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媒體時代公共圖書館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探索

[分類號]G250

1引言

“融媒體”即融合媒體，是由多種媒體融合從而形成的一種全新媒體，它區別于傳統單一媒體，如報紙、廣播、電視、手機等表現模式，借助現代科技手段，將兩種及以上的媒體進行了有效結合，從而達到更好的推廣效果。近年來，隨著信息科技高速發展，人工智能、智慧城市、元宇宙等數字經濟蓬勃興起，城市數字化建設日趨成熟。為了滿足讀者“數字日常\"狀態下日益增長的各類閱讀需求，作為城市閱讀中心的公共圖書館不斷進行自我探索和變革，從而發展出具有地方特色的數字閱讀推廣新模式。

老年群體是公共圖書館的主要服務對象之一，為該群體提供貼心周到的數字閱讀服務一直是圖書館公共服務的責任和義務。隨著科技信息發展，老年讀者數字閱讀研究逐漸被業界關注和重視，很多專家學者在此領域做了深人研究。肖雪總結了國外老年人數字閱讀研究成果，從數字閱讀感知、閱讀工具使用、閱讀文本查找以及閱讀障礙支持等4個方面進行了分析，對我國的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具有啟示作用；儲節旺等以合肥市老年人為對象，對數字閱讀行為的影響因素進行了研究；楊敏文等從國外各公共圖書館提升老年讀者信息素養的案例分析入手，對國內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進行了思考；郭紫瑜提出要充分發揮公共圖書館社會教育職能，積極整合數字資源向老年讀者推廣信息素養課程，提升他們的信息素養能力；劉娟萍等從基層社區圖書館的老年數字閱讀服務角度著眼，提出了基層圖書館員所應具備的職業素養要求；

紀玉梅等立足于智慧圖書館平臺，進行適老化空間服務研究，提出了相應的實踐探討；王曉慧同樣基于智慧圖書館角度，研究老年讀者智慧閱讀推廣，提出了要建設老年讀者移動智慧平臺等服務途徑；劉一鳴等提出將VR技術應用到公共圖書館，與設施、環境、資源和服務等相結合，能彌補目前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存在的不足等。我國圖書館界為逐步提升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質量已作出不少探索與實踐，但這項工作還有待繼續提升與完善。

網絡技術飛速發展，數字閱讀形式從電子屏閱讀發展到移動終端閱讀，數字閱讀產品在科技創新中不斷迭代，有聲閱讀、視頻閱讀、VR全景沉浸式閱讀，甚至和ChatGPT共讀等多種閱讀形式不斷涌現，未來人類將開啟智能化數字閱讀新模式]。數字閱讀已成為人們日常閱讀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是文明科技時代的印記之一，筆者從“融媒體”背景人手研究老年讀者數字閱讀現狀，思考和探索圖書館數字服務的拓展途徑，希望有助于提高老年讀者的數字閱讀能力，為進一步提升公共圖書館的公共文化服務水平拋磚引玉。

2老年讀者數字閱讀需求分析

2.1老年讀者數字閱讀背景

中國社會科學院發布的《后疫情時代的互聯網適老化研究》報告提到新冠肺炎疫情暴發后，很多老年人突擊學習使用互聯網，以微信支付使用情況來看，兩年增長了近二十倍，老年人上網看視頻的比例超過了九成[]。中國互聯網絡信息中心（CNNIC）發布的第51次《中國互聯網絡發展狀況統計報告》顯示，截至2022年12月，我國網民60歲及以上群體占比顯著提升，達到 14.3% ，即60歲及以上老年網民規模達1.53億。根據國家統計局的相關數據，截至2022年底，我國60周歲及以上人口總數為2.8億，也就是說至少每兩個老年人中就有一人接觸了網絡[12]。中國音像與數字出版協會發布《2023年度中國數字閱讀報告》中提到，雖然19＼～45歲的數字閱讀用戶依然是絕對主力，占比約62.70% ，但值得注意的是，60歲及以上年齡用戶占比由2022年的 2.74% 增長到了 4.20%^[13] 。上述統計可以發現，一方面，數字閱讀用戶中60歲及以上用戶閱讀積極性提升；另一方面，很多老年讀者雖然有了“觸網”經歷，但是數字閱讀體驗不多甚至可能并未深入接觸。網絡的普及和迅猛發展極大拓寬了數字閱讀市場，造就了全民數字閱讀熱潮，伴隨銀發經濟快速發展，銀發群體數字閱讀市場也表現出較大開發潛力，老年讀者對各類媒介進行數字閱讀嘗試和體驗，數字閱讀正在逐漸成為銀發族享受晚年生活不可或缺的精神文化活動。

