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ranslation Strategies for Guizhou Cuisine from a Cultural Translation Perspective
XIA Xue WU Maozhao* LIU Yongfei
(Guizhou Cuisine Development and Innovation Center, Guizhou Light Institute Polytechnic University)
Abstract:[Objective]This studyaims to promote Guizhou cuisinebyleveraging theprovince's unique ecologicalresources andenhancingitsappealthrough effectiveEnglishtranslation.[Methods]Fromtheperspectiveofcultural translation,this paperexplores theEnglish translationofGuizhou cuisineusingthestrategiesofforeignizationand domestication.Results] While Guizhou cuisine is gradually gaining recognition outside theregion,its popularitydiminishes from local tonational and internationallevels.This indicates that more efort is needed for Guizhoucuisinetoachieveglobalreach.[Conclusion] Domestication and foreignization are translation strategies; cultural communication and heritage are the ultimate goals. EffectiveEnglishtranslationofGuzhoucuisinerequires a practicalapproach thatdraws onthestrengthsofbothstrategies to enhance cross-cultural understanding and promote culinary culture globally.
Keywords: cultural translation; Guizhou cuisine; domestication and foreignization;translation strategies
0 引言
預(yù)期效果也是傳遞舌尖文化自信,是最終目標。作為“四個自信”之一的文化自信,對新時代文化強國建設(shè)有著重要意義。廣大文藝工作者要增強文黔菜英譯的策略是手段和過程,黔菜英譯的化自覺、堅定文化自信,以強烈的歷史主動精神積極投身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建設(shè)]。飲食蘊含著博大精深的中國文化,在樹立和傳遞文化自信方面必然能夠有所作為。隨著中國文化“走出去”步伐的不斷加快,中國美食文化作為中華優(yōu)秀傳統(tǒng)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近年來在國際上越來越受關(guān)注,而準確地英譯寓意豐富的菜名則成為傳播中國美食文化的一條重要途徑[2。自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神州大地,中國“引進來”和“走出去”的需求越來越強烈。對于美食文化走出去,黔菜承擔著重要的使命。
1 研究概況
