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文章綜合運用歷史文獻和考古資料,闡述了絲綢之路背景下外來植物藥與中國傳統紋飾的融合。自公元前138年張騫出使西域,中醫藥就是貿易的重要組成部分。石榴和葡萄這兩種具有代表性的外來植物,不僅具有藥用價值,更在紋樣的藝術創作中留下深刻印記。石榴紋與葡萄紋的廣泛應用,體現出中外文化的交流與融合,以及中醫藥文化與中國傳統藝術的交融。
關鍵詞:外來植物藥;葡萄紋;石榴紋
DOI:10.20005/j.cnki.issn.1674-8697.2025.10.032
1 絲綢之路與外來植物中藥的傳入
早在先秦時期,東西方之間的貿易往來就已通過“歐亞草原路”①存在。但要說絲綢之路明確的開始年代卻還是公元前138年張騫出使西域②。自此,東西方之間經濟與文化往來通過絲綢之路的陸路和海路不斷綿延。雖被稱為絲綢之路,但貿易的絕不僅僅是絲綢,中藥也是東西方貿易的廣泛商品中重要的一類。中藥伴隨著早期的商貿活動在沿線國家落地生根③,是古絲綢之路沿線交流的重要資源。
從上古時期神農氏嘗百草開始,中藥發展到現在已經有了成熟的理論體系與應用形式。《中藥大辭典》收載藥物5767種,其中植物藥4773種、動物藥740種、礦物藥82種④。戰國早期醫書《五十二病方》所載藥物就已達247種⑤。中藥以植物藥為多⑥,故記載藥物的專著常合稱為本草。秦漢之際,由于內外交通的開辟和絲綢之路的暢通,西域藥材不斷被輸入中原,不過外來藥物從輸入到應用也需要經歷長期實踐認識過程。兩漢時期傳入的外來藥記載的約有11種⑦,《神農本草經》記錄了“薏苡仁、菌桂、葡萄、胡麻、犀角、戎鹽”⑧數種。在歷朝歷代的統計中,隋唐、五代時期外來藥物傳入最多,共有74種;其次是明清時期,共計60種⑨。自秦漢以來,傳入外來藥物共221種,其中植物藥170種⑩,極大地豐富了我國的中藥品種。
商品經濟的互動不僅帶來了物質的流通,也促進了文化的傳播與融合。外來植物本草的傳入,不僅豐富了藥用本草的多樣性,還在文學創作和視覺藝術中留下了獨特的印記。這些外來植物本草不僅被賦予了特定的精神象征,而且其內涵也隨著文化的吸收與再創造而不斷深化。
中國哲學中的陰陽觀念是在觀察天文、氣象等自然現象的變化和時節遞嬗、遷移的基礎上產生的k。一切事物都存在相互對立的狀態卻又相互促進l,陰陽理論可以說是中國古代哲學的本根論m。中醫藥是一種生命健康哲學,融合了各家文化的精華,其哲學基礎是氣一元論、陰陽、五行等學說n。陰陽理論的影響是十分廣泛的,存在于醫學的各個方面,如“藥”字在《說文解字》中的解釋是:“治病草,從草樂聲。”o而樂需五音和諧才動聽,中醫藥可以說是運用自然界中存在的萬物使人體達到和諧狀態的方法。陰陽調和不僅是人體內部的統一,更是人與自然界內外環境的統一p。
中醫藥與人們的生活息息相關,一花一草無一不是中醫藥的組成部分。《本草綱目·服器部》載:“敝帷敝蓋,圣人不遺,木屑竹頭,賢者注意,無棄物也。中流之壺拯溺,雪窖之氈救危,無微賤也。服帛器物,雖屬尾瑣,而倉猝值用,亦奏奇功,豈可藐視而漫不經神耶?”q由此可見,萬物運用得當皆可入藥,都可有益于健康。藥食同源讓中醫藥在人們的日常飲食中隨處可見,甚至公園某些不起眼的花草都是一味中藥。正是對每一棵微不足道的小草的深刻洞察與價值發現,才匯聚成了如今豐富的中華醫藥寶庫。
紋樣是裝飾花紋的總稱,又稱花紋、花樣,也有泛稱紋飾或圖案r。器物上的裝飾花紋早在遠古時期便已產生,是有著象征意義的藝術形式。紋樣題材大多取自自然,花鳥走獸皆可作為器物裝飾。
人們對大自然的不斷認識,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追求,使中醫藥與紋樣都隨著人類的發展而演變,逐漸形成自己的特色。中醫藥與中國傳統紋樣皆取自自然,蘊含陰陽平衡,具有和諧象征性之義。
