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末民初女性教育與性別角色重構

【摘要】清末民初，中國社會變革巨大，女性教育異軍突起，成為推動社會變遷的重要力量。近代女性教育肇始于教會女子學校，在社會變革和思想啟蒙的推動下，女性教育從受限走向開放。在這一過程中，女性教育不僅挑戰了傳統的性別角色，還促進了女性自我意識的覺醒和社會地位的提升，同時伴隨女性教育觀念從“賢妻良母”向“女國民”的轉變，也標志著女性角色從家庭向社會的擴展。

【關鍵詞】清末民初；女性教育；性別角色重構

【中圖分類號】K24"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文章編號】2096-8264（2025）26-0063-05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5.26.020

清末民初是中國歷史上一個關鍵的轉型期，女性教育在這一時期經歷了從無到有、從弱到強的重大變革。從封建社會的“女子無才便是德”到民國初期的女子教育逐漸興起，女性教育的進步不僅反映了社會觀念的變遷，也深刻影響了女性的自我認知、家庭地位和社會角色。近代社會中，教育受到人們重視的同時，女性教育問題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背景下也成為社會問題論述中的熱點，并已取得了豐碩的結果。劉陽、奚文燕和魯凡等從女子教育觀入手，論述女子教育觀隨時代變遷發展變化，有助于進一步確認現代女子的教育權利和社會價值。[1][20][21]關于清末民初女性形象構建方面，金璐潔關注他者的女性建構與女性對自身認同之間的差異，徐雪梅研究誕生于清末民初男權社會里的《婦女時報》，討論其建構的女性角色。[2][22]婦女解放和女性職業教育方面，白婷婷和周丹均在中國婦女解放方面有研究，林家星等人研究清末民初婦女職業教育的發展，為當代的職業教育發展提供了寶貴的歷史經驗與啟示。[3][23][24]在性別角色視角方面，國曉華和侯杰的研究提出女子學校教育是男權文化下不得已而為之的產物，最后揭露男女教育事實上的不平等。[4][25]盡管女性教育研究成果在各個方面都有涉及，但大多聚焦于清末民初時期影響廣泛的雜志報紙抑或是學堂等方面的討論，這些討論均有益于了解清末民初女性教育的時代背景和包含的傳統內容。本文將聚焦兩大研究問題：女性教育是如何在清末民初時期發展的？這一發展如何影響了性別角色的重構？通過女性角色變化的深入分析，探討清末民初時期女性教育的發展對于理解性別角色變遷和女性地位提升的歷史意義。

一、清末女性教育的興起與萌芽

清末，國內面臨“內憂外患”的局面，然而隨著民族危機的加深和西方教育理念的傳播，以在華傳教士為主導的女性教育在國內開始興起。縱觀中國古代歷史，長期的農耕社會使男性憑借自己的體力優勢取得了社會上的主導地位，逐步形成了“男尊女卑”的文化觀念與社會現實。在這一現實下的女性不具有接受正規教育的權利，受教育的權利被廣大男性壟斷，這一現象直至近代鴉片戰爭以后才有所改觀。鴉片戰爭后的來華傳教士正是女性教育的推動者。1844年英國傳教士愛爾德賽女士在寧波創辦了中國近代第一所女子學校，首次招收貧苦家庭的女子讀書，該學校成為清末女性教育的發軔點。[5]初期的教會組織的女性教育發展艱難，但教會女校學生以其才智向當時中國社會證明女性教育的成果，加之洋務派等人提倡“西學為用”的思想，隨后，一些傳教士和先進知識分子紛紛在中國創辦女子學校，如經正女塾、上海中西女塾等。這類學校傳授的內容突破了封建束縛，不僅傳授西方科學知識，還培養了一批具有現代思想的女性。

承接在華傳教士之后，中國的能人志士也開啟了對女性教育的探索，但這一時期的女性教育僅局限于家庭教育和師范教育。戊戌變法時期，以康有為、梁啟超為代表的維新派出于強國保種的目的而大力宣傳女性教育，他們希望培養出能夠“上可相夫，下可教子，近可宜家，遠可善種”的新一代女性。[6]為了日后女性給下一代做啟蒙教育，女性教育教授的內容以中西方自然科學知識為主，此外為了避免女性思想過于自由而輔之以封建道德課本進行約束，例如《女孝經》《女四書》等課本。客觀而言，維新派對于興辦女性教育的思想走在社會前列，帶有資產階級改良性質，但仍具有極其濃厚的封建保守性。在維新派等人的支持下，1898年經元善主持的經正女學在上海正式成立，這是中國近代第一所由中國人創辦的女性學校。盡管戊戌變法失敗，其變法法令夭折，但女性教育已在中國近代教育改革中埋下種子。

