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養立意：中考作文命題的應然追求

摘要：作文命題需要與語文課程致力學生核心素養的形成與發展目標一致，將“素養立意”作為命題的應然追求。一是要在根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呼應時代精神中確定“中華傳統美德”“培育時代新人”等價值導向和選題方向；二是要以適度的開放性和選擇性為學生表達真情實感、發揮真實水平創造條件；三是要以合理的規定性和陌生感增強作文題的測評功能，以能夠真實測評不同層次學生的作文素養，規避套路化教學和模式化作文。

關鍵詞：作文命題；素養立意；規定性；開放性；陌生感

作文測評承擔著多重功能，一是檢測學生真實的寫作素養，實現公平公正的測評目標，二是導向素養教學，塑造和推動良好作文教學生態的形成，三是承載著立德樹人的重要使命[1]。因此，作文命題要將“素養立意”作為應然追求和自覺行為，站在更高層面斟酌和打磨作文試題，實現作文測評的多重功能。本文以全國32個命題單位近四年128套中考試卷為樣本，就作文命題的素養立意展開分析。

一、在根植傳統與呼應時代中確定價值導向和選題方向

（一）根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確定“中華傳統美德”等價值導向和選題方向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沉淀著寶貴的思想理念，蘊含著豐富的傳統美德，這些精神財富是立德樹人的源頭活水，也作文選題的寶藏[2]。中考作文命題，需要根植這個傳統，挖掘這個寶藏，從中提取育人的文化基因和作文選題，以便在寫作中立德樹人。

一是運用傳統文化概念命題。如2021年重慶B卷作文題“禮”，2022年重慶A卷作文題“濟”，2023年河北卷作文題“守常”等，均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重要概念。“禮”和“濟”分別是中華傳統美德中“禮義廉恥”“扶危濟困”的重要概念。“守常”出自《管子》“故法而守常”，是重要的思想理念。用這些蘊含著中華民族智慧和美德的概念命題，有助于傳承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引導學生思考并踐行傳統美德和思想[3]。

二是運用傳統文化現象命題。如2023年北京卷作文題“我生活中的一棵樹”和2024年蘭州卷以“樹”為材料的作文題，是用“意象”命題的思路。2022年重慶B卷以“中華文化博大精深、源遠流長”立意的作文題“____里的文化”，是用“唐詩宋詞”“書法國畫”“春聯燈謎”“月餅粽子”等“文化品類”命題的思路。2023年山西卷三選一的作文題“相見歡”“定風波”“少年游”，是“用詞牌名做題目”的命題思路。這些命題，富含文化寓意，創造性運用了傳統文化現象，有助于傳統文化的創新性發展，有助于涵養學生的文化學養[4]。

三是運用文化名人材料命題。如2022年江西卷，用“民族魂”魯迅、“兩彈”元勛鄧稼先、女中豪杰花木蘭、“真將軍”周亞夫、“詩圣”杜甫等作為寫作對象，引導學生向善、務實、求美。2024年沈陽卷，用“白居易，字‘樂天’——樂觀通達”“文天祥，字‘履善’——踐行善念”“梁啟超，字‘卓如’——追求卓越”“舒慶春，字‘舍予’——舍棄小我”等文化名人的“字”作為作文話題，啟發學生思考人生志趣、生命價值。

四是運用非遺或地域文化命題。如2022年南京卷作文題“____身邊的文學蹤跡”，引導學生“探尋”“小議”“感受”南京作為世界文學之都的豐厚文化底蘊。2024年北京卷作文題“寫一篇游記”，引導學生在“漫游北京（中軸線或文化帶上的文化標志等），尋古訪今”中開闊視野，感受真善美。這些整合非遺或地域文化資源的作文題，在提升學生文化素養的同時培養學生的家國情懷。