2.2老年讀者數字閱讀特點

老年讀者能夠享受到數字媒體大融合帶來的便利，例如音視頻的沉浸式閱讀能夠彌補部分老年人的生理性閱讀能力退化缺陷，數字網絡比電視、報紙等傳統渠道獲取信息更便捷。但受限于身心發展規律，老年讀者數字閱讀現狀大致呈現出以下特點。

首先，對于數字閱讀概念認識不足。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發布的第二十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顯示，我國成年國民各媒介綜合閱讀中數字化閱讀方式（網絡在線閱讀、手機閱讀、電子閱讀器閱讀、Pad閱讀等）中，人均手機數字閱讀接觸時間最長[14。很多老年讀者“觸網\"行為較被動，大多選擇使用智能手機進行數字閱讀，并偏愛以音像視頻為主的信息獲取方式，閱讀信息獲取渠道較為單一，同時很多老年人認為能夠上網就等同于數字閱讀，將手機購物、網絡游戲等上網行為與數字閱讀相混淆。

其次，獨立進行數字閱讀的能力不夠。數字閱讀進程取決于讀者的知曉度、閱讀意愿以及閱讀興趣導向[15]。與成年讀者相比，老年讀者接受數字閱讀過程相對緩慢，能夠獨立使用新媒介閱讀工具的能力較弱，需要外界提供定向幫助。網絡信息繁雜且信息量龐大，老年讀者的信息素養程度相對較低，獨立面對大量繁雜信息判斷能力不強，缺少正確的應對經驗，這也影響他們對數字閱讀的接受程度，覺得數字閱讀太復雜或者只愿意接受其中某一種閱讀方式，導致閱讀范圍較小，容易陷入“信息繭房”。

最后，生理因素造成數字閱讀存有心理障礙。李熠煜、黃雪穎的調研報告顯示，70歲以上老人由于生理機能退化，數字閱讀能力也會隨理解力和操作能力下降而受到一定的影響。如因手指使用鼠標不靈活、拼音輸入不方便等產生憂慮情緒是老年讀者遇到數字閱讀障礙的普遍現象，特別是年齡較大的老年讀者在使用數字閱讀設備和瀏覽器搜索信息時會遇到一系列困難，從而對數字閱讀產生一定程度的排斥心理。這是由客觀生理因素導致的閱讀心理障礙，如果沒有切實有效的舉措解決這些客觀因素，老年讀者將很難跨過心理障礙主動接觸新媒介實施數字閱讀行為。

綜上所述，老年讀者在數字閱讀體驗方面迫切需要切實有效的幫助和指導。

3 公共圖書館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現狀

3.1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整體環境尚需改善

老年群體數字閱讀需要全面化、人性化、便捷化的操作以方便獲取信息，任何復雜流程均會令老年讀者在數字閱讀過程中產生焦慮負面情緒，直接或間接地影響其數字閱讀體驗感。目前很多圖書館已經認識到這一點，因地制宜設置了專門的老年讀者通道，配備輪椅、拐杖、老花鏡、放大鏡等配件方便老年讀者使用，大多數公共圖書館的電子閱覽室也會根據老年讀者的特點設置老年專座、在電腦上安裝對老年讀者友好的軟件配置，提供開放便捷的數字閱讀服務和定期閱讀幫助。上海市楊浦區圖書館在這方面做出了有益的實踐，例如在數字閱讀區域為老年讀者設置專題影視播放廳，定點定時播放他們感興趣的數字資源，配備專用電腦提供個性化數字閱讀點播服務，安排工作人員一對一輔導，讓老年讀者能夠熟練使用計算機閱讀自己喜歡的數字資源]。又如上海圖書館定期開展針對老年人數字閱讀方面的知識講座，內容涵蓋老年讀者日常多方面閱讀需求，幫助他們掌握圖書查詢、續借等功能，學會在圖書館網站上聽書、看視頻和報名講座活動，學習使用圖書館提供的電子書在家進行觀看和閱讀。但是適老化閱讀環境改善不應限于為老年讀者構建適宜的數字閱讀空間，更在于如何讓適老化閱讀環境能夠在社會層面全面普及，這需要“軟件\"（服務）和\"硬件\"（科技）的全面提升和覆蓋，也是未來圖書館功能提升和服務創新的探索方向之一。

