續寫課文是閱讀與寫作教學的有機結合。它既可以緊密結合教科書,以加深學生對課文內容的理解,又可以培養學生的求異思維能力。
要想在那些百讀不厭的名篇佳作后面再創輝煌,難度是不言而喻的。但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只要鼓勵學生大膽突破思維定勢,敢于用挑剔的眼光、用挑戰的精神對待名篇,就能拓展學生的思維空間,訓練學生的思維能力,具體地說,對一些故事性較強、情節曲折的課文,可以采用如下的續寫方法:
1.對那些高潮迭起卻又戛然而止的課文,可鼓勵學生結合課文充分想象各種發展局面。如穿“新裝”裸體游行的皇帝其實已經知道自已并未穿什么“新裝”,“有點兒發抖”,游行結束后的情形,為我們留下了廣闊的想象余地。皇帝會怎樣對待兩個騙子?怎樣處置說假話的大臣和說真話的孩子?《最后一課》放學后的韓麥爾先生往何處去?在國土淪陷、禁學法語的境況下,小弗郎士的命運如何發展?他會學德語嗎?《變色龍》中奧楚蔑洛夫徑自走向哪里去?他會去將軍家或將軍的哥哥家請賞嗎,或是去警察局向局長邀功呢?赫留金呢,他會善罷甘休、自認倒霉嗎?
2.有些文章結尾飽含深情、余音繞梁,對這些文章可以引導學生用跳躍的方式續寫。如《我的老師》,作家魏巍沒上完初小就離開了蔡老師,成名以后還沒有忘記她,他會打聽或去探望蔡老師嗎?如果見面,會是怎樣的情景?《小桔燈》中的小姑娘到今天多大了?她們家的生活境況將是怎樣的?《故鄉》在作者的筆下實際上是兩種樣子,一種是記憶中的,另一種是現實生活中的。解放后的“故鄉”怎樣了?閏土熬過那苦難的日子了嗎?宏兒生活得如何?故鄉的變化可以告慰作者嗎?
3.假設《我的叔叔于勒》中的于勒真是個“大款”,其結局如何?如果于勒當時認出了哥嫂,又會是怎樣呢?“我”今后會不會巧遇于勒?《競選州長》中的“我”如果并不甘心放棄競選,局勢會如何發展?《在烈日和暴雨下》中的“祥子”,在將客人拉到家后,如果風停雨住,他會回家嗎?他今后能否在另一種天氣下又碰巧那個無情的客人?
4.有些課文延伸下去難寫出新意,則可用改換人稱的辦法間接續寫。可以要求學生以第三人稱續寫《孔乙己》的下文,將“小伙計”稱為“他”。課文中的“小伙計”成天生活在“咸亨酒店”,因而對孔乙已在酒店外的活動觀察必然會受到限制。變換人稱后,可以引導學生的筆觸向“咸亨酒店”外延伸。孔乙已坐著用手慢慢走到什么地方去了?他有妻子兒女嗎?有一個像樣的家嗎?他究竟是怎么死去的?“范進中舉”后的胡屠戶拿了范進的銀子時是千恩萬謝的“低著頭,笑瞇瞇地去了”,而范進中舉前,他到范進家吃飯時是在范進母子的“千恩萬謝”下,“橫披了衣服,腆著肚子去了”。如果將課文改為第一人稱續寫下去,“我”對胡屠戶的前倨后恭的丑態會有什么樣的想法?“我”“十年寒窗無人問,一朝成名天下聞”,瘋病痊愈后的心態如何?“我”對同窗、友人、鄉鄰、親戚將怎樣對待?《羚羊木雕》中的萬芳是以“她”的形式出現的,如果以“萬芳”為第一人稱,將課文中的“我”變為“她”續寫下去,“萬芳”對這件尷尬事內心是怎么看的?她爸媽知道內情后會如何對待?兩個好朋友的關系今后到底會怎樣發展下去?
以上歸類僅是為了述說方便,并非一成不變,有的課文既可用這種方式,也可用那種方式續寫,但宗旨都是要求學生用求異的思維方法,在把握課文內容的基礎上,充分發揮自已的聯想、想象和邏輯思維能力,讀寫結合、學以致用,從有效的寫作訓練中創造出作文教學的新天地。
(黃榮川,福建省惠安縣凈峰東周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