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質生產力發展路徑探究

摘要：新質生產力是實現高質量發展的重要途徑。面對“卡脖子”的技術難題，多元主體科創團隊間融通創新研究的興起將為突破技術梗阻、發展新質生產力帶來機遇。通過多元主體科創團隊間融通創新的視角豐富新質生產力相關理論，并借助扎根理論對H科技集團和Z大學的科創團隊融通創新合作案例的深入分析來探索新質生產力的培育路徑。研究得出：多元主體科創團隊融通創新能夠賦能新質生產力；并凝練出“現有技術合作重塑競爭力-技術成果二次研發合作-投資應用新技術成果”的新質生產力培育路徑，揭示多元主體科創團隊融通創新對培育新質生產力的作用。

關鍵詞：新質生產力；高質量發展；科創團隊；融通創新；扎根理論

中圖分類號：F272.7文獻標識碼：ADOI：10.3969/j.issn.1003-8256.2025.01.002

基金項目：教育部人文社會科學研究規劃基金項目（23YJA630027）

2023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黑龍江考察時首次提出新質生產力的概念[1]。在隨后召開的新時代推動東北全面振興座談會上，總書記再次強調要積極培育新能源、新材料、先進制造、電子信息等戰略性新興產業，積極培育未來產業，加快形成新質生產力，增強發展新動能[2]。在高質量發展的格局下，科技創新對中國在全球的技術變革中完成彎道超車起到關鍵作用。因此，如何加強科技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實現創新鏈的重構，扭轉長期以來中國企業核心技術對外依賴過高的局面，以及解決“卡脖子”的核心技術問題變得尤為緊迫而重要。科技創新不是單一的個體能夠堅持完成的，實現新質生產力需要通過借助多方的力量相互融通來提高創新能力。徐政等[3]認為新質生產力要發揮國有企業在創新路徑中的主導作用，甄選分類領域，調配研究力量。李玉倩[4]提出整合科技創新資源搭建技術協同創新平臺，整合產業鏈上下游開展學術科研實現新質生產力的攻關。

現有研究從發展新質生產力的角度出發提出相應的解決路徑與方法，但多停留在多元主體科創團隊間的協同創新方面，只有少數以多元主體科創團隊的融通創新機制為突破點探索新質生產力。如陳勁等[5]厘清協同創新與融通創新之間的機制，融通創新在多元主體的基礎上不僅重視各主體之間的協同，而且更加注重各主體團隊之間的融合，融合不單是資源的共享，更多的是各主體之間機制與價值的適應。Lancker等[6]融合多元領域的創新見解形成科創團隊融通創新的系統鏈，以此指導創新管理者進行高質量的創新發展。因此，本文將扎根H科技集團與Z大學的科創團隊，聚焦融合，著力暢通，解碼融通創新培育新質生產力的過程路徑。

基于此，本研究構建全景式的演化邏輯，發掘新規律，凝練出“現有技術合作重塑競爭力-技術成果二次研發合作-投資應用新技術成果”的過程路徑模型，將多元主體科創團隊的融通創新與新質生產力進行有效耦合的同時打通融通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梗阻”。從融合暢通的視角解密融通創新與新質生產力之間的“黑箱”，為加快高質量發展提供實踐案例的支撐。

1文獻回顧

1.1多元主體科創團隊的融通創新

融通創新區別于協同創新，融通創新更像是多元主體科創團隊的多方面融合，旨在機制融合、知識融合和組織融合等，在融合的基礎上著手創新運行的暢通。“卡脖子”的技術難題不是單獨某一企業能夠解決的，需要多元主體的力量一同攻克難關，由其中某一主體牽頭進行融通創新實現高質量發展[7]。除主體的融通外，新型研發機構對資源的利用融通、轉化融通和聚集融通也是實現新質生產力提升高質量發展的途徑[8]。陳敬全等[9]認為融通創新是科技與經濟社會的深度融合，是各創新主體之間深入高效的融合所形成的新型創新模式。融通創新致力于大型企業間的龍頭引領作用，打造互通共享的多元主體創新生態系統，是新時期推動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探索與舉措[10]。

