定。因此，隨著生產力水平的不斷提高以及生產關系的演變，經濟利益也隨著發生變化。從利益角度分析服務業的興起與發展，可以首先從非物質利益人手。

(一)建立在人類需要基礎上的非物質利益

需要是利益主體謀求、提升利益的內在動因。作為經濟利益的一種形式，非物質利益同物質利益一樣源于人類的需要。馬克思指出：“任何時候，在消費品中，除了以商品形式存在的消費品以外，還包括一定量的服務形式存在的消費品。”這種對實物形態商品和運動形態服務的需要構成了一定生產方式下經濟利益的前提；需要的內部矛盾也成為經濟利益內部矛盾的誘因。可見，以服務的需要為基礎的非物質利益從來就是經濟利益的有機組成部分。這種狀況在人類早期的自然分工狀態下就已經存在，只不過到了第三次產業大分工，由于手工業與商業相分離，特殊商人階層的出現，才標志著服務業作為獨立產業運動的開始。

但是非物質利益在經濟利益體系中并非與物質利益一樣始終處于同等重要的地位，這首先源于需要體系的層次性。依著生產方式狀況，人類的需要歷經基本需要、生存需要向高級需要和享受需要的逐步發展，其間也是自然需要向社會需要過渡的過程。由此，經濟利益也從物質利益為主導向非物質利益同樣占據重要地位變化。馬克思說：“把人和社會連接起來的唯一紐帶是天然必然性，是需要和人的私人利益。”這句話深刻地表明，需要、利益與社會密切相連。需要體系與利益體系恰似“雙螺旋”結構緊密交織在一起，并表現出不斷上升的矛盾運動的規律。雖然服務業久已產生，但是需要與利益的發展規律決定著在低下生產力水平下，其不可能有巨大進步，非物質利益的存在空間也必然十分狹小。

不僅如此，需要與利益的上升規律同樣決定著建立在生產力基礎上的需要體系與利益體系的開放性，具體表現在需要內容的無限發展及非物質利益地位的不斷提升上。與前資本主義時代相比，在以商品生產為典型形態的資本主義時代，生產力水平獲得極大提高。無疑基于彰顯的生產目的，這種生產方式將凡是能帶來價值、尤其是剩余價值的一切事物與環節均納入自身的生產體系，激發出無限廣闊的需要欲望，使“無”成為“有”，使“融合”分化為“獨立”，使“奢侈”變得“必要”，從而為非物質利益的發展提供了建造不斷前進的大道坦途的條件。也只有在這種方式下，非物質利益的內容才如此豐富，關系才如此復雜，才有條件充分地展現在利益主體及研究者的視線之內。

(二)服務勞動是非物質利益形成的決定環節

在需要與利益之間，勞動發揮著關鍵的作用。在馬克思主義看來，勞動創造了人，也創造了人類世界。因此勞動對于需要與利益而言，不僅僅是聯系的紐帶，當屬需要實現和利益形成的決定性環節。其機制在于，勞動不僅創造了利益的內容，從而使需要由欲望變為現實，而且人類在勞動中也結成了一定的生產關系，其實質就是利益關系。可見，對勞動的認識決定了對經濟利益的認識，有什么樣的勞動觀就有什么樣的經濟利益觀。

作為勞動體系中的服務勞動，無論是商業勞動還是其他形式的服務勞動，由于生產力所限，在人類歷史的漫長時期里被視為非生產勞動，排除在無論是一般意義還是特定社會形態下財富的生產之外，從而根本上決定了非物質利益在經濟利益體系中的弱勢地位。同樣只有到了資本主義時代，需要的滿足全面地采取了商品、貨幣經濟的形式，人類的財富觀念才得以被史無前例地拓展，服務勞動也以前所未有的態勢加入生產勞動的體系中，如此才真正鋪就了非物質利益前進的坦途，使其成為經濟利益不可分割而且非常重要的組成部分。

二、服務業的興起與經濟利益關系變遷

上述分析從非物質利益形成的動因和條件進行了較為抽象的把握，分析也主要集中在利益指向的內容方面。然而對于利益的分析絕不能忽視關系方面的研究。那么，在服務業興起、非物質利益發展的過程中，經濟利益關系的變遷又與其有何關系呢?