20世紀初期，清末新政開展，女性教育經歷了從官方不認可到納入官方體系的過程。1904年清政府頒布“癸卯學制”，其中對女性教育仍持保守態度，女性教育未取得官方認可。隨著民主革命思潮奔騰而來，中國社會已不再滿足于立憲、維新的舊構圖，資產階級革命派提出建立民主共和國，追求“男女平等”，要求突破“癸卯學制”的束縛。在國內外改革浪潮的強力推動以及社會各界輿論的持續施壓下，清政府于1907年頒布《學部奏定女子小學堂章程》和《學部奏定女子師范學堂章程》，批準開辦女學堂，它標志著女性教育正式納入國家教育體系之中。同時清政府也規定女學堂必須以“女德”為主要教育宗旨，仍未擺脫封建傳統觀念。需要強調，此時女性教育只局限于小學、中等師范、職業學校三類，女性被粗暴地剝奪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權利。總體而言這一時期下的女性教育作為舊社會異化的產物，勢必存在弊端，但也為民初女性教育發展奠定了基礎。

二、民初女性教育的發展與局限

辛亥革命爆發后，反對封建思想、封建觀念思潮在社會上興起，人們追求包括婦女在內的廣大國人的民主權利，將實現教育權上的男女平等視為實現人權上的男女平等的前提，社會上掀起婦女解放運動，促進民初女性教育的發展。1912—1913年，中華民國政府發布施行帶有資本主義性質的學制“壬子癸丑學制”，明確規定女性與男性擁有同等的法定受教育權，在初等教育階段實行男女同校。此外還擴大女性受教育的機會，女子除了享受小學及中等師范教育外，還單獨設立了女子師范學校等專門的女子學校，從制度上突破了封建禮教對女性接受教育權的限制。社會輿論大力提倡女性教育，各省成立婦女教育會，有的地區甚至實行強制教育，女性教育迅速發展。1913年，湖北教育司通令實行強制教育，各縣將所轄地點仿照日本辦法，一律劃為市町村，各派學董若干人；兒童年滿7歲一律入學，違者罰其父兄；經費由各地人民負擔；各縣暫設女學一二所，一學期后再行擴充。[7]這一通令雖難以實行，但提高了全社會對女性教育的認識程度。革命派主張培養和男性一樣的“女國民”與“新女性”，養成女性獨立人格和男女平等意識。孫中山尤為注重女性教育，為發展女性教育，他就任臨時大總統之后，一方面任命主張男女平等的資產階級革命家蔡元培出任第一任民國教育總長，另一方面以實際行動對女性教育鼎力相助。在革命派的推動下，女性教育得到質的發展。然而頑固的封建專制主義思想的社會基礎并沒有受到根本觸動，辛亥革命以后，封建專制主義的思想便很快重新泛濫起來。

袁世凱上臺后掀起“尊孔復古”逆流，開始重新宣揚封建的女性教育思想，同時對女性教育方針進行修改，導致了女性教育發展的停滯。袁世凱政府為了強化其專制統治，曾頒布《治安管理條例》，剝奪女性參與政治的權利。[8]1914年，袁世凱頒布《祭孔令》，稱“近自國體變更，無識之徒誤解平等自由，逾越范圍，蕩然無守，綱紀淪棄，人欲橫流，幾成為土匪禽獸之國”[9]，因此要恢復清朝祀孔禮制，以正世道人心。社會的風氣影響女性教育的發展走向，復古浪潮的沖擊，舊有觀念的重拾，使得一些女性學校的發展受挫。1914年，教育部公然禁止私立法政學校的開辦；此時的教育總長湯化龍公開發表對女性教育的看法即直接體現“賢妻良母主義”；以及1916年教育部為整肅女校風化出臺的全國通令：“（一）不準剪發，違者斥退；（二）不準纏足，違者斥退；（三）不準無故請假，結伴游行，違者記過二次；（四）通校女子不得過十四歲，如有隱匿冒混者，記過；（五）不準自由結婚，違者斥退，罪及校長。”[10]諸上行動不難看出當時對于女性學生的嚴格約束，其中又折射出濃厚的封建意識。民初女性教育發展令人矚目，但成果未能鞏固，前后反復很大，出現教育回潮現象。總體而言，民初女性教育為后期新文化運動、“五四運動”時期“大學開放女禁”“中學男女同校”奠定了思想基礎和社會基礎。