當前，企業致力于打造相互融通的多元主體創新生態鏈，企業之間不斷地獲取和轉化資源。Jacobides等[11]認為模塊化的融通創新能夠使創新生態系統出現，創新生態系統展示了多元主體科創團隊之間的融合互通的互補性，從而產生更高的價值。多元主體科創團隊的創新生態系統是一個參與者之間共生耦合的網絡，網絡中的每一個主體通過融通各自異質性的資源和能力等實現共同的高質量價值創造[12-13]。探索融通創新的創新路徑能更好地避免研發核心技術產生的孤島式的創新節點斷裂，這需要動員多方力量來實現多元主體創新之間的融通創新。

1.2新質生產力

新質生產力的“新”是實現關鍵性顛覆性技術突破而產生的生產力，是以新技術、新經濟和新業態等為主要內涵的生產力，新質生產力體現了技術新突破、經濟新發展、產業新升級的有機統一。新質生產力的“質”是強調在堅持創新驅動本質的基礎上，通過關鍵性技術和顛覆性技術的突破為生產力發展提供更強勁的創新驅動力，其關鍵在于關鍵性技術和顛覆性技術的突破。總之，新質生產力代表著一種生產力的躍遷，是科技創新在其中發揮主導作用的生產力，具備高效能，體現高質量，區別于依靠大量資源投入、高度消耗資源能源的生產力發展方式，是擺脫了傳統增長路徑、符合高質量發展要求的生產力，是數字時代更具融合性、更體現新內涵的生產力[14]。新質生產力通過科學技術的創新促進傳統產業實現質的飛躍，重置當今產業體系使其煥然一新[15]。新質生產力能夠通過發揮數字技術賦能的作用使產業集群化，實現產業體制的革故鼎新[16]。此外，新質生產力帶來產業結構升級的同時還注重多元主體產業間的協同發展，新質生產力推動各方產業朝向專業化和高端化的發展[17]。

對現今生產方式和流程的優化離不開新質生產力作指導，對設備進行升級和對技術進行改進，新質生產力正在推動著生產的動力、效率和質量發生本質上的變革。變革的重點是要有科技的創新，新質生產力的關鍵核心便是科技創新，即堅持科學技術是第一生產力，強調科學技術對高質量發展帶來的量變到質變的飛躍[18]。追求經濟增長往往會帶來環境的污染，但是新質生產力相較于傳統生產力而言，能夠在提高經濟效益的同時注重綠色可持續發展，借助先進技術幫助傳統產業擺脫高污染和高能耗[19]。新質生產力能夠助推新興產業孵化和發展，有效地平衡發展與環境之間的關系，使產業向綠色和智能化的方向轉變[20]。

1.3多元主體科創團隊融通創新驅動新質生產力

隨著新質生產力概念的提出，科技創新被視為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要素，同時也是帶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杠桿。新質生產力和新型工業化都具有多元融合的路徑特征，相互融通創新和協同發展能夠催生出新技術、新產業和新模式等優質的生產力，在當今新一輪的科技革命下，融通創新的多主體、多維度和立體式的創新路徑無疑更能促進新質生產力的發展[21]。

多元主體團體間融通創新是區域產業協調發展的基礎，積極引導產業在不同領域內進行深度交流，并建立長期有效的融通創新的共享機制，方能實現以優促劣，有效地促進產業的升級[22]。在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背景下，多元主體組織團隊間的融通創新借助數字化轉型不斷拓展多元主體間的資源融合和暢通，以此實現生產力的高速發展[23]。搭建融通創新的平臺，以多元主體為聯系建立共生共贏的融合機制[24]，洞察發展新質生產力的科創機制，通過多元主體科創團隊間的發展融合驅動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多元主體間融合互補和知識貢獻等跨組織的創新模式則是對新時代高質量發展的回應[25]，融通創新驅動著多元主體科創團隊間的科技創新組織的創造和管理，以構建驅動新質生產力發展為目標進行深度融合。