本文旨在揭示外來植物藥與中國傳統紋樣的融合,并探討其紋樣元素的文化象征意義。中醫藥文物是文物系列中一個較為特定的門類,范圍較窄,主要可以分為醫、藥、衛生、養生等主要門類s。與醫學及養生有關的文物較少,藥學和衛生文物因與人們的日常生活關系較為密切而相對較多。深入研究中國傳統紋樣中蘊含的中醫藥元素,不僅有助于豐富對中醫藥文物的認識,而且能夠促進對中國傳統紋樣的多維度解讀,從而在更廣泛的學術領域內拓寬對中醫藥文物與中國傳統紋樣的研究視野。
2 異域本草在中國傳統紋樣中的融合
自遠古時代起,人與植物之間就逐漸形成了密切的關系,從衣、食擴展到治療等方面。在《中藥大辭典》中,植物藥占大多數。進入文明時代之后,植物更是進入到上層建筑領域,成為藝術創作的重要題材t。植物既可入藥治病,又能夠在紋樣中展現其藝術價值。本文選取石榴與葡萄兩種較為典型的外來植物,對其在中國傳統紋樣中的融合進行探討。
2.1 石榴紋
在中國古籍中,有關石榴較早的記載可見《西京雜記》:“初修上林苑,群臣遠方各獻名果異樹……安石榴楟十株。”u石榴作為奇珍獻給皇室,可見其在當時的獨特地位。石榴據傳是由張騫出使西域后帶回的,“張騫為漢使外國十八年,得涂林。涂林,安石榴也”v。事實或有誤差,但石榴確實是在張騫通西域后經絲綢之路傳入中國的。醫書中有關石榴的記載最早可見于東漢張仲景所著的《金匱要略》:“安石榴不可多食,損人肺。”w藥食同源是中醫藥的一大特色。唐代石榴種植已十分普遍。《食療本草》中記載,安石榴皮可以治療赤、白痢;果實主治谷利、泄精;花葉陰干制丸,服之可益面紅色x。
石榴原產于伊朗、阿富汗等國家,在伊朗有四五千年的栽培歷史y,距今四五千年的伊拉克地區烏爾王陵的皇后墓中出土的頭冠上就有石榴圖案z。其后,古蘇美爾城市基什王宮建筑的灰泥浮雕上也出現了不同排列方式的精美石榴裝飾(圖1)。石榴傳入北非的時間也很早,在距今三千年左右的埃及第十八王朝法老的古墓壁畫上已雕刻有碩果滿枝的石榴樹。這些或許是已知最早的石榴裝飾。
石榴反映著中外文化的交流與融合。在不同文化中,石榴有不同的文化象征意義。古波斯人稱石榴為“太陽的圣樹”,認為石榴籽是多子、豐饒的象征。波斯人崇拜的安娜希塔女神,手執石榴象征豐收。古希臘神話中,石榴被稱為“忘憂果”,火紅的石榴也象征著熱情和活力,代表婚姻與生育之神赫拉女神的象征物之一就是石榴。在《古蘭經》中,石榴帶有忠誠的含義。石榴在中國是富貴吉祥的象征,是象征喜慶、和睦、團圓的吉祥之果。石榴籽多,也常象征五谷豐登、人丁興旺、多子多福。火紅的石榴花似裙擺,也會被用作裙子染色的染料。梁元帝在《烏棲曲》中云“芙蓉為帶石榴裙”,“石榴裙”之稱由此而出,后也代指古代年輕貌美的女子。石榴傳入中國后,在金銀器、莫高窟藻井、瓷器、服飾中皆有出現造型各異的石榴紋(圖2~圖4),可見其運用之廣泛。
2.2 葡萄紋
葡萄在中國史書《史記》《漢書》中被稱為“蒲陶”,《后漢書》中為“蒲萄”,其后才逐漸使用“葡萄”這一名稱。中國自古就有野生葡萄,但與漢時傳入的西域葡萄品種有所不同。隨著西域葡萄的引入,由此所產生的在飲食、文學、裝飾等方面的葡萄文化是中外交流與融合的重要表現之一。
醫書中有關葡萄的記載最早可見于約在東漢時成書的《神農本草經》,葡萄被列為上品,其味甘、平。主筋骨濕痹,益氣,倍力,強志。令人肥健、耐饑、忍風寒。久食輕身,不老,延年。可作酒。在漢時醫家就已認識到了葡萄的藥用價值。
據考古資料,最早栽培葡萄的地區是小亞細亞里海和黑海之間及其南岸地區。葡萄總是與釀酒結合在一起,多數歷史學家認為波斯(以今伊朗為中心的古代國家)是最早釀造葡萄酒的國家。在古代西亞的亞述語中,葡萄被稱為“kanara”,意為“生命飲料之樹”。