三、性別角色的重構

中國傳統性別角色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表現為“男主外，女主內”的角色分工格局。在傳統文化影響下，女性被賦予了溫柔、順從、勤儉持家等特質，而男性則被期望為勇敢、有主見和獨立等形象。這種性別角色的劃分不僅在家庭中根深蒂固，也影響了女性在社會中的地位和機會分配。回溯歷史，中國傳統性別角色的歷史演變經歷了從母系社會到父系社會，再到近現代社會的轉變，女性地位由相對平等到逐漸下降。然而，性別角色并非一成不變。19世紀末至20世紀初，西方思潮傳入，改變了女性的角色和地位，女權倡導者呼吁關注女性的不平等。社會發展、女性地位提升促使傳統性別角色分工逐漸改變。女性教育在挑戰和改變傳統性別角色方面發揮了重要作用，教育被視為推動性別平等的關鍵工具。通過教育，女性可以打破性別刻板印象，獲得獨立自主的能力，并在社會中扮演更多元的角色。

（一）女性教育對自我認知的重塑

清末民初時期，女性教育對女性自我認知的重塑具有深遠的影響，具體表現為對新式女性學堂的積極響應和力圖破除傳統觀念對女性的束縛等方面。隨著西學東漸和新思想的傳播，這一時期的女性開始逐漸擺脫傳統束縛，追求獨立自主和自我價值的實現。晚清女子教育的興起標志著女性自我意識的覺醒。在傳統社會中，女性長期處于附屬地位，受到“三從四德”等封建倫理道德的壓迫，女性意識幾乎完全泯滅。然而，隨著清末新政的推行和新式教育的發展，女性開始接受學校教育和職業培訓，出國留學，增長見識，走出家庭，走向社會，培養自主意識。據統計，自1906—1909年，女性學堂人數逐年上升，從1906年的306名至1909年增長到12164名女學生。[11]這些受過教育的女學生逐漸覺醒，對自我的定位逐漸清晰，她們反過來推動社會改變陋俗。同時，教育部門和女性個體共同發力，力求突破束縛女性的傳統觀念，如纏足。清末民初大部分女學堂章程規定不招收纏足女性學生。但在女學創辦初期，由于社會風氣尚未大開，這一章程在實際操作中有所變通，往往是暫收纏足學生，但要求她們入校后放足，以期樹立自信女性的形象。如經正女學開辦初期，對于女性入學者嚴格把關，“學生以身家清白，不復纏足，七歲以上、十五歲以下者為合格。到學后，概不許涂脂敷粉、裝飾簪珥”。[12]隨后無論是私立女學還是官辦女學，都十分注重學生形象。女性良好形象不僅可以反映知識女性的精神風貌，對于自我認知塑造也具有一定影響。在女性教育主導下，社會對女性提出時代新要求，掀起女性對過往自我認知的懷疑，刺激她們對自我認知的探索。20世紀初，部分知識女性察覺到教育在實現男女平等進程中意義非凡，從女性處境出發闡述女性教育的重要性，推動其發展。1903年，何香凝在日本發表《敬告我同胞姊妹》一文，表達其憂國憂民的思想，號召婦女求學，起來與舊社會抗爭，“急湔除舊習，灌輸新知，游學外國，成己成人”[13]。清末民初女性教育下，女學也注重對女性獨立人格的培養，沉睡已久的女性意識覺醒，推動了婦女解放運動的發展。女性通過創辦報紙雜志、著書立說等方式，倡導婦女解放，追求男女平等。1907年劉青霞、燕斌等人創辦的《中國新女界雜志》，其中收錄大量國內外關于女性解放的文章，致力于傳播新思想。[14]她們不僅追求自強自立，還號召其他女性努力求學，強調做人的精神和道理的重要性。同時，清末新政時期工業化的發展也促進了女性意識的覺醒。女性在輕工業中扮演重要角色，并通過職業教育提升職業素養，參與社會勞動，創辦婦女福利團體和女性團體等。這些活動不僅提高了女性的社會地位，也使她們開始反思自身價值，追求自我主體意識，也為社會進步做出了重要貢獻。

