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河文化的“中華文明突出特性”

2023年6月，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深刻揭示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中華民族現代文明建設的歷史底蘊，集中概括了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即突出的連續性、突出的創新性、突出的統一性、突出的包容性、突出的和平性。在多民族統一國家的歷史發展進程中，眾多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不斷被創造、傳承、創新，集合而成中華文明。中華文明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精華，在歷史的洗禮和時代的進步中向前發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元素塑造了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其中，黃河文化作為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是中華民族的根和魂。黃河文化鮮明地體現了中華文明的5個突出特性：連續性、創新性、統一性、包容性與和平性。

黃河文化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

文化是民族生存、地方發展不可或缺的力量。作為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黃河文化是長期以來在黃河流域內形成和發展起來的一種區域文化，與其他區域文化共同構筑了內涵豐富的中華文明。

黃河文化歷史悠久，從遠古時期的新石器時代開始，一直延續至今，形成了獨特的文化體系和傳統。黃河文化以農耕文化為核心，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體現了中華民族勤勞、智慧、堅韌不拔的精神風貌。

黃河文化是中華文明的重要源頭之一，為中華文明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豐富的思想資源和文化底蘊。黃河文化中的許多元素和理念，如天人合一、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等，對中華民族的精神文明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黃河文化是中華文明突出特性的重要展現

習近平總書記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中指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很多重要因素共同塑造了中華文明的突出特性。

中華文明的連續性是由各區域、各民族的連續性多流匯聚而成，具有自我發展、回應挑戰、開創新局的特征。中華文明的創新性是由各區域、各民族的創新性多流匯聚而成的整體創新性，具有連續與創新相結合的歷史進步特征。中華文明的統一性是由各區域、各民族的統一體多流匯聚而成，具有“向內凝聚”的整體統一性特征。中華文明的包容性是由各區域、各民族的多流匯聚、各種交流融合發展而形成的，具有開放特質的整體包容性特征。中華文明的和平性是由各區域、各民族的多流匯聚而成，具有以“和”為根本特性、以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理想目標的整體和平性之特征。

總的看來，中華文明的5個突出特性相互交織、相互影響，其中，連續性是中華文明創新發展的內在前提，創新性是中華文明持續發展的根本動力，統一性是中華文明外在集中展示的必要保障，包容性是中華文明多元內在交流的必要基礎，和平性是中華文明內外凸顯的根本因素。

從連續性來看，黃河文化歷千年而不衰，有著內在的穩定性。

一是促進中華文明的連續性。黃河文化是中華文明連續性的最好體現。黃河流域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發祥地之一。在黃河流域，人們創造了最早的城市、文字、青銅器、禮法制度等文明成果。這些文明成果不僅為中華文明的發展提供了重要的物質基礎，還塑造了中華民族的精神風貌和價值取向。黃河中游地區作為中華文明的重要發祥地之一，形成了中華5000多年不斷裂的文明史。隨著夏、商、周等朝代的更迭，黃河文化逐漸向北、向南輻射擴散，同化吸收異質文化，為中華民族共同體形成、壯大奠定了堅實基礎。例如，西漢時期，黃河文化逐漸滲透擴散至塞北地區，開啟了匈奴漢化的歷史進程。東漢時期，匈奴再次分裂為南、北匈奴，南匈奴率先歸附并逐漸被漢族同化，改漢姓、遵漢俗，漸漸同化于以漢族為主體的歷史進程之中。在我國5000多年從未中斷的文明史上，黃河流域有3000多年是全國政治、經濟、文化中心，盡管經歷了治亂興衰、沉浮起落，但中華文明始終屹立于世界文明之林。

二是促進制度文化的連續性。黃河流域的制度文化是指在長期社會實踐活動中形成的，與黃河生態環境、經濟社會、政治結構等相適應的規范體系、社會組織形式和價值觀念。這些制度文化體現了黃河流域人民的智慧與創造力，是黃河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

