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雙修理念下棕地景觀再生設計研究

關鍵詞：城市雙修；工業棕地；棕地景觀；再生設計；可持續性

引言

我國依據“十四五”規劃的宏觀布局，正全面協調推進工業遺產的保護性開發利用[1]。工業遺產不僅是城市歷史脈絡與文化底蘊的寶貴見證，也是城市記憶的重要組成部分[2]。伴隨著產業結構的調整與工業區的逐步衰退，城市內部涌現大量棕地現象[3]，這些廢棄棕地嚴重阻礙了城市的可持續發展。同時綠色發展也是高質量發展的必然要求，生態環境保護被置于棕地再生的首要位置，以綠色發展為核心驅動力，從而推動棕地實現綠色轉型與可持續發展[4]。“城市雙修”理念的引入，為棕地治理與再開發提供了全新的思維方式和實施路徑。不僅能夠有效解決棕地帶來的種種問題，還能夠促進城市功能的優化與完善，為城市的可持續發展注入強勁動力[5]。

一、相關概念及研究現狀

（一）城市雙修

城市雙修理念是應對城市無序擴張與特色風貌喪失等問題，推動城市轉型、提升環境質量，以實現可持續發展為目標而提出的[6]。城市雙修是“生態修復、城市修補”的簡稱，對于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和改善人居環境起著重要作用[7]。2015 年4 月，中國住房和城鄉建設部選定三亞市作為“城市雙修”試點城市，標志著該理念正式提出。并闡釋“城市雙修”理念，強調運用再生態理念修復自然環境，采用更新織補方法提升城市魅力與活力。在理論研究方面主要集中于概念、框架、發展等內容。2017 年，杜立柱提出城市修補思路[8]。2018 年，雷維群提出了更加細致、長久、全面的“雙修”實踐模式[9]。2019 年，羅長明在小城鎮建設中發展了雙修理內容。在設計應用層面，其宏觀以城市設計和城市規劃展開，在微觀層面，以更加具象的空間內容展開，如濱水空間、河道設計等，來實現從點到面的城市更新。

城市雙修理念成為城市轉型與環境提升的關鍵，涵蓋生態修復與城市修補，優化人居環境，重振老城區，加強文化遺產保護等方面。該理念從宏觀規劃到微觀設計，推動城市全面更新與發展。

（二）棕地

棕地是曾經用于開發建設，現已廢棄、閑置或未充分使用的土地，特指其中已經受到或者潛在具有有害或危險物污染的用地[10]。這一概念最初源自美國1980 年的《環境反應、賠償和責任綜合法案》，該法案旨在規劃處理城市中因污染或潛在污染責任明確的土地。1994 年，美國環保局正式界定棕地為因潛在或實際污染導致開發利用變得復雜的閑置或廢棄工商業用地[11]。20 世紀初，棕地景觀再生設計受到國際重視并逐漸成熟，美國最早在此領域取得巨大成就。21 世紀以來，各國加強對棕地研究，科學進步促成多個案例，如倫敦奧林匹克公園、美國普羅維登斯鋼鐵廠景觀恢復和韓國西首爾湖公園。

國內的城市棕地多數是工業活動廢棄后形成的[12]。當前，棕地研究主要聚焦于棕地修復、再生模式、評價體系及類型演變等基礎理論，同時也在積極探索棕地景觀再生的實踐案例，如工業遺產的改造利用和物質遺存價值的挖掘。以及從風景園林學的視角出發，在棕地的景觀規劃與生態修復應用研究同樣在積極推進[13]。北京798 藝術街區成功融合景觀與美術，保留舊建筑并引入創新行業，煥發新活力，成為藝術創作熱土和城市地標。廣東中山岐江公園以工業歷史為背景，通過景觀設計實現場地再生，保留工業性和歷史性，巧妙修改原有景觀結構，兼具歷史韻味、實用功能和藝術性。這兩個案例展示了城市再生中融合與創新的重要性，為城市空間賦予了新的生命和活力。

總體來看，關于棕地的研究還有待于進一步深入與拓展。尤其是在面向城市修補與生態修復的棕地景觀更新策略研究中，尚未形成較為系統、深入的解決方法，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棕地資源的合理利用和城市環境的可持續發展。

