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華文明中文化傳統和諧基因的內核探賾

【摘要】在中華民族數千年來的文化傳統中蘊藏著“和諧”的文化基因，其中“天人合一”“以和為貴”“和而不同”等和諧理念是和諧基因的文化根源。和諧基因在中華文明中的內在邏輯，對生態安全、文化延續、和平原則具有重要意義。推進中華文明的現代轉型，需構建人與自然生態和諧的現代關系，超越傳統發展模式；鞏固文明和諧發展的文化主體性，堅定文化自信；秉持胸懷天下的世界意識與擔當，促進文明交流互鑒。應把握和諧基因，激活傳統文化生命力，為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發展提供精神力量。

【關鍵詞】和諧基因；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國式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G1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8264（2025）09-0126-05

【DOI】10.20024/j.cnki.CN42-1911/I.2025.09.038

“和諧”作為中國傳統文化的核心思想和本質精神之一，強調的是人與人、人與自然、人與社會和諧相處的境界。和諧基因蘊藏在中華民族的血脈之中，融聚成從儒家文化延伸至現代和諧社會的理念，具有豐厚的文化淵源，并進一步影響著中華文明的發展進程。溯源和諧基因，探尋其在文明發展中的作用，并在和諧文化的引領下推進文明建設，深入剖析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蘊含的和諧理念，對于傳承民族精神命脈、以文化軟實力推動當代文明發展具有深遠價值。

一、傳統文化中的和諧精神

歷史記錄了文明發展的軌跡。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天人合一”“以和為貴”“和而不同”的文化根脈是中華民族幾千年來形成的樸素民族精神，其中蘊藏著“和諧”的文明理念。中華民族血脈中的和諧基因，不僅飽含中華民族數千年來文明延續的哲學智慧，更為中華文明的延續推進提供了文明依據。

（一）“天人合一”：自然平衡的和諧意識

在人類社會的發展進程中，物質生產活動與自然界存在著不可分割的緊密聯系，自然界是人類社會存在和發展的根基，馬克思指出：“自然界是工人的勞動得以實現、工人的勞動在其中活動、工人的勞動從中生產出和借以生產出自己的產品的材料。”①在中國古代社會，古人對人與自然的關系深刻洞察，形成“天人合一”的哲學思想，蘊含著樸素的生態智慧，承認了自然是人類生存的必要前提。

“天人合一”根植于中國古代哲學，是中華民族對自然敬畏與認知的集中體現。這一思想源遠流長，蘊含著古人對自然認知的哲學智慧。《周易》云：“首出庶物，萬國咸寧。”②在中國傳統社會，“天”是自然界的最高法則，是宇宙間萬物生成、變化的根本。天有其不可違背的規律，而“人”則順應天意，是宇宙的一部分，人的生命與活動不可避免地受到自然規律的制約。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夫明白于天地之德者，此之謂大本大宗，與天和者也”③，當人類明晰了天地的本質，便不再是孤立于自然之外的存在，而是與自然相互交融、彼此滲透，成為自然整體的一部分。古人強調“天人合一”，即人應當與天相合，順天應時，遵循自然法則以達到和諧共生。古代先哲們同時借用這一思想反省自身，例如《周易》中的“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強調了人的道德修養應與天道的剛健相對應；《道德經》里所說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則進一步明確了人應如何效法自然的法則。然而，“彼未知夫無方之傳，應物而不窮者也”④。變化本身并無確定的界限，主體必須持續不斷地順應外界無窮無盡的變化。在這個意義上，《淮南子》說：“夫物類之相應，玄妙深微，知不能論，辯不能解。”⑤表明世間萬物之間互相存在的玄妙、精微的感應現象，即便擁有淵博學識的人也無法闡釋，能言善辯的人也無法解開其中蘊含的玄機。這些論述都是對“天人合一”思想的具體說明。

在這種思想的指導下，古代中國的科技和藝術創造也多以自然為師，追求與自然和諧相融的美感。例如園林設計強調“借景”，通過山水的布局營造出與自然和諧統一的景致；醫學中的“天人合一”則體現在陰陽五行的理論中，注重調和人體陰陽合一的狀態。“天人合一”的觀念是中國古代哲學的智慧結晶，構建了一個現代文化與傳統文化交互的重要模式。

