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因子分析的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要素識別研究

摘 要：在檔案資源形態演變的背景下，檔案利用需求體現出從存證服務到知識服務的升級換代過程，基于多模態檔案資源的知識服務漸成趨勢。依托檔案信息資源開發五要素，運用因子分析法，構建和驗證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模型，歸納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的核心要素，有助于優化多模態檔案資源協同效果、創新知識服務實踐方式。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受到資源完整性、資金支持力度、工作理念、產品有用性、用戶信息素養等27個因素的影響，這些因素被劃分為檔案知識服務主體、檔案知識服務資源、檔案知識服務產品、檔案知識服務客體4個維度的核心要素。

關鍵詞：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多模態；影響因素

分類號：G273

Identification of Knowledge Service Elements of Multimodal Archival Resources Based on Factor Analysis

Cui Haonan1， Yu Zijian2

（1.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Sichuan University， Chengdu， Sichuan 610065； 2. Archives of Nankai University， Tianjin 300071）

Abstract： In the context of the evolution of archival resource forms， the demand for archives utilization reflects the upgrading process from preservation service to knowledge service， and knowledge service based on multi-modal archival resources is becoming a trend. Based on the five elements of archival information resource development， and by using factor analysis method， this paper constructs and validates the model of influencing factors of multi-modal archival resources knowledge service， and summarize the core elements of multi-modal archival resources knowledge service， which helps to optimize the effect of multi-modal archival resources synergy and innovate the way of knowledge service practice. Multi-modal archival resources knowledge service is influenced by 27 factors such as resource integrity， financial support， work philosophy， product usefulness， user’s information literacy， etc.， which are classified as core elements in four dimensions， namely， archival knowledge service subject， archival knowledge service resources， archival knowledge service product， and archival knowledge service object.

Keywords： Archival Resources； Knowledge Service； Multimodality； Influencing Factor

伴隨信息技術的發展和新視覺文化的流行，多模態檔案資源不斷涌現，正在從耦合趨向于融合。多模態檔案資源具有多樣性、復雜性、集成性的特點，包含多種不同表現形式，如文字、圖像、聲音、視頻等，這些表現形式可以提供更加豐富和全面的語義信息，需要不同技術和工具進行處理和分析。檔案知識服務是在信息技術支撐下，將知識管理理念引入檔案部門，通過知識組織方法對檔案資源進行一系列加工處理，實現對檔案信息的深度挖掘，并根據用戶需求提供針對性解決方案。進入數字時代，多模態檔案被視為重要的知識資源，亟須通過有效開發形成結構化的知識網絡，同時單一維度的檔案內容展示已經無法滿足用戶多元化和精細化的檔案利用需求，因此基于多模態內容的檔案知識服務正在成為檔案資源開發利用的大趨勢。國家文化數字化戰略明確，到“十四五”時期末，基本建成文化數字化基礎設施和服務平臺，形成線上線下融合互動、立體覆蓋的文化服務供給體系。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正是其重要組成部分，在文化傳承、歷史研究、社會記憶等多個領域具有廣泛應用前景，促進珍貴記錄的活態留存。

檔案知識服務領域的研究重點主要涵蓋檔案知識服務的價值、工作策略、通用框架以及人工智能對檔案知識服務的影響等方面。檔案知識服務是知識社會中檔案工作的終極目標[1]，基于知識服務的檔案管理以檔案后保管范式為指導，注重檔案知識的積累、組織、評價和服務[2]，應從多源信息獲取、信息綜合處理、信息融合等環節建構檔案知識服務的框架[3]。未來，生成式人工智能將賦能檔案知識服務交互體驗的優化和檔案知識融合障礙的清除。[4]鑒于當前研究尚沒有引入實證方法分析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的影響因素，本研究擬運用因子分析方法，構建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模型，識別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的核心要素，旨在為優化多模態檔案資源協同效果和提升檔案知識服務實踐水平提供參考。

1 理論框架

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是一種新型檔案信息資源開發方式，可視為檔案信息資源開發的繼承與發展，因此可參照檔案信息資源開發要素確定相關影響因素的主要維度。檔案信息資源開發主要包括檔案信息資源、檔案信息用戶、檔案信息開發者、檔案資源開發過程、檔案信息開發成果等5個基本要素。[5]本研究以此為基礎，從多模態檔案資源、檔案知識服務用戶、檔案知識服務者、檔案知識服務過程、檔案知識服務產品5個維度出發，確定理論分析框架（如圖1所示）。