五是運用傳統文化作品命題。如2021年內蒙古呼和浩特卷作文題“我最欣賞的一篇文言文”，還有部分省市讓學生改寫、擴寫古詩詞作品等，引導學生從傳統文化作品中吸收思想和智慧。

六是運用傳統文化活動命題。如2024年武漢市作文題，以班級組織“詩詞大會”活動為語境材料，引導學生發現意義，獲取智慧。

（二）呼應時代精神，確定“培育時代新人”等價值導向和選題方向

無論是日常生活現象，還是社會發展的新鮮事，都折射著時代的精神風貌和價值觀念。作文命題應捕捉其中與“培育時代新人”相契合的信息，作為命題素材，培養學生的社會責任感和國家情懷[5]。

一是貼近日常生活命題。如2021年沈陽卷作文題“世間有味”，貼近日常生活的滋味，引導學生關注“盛世中華的幸福的味道”。2023年天津卷作文題，引導學生從“日常交往”出發確定作文內容，表達啟迪感悟。2024年北京卷作文題“盤中餐”，將學生視線引入“一日三餐”，體會家庭溫暖，理解稼檣艱辛。這些作文題，從日常生活中提取核心價值，實現育人目標。

二是緊跟社會熱點命題。如2021年北京卷、海南卷同時采用“袁隆平事跡”作為命題語料，北京卷要求學生以“做一粒的種子”為題寫文章，海南卷要求學生以“袁爺爺教會我”為題寫演講稿。2021年吉林卷作文題所選材料“‘中國天眼’的青春力量”，引導學生思考青春與創新、奮進、擔當的關系。2024年青海省作文題引用習近平總書記“我們都是追夢人”金句，引導學生談啟示。這些作文題，從社會熱點中挖掘資源，提取價值方向，培育時代新人。

三是根植革命文化命題。如2021年福建卷作文題選用的“長征過雪山”語料，2021年武漢市作文題選用的“毛澤東確定‘農村包圍城市’革命道路”語料，2023年哈爾濱作文題選用的王爾琢語錄“兒已以身許國，革命不成功立誓不回家”等，均根植革命文化厚土，引導學生傳承精神，思考意義，實踐理想。

四是突出實踐應用命題。如2022年海南省作文題要求“寫一封信”分享閱讀張桂梅等人事跡材料的心得體會，2023年杭州卷作文題要求“寫發言稿”講述努力實現心愿的過程和體會，2024年廣西卷作文題要求“寫一封信”鼓勵同學堅持運動。這些作文題命題，突出應用名人或自身經歷的事例進行分享、勸說，在“教人者教己”中培育時代新人。

五是圍繞想象創新命題。如2021年北京卷作文題，以“我掛斷了跨越時間的電話”為開頭發揮想象寫故事。2023年海南卷作文題，用“假如書籍是可以植入大腦的芯片……會有怎樣的故事發生呢”引導學生發揮想象寫記敘文。2023年青海卷引用習近平總書記語錄“青年……理應走在創新創造前列”引導學生談啟發思考。這些作文題，著眼于創造力、想象力的培養，緊扣“培養擔當民族復興大任時代新人的要求”[6]命題。

六是注重理性思辨命題。如2021年沈陽卷的話題作文“變與不變”，2022年云南卷的命題作文“腳下的路，遠方的”，2023年廣州卷的半命題作文“一樣的，不一樣的我”，2024年上海卷的命題作文“我也是個取水人”，都具有較強的思辨性，引導學生理性思考如何做“有理想、有本領、有擔當的時代新人”。

以上兩類作文選題，或根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或呼應時代精神，都遵循了“素養立意”作文命題的基本要求，作文命題選材可以從這兩個途徑出發，確定育人的價值方向。

二、以適度的開放性和選擇性便利學生真實表達

（一）以適度的開放性便利學生真實表達

學生作文的“真實表達”包含三層意思，一是表情達意真實，不虛情假意，二是寫作材料真實，不胡編亂造，三是作文是作者原創，不宿構套作[7]。為便于學生作文真實表達，作文命題需要為學生提供合理想象和自由表達的空間，讓作文題具有內涵的豐富性和可延展性。