（二）“以和為貴”：民族穩定的和諧原則

“以和為貴”的價值觀是中國古代社會的核心價值之一，它深深植根于中華民族的文化土壤中。

中華民族的民族性格具有鮮明的主張和平的特質。中華文化獨特的價值取向，并不倡導通過戰爭的方式來解決問題，而是主張“敷文化以柔遠”。借助和諧文化蘊含的強大力量，妥善處理矛盾，以此實現和諧與穩定。

中華民族秉持的“和為貴”的理念，其內涵不僅涵蓋各民族內部對和諧關系的追求，在對外交往中亦是如此。縱觀歷史，中華民族從未有過對外的侵略與擴張。無論是廣袤的陸上絲綢之路輻射的區域，還是波濤浩渺的海上絲綢之路觸及的范圍，中華民族與外部世界的交往，始終圍繞著文化交流與商業貿易展開，都是一條尋求貿易和文化交往的友誼之路。相較于西方以武力掠奪為目的的殖民遠征，《周易》中就明確提出“天下和平”的概念：“天地感而萬物化生，圣人感人心而天下和平。”管子曾言：“明主內行其法度，外行其理義，故鄰國親之，與國信之，有患則鄰國憂之，有難則鄰國救之。”古人認為，一個強大而有擔當的國家，對內要有嚴格明確的法律制度，對外邦要施行仁義，鄰國才愿意與之親近，患難與共、相扶相助。孟子主張，強國應以道義立世，摒棄霸權行徑，將和平理念置于對外交往的核心地位，以此促進世界的安定與共榮。

但這種和諧并不意味著對外來侵略的逆來順受。中華民族一方面倡導和諧，另一方面弘揚“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的愛國精神。中華民族紀念傳頌戰死沙場的英勇將士的情感背后是對民族尊嚴和國家主權的堅定捍衛，充分彰顯中華民族既崇尚和平又具備反抗精神的民族特質。在人類文明的發展進程中，追求和諧與發揚自強不息、敢于斗爭的精神并不沖突，和諧文明涵蓋了社會、文化、國際關系等諸多層面，它代表著一種理想的發展狀態，是人類社會持續進步的方向指引。

中華文明在其漫長的發展歷程中，通過對內求和諧、對外求發展，不僅創造了輝煌燦爛的文化成就，還為世界文明的進步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

（三）“和而不同”：兼收并蓄的和諧文化

“和而不同”作為一種深植于中華文明的價值觀，其核心在于肯定文化多樣性的同時，追求不同文化之間的和諧共存。這一觀念強調在尊重差異的基礎上，尋求共同點，實現多樣性的和諧共存。它不僅體現了中華民族對多元文化包容的態度，而且為國際社會提供了一種促進不同文明對話與交流的可行路徑。

從哲學層面剖析，“和而不同”在中國傳統文化的深厚底蘊中蘊含著豐富且深邃的辯證法思想。其中，所謂的“和”，可闡釋為“多樣性的統一”，意即不同元素相互融合匯聚而形成一個有機整體；所謂“同”，其內涵是“本質相同”，而“和”的精神，宛如一條堅韌的絲線，貫穿于中華文化發展的整個歷史長河之中，已然成為中華民族思想文化遺產中極為關鍵且彌足珍貴的部分，凝聚成中華民族在漫長歲月里的智慧結晶。“和而不同”具有兩層深刻意蘊：其一，將尊重他人意見視為彼此交往互動過程中的最優方式，此即為求“和”之道。在人際交往中，尊重差異、包容多元觀點，能夠營造和諧融洽的氛圍，促進思想的碰撞與交流，進而推動社會關系的良性發展。其二，于與他人交往之際切實做到求同存異，以此實現“同”之目標。這要求在面對分歧時，能夠敏銳地發現并珍視共同之處，同時以開放包容的心態接納差異，從而在多元共生中尋求共同發展的契機。

中華文明的跨文化的和諧互動可上溯至西周時期，據《穆天子傳》記載，周穆王曾率八駿西行，與西王母會于瑤池，這一傳說成為早期文化交流的象征性記載。至漢代，隨著陸上絲綢之路的貫通，中原與西域的商貿聯系進入新的發展階段。在此過程中，中東、印度和希臘等地在藝術、哲學、宗教、科學以及技術等方面的知識與技能紛紛傳入中國，有力地推動了中國本土思想觀念的變革。