2 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的確定

2.1 影響因素初步提取

通過廣泛調研相關主題的文獻，采用“滾雪球”的方式初步識別30個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的影響因素指標（見表1）。在設計影響因素指標時，注意遵循指標體系規模適度、具有可操作性和可持續性、體現綜合化的原則。[6]總體來看，多模態檔案資源的完整性、多樣性、開放性、獨特性、序化程度會在一定程度上影響檔案知識服務效果；檔案知識服務用戶自身相關因素也不可忽視，包括知識需求、用戶認知、信息素養、偏好習慣、參與意愿等；檔案知識服務者是指檔案工作者和檔案管理機構，前者的工作理念、工作技能、人員素養與后者的服務設施與氛圍、資金支持力度、無形資產都會影響多模態檔案資源的有效配置；檔案知識服務過程包括技術與工具、制度與規范、方式與手段、系統與平臺、社會環境、政策環境等影響因素；檔案知識服務產品的有用性、準確性、豐富性、時效性、集成性、可獲取性、易理解性、可體驗性也會對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活動產生影響。

2.2 影響因素最終確定

筆者根據表1的指標體系進行問卷設計，并面向檔案知識服務受眾發放調查問卷。在問卷中，影響因素評價均采用李克特5分量表，同時限同一設備只能作答一次以避免重復作答。本次調查的目標人群是接觸過檔案知識服務（包括使用檔案專題知識庫、參加檔案展覽、利用檔案編研成果等）的實際用戶，共收到296份有效問卷，有效率為81.3%，符合預定樣本規模。調查樣本整體以中青年群體為主，受教育水平較高，意味著調查對象具備較強的知識需求，契合調研主題，具有較好的代表性。樣本人群的職業分布較廣，盡可能兼顧不同類別的用戶對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的需求，具有一定的廣泛性。

此外，本研究在問卷設計中融入了開放性問題，旨在捕捉那些未被預設卻對受訪者而言重要的影響因素，并由受訪者對其重要程度進行判斷。通過對問卷中開放性問題的答案進行細致的整理與分析，受訪者的反饋可歸納為與既有影響因素內涵相近的要素、與主題間接相關的因素和欠缺邏輯性的碎片化觀點。鑒于未涌現出與原有體系高度相關且有重要意義的新因素，當前確立的30個影響因素及其調查數據將為后續研究奠定分析基礎，成為構建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模型的數據支撐。

2.3 影響因素描述性統計

借助SPSS 26軟件，對篩選出的有效問卷數據進行統計分析，具體計算各觀測變量的均值與標準偏差。均值高低直接反映被調查者對特定影響因素重要性的認同程度，均值愈大則該影響因素被視為愈加重要。標準偏差作為衡量受訪者之間意見離散程度的指標，其值小于1通常被視為意見高度一致的標志。結果顯示，共有28個影響因素的均值超過4，表明被調查者對絕大多數影響因素給予高度認可，印證了這些因素在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體系中的核心地位。“用戶認知”與“用戶偏好習慣”兩個因素的均值相對較低，分別為3.95和3.89，說明受訪者在評估其重要性時持有一定的保留態度。進一步觀察標準偏差值，所有影響因素均未超過閾值，證明受訪者針對影響因素展現出高度的意見一致性。因此，前期提取的關于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的影響因素是較為全面且合理的。

3 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的分析過程

3.1 探索性因子分析

本研究通過探索性因子分析將復雜的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指標降維為若干核心要素因子，旨在揭示多元因素的內在本質結構。

（1）可靠性分析

運用Cronbach α系數對問卷數據的信度進行檢驗，發現整體量表的系數為0.947（>0.7），充分說明問卷調查數據具備很高的可靠性，即量表中的每一項均圍繞同一個概念或特征進行測量，內部一致性較高，可以進行進一步的深度分析。

