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楣圓拱龕淺析

摘 要：尖楣圓拱龕起源于印度的草廬式建筑，后傳入中國，被廣泛地裝飾在佛教窟龕、壁畫及造像碑等之上，歷經北魏、西魏、北周以至隋唐，長期發展演變之后，在各地均形成了各具特色的龕形和龕楣裝飾。文章在搜輯已刊布石窟龕像資料的基礎上，對其進行分年代、分類型的排比，結合佛教文化傳入中國后的源流和路線，試探討尖楣圓拱龕發展演變背后的文化交流問題。

關鍵詞：尖楣圓拱龕；龕楣裝飾；龕梁；龕柱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5.15.032

0 引言

龕，是指供奉佛像、神像等信仰對象或圣物的小閣子。佛龕原指在巖崖間鑿空而成、用以安置佛像的空間，這在印度及中國的佛教石窟中均可見到。佛龕的形制是指龕的框架，包括龕楣、龕兩側的裝飾和龕基三部分。其中，龕楣的裝飾紋樣是石窟裝飾藝術的重要組成部分，包括龕外正立面、龕梁之上和龕額之下繞龕雕繪的裝飾①。相比于佛教造像有固定的范式，佛龕形制和龕楣紋樣則有較自由的創作空間，其發展演變均有鮮明的時代特征，對其研究可作為劃分石窟年代先后的依據。

尖拱龕是佛龕形制中較早出現的基本形式，在犍陀羅藝術中已經出現。另還有楣拱龕、屋形龕、寶蓋龕、帳形龕等。尖拱龕的形制來源于印度的草廬，最早起源于印度巴拉巴爾山的斯達瑪窟。早期洞窟的龕頂通常呈蓮花瓣狀，而拱額（龕楣）僅以輪廓為主，沒有較寬的楣面，從前方剛可以看到椽底，或者僅僅夠容下一個鋸齒形狀的東西②。之后，這類尖拱形龕隨著佛教傳播至新疆地區，拱額開始變寬并出現裝飾。而后傳入中原，拱額繼續變寬且在其內雕刻火焰、坐佛等圖案，形成中國獨特的尖拱龕。

1 各區域的尖楣圓拱龕

1.1 新疆地區

印度的尖拱型龕楣一般較窄且無裝飾，傳入新疆地區后，龕楣開始變寬，楣面開始裝飾紋樣，兩端逐漸收窄卷起，形成類似忍冬紋裝飾。此時的拱額弧度較大，類似半圓。新疆蘇巴什佛寺遺址西寺1號、4號、8號、14號窟（3～6世紀）的禪室門楣呈尖拱形，拱額較厚較寬，拱尾兩側向上翻卷成鉤狀。這與印度的尖拱龕相比更加莊重大方，應是對外來因素吸收和改造的結果③。新疆克孜爾石窟的早期洞窟（4～6世紀）中，一般在中心柱窟的主室前壁門上的圓拱形壁面上繪制帶有鱗片紋的尖拱楣。如第17窟和第38窟的圓拱壁，均為兜率天宮菩薩說法圖，菩薩頭頂上方為一穹窿形圓拱且拱尾大幅度卷起，拱額內繪制有排列細致緊密的鱗片紋④。

1.2 河西地區

河西地區主要為敦煌莫高窟，尖楣圓拱龕在這一區域盛行于北朝和隋代⑤。龕楣大幅度變寬，在其內裝飾有浮塑或彩繪，出現龕柱和浮雕龕梁，在柱頭或龕梁尾進行裝飾。

尖楣圓拱龕在敦煌最早出現在北涼時期。如第268窟西壁佛龕，龕內為交腳彌勒佛，龕楣仍然較窄，單層結構，其內飾有連續扁“C”形單頭火焰紋，左右排列。龕梁呈頂部平坦的倒“U”形，兩端為一個內有小圓點的橫長方塊，其下接愛奧尼亞式柱頭。這是莫高窟唯一的希臘式柱頭，反映了西方建筑對敦煌石窟雕刻藝術的影響。