從美食紀錄片《舌尖上的中國》不難看出,美食與文化密切相關(guān),因此也就有了美食文化之說。美食文化是一個比較寬泛的概念,其中既包括物質(zhì)意義上的內(nèi)容,如食材的獲取知識、食材的烹飪知識,來表現(xiàn)生活知識的傳承[3]。同時也包括精神文化層面與行為層次,如文化理念、飲食思想,給人們帶來歸屬感和認同感。美食文化包含物質(zhì)和精神2個層面,物質(zhì)主要指的是食材的獲取和烹飪,精神則側(cè)重蘊含在食材與烹飪中的風土人情。中國人對“吃”很講究,不僅吃得認真,也品味獨到。吃在于享受美食賜予味蕾的愉悅感,而品在于品味舌尖美食文化。一方水土養(yǎng)一方人,不同地域吃法各異,烹飪之道也各有千秋。不同地域的勞動人民在傳承與傳播過程中造就了異彩紛呈的美食文化。菜名英譯正是在文化翻譯視角下,實現(xiàn)一次又一次文化交流與傳播。文化翻譯觀認為,翻譯不是純語言的行為,它深植于文化之中,是文化背景下的一種文化交流4。
相對于婦孺皆知的八大菜系,黔菜發(fā)展正在后發(fā)趕超。八大菜系分別為粵菜、川菜、魯菜、淮揚菜、浙菜、閩菜、湘菜、徽菜。川菜是中國八大菜系之一,博采眾家之長,形成了“一菜一格,百菜百味”的特點,享譽中外[5。川菜菜名包含了豐富的文化內(nèi)涵,好的菜名翻譯也有助于中國文化的體現(xiàn)。湘菜是中國八大菜系之一,菜肴命名除了具有湖湘特色外,還有一些具有中國傳統(tǒng)文化特色,蘊含美好的寓意。除八大菜系以外,也有部分學(xué)者研究客家菜,傳播客家美食文化。吳海榮進一步探究客家美食文化及客家菜名的翻譯,對客家飲食文化傳播意義非凡。由此可見,已有部分學(xué)者關(guān)注菜名英譯中蘊含的美食文化。然而,在各菜系菜名英譯熱火朝天之時,反觀黔菜則是門前冷落。難道黔菜確實默默無聞?其實不然,貴州素有“黔山秀水”之美稱,藏在秀美山水之間的人間煙火也令無數(shù)人向往。
黔菜研究推廣價值與前景不可估量。部分學(xué)者潛心研究黔菜,已形成一定的學(xué)術(shù)成果,但距離黔菜發(fā)展欣欣向榮還有一段路要走。賀菊蓮提出,做大做強黔菜,提升黔菜名氣,讓黔菜立足西南走向全國。黔菜辣醇、香濃、酸鮮、味厚,融合了湘菜、川菜、粵菜諸多精華。李潔等分析凱里酸湯研究現(xiàn)狀,對微生物種群、有機酸研究、營養(yǎng)成分等進行了深人研究。劉駿嬌提出,交通“毛細血管”的疏通,改善了貧困地區(qū)生產(chǎn)生活條件,拉近了貧困地區(qū)與外界的距離,也促進了農(nóng)村產(chǎn)業(yè)升級。此前,有學(xué)者分別從黔菜發(fā)展和品牌塑造、白酸湯和黔菜出山等方面進行了研究。
也有學(xué)者以《舌尖上的中國》為例,在文化翻譯視角下進行中國菜名的英譯研究,但目前對于黔菜英譯的策略研究還存在空白,這是本文的研究重點以及需要解決的問題。本文前期研究成果為人社部技工教育與職業(yè)培訓(xùn)“十四五”規(guī)劃教材《貴州名菜》,目前正在推出《貴州名菜(雙語版)》,個案研究選自系列教材及現(xiàn)有學(xué)術(shù)研究成果。
2 歸化與異化的選擇
由于不同國家的語言和文化差異,黔菜走出去離不開語言轉(zhuǎn)換,而語言轉(zhuǎn)換并不僅僅是語言文字層面的轉(zhuǎn)化,還需要呈現(xiàn)蘊含其中的美食文化內(nèi)涵。黔菜英譯究竟如何譯?究其根本,目的如下:(1)講好貴州故事,傳遞貴州聲音;(2)讓貴州故事聽得懂,貴州聲音有人聽。就翻譯策略而言,講好中國故事重在中國的故事,也就是說故事本身烙印著中國的特色,選擇異化策略是不錯的選擇。中國故事聽得懂指的是翻譯的內(nèi)容能夠讓人看得懂,最好選擇歸化策略。歸化與異化策略并不是非此即彼,而是彼此成就。1995年,美國翻譯理論家勞倫斯·韋努蒂(LawrenceVenuti)在《論譯者的隱形》中提出了歸化與異化這兩大翻譯策略。異化策略要求譯者在翻譯過程中盡量保留原文的語言、文學(xué)、文化特質(zhì),保留異國風味。吳海榮提出,基于源語言作者的意圖,譯者對源語言的中心內(nèi)容加以分析和掌握,再為目的語讀者提供以目的語文化內(nèi)涵為依據(jù)的譯文。運用歸化策略翻譯的譯文更易于讀者理解和掌握源語言傳遞出來的主旨信息。因此,在面對不同的英譯需求時,需要具體問題具體分析,或是優(yōu)先考慮傳播原汁原味的美食文化,或是站在目的語角度,呈現(xiàn)通俗易懂的譯作。二者在側(cè)重某一方面的同時,也可以合作共贏
