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省鶴壁市盤石頭水庫建設回顧

鶴壁市位于河南省北部、南太行山東側，西高東低，山區丘陵面積約占1/3，屬于北溫帶季風氣候，年降雨量不足500毫米，且多集中在七八月份，缺水干旱成為這里常年困擾群眾生產生活的大問題。流經鶴壁境內的淇河，上游是山區，進入中下游后又是一馬平川的大平原，水流緩慢，所以容易形成洪澇災害。1997年，我到鶴壁任市長工作不久就到引水渠查看過，了解到維系全市人民生活的工農渠渠首，受淇河水位水量的限制，遇到旱季也無法引水。再到自來水公司去看，儲水量也不多。時逢春末夏初的旱季，天氣漸熱，城市供水已經發生困難。因為停水，市民曾多次集體到市政府門前上訪。另外，一些用水量較大的工業項目，因為沒有充足的水源保證而無法落戶鶴壁。洪澇災害威脅與水資源短缺，當時是制約鶴壁市經濟社會發展的瓶頸，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

生命工程，籌備多年

在淇河中游鶴壁境內的盤石頭村一帶修建一座水庫，是鶴壁人民多年的夢想。早在1957年鶴壁建市之初，就有修建水庫的設想。1959年，當時的市委、市政府就提出了《盤石頭水庫技術設計階段地質報告》。1961年至1963年1月，水利部北京勘測設計院編制出《盤石頭水庫初設選壩階段工程地質報告》。按照規劃，盤石頭水庫位于鶴壁市西南約15公里的盤石頭村附近。水庫以防洪、工業及城市生活供水為主，兼顧農田灌溉、發電、水產養殖、旅游等，是一座綜合利用的大型水利樞紐工程。當時水庫規劃總容量為6.26億立方米，主要項目包括攔河壩、泄洪洞、輸水洞幾個部分，大壩采用面板堆石壩結構，壩頂長606米，壩高102米，水庫設計將防洪標準從20年一遇提高到50年一遇，每年可向鶴壁市提供工業、生活用水1.35億立方米，為下游50萬畝灌區補充水源，總投資9.8億元。鶴壁市不停地做工作促進項目向前推進，1994年，中國國際工程咨詢公司對盤石頭水庫可研報告進行評估，評估后認為：盤石頭水庫建設條件優越，單方庫容投資低，綜合效益好，是一個難得的費用低、效益高的水利建設項目。

我在省計委工作期間，也曾參與河南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長期規劃的制定，當時省計委對盤石頭水庫的建設是重視和支持的，一直把盤石頭水庫列為"“五五”“六五”長期規劃預備項。但不知為何后續沒有大的進展。結合我在淇河和工農渠及市自來水廠看到的缺水情況，再同干部群眾座談，我感到解決城市供水問題已迫在眉睫，而解決這個問題的根本出路就是興建盤石頭水庫，我下決心在我任期內一定要努力推進水庫建設，再大的困難也要克服。

1997年4月，我在到任后召開的市政府第一次常務會議上指出：對盤石頭水庫等大項目，要加大跑省跑部力度，要以鍥而不舍的精神，死抓不放，一抓到底。通過調研和走訪老同志，我更加堅定了興建盤石頭水庫的信心。1997年6月，水利部專門派出專家到淇河沿岸和水庫壩址考察水源和地質情況，對水庫建設的必要性和迫切性，給予了充分的肯定，也進一步增強了我們的信心。1997年7月23日，我在市政府第二次全體（擴大）會議上表態力爭在一兩年內開工。

領導關心，半年立項

當時因為財力不足，鶴壁自身工作力度不夠。我就同市里一些領導同志商量，大家一致認為，財力困難是客觀存在的，但是是短期內無法解決的，況且建水庫主要靠爭取國家投資，還是工作問題，是市主要領導的決心和魄力問題。此后我到省里拜訪了曾任鶴壁市市長的范保國（時任省計經委副主任），了解到的情況是：“原來向國家計委匯報，國家計委說三步可以合并一步，立項、可研（可行性研究）和開工，全部做好，三步可以并成一步走。”我想能這樣是個好事情，這么做進度就快了。