莫高窟現存最早的北魏時期的洞窟259窟，西壁有一個二佛并坐像龕，龕內飾釋迦、多寶并坐說法像。龕楣寬度大大增加，楣面分為上下兩層，上層即外層為一周細窄的忍冬火焰紋，其內為化生童子紋。出現立體式的粗繩狀龕梁，呈頂部平坦的倒“U”形，龕梁尾端飾有倒置束帛狀裝飾。無龕柱，龕外塑二脅侍菩薩。第259窟北壁下層西起第1、2龕，龕內均塑一佛二菩薩，龕楣飾忍冬火焰紋。第1龕龕梁兩端飾龍首，下為西方陶立克式柱頭。第2龕龕梁尾端飾三瓣忍冬紋，向上卷起，龕兩側塑束帛圓柱。

西魏時期莫高窟的尖楣裝飾漸趨復雜。如第249窟西壁善跏趺坐佛像龕，龕楣雙層，外層飾單瓣忍冬火焰紋，內層飾化生伎樂童子和禽鳥，中央的化生童子雙手舉蓮，左右各繪一只孔雀，再兩旁為從蓮花中探出上半身的伎樂童子，他們分別吹奏笛子、簫、排簫和角。龕梁呈粗繩狀，尾端飾有站立式飛禽，已殘，其下塑束帛式圓柱。

北周時期的龕楣紋樣整體延續前幾期內容，人物裝飾增多。第461窟西壁二佛并坐像上部為拱形龕楣，最尖處被上方帷幔覆蓋。龕楣中畫有睒子本生故事，情節簡單但保存完整，像這樣在龕楣中繪制故事畫進行裝飾的例子較為少見。龕楣外層裝飾有雙瓣忍冬紋。

隋代的尖楣圓拱龕繼續繼承北朝的風格，忍冬、火焰、蓮花等紋飾依舊大量存在。火焰紋逐漸從北朝的龕楣外層邊飾地位提升為龕楣主體裝飾，且發展為三瓣焰心對稱火焰紋，呈向心狀分布，如第423窟西壁尖拱龕。隨著拱形龕進深逐漸增加，龕頂的剖面逐漸成斜面，尖楣部分延展至龕頂的斜剖面上。隋末唐初還出現了一種內外雙層龕，外側為方圓形龕，內側為圓拱形龕，內側龕頂的尖拱形龕楣紋飾延伸至外側龕頂斜剖面上，外層龕的兩側浮塑龕梁和龕柱。

唐代以后典型的尖楣圓拱龕逐漸減少。

1.3 甘寧黃河以東地區

這一地區主要有甘肅永靖炳靈寺石窟、天水麥積山石窟和固原須彌山石窟等，其造像大多雕刻而成。總體來看，該地區尖楣圓拱龕在形制與裝飾上與敦煌同時期窟龕類似⑥。炳靈寺北魏時期第125龕，尖楣圓拱，楣面較窄飾有火焰紋，有龕梁，無龕柱。麥積山北魏時期第155窟左壁的佛龕，尖拱龕楣飾黑色火焰紋，出現淺浮雕龕梁，兩端卷起飾忍冬紋，下雕束帛式圓柱承托。第155窟正壁的佛龕則在尖拱形龕楣上影塑一坐佛及二脅侍菩薩。龍首龕梁，束帛龕柱，柱下又影塑二力士托舉。麥積山隋末唐初第5窟廊正壁上，開有三龕，中間龕楣已剝落，左側龕楣飾寶珠火焰紋，右側龕楣繪有一鋪七身圖，有龕梁，兩側塑圓柱，柱頭飾蓮瓣及火焰寶珠。

1.4 陜西地區

陜西地區的佛龕和造像碑，相比其他地區有著強烈的佛、道混合的風格。內容題材上，仙人和佛教并存，多是中國漢代以來的神仙思想、西方昆侖山傳說與佛教思想相結合的產物⑦。如陜西最早有紀年的石窟—銅川市宜君縣福地石窟，開鑿于西魏大統元年（535），也是迄今為止所知中國唯一的北朝時期佛、道混合石窟⑧。窟左壁中央大龕的尖拱形龕楣飾有火焰紋，上有雙龍，左右角各有兩朵圓形蓮瓣裝飾，龕楣下部殘斷。窟右壁為道教題材，中央尖拱式龕并無典型的桃尖形龕楣，龕頂上浮雕十個半身像，與云岡早期石窟在龕楣中雕刻坐佛的形式類似。