(一)前資本主義時代的考察

前資本主義時代，人類社會處于“人的依賴關系”的最初的社會形態中，人的生產能力只是在狹窄的范圍內和孤立的地點上發展著。就是這種能力也主要體現在物質產品的生產上。因此，經濟利益關系以物質利益關系為主導，而非物質利益關系則處于從屬的地位，整體上表現出單一性和直觀性的特征。

如前所述，第三次社會大分工商業獨立出來，商人階層產生，但是并不占據社會關系的基本地位。此時的非物質利益也不僅僅是屬于商人的商業利益，還包括與商業相伴而行的從事其他服務行業，如運輸業、旅店業、飲食業等個體從業者的利益。他們的共同特點雖為社會所需，卻由于“狹窄范圍與孤立地點”上發展的能力而偏心利益關系一隅，松散而且簡單，其利益訴求在推進利益關系發展上所表現出的力量也十分微弱。至于由于分工所產生的其他的服務部門，如國家官吏、軍人、藝術家、牧師、法官、仆人等等，他們所代表的階級利益決定了這些服務勞動所產生的非物質利益并不符合、甚至有悖于人類的共同需要、共同利益，是屬于統治階級和極少數利益群體的奢侈需要與奢侈利益。這種狀態下的非物質利益關系，主要由物質利益關系所支配，屬于統治階級對于被統治階級剩余勞動、剩余利益的瓜分，因此階級色彩十分濃厚，有著顯著的對抗性質。

由上面的分析來看，前資本主義時代的服務勞動所形成的非物質利益以及作為其產業基礎的服務業，不僅受著生產力水平的制約，同時也囿于物質利益關系和階級利益的桎梏，其發展極其緩慢。

(二)資本主義時代的分析

資本主義是階級對立依然存在的社會，但是經濟利益關系卻發生了重大變化并得以進一步發展。這是“以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人的獨立性”階段，“在這種形態下，才形成普遍的社會物質交換，全面的關系，多方面的需求以及全面的能力體系”。由此，在基本階級關系基礎上，經濟發展所容納的階層、所拓展的市場、所產生的廣泛而深遠的社會分工、協作與聯系，開創了經濟利益關系前所未有的發展空間，非物質利益在經濟利益體系中的地位才有可能發生根本變化。

首先，與前資本主義時代相比，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下，不論勞動及其結果的外在形式如何，它的存在只遵從于這種生產方式至高無上的目的。由此才有可能打破物質利益關系對于其他經濟利益關系的籠罩，將這些被束縛的關系解脫出來，共同加入到創造資本主義財富的活動中。從而隨著社會經濟的進步，奢侈需要逐步轉化為基本需要，個體需要也發展成為共同需要，從前一些帶著階級壓迫的非物質利益關系擺脫了階級利益的樊籬，成為人類的共同需要與共同利益。

其次，在資本主義生產方式中，適應生產的目的，新形式的服務勞動、服務行業以及由此形成的新的非物質利益關系泉涌般地出現。它們的產生途徑包括由于生產和生活需要而從物質生產和物質利益關系中逐步分化出來的，以及由于需要而以全新面貌出現的。由此豐富了非物質利益群體，使得利益訴求多樣化，在推動經濟利益關系變遷方面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與此同時，非物質利益關系的生產性質也在逐步擴大，與物質利益關系的生產性界限逐漸模糊起來。因此整體經濟利益關系一方面變得復雜，不能用階級利益關系簡單說明，另一方面各種利益關系的聯系更加緊密，地位愈加平衡。

