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昂茶韻

德昂族種茶歷史悠久，人稱“古老的茶農”，至今在一些村寨周圍還可以看到已有數百年樹齡的老茶樹。德昂人非常自豪地說，很久很久以前，我們種的是“金茶”、“銀茶”，閃閃發光。的確，史書記載早在宋元時期德昂族的金銀最多，在集市上他們是最早以茶葉作為商品交換各種食物的民族，在當時茶葉是他們的經濟支柱，即“搖錢樹”，故而把茶當“金茶，銀茶”。

茶葉在德昂族的社會生活中有著廣泛的用途，與其日常生活密不可分。他們對茶情有獨鐘，茶，不但是日常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飲品、供品、贈品、祭品，而且已滲透到社會文化的各個方面，成為特有的民俗文化。

茶的來源傳說

德昂語茶葉稱“牙耶”或“苗”，“牙”即老奶奶，“耶”即見到或看到。“牙耶”即老奶奶見到的（東西）。“苗”即嗉子（鳥類的消化器官的一部分，在食道的下部，像個袋子，用于儲存食物）。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有位老奶奶背著竹籃子天天到大山上找食物，這一天她籃子里空空的什么都沒有，這時正餓得眼前金星亂閃，便坐在一棵大榕樹下歇息。一只“弄阿鐵蘭嘎”（鳥名，并非凡鳥，德昂人俗稱神鳥，羽毛為七彩色，身大，漂亮，可飛萬里）飛來落在大榕樹上翩翩起舞。老奶奶見了樂得嘴都合不攏，她忘記了饑餓也跟著翩翩起舞，頓覺自己仿佛就是十八歲穿著彩裙、仙女般的美麗姑娘。此刻，弄阿鐵蘭嘎從嗉子里吐出一粒金光閃閃的種子飛走了，老奶奶把種子埋在土里，背著空籃子也走了。幾天后，這里多了一棵無名樹，葉子滑滑的，細尖細尖的，還帶有一股清香味兒。老奶奶感覺這是佛祖賜給她的食物，便采回去，又是炒又是煮的，經過試了幾種做法都覺得味道美極了，清香回甜，令人神采煥發，她便分給寨里的人們喝，人們喝了后可以消除百病，喝了一杯還想再喝一杯。頓時山寨里一片熱鬧非凡，都說是老奶奶見到了好東西。后來德昂人一直把茶葉稱為“牙耶”或“苗”。

另一則為《達古達欏格來標》（意為最早的祖先傳說）。盤古開天辟地時，天界有一株茶樹，它看到天空五彩斑斕，大地一片荒涼，于是它愿意離開天界到大地上生存，去裝點荒涼的大地。“混斯嘎”（萬能之神）考驗了它，讓狂風吹落它的一百零兩片葉子，撕碎它的樹干，并讓樹葉在狂風中起變化，單數變成了五十一個精明能干的小伙子，雙數變成了五十一個美麗的姑娘，他們相互組成了五十一對夫妻，共同經過了一萬零一次磨難之后，五十個姑娘無意中卸去了腰箍，隨著一陣風都返回了天界，只有最小的妹妹仍系著腰箍和最小的兄弟留在大地上，這一對就是德昂人的始祖達楞和亞楞。

這是何等美麗的茶之圖騰神話，堪稱述茶詠茶之絕唱！我想，世界上只有德昂族才會擁有上述詠茶神話這樣的杰作！才會擁有如此表達茶頌主題的圖騰文化遺產！茶樹的發源地在中國，茶道文化的發祥地在中國。惟有中國的原始人類，才會奉獻給世界如此古老而美麗的創世神話，并且給世界圖騰文化遺產添補上了一闋不逝的茶韻。