總之,在文化翻譯視角下,筆者采取“異化為主、歸化為輔”的翻譯策略,能異化則異化,保留黔菜文化的特色;異化其次是歸化,輔助傳遞可讀性譯文。
2.1異化策略的運用
異化策略指的是保持源語傳遞的文化內(nèi)涵。貴州作為西南地區(qū)的多民族省份,民族文化多姿多彩,蘊含在民族文化里的飲食文化更是有著其獨特韻味。一定程度上可以說,多民族的特點成就了貴州飲食文化的特色。因此英譯菜名時,需要深入剖析蘊含其中的飲食文化,達到跨文化交際的目的。異化策略主要選擇“音譯為主、其他策略為輔”的翻譯方法,突出菜肴的民族和地域等信息。
2.1.1音譯+注釋
音譯法難免存在文化信息傳達不暢、受眾接受能力有限的情況,因此加以注釋,解釋其中緣由,在實現(xiàn)文化交際的同時不顯得太突兀。
(1)菜名:古鎮(zhèn)狀元蹄
英譯:Zhuangyuan Ti of Qingyan Ancient Town(Braised PigPettitoes forthe First OneinAncient Imperial Examinations)
解析:古鎮(zhèn)狀元蹄的命名起源與清朝青巖舉人趙以炯有關(guān)。趙是貴州青巖人,從小聰明,喜歡讀書,擅長書法,作文明朗通達,因為連續(xù)考取了秀才、舉人。為上京趕考,他經(jīng)常挑燈夜讀。有一次溫習功課時,饑腸輾,來到夜市小攤,點鹵豬腳作宵夜,吃完后贊不絕口。攤主說道“賀喜少爺。”趙問:“何來之喜?”攤主表示,蹄題同音,好兆頭,此行必定金榜題名。趙以炯聽罷非常高興,進京趕考果然金榜題名,回家祭祖時,重禮相謝攤主。攤主作為生意人能說會道,吉言相送趕考人。不論是巧合還是實力,最終意愿達成。
為彰顯蘊藏于這道菜中的文化內(nèi)涵,此菜名采用“音譯 + 注釋”的翻譯策略,一方面不因英譯舍去本身的文化內(nèi)涵,以音譯“ZhuangyuanTi”翻譯菜名,青巖古鎮(zhèn)音譯為“QingyanAncientTown”,通過拼音翻譯法傳播貴州美食文化。另一方面,為增加譯文可讀性,加以解釋,“BraisedPigPettitoesfor theFirst One in Ancient Imperial Examinations”,將中國科舉考試體現(xiàn)在解釋中。趙彥昌等3提出,科舉一直是為朝廷輸送人才的一個主要途徑。清政府不斷引導(dǎo)滿蒙漢人加強學(xué)習來提升文武實力,為朝廷效力,以進一步鞏固統(tǒng)治。以此表明名菜起源,弘揚貴州飲食文化的同時,增強文化自信。
(2)菜名:腸旺面
英譯:Changwang Noodles(with overtone of daily fortune)
解析:腸旺面始創(chuàng)于晚清。據(jù)說在一百多年前,貴陽北門橋一帶肉案林立。橋頭有傅、顏兩家面館,他們用肉案上的豬肥腸和豬血旺做成腸旺面,以招徠前來買肉買菜的顧客。兩家面館互相競爭,使腸旺面的質(zhì)量不斷提高,最后在貴陽賣出了名氣。腸旺面又稱腸益面。“腸”即豬大腸,“旺”則是豬血,加上面條,三者相加便相得益彰。腸旺面是貴州極負盛名的一種風味小吃。在貴州眾多的小吃中,腸旺面有山西刀削面的刀法,蘭州拉面的勁道,四川擔擔面的滋潤,武漢熱干面的醇香,以色、香、味“三絕”而著稱,具有血嫩、面脆、辣香、湯鮮的風味和口感,以及紅而不辣、油而不膩、脆而不生的特點。“腸旺面”其實是“腸孟面”。諧音“常旺面”,寓意吉祥。這道菜的英譯選擇“音譯 + 注釋”的翻譯方法,“腸旺”音譯為“Changwang”,附上注釋“常旺”(withovertone ofdailyfortune),寓意天天好彩頭,每天吉祥如意。
2.1.2音譯 + 直譯