二、城市雙修理念下棕地景觀設計的原則

（一）生態恢復原則

棕地，特別是以前的鋼鐵廠和化工廠的污染地區，通常都會受到嚴重的生態和環境影響。棕地景觀的修復應遵循生態學原理，并把生態學作為前提條件。這就要求對被破壞的生態環境進行綜合評價，有針對性地進行土壤和水體等生態系統的修復，在保護和維持生物多樣性的前提下，保護和維持工業生態的完整。通過科學篩選抗逆性、適應性強的植被，結合植被調控和人工輔助手段，實現植被的優化配置和物種多樣性，為受損環境的長效穩定打下堅實基礎。這一過程不僅有助于恢復棕地的自然生態功能，還能為城市增添一抹綠色，提升整體生態環境質量。

（二）可持續發展原則

在棕地遺址景觀規劃中，不應該把場地看作獨立的整體，而應該把它和周圍的生態系統看作一個有機整體，并構成一系列的連續景觀。在進行其景觀設計時，要根據城市的空間和生態的目的，對場地進行全面客觀的認識，并對場地周圍的社會、經濟、文化等環境進行分析，使其在更大范圍上可以實現與城市的融合，從而達到還原城市生態，提升環境品質，鼓勵公眾參與，提高居民的環保意識，共同推動城市的可持續發展進程。

（三）特色延續原則

作為承載城市工業發展的見證。在進行棕地景觀設計時，要通過藝術化的手段，把這些特有的元素充分利用起來，變成一個景觀上的亮點。把原來的工業設備保留，功能進行置換，做成具有審美價值的工業地標，從而將場地內的建筑、工業元素結合景觀設計改造再利用起來。既延續了城市的歷史文脈，又為工業的獨特風貌增添了一份新的空間。要挖掘場地空間特征，融入新的景觀體系中，避免大拆大建、減少消耗，將原有的場地風貌和歷史傳承下來。

（四）以人為本原則

以人為本要從總體上把握人的需求與情感，提升人的生活品質與幸福感。在場地內部，要有足夠多的休閑設備，如：兒童游樂區、健身器械、藝術休閑設施、文化展示等，滿足不同群體的需求。要優化場地道路，提升城市居民的可達性與便利性，實現綠色出行，減少環境污染。并結合社區活動、互動裝置等，引導居民積極參與棕地改造，激發其創意、歸屬感，構建具有較強認同感的城市空間。進一步提升了棕地景觀設計的總體效果。

三、青島中車四方機車廠現狀與問題分析

（一）歷史概況

1987 年，德國占領青島，1900 年為擴張修建了山東鐵路四方總修理廠。一戰后，日本取代德國占領青島，接管并擴建了四方總修理廠。新中國成立后，該廠更名為四方機車車輛廠，轉向汽車制造。1981 年起，機車廠建設量達到高峰，但1986 年后核心產業外遷，場地失去往日輝煌。盡管如此，眾多工業建筑、樹木及設施得以保留，賦予該場地深厚的工業文化底蘊與生態特質。這些遺留物不僅是歷史的見證，更是青島從小漁村發展為國際大都市的歷程記錄。如今，四方機車車輛廠雖不再承擔機車制造功能，但其工業遺產的價值和影響力依然深遠，成為城市發展的重要組成部分和獨特的文化景觀。

（二）問題分析

1. 功能分區不明確：機車廠曾以其豐富的交通運輸工具生產而著稱，遺留下了眾多規模宏大的廠房，這些廠房廣泛散布在整個場地之中，構成了場地的核心元素。然而，隨著工廠整體遷移至現代化的新址，這些曾經繁忙的廠房便逐漸空置，占據了場地的主體部分。由于廠區面積過于龐大，缺乏合理的規劃與設計，導致功能分區變得單一且不明確，地域特色逐漸淡化。在功能配置、空間組織及景觀營造上，場地均呈現出無序的狀態。機車廠的各個區域比較獨立，難以融為一個和諧的整體。

2. 景觀空間缺乏特色：四方機車廠具有較長的歷史，機車廠作為城市的文化載體，能夠充分展示出青島市的歷史文化特色。但如今已不適應新時期的發展，這就導致了機車廠房的不能體現出承載功能，四方機車工廠缺乏與其相關的文化特征，而又缺乏對其應有的文化繼承性，沒有對應的歸屬，景觀結構單一，結構松散，景觀構筑物缺乏人文氣息，形象不突出，沒有足夠的吸引力，造成了空間可辨識度偏低，沒有景觀特點和持久的生命力，如圖1。