多元主體科創團隊融通創新驅動新質生產力發展在產業間還有待洞察突破，二者之間的關系研究還有待進一步的深入。基于此，揭示科創團隊融通創新和發展新質生產力之間的過程路徑有助于促進融通創新與新質生產力發展之間的良性循環。

2研究設計

2.1研究方法

本文擬在高質量發展的背景下解析多元主體科創團隊融通創新促進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過程路徑，基于扎根理論進行案例研究，探索二者關系之間的“黑箱”，發現融通創新的機制內涵和機理，呈現融通創新如何發展新質生產力。在沒有預設的情況下，利用軟件NVivo 12進行扎根分析歸納原始數據，并對不同數據間建立聯系，加強研究人員對數據的清晰編碼，排除預設情況干擾項的影響。基于此，得到科創團隊融通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演化邏輯路徑。在編碼的最后預留一份數據交由課題組另一位成員進行理論飽和度的檢驗。理論框架見圖1所示。

2.2案例選擇

基于多元主體產業的考慮，擬以H科技集團和Z大學的科創團隊融通創新合作案例進行探索，通過扎根理論研究識別融通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的路徑。選擇H科技集團和Z大學為研究對象的原因如下：

（1）H科技集團源自Z大學，雙方之間存在密切的融合創新機制，雙方合作的時間自H科技集團創立開始延續至今；

（2）H科技集團和Z大學在產學研合作的基礎上共同設立國家列車智能化工程技術研究中心、城市軌道交通列車通信與機電控制國家地方聯合工程實驗室等國家級的科技創新平臺，并基于這些平臺提高技術水平以發展新質生產力；在泛半導體業務領域，公司亦通過建立科創團隊，與Z大學材料科學與工程學院院士開展戰略合作，為半導體業務提供強大的技術支持，突破“卡脖子”的技術難題實現新質生產力的飛躍；

（3）H科技集團和Z大學的科技創新團隊能夠為本研究提供大量的原始數據與資料，保障研究內容的真實性與完整性。

2.3資料收集

對案例的資料收集主要分3個階段：

第一階段收集2021—2023年線上公開的有關H科技集團和Z大學的科技創新團隊融通情況，尤其關注H科技集團上市后科創團隊發展創新的方向，以及雙方融通創新靶向突破的技術難題。

第二階段圍繞科創團隊融通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的路徑問題來設計訪談提綱，明確雙方通過融通實現哪些高質量的科創發展，訪談的問題包括但不限于以下3個問題：（1）貴公司和Z大學之間的科創團隊目前存在何種合作機制？這些合作機制能給貴司解決哪些現存的技術問題？（2）貴公司利用科技創新合作中在哪些“卡脖子”的技術方面實現突破并取得世界領先水平？（3）在您看來，Z大學和貴司的科技創新團隊之間尚需要解決的融通創新問題有哪些？這些問題的解決能否有效地實現技術創新以促進新質生產力的發展？

第三階段為避免數據收集的不足，增加二手數據和行業研究報告作為補充，以此來驗證數據的完整性。

本研究整理獲得新質生產力等產業研究報告共計30份，整理獲得主要研究對象Z大學和H科技集團之間科創團隊融通創新的有效資料共計約9萬字，其中有效訪談66 272字，網頁公開信息約2萬字。上述三個階段資料收集如表1所示。

3編碼過程

3.1開放性編碼

開放性編碼是將原始訪談數據進行概念化和范疇化的匯總，首先要將原訪談始數據進行貼標簽，即搜尋訪談對話中的關鍵短語并進行簡化和初步的提煉，此類訪談短語需要符合融通創新和新質生產力的概念；其次，將標簽的數據做概念化的處理，將相同現象下的自由節點歸類在相同的子節點；最后，將概念化的節點進行范疇化的處理，即將相似概念化的子節點再次歸納最終形成主節點。本研究基于融通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的研究進行開放性編碼，原始資料數據最終抽象出標簽節點374個，初步概念化節點87個，范疇化節點34個，限于版面，僅展示部分過程（見表2和表3）。

