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體城市設計中地方特色的發掘和延續

（李景陽" 工程師，）JingyangLiEngineer，CAUPDBeijingPlanningamp;DesignConsultants Ltd.

鄧龍（高級工程師，） LongDeng，SeniorEngineer，China UrbanDevelopment Planningamp;Design Consulting Co.，Ltd.

ldentifying and Sustaining Local Urban ldentities in Structural

Urban Design：

A Case Study of Quanzhou Jiangnan District

李景陽鄧龍Jingyang Li，Long Deng

Abstract

AsChina's urbanization transitions from extensive expansionto intensive development，urban identity has become an important isse in current stage.Structural urbandesign，asone kindof“comprehensive”urban designatthecityor large-scaleurbandistrictlevel，should playanimportantroleinidentifyingandsustainingurbanidentity.Takingthe projectinJiangnanDistrictof Quanzhouasan example，this paper discusses themethodsofidentifyingand sustaining the localurban identities inthe structuralurban design.By studyingthe urban morphologyofroad networks，water systems，and community structures，the paper summarizes theurban identities ofJiangnanDistrictof Quanzhou，and then proposes the designstrategy tosustain thelocalurban identities，soas toconstruct spatialstructural frameworks for rational urban regeneration in the future.

Keywords：Structural urban design;Local urban identity; Quanzhou; Jiangnan District; Urban morphology

1總體城市設計與城市特色塑造

總體城市設計是城市或城市中的較大片區在“總體”層面的規劃設計范疇之一，在我國最早興起于20世紀90年代，其核心是對整體城市特色、空間形態、實施機制等方面的研究[。2017年頒布的《城市設計管理辦法》將總體城市設計的工作內容概括為：確定城市風貌特色、保護自然山水格局、優化城市形態格局、明確公共空間體系。可見，城市特色風貌研究及城市形態格局塑造是總體城市設計最主要的工作內容。

但在二十多年快速城鎮化的發展背景下，總體城市設計作為城市總體規劃在空間形態塑造方面的補充，實際上更多發揮著提升城市形象、包裝土地價值、宣傳政治意圖的作用[，并出現較多不顧地方特色、將標準化的技術內容簡單套用于不同城市的現象[3]。原先富有地方特色的城市肌理被大規模“清理”，代之以千篇一律的城市景觀。

近年來，我國城鎮化逐步由外延式擴張轉向內涵式發展，規劃也由以往的“增量規劃”向“存量規劃”轉型[4，應在當前階段及時反思并著力解決城市快速擴張造成的“特色危機”。習近平總書記在考察廣州永慶坊時曾指出：“城市規劃和建設要高度重視歷史文化保護，不急功近利，不大拆大建。要突出地方特色，注重人居環境改善”[5]。因此，總體城市設計也應回歸最初的價值導向，將城市特色的塑造作為首要的技術目標。

2城市形態研究的方法

城市特色形成于城市形態要素的構成與演化。發軔于20世紀50年代的“城市形態學”（urbanmorphology）將城市看作不斷演化的生命體，通過街道系統、地塊劃分、建筑布局3個層面展開形態研究，并綜合政治、經濟、社會、文化對空間形態的影響，揭示城市形態演變的深層規律[。由于對歷史文脈的關照，強調城市建設對傳統風貌的延續，城市形態學對當代歐洲城市設計實踐起到重要的指導作用。

我國學者于20世紀80年代末將城市形態學引人國內[]，但該理論對我國城市設計實踐的影響有限，主要在于我國以往的城市設計大多以新區、新城開發建設為目標，城市特色和傳統風貌保護較少得到重視[8。當前，保護地方特色的觀念已成為業內共識。筆者認為，城市設計實踐可更多結合城市形態研究的方法，為城市建立起具有地方特色的空間結構框架，指引城市空間形態理性發展。

圖1/Figure1泉州古城山水格局圖/LandscapepatternofancientQuanzhou來源/Source：《泉州府圖說》/AtlasofQuanzhouPrefecture

