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語》的“論”為什么念“ｌúｎ”

《論語》，大家都知道“論”念“l n”。可近來筆者對幾個班的高中學生作過一個小調查：《論語》的“論”為什么念“l n”，其答案的正確率卻幾乎為零。后來，又“考”了幾位語文老師，他們當中的絕大多數人竟也不知道！《論語》作為儒家經典之一，名列“四書”之中，當然是國粹了，這么重要的作品，對其讀音內涵的了解，中學生們卻知之甚少，語文老師中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者也大有人在，這雖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卻畢竟是有點遺憾的。

當然，其實這里邊并沒有多少深奧的學問，只是一種簡單的通假現象：原來“論”，通“掄”，是“選擇、挑選”的意思。班固《漢書·藝文志》說：“《論語》者，孔子應答弟子、門人及弟子相與言而接聞于夫子之語也。時弟子各有所記。夫子既卒，門人相與輯而論纂，故謂之《論語》。”（論纂，即挑選、編輯——筆者注）這么一解釋，我們就很明白了：《論語》是孔子與其弟子的語錄結集。原始記錄雜出于眾手，后來，孔子的門人及其再傳弟子挑選了其中的一部分結集而成書。

“論”通“掄”，在古代是一種常見的現象。比如：“論賢人，用有能，而民可使治。”（《管子·五輔》）“論賢人”即選擇賢人。“故古之善為君者勞于論人而佚于官事，得其經也。”（《呂氏春秋·當染》“論人”，即選拔人才。至于“掄”，其最初的意義就是“挑選、選擇”。《國語·晉書》中有“君掄賢人之后有常位于國者而立之。”《周禮·地官·山虞》中有“凡邦工入山林而掄材，不禁。”

知其然，并且知其所以然，這叫理解；與機械記憶相比，其效果要好得多。

（黃金君，浙江省臺州市路橋區金清中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