1997年6月，我同一位分管的副市長一起去北京，找到了時任武警水電部隊政委的劉源（我在省政府工作期間，他任河南省副省長），通過他見到了國家計委外資司司長，這位司長介紹說：“過去可能有同志說過三步可以并成一步走這樣的話，但是這個話不足為憑，不能以此為根據。你在省計委干的時間也比較長，你也知道，國家基本建設五個程序必須一個一個地走完，現在一個程序沒走，所以，還需要從立項開始著手，立項、可研、擴初設計、預開工、開工，這幾個主要環節都需要經過審批。特別是立項，是第一步，是基礎，立了項，這就是國家承認的項目了，究竟哪一年上，這中間還受很多因素影響。可研報告主要研究經濟技術方面的，擴大初步設計、用什么材料等，像建房一樣，先做設計圖紙，還有施工圖，走完程序之后才是開工，還要落實資金，等等，這些很多都沒有做。”聽了這些話我真是驚訝萬分！原來過去幾十年，雖然做了那么多工作，卻未進入實質性階段，根本未進入國家項目盤子，現在還必須從頭做起。

在這樣的情況下，我把這項工作抓起來，從立項做起。那時國務院主管農業的副總理是姜春云，他在山東時曾與馬忠臣省長搭過班，我想他們應該熟悉，就想請馬省長幫忙。馬省長爽快地答應了，在他建議下我立即動手擬了一封給姜春云副總理的信，力陳盤石頭水庫建設的必要性，也希望他在立項工作上給予支持。馬省長看一遍后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帶著這封信，第二天我就到北京想辦法見到了姜副總理，把信送給了姜副總理的秘書。過了幾天，秘書打來電話說：“總理批示了，你來拿文件吧。”姜春云副總理批示的是：“請錦華、耀邦同志閱辦。”（錦華，指陳錦華，時任國家計委主任；耀邦，指陳耀邦，時任國家計委主管農業工作的副主任。）取得了國務院領導的支持，這讓我們非常高興。我們趕緊聯系了國家計委陳耀邦副主任，向他匯報建設盤石頭水庫的必要性，他說：“春云副總理的批示我們見到了，國家計委的態度是積極支持的，有幾個具體事情需要抓緊落實，落實之后就能盡快立項。”這樣我心里就踏實多了。

接下來就是落實建設資金問題了。資金的籌措主要是這幾個方面：首先是利用日本海外經濟協力基金5000萬美元（日本海外經濟協力基金是日本向中國提供的貸款，規定只能用于農業、水利等項目，還款期為30年，到期還可以延期，貸款年利率只有2.5%），這在1993年就列入國家外經貿部“九五”后兩年備選項目。所謂備選就是看項目其他方面籌備情況，只要其他工作做好就有可能使用，這就促使我們必須加快其他各項工作的步伐。其次是原來市里曾向國家建行申請貸款1.1億元，但一直未落實。我們反復找國開行的計劃司、信貸司匯報，最后答應貸款。后在我們幾次催促下，當年10月下旬定下了這筆貸款。同時，我們又幾次向國家計委投資司匯報，最后獲得國家計委補助5000萬元。按照概算，最后還有4個億需要市里自籌，市里從哪里弄這么多錢呢？當然首先是水費收入，當時大家對于賣水還不能完全接受，水價也很低，我說水庫建成供水的時候我們賣到5毛錢1立方，6億立方的庫容，正常情況下，就算蓄到3億立方，1年供1億立方的水，收入就是5000萬元。每年拿出5000萬元還貸，10年就是5個億。我到省物價局找到匡寶珠局長寫正式報告，拿著報告連夜坐火車到北京，第二天早晨一上班就到了國家計委，把有關材料送上去，他們十分驚訝，說：“你們的辦事效率真高啊！”

經過半年多的工作，我們把應該報送的國家開發銀行的貸款1.1億元承諾書、國家計委和水利部答應的補助5000萬元、省計委上報的水費收入承諾書及其他相關材料都報上去了，國家計委有關同志說：“這沒什么大問題了，你回去等著吧。”1997年12月30日，經國務院總理辦公會研究同意，盤石頭水庫建設終于批準立項了！消息傳到鶴壁，大家都特別高興。