3泉州地方特色的發掘和延續

泉州，不僅是我國首批國家歷史文化名城，于2021年人選了世界遺產名錄，還是一座演化中的歷史城市。在山水地形、海洋貿易、傳統社區等自然、經濟、社會因素的相互作用下，形成了富有地方特色的城市形態，集中體現于路網、水網、社區3個空間維度。下文將基于這3個維度研究泉州的城市形態特色，并結合在泉州江南片區（規劃面積： 42km² ）的設計實踐，探討在總體城市設計中發掘和延續地方特色的技術路徑。

3.1路網- -“縱通山水”“橫連港陸”

古代的泉州，既是傳統中國的府城，也是“宋元中國的世界海洋商貿中心”，其城市形態既體現了風水、禮制方面的考量，也反映出海洋貿易、交通運輸對城市形態發展的影響。

乾隆版《泉州府志》（轉引《閩部疏》）中對泉州古城的山水格局有這樣的敘述：“北負洛陽江，南面晉江，倚泉山而城”，可見古城選址和山水格局的緊密聯系，符合中國傳統風水理論中最佳城址的特征[9（圖1）。唐代古城的布局繼承了隋唐長安的模式，子城的主要道路（即南街和東西街）呈“丁”字形正交于衙城正門前[%]。五代以后，交通性的城市道路向兼有商業服務的街道演化。宋元時代海洋貿易崛起，帶動城區沿主軸向四面擴張，在子城外修建了羅城、翼城。南北向主軸向南延伸至晉江岸邊，靠近港口，向北延伸至朝天門外，通向泉山；東西向主軸也在外貿交通的帶動下向著東面的港口和西面的內陸方向延伸。番坊的建立使城市的經濟重心南移，并沿南北主軸發展出東西次軸（即現今的新門街、涂門街），最終形成“上下十字”的格局（圖2）。總的來說，泉州古城的路網系統除繼承了中國傳統府城“背山面水”“中軸對稱”等營建模式外，還在海洋貿易的帶動下，發展出南北向溝通泉山與晉江、東西向連接港口與內陸的路網形態，呈現出與自然地理和經濟職能高度關聯的形態特色：“縱通山水”“橫連港陸”。

圖3/Figure3城市路網現狀圖/Current roadnetworks

這一特色在現代泉州的建設中得到了繼承。晚近建設的道路中，刺桐路、溫陵路、坪山路等南北干道均延續了通山達水的特征；泉山路的通山之意已從其路名上體現出來。東西干道中，江濱北路、豐海路發揮著連接泉州灣和內陸的職能，通港西街則向東與后渚港相連（圖3）。

江南片區位于晉江南岸，與泉州古城隔水相望。相比于古城北靠清源山，江南片區的南部有紫帽山作為倚靠，在地形上呈現相似的特征。為數不多的現狀城市干道中，站前大道、筍江路體現了“縱通山水”的特征，在晉江與紫帽山之間建立起交通和空間聯系；江濱南路則體現出“橫連港陸”的特征，作為沿江的交通動脈，承載著泉州灣到江南腹地之間的區域交通。

因此，在江南片區道路交通系統的規劃中，項目組延續“縱通山水”“橫連港陸”的特征，一方面建立垂直于晉江、垂直于紫帽山的縱向路網，提升自然山水的可達性；另一方面通過局部路段疏通，規劃三條連接泉州灣與內陸腹地的橫向交通干道，更好地分擔區域交通（圖4）。

3.2水網—“南北對偶” “梯級嵌套”

晉江是泉州第一大江，其下游流經鯉城、豐澤、晉江（市）等區、縣（市），至泉州灣入海。隨著歷史的發展，晉江南北兩側建立起富有特色的水網系統，在形態上呈現出特定的地形地貌特征，功能上反映出城市職能和居民生產生活方式的變遷。

現代以前，在城墻外拓、道路外延的引導下，由護城河、破腹溝（今稱“筍語溪”）、八卦溝等水系構成的水網格局逐步建立。護城河與破腹溝是構成“鯉城”形狀的兩條自然水系，八卦溝則是古城內排水溝渠的總稱[1]。護城河與晉江之間由破腹溝銜接過渡，呈現出與自然地形相適應的“嵌套”形態（圖5）。