3. 生態環境遭受破壞：四方機車廠作為曾經的工業用地，其土地上經歷了長期的工業生產活動，導致土壤硬化、污染嚴重，積累了大量的固體廢物和工業殘留物。這些問題不僅破壞了場地的生態環境，還嚴重損害了土壤質量，使得植物系統難以生存，生態凈化恢復能力大幅下降。當前，環境污染問題日益突出，綠化覆蓋率嚴重不足，大大降低了四方機車廠生態環境的品質，如圖2。

4. 公共設施不完善：目前，四方機車廠的基礎設施狀況堪憂，一方面由于年代久遠，設施老化嚴重，另一方面則因缺乏功能性設計，急需進行替換和維修。現有的休閑場所不僅在形態上顯得單薄，缺乏吸引力，而且在數量上也嚴重不足，難以滿足周邊居民和游客的需求。此外，相關的燈光設施也不完備，夜間照明不足，給人們的出行帶來了安全隱患。

四、城市雙修理念下工業棕地再生設計策略與實踐

（一）文化融合與記憶再生

1. 尊重原有廠房建筑和歷史痕跡：在城市雙修理念的指導下，青島中車四方機車廠的工業棕地再生設計策略中，文化融合與記憶再生是核心策略之一。這一策略強調對工業遺產的歷史價值和文化意義的深度挖掘與現代詮釋。四方機車廠作為青島工業發展的見證者，承載著豐富的工業記憶和時代印記。在再生設計中，應充分利用這些獨特的元素，通過藝術化處理手段，將其轉化為景觀亮點和特色空間。這些做法不僅有助于延續城市的歷史文脈，還能為城市增添獨特的工業遺址景觀風貌，彰顯其地域特質和人文特色。保留原有的工業設備并進行功能置換，將其打造成為具有美學價值的工業地標；利用場地內已有的建筑和工業元素，結合景觀設計手法進行改造和再利用。

2. 保留鐵路與工業設備，融入綠色生態，打造特色遺址空間：設計將鐵路部分保留并清理軌道周邊破敗環境。鐵軌作為連接過去與未來的重要象征，能讓人們感受到曾經的工業氣息，保持軌道原有外觀，間隙中種植綠植，讓人們感受到一種生生不息的生命力。鐵軌旁設置藝術化處理的工業設備，舊時的機車頭、巨大的齒輪或機械臂等，它們被賦予了新的功能，成為雕塑、藝術裝置，并采用生態環保的材料，既保留了工業記憶，又增添了現代美感，同時又注重綠色生態的融入。從而吸引游客進行打卡參觀和駐足，感受四方機車廠的遺址氣息。在廠房之間，布置現代座椅和樹池等設施，增加遺址空間的現代感，滿足居民的多樣化需求。種植高大喬木，為這片區域增添了一份生機與活力。這些綠色植物不僅美化了環境，更提升了整個區域的品質與形象，如圖3。

3. 尊重歷史，賦予場地新生，塑造記憶空間：通過對廠區內的物質與非物質要素進行全面梳理和價值評定，對高價值要素實施分級保護利用，使工業遺產融入城市公共生活，成為工業遺產再生的關鍵途徑。在這樣一個充滿現代都市氣息，卻又深深烙印著歷史痕跡的場景，見證了城市的繁榮與變遷，更成為文化融合與記憶再生策略的生動實踐。在文化記憶空間中，高聳的廠房錯落有致，以現代的設計語言訴說著城市的新故事。充分利用機車廠的廢舊鋼材，打造成可拆卸的電子宣傳欄框架，成為連接過去與現在的橋梁，展現了場地的歷史感和滄桑感。在電子宣傳欄里開發配套的應用程序，讓游客能夠通過觸控或手機了解照片背后的故事，展示了機車廠在歷史進程里風雨飄搖卻又熠熠生輝的場面，無形中傳遞了工業遺產的獨特魅力。并設置創新游戲程序，增強游客對機車廠歷史的了解與互動。包括互動地圖謎題、歷史問題作答等游戲，讓游客熟悉廠房布局和機車廠的發展史，激發參觀者對生產流程的好奇心，加深游客對機車廠文化的認識。這些使電子宣傳欄不僅是信息媒介，更成為游客與機車廠深度互動的平臺，為機車廠宣傳與游客體驗帶來新活力。廠房墻面是一幅幅充滿機車特色的手繪，將機車廠的獨特文化展現得淋漓盡致。從古老的蒸汽機車到現代的電力機車，從繁忙的生產線到工人們辛勤工作的身影，每一幅手繪都仿佛在訴說著一個關于機車廠的故事，如圖4。