再次，同前資本主義社會不同，資本主義社會形態下，構成非物質利益基礎的“服務”，其最大特征就是脫離了自然經濟及小商品生產階段，采取了資本主義商品生產的形式，因而利益關系體現為市場經濟中的一種交換關系。服務大規模商品化昭示著經濟結構的巨大變革，并將服務活動提升到現代產業的高度，由此除了反映特定社會的生產關系外，也代表了生產力發展條件下的新的部門利益、產業利益等利益關系。因此，服務業的興起推動著新的利益主體、利益關系的形成，意味著人類經濟利益和利益關系的多元化和復雜化，這種趨勢符合利益主體的需要以及生產的發展；經濟利益關系的變遷又影響和制約著服務業經濟利益的形成和發展，其內涵和特征在具體社會形態下有著具體的表現。

三、服務利益在當代

從經濟利益視角對服務業興起動因的揭示，較之對經濟現象進行一般性的歸納描述無疑要深刻得多。用歷史發展的眼光，圍繞需要、勞動并提升到利益高度的分析表明，非物質利益的形成、服務業的興起是生產力與生產關系發展的必然，并且由于需要體系與利益體系的上升規律的作用而將進一步發展。上世紀美國經濟學家富克斯(V.Fuchs)在其名著《服務經濟》中就曾作出具有革命性意義的“服務經濟”社會已經在美國降臨的判斷。不論由于服務業多么的龐雜，引起多少的有關統計范圍和性質認定上的爭議，電不論現代服務業較之古代那些早已產生的傳統服務業又有如何的不同，總體上富克斯的判斷是令人欣喜而充滿期待的。然而，西方經濟學家慣用的實證分析及對現象的生動描述往往忽視了對于本質的把握。既然“服務經濟”可以作為人類社會的一個發展階段，那么我們也有必要提出建立在經濟利益基礎上的新的范疇一服務利益，以深入把握當代現狀乃至未來趨勢。

(一)關于服務利益范疇的思考

當人類社會步入后工業化階段，高度發展的生產力推動服務業及非物質利益進入新的階段。研究表明，服務業的興起、非物質利益地位的提升并非整體鋪開，與物質生產相關的服務業及相應的非物質利益才成為繁榮的中堅力量。所謂的服務化，。實質是信息化，因此反映的是物質生產、管理技術和組織結構的變化，與經濟發展水平的關系并不緊密。這正如馬克思所指出的那樣，“一切產品和活動轉化為交換價值，既要以生產中人的(歷史的)一切固定關系的依賴關系的解體為前提，又要以生產者互相間的全面依賴為前提。”因此，所謂的興起與提升主要是處于基本生產關系之間的、發生在生產環節上的利益結構與關系的內部范圍的調整，依然沒有脫離“以物的依賴性為基礎的人的獨立性”階段。

但是在看到局限性的同時，必須承認這種興起與提升的變革性意義。因為只有在發達生產力的條件下，才可能產生如此的變化；也只有在這樣變化的基礎上，才能具備質的飛躍的可能。目前的非物質利益的范疇已經難以容納對于現實經濟現象的全部解釋力，畢竟它是基于利益客體形式的劃分所進行的規定，對于利益主體的忽視是顯而易見的。何況將來的“服務經濟”，應該是“建立在個人全面發展和他們共同的社會生產能力成為他們的社會財富這一基礎上的自由個性”，因此，需要為新的范疇所取代。

我們提出服務利益的范疇正是基于上述思考。服務利益不同于非物質利益及服務業經濟利益。非物質利益與物質利益相對，是從利益客體形態上所作的區分，對于其產業歸屬與功能未能予以反映。服務業經濟利益與農業經濟利益、工業經濟利益相對，從產業形態上對利益做出了合乎邏輯、順乎自然的界定，屬于一種部門利益，但是在某種程度上又受著現時產業的約束，難以凸顯服務經濟社會中服務所帶來的社會生產、生活、人的認識的巨大變革和其功能性作用。而服務利益屬經濟利益的范疇，綜合了非物質利益和服務業經濟利益的特征，具備從利益主體進行切入的良好視角，既反映了其無形的一面，彰顯了人類基本需要的革命性拓展，同時又有著現時產業的基礎，并且具有動態性、開放性和功能性的特征。具體來講，服務利益是指在服務經濟社會中，利益主體從服務及與服務相關的經濟活動中所獲得的對自身生產、生活基本需要及發展需要的滿足以及由此結成的經濟關系。