一是作文題采用意蘊豐富的“詞語”。如2021年重慶卷作文題“你的饋贈，點燃了我”，代詞“你”和“我”具有指代的廣泛性，“饋贈”和“點燃”在本義之外有豐富的引申義。2022年重慶卷作文題“濟”有“過河”“同心協力”“救濟、接濟”“補益”多種解釋。2023年廣州卷作文題“一樣的，不一樣的我”，其中“不一樣的我”外延豐富，可以是“前后變化”，可以是“鶴立雞群”，可以是“豐富多樣”。2024年上海市作文題“我也是個取水人”，“取水”是比喻說法，可以賦予不同的象征義。這些作文命題，利用“代詞指代的廣泛性”“詞語引申義、比喻義的豐富性”和“意象象征義的多樣性”等達成作文題內涵和外延的豐富性，以讓作文題具有適度的開放性。

二是用必要的引導語詮釋作文題豐富的內涵或外延。為保證作文題適度的開放性，且讓學生能夠讀懂作文題的開放性，可以用“引導語”闡釋作文題。如2021年上海卷，引用《現代漢語詞典》對“有意思”進行解釋。2023年北京卷，用“倘若發揮想象，在鳥兒、小草、泥土、風雨等的眼中，樹也會有不同的故事，呈現不同的風采”闡釋作文題“我生活中的一棵樹”中的代詞“我”，幫助學生讀懂作文題的開放性。2024年河北卷，用《現代漢語詞典》的解釋和一組排比句闡釋作文話題“定心丸”的內涵和外延，幫助學生打開思路。

三是創設情境幫助學生打開寫作的思路。創設文學情境或日常生活情境，也能夠表現作文題的多重意蘊和開放性。如2021年重慶卷引用泰戈爾《流螢集》中的詩句創設文學情境，表現作文題“你的饋贈，點燃了我”的豐富內涵。2022年成都卷，用“你來了。”“你來嗎？”“你來啦！”三句話創設日常生活情境，賦予一句話多種理解，命題具有開放性特點。

四是用內涵豐富的材料命題。給材料自擬標題作文的優勢是，材料通常有豐富內涵和多個立意角度，可寫的話題較多，有利于考生真實表達。如天津卷2021年至2024年作文題，分別以“欣賞”“堅韌”“交往”“尊重”為話題組合“名人名言”“正反闡釋”等語料，啟發考生聯想自己的經歷、生發自己的感悟，“自擬題目，自選角度，寫一篇文章”。這樣的命題，由于材料貼近生活實際、蘊含豐富意義、具有啟發性強特點，為考生真實表達創造了條件。

（二）以適度的選擇性便利學生真實表達

為便利學生作文真實表達，一方面可以讓作文題有“適度的開放性”，另一方面也可以提供“適度的選擇性”，讓考生作文有一定的選擇空間[8]。

一是作文題可以選填詞語。這包括兩種情況。一種是半命題作文，考生可以自由地選填合理的詞語，如2021年北京卷作文題“做一粒的種子”，2023年河南卷作文題“喊出的名字”。另一種是限制性半命題作文，考生需要在規定的詞語中選擇填寫，以補充完整作文題。如2024年廣州卷作文題，“從‘說謝謝’‘往前走’‘看見美’中選擇一個，將題目《那個教會我

的人》補充完整，寫一篇文章”，可選詞語限制在三個范圍內。

二是材料作文可以選擇立意角度。這表現在材料作文的要求當中，如前文列舉天津卷的表述“對此，你有怎樣的經歷和感悟呢？請自擬題目，自選角度”，又如河北卷的表述“根據你對上面材料的理解和感悟，自選角度”，沈陽卷的表述“圍繞話題，自擬題目”，這類“自擬標題”的材料作文，實際為考生提供了適度的選擇便利。