（二）空間共享與功能復合

1. 激活場地，融合工業遺產與城市生活：該策略以突破傳統的工業遺址用地模式，讓其更緊密結合都市生活，從而將歷史記憶保存下來。在保存工業遺址的基礎上，整合資源，利用地形和場地現狀，使其個性化和生命力更強。如此功能上的復合空間設計，為居住者提供了一個休閑活動空間和娛樂場所，同時提升了城市的特色和活力，大大提升了城市的居住品質。這樣，四方機車廠的再生設計不僅保存了這座城市的歷史記憶，同時也是工業遺產再生的重要一環，將其融入城市的公共生活中。

2. 融合自然，提供休閑場所，營造下沉生態空間：該區域巧妙地利用了地形變化，為市民提供了一個與眾不同的休閑場所。生態空間具備靈活性與適應性，能夠容納各種規模和類型的活動。包括開闊的露天演出、音樂會、戲劇表演、電影放映以及社區慶典等活動。中央的手感涌泉裝置，結合傳感器技術和機械控制，通過人體的手勢控制涌泉變化的結果，當手放在傳感器下面時，裝置就會觸發，增強了景觀設施與人的互動性和趣味性。在這里人們可以感受到不同的寧靜和平和。采用透水性鋪裝的設計，能夠有效收集雨水、促進雨水自然滲透，進而減少城市熱島效應。周圍是整齊排列的樹木和花壇，這些綠色植物不僅美化了環境，還起到了凈化空氣、調節微氣候的重要作用。后面的休閑廊架同樣采用低碳環保的材料和技術，以減少對環境的不良影響，如圖5。

3. 廠房空間整合利用，賦予新的活力：積極邀請藝術家與設計師，在工業廠房空間內創作與非遺相關的藝術作品及展覽，包括裝置藝術，并設立工藝作坊與展示區，展示工業時代的手工技藝與生產技術，通過策劃活動與邀請公眾參與，促進機車廠文化遺產的傳承與發展。同時將部分工業廠房轉型為創意工作室，為藝術家、設計師、作家等提供低成本工作空間，吸引他們入駐。重塑工業空間為多功能展覽館，滿足藝術展覽及文化活動、講座、社區聚會等需求，為社區文化生活注入新活力。廠房內部設計簡潔現代，采用幾何線條、流暢表面處理及大面積透明玻璃，融入現代建筑風尚，致敬工業遺產原始韻味。開放式架構與玻璃幕墻最大化引入自然光，營造多彩光影效果，提升空間亮度與視覺愉悅度，降低人工照明需求，增強能源效率與環境可持續性。借助可移動隔墻與模塊化家具等現代建筑技術，廠房內部空間靈活重構，適應辦公、展覽、活動及社區交流等多元功能需求，展現出空間多樣性與靈活性。這一改造不僅保留了工業遺產的韻味，更賦予了其新的生命與活力，如圖6。

（三）綠色生態與可持續發展

1. 注重綠色生態，恢復環境活力：設計著重對已被破壞的環境進行修復，著力提高整個場地的生態環境品質，以實現城市的綠色轉型和可持續發展。通過對該地區的土壤硬化、污染、固體廢棄物和工業廢棄物等進行處理。通過施用有機肥、改良劑等對被工業活動破壞的土地進行了改良，以提高土壤質量。同時，使用了綠色環保的材料及工藝，將對環境造成的負面影響降到最低。四方機車廠的更新改造，既能還原當地的生態環境，又能激活遺址的活力，又能為當地居民提供一處生態休閑的空間，使其與城市的公共生活更加密切。

2. 采用現代建筑技術與環保措施：全面提高建筑結構的安全性及功能性，在重建和升級建筑的過程中，要保持其物理外觀的同時還要對其結構與功能加以完善。為了保證建筑的穩定性，利用先進的工程技術對建筑進行加固處理、增加內部支撐結構；同時，防火防震系統需要進行更新，使之與當代安全標準相一致。此外，引入先進的暖通系統及智能控制系統，以及太陽能發電板等一系列的節能性能方面的節能設計手段。并且積極實施了一系列的環保措施，包括綠色屋頂、墻體綠化、高效雨水收集系統以及太陽能發電板，這些措施不但使建筑的能源利用效率得到顯著提升，而且表現出了一種堅定的環保承諾與友好的環境態度。