中華文明綿延數千載而不衰，其深層原因在于傳統文化中蘊含的開放包容特質。這種海納百川的文化品格，不僅體現在歷史上儒釋道多元思想的交融共生，更反映在對外來文明的兼收并蓄。在當代全球化背景下，這一文化基因為中國的發展提供了獨特優勢，使其能夠在保持文化主體性的同時，積極吸收人類文明優秀成果，推動社會持續進步，實現民族復興。

二、和諧基因在中華文明中的內在邏輯

中華民族文化并非僅僅是以文字作為載體，作為文獻材料束之高閣。事實上，它鮮活地扎根于中華民族的生存發展之中，與民族的發展歷程緊密交織。中華民族文化蘊含的和諧基因，在中華文明的發展歷程中發揮著關鍵作用，引導中華民族始終秉持和諧共生的理念，確保文化延續，堅守和平原則，為文明的和諧發展注入動力。

（一）和諧觀念對生態安全的理論意義

中華民族向來對自然秉持著尊重和熱愛的態度。在中國古代文化的寶庫中，眾多典籍都強調天地人三者是相互統一且緊密聯系的有機整體。人類作為自然界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與自然環境相互依存，自然界存在著內在的、不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運行規律。為協調人與自然的關系，中國古代已具備深刻的生態智慧，人類對自然資源的利用應當遵循取之有時、用之有度的原則。

理念是行動的燈塔，中華民族的發展實踐自古至今受到“天人合一”生態文化觀的理念引領。《舊唐書》中記載，“圖之于未萌，慮之于未有”⑥，意味著要未雨綢繆，堅決杜絕各類生態環境風險的集中爆發，面對可能出現的風險挑戰從容應對。習近平總書記秉持著自然生態的文化觀，高瞻遠矚地提出了“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⑦的綠色發展理念。若對大自然過度開發，打破自然生態原有的平衡狀態，那么生態環境必然會遭到破壞。在當今時代，永續發展已成為全球發展的共同目標，必須抓好生態文明建設，保障生態安全。

在中國式現代化發展進程中，中國共產黨展現出卓越的智慧與擔當，不僅繼承了馬克思主義生態思想的精髓，還汲取了中華民族傳統生態智慧的養分，在此基礎上超越了西方現代化進程中人與自然“二元對立”的狹隘思維模式。人類經濟社會活動的影響力，能夠使自然物的存在形式發生變化，賦予自然以人化的特征，自然便不再是純粹的原始自然，而是人化的自然。在這一理論框架下，中國共產黨指導人民群眾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在良性改造自然的條件下，構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生命共同體，實現人類與自然的可持續發展。

中華民族的文明推進始終強調人與自然的和諧共處。這種和諧不僅體現在保護自然環境、防止生態破壞上，更體現在可持續發展的理念上。和諧社會的構建不僅僅關注經濟的增長，更強調這種增長的可持續性以及對自然環境的影響。在現代社會，生態安全已經成為國家安全的重要組成部分，這種理念的提出和實踐，在一定程度上為其他國家提供了構建現代和諧社會的有益借鑒。

（二）和諧基因對文化延續的內在驅動

文明的發展源于人們的普遍交往。在融入世界歷史進程的物質生產與精神生產中，人類通過互動關系實現自由與全面地發展，這種互動關系不僅體現了人類社會發展的內在邏輯，也為揭示文明延續提供了重要視角。中華文明作為世界上最古老的文明之一，在漫長的歷史進程中，中華文明之所以能夠不斷賡續與發展，其關鍵在于和諧基因在文化延續中的內在作用。

在諸多文獻著作中，學者們心存這樣的疑問：在眾多古老文明當中，為何唯獨中華文明的延續未曾中斷？其根本因素在于中國各民族之間經濟、政治、文化所形成的和諧交互關系⑧。

在現代化發展的進程中，和諧基因不僅保證了中華文化的延續而且在推動人類文明發展下也蘊含著重要的價值作用。人類文明的演進歷程呈現出多元共生的特征，各具特色的地域文化在歷史長河中交織融合。作為世界上延續最久的文明體系之一，中華文明始終秉持開放包容的胸襟，其“和而不同”的價值理念在當今時代更具現實意義。通過倡導互學互鑒的文明對話，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中華文明為促進文化多樣性保護、實現文明間良性互動提供了重要借鑒，展現了古老智慧在現代社會的獨特價值。

