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實踐與探索

關鍵詞：價值轉化；生態產品；水土保持；辛店溝小流域；黃河流域中圖分類號:S157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1000-0941.2025.09.003引用格式：.黃河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實踐與探索[J].中國水土保持，2025(9)：10-14.

黃河流域是我國重要的生態屏障和經濟地帶，同時也是水土流失最為嚴重的區域之一。長期以來，受自然因素和人類活動的雙重影響，黃河流域水土流失問題十分突出，生態環境脆弱，嚴重制約了區域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新中國成立以來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我國加大了黃河流域水土流失治理的力度，截至2024年，已完成初步治理水土流失面積26萬km² ，水土流失面積由1990年的46.50萬 km² 減少至2024年的24.58萬 km² ，植被覆蓋率由1990年的30.2% 提高到2024年的 68.1% ，黃土高原主色調由“黃”轉“綠”。隨著生態文明建設的深入推進，黃河流域水土保持成效越來越顯著，如何實現水土保持生態產品的價值轉化，成為學術界和實踐領域關注的熱點問題[1]。本研究以水利部（以下簡稱“黃委”)辛店溝小流域為例，系統探討了黃河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的理論與實踐2，以期為推動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提供參考。

1開展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實踐的背景及意義

1.1 開展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實踐的時代背景

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是近年來隨著生態文明建設深入推進而興起的一個重要課題。黃河流域作為我國重要的生態屏障和經濟地帶，其水土流失問題由來已久且影響深遠。據《黃河流域綜合規劃(2012—2030 年)》，黃土高原面積64.06萬 km² ，其中水土流失面積45.17萬 km² ，水土流失面積占總面積的 70.51% ，每年輸入黃河的泥沙約16億 t^[3] ，不僅造成土地資源退化、農業生產能力下降，還導致河道淤積、洪水災害頻發等一系列生態環境問題，嚴重制約了黃河流域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黨和國家高度重視黃河保護治理工作，從1952年毛澤東主席提出“要把黃河的事情辦好”，到2019年9月18日習近平總書記提出“讓黃河成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的偉大號召，黃河流域保護治理進入新階段。2005年8月，時任浙江省委書記的習近平同志提出了“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2018年4月26日，習近平總書記在深入推動長江經濟帶發展座談會上提出“要積極探索推廣綠水青山轉化為金山銀山的路徑，選擇具備條件的地區開展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試點，探索政府主導、企業和社會各界參與、市場化運作、可持續的生態產品價值實現路徑”。2021年，習近平總書記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九次集體學習時提出“要建立健全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讓保護修復生態環境獲得合理回報，讓破壞生態環境付出相應代價”。2021年4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實施《關于建立健全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的意見》，通過明確建立生態產品調查監測機制、建立生態產品價值評價機制等六方面主要任務，對生態產品價值實現作出了頂層設計，將“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落實到制度安排和實踐操作層面。2022年12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的《關于加強新時代水土保持工作的意見》提出，加快構建黨委領導、政府負責、部門協同、全社會共同參與的水土保持工作格局，全面提升水土保持功能和生態產品供給能力，為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提供有力支撐。2024年9月13日，《水利部國家發展改革委中國人民銀行關于建立健全生態清潔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的意見》印發[4]，對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過程中的價值核算、價值評估、公開交易、簽訂協議等環節作出明確規定，并明確：到2029年，生態清潔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的制度框架、支持政策、標準體系和工作機制基本構建，水土保持生態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的能力有效提升，有條件的地方開展一批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交易，全國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格局基本形成；到2035年，完善的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全面建立，水土保持生態優勢轉化為經濟優勢的能力顯著提升，全國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格局有效形成，為基本實現美麗中國建設目標提供有力支撐。這些辦法和規定為開展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實踐提供了非常重要的政策依據。

1.2 開展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實踐的目的與意義

從實踐需求角度分析，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具有多重目的。一是要建立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讓水土保持生態保護者獲得合理回報，解決長期以來水土保持“投入大、回報少”的問題[5]。二是要創新生態補償方式，改變傳統的政府單一補償模式，引入市場化機制，提高生態補償效率。三是要促進生態產業融合發展，將水土保持與特色農業、生態旅游等產業有機結合，拓展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渠道。四是要推動形成綠色生產生活方式，通過價值轉化引導社會各界更加重視水土保持生態保護，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

從國家戰略層面來看，推動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首先，這是貫徹落實習近平生態文明思想的具體實踐。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將生態文明建設納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五位一體”總體布局，明確提出“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發展理念，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正是這一理念在水土保持領域的具體體現。其次，這是實現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途徑。2019年，習近平總書記在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座談會上強調，要共同抓好大保護，協同推進大治理，讓黃河成為造福人民的幸福河。通過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可以有效調動各方參與水土流失治理的積極性，形成生態保護與經濟發展的良性循環。