3.2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效能有待提升

大部分老年讀者在新技術的使用上需要借助外界幫助，數字技能的缺乏限制了老年群體數字閱讀的意愿和需求。很多公共圖書館雖然組織舉辦了老年讀者數字閱讀培訓或講座，但內容淺顯且零碎，沒有形成科學系統化的數字普及教學體系，且館員與老年讀者之間互動和溝通不充分，沒有最大程度地了解和滿足他們的閱讀需求[，也沒有相應的培訓計劃和成效反饋，客觀上使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較難在當地造成大范圍社會層面的影響，更達不到閱讀品牌效應。目前社會上多數公益團體、各類學校、網絡培訓課程所開展的數字化普及活動雖然名目繁多且教學靈活，但大多針對的主要群體為青少年，老年群體的市場關注度較低，這需要圖書館業界積極地發揮社會宣傳和教育職能，牽頭聯合社會力量，為老年群體創造相應學習空間，使他們能夠系統性學習和掌握數字技能，克服數字閱讀的客觀操作障礙，進一步培養良好信息素養，從而全面提升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的社會效能。

3.3老年讀者數字閱讀資源開發利用率低

我國數字出版產品的受眾多為年輕群體，數字閱讀資源的產品研發與升級類型更傾向于年輕一代的喜好，有潛在商業市場購買力的老年群體仍處于邊緣狀態。缺乏專門為老年人量身打造的數字產品，如很多數字閱讀媒介操作復雜，界面排版設計過于花哨時尚，不符合老年讀者的使用習慣[。此外，與少兒的根據年齡分級閱讀和成人的按專題分類閱讀相比，圖書館符合老年群體閱讀的數字資源較為零散，且部分與成人讀者數字資源重復，缺少專門為老年讀者制定的數字閱讀分類體系，沒有形成具有自身優勢的特色數字資源庫，退休生活指南、老年心理健康指導、老年人再教育、老年人精神文化生活等各方面數字資源均有待開發和整合。同時，部分公共圖書館缺乏資源分類引導意識，沒有設置專業的館藏資源推廣和閱讀指導，當地老年讀者對特色館藏資源知曉度不高，也導致當地公共圖書館的資源人藏計劃中，老年數字閱讀資源比例相對較低。

4 融媒體時代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優化探討

第七次全國人口普查顯示，我國60歲及以上人口超過2.6億，占人口總數的 18.70% ，比2010年同比上升5.44個百分點，人口老齡化程度進一步加深[20]。2024年國務院辦公廳發布《國務院辦公廳關于發展銀發經濟增進老年人福祉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實施積極應對人口老齡化國家戰略，讓老年人共享發展成果、安享幸福晚年21]。公共圖書館是現代城市的文明象征，是當地精神文明建設的重要載體和推動者。老年讀者群體是圖書館閱讀服務的主要讀者范疇，公共圖書館有責任和義務幫助老年讀者適應現代化閱讀新需求。

4.1科技與人文融合，共建適老化閱讀環境

首先，建立行業適老化數字閱讀服務標準。2020年國務院辦公廳出臺《關于切實解決老年人運用智能技術困難的實施方案》，針對出行、消費、文娛、醫療等服務場景，解決老年人在運用智能技術方面遇到的困難，消除老年人的“數字鴻溝”，更好地共享信息化發展成果。公共圖書館應積極落實好相關政策，高度重視老年讀者掌握數字閱讀的服務工作，進一步降低現有的各類智能數字技術操作的繁雜程度。建議以圖書館行業協會為牽頭部門制訂和完善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標準，與當地政府進行合作，實現數據共享共用，采用“關懷模式\"“長輩模式\"等一鍵式菜單定制貼心服務，從細節規范上提高我國公共閱讀空間的適老化程度，全面改善老年讀者的數字閱讀體驗。

其次，利用智能技術優化數字閱讀體驗。公共圖書館要有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意識，讓不同人群特別是老年讀者弱勢群體共享數字化發展成果，以達到“數字包容\"[22]。隨著信息科技高速發展、5G網絡普及以及由增強現實（AR）、虛擬現實（VR）和互聯網所組成的元宇宙概念的出現，視聽一體化數字技術日趨完善，為老年讀者群體的數字閱讀提供極大便利。數字技術助力老年讀者擺脫傳統的閱讀和上網方式，除了看電子書、聽有聲書外，還可以使用智能穿戴設備，身臨其境地走進書中場景體驗四維沉浸式閱讀。建議各地市級圖書館以高科技數字智能設備為輔助，將空間配套的“硬件”設備和貼心周到的“軟件”服務完美結合，形成科技人文發展的新模式，為老年讀者提供更友好的閱讀空間，使老年讀者對數字技術“無感”，從而獲得優質高效的服務。