（三）和諧理念對和平原則的引領作用

和平共處作為中國的外交政策主張，根植于中華文明深邃的文化土壤中，是中華民族和平基因的現代體現。中國自古以來就主張“和而不同”，堅持“和合共生”的發展理念，這種理念在今天的國際關系中得到了新的發展和實踐。

從文明建設的理念來看，植根于數千年的文化積淀，中華文明以其獨特的和諧智慧為人類文明發展提供了新的路徑選擇。與西方的文明范式不同，這一文明形態始終以民生福祉為根本出發點，著眼于人類社會的可持續發展。在應對全球性挑戰的進程中，中國倡導構建多元共生的國際秩序，推動建立更加公平合理的全球治理體系。通過打破文明等級論的桎梏，堅持主權平等原則，促進發展成果普惠共享，為破解文明沖突困境提供了中國方案。面對世界格局的深刻變革，中國始終秉持和平共處、互利共贏的外交理念，以負責任大國的擔當回應時代命題，為維護國際秩序穩定貢獻東方智慧。

中國的和平共處的主張和實踐，不僅為世界的和平與發展提供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也為國際關系的理論與實踐提供了新的視角。

三、“和諧”是推進中華文明現代轉型的關鍵詞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既是中華民族集體智慧的結晶，更是延續中華文明的文化根基。中華民族文化傳統的和諧基因在現代化進程中引導構建現代和諧關系，建構文化主體性，推動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呈現為推進中華文明現代轉型的關鍵詞。

（一）建構人與自然生態和諧的現代關系

推進中華文明的現代轉型需要構建人與自然生態和諧的現代關系。在中國傳統文化中，人與自然的和諧關系不僅體現在對自然的尊重，也體現在對自然資源的合理利用和保護上。在中國式現代化發展進程中，對中華傳統生態文化的傳承發展，體現在尊重、順應、保護自然上。

在中國古代社會，以周文王頒布的《伐崇令》為例，其中明確規定：“乃伐崇，令毋殺人，毋壞室，毋填井，毋伐樹木，毋動六畜；有不如令者，死無赦。”⑨彰顯出其懲處力度之嚴厲。于當今時代而言，構建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關系，勢必要用最嚴密的制度、最嚴格的執法來保護地球家園。相關部門應加大環境保護的力度，出臺相應制度。同時，要加緊制定和修訂相關法律法規，增強執法力度，對破壞生態環境的行為依法實施嚴格管理。

清康熙帝在《庭訓格言》中提道：“大凡天變災異，不必驚慌失措，惟反躬自省，懺悔改過。”⑩在自然災害面前，人類可以發揮主觀作用，科學理性地對自然加以改造，“自然轉禍為福”。當前，現代化發展的核心環境問題與人民群眾的日常生活息息相關。解決環境問題，需探索出一條與環境污染防治相融合的創新之路，要持續且深入地打好污染防治攻堅戰，確保生態環境可持續發展，維護人類與自然的平衡。

人與自然的生態和諧是對傳統發展方式的一種超越，在追求人類社會發展的同時，也要保護生態環境，維持人與自然和諧的平衡關系，昭示了中華傳統生態文化的延續和新生。

（二）鞏固推動文明和諧發展的文化主體性

推進中華文明的現代轉型需要推動文明和諧發展的文化主體性的鞏固。推動文明建設的和諧發展，堅定文化主體性，需同時植根歷史之中國與立足現實之中國。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深厚的家國情懷與深沉的歷史意識，為中華民族打下了維護大一統的人心根基，成為中華民族歷經千難萬險而不斷復興的精神支撐。”?

在世界政治經濟秩序處于激烈動蕩之際，若要突破這種全方位的風險與危機的困局，一方面必須依靠內生力量驅動文明進步，“接住地氣、增加底氣、灌注生氣，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腳跟”。?另一方面必須秉持自身獨立自主的原則，走出一條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新道路，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

隨著發展中國家的迅速發展，西方的文化優越感已遭受重創，但西方國家憑借各方面的顯著實力推行自身價值觀。因此，應推動文明的和諧發展，堅定歷史自信與文化自信，建構文化主體性，秉持古為今用、推陳出新之原則。堅持文化主體性，必須提煉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源頭中具有世界歷史意義的精神標識，促使其在與馬克思主義相結合的過程中激發內在活力，進而推動文明建設的和諧發展。