黃河流域是中國最早的人類文明發祥地之一，其制度文化經歷了數干年的時間洪流，且從未中斷。從夏、商、周到秦、漢、唐等朝代，黃河流域一直是中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形成了中央集權制度、郡縣制度、科舉制度等對中國歷史產生深遠影響的政治制度。這些制度在黃河流域得以延續和發展，體現了黃河流域的制度文化在時間上的連續性。黃河流域的自然條件和人文環境特點影響了周邊地區的文化演進，形成了中華文明的主要支撐。黃河流域的制度文化不僅在該區域內得到廣泛實踐和發展，還對周邊地區產生了深遠影響。例如，黃河中游的古都西安、洛陽、開封等，在歷史上長期作為王朝都城，這些地區的制度文化在傳承中保持了連續性，并對周邊地區產生了輻射作用。黃河文化的根基在于農業生產和水利工程，這些基本元素貫穿了整個黃河文化的發展史，并對后來的中國社會產生了深遠影響。在黃河流域的制度文化中，農耕經濟制度、土地制度、賦稅制度等都與農耕經濟相適應，這些制度在黃河流域得以延續和發展，體現了黃河流域的制度文化在文化內涵上的連續性。此外，黃河文化中的禮儀制度、祖先崇拜等也體現了文化上的連續性，這些制度和文化傳統在黃河流域得到了長期傳承和發展。黃河流域的制度文化在傳承中并非一成不變，而是不斷創新和發展。例如，在夏、商、周時期，黃河文化形成了獨特的禮樂制度和王權觀念，這些制度在后世得到發展和完善。在秦、漢時期，中央集權制度得以確立，并在后世不斷發展和完善。在唐、宋時期，科舉制度得以完善和推廣，為古代中國的政治和社會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持。這些制度文化在傳承中不斷創新和發展，體現了黃河流域制度文化在制度創新與發展上的連續性。

三是促進物質文化和精神文化的連續性。黃河文化促進物質文化的連續性體現在多個方面，共同構成了黃河文化豐富而深厚的底蘊。在農業生產工具的連續性方面，黃河流域的農業生產歷史悠久，早在8000年前，黃河流域的先民就開始從事比較穩定的農業生產。從早期的石斧、石刀、石鐮、石鏟等原始生產工具，到后來的紡輪、骨針和骨錐等紡織工具，再到更為先進的農業灌溉技術和農具，黃河流域的農業生產工具在不斷地發展和創新中保持了連續性。這些工具不僅提高了農業生產效率，也推動了黃河文化的繁榮和發展。黃河文化中的建筑文化同樣具有連續性。從早期的半坡文化、廟底溝文化等新石器時代文化遺存中的房屋遺址，到后來的宮殿、廟宇、城墻等建筑，其建筑風格和技術在不斷地傳承和發展。這些建筑不僅體現了黃河文化的獨特魅力，也反映了古代中國人民的智慧和創造力。黃河流域的手工藝品同樣具有連續性。從早期的陶器、玉器、骨器等，到后來的青銅器、鐵器、瓷器等，黃河流域的手工藝品在不斷的發展和創新中保持了連續性。這些手工藝品不僅具有實用價值，也體現了黃河文化的藝術風格和審美觀念。