新中國成立后，泉州陸續修建了以山美水庫為代表的重要水利工程。作為山美灌區的重要組成部分，完工于1975年的南渠、北渠保障了晉江下游南北兩岸的生產生活用水，因而被泉州百姓稱為“生命渠”[12]。南北二渠的開拓標志著泉州的水網格局從古城拓展到更大的區域。水網形態順應了晉江兩岸對稱的地勢起伏，呈現“南北對偶”的特征；此外，南北二渠還在各自流域內形成若干支流，連同古護城河等既有水系，體現出“梯級嵌套”的特征。因此，可將泉州水網的形態特色歸納為“南北對偶”“梯級嵌套”兩點（圖6）。

圖4/Figure 4 規劃路網對山水格局、港陸運輸的呼應/Plannng road networks toadapttothe landscape patternandtrade transportation

江南片區被南渠橫貫，上自金雞攔河閘起，下通晉江市，經樹兜分水樞紐分為南高渠、南低渠兩支，沿渠分布著大大小小十余個村落。南渠修建之初主要用作農田灌溉和飲用水源，水質清澈，承載著村民們美好的集體記憶。后隨著改革開放，人口增長和鄉鎮工業發展，南渠兩側的農田被自建房、工廠蠶食擠占，大量生產和生活污水向渠中排放，致使水渠遭受污染，如今已成為村民生活的邊緣地帶（圖7）。

為凸顯“南北對偶”“梯級嵌套”的水網結構，項目組在方案設計中將貫穿基地的南高渠、南低渠定位為江南片區的人文空間“主線”。一方面，依水定線，通過濱水道路的建設帶動水渠兩側空間的整理，道路隨水系調整線形走向，最大程度維護濱水空間的完整性，同時增加縱向支路，提高水渠的公共性和可達性（圖8）；另一方面，通過治理水體污染、疏通復原隱沒的支流、增加綠地廣場、植入公共服務和商業設施等措施，提升濱水空間的人性化與活力，使水渠重新成為社區生活的“中心”（圖9，圖10）。

3.3社區—“差序格局”“產居融合”的傳統社區

泉州自唐代建城，至明清發展成熟，形成了富有地域特色的傳統社區類型—“鋪境”體系。“鋪”是官府自上而下落實基層管理的單元；“境”是同宗同族的百姓聚居生活、共同維系的自然社區[13]。“鋪”“境”兩大系統交錯疊合，構成了泉州特有的社區形態及治理體系（圖11）。

彼時的江南片區（浮橋鎮和江南鄉）雖在行政管轄上不同于泉州古城，但在社區組織方面同樣以宗族為紐帶，體現出鄉土中國的結構特征。費孝通將這種傳統社區的結構描述為“差序格局”，即以個人（或家庭）為中心，形成像水波一樣“逐層外推”的社會關系網絡，社會關系的“差序”主要由血緣、親緣方面的親疏遠近決定[14]。在市場經濟驅動的工業化、城鎮化進程中，雖然人際關系中“利益”的因素愈發凸顯[15]，但在市場化的早期，這種由“利”驅動的生產經營活動仍大量地以血緣、親緣為紐帶進行組織[。相對應地，在物質空間上表現為村辦工廠圍繞著村莊建設的模式，呈現出與社會差序相對應的“空間差序”（圖12）。

改革開放初期，江南片區經歷了由鄉鎮工業帶動的城鎮化進程（圖13）。這種自下而上的城鎮化以傳統社區為單元，不斷進行著空間模式的演化（圖14）。早期以家庭作坊為單位，形成“前店后廠”“下店上廠”的空間模式；后來依托村集體，形成以村莊為中心，獨立廠房就近選址并包圍村莊的空間模式；2008年后，城市框架不斷擴大，江南片區也修通了若干城市干道，對外交通條件顯著改善，有力地帶動了產業發展和住區建設。產業空間的規模不斷擴大，形成若干工業小區，但布局上依舊緊貼著村莊；新建的安置小區也鄰近村莊，與工業小區穿插布局。這種以傳統社區為核心，產業空間（穿插少量安置住宅）由內向外圈層式布局的空間模式一直延續至今。因此，可將江南片區在社區層面的結構特征歸納為“差序格局”“產居融合”兩點。