（2）適用性分析

采用KMO測度和Bartlett球形度檢驗進行適用性評估。其中，KMO參數值為0.942，Bartlett球形度檢驗的近似卡方值為4517.923，自由度為435，顯著性水平為0.000，表明觀測變量間具有共同因素存在，樣本數據適合因子分析。

（3）主成分分析

通過采取方差最大化正交旋轉法萃取公因子，以提高數據的解釋性，得到旋轉成分矩陣（見表2）。對載荷系數絕對值小于0.4的影響因素予以剔除，最大限度地保留原始數據中的關鍵信息，“政策環境”因素由于載荷系數過低被剔除。探索性因子分析共獲得4個公因子維度，每個維度包含的指標與表1略有不同，表明需要根據數據分析結果繼續修正影響因素模型。通過分析得出公因子的累計方差解釋度為55.135%，說明它們能夠解釋原始變量中一半以上的方差，較好地代表了原始變量信息，有助于更好地理解數據。

（4）影響因素降維

根據旋轉成分矩陣，原有影響因素被劃分為4個維度，結合表1對其進行重新命名和解釋歸類，進而科學確定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的層次結構。

在公因子1上共有9個變量，包括產品易理解性、產品時效性、產品豐富性、產品集成性、產品可獲取性、資源多樣性、用戶知識需求、產品可體驗性、產品有用性，絕大部分來自表1中的“檔案知識服務產品”維度。其中，“資源多樣性”原屬于“多模態檔案資源”維度，是指檔案資源類型多樣，而同在公因子1上的“產品豐富性”也具有形式多樣的含義。由于產品豐富性往往會體現出資源多樣性，二者具有相似內涵，所以將“產品豐富性”重命名為“產品多樣性”，將“資源多樣性”剔除。“用戶知識需求”原屬于“檔案知識服務用戶”維度，指用戶利用多模態檔案資源時知識需求的生成和動態變化。旋轉后同一維度的“產品有用性”是指產品提供的知識能夠滿足用戶需求和解決用戶的問題，也在探討用戶知識需求的動態滿足，所以將“用戶知識需求”予以剔除。由此，公因子1仍命名為“檔案知識服務產品”，包括7個子影響因素。

公因子2上共有11個變量，包括資金支持力度、制度與規范、服務設施與氛圍、工作理念、技術與工具、系統與平臺、工作技能、方式與手段、機構無形資產、社會環境、人員素養。上述因素均來自表1中的“檔案知識服務者”和“檔案知識服務過程”維度，均與檔案知識提供者或檔案管理機構有關。因此，為盡可能涵蓋相關影響因素并與原維度作區分，將該公因子重命名為“檔案知識服務主體”，包括11個子影響因素。

公因子3上共有5個變量，包括資源完整性、產品準確性、資源開放性、資源序化程度、資源獨特性，大部分來自原“多模態檔案資源”維度。其中，“產品準確性”是指產品內容符合事實、規律或公認的標準。由于多模態檔案知識服務產品的內容需要依托檔案資源，資源內容的準確性很大程度上決定了產品的準確性，因此將該因素重命名為“資源準確性”。由此，公因子3中的各因素均與多模態檔案資源的不同特性相關，將其重命名為“檔案知識服務資源”，包括5個子影響因素。

公因子4上共有4個變量，包括用戶信息素養、用戶偏好習慣、用戶認知、用戶參與意愿，均與用戶自身情況相關。與原“檔案知識服務用戶”維度相比，該公因子下沒有“用戶知識需求”這一因素。考慮到用戶是檔案知識服務的客體，因此在維持基本含義不變的基礎上，將公因子4重命名為“檔案知識服務客體”，包括4個子影響因素。

3.2 驗證性因子分析

使用Amos 26工具繼續對降維后的影響因素進行驗證性因子分析，以通過效度檢驗判斷劃定維度的合理性。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模型的輸出結果如圖2所示，該模型由4個潛變量組成，每個潛變量有若干個觀測變量。模型各維度內題項的相關性強，各維度之間存在相關性。

（1）結構效度檢驗

采用相關擬合度指標測量因子與題項間的對應關系是否符合預期假設。其中，卡方自由度比（χ2/df）為2.093，RMSEA值為0.061，均符合判斷標準；CFI=0.908，IFI=0.908，TLI=0.898，GFI=0.860，均超過或接近0.9的判斷標準。[16]可見，量表與數據的擬合性較高，驗證了探索性因子分析得出的4個公因子與27個題項的關系存在且穩定。