(二)服務利益與服務業的發展

運用服務利益范疇，讓我們首先重新審視服務業發展的歷史。前資本主義時代的服務活動不是集中于生產領域(指為物質生產服務)，而是集中于流通和消費領域。服務利益主要而且直接指向少數利益群體的奢侈需要，結成的關系主要呈現統治與被統治的關系。資本主義時代的服務活動在生產、流通、消費等領域都有所發展，但是以生產領域最為顯著。服務利益主要指向生產環節中眾多利益群體的需要，結成的關系呈現出市場經濟中的交換關系。深入分析發現，從古到今，服務利益的利益主體不斷增多，范圍不斷擴大，而且由控制性、低級型逐漸向主動性、高級型方向發展。服務利益的關系也由對抗逐步轉向一致。

就當代而言，服務業一方面追求標準化以提高服務的效率，另一方面又追求人性化以提升服務業的層次。如果稱服務業為經濟發展的“黏合劑”，那么服務利益在某種意義上就是一種黏合利益。它所體現的利益關系越加趨近發達生產力條件下的共同利益和整體利益關系，具備共享利益的特征。同時從事服務業的部分利益群體在經濟利益分享中又占據絕對優勢，由此導致利益關系分化的趨勢。但是不容置疑的是，當代的服務利益不是通過服務活動直接實現利益目的的，依然以“物”作為驅動力量與媒介。

上述分析并沒有涵蓋服務利益范疇的全部，顯然分析中所涉及的僅僅是生產、生活的基本需要，而沒有發展的需要。這也恰恰是揚棄非物質利益，提出服務利益范疇的核心所在。馬克思指出“古代的觀點和現代世界相比，就顯得崇高得多，根據古代的觀點，人，不管是處在怎樣狹隘的民族的、宗教的、政治的規定上，畢竟始終表現為生產的目的，在現代世界，生產表現為人的目的，而財富則表現為生產的目的。事實上，如果拋掉狹隘的資產階級形式，那么，財富豈不正是在普遍交換中造成的個人的需要、才能、享用、生產力等等的普遍性嗎?財富豈不正是人對自然力——既是通常所謂的‘自然力’，又是人本身的自然力——統治的充分發展嗎?財富豈不正是人的創造天賦的絕對發揮嗎?”可見，從以使用價值作為生產直接目的的自然經濟社會發展到以價值及剩余價值生產為目的的資本主義，人本身服從于物的生產，而物卻上升為統治人的異己力量。這種財富觀念的異化，從而利益觀念的異化提示我們，現時中的服務利益僅僅處于其發展的初級階段，服務業也只是產業發展過程中的一個部分，我們不能由于歷史的局限而拔高其地位。人類所追求的服務利益，應該是揚棄“異化”基礎上直接指向滿足人的消費與發展的需要，因而這種利益關系也必定是一種和諧的關系。

四、結語

文章從經濟利益的視角剖析了服務業的興起和發展。通過對需要、服務勞動的分析，揭示了服務和非物質利益是人類需要和經濟利益的有機組成部分，是生產力發展的必然結果。而在歷史地考察服務業與經濟利益關系的變遷中，進一步得出服務業的興起與發展必然推動著新的利益主體和利益關系的形成；反之，經濟利益關系的變遷又影響和制約著服務業經濟利益的形成和發展，意味著人類經濟利益和利益關系的多元化和復雜化。由此提出服務利益范疇，認為服務利益具有重大的歷史意義和現實意義，對人類社會的生產方式和生活方式將產生深遠影響，它將利益關系推向了一個新高度，共同利益與整體利益愈加符合利益發展的趨勢。但是這種利益關系本身還需要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