（三）堅守胸懷天下的世界意識與擔當

推進中華文明的現代轉型需要有胸懷天下的世界意識與擔當。“胸懷天下”的世界意識，根植于中華文明的深厚土壤，并在中國的現代發展過程中不斷得到強化。古代中國的“和合”思想、“和而不同”的國際關系理念，以及“協和萬邦”的外交策略，都為今天的世界意識提供了文化基因。

秉持胸懷天下的世界意識，以“海納百川”的胸懷推動不同文明之間相互尊重、平等交流，是促進不同文明和平共處的關鍵所在。在這一進程中，必須掙脫復古守舊觀念的枷鎖，廣泛地借鑒和吸收人類所創造的全部優秀文明成果。習近平總書記曾明確指出：“只要秉持包容精神，就不存在什么‘文明沖突’，就可以實現文明和諧。”?這一和諧理念，契合“和平與發展”的時代主題，在超越資本文明邏輯的基礎上，構建起一條符合世界各民族需求的文明理路，進而凝聚世界各民族的共同價值。

可以說，和諧發展體現了文明發展的內在邏輯，“胸懷天下”的世界意識不僅體現了中華民族的和諧文化，而且為當代國際關系的和諧發展構筑了至關重要的價值導向。當今世界發展風云巨變，全球發展的實踐需求呈現出前所未有的復雜性和多樣性，中華文明的歷史延續與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緊密交織。中國式現代化作為一種具備“新現代性”的現代化發展模式，以高度的歷史主動精神，直面世界現代化進程中諸多難題，為世界開啟了通往美好未來的大門。

中華文明在現代化進程中的新發展是對傳統文明形態的延續，而不是與傳統文明的切割分離。在新的歷史方位下，推進中華文明的現代轉型，需要深入發掘傳統文化中的和諧智慧，以文化的傳承賦能現代文明建設。通過將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與中華文化精髓深度融合，在“第二個結合”的理論指引下，構建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文化體系。這一進程不僅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注入新的活力，更為探索人類文明演進的新路徑提供了重要的思想資源，展現了中華文明在現代化進程中的獨特價值與時代意義。

注釋：

①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158頁。

②黃壽祺、張善文：《周易譯注》，中華書局2016年版。

③（戰國）莊子著，孫通海譯注：《莊子》，中華書局2017年版，第195頁。

④（戰國）莊子著，孫通海譯注：《莊子》，中華書局2017年版，第208頁。

⑤（漢）劉安著，陳廣忠譯注：《淮南子：上》，中華書局2022年版。

⑥（唐）劉昫著，陳煥良、文華點校：《舊唐書：第２冊》，岳麓書社1997年版。

⑦習近平：《論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中央文獻出版社2022年版，第43頁。

⑧陳先達：《論傳統文化研究中的一個重要問題》，《哲學研究》2010年第2期。

⑨錢宗武：《白話說苑》，岳麓書社1994版。

⑩（明）袁了凡、（清）康熙：《了凡四訓·庭訓格言》，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14年版。

?習近平：《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求是》2023年第17期。

?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外文出版社2017年版，第352頁。

?習近平：《習近平外交演講集》第1卷，中央文獻出版社2022年版，第99頁。

參考文獻：

[1]馬克思，恩格斯.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2]黃壽祺，張善文.周易譯注[M].北京：中華書局，2016.

[3]（戰國）莊子著，孫通海譯注.莊子[M].北京：中華書局，2017：195，208.

[4]（漢）劉安著，陳廣忠譯注.淮南子：上[M].北京：中華書局，2022.

[5]陳先達.馬克思主義與中國傳統文化十二講[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3：76.

[6]習近平.論堅持人與自然和諧共生[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2.

[7]（唐）劉昫著，陳煥良，文華點校.舊唐書：第２冊[M].長沙：岳麓書社，1997.

[8]陳先達.論傳統文化研究中的一個重要問題[J].哲學研究，2010，（02）.

[9]錢宗武.白話說苑[M].長沙：岳麓書社，1994.

[10]（明）袁了凡，（清）康熙.了凡四訓·庭訓格言[M].北京：中國友誼出版公司，2014.

[11]習近平.在文化傳承發展座談會上的講話[J].求是，2023，（17）.

[12]習近平.習近平談治國理政（第2卷）[M].北京：外文出版社，2017：352.

[13]習近平.習近平外交演講集（第1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2：99.

作者簡介：

豐雪寧，女，山東淄博人，北京工業大學馬克思主義學院2023級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