早期的民族神話傳說既是古代的文化信息庫，也是民族生活的潤滑劑，還會喚起特殊的美感。它是各民族心目中的歷史，它是一條流經無數歲月的民族文化之河，它是民族生活的教科書。在創世神話中，先民們一方面用想象來征服自然；一方面也在運用想象追溯自己的來源和祖先的歷史，在原始思維的支配下創造了超自然的神界圖景。它通過神界圖景和神界故事曲折地反映了原始社會的條件和面貌。神話中獨特地提出德昂族來源于茶葉，反映了德昂族在同大自然及社會上的邪惡勢力進行不懈斗爭的頑強精神，把德昂族尚茶的習俗歷史和民族的起源緊密地結合起來。這既是對人類精神文化瑰寶的一個貢獻，同時也反映了德昂族先民與眾不同的原始思維特點和價值觀念。

神話固然不是歷史，歷史是實實在在的、經過了的事；神話是人類特定時代認識世界所留下的足跡，體現了人們認識世界描繪世界的卓越努力。

德昂族是地地道道的茶樹民族，自古迄今，他們始終至虔至誠地抱守一個信念，那就是：茶樹就是我們的祖先。早在遙遠的圖騰時代，每當一年幾度舉行圖騰儀式之時，他們的佛爺和首領，就領著大家朝著大山頂禮膜拜。他們更把由天國的茶樹精靈下凡的一對男女青年，即達楞和亞楞視為自己的祖先，奉為自己的保護神和始祖神。

茶葉在生活中的地位和作用

“茶葉是德昂人的命脈，有德昂人的地方就有茶山，有茶山的地方就有德昂人動人的故事，神奇的《古歌》代代流傳，德昂人的身上飄著茶葉的芳香。”

這是千百年來傳唱不衰的佳話。德昂族社會生活中處處與茶密不可分。

茶為媒

德昂族青年男女談情說愛較自由，不受父母干涉。他們有自己的社交圈子，有推選出的“首冒”（男青年頭）和“首南”（女青年頭），其職責是專門組織青年男女進行各種娛樂活動和協調男女之間的關系。

1、成年禮茶

十四五歲的德昂少男少女將進入青年人的行列，此時，他們便會收到“首冒”、“首南”送的一小包茶葉，這小包茶葉相當于請柬，邀請他們去參加青年集會，凡收到這種茶葉包的少男少女都要參加“首南”、“首冒”為他們舉行的這次青年集會。從此，他們就算長大成人，可以進入社交圈子，可以談情說愛，可以參加宗教祭祀活動。被社會認可，在這里茶葉被視為德昂男女人生的重大禮儀，成年禮的重要標志和象征。

2、媒茶

德昂青年男子實行“毫味尼別牙”（串姑娘）有三種方式，一種是小伙子把自己的意中人是誰告訴首冒或好友，由首冒或好友帶著一包茶葉和小伙子到姑娘家“串門子”試探姑娘是否有意；另一種由首冒帶著一大群小伙子到姑娘家喝茶、對歌，誰對姑娘有意就留下與姑娘繼續唱談至雞鳴時分；第三種是小伙子到看中的姑娘家竹樓后門輕吹葫蘆絲引誘和試探姑娘，姑娘有意則開門下樓迎接小伙子到廚房里烤火、喝茶、嚼煙、對歌。采茶時節，多是青年人選擇意中人的時候，那是青年人最愉快也最渴望的季節。每當春意融融，茶綠滿山時，他們就互相邀約、成群結隊上山采茶，手里采著鮮嫩的茶葉，嘴里唱著采茶調，通過采茶認識朋友，若一個青年小伙看上某姑娘，他就會主動過去幫助她采茶，經過幾番談心交流，幾天后小伙子就托好友或首冒給姑娘送一小包茶葉，若姑娘有意就收下，若不喜歡則委婉拒絕。姑娘收下小伙子的茶葉包后，小伙子才好意思去串姑娘。通過在姑娘家火塘邊飲濃茶、嚼煙，談唱說愛和感情交流，情投意合，愿共結連理時，男女雙方就將對方贈送的一包茶葉放在自家的桌子上，父母見到了便知兒女已找到意中人，并已私定終身。此時，男方家就請一個媒人帶著兩包茶葉、兩包草煙、兩瓶酒、一套新娘裝和小伙子前去女方家說親。說親都在晚上夜深人靜后，一般為三晚，第四天早晨，男方再請兩個已婚中年男子到女方家“通話”（共商何時舉行吃小酒）。