文字是文明的要素與標志之一，也是精神文化的重要代表。其一，文字起源與傳承的連續性。黃河流域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發祥地之一，也是文字文明的重要搖籃。在黃河流域，最早的文字形式一一甲骨文得以產生并發展。甲骨文最初發現于河南安陽的殷墟，是商代晚期的文字記錄，用于占卜和記錄重天事件。這些文字不僅記錄了當時的社會生活、政治經濟情況，還反映了古人的思維方式和宗教信仰。從甲骨文到后來的金文、篆書、隸書、楷書等文字形式，文字經歷了一個漫長而連續的發展過程。其二，文字載體的多樣性與連續性。文字的載體也是多種多樣的，包括龜甲、獸骨、青銅器、竹簡、帛書等。這些載體不僅記錄了文字的內容，還反映了當時社會的生產力和文化水平。例如，青銅器上的銘文記錄了貴族的世系、功績和祭祀活動，竹簡和帛書則用于記錄經典著作和歷史事件。這些文字載體的多樣性和連續性，為黃河文化文字文明的傳承和發展提供了重要的物質基礎。其三，文字功能與應用的連續性。文字不僅具有記錄歷史、傳承文化的基本功能，還廣泛應用于社會生活的各個方面。例如，在商代，文字被用于占卜和記錄重大事件；在周代，文字則被用于制定禮法制度、記錄國家大事和編纂歷史文獻。此外，文字還被用于教育、文學、藝術等領域，推動了黃河文化的發展和繁榮。這些文字功能與應用的連續性，體現了黃河文化文字文明在社會生活中的重要地位和作用。其四，文字創新與發展的連續性。文字在傳承中不斷創新和發展。例如，在甲骨文的基礎上，人們逐漸發展出了金文、蒙書等新的文字形式；在漢字的發展過程中，人們不斷對漢字進行簡化和規范，使其更加易于書寫和閱讀。此外，文字還吸收了其他民族和地區的文化元素，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文字風格和文化內涵。這些文字創新與發展的連續性，為黃河文化的繁榮和發展注人了新的活力和動力。

從創新性來看，黃河文化的創新性是其在新時代煥發新生的重要動力。

在數千年的歷史發展進程中，黃河文化歷久彌新，不斷創造出新的文化成果。黃河文化以守正不守舊、尊古不泥古的進取精神為鮮明底色，體現了中華文明的創新性。

一是黃河文化在思想上的創新性。從東周百家爭鳴到兩漢經學、魏普玄學、隋唐佛學、宋明理學等思想流派的興起，黃河文化始終保持著開放和包容的態度，不斷吸收和融合各種思想。這些思想流派在黃河流域相互碰撞、相互借鑒，共同推動了中華文明的繁榮與發展。同時，黃河文化還兼容并蓄了儒、道、墨、法等各家的思想精華，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思想體系。這種思想包容與創新的精神，使得黃河文化在發展過程中不斷煥發出新的生機和活力。

二是黃河流域中國古代都城布局形制的變化與創新。專家指出：中國古代都城布局形制的變化是中華文明不斷創新發展的表現，這可以折射出中華5000多年不斷裂文明史的連續性是基于其歷史發展中的創新性。考古學以古代都城作為研究古代國家的物化載體，進而探索其背后的思想，可以發現，無論是中原還是周邊不同族屬所建立的王朝，其都城都反映出“天下之中”的理念。如夏、商、周都城主要分布在“天下之中”的“三河”（河內、河南、河東）地區，這里被古人認為是“天下之中”；秦咸陽、漢長安、漢魏洛陽、隋唐兩京（長安、洛陽）、北宋開封城，以及隨后的金元明清之北京城（從海陵王建“金中都”伊始），從政治定位“燕京乃天下之中”，中華民族“擇中建都”的理念一直未變，顯示中華文明具有共同的都城選址于“中”的理念。

從統一性來看，黃河文化為中華民族的發展提供了強大的精神動力和文化支撐。

黃河流域各族先民共同開發祖國錦繡河山，體現了中華文明的統一性。黃河流域自古以來就是中華民族多元一體格局形成的重要區域，各民族在這里交流融合，共同創造了燦爛的黃河文化。這種統一性不僅體現在民族融合上，還體現在共同的文化認同上，如黃帝祭祀成為中華文明統一性的物化載體，歷代王朝的最高統治者均將黃帝視為中華民族的人文始祖。

一是歷史傳承的統一性。黃河文化源遠流長，自古以來就是中華文明的重要組成部分。從秦、漢至宋代，黃河流域的文化不僅達到了中國歷史時期的頂峰，且在世界范圍內也居于領先地位，并逐漸發展成為中國封建時代文化的代表。這一時期的黃河文化形態多姿多彩，內容豐富厚重，并蘊含著巨大的創造力。黃河文化隨著歷史的演進，不斷吸收和融合各種文化元素，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文化體系，這種文化體系在歷史傳承中保持了高度的統一性。