3. 新舊交融，為工業遺產場地添生機，打造生態水景空間：在場地中央設置了開放式廣場，中心為生態水池，邊沿處不規則的波浪形狀，象征著機車廠的發展歷程，劃分淺水區、深水區，以適應各種活動的需要。水池邊緣采用耐磨防滑的混凝土材質，內嵌具有濃厚歷史氣息的軌道和機車等元素，水池旁的雕塑雕刻著機車廠的發展歷史，讓游客在欣賞水景的同時，還能感受到濃厚的歷史氛圍。采用先進的循環式過濾器，保證了水池的潔凈度。同時設置自動補水裝置，保持水位穩定，減少水資源浪費。水池中央的噴泉，造型為盛開的花束，寓意著機車廠的歷史與輝煌。并在水域種植本地的水生植物，如荷花、蔥、蘆葦，可以有效地凈化水體，為一些水生動物提供棲息之所。噴泉在夜晚通過燈光照射，形成獨特的視覺效果，增添廣場的活力與動感。在水池邊緣設置親水平臺，并設置休閑座椅，供人們休息，享受悠閑時光。安裝水下燈具，夜晚時分，燈光與水波交相輝映，營造出夢幻般的夜景效果。此空間注重歷史與現代的交融，工業與自然的和諧，打造出一個既具有歷史紀念意義又充滿現代氣息的公共空間，如圖7。

（四）科技賦能與融合創新

1. 引入前沿科技，激發場地的創新潛力：四方機車廠轉型中，科技應用為場地和城市注入新動力。舊廠房和設施被重新設計，適應新科技需求，生產車間轉為研發中心和創新實驗室，成為城市科技創新高地。這些空間為科技企業和創業者提供平臺，支持了城市經濟轉型。科技與設計結合，使工業遺產保護與現代城市發展相得益彰，工業遺產歷史信息數字化保存和展示，讓公眾深入了解城市工業歷史。此策略促進城市經濟與社會雙重效益，為城市文化傳承與創新發展探索了新路徑，展現了工業遺產再生與城市發展融合的可能性，為城市空間注入了新的活力與意義。

2. 以數字化技術有效推進工業棕地可持續發展：將數字化技術應用于工業遺址的保護、傳承與利用中，有效地推進遺產數字化可持續發展，有助于建立遺址保護修復、內容挖掘、智慧管理和活化利用的新模式。如，將場地的地圖、檔案和其他有形或無形的信息轉化為數字化形式，并將其置于數字化平臺。另外，通過模型和動畫等軟件，對工業歷史建筑、生產線、生產現場等進行再現，實現工業遺產數字化資產的構建。在展示工業進程中，還可以利用數字技術提高展示效果，將圖像、歷史影像、聲音數據或檔案數據等以多媒體形式展現，通過在線展示的數字形式進行豐富。

2. 提供互動新體驗，構建科技軌道花園空間：場地圓環排列成一個弧形，形成了一條獨特通道，引領觀者步入一個充滿科技感的綠色空間。自然光透過，與下方的綠色植物和行走的人們形成了一幅生動的畫面。下方的軌道采用獨特的踩踏式設計，能夠使兒童踩踏時發出清脆悅耳、優美動聽的聲音，增添無限樂趣，極大吸引兒童前來游玩和探索，通過這種互動方式激發孩子們的好奇心和探索欲，促進身心的健康發展，為場地增添了一份獨特的魅力和活力，使之成為親子活動的理想場所。采用了LED 照明技術，通過智能控制系統實現光線的自動調節，為科技軌道花園空間提供了柔和而持久的照明。設計圓環中嵌入了觸控屏幕或感應裝置，讓人們在行走或觸摸的過程中能夠體驗到科技的魅力，營造更加舒適和節能的環境，這些裝置不僅為科技軌道花園空間增添了科技元素，也為游客提供了一種全新的互動體驗方式，如圖8。

結語

本文探討了青島中車四方機車廠工業棕地再生的原則與策略，在城市雙修理念下，通過文化融合、空間共享、綠色生態，科技賦能，從而實現工業遺產的再生。城市工業棕地的生態建設得到了大力推進，創造出了備受歡迎的公共開放區域與休閑場所，極大改善了城市人居環境的質量。實現了工業棕地與城市發展的和諧共生，為之后類似的項目提供了借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