3、小酒茶

吃小酒德昂語稱“毫苗”、“毫”即吃，“苗”即茶葉；也叫“聞苗”，“聞”即打開，也就是吃茶或打開茶葉包的意思。由男方家帶著兩只公雞、茶和一些小菜到女方家共聚一餐，雙方親戚相互商討聘禮，雙方父母不得插話，以截斷雞頭為定，雙方都不得反悔，然后才可以開飯。在這里德昂人是以截斷雞頭為證，雞脖子斷了，嗉子也破了，茶葉已經打開，方可飲茶品茶、開飯。由此可見茶葉在德昂青年男女中是如此的重要可貴，它是青年男女步入婚姻的門檻，決定其婚姻的幸福與否，這是青年男女婚禮中較慎重的一環。

4、婚禮茶

德昂族的婚禮一般為三天，迎客日、正客日和送客日。迎客之日，新郎新娘各自背著一包茶葉，由各自的伴郎伴娘陪著挨家挨戶地給每個姑娘小伙抓上一小把茶葉，這也相當于請柬，邀請他白天幫忙，晚上一起熱鬧慶祝，唱歌等等。參加婚禮的都帶著一包茶葉作為禮物(一般都不送錢)，雙方家里都設有煮茶的地方（多在大門旁），以備招待客人。客人前腳剛跨進大門，煮茶的便齊聲喊到：“赳……”（早，表示累了先來喝口茶，同時也表示歡迎）。正客之日，接親的隊伍有青年男女各一對、已婚男女各一對和兩個領隊的都身著盛裝。先吃頓飯，喝杯濃茶，歇息片刻，便可起程。新娘也要喝娘家的最后一杯濃茶和吃最后一頓飯，意為告別父母和親朋好友。再給家神和寨里的長者們合掌跪下，祈求平安、婚姻美滿幸福、子孫滿堂后方可上路。到了婆家，進入客廳前須用茶水給新娘洗手，洗去灰塵，也起到避邪的作用。送客日，還要贈給每個客人一包茶葉，以示對他們深情感謝。

親情茶

德昂族熱情好客，重情重意，茶葉還是他們真誠友誼傳遞的象征。兩地相思的戀人互送一包茶葉，表示對對方深深的愛戀與思念。若有貴人光臨或分別多年的好友來訪，首先待以風味獨特的烤茶，分別時還要增送一包茶葉作為禮物，以示愿雙方友誼如茶濃香而長久。托人給異地的好友送去一包茶葉，則表示對他長長的思念與牽掛。

干爹、干媽茶

小孩子若體弱多病，厭食等，德昂人則認為這是孩子想找干爹、干媽的癥狀。找干爹、干媽有室內和室外兩種方式。室內，由家里的老人拜家神和佛祖，祈求保佑孩子找到一位滿意的干爹、干媽。然后在客廳里煮茶，三至七天之內等待誰先來家里（成年男女不限）就以濃茶待他，再把找干爹、干媽的事情告訴他；室外分兩種方式：一種在村寨附近找一座行人較多的舊木橋重修，在橋的兩端各擺兩小堆茶葉和草煙、香火等，老人則躲在一邊等待第一個過橋的人；另一種，在村寨附近的岔路口煮一大鍋茶葉，等待第一個來喝茶的人。他們認為干爹、干媽都是佛祖和家神賜給孩子的，今后孩子一定會像松鼠一樣的活蹦亂跳，像樹苗一樣的快快長大，健健康康。