總之，開展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實踐，既是應對黃河流域生態環境挑戰的現實需要，也是貫徹落實國家生態文明建設戰略的重要舉措，對于實現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和實踐意義。

2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體系構建

2.1 概念

水土保持生態產品，是指通過水土流失綜合防治實現流域、區域等的生態系統質量和功能提升而提供的優質生態產品或服務“增量”，能夠反映水土保持經濟效益、社會效益和生態效益，且具備“商品和服務”的一般特征[。它的前提就是在不損害生態系統穩定性和完整性的基礎上，因地制宜實施水土保持工程、植物、耕作等措施。這些產品既包括有形的物質產品，如改良土壤、培育植被等，也包括無形的生態服務，如水源涵養、土壤保持、氣候調節等。從本質上說，水土保持生態產品是生態系統服務功能在水土保持領域的具體體現，其價值實現過程就是將生態系統的服務功能轉化為可量化、可交易的經濟價值的過程[7] C

2.2 分類

根據產品屬性和服務功能的不同，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可分為三大類共13項一級指標和23項二級指標（見圖1）。第一類是物質供給類產品，即從生態系統直接利用或轉化利用獲得的物質惠益，主要包括水土保持措施產生的農、林產品等直接物質產品；第二類是調節服務類產品，即提升水土保持功能和生態產品供給能力，促進提供改善人類生存環境與生活條件的享受性非物質惠益，包括水源涵養、土壤保持、物種保育、氣候調節、固碳增匯、釋氧、減輕面源污染、洪水調蓄等生態調節功能；第三類是文化服務類產品，即緊密結合水系綜合整治、農村人居環境整治、水環境水生態修復、鄉村特色產業發展、水利遺產保護等，為提高人民生活質量提供更多更優質旅游康養服務、人居環境改善、景觀美學體驗、豐富文化體驗等惠益，包括旅游康養、休閑游憩和宜居環境等。這種分類方法既考慮了產品的物質屬性，又涵蓋了其生態服務功能，為后續的價值核算和交易奠定了基礎。

物質供給類產品 調節服務類產品 文化服務類產品 農業 夢業 水源 保博 物種育 氣修 固碳 釋氧 洪水 旅游境 種植業產品 畜牧業產品 水產品 木(竹）質林產品 非木質林產品 水源涵養 減少土壤侵蝕 減少泥沙淤積 保持土壤肥力 物種保育 植被蒸騰 幸地及人塊候 濕地土壤固碳 農田土壤固碳 釋氧 減輕面源污染 植被洪水調蓄 庫塘洪水調蓄 濕地洪水調蓄 旅游康養 休閑游憩 宜居環境

2.3 核算與評估

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核算與評估是價值轉化的關鍵環節，需要核算水土保持生態產品的功能量和價值量。功能量是指生態系統在一定時間內提供的各類物質產品的產量，以及服務類產品的數量，而價值量就是指生態系統提供的各類物質產品或服務功能以貨幣進行衡量的經濟價值。

目前常用的核算方法包括直接市場法、替代市場法和模擬市場法等，不同類別水土保持生態產品核算方法不盡相同。

物質供給類，功能量就是產品的數量，可以采用直接市場法計算；調節服務和文化服務類產品，功能量需要依據其服務對象功能量的增加（或損失減少）來計算，價值量核算則需要根據具體產品從直接市場法、替代市場法和模擬市場法等價值核算方法中進行選擇，在實際應用中往往需要根據產品類型和當地實際情況選擇合適的方法或多種方法組合使用。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基線值與現狀值的核算方法是一致的，除土壤保持和減輕面源污染兩類產品價值核算結果即為差值外，其余產品價值需根據核算方法分別計算現狀值與基線值，然后再計算差值。

核算出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后要進行評估，出讓方委托第三方機構開展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評估。價值評估以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核算結果為基礎，科學確定擬交易的產品價值，作為交易的參考價。涉及國有資產評估的應嚴格執行《國有資產評估管理辦法》《國有資產評估管理若干問題的規定》等有關制度。