（2）聚斂效度檢驗

對量表的聚斂效度進行驗證，以測量同一維度不同題項之間的相關度。經測算，觀測變量的標準化因子載荷系數均大于0.5閾值，說明各個潛變量所對應的題項具有很高的代表性。另外，各個潛變量的平均方差提取量（AVE）均大于0.4，且組合信度（CR）均大于0.7，根據相關研究[17]，說明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模型是可接受的，具有良好的聚斂效度。

（3）區分效度檢驗

采取模型比較的方法[18]對各個變量的區分效度進行分析（見表3）。表中的三因子模型、二因子模型、單因子模型與原模型相比，各個擬合指標均變差，且通過了顯著水平為0.001的卡方檢驗，說明構建的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模型的區分效度理想。

4 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核心要素的識別

根據探索性和驗證性因子分析結果，得到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影響因素模型（見圖3）。其中，“檔案知識服務主體”是指檔案管理機構和檔案工作者，在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過程中發揮統籌規劃作用，是檔案知識服務持續健康發展的保障。“檔案知識服務資源”是指各類的多模態檔案資源，其內容蘊含大量的顯性或隱性知識。“檔案知識服務產品”是指多樣化的檔案資源開發成果，是對多模態檔案內容的整合與集成。“檔案知識服務客體”是指檔案用戶，既是檔案知識服務的對象，也可以成為檔案知識生產的參與者。該模型較為全面、客觀地反映了影響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的相關因素及其層級結構，可用于觀察評價和優化完善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

4.1 檔案知識服務主體

檔案知識服務主體包括資金支持力度、制度與規范、服務設施與氛圍、工作理念、技術與工具、系統與平臺、工作技能、方式與手段、機構無形資產、社會環境、人員素養等影響因素。結合相關因素的特性，檔案知識服務主體可以沿著廣度和深度兩個方向來探索優化路徑。一方面，在廣度上明確能提供哪些業態的檔案知識服務，這有賴于制度與規范、工作理念、人員素養、工作技能、方式與手段、機構無形資產、社會環境等“軟性”因素的提升。制度與規范是因子載荷最大的“軟性”因素，為檔案知識服務提供標準化的操作流程和質量控制，確保服務的規范性和有效性。工作理念是檔案知識服務主體的靈魂，決定了主體對檔案知識服務價值的認識和追求，要求檔案工作者實現從“檔案保管員”到“知識提供者”的角色定位轉變，采取多種手段深度挖掘多模態檔案資源的知識內涵，“重新坐回上帝的身邊”[19]。掌握工作技能的高素質人員隊伍則是高質量檔案知識服務的關鍵，對知識服務新興業態的發展方向有著更加敏銳的判斷，能夠快速掌握前沿技術手段并革新知識服務方式。品牌聲譽、行業地位等無形資產，以及健康的社會環境，對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具有顯著的積極作用。另一方面，在深度上明確能實現什么粒度的檔案知識服務，這需要依靠資金支持力度、服務設施與氛圍、技術與工具、系統與平臺等“硬性”因素的優化。資金支持力度是因子載荷最大的“硬性”因素，充足的資金是檔案知識服務得以順利進行的物質基礎，能夠保障服務主體在業務提升、技術更新、人員培訓等方面的持續投入；服務設施與氛圍為檔案知識服務提供必要的物理環境和文化場景，將影響服務主體的工作效率和客體的服務體驗。先進的技術工具與系統平臺是實現多模態檔案知識服務集成化和網絡化的關鍵，為細粒度的智能服務創造了條件。