姑姑茶

有的小孩五指常有多動的現象，似在數數，德昂人認為這是不吉利的象征，是在算自己的壽命，要由其姑姑用紅布給孩子縫一對手鐲戴在手上，紅布中間放有七片茶葉和七顆糯米。這是解法，也就是說孩子的手指以后再動都是正常的，同時也起到驅鬼避邪的作用。另外，茶葉還有消炎的功效。如果身上有膿腫，取一點茶葉咀嚼后敷在患處，一兩天即可消除。

茶葉在宗教中的地位和作用

德昂族虔誠信奉小乘佛教，每逢宗教節日男女老幼皆聚在奘房里洗佛、賧佛、聽佛爺誦經。供品多為茶葉、核桃、大米、錢（視家庭情況而定）等，他們認為這些都是辛辛苦苦用血汗換來的，供給佛祖，以示自己的一片虔誠。

茶象征佛祖

德昂族認為天有天神，地有地母，天地萬物皆有靈。為了紀念自己的祖先，為證明自己是種植茶樹最早的民族，德昂族把茶樹雕成佛爺而對其循規蹈矩，每天誦經念佛，祈求保佑人畜興旺，五谷豐登。1998年8月，我曾應邀參加鄰國緬甸南坎德昂族散落寨舉行的一年一度的“龍陽節”（“龍”為母，“陽”為父），這是紀念父母親而舉辦的大型群眾集會，也是重大的宗教活動。他們給入會人員都發了“龍陽徽”，徽上中間有著圈成一層層、脖子伸得長長的一條龍，上端是藍、黃、綠三條顏色，其間有一輪烈日，下端是圍成一條曲線條的茶葉，寨長一一講述了關于“龍陽的傳說”。還介紹說：上端的藍色象征著藍天，德昂族很早時就住在大山上，靠山為生，離藍天很近；黃色是吉利的象征，德昂族信奉小乘佛教，佛祖和佛爺都是神圣的，他們的袈裟都是黃色的，所以是最吉利的；綠色是象征茶葉，大自然里最早的綠色農業產品，是德昂人的茶葉；圍成曲線條的茶葉，意味著德昂人無論走到哪兒都與茶緊密相連。走進奘房里，前方有兩尊一米多高、全用黃金鍍上的佛像，信徒跪成一片，幾位佛爺和頭人口中念念有詞，眾人靜靜地聆聽。寨長介紹說：這兩尊佛像是他們用老茶樹雕刻成的。家有家神，寨有寨神，地方有地方神，它是整個德昂族的保護神。德昂人是茶葉變來的，是古老的茶農，茶是我們萬物的阿祖，從古至今人畜兩旺都寄托在它的保佑下。

拜家神和送鬼茶

德昂人有拜家神和送鬼的習俗。拜家神一般在家里，紅白喜事都要拜，多則一月一次，少則一年一次，主要是祈求保佑人畜興旺，五谷豐登，年年有余；送鬼一般在村外，主要是驅鬼避邪。二則供品都差不多，七小堆茶葉，七小堆草煙、肉、蛋和幾樣小菜、飯等。

喪葬茶

德昂族實行土葬，非正常死亡者火葬，小孩當天死當天埋。報喪時要送一包茶葉，出殯時，每走一段就在路邊放上兩堆茶葉、草煙和一對小幡旗，意為告別了陽間，要進入墳地前，也要擺兩堆茶葉、草煙和香，意為請求陰間的門神讓其靈魂進入村寨。事后一段時間要在墳前埋上一顆“桿團”（墳頭桿，據傳可幫助其靈魂消難除災和保佑平安）。有三丈多高，頂端掛著一塊長長的白布，還吊著兩個裝滿了茶葉的白布小袋子。德昂人認為人在陽間時壞事做多了，死后會被閻王爺懲罰打入“十八層地獄”（十八口大鐵鍋，每一口鍋都沸騰著鐵水，一鍋比一鍋厲害，閻王爺把其靈魂丟進鍋里煮，直到骨頭煮化，永不得超生。他是以這樣的方式懲罰惡人的）。桿團上的白布四面飄揚，其靈魂見到了就伸手拉住，再加佛祖（兩袋茶葉）的相助，就可以減輕許多折磨和痛苦了。