創新體制，自建自管

講水庫建設，就不能不講建設管理局的事情。原來市里運作水庫項目的一直是籌建領導小組辦公室，但這個辦公室是臨時機構，沒有行政職權，協調解決問題很難。加上興建水庫除了爭取國家投資和利用銀行貸款外，需要我們自籌資金，不僅要

建設，還要管理，既然如此，我們也不能完全依靠省里，不如成立水庫建設管理局，我這個想法得到市里其他領導的支持。1998年11月，市委經過研究，決定將原盤石頭水庫籌備小組辦公室改為盤石頭水庫建設管理局，正處級單位，行政編制20名，同時把原來屬于水利局的移民辦也并過來，由水庫建管局負責移民工作，列入政府序列，主要職能是籌備水庫建設各項事宜，搞好庫區移民，協調省市有關單位，搞好水庫建設。同時向省里匯報，水庫由我們自己籌措資金，自己建設管理。這在當時是一個很大的創新。因為按當時的規定，特大型水庫是水利部管，大型水庫是省水利廳管，這是指水庫建成后的防洪、泄洪的管理，對水庫的籌建，那還是以所在地市為主。我們這樣做完全是為了加快水庫建設。此后我向省政府和水利廳匯報說先把機構建起來，有利于水庫建設，至于建成以后對水庫資源的調度使用，當然還是由省水利廳管理。水利廳沒有表示反對意見，省政府主管農業的副省長說：“這也是個辦法，先把架子搭起來，把工作抓起來再說。”就這樣成立了盤石頭水庫建設管理局，下面也設立了相應的機構，這就把工作更好地抓起來了。

建管局成立后，同志們在到北京找水利部匯報爭取批復、同日方談判節省咨詢費，置換設備調出部分資金，與省水利設計院協調爭取盡快報出擴初設計等方面發揮很大的作用。成立建管局，自建自管，不僅是水利建設體制的創新，而且也是加快盤石頭水庫工程建設的關鍵一招。

多方努力，實現開工

正式立項后，其他工作推進就快了。1998年10月，江澤民主席訪問日本時，國家財政部帶去了15個簽約項目，盤石頭水庫列在第6位。當年12月25日，中日雙方正式簽署了貸款協議，盤石頭水庫利用日本海外經濟協力基金貸款5000萬美元（當時約合人民幣4.2億元）。1999年3月，國家計委批復可研報告，1999年12月，水利部正式批復初步設計。2000年4月，水庫導流工程開工建設。

為了實現水庫盡快正式開工，在爭取資金的同時，也必須加快水庫的初步建設和擴初設計，也即對水庫的大壩、泄洪洞、發電等進行施工設計。這些設計都是由省水利設計院承擔的。當時的設計院院長帶著他的設計團隊住在鶴壁賓館，冒著酷暑炎熱，加班加點。

在水庫籌建過程中，當時的武警水電部隊幫了大忙。從老城區到水庫壩址的地方，有一條近十公里長、六米寬的破舊砂石路。加上地處山區，如果不修路，設備運不進去。而修路資金要算到水庫的總投資里，水庫沒批下來，市里又沒錢，就沒辦法修。武警水電部隊有施工能力，就先墊資把進庫區的道路修了。這條進場道路提前修好，也是促使水庫盡快開工的一個條件。

經國家計委、水利部和河南省政府批準，2000年12月25日，水庫大壩工程正式開工。時值天寒地凍，但周圍十里八鄉的群眾冒著寒風，自發來到會場助威慶祝，那場面至今我仍記憶猶新。應水庫建管局同志的要求，我以市委、市政府名義撰寫了盤石頭水庫開工紀念碑文。

為了爭取水庫盡快開工建設，我們付出了艱苦的努力，同時確實得到了很多領導的關心支持。曾帶領林縣人民戰天斗地修建紅旗渠的林縣縣委書記楊貴還專門同新華社老社長穆青一起到水庫查看，他多次強調建設水庫對鶴壁市的重要性，叮囑我們抓住有利時機盡快把水庫建好，給我們以很多的鼓勵。