4.2 檔案知識服務資源

檔案知識服務資源包括資源完整性、資源準確性、資源開放性、資源序化程度、資源獨特性等因素，其因子載荷依次降低。資源完整性要求避免檔案信息的遺漏和斷層，為受眾提供一個完整的知識視圖。檔案管理機構應有效整合和組織各類別、各層級的多模態檔案資源，以知識關聯化的方式重塑檔案資源的傳統樣貌。資源準確性要求甄別檔案信息的可靠性，這將直接影響受眾對知識服務的信任度。資源開放性是公眾能夠接觸多模態檔案資源的前提，體現檔案知識服務的包容性，為此應支持公眾按權限調取原始檔案內容及知識衍生品。良好的資源序化程度能夠幫助受眾快速定位所需檔案信息，提升知識服務的便捷性。檔案管理機構可利用知識圖譜、大模型等語義化技術實現多模態檔案內容的知識提取與重組。獨特的檔案資源能夠吸引特定受眾群體，為此可以建設垂直領域的特色專題知識庫，同時打造相對應的多模態知識服務場景，利用VR、AR等技術增強服務體驗感和參與度。[20]

4.3 檔案知識服務產品

檔案知識服務產品包括產品易理解性、產品時效性、產品多樣性、產品集成性、產品可獲取性、產品可體驗性、產品有用性等影響因素。這些因素共同作用于檔案知識服務產品的設計與實施過程，旨在提升服務產品的綜合效果與滿意度。產品易理解性是該維度因子載荷最大的因素，確保受眾能夠輕松把握檔案知識內容的核心要義，為此需要借助多模態數據融合等手段實現復雜檔案內容的語義降維與精準闡釋。產品時效性是指保證檔案知識的即時性和更新頻率，可采取動態更新措施，使檔案知識服務產品與社會熱點同步響應。產品多樣性要求建立檔案知識服務產品矩陣，通過多模態的形式和主題內容，滿足不同群體的個性化需求。[21]產品集成性強調檔案與其他外部信息資源的有效整合，應用跨域關聯技術促進資源的深度融通，提升知識產品的綜合應用價值。產品可獲取性要求簡化受眾獲取產品的操作流程，以全渠道服務架構突破受眾的時空限制。產品可體驗性注重受眾的交互感受，可通過沉浸式場景重構、交互式界面設計等方式提升產品使用的愉悅度。產品有用性則直接關系到檔案知識服務的實際效果，應采取切實的效用評估方法，實現知識供給與需求的精準匹配。可見，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充分利用新思路和新方法開發知識產品體系，在努力創造嶄新的知識服務產品的過程中，形成“有效供給—動態更新—價值轉化”的新模式。

4.4 檔案知識服務客體

檔案知識服務客體包括信息素養、偏好習慣、認知、參與意愿等因素，其因子載荷均大于0.6，凸顯出相關因素的重要性。信息素養會直接關系到服務客體能否有效利用多模態檔案信息解決問題，針對信息素養較低的受眾，可以在實際工作中開展檔案信息檢索能力培訓，提升其對多模態檔案資源的利用效能。偏好習慣則會影響服務客體對多模態檔案知識服務內容與形式的接受程度，檔案管理機構可以構建多維用戶畫像、開發智能推薦系統，為偏好特定主題或形式的受眾提供更加精準化、定制化的知識服務。[22]客體自身的認知水平決定其吸收檔案知識的能力和對檔案知識服務價值的理解，為此應設計分層次的知識服務方案，通過可視化手段提供更加直觀、易懂的檔案知識。參與意愿則反映了客體的主動性和積極性，影響其是否愿意尋求和接受多模態檔案資源知識服務，可以建立激勵機制鼓勵其參與到檔案知識的共創過程中，提升參與感和滿足感。上述因素要求檔案知識服務工作從管理機構主導轉向注重服務客體需求：首先，通過宣傳和教育活動培育服務客體的檔案信息素養，提高其多模態信息獲取和處理能力；其次，通過行為分析、問卷調查和反饋機制了解服務客體的偏好和習慣，不斷優化服務流程和內容；再次，通過采取個性化服務的方式深化服務認同，提升其對多模態檔案知識服務的認知；最后，通過激勵機制增強客體參與意愿，鼓勵其在知識創新和傳播中發揮更大作用，最終形成參與意愿驅動的良性循環。

*本文系國家社科基金青年項目“面向智慧圖書館多模態交互場景的知識服務效能提升研究”（項目編號：24CTQ001）階段性研究成果。

作者貢獻說明

崔浩男：確定選題與研究思路，撰寫、審定論文；余仔見：收集資料與數據，修改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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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陳 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