（二）女性教育對家庭地位的提升

清末民初女性教育的興起和發展，對于女性在家庭中的婚姻自主權利、話語權和財產權提升等都有深遠影響。在這一階段，中國社會正從封建專制體制邁向現代國家形態，女性教育有力推動了社會進步。長期以來，傳統禮教為中國女性劃定的理想生活空間是家庭，形成“男不入，女不出”的局面。女性教育觀念的轉變對家庭地位的提升起到了關鍵作用。清末民初的女子教育觀發生了顯著變化，傳統的“賢妻良母”觀念逐漸被“女國民”的新觀念所取代。女性不再僅僅被視為家庭的附屬品，而是被賦予了更多的獨立身份和個體價值。清末民初女性教育觀念轉變提升了女性家庭地位，在法律層面，女性從過去無離婚權，變為在一定程度上擁有了離婚自主權。1915年的民法草案中規定：“夫妻不相和諧，兩愿離婚的，得離婚。”這無疑賦予了女性在離婚問題上以相當的自主權利。[15]隨著女性教育的發展，女子開始接受更多的科學知識和現代教育，這使得她們在家庭中擁有了更多的知識儲備和話語權。嘉興地區的望族在清末民初創辦了多所女學，這些女學注重基礎教育和技能培養，使女性掌握了實用技能，并在經濟上獲得了一定的獨立性，動搖了社會上男主女從的地位。關于家庭財產分配方面，在清末以前，女性長期作為男性的附屬品和私人財產存在，女性群體不存在任何的財產權。而此時，女性在個人財產方面開始有了明確的規定。例如1911年編纂完成的《大清民律草案》規定，對夫妻財產的劃分可以采取契約制，夫妻于成婚前關于財產有特別契約者從其契約；同時妻子還可以擁有特有財產，妻子于成婚時所有之財產及成婚后所得之財產為其特有財產。[16]民初繼承清末修律成果，保護女性財產權，使她們在家庭財產分配中有了一定的話語權。清末民初的女性教育對家庭地位的提升具有重要意義。它不僅改變了女性在家庭中的角色和地位，還促進了女性在社會中的獨立性和自主性。盡管存在諸多限制和挑戰，但女性教育的普及和發展無疑為后來的女性解放和社會進步奠定了基礎。

（三）女性教育對社會角色的拓展

隨著女性教育的深入和社會經濟的發展，較多的女性走出深閨、步入社會，促使女性社會角色的拓展，實現了“賢妻良母”到“女國民”的角色轉化，增強了女性的社會責任意識。主張女性就業開始于戊戌變法時期，梁啟超最先提出，他主張發展女子教育，使男女“皆可各執一業以自養，而無或能或不能之別”[17]。20世紀初，以留日女學生為代表，她們在報刊上發表大量的文章宣揚女性自立，列舉介紹大量西方女性從事的職業名稱，對社會風氣的形成起積極作用，鼓勵女性從家庭集合體到個體身份的轉變。在女性教育發展初期，著重培養女子師范教育，創辦大量的人本院、育嬰院和蒙養院。其創辦目的是培養“賢妻良母”，養成具有足以教導孩子的文化修養和智慧的母親，培養了大量的女性職業師范群體，但不可否認具有一定的性別歧視。隨著女性教育觀從“賢妻良母”到“女國民”的嬗變，這一時期，知識女性就業領域廣泛，涉及教育、醫療、文化、實業等領域，且在各自崗位上有所建樹。1912年4月，張錫麟女士在上海開辦女子蠶桑講習所以培養蠶業人才，招納女性參與社會實踐活動，為其提供工作崗位。[18]隨著大眾傳媒的發展，一批知識女性通過辦報活動實現了從閨秀才女向現代知識女性的轉變。這批出身官紳之家的女性，幼年接受傳統女塾教育，養成了良好的閱讀習慣。在掌握一定的寫作技巧后，一些女性把文學創作看作可以發展的事業，她們在報刊中發表文章，從事編輯和翻譯工作，參與社會討論，推動了性別平等和社會進步。著名報刊《大公報》的女編輯呂碧城是典型范例，濃厚的家庭教育氛圍滋養了她的詩學才能。成年后的呂碧城靠其文筆和文人氣質，成功地進入了家庭以外的公共空間，尋覓自己的人生出路，成為該報唯一的女編輯。[19]這些都表明女性教育的發展為女性架起了通往職業領域的橋梁。教育觀的轉變不僅使女性從家庭角色中解放出來，還賦予了她們更多的社會責任和國家意識。女性教育不再僅僅局限于家庭內部的角色，而是擴展到更廣泛的社會領域，女性開始被期望成為具有獨立人格和社會責任感的“女國民”。先后有胡彬夏發起留日女學生共愛會、秋瑾歌頌“我女子亦國民，億兆同胞苦沉淪”等詞句和《中國新女界雜志》著力渲染造就“女國民”之意旨，她們以救亡圖存為己任，以“女國民”自許，積極從事政治活動，抵外貨，爭路權，投身革命，要求參政。清末民初的女性教育不僅促進了女性自身的覺醒和獨立，還推動了社會性別角色的重新定義和女性在各個領域的積極參與。這一時期的女性教育為后來的婦女解放運動奠定了基礎，并對現代社會的性別平等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清末民初時期女性教育的興起與發展不僅反映了社會觀念的變遷，也深刻影響了女性的自我認知、家庭地位和社會角色。通過接受教育，女性逐漸擺脫了傳統社會對她們的束縛和偏見，開始追求自由和平等。在清末民初女性教育和性別角色重構的過程中，也存在一些局限性，主要體現在制度與實踐之間的差距、傳統觀念對女性角色的限制，以及城鄉和社會階層差異對女性教育機會的影響等方面。這些局限性提示我們在進一步研究和推動性別平等的過程中，需要更加關注實際操作中的不平等問題，并努力打破傳統性別觀念的束縛。