直譯是忠實于原文的典型翻譯策略,也要避免過于忠實原文而忽視了讀者的接受能力。張保紅提出,韋利所踐行的直譯是盡量做到與原文在形式與內(nèi)容上保持一致[4]。進一步說,力求譯文與原文句意和句法一致,文從字順,語言自然。直譯從意義和句法結(jié)構(gòu)上最大限度忠于原文。貴州少數(shù)民族菜品多以少數(shù)民族名稱命名,直譯菜名也能體現(xiàn)菜肴所屬民族。音譯主要是解決菜名英譯時一些特定表達。比如XX族(少數(shù)民族),一般以“拼音+minority”命名,其中“minority”指的是少數(shù)、少數(shù)民族,本身有少數(shù)民族之意,但因少數(shù)民族并非只有一種,一般在“minority”前面加上民族名稱的漢語拼音。
(1)菜名:土家族社飯
英譯:Community Dinner of the Tujia Minority
解析:土家族社飯是土家族人的特色美食,是居住在銅仁的土家族人每年二月“社日”必食的“佳節(jié)飯”。社飯譯為“communitydinner”,土家族譯“Tujiaminority”,中間以介詞“of”銜接,此處運用了“直譯 + 音譯”的翻譯策略。
(2)菜名:苗家田魚凍
英譯:PaddyFieldFishJellyofMiaoMinority
解析:稻田養(yǎng)魚是魚和稻的生態(tài)共生,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無農(nóng)藥,無化肥,可制作菜肴和熬凍。苗家田魚凍因主輔料同時體現(xiàn)在民族風味冷菜而得名,其采用熬凍、燒和拌的烹調(diào)方法制作,清辣味型,口感獨特,酸辣爽口。該菜名英譯主要以直譯“PaddyFieldFishJelly”和音譯“MiaoMinority”相結(jié)合,呈現(xiàn)一道苗族特色菜肴。
2.1.3音譯 + 增譯
增譯策略旨在通過增加譯入語單詞或短語的情況下,進一步解釋,使譯文更加流暢,增強可讀性。
(1)菜名:苗家鼓藏肉
英譯:Pork Meat for Guzang Festival of Miao Minority
解析:在黔東南各大苗寨,每13年舉行一次的鼓藏節(jié)中少不了一種特色美食,就是苗家鼓藏肉,苗家人將“圣豬”視為裝滿了財富的倉庫,中心部位的胸脯是倉庫門,豬胸肉稱為“倉門肉”。由此,將鼓藏節(jié)譯為“GuzangFestival”,增加“festival”一詞,苗家譯為“Miao Minority”,說明該菜肴與描述鼓藏節(jié)的關(guān)系,呈現(xiàn)以節(jié)日為依托的少數(shù)民族美食文化。
(2)菜名:布依枕頭粽 英譯:Zongzi,the Buyi Minority Style
解析:布依枕頭粽是布依族傳統(tǒng)風味粽子,選用本地上等的糯米、五花肉、板栗、豬油、稻草灰、鹽、草果粉制成。布依枕頭粽以民族和形態(tài)共同命名,采用包和煮的烹調(diào)方法制作,咸鮮型味,清香味濃郁,口感軟糯,肉香味十足,油而不膩。關(guān)于粽子的英譯,音譯法已經(jīng)逐漸得到認可,此處增譯“style”突出布依美食特色。
(3)菜名:苗家雞稀飯
英譯:Chicken Porridge,the Miao MinorityStyle
解析:《貴州名菜》[15]一書中有很多民族風味美食,也就是少數(shù)民族特有的美食,如苗家雞稀飯。苗家雞稀飯是黔東南、黔南苗族地區(qū)人們最愛的小吃之一。在制作過程中,撒米時從雞頭撒至雞尾,以表示友好;一次性加足酸湯和水,不得中途加水。在煮制過程中,米糊化吸收了油脂,雖不見油,但粥味鮮美,雞肉香嫩,營養(yǎng)豐富。既可單獨吃,也可混合吃。李潔等提出,通過工藝改進,制作出香氣特別、乳酸味濃、酸爽適口、質(zhì)地細膩的苗族特色酸湯[。由此可見,這道菜是貴州苗族的特色美食。因此英譯該菜名時,增加“style”(風格)一詞,突出民族特色。
2.2歸化策略的運用