最后，因地制宜建立志愿團隊搭建數字閱讀愛心平臺。公共圖書館要積極尋求社會多方力量幫助，號召和鼓勵社會機構和專業人士共同成為閱讀推廣的主體，組建合適的志愿者服務系統，為老年讀者提供全方位的優質服務。《意見》中提到，“要推進人才隊伍建設·涵養老年人力資源，支持老年人參與文明實踐、公益慈善、志愿服務等事業。\"除了專職專業的志愿人士，圖書館可以向當地社區或社會公開招募樂于幫助和具備數字技能的年長人員，成立老年志愿團隊，啟動以老帶老模式，既能使老年志愿者發揮一技之長，也能使被幫助的老人得到精神疏解[23]。圖書館員要牽頭組織當地街道社區進行數字閱讀志愿者的招募和培訓，具備條件后，定期上門為老年人解答數字信息疑惑，指導老年人學習使用電子書、閱讀器等智能設備，提升他們的數字化閱讀興趣，或定期開設老年人感興趣的各類數字信息技能培訓講座，對開展數字閱讀有困難的社區老年讀者進行個性化信息培訓等[24]。

4.2積極發揮文化教育職能，提升數字閱讀服務效能

《2022年度國家老齡事業發展公報》指出，要構建老年友好型社會，提高老年人社會參與度，提到“教育部、全國老齡辦牽頭積極推進國家老年大學籌建依托開放大學體系提供辦學服務持續擴大老年教育優質資源供給…文化和旅游部深入推進‘文化悅老'等文化和旅游志愿服務行動25”。公共圖書館應積極發揮公共文化服務領域的示范引領作用，積極主動地走出“圍墻”延伸數字閱讀服務范圍，推動老年讀者信息素養提升，增強圖書館與老年讀者的互動黏度，切實發揮文化領域的主力軍作用。

一方面，應充分發揮城市閱讀中心作用構建適老化數字閱讀服務網，注重內涵，優化細節，因地制宜推廣數字閱讀服務品牌，進一步提升閱讀服務品質。建議市級公共圖書館在行業系統內聯合各區基層館、圖書流動站，以點帶面地將老年讀者數字資源和閱讀服務全面推送覆蓋到當地各轄區內，從而形成城市數字閱讀服務網。各地圖書館在這方面也做了很多嘗試，如重慶巴南區圖書館的“常青e路幸福夕陽\"老年人數字閱讀系列活動就是一項由重慶圖書館發起的市級品牌活動。重慶圖書館帶領全市43家基層圖書館，在全市范圍共同接力舉辦系列講座，以數字技術在日常生活中的應用技巧和數字閱讀指導為主要內容，參與單位既可以獨自開展特色數字閱讀服務也能相互共享資源，消除數字鴻溝，讓老齡讀者享受數字閱讀、融入數字生活2。嘉興市圖書館\"夕陽紅e族\"將數字閱讀服務范疇擴大到城鄉老人，以總館服務模式為樣板，逐級推廣到各鄉鎮和區分館最后至村分館，分級實現老年人信息素養培訓全域覆蓋。總館和鄉鎮、村、社區分館共舉辦四千多場次培訓，累計培訓中老年讀者超二十萬人次，線上視頻直播錄制課程總計時長4100余分鐘，訪問量達22萬人次[27]。

另一方面，需進一步深挖服務內涵，發揮圖書館社會化教育職能，積極拓展數字閱讀服務維度，與社會各機構尋求合作，拓展老年讀者數字閱讀服務新領域。如濟南市圖書館聯合市老齡委，組織各高校大學生志愿者推出“數字濟圖老有所學\"特色服務品牌[28]，幫助老年讀者學習“互聯網 + ”及智能設備的普及應用，累計授課兩千多課時，社會反響強烈。云南省圖書館的“云圖樂齡課堂”主動聯系省各黨政機關、企事業單位及社會團體進行合作，吸納高校大學生和企事業單位的志愿者，共同致力于老年群體數字閱讀服務29]。此外，城市公共圖書館還可與本地高校、老年大學，甚至政府企事業單位等進行強強聯合，利用圖書館公益平臺，整合館藏資源、學校師資及社會資源等，為老年讀者開通數字閱讀技能普及教學通道，舉辦為老年讀者量身定制的各類信息素養培訓課程，從淺顯進階到高深，線上線下同步循環進行高質量系統化數字信息培訓，使公共圖書館社會教育職能得到更積極、更全面地發揮。