這期間，我們還到水利部張基堯副部長那里去匯報，每次匯報他都很支持。2001年，他在黃河小浪底水庫檢查工作期間，我們請他到盤石頭水庫去看。他看了以后，講了三句話：“一座大中型水庫跑了30年沒有開工，這在全國很少見；你們從1997年開始，只用半年時間使水庫立項，用了一年時間水庫開工，這在全國也很少見；就現在的建設進度和建設的質量來看，質量這么好、進度這么快，這在全國水庫的建設中也很少見。”這是對我們充分的肯定和鼓勵。

全市動員，安置移民

水庫建設，必然涉及庫區移民。移民工作做得如何，不僅直接關系到移民群眾的生產生活，搞得不好還會影響水庫建設，甚至造成社會不穩。盤石頭水庫大壩開工后就要將盤石頭村整體搬遷到外地。作為第一批移民的盤石頭村是個大村，有539戶1825名居民，這第一批移民工作做得如何，直接關系到后續的移民工作。所以在水庫還沒有立項時，我們就作了移民規劃。因為鶴壁境內的浚縣有個國營農場屬于市里管理，且耕地較多，我們就決定將盤石頭村整體搬遷到浚縣農場。為解決好移民群眾的生產生活和學生入學問題，我要求有關部門，安置移民群眾人均耕地要達到1畝以上，其中保證1畝水澆地，遠高于原住村0.7畝的水平（且為山坡旱地），中小學生上學離校距離不要超過3公里。剛好離規劃建設的移民新村不遠就有一所中學，規模還不小，我到這所學校去察看，交代他們接收好移民村學生，小學則在自己村里辦學。

移民新村房屋統一規劃、統一設計、統一建設，并請移民群眾代表實地去看，分配方案公開透明。新村房屋全是磚瓦結構，一排排整整齊齊，住房面積由原來的人均33平方米，達到搬遷后的54平方米，每戶面積都在100平方米以上，而且水電入戶，移民群眾非常滿意。應村委邀請我題了“盤石頭新村”匾額。搬遷時要求市直單位包括二級機構、事業單位在內每個單位包一家，有車的用車，沒車的借車租車，幫助盤石頭村的群眾搬運物件。為了幫助群眾搬遷，各單位都認真負責，積極想辦法組織運輸車輛，幫助群眾搬運物件，群眾非常高興。搬遷后的居民收入水平大為提高，由1998年的人均純收入1400元達到2001年的2000元左右。

節約資金，保持廉潔

我們在項目的爭取過程中一開始就十分注意嚴格要求自己，絕不允許借跑項目機會損公肥私、假公濟私，做到不謀私利。到北京匯報項目我從來沒坐過軟臥（那時還沒有高鐵），只是普通硬臥或硬座，有次因時間緊迫沒有買到票還站著到了北京。在北京匯報項目期間，我們沒有用公款買過任何私人物品，在外就餐則是能省就省，有時就是兩個包子或者一碗燴面充饑。與國家部委的同志打交道的過程中，我對鶴壁有關同志講：“我們不要送錢送物，這樣別人無法接受，我們回去也不好處理。一旦出事，我們承擔責任不說，也害了人家部委的同志，我們要用自己的齊備材料和認真負責的工作態度去打動他們。我們決不做那些害人害己的事情。”在水庫審批過程中，我們沒有向部委的任何一個同志送過一分錢。

事實上，盤石頭水庫之所以在1999年之后各項工作進展明顯加快，主要是兩個方面的原因。第一，前期做了大量的基礎工作，1997年我們又強力推進，千方百計獲準立項。在當時的體制下，國家批準立項是第一關，沒有立項后續工作什么也談不上。第二，也是國家大政策決定的。正是由于那兩年全國經濟增長緩慢，到1998年底國家采取措施，促進經濟快速穩定發展，加大了資金投放力度和項目審批進度，國務院要求凡是立過項的重大項目后續審批都要加快。1998年底，根據國務院要求，國家發改委專門在中國科協禮堂辦公，“一條龍”地審批項目，凡是立過項的、各項前期準備工作到位的抓緊審批并下放貸款指標。沒有后面這一條也不可能那么快。我們的水庫項目恰恰在此之前已經國家正式批準立項，這就為后面的審批創造了條件。