2.4 交易

依法依規確定交易方式。出讓方可依托地方公共資源交易平臺或生態資源交易平臺，發布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基本信息、評估結果、可經營開發形式、經營主體范圍及擬交易價格等。企業及個人均可作為經營主體，依法依規公開交易，獲得水土保持生態產品的經營權。出讓方應在當地政府網站或其他新聞媒體等，依法依規公示經營主體。公示無異議后，出讓方和經營主體簽訂交易協議或經營合同，明確收益使用方向、分配方式和分配比例，經營主體的水土保持生態保護責任，雙方權利和義務，經營期限等?？h級水行政主管部門會同同級發展改革部門，制作并對經營主體發放水土保持生態產品交易憑證。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收益應按照“誰投資、誰受益；誰擁有、誰受益；誰經營、誰受益”的原則進行分配，應統籌考慮相關方的利益，依法依規保障投資主體、經營主體、所在區域集體組織和村民權益，同時反哺所在縣域水土流失重點治理或水土保持功能鞏固提升。原則上涉及集體資產的收益應用于村莊基礎設施改善和村民創收共富，涉及個人資產的應全額兌現支付給個人。

值得注意的是，水土保持生態產品交易還面臨諸多挑戰，如產權界定不清、價值評估標準不統一、交易機制不健全等。這些問題的解決需要政府、企業、科研機構和社會各界的共同努力，通過制度創新、技術創新和模式創新不斷完善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體系。

3辛店溝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案例

辛店溝小流域位于省榆林市綏德縣，黃河一級支流無定河中游左岸，屬于黃河粗泥沙集中來源區，距綏德城中心約 3km ，其水土保持生態產品轉化的試驗場面積 1.44km² 。1952年黃委西北黃河工程局成立了陜北水土保持實驗區（現黃委綏德水土保持科學試驗站），1953年設立辛店溝水土保持試驗場，開始開展水土流失規律研究和綜合治理示范推廣。1984年以來，該流域(試驗場部分)實施了系統的水土保持綜合治理工程，包括梯田建設、淤地壩壩系建設、植被恢復等措施，共實施水土保持措施面積 1.35km² ，其中營造喬木林 71.36hm² 、灌木林 14.95hm² 、草地17.20hm² ，建梯田 23.35hm² ，加固加高淤地壩17座，建立了完善的水土流失綜合防治體系，綜合治理程度達到93.75% ，植被覆蓋率達到 86% 以上，生態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顯著，為開展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奠定了良好基礎，獲“國家水土保持科技示范園區”“全國水土保持科普教育基地”“省水土保持科技示范園”等稱號。

辛店溝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的具體流程分為5個階段：

第一階段，基礎調查與產品識別。通過無人機航空測繪，制作 3cm 分辨率正射影像和實景三維模型，結合實地勘測，全面調查流域內水土保持措施實施情況，識別出主要的生態產品類型三大類9項一級指標13項二級指標，包括梯田生產的農產品、淤地壩攔蓄的泥沙資源、植被恢復提供的水源涵養服務及固碳增匯等。

第二階段，生態產品核算與價值評估。首先，針對不同類型的生態產品，采用相應的方法進行量化核算。例如，對梯田農產品采用市場價值法核算其經濟價值，對水源涵養服務采用替代成本法計算其生態服務價值。經計算，辛店溝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為：物質供給類12.32萬元/a，調節服務類61.59萬元/a，文化服務類91.16萬元/a，水土保持生態產品總值165.07萬元/a（見表1)。然后，確定交易標的。出讓方擬對5a種植業產品1.44萬 kg 收益、碳匯減排量1萬t和5a文化服務收益的 18% 進行拍賣。確定擬交易項目后，委托第三方機構對擬交易的生態產品進行評估。因涉及國有資產，故按照《國有資產評估管理辦法》《國有資產評估管理若干問題的規定》等有關規定，由具有國有資產評估資質的單位評估。在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核算的基礎上，經評估機構評估，辛店溝小流域擬交易的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為150萬元。

表1辛店溝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核算

注：由于表中各分項數據為約數，因此各分項數據之和與合計數據略有出入。

第三階段，產權界定與交易設計。明確各類生態產品的產權歸屬，設計合理的交易模式和定價機制。辛店溝試驗場屬于國有資產，明確出讓方為黃委綏德水土保持科學試驗站，按照公開交易的形式進行交易。

第四階段，交易實施與資金分配。通過市場交易等方式實現生態產品價值，并建立科學的收益分配機制，確保各方利益。交易嚴格按規定程序進行。

第一步，生態產品交易項目信息預披露（預披露須滿5個工作日）。提交資料清單： ① 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信息預披露申請書； ② 產（股)權轉化信息預披露材料清單（標的企業主體資格證明、權屬證明資料、決策及批準文件、標的企業最近一個年度審計報告和最近一期財務報表）； ③ 生態產品價值轉化交易項目轉讓價格參考依據。