二是地域文化的統一性。黃河文化雖然涵蓋了黃河流域的多個文化區域，如三秦、中州、燕趙、齊魯、三晉、河湟等，但這些文化區域在黃河文化的統一下，形成了共同的文化認同和價值取向。黃河文化作為這些地域文化的共同源頭和代表，通過長期的交流和融合，使得不同地域的文化在黃河文化的框架下實現了統一。

三是民族文化的統一性。黃河流域自古以來就是多民族聚居地區，不同民族在這里交流融合，共同創造了黃河文化。黃河文化在形成過程中，不斷吸收和融合各民族的優秀文化元素，形成了獨具特色的民族文化體系。這種民族文化體系在黃河文化的統一下，實現了不同民族文化的和諧共存和共同發展。同時，黃河文化也促進了各民族的團結和統一，為中華民族的形成和發展提供了強天的精神動力和文化支撐。

四是思想文化的統一性。黃河文化在思想方面也具有統一性。儒家思想是中國封建社會的主流思想，也是黃河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儒家思想強調“大一統”的觀念，主張天下一家、和而不同，這種思想觀念在黃河文化中得到了廣泛的傳播和認同。同時，黃河文化還兼容并蓄了其他各種思想流派，如道家、墨家、法家等，這些思想流派在黃河文化的框架下相互借鑒、相互融合，共同推動了中華文化的繁榮與發展。

五是文化認同的統一性。黃河文化作為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象征，在中華文明體系中始終具有重要的基礎性地位。黃河文化所蘊含的愛國主義、集體主義、和諧思想等價值觀念，以及關于治國理政、為人處世、修身養性的思想等，都成了中華民族共同的文化認同和價值取向。這種文化認同的統一性，使得中華民族在長期的歷史演進中保持了強大的凝聚力和向心力。

從包容性來看，黃河文化的包容性使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內部形成了豐富多彩、主流價值觀明確的特質。

這種特質使得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面對外來文化的沖擊時能夠保持自身的獨立性和穩定性，同時又能夠積極吸收外來文化的有益成分，不斷推動自身的發展和創新。

一是對不同地域文化的融合。黃河流域自古以來就是中國傳統農耕文明與游牧文明、中原文化與草原文化交流融合的樞紐區域。這種地域文化的交融，使得黃河文化在發展過程中不斷吸收和借鑒周邊文化的精華，形成了豐富多彩的文化形態。例如，新石器時代中晚期，黃河文化就包括上游地區的馬家窯文化、中游的仰韶文化、下游的大汶口文化等，這些文化在交融中逐漸形成了黃河文化的早期形態。

二是對不同民族文化的接納。黃河流域是多民族聚居的地區，各民族在長期的歷史發展過程中彼此交流、相互學習，這種融合不僅體現在物質文化上，更體現在精神文化上，共同創造了黃河文化。黃河文化的包容性體現在對不同民族文化的接納和融合上。例如，魏晉南北朝時期，黃河文化吸收了匈奴、鮮卑、羯、氏、羌等為代表的少數民族文化以及江南文化；隋唐時期，黃河文化在與少數民族文化融合的同時，還與當時世界上70多個國家和地區展開了文化交流，使自身文化保持了旺盛的生命力。

三是對不同思想觀念的開放態度。黃河文化在發展過程中，不僅注重傳承和發揚本民族的文化傳統，還積極吸收和借鑒其他民族和地區的先進思想和文化成果。這種開放的態度使得黃河文化在思想觀念上呈現出多元性和包容性。例如，儒、釋、道及墨、法等諸子百家思想都在黃河流域發端、發展和完善，這些思想在黃河文化中相互交融、相互補充，形成了獨特的思想體系和文化觀念。

四是對外來文化的包容。黃河文化具有強大的包容性，能夠接納和融合不同民族、不同地域的文化。這種包容性不僅體現在對本土文化的傳承和發展上，還體現在對外來文化的吸收和借鑒上。如：漢代，佛教傳入中原后，黃河文化并沒有排斥它，而是將其融入了自身的文化體系中，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佛教文化。