歸化策略旨在幫助讀者理解和掌握源語言傳遞出來的主旨信息。在某種程度上,可以認為歸化翻譯在凸顯異域文化內(nèi)涵和讀者友好型譯文之間側(cè)重后者,也就是說在遇到文化內(nèi)涵不那么厚重或者實在難以解釋的詞句時選擇了歸化策略,偏向為大眾可接受的、傳遞可讀性更強的譯文。在黔菜英譯時,部分菜名蘊含的文化內(nèi)涵相對淺顯,或者實在難以翻譯其內(nèi)涵,優(yōu)先選擇歸化翻譯策略。對于“寫意型”菜名尤為如此,中國文化的博大精深,從菜名中可窺一二。由于中西方飲食文化存在差異,對于“寫意型”菜名的英譯需要將目的語受眾的接受能力納入考慮。
2.2.1意譯
意譯是深悟原意而盡情達意的一種途徑[7]因此歸化與意譯大部分時候配合使用,但是二者并不等同。
(1)菜名:春色白肉卷
英譯:Boiled Sliced Pork Stuffed with SpringVegetables
解析:春色白肉卷這一道菜所蘊含的文化內(nèi)涵較為淺顯,用詞相對富有文學(xué)性,但是可以選擇意譯法,增加譯文可讀性。春色一詞究其根本是春天里的應(yīng)季蔬菜,因此翻譯為“SpringVegetables”即可;白肉并不是白色的肉,而是水煮肉,譯為“BoiledSlicedPork”;“卷”其實指的是白肉將蔬菜卷起來,反向思考也就是春天應(yīng)季蔬菜作為餡料包裹在白肉中,也就是餡料(Stuffedwithfillings) 。
(2)菜名:酸菜蕎疙瘩
英譯:Buckwheat Dough-balls with PickledVegetables
解析:蕎疙瘩是人們喜歡的飲食之一。蕎疙瘩與五味調(diào)配幾乎可以滿足人體所需營養(yǎng)。蕎疙瘩與少量的水煮熟而成,制作簡單,營養(yǎng)豐富,加上酸菜,讓人食欲大開,回味無窮[14]。其實,“蕎疙瘩”一詞對于外國人來說是難以理解的,為考慮譯文的可接受性,采用意譯的翻譯策略將其譯為“buckwheatdough-balls”;同時,酸菜是貴州較為獨特的一道腌制菜品,譯為“pickledvegetables”通俗易懂。
(3)菜名:怪嚕飯
英譯:Stir-fried Ricewith Assorted VegetableandMeat
解析:怪嚕飯是貴州獨有的、最為普通的一種快餐炒飯,街頭巷尾隨便哪個小吃店、小飯館、飯店都有賣,客人一來現(xiàn)炒現(xiàn)吃,是學(xué)生、上班族,以及外出來不及回家吃午餐或晚餐的人們最喜歡而又經(jīng)濟實惠的美食。何為“怪嚕”?1顏色“怪”,主要食材有冷飯、四季豆、青豆、熟火腿、臘肉、海帶絲、白菜絲、豆芽、洋蔥、蘿卜絲等,端上來的炒飯熱氣騰騰,紅潤中摻雜著各種配料的五顏六色;2)味道“怪”,怪味并不是難吃,而是口感層次豐富,怪嚕飯調(diào)料品種較多,麻辣酸咸什么味都有,與炒飯一起上桌的還有老板的拿手好菜,一小碟特制的撒有糊辣椒面的泡酸蘿卜,一碗酸菜湯,讓人胃口大開。因此,筆者在英譯時,并沒有簡單地音譯,而是將其菜名由來通過翻譯呈現(xiàn)給讀者。“Stir-fried”指的是旺火翻炒,以過去分詞作修飾語;怪嚕飯的其中一怪為食材豐富,譯為“assortedvegetableandmeat”(各種各樣的蔬菜和肉)。這里沒有將口味體現(xiàn)在菜名中,留一點懸念給食客的味蕾。
2.2.2意譯 + 音譯
菜名:貴陽絲娃娃
英譯:Spring Roll with Shredded Vegetables,Guiyangstyle
解析:絲娃娃,別名素春卷,是貴州省貴陽市的一種常見的地方傳統(tǒng)小吃,只要在貴陽各地每一條街上,幾乎都能看得見。制作絲娃娃需要脆嫩素菜,味道酸辣爽口,開胃健脾。乍一看頗似產(chǎn)房里初生的嬰兒被裹在“襁褓”中,故得名“絲娃娃”。如果選擇音譯,外國人無法理解這究竟是什么東西。究其根本,是將各種蔬菜切絲(shreddedvegetables),配上蘸料,包裹在春卷(springroll)中,因需要突出貴陽特色,譯為“Guiyang style”。菜名英譯“SpringRollwithShreddedVegetables,Guiyangstyle”,體現(xiàn)食材和地域特色。
2.2.3意譯 + 增譯
(1)菜名:黃瓜蘸白肉