造像碑中的尖楣圓拱龕則更為精美，雕刻技法更為成熟。北魏景明二年（501）造像的正面和左右側龕均為尖拱楣，飾蓮花化佛，龕梁尾端下垂而上卷，飾有鳳口銜丸、龍首、鸚鵡等裝飾，束帛式龕柱⑨。總體而言，陜西地區位于涼州、云岡、龍門三大主要造像風格中心之間的地理位置，受其影響，并與當地本土的道教文化傳統相融合，產生出一種形制和裝飾獨特的尖楣圓拱龕。

1.5 晉冀魯豫地區

該地區佛教開龕造像開始較早，且延續時間較長，歷經北魏、西魏、北周至隋唐，擁有云岡石窟、龍門石窟、鞏縣石窟等重要的佛教窟龕。北魏之后，由于政治原因，又逐漸形成以鄴城為中心和以太原為中心的石窟群⑩，各有其風格。

1.5.1 云岡石窟

云岡石窟由北魏時期的皇家開鑿，主要可以分為三期。尖楣圓拱龕在云岡石窟中也體現出了早中晚三個時期循序漸進又加速發展的演變特點k。云岡早期的尖拱龕楣和龕柱多為素面，且多在大像窟的側壁或外壁大量雕刻這種小龕以裝飾千佛造像。除此之外，有些單體圓拱佛龕，龕楣變寬，龕梁近似方形，在楣面上雕刻由中間向兩端依次排開的坐佛像，數量一般有五到十六尊不等，多數為施禪定印坐佛。有的則在楣面中間坐佛的兩側雕刻胡跪的供養天人形象。龕梁尾端雕有二龍回顧，龕柱或無裝飾，或為束帛座柱頭。龕下一般還雕刻有一排數量不等的供養人行列。云岡中期逐漸發展漢化且裝飾繁復化，出現許多大型的尖楣圓拱龕。龕形由方變拱，進深逐漸加深。楣面加寬且出現分層，在坐佛像之上增加飛天的形象，有的于坐佛之外又雕刻尖拱龕來盛容坐佛，龕楣中出現了火焰紋、纏枝忍冬與化生童子紋。素面龕柱逐漸變少，龕梁尾端的裝飾進一步擴大和立體化，在大型圓拱龕中甚至采用鏤空雕刻的手法。有些龕的兩側龕柱甚至被完全省略，雕刻脅侍或供養人形象來代替。云岡晚期的尖楣圓拱龕則綜合了前兩期的特點，龕梁頂端繼續趨向圓弧形，楣尖上移更為高聳。楣面上僅雕塑坐佛像，但在坐佛上方飾以花繩，交叉下垂。

1.5.2 龍門石窟

龍門石窟的尖楣圓拱龕多延續云岡晚期的風格l。汴州洞窟口外南側的小龕僅雕鑿尖拱楣的輪廓，楣面細窄無裝飾。蓮花洞窟口上部的尖拱楣中雕刻忍冬火焰紋，中間為一獸首。蓮花洞南、北壁的佛龕群，尖拱龕外又雕刻有方形外輪廓，這類外方內尖的龕形在云岡中期偶見，是尖拱龕與帳形龕組合并用的獨特龕形，于藥方洞、魏字洞、天統洞中均有出現。方形帷幔之下雕刻尖拱楣，裝飾火焰紋或忍冬紋。有的龕楣兩側雕刻供養天人形象，側身面向中間；有的龕楣內雕刻置身于蓮花瓣中的坐佛，其上兩側分布供養人隊列。梁尾雕二龍回首，龕兩側脅侍形象代替龕柱。有的回首獸首口中吐出一根蓮花藤蔓，花中化生一童子。有的方形帷幔之上還雕刻有一周花繩。整體而言，龍門龕楣的裝飾既有對云岡整體質樸、大氣風格的繼承與延續，同時又多有創新，反映出外來因素與中原文化的融合。隋唐以后的尖楣圓拱龕形制上雖承襲北朝，然其尖楣裝飾漸趨素樸，雕刻手法漸趨簡潔凝練。