4.3豐富數字資源，優化數字閱讀服務舉措

現代科技發展讓數字產品更簡單、便利，數字產品服務應考慮涵蓋中老年群體范疇，不能讓這一群體逐漸被“邊緣化\"[30]。2024年政府工作報告強調，要加強老年用品和服務供給，大力發展銀發經濟，鼓勵引導電商平臺為老年人設計專用界面，優化老年用品和服務展示體驗3]。公共圖書館數字服務的形式要能夠從老年讀者身心角度出發，設置成方便、快捷、易于操作的模式，如掃碼使用各類有聲讀物、視頻在線培訓小程序等，讓老年讀者感受到“數字溫暖”和“數字包容”，或改變原有的網站瀏覽模式，例如增大增粗字符或者添加文字伴讀提醒等功能，甚至可開發出適合老年讀者操作的數字網站版本，提升老年讀者對數字圖書館的整體情感體驗，提高數字資源使用率3。更重要的是，公共圖書館應充分發揮館藏資源優勢，建設老年讀者感興趣的各類特色數據庫來豐富他們的數字閱讀服務內容。數字資源服務內容可以與數字資源商、運營商或網絡平臺合作，以某主題的形式在網頁端或手機客戶端進行發布，如開發老年讀者感興趣的各類內容豐富、形式多樣的“數字百科知識\"數據資源庫，提供老年讀者瀏覽、下載及借閱等。公共圖書館還可以挖掘和提煉本區域內老年讀者熟悉或感興趣的傳統文化資源，利用AR或VR等先進數字技術進行開發和整合，打造有地域特色的數字平臺或數字文化活動，利用各類新媒體進行宣傳和推廣，讓老年人在數字化“暢享生活”的同時，也能享受到傳統文化的熏陶和滋養。

4.4創新服務理念，構筑城市數字閱讀生態圈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既要物質財富極大豐富，也要精神財富極大豐富提高全社會文明程度\"33]。在城市現代化發展的今天，人們對于閱讀的要求不再局限于字面含義，而是在閱讀的過程中逐步進行“美\"感提升以達到精神文化的崇高追求。近年來流行的“圖書館 + 書店”合作模式即解讀和縮影，城市、圖書館聯合各類品質書店，致力于為廣大不同年齡段讀者建立一個融合閱讀、生活、美學等多元要素的文化公共服務空間體系，以提升閱讀服務品質。這方面有很多可借鑒的案例。如哈爾濱市圖書館“助力銀發族進人數字時代”主題活動聯合眾創書局開展線上培訓，助力老年人享受移動數字閱讀服務，受到廣泛歡迎[34。成都圖書館探索館店融合模式，聯合三十多家城市特色書店，專為老年人創立的品牌服務“成圖樂齡薈”，把適老性的數字閱讀服務推送到各個“城市閱讀最美空間”，閱讀輻射覆蓋成都15個區（市）縣近萬名老齡讀者35。創新并不意味著要另辟蹊徑從零開始，“老瓶裝新酒”也能為傳統服務注人新的活力。在保留本館原有特色的基礎上，因地制宜不斷推陳出新提升數字閱讀服務質量也是公共圖書館服務未來發展的方向。另外，隨著城市數字化建設的深入，抖音、B站等短視頻平臺的流行，各類“網紅\"養老院也紛紛出圈，如上海楊浦區社會福利院內老人模仿世界名畫拍照上“熱搜\"3，很多“90后\"也選擇跨界進入養老行業，帶著老人拍抖音、玩“熱梗”，展現老人可親可愛、富有活力的時尚風貌，吸引超百萬粉絲圍觀，大眾對此現象給予高度關注。作為閱讀引領者的公共圖書館，也可在該領域進行探索與合作，將服務對象范疇進一步擴大到城市各角落。考慮到養老機構內老年人大部分年齡更大，更容易精神孤僻，非常需要文化閱讀來滋養，圖書館可推送適合他們的數字資源、便捷易懂的數字培訓和各類貼心講座上門服務以提供\"零距離\"關懷。

5 結語

中華民族自古就有孝親敬老的傳統美德，現代科技的發展更是以造福人類為終極目標，讓越來越多的老年人跟上日新月異的科技前進步伐，是圖書館業界人士義不容辭的責任和擔當。“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應通過全社會共同努力，保障“老有所養”，實現\"老有所為”，守護“老有所樂”，讓老年人真正融入數字化時代，共享數字化閱讀生活的美好和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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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若燕女，1982年生。本科學歷，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閱讀推廣、讀者服務。

（收稿日期：2024-03-17；責編：呂曉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