3.2主軸編碼

運用Strauss和Corbin提出的程序化扎根模型，通過“條件-策略-結果”的路徑將范疇化的節點結合在一起。主軸編碼是在獨立分散的開放性編碼的基礎上，對其進行進一步的凝練形成主范疇。通過梳理開放性編碼的范疇化節點提煉出27個次范疇節點，從中凝練出3個主范疇節點，詳情見表4所示。

3.3選擇性編碼

通過主軸編碼得到3個主軸節點，即重塑競爭力、二次合作和投資應用，將這3個主范疇整合到一個理論路徑中，形成一條融通創新促進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演化故事路徑。圍繞此故事路徑進行反復推演，綜合得到以下故事線：在高質量發展的背景下，“卡脖子”的技術難題亟需解決，多元主體創新團隊各方融通創新對現有技術重塑競爭力，如利用校企合作，將研究技術成果二次研發合作，靶向破解技術難題，以此為錨點投資應用新技術成果，最終形成了新質生產力。演化的路徑如圖2所示。

3.4理論飽和度檢驗

理論飽和度檢驗是通過收集額外的數據也不能產生新范疇和新理論，是指當亟需進行扎根分析的案例不再產生新的概念，意味著達到理論的飽和。本次研究將剩余數據進行理論飽和度檢驗，經過重復的檢驗發現H科技集團和Z大學的剩余數據沒有出現新范疇，每個范疇也不產生新概念。此外，檢驗符合所做三級編碼形成的初始理論，即本次扎根編碼研究通過理論飽和度檢驗。

4結果與討論

通過扎根的方法圍繞多元主體融通創新實現新質生產力的主題展開，通過三級編碼，即開放性編碼、主軸編碼和選擇性編碼，最終得到了多元主體科創團隊融通創新形成新質生產力的過程路徑模型。通過選擇性編碼得到了“現存技術重塑競爭力-技術成果二次研發合作-投資應用新技術成果”這一路徑，多元主體科創團隊之間通過融通創新對現有的技術進行重塑競爭力與二次研發合作來實現科學技術的新突破，逐步解決“卡脖子”的技術難題，推動產業的局部與整體的質量躍升，最終實現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此外，演化發現此路徑既同時存在又呈現遞進的關系，構成了促進新質生產力發展的3個層階。

4.1現有技術重塑競爭力

重塑競爭力是以現有技術為基礎進行深耕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現有技術重塑競爭力是多元主體間融通創新和科創團隊間融通創新過程的起點。在高質量發展的背景下，多元主體想要實現創新就需走融通創新的道路，各主體間通過融合不同的機制、文化和理念等，為了實現共同的創新目標而暢通技術、知識和資源。現有技術重塑競爭力喚醒多元主體之間科技的融合暢通，轉換升級現存的落后技術，以此來推動技術的發展，為實現科學技術的二次創新奠定基礎。當今企業多認同并貫徹利用現有技術重塑競爭力初步激活融通創新的理念，以形成和發展新質生產力，更好地實現高質量發展。

從扎根的案例中可以發現數字化給融通創新帶來許多便利，國內的產業普遍存在有要素、低協同的現象，要素配置率普遍偏低，部分產業缺乏融合使整條產業鏈缺乏協調性，缺乏產業競爭力[15]。在現有的技術上重塑競爭力是一種激活多元主體產業以及多元主體科創團隊間融合創新的有效路徑。企業通過多元主體科創團隊之間的合作使現有技術重塑競爭力能夠快速地實現技術的時代一致性，為新質生產力的發展奠定科學技術的基礎。H科技集團與Z大學之間的科創團隊的合作在交通數字化方面更新數字運維服務平臺，提高系統的實用性，將技術水平與時代發展相一致，實現重塑自身在交通數字領域技術中的競爭力，為日后技術合作的二次研發提供條件，重塑技術競爭力為實現科技與產業的發展以及培育新質生產力打下堅實的基礎。