圖5/Figure5傳統水系格局圖/Traditionalcanalmap

圖6/Figure6城市水網現狀圖/Currentwatersystems

圖7/Figure7 南低渠現狀照片/PhotoofcurrentNandiDitch

圖8/Figure 8 規劃路網對水系走向的呼應/Planningroadnetworkstoadapttothewatersystems

圖9/Figure9 規劃活力功能向水岸集聚/Planningactivewaterfrontfacilities

圖10/Figure 10人性化的濱水空間成為社區生活的中心/ Humanized waterfront space becomes the center of community life

當前，城鎮化邁向高質量發展，以往自下而上的發展路徑面臨著用地約束（現狀建成區占規劃范圍 70% 以上）、產業低效（產業長期停留在低成本加工制造環節）、配套較差（缺乏高品質的生活配套和生產服務）、再開發成本較大（村莊拆遷成本日益提高）等問題（圖15），亟需自上而下的規劃設計引領該片區在整體上實現功能升級和空間重構。如何既延續“差序格局”“產居融合”的形態特色，維護世代相傳的本地認同，又為未來的演化更新和品質提升留足空間，成為本次規劃設計的重要目標。

為此，項目組立足對傳統社區保護與更新的差異化引導，為社區層面的空間重構制定了一個可持續的空間框架。一方面，保護優先，在道路定線過程中減少對古大厝集中區的壓占和對傳統社區的分割，最大程度保留傳統社區的完整性（圖16）。另一方面，特色引導，劃定兩類“特色風貌片區”作為統籌單元（圖17），其中，“傳統社區特色風貌片區”突出對較大規模傳統社區的保護，并引導外圍的低效廠房更新為多層標準廠房，延續傳統“產業包圍居住”的空間模式和適宜的職住比；“傳統產業特色風貌片區”則強調保留規模較大并呈現特定時代印記的老舊廠區，通過工業建筑的改造復興、在外圍增加住宅配套，形成“居住包圍產業”的空間模式（圖18）。最后，在綜合路網、水網、社區3個維度規劃設計策略的基礎上，形成江南片區總體城市設計的愿景藍圖（圖19）。

3.4泉州實踐的設計思維總結

基于對路網、水網、社區3個維度的城市形態特色研究，審慎地構建泉州江南片區的總體結構，是本次總體城市設計的主要經驗（圖20）。首先，通過對山水地形、海洋貿易、傳統社區對城市形態影響的分析，將3個維度的城市形態特色概括為：“縱通山水”“橫連港陸”的路網結構，“南北對偶”“梯級嵌套”的水網結構，“差序格局”“產居融合”的社區結構。其次，基于3個維度在空間上的制約和聯系，以延續城市形態特色為目標，提出兼容、協調的規劃設計方案。如：對道路線形的審慎處理，在完善交通功能、延續山水格局的同時，帶動了濱水岸線的復興和傳統社區的重構；對濱水空間的精細策劃，同步優化了道路線形，激活了社區邊界；對傳統社區的保護和更新引導，則進一步完善了路網形態及濱水功能。

4結語

在存量城鎮化時代，發掘、延續城市的地方特色應作為總體城市設計的核心目標之一。除對重點區域實施靜態保護和開發管控外，還應對具有城市形態特色的一般區域進行有效的更新引導，將城市更新納入具有地方特色的總體結構中。

圖15/Figure 15 江南片區現狀鳥瞰/PhotoofcurrentJiangnanDistrict

城市形態研究強調對城市空間形態歷時演化特征的歸納和總結，對在總體層面發掘地方特色有著重要意義，應當成為總體城市設計必要的研究支撐。城市形態研究與城市規劃設計相結合的方法，不僅能使總體城市設計方案具有形態學意義上的理性美，還能切實為地方特色的發掘和延續發揮重要的作用。