黃河文化的包容性也促進了中華民族的形成和發展。在長期的歷史發展過程中，黃河流域各民族通過文化交流和融合，逐漸形成了共同的文化認同和民族意識。這種文化認同和民族意識成了中華民族團結和統一的重要基礎，也推動了中華民族在歷史上的不斷發展和壯大。

從和平性來看，黃河文化的和平性不僅體現在黃河文化自身的內涵中，還體現在其對中國乃至世界文化和平發展的影響上。

一是崇尚和諧。黃河文化強調天人合一、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理念。這種理念在黃河的治理和利用中得到了充分體現，如古代中國人民在治理黃河水患時，既注重工程治理，又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相處，通過植樹造林、修建水利工程等方式，實現了對黃河的有效治理和利用。

黃河文化中的“中和”思想，體現了中華民族對和諧、平衡、和平的追求。這種思想不僅體現在政治理念上，如都城規劃中的“擇中建都”“中和”原則，還體現在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如家庭和睦、鄰里和諧等。倡導和平。黃河文化中的“天下天同”思想，反映了中華民族對理想社會的向往和追求，這種追求和平、反對戰爭的理念在黃河文化中得到了充分體現。黃河文化中的歷史故事和傳說，如大萬治水、愚公移山等，都體現了中華民族在面對自然災害和社會矛盾時，通過團結合作、共同奮斗來實現和平與發展的精神

二是對和平的維護。黃河文化在歷史上多次發揮了維護和平的作用。如絲綢之路的開辟，不僅促進了東西方文化的交流，還加強了各國之間的經濟聯系和友好往來，為世界的和平與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近代以來，黃河文化中的和平理念也激勵著中國人民在反抗外來侵略、維護國家主權和領土完整的斗爭中取得了勝利。

在全球化的今天，黃河文化的和平性為不同文化之間的交流與融合提供了重要的思想基礎。通過加強文化交流與合作，可以促進各國之間的相互理解和尊重，推動世界的和平與發展。

深刻把握中華文明5個突出特性，弘揚新時代黃河文化

一是要堅定文化自信，將“兩個結合”精髓注入黃河文化。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周年大會上的重要講話中，明確提出“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重大理論觀點。從黃河文化的醞釀、形成、發展來看，黃河文化是植根于幾千年來黃河地域范圍或是一代代黃河人經過思考、實踐、改造和創新而致升華壯大的一種文化形態，既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內容，也有地域文化的顯著特征。多元的物質文化、制度文化、精神文化是黃河文化的外在形態，勤勉、篤實、經世、奮斗、擔當、爭先、變通、包容、圖新的民族精神塑造了其內在魂魄，是黃河文化走向新時代發展的強大內驅動力。

二是要堅守文化底蘊，促進中華文化中各類優秀文化的交流互通。黃河文化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中的亮麗筆。中華文化里又有著大大小小的民族文化、區域文化，此時，需要發揮黃河文化兼容并蓄、與時俱進、傳承創新的文化因子，加強文化間的碰撞與交流，以此構建當代黃河精神，進而增強中華文明的傳播力和影響力，講好黃河故事，傳播黃河聲音，推動中華文明與世界各國文明交流互鑒。

三是要堅持守正創新，推動當代黃河文化轉型發展。黃河文化鼓勵人的創造力成為推動文化價值實現與增值的核心，尊重首創精神。依托黃河流域豐富的文化資源，融入時尚創意，創作出具有自主知識產權的產品、作品。鼓勵黃河文藝作品的創作，如《九曲黃河情》文化長卷等。要在機制創新上下功夫。要完善黃河文化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的政策引導機制、資金扶持機制及人才支撐機制。要高度重視技術創新在黃河文化發展中的運用，認識到信息技術對于黃河文化的調配、整合具有重要作用。利用數字化、智能化手段，如物聯網、遙感、地理信息系統、虛擬現實等，全方位、多視角集中展示黃河流域的物質文明、精神文明和生態文明。

作者簡介：陳智勇，河南省社科院文學所（黃河文化研究所）副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