參考文獻：

[1]劉陽.清末民初女子教育發展嬗變[J].鄂州大學學報，2002，（02）：52-55.

[2]金璐潔.清末女性教育思想探析——以《東方雜志》為中心的考察[J].鄭州航空工業管理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21，40（04）：48-55.

[3]白婷婷.清末民初西方思想影響下的中國婦女解放運動研究[D].貴州大學，2023.

[4]國曉華.性別視角中的清末民初女子教育[J].教育研究與實驗，2014，（04）：55-58.

[5]FIEDLER A L.The return of the vanishing American[M].New York：Stein and Day，1968：134.

[6]梁啟超.倡設女學堂啟[J].時務報，1897，（01）：10.

[7]湖北省行政署之教育計畫[J].教育雜志，1913， 05（09）：74-75.

[8]教育部公布教科書編纂綱要審查會規程令[J].教育雜志，1914，06（04）：6-7.

[9]祭孔令[J].政府公報，1914，02（06）：82-83.

[10]程謫凡.中國現代女子教育史[M].上海：中華書局，1936：99.

[11]王燕來.民國教育統計資料匯編[M].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0：264.

[12]全國婦聯編.中國婦女運動歷史資料（1840-1918）[M].北京：全國婦女出版社，1991，103.

[13]何香凝.敬告我同胞姊妹[J].江蘇，1903，（04）： 15.

[14]譚燕.晚清《中國新女界雜志》與女性教育[J].中原文學，2024，（39）：21-23.

[15]趙清.社會問題的歷史考察[M].成都：成都出版社，1992：419-421.

[16]修訂法律館司法公報[J].法律草案匯，1926：25.

[17]梁啟超.飲冰室合集·文集第2冊[M].北京：中華書局，1989：43.

[18]開辦桑蠶講習所[J].民生日報，1912：6-7.

[19]王忠和.呂碧城傳[M].天津：百花文藝出版社， 2001：159.

[20]奚文燕.近代中國女子教育觀嬗變研究[D].浙江師范大學，2023.

[21]魯凡.近代中國女子教育觀與新女性形象的構建——以河北省立女子師范學院為例（1906—1946）[J].河北開放大學學報，2023，28（01）：9-14.

[22]徐雪梅.清末民初《婦女時報》中的女性角色建構研究[D].蘭州大學，2019.

[23]周丹.《時事畫報》中清末民初廣東的女性解放思潮[D].中國傳媒大學，2023.

[24]林家星，尤偉，肖輝.清末民初婦女職業教育的發展及其當代啟示[J].職教發展研究，2022，（04）：97-105.

[25]侯杰，常春波.清末民初女學性別空間探析[J].鄭州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8，51（04）：109-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