致謝

感謝中國建筑設計研究院崔愷院士和楊一帆首席規劃師在方案設計中給予的指導和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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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NOPSIS

Identifyingand SustainingLocal Urban Identitiesin Structural Urban Design： A Case Study of Quanzhou Jiangnan District

Jingyang Li，LongDeng

Structural urban design，as one kind of the “comprehensive”urban design at the city or largescale urban district level， first emerged in China in the 1990s.It focuses on the study of urban identity， spatial form，and implementation mechanisms. However，under the rapid urbanization of the past two decades，structural urban design has largely functioned as a supplement to comprehensive planning in shaping spatial forms，prioritizing urban image enhancement，land value packaging， and political propaganda.This has led to the widespread application of standardized technical frameworks across cities regardless of local contexts，resulting in the erasure of distinctive urban fabrics and theirreplacement with homogeneous landscapes.As China's urbanization transitions from extensive expansion to intensive development，planning paradigms are shifting from “growth-oriented planning”to“quality-oriented planning.”The“identity crisis”caused by rapid urban expansion necessitates critical reflection and targeted solutions in the current stage.

圖16/Figure16 規劃路網對傳統社區的避讓/Planning road networks to bypass traditional communities

圖17/Figure17 城市肌理及特色風貌片區分布/Planning urban fabricsand morphologically distinctivearea

Urban identity arises from the composition and evolution of urban morphological elements.Urban morphology，established inthe1950s，conceptualizes cities as evolving organisms.It investigates urban form through three dimensions—street systems，plot patterns，and building layouts—while integrating political， economic，social，and cultural influences to reveal deep mechanisms of urban transformation. Introduced to China in the late 1980s，this theory has had limited impact on domestic urban design practices， largely due to the historical emphasis on new district development over the preservation of urbanidentityand traditionalcharacter.Thispaper argues that urban design practices should integrate morphological methods to establish locally rooted spatial frameworks that guide rational spatial development.

Quanzhou，a UNESCO World Heritage Site since 2o2l and one of China's first nationally designated historic cities，remains an evolving urban entity.Its distinctive morphology，shaped by interactions among natural topography，trade transportation，and traditional communities，is concentrated in three spatial dimensions：road networks，water systems，and communitystructures. Building on morphological studies of Quanzhou， this project constructs spatial structures for its Jiangnan District.First，the analysis of natural， economic，and social influences on urban form distills morphological characteristics across the three dimensions.Second，the analysis of constraints-interconnections across the three dimensions can help develop mutually compatible design proposals aiming to sustain local urban identities.For instance，prudent adjustments to road alignmentsenhance traffic efficiencyand preserve naturallandscape while stimulating waterfront revitalization and community restructuring. Detailed waterfront spatial planning concurrently optimizes road networks and activates community boundaries.Guided preservationand regeneration oftraditional communities furtherrefine road morphologies and waterfront functions.

In the era of quality-oriented urbanization， identifying and sustaining urban identities should become a core objective of structural urban design. Beyond static preservation and development control inkey areas，effective regenerative guidance should extend to ordinary zones with morphological significance，integrating urban regeneration into locally distinctive structural frameworks.D

圖18/Figure18特色風貌片區更新模式/Regenerationpatternsofmorphologicallydistinctivearea

圖20/Figure20 泉州江南片區總體城市設計思維導圖/Mindmap of the structural urbandesign of Jiangnan District

圖19/Figure19 總體城市設計鳥瞰圖/Anaerial viewof the structural urban design of Jiangnan District

關于《城市設計》

《城市設計》雜志是由教育部主管，清華大學主辦的專業學術期刊。本刊刊載城市設計領域原創性研究和綜述類文章，旨在提高我國在該領域的學術研究水平和國際影響力，為中國城市設計領域的理論建設和創作實踐提供有力支持，并為系統和深入地探討世界范圍內城市設計領域的前沿議題搭建學術交流平臺。讀者對象為建筑學、城鄉規劃學、風景園林學等相關學科和行業領域的專業人士及高校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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