尼尼微古城(在今伊朗境內)出土的被稱為“亞述王園中飲宴”的石板浮雕,制作于公元前645年,上有葡萄紋裝飾,古蘇美爾城市基什王宮建筑的灰泥浮雕上也出現了精美的葡萄紋裝飾(圖5)。葡萄紋裝飾隨后在不同地區多次出現(圖6、圖7)。
葡萄裝飾紋樣在古代西方的流行有其深刻的文化因素。中亞的豐收女神是阿爾多克修,其也是財富和繁榮的守護神,通常的形象是手持豐饒角。豐饒角源出希臘神話,代表大神宙斯的乳母牝山羊,以羊角中盛葡萄、石榴和谷物象征豐收。1959年,考古工作者在新疆民豐尼雅古代遺址發掘了一座公元2世紀東漢晚期的夫婦合葬墓,墓中出土一件蠟染藍白印花棉布殘片,上繪一位袒胸的女神像,手持盛滿葡萄的豐饒角(圖8)。該女神像與貴霜王朝金幣上的豐收女神阿爾多克修形象極為相似,應是受到其影響傳入。同遺址還有出土葡萄紋毛織品(圖9)。在希臘和羅馬神話中都有豐收神和酒神,他們通常由同一神祗擔當。希臘酒神、豐收神是狄俄尼索斯,羅馬的是巴卡斯,他們也以酒和狂歡之神著稱。與酒神相關的裝飾中多見葡萄紋樣,如公元前6世紀希臘陶器上繪有葡萄藤和坐在船上的狄俄尼索斯(圖10)。甘肅靖遠出土的東羅馬神人紋鎏金銀盤,盤的外圈有葡萄枝葉重疊,內圈裝飾希臘神話的十二神頭像,盤中央有一神人騎獅圖形(圖11)。“銀盤上的這位青年男神,無疑即巴卡斯。”在紡織品上,葡萄與酒神的組合紋樣以及單獨的葡萄紋都是常見的裝飾。
葡萄自西域傳入中國后,人們對葡萄的喜愛逐漸延伸到各種以葡萄為裝飾的器物上。葡萄與瑞獸、鸞鳥的組合紋樣廣泛運用于壁畫、紋磚、銅鏡等的裝飾中(圖12)。考古所見織物上的葡萄紋也十分豐富,唐代葡萄纏枝紋一度盛行,并流傳至日本(圖13)。
3 結論與展望
本文討論了石榴紋與葡萄紋的起源和傳入,探討其文化象征意義,并通過歷史文獻和考古發現展示了相關見證物。石榴和葡萄的傳入,不僅豐富了中藥的品種,也在裝飾藝術中留下了獨特的印記。絲路的通暢帶來了植物與文化的交流,人們的生活觀念與藝術審美也都隨之交融。通過了解外來植物藥在中國傳統紋樣中的融合展現,不僅擴寬了對中醫藥文物的認識,促進了對中國傳統紋樣的多維度解讀,也豐富了絲綢之路上的中外交流的研究視野。
中華傳統醫藥歷史源遠流長,古人從開始對大自然的好奇探索,到對動、植、礦物藥藥性的掌握,結合陰陽五行等傳統哲學理論,并在諸多實踐中總結出了各種疾病的治療方法。紋樣取之自然,花草樹木、山河湖海、人與動物等紋樣用寫意的方式表達自然之美。紋飾具自然之美的表達也體現了中國傳統醫療觀念下“天人合一”的生活觀和養生觀。在自然與文化土壤的共同培育和滋養下,中醫藥與紋飾研究的結合具備可能。
本文在中國文物上的展現,以及所列舉的見證物還有擴展的空間,如根據時代序列和空間范圍,兼顧建筑、壁畫、陶瓷、金銀器、紡織品、玉器、青銅器等不同材質的器物可以梳理出龐大的器物群及數據庫。該領域還有很大的研究空間,未來可進一步進行深入探討,也為從更廣泛意義上理解中醫藥文物提供可能。
注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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③引自《中醫藥“一帶一路”發展規劃(2016—202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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⑨陳仁壽,王家豪,陳悆.基于《中華本草》的古代外來藥傳入歷史與輸出地區探析[J].亞太傳統醫藥,2023,19(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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