這里還要說一說工程的施工問題。一個地方如果有了大項目，那各地的施工隊就會聞風而動，爭相要求施工。盤石頭水庫批準建設之后，省內外不少水利施工企業都想承攬工程，有的是國有大型企業，也有地方中小企業，有拿著領導介紹信來的，有通過熟人介紹來的。對此，我們明確要求，不管是哪種類型的企業，也不論是誰介紹來的，一律按國家規定，進行招投標，即使是主管領導介紹來的，也要一視同仁，沒有中標的就不能施工。工程監理也是進行招標，由中國水利水電建設咨詢公司昆明公司中標，對施工全過程進行監督。正是由于堅持按國家規定辦事，才保證了水庫建設項目的進度和質量。

為了千方百計節約資金，我們對日本海外經濟協力基金貸款進行充分利用。按照規定，不能直接使用現金，只能用這些貸款來購買日本的設備和三大主材，如挖掘機、推土機、裝載機、鋼材、水泥、木材等等。購買設備必須通過中國技術進出口總公司，市里沒法直接用這些資金，只能接收設備。按合同進口，設備太多工地上根本用不完，為避免浪費，建管局經過與有關部門反復協調，用設備置換了1.7億元左右的資金。另外，我們在同日方商談貸款協議時，因為匯率在不斷變化，我們就看準時機再簽定貸款協議，這樣就減少了0.5%的利息，30年下來可以少支付給日方1.5億元人民幣。在國內辦理轉貸手續時，又想方設法節省了80萬元。還有一項是在聘請工程咨詢商方面，一開始日方堅持派80多名咨詢人員來華咨詢，僅此一項開支即需3200萬元人民幣，由于之前省水利廳已在合同上簽了字。我知道后表示不同意日方派咨詢人員來，理由是，獲得日方貸款時并無這項條款，況且我們國內有這方面的人才，不需要日方幫助。為此，我指示鶴壁的談判代表與日方會談了20多次，經多次反復，終使日方作了徹底妥協，日方不再派專家來華咨詢，僅此一項便省下3200萬元人民幣用于工程建設。

其間，還有一名不法商人同有關部門人員勾結，企圖侵吞我們的設備款，幸虧我們發現及時，采取措施果斷，才避免了造成損失。也有個別商人打著我的旗號想要承攬工程，我聽說后當即予以痛斥，并把此人趕出鶴壁，以后不準再踏入我們市。

在我離開鶴壁的時候，2003年，省審計廳對水庫建設資金進行了初步審計，沒有發現任何違規使用資金問題。2006年，水庫建成之后，省審計廳又對水庫建設進行了全面審計，認為盤石頭水庫在項目的投資管理、建設資金管理和工程造價等方面制定了比較完整的規章制度，在工程建設中認真落實招投標制、監理制、合同制等管理制度，財務核算和支付手段規范，財政財務收支合法，對水庫建設資金使用情況給予了高度評價。2022年4月，河南省水利廳對工程進行竣工驗收，工程質量全部被評為優良等級。

2002年，我離開鶴壁的時候水庫還未建成。2010年再回鶴壁，在建管局同志的陪同下，又專門到水庫看過一次，那時大壩已建成蓄水。我坐在游艇上向上游劃去，看到這清澈的大面積碧波蕩漾的水面，兩岸的青山慢慢從身邊退去，真是感慨萬千。歷盡千辛萬苦，鶴壁人民期盼多年的水庫終于建成了，這不僅是我個人的心愿，也是這么多年來多少干部群眾的心愿，為了水庫的建設，有多少人付出了辛勤的汗水，作出了無私的奉獻。

2021年8月初，河南中西部地區連降暴雨。由于盤石頭水庫充分發揮了攔蓄洪的作用，當時最大入庫流量達到2712立方米/秒，將其全部攔蓄在水庫內，削減淇河洪峰百分之百，使過去容易受災的鶴壁市、浚縣等地安然無恙，也保證了下游滑縣、內黃等地的安全。盤石頭水庫的建設，使淇河能夠更好地造福人民。

（責任編輯"楊琳）

作者：曾任河南省副省長、省委常委、政法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