1.5.3 鞏縣石窟

鞏縣尖楣圓拱龕的形制和龕楣裝飾比較固定，龕形主要趨向方形。龕兩側有龕柱，其上飾有獸面紋柱頭、覆蓮柱礎。龕楣雕刻七佛、火焰紋、忍冬紋等裝飾。龕梁呈圓弧形，梁尾向外上方卷起雕刻成動物或植物形。

1.5.4 鄴城附近諸石窟

鄴城附近諸石窟主要分布于東魏北齊都城鄴城以西的太行山東麓一線，有南、北響堂山石窟等。尖楣一般飾火焰紋，或在其上加素面楣邊。龕梁一蓮、三蓮或五蓮，下垂帳幔。龕梁尾雕成卷圓頭。龕柱柱礎為覆蓮或覆盆式，柱頭飾有火焰寶珠。

1.5.5 太原附近諸石窟

太原附近諸石窟主要分布于北齊陪都晉陽以西，呂梁山脈南緣的天龍山、懸甕山、龍山一帶，有天龍山石窟等。北魏末至東魏中期多流行尖楣圓拱龕，方形龕柱，梁尾雕鳳鳥或龍首立于覆蓮或蓮臺柱頭之上，鳳鳥作回首啄羽狀，或口銜一珠子。北齊時期形式變化較多，龕柱多呈八角形或八角束蓮式，柱頭有束帛式和火焰寶珠式。有的梁尾作卷尾狀。隋初的龕柱多作圓形，束帛式柱頭，梁尾僅雕飾回首鳳鳥。

1.6 南方地區

南方地區的石窟寺與摩崖造像僅集中分布于西南和東南地區。四川廣元皇澤寺主要為外方內拱的雙重式窟龕，桃心尖楣飾有雙龍、飛天團花等。四川巴中地區一般流行雙重形外方內拱龕m。江蘇南京棲霞山千佛崖的窟龕未見有門楣裝飾，或許是遭晚期破壞，尚待考察。

2 尖楣圓拱龕的發展演變

對各地區各時期的尖楣圓拱龕進行系統梳理后，結合佛教文化在中國的傳播路線，可以分析其不同形制和裝飾紋樣之間的演變關聯，嘗試探討其背后所蘊含的文化傳播、交流與影響等問題。

最早起源于印度草廬建筑形制的尖拱龕，拱額（龕楣）僅有較窄的輪廓，拱端幾乎不見裝飾。傳入新疆地區后，龕楣開始變寬，楣面裝飾斜格子紋或鱗甲紋，兩端逐漸收窄卷起形成類似忍冬紋裝飾。此時的拱額弧度較大，類似半圓。

敦煌莫高窟龕楣大幅度增寬，楣面裝飾有浮塑或彩繪，紋飾逐漸紛繁復雜。楣面主要分為兩層：外層為火焰紋等輪廓邊飾，內層為主體紋飾。出現龕梁且由平面變為立體浮塑。龕梁尾端逐漸向外卷起，兩端飾有忍冬紋，北涼時期新出現了龍首形象。梁尾裝飾之下，出現了用以承托的龕柱，柱頭與梁尾裝飾相互承接。北魏時期龕楣出現了蓮花化生童子紋飾，出現了束帛式柱頭，也有西方的陶立克式柱頭。西魏時期龕楣裝飾漸趨復雜，出現伎樂童子及各類禽鳥形象。龕梁明顯變粗，出現纏蓮柱。拱額重心下移，趨向扁平，兩端近似圓角方形。北周龕楣中出現了人物故事畫。隋代則延續北朝風格，龕楣的外層邊飾消失，火焰紋逐漸成為龕楣裝飾主體，由北朝的“外層邊飾—內層龕楣主體裝飾—龕梁”的三層結構，逐漸變為“龕楣主體裝飾—龕梁”二層結構。龕的進深增加，尖楣開始延伸至龕頂的斜剖面上，并且外方內尖的雙層龕逐漸興起，龕形越發趨向扁平。