三是提供二或三道作文題供選擇。128套樣本卷中，有48套試卷（占比37.5%）采用了二選一或三選一的命題方式，為考生提供適度的選擇空間。分析樣本可以看到，可供選擇的兩個或三個作文題，通常具有“異質”的特點，考生可以根據自身特長選擇適合自己的作文題。如2022年海南卷，一是針對兩則材料“自擬題目寫一篇記敘文或議論文”，二是針對兩種材料“寫一封信分享心得體會”，三是針對第二則材料“自擬題目寫一篇記敘文”。這樣的命題，為學生提供具有差異性的選擇空間，學生可以根據自己的寫作特長，選擇自己擅長的題目完成寫作，有利于鼓勵和幫助學生表達自己的真情實感。

三、以合理的規定性與陌生感增強作文題的測評功能

（一）以合理的規定性增強作文題的測評功能

作文題的開放性和選擇性，為考生作文提供了個性化的表達空間，有助于考生表達真情實感，展現真實的寫作素養。而考場作文的測評功能還需要作文題具有一定的區分度，因此，其開放性和選擇性有著“適度”要求，并在此基礎上要有合理的規定性和陌生感[9]，以能夠真實測評不同層次學生的作文素養。

一是關鍵詞體現規定性。如2021年上海卷作文題“比看上去更有意思”，“比看上去”規定了事物的內在和外在關系，“有意思”規定了價值取向，“更”規定了比較的程度。2022年安徽卷作文題“這三年，離我最近的那個人”，題目中“這三年”“最近”“那個”三個詞語，規定了時間范圍、空間距離、寫作對象，暗含了特定交際語境。這些作文題，題目中的關鍵詞規定了寫作的對象、范圍、主題等，規定了需要關注的細微差別，如“有意思”不是“有趣味”，“那個人”不是“這個人”，這樣的規定性，有助于考查學生的思維能力和作文素養。

二是詞語之間關系具有規定性。如廣州市2024年作文題“那個教會我說謝謝/往前走/發現美的人”，題目規定了“那個人”和“我”的關系、“教的過程”與“會的結果”的關系、“會之前”和“會之后”的變化關系、“寫人”與“敘事”的關系，作文題具有很好的思辨性。這樣的作文命題，用題目中詞語之間的關系構建邏輯聯系，增強作文題的規定性，有助于考查學生的思維能力。

三是作文要求的規定性。以南京卷為例，如2021年要求“‘題目’處填寫‘正’或‘反’方辯詞”，2022年要求“橫線處填寫‘探尋’‘小議’‘感受’等動詞”，2023年“從三個話題中選擇一個，自擬標題，撰寫一篇600字左右的文章”，這些以“要求”形式提出的規定性，也限制了作文的范圍。

四是作文情境或材料的規定性。如2024年南京卷，規定了寫發言稿的交際語境和任務情境“跟學弟學妹做一次交流”“助他們提升自信，激發學習語文的興趣”。2024年河南卷，創設了“師生交流登山成功的經驗”情境，以此作為規定，要求學生寫命題作文“我的成功密碼”或自擬題目寫議論文。這樣的命題，用任務情境或交流語境規定寫作目的、寫作內容，需要學生斟酌材料，悉心思辨，方能準確立意，實現寫作意圖。

（二）以合理的陌生感增強作文題的測評功能

作文命題，如果形成了固定的套路或模式，從內容到形式年年相似，一方面容易導向套路化教學和模式化作文，另一方面無法考查學生真實的作文能力。因此，作文命題，需要尋求內容或形式上適度的陌生感、變化性。