第二步，生態產品項目交易公告。提交資料清單：① 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申請書； ② 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承諾書； ③ 生態產品價值轉化標的基本情況； ④ 權屬證明資料； ⑤ 決策及批準文件； ⑥ 標的企業主體資格證明； ⑦ 標的企業最近一個年度審計報告和最近一期財務報表； ⑧ 生態產品價值轉化交易項目轉讓價格參考依據； ⑨ 生態產品價值核算與評估報告。

第三步，生態產品項目競價（交易公告須滿5個工作日）。 ① 符合轉化條件的購買方在交易平臺進行單位注冊； ② 在規定期限內報名，并繳納保證金； ③ 在規定時間內競價，按照“價格優先、時間優先”原則，以最高報價確定成交價、受讓方； ④ 確定中標單位后，在交易平臺發布成交公告； ⑤ 出讓方在當地政府網站或媒體公示經營主體。

第四步，簽訂轉化協議。經營主體公示無異議（須滿5個工作日）后方可簽訂協議。在協議中要明確收益使用方向，交易資金要用于小流域綜合治理和水土保持功能鞏固提升以及文化服務類設施升級改造等。協議簽訂后，發放生態產品交易憑證。

2024年10月19日，黃委綏德水土保持科學試驗站和綏德縣辛店德水企業管理有限公司，在西安簽訂了辛店溝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交易協議、水土保持項目碳匯減排量交易協議，明確將交易收益全部反哺于水土流失重點治理和水土保持功能鞏固提升，以及文化服務類設施升級改造。

第五階段，監測評估與持續改進。交易方對價值轉化效果進行跟蹤評估，不斷優化轉化流程和方法。

辛店溝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是《水利部國家發展改革委中國人民銀行關于建立健全生態清潔小流域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機制的意見》印發后，全國首單水土保持生態產品交易。交易涵蓋物質供給、調節服務和文化服務3個部分，交易資金將全部用于辛店溝小流域水土保持治理提質增效，對于拓展社會資本參與水土流失治理具有重要示范意義。中央廣播電視總臺、人民網、《中國日報》、《科技日報》、水利部網站、黃河網、澎湃新聞、網易新聞、新浪財經等20多家新聞媒體對此進行了報道。

近年來，黃河流域包括水土保持碳匯交易在內的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案例如雨后春筍，不斷涌現。2024年以來，黃河流域積極探索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路徑，寧夏彭陽縣李岔、延安市薛張、山西右玉縣小南山等3個小流域完成碳匯交易24.45萬t，實現交易額856.6萬元；黃委西峰南小河溝小流域完成碳匯交易4.3萬t，實現交易額163.8萬元；甘肅省通渭縣常家河鎮南河川小流域山楂小鎮區塊水土保持生態產品交易1.1億元，創黃河流域單價新高。黃河流域“綠水青山\"轉化為“金山銀山”的路徑愈發清晰。

4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第一，開展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實踐是推動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途徑，具有顯著的生態效益、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第二，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包括供給服務、調節服務和文化服務三大類，需要建立科學的核算評估體系和多元化的交易機制來實現其價值；第三，辛店溝小流域的實踐表明，因地制宜設計價值轉化路徑，調動市場參與的積極性，能夠有效促進水土保持生態產品的價值實現；第四，當前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仍面臨產權界定難、評估標準不統一、交易機制不健全等挑戰，需要進一步完善制度設計和實踐探索。

4.2 建議

1)完善政策法規體系。建議國家層面出臺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實現的專門政策，明確生態產品的產權歸屬、價值評估標準和交易規則。地方政府應制定配套實施細則，為價值轉化提供制度保障。

2)創新交易模式和機制。探索建立區域性水土保持生態產品交易平臺，發展多元化交易方式，如政府購買、市場交易、生態補償等。鼓勵金融機構開發綠色金融產品，支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

3)強化科技支撐能力。加強水土保持生態產品監測評估技術研究，建立統一的核算評估標準和方法體系。運用遙感、大數據等現代技術手段，提升生態產品量化評估的準確性和效率。

4)推動多方協同參與。構建政府為主導、企業為主體、社會組織和公眾共同參與的協同推進機制。加強宣傳教育，提高社會各界對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的認知度和參與度。

5)持續開展試點示范推廣。在黃河流域選擇不同類型的小流域開展價值轉化試點，總結經驗模式，逐步推廣成功做法。建立跨區域、跨部門的協調機制，推動流域上下游協同發展

總之，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是一項系統工程，需要從理論創新、制度完善、實踐探索等多個維度協同推進。隨著生態文明建設的不斷深人，水土保持生態產品價值轉化將在黃河流域生態保護和高質量發展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為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提供新路徑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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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徐素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