其他地區的尖楣圓拱龕也大致經歷了這一演變過程，主要風格特征也與同時期敦煌的相類似。陜西地區北朝的佛教窟龕和造像碑較多地融合了道教的因素。云岡石窟龕形和龕楣裝飾的演變既循序漸進，又加速發展。云岡早期的千佛造像小龕多雕飾簡易尖拱龕，同時單體龕中龕楣變寬并雕刻坐佛像。云岡中期龕楣裝飾漸趨繁復，增加飛天形象和火焰紋等紋飾。梁尾裝飾逐漸擴大或立體。龕柱裝飾漸趨復雜，后來則直接雕刻脅侍菩薩或供養人等形象來代替龕柱。云岡晚期龕形趨向圓弧，楣尖高聳，龕楣中出現花繩裝飾。龍門魏窟的尖楣圓拱龕更多延續云岡晚期風格，外方內尖的復合式龕楣出現。北方其他地區的尖楣圓拱龕主要是對云岡和龍門的延續與發展，北齊時期各地的演變逐漸具有自身特色。南方地區的尖楣圓拱龕在龕形和裝飾上與中原北方地區北朝時期類似，但明顯不如其精妙，同時也結合本地風格和傳統，創造出了新的龕式。

3 小結

總體而言，尖楣圓拱龕傳入中國后，在中原北方地區的佛教窟龕開鑿中較為常見，歷經北涼，興盛于北朝，以至隋朝，唐代以后漸趨簡素，逐漸衰落。龕楣逐漸由窄變寬，龕楣裝飾紋樣逐漸繁復，層次逐漸分明；龕梁從無到有，從平面到立體，逐漸收窄外卷，以至尾端出現獸首等裝飾；龕柱從無到有，從西方式柱頭到中國本土式柱頭，而后漸趨復雜，以至消失，被人物形象所取代。龕形整體從最初的半圓形，逐漸變得扁平化，以至近似方形。尖楣也由最初的尖部略微凸起，而后逐漸拔高，擴大尖楣裝飾面積，變得越發高聳，延伸至龕頂內剖面。在這個整體性的演變過程中，外來的文化因素與建筑傳統逐漸與中國本土因素融合，又有所改造創新。各地區石窟開鑿過程中也進行了一定的交流、影響與借鑒，并結合本地傳統因素，進行各具特色的創新發展。

注釋

①劉翠國.莫高窟北朝至隋龕楣裝飾紋樣研究[D].蘭州：蘭州大學，2017.

②長廣敏雄，水野清一，王雁卿.云岡石窟裝飾的意義[J].文物季刊，1997（2）：96-102.

③西北大學文化遺產學院.新疆庫車蘇巴什佛寺遺址石窟調查報告[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20.

④新疆維吾爾自治區文物管理委員會，拜城縣克孜爾千佛洞文物保管所，北京大學考古系.中國石窟：克孜爾石窟 1[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9.

⑤敦煌文物研究所.中國石窟：敦煌莫高窟：第1卷[M].東京：株式會社平凡社，北京：文物出版社，1981；敦煌文物研究所.中國石窟：敦煌莫高窟：第2卷[M].北京：文物出版社，1984.

⑥天水麥積山石窟藝術研究所.中國石窟：天水麥積山[M]. 北京：文物出版，1998.

⑦李凇.佛教美術全集：8：陜西佛教藝術[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8.

⑧任筱虎.陜西宜君福地石窟調查簡報[J].文物，2022（9）：76-85.

⑨李域錚.陜西古代石刻藝術[M].西安：三秦出版社，1995.

⑩李裕群.北朝晚期石窟寺研究[M].北京：文物出版社，2003.

k云岡石窟文物保管所.中國石窟：云岡石窟：1[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云岡石窟文物保管所.中國石窟 云岡石窟：2[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4.

l龍門文物保管所，北京大學考古系.中國石窟：龍門石窟 1[M].北京：文物出版社，東京：株式會社平凡社，1991；龍門文物保管所，北京大學考古系.中國石窟 龍門石窟 2[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2.

m巴中市文管所，成都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巴中石窟[M].成都：巴蜀書社，20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