茶葉的包裝方式

德昂族茶葉的包裝方式多種多樣，獨具特色，各代表著不同的含義。喜事多為紅紙包，有大包和小包，親茶、情茶類為大包；帶有宗教色彩的，如拜家神、拜佛、送鬼類為小堆；其中邀請參加“趕擺”（大型群從趕集）茶的包裝方式較特殊。德昂語稱“苗橢”，是用紅色紙包成三角形（和粽子相似的形狀，也叫“羊角茶”），這是群眾請柬，邀請整村寨的人參加這個活動，還要參加跳象腳鼓、大水鼓和歌舞比賽。

制茶和飲茶

德昂族制茶為土法加工，把采來的鮮嫩茶葉放入大鍋里炒干，火不得太旺，待炒出香味兒，就直接在鍋中揉干或放在席子上揉干，然后在陽臺上曬干即可。除干茶外，德昂人還制作一種濕茶（酸茶），史書稱為“谷（沽）茶”，他們把采來的新鮮茶葉，加入一些檳榔，放入大竹筒內壓緊密封，使之糖化后使用。食用濕茶不必煎煮，從竹筒內取出即可放入口中咀嚼，茶葉微酸苦，略帶回甜味。這種茶能解暑清熱，在氣候炎熱的地區，人們都喜好嚼酸茶，古代邊疆一些民族在喜慶之日多用來招待客人。

飲茶，說起德昂族喝的濃茶那可真是名不虛傳。德昂族中老年婦女都好飲濃茶。她們把大把茶葉投入能容納約一百毫升的茶罐里加水煎煮，待茶呈咖啡色時，將茶水倒入“牛眼睛杯”（比水牛眼大不了多少）中即喝。如果沒有喝濃茶習慣的人去喝一杯，那他一晚上都會興奮得難以入夢，外來人哪敢喝這樣的濃茶，需加入幾倍開水。他們習慣喝這樣的濃茶，時間久了就會有茶癮。發作時，如染上毒癮一般，四肢無力，難以行走，但只要煮上一罐濃茶喝幾杯后，猶如返老還童。另外德昂族還喝烤茶和煮茶兩種，烤茶是把干茶放入土罐里烤出香味，再注入沸水，一般是自用和招待貴客；煮茶是用茶壺煮一大壺茶，一般是招待大群的客人。

茶葉與德昂族先民的生活有著非同一般的聯系。茶葉是德昂族重要的生產對象，種茶是德昂族重要的生產形態；雖然現在絕大多數民族都以茶為農產品，制作出各種各樣的茶來，但是像德昂族這樣用茶、拜茶、唱茶，以茶作為交際手段，以茶作為傳情達意的信物者卻是少見。難怪早在遙遠的圖騰神話時代，他們就把茶樹作為圖騰崇拜的偶像，并且創作出了述茶詠茶的不朽神話史詩而流傳千秋萬載。迄今為止，在德昂族早已遷離的遺址附近都有茶樹遺跡。也有些茶林是在德昂族遷離后漸被野草淹沒，有的因開荒種地而被毀滅。雖然如此，而今人們還是把這樣的茶山稱為“德昂族茶山”。還說開荒時常挖到德昂人埋下的有記號的銀子。這都是德昂人居住過和種過茶的遺產和歷史見證。

德昂族的茶文化異彩紛呈，生活中無處不有，無處不見。婦女們長期在集市上出售自制的茶葉，被當地的群眾友好地稱為“茶葉媽媽”。德昂族雖然沒有更多更可靠的史書記載其民俗文化，雖然有些已淡化或已不存在，但在現實生活中仍活靈活現的反映出來。

（編輯趙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