英譯:Sliced Cucumber and Spice-free PorkwithSauce
解析:白肉是一些地方對于肥肉的稱呼,同時也是營養(yǎng)學(xué)上對肌肉纖維細膩、脂肪含量較低、脂肪中不飽和脂肪酸含量較高的肉類的稱呼,能降低心腦血管疾病的發(fā)病率,減輕癌癥發(fā)生的風險。此外還是日常生活中的一種菜品。與紅肉相對應(yīng),白肉是我們?nèi)粘I钪凶畛R姷娜忸愔弧_@里指的是肥瘦相間的帶皮五花肉。“百”并非顏色區(qū)分,而是沒有用作料處理的豬肉。因此不能譯為“whitepork”,而是“spice-freepork”,僅需過水煮熟。此外,此處黃瓜增譯為“slicedcucumber”(切片的黃瓜),才能達意。“蘸”則譯為“withsauce”。由于這道菜隱含了刀法和做法,需要將其蘊含深意翻譯出來,才能順利發(fā)揮文化傳播功能。
(2)菜名:姊妹飯
英譯:Colorful GlutinousRice(with overtone of good things in couple)
解析:苗族姊妹飯是貴州苗疆姊妹節(jié)的一道獨特美食,寓意好事成雙8。姊妹節(jié)是經(jīng)歷千年的傳統(tǒng)節(jié)日,是苗族男女青年特有的一種社交性節(jié)日集會,因為它的神秘而多彩被形象地稱為“藏在花蕾里的節(jié)日”[]。每逢農(nóng)歷三月十五,苗寨里用糯米制作五顏六色的姊妹飯,歡天喜地地過姊妹節(jié)。以貴州省臺江縣為例,姊妹節(jié)文化源遠流長,姑娘們會悄悄地把自己的心思和愛情“藏在”五彩糯米飯里,一切盡在不言中。姊妹節(jié)這天,外寨的后生若來做客,姑娘們定會熱情招待。臨別時,后生向姑娘討一碗姊妹飯,姑娘便用籃子或新帕子盛滿姊妹飯送給小伙子,姊妹飯中藏有姑娘心意 一“謎子”:若是松針葉,示意小伙子要用繡花針和絲線酬謝姑娘;若是一對筷子或紅花瓣,后生則有機會迎娶姑娘過門;若是辣椒或大蒜,示意彼此不投緣,不必再費心思。姊妹飯猶如一紙無字情書,你來我往中成就了無數(shù)美好姻緣,
因此,英譯菜名“姊妹飯”需要考慮以下2個方面:1)姊妹飯是由五顏六色的糯米制作而成,譯為“ColorfulGlutinousRice”;2)姊妹飯的愛情深意,上文提到,指的是好事成雙,是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一個重要方面,通過括號加注,譯為“withovertoneofgoodthingsincouple”。這種以節(jié)日文化為依托的“寫意型”菜名對于外國人來說是陌生的,譯者作為文化傳播的媒介之一,有義務(wù)主動詮釋中國引以為傲的飲食文化,彰顯文化自信。故“姊妹飯”譯為“ColorfulGlutinousRice(withovertoneofgoodthingsincouple)”,同時傳遞菜名的特色、食材和寓意,可謂一舉三得。
3結(jié)語
本文在文化翻譯視角下,選擇翻譯策略時,歸化與異化均可,具體需結(jié)合實際考慮,采取音譯法、注釋法、直譯法、意譯法等翻譯方法,對于部分菜名英譯,可采取兩種翻譯方法。異化和歸化是對立統(tǒng)一、相輔相成的關(guān)系,并不是完全意義上的“非此即彼”,也并非“意義重疊”,無論選擇歸化還是異化策略,都旨在呈現(xiàn)具備可讀性、蘊含美食文化的英譯菜名。總體來說,異化翻譯策略側(cè)重從源語言的角度出發(fā)傳播飲食文化,一般運用直譯法;而歸化翻譯策略則優(yōu)先考慮目的語讀者的接受程度,一般選擇意譯法。異化或是歸化,直譯或者意譯都是殊途同歸,都是為文化翻譯服務(wù),在一定程度上弘揚貴州飲食文化,筑牢文化自信,傳遞貴州聲音,講述貴州故事。本文在一定程度上彌補了黔菜英譯策略研究的空白,期待在不久的將來能夠看到黔菜英譯研究百花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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