一是用適度的陌生化用詞構建陌生感。如2022年重慶A卷話題作文“濟”，2023年河北卷話題作文“守常”，2023年福建卷命題作文“韌戰”，2024年河北卷話題作文“定心丸”等，關鍵詞都具有“陌生感”特點。命題者為了讓陌生感“適度”，用名言、詞典中的解釋和舉例等方式對詞語進行了必要詮釋。這樣的命題，將考試過程變成學習過程，既能夠真實測評學生的語文能力，又能有效預防套作。

二是變化語言材料風格構建陌生感。以福建卷為例，2021年用于命題的語言材料是關于“紅色文化”的280字敘事性語料，2022年是關于“生態文明”的一幅漫畫和59字的議論性語句，2023年是關于“韌戰”的110字闡釋性語料，2024年是關于“月”的70字新聞類語料和47字的文學類語料，這些語料的內容和表達風格有著顯著的差異。后一年的語料，相對前幾年的語料而言，具有內容和表達風格上的“陌生感”。這樣用變化的語言材料風格構建陌生感，有助于引導教學，避免教學的套路化和作文的模式化，有利于考查學生真實的語文素養。

三是變化寫作內容構建陌生感。如上海市作文題，2021年“比看上去更有意思”突出對事物深層次意義的探索，2022年“這不過是個開場”側重考查對具體事件的認知，2023年作文題“會心之樂”引導學生表現“心領神會”的瞬間感受，2024年作文題“我也是個取水人”強調學習和探索的過程，這四年作文命題，在內容上有較為明顯的差異。又如廣州卷2024年的作文題“那個教會我的人”，與2022年作文題“我是如此地熱愛”和2023年作文題“一樣的，不一樣的我”相比，寫作內容由偏重敘事轉向偏重寫人，寫作內容有顯著變化。這樣，顯著變化寫作方向和寫作內容，也可以構建陌生感，實現測評學生真實語文能力的目的，引導素養教學的真實發生。

四是變化命題形式構建陌生感。作文命題的形式多種多樣，如全命題作文、半命題作文、材料作文、話題作文、情境化作文、任務型作文、改編式作文、限制開頭或結尾作文以及其他限制性作文。如南京卷，2021年是二選一的情境化作文，一是“從鄧稼先、袁隆平、鐘南山、郎平中選一位寫一篇演講稿”講給小學生們聽，二是圍繞“送什么禮物”選擇正方或反方寫“辯詞”；2022年是半命題作文“____身邊的文學蹤跡”，橫線處要求填寫“探尋”“小議”“感受”等動詞；2023年是三選一的話題作文；2024年是任務型寫作，要求圍繞“一個代表作的誕生”主題自擬題目寫發言稿跟學弟學妹交流經驗。這四個作文題，一年一個樣，用變化的命題形式構建陌生感，實現檢測學生真實語文素養的目標，也有效規避了日常教學的套路化、模式化訓練。

作文命題需要與語文課程教學“致力于全體學生核心素養的形成與發展”[10]目標一致，將“素養立意”作為原則，在根植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和呼應時代精神中確定選題和價值方向，以適度的開放性和選擇性便利考生真實表達，以合理的規定性和陌生感考查語文能力，從而更好實現作文考查的評價功能和育人目標。

參考文獻：

[1]周建強.高考語文作文考題的設計解讀與測評思考——以2021年北京卷為例[J].內蒙古師范大學學報（教育科學版），2021，34（6）.

[2][4]楊和平.語文教學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創造性轉化要義[J].語文教學通訊，2024（08）.

[3][10]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標準（2022年版）[S].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22：18，1.

[5][6]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部.義務教育語文課程方案（2022年版）[S].北京：北京師范大學出版社，2022：1，3.

[7]侯明麗.“真實”前提下的寫作實踐[J].語文教學與研究（下半月），2018（12）.

[8][9]夏杰祥.作文命題的開放與限制[J].考試（高考語文版），2010（Z4）.

（作者：楊和平，廣東省廣州市花都區教育發展研究院研究員）

[責編：夏家順；校對：胡承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