4.2技術成果二次研發合作

技術成果的二次研發合作是多元主體科創團隊間融通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核心環節。在高質量發展的大環境下堅持推進先進制造業與高校深度融合，有效發揮數字化、智能化等通用技術的賦能作用，促進兩業深度融合[26]。對于技術成果的二次研發合作，H科技集團和Z大學通過建立“數智業務”“一體雙翼”的科創團隊技術再合作項目，促進現有技術的再次研發與迭代更新，使得兩個主體之間加強相互適應和資源的相互配置，帶動整體產業的發展，最終實現新質生產力的發展。

鑒于以往技術合作的經驗，雙方能夠快速地相互融合適應，在知識交流和資源共享方面已有著合作的基礎，加之在技術方面的相似性，這為雙方更好地融合暢通奠定基石。雙方或多元主體間再一次研發合作能減少許多因相互適應而產生的資源浪費。技術成果二次研發合作能為融通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過程打通技術合作不適應梗阻的同時實現技術的迭代更新，推動原有的科學技術的發展。例如，Z大學能夠依托H科技集團的產業平臺優勢準確把握市場的需要，在原先技術成果的基礎上進行二次研發合作，靶向突破現有科學技術的梗阻，將二次研發的成果轉化為現實的生產力以實現新質生產力的發展，此成果便是新質生產力的具象化顯現。

4.3投資應用新技術成果

投資應用是經濟學上的概念，從雙方角度來說是為了達成一定的目的簽訂某項協議實現互惠互利的過程。投資應用是多元主體之間相互融合適應得出技術成果并對成果進行運用的最終目的。在本案例來看，H科技集團在重塑競爭力和二次研發的基礎上，將研發創新的新技術成果投入到軌道交通的產業運用中，并且成功競標某市的軌道交通控制系統的配置項目，將新技術成果成功落地實踐，完成了原有科學技術向新技術的突破，推動整體產業的更新發展。

技術成果從原先的理論概念或實驗室產物正式通過投資應用成功實現落地，投資應用新技術成果是融通創新實現新質生產力發展的最后一個環節，這使得技術能夠真正地轉換為生產力，而不再只是紙面上的理論知識。應用新技術為實現制造強國奠定基礎，國產研發的技術成果需要應用的平臺與環境，基于此方可打破對引進國外技術的長期依賴。因此，投資應用新技術成果，實現融通創新活動的閉環效應。現有技術在發展中逐漸變為落后技術，但經過二次研發和投資應用會再次實現技術的創新創造，從而使生產力一直保持“新”和“質”的優勢，即保證了新質生產力的長期維持。

5結論與啟示

5.1研究結論與貢獻

在深入剖析新質生產力理論的基礎上，運用校企合作案例扎根的方法探索多元主體科創團隊融通創新實現新質生產力的路徑，此方法拓展了新質生產力的研究思路，也為理論在社會生產中的應用創造了現實方向。通過扎根的方法凝練出“現有技術重塑競爭力-技術成果二次研發合作-投資應用新技術成果”的多元主體科技創新團隊融通創新實現新質生產力發展的路徑。主要研究發現有：第一，科技創新團隊融通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有3個主范疇和27個次范疇，3個主范疇清晰地展示了融通創新實現新質生產力的發生、發展和創造的完整過程，勾畫出了全景式的演化邏輯；第二，科技創新團隊融通創新是個循環往復賦能新質生產力的發展過程，通過不斷經歷3個層階躍升，以達到生產力迭代更新的“新”和“質”，最終實現發展新質生產力的目標；第三，多元主體科創團隊協同在融通創新促進新質生產力的發展上起到主導的作用，融通創新是基于多主體之間展開的，多方為了實現統一的目標而達成合作，在此基礎上多元主體間能夠聚焦融合、著力暢通地去突破技術上的梗阻和團隊間的“難適應”。因此，融通創新需要多元主體科技創新團體之間的合作和管理，如何更好地實現融通創新的3個層階躍升是發展新質生產力的關鍵。

本研究的貢獻主要表現在：第一，拓展探索新質生產力的研究方法，將原先的理論研究落實到多方主體科技創新團隊的現實案例研究；第二，圍繞H科技集團和Z大學的科創團隊合作案例探索融通創新實現新質生產力發展的路徑，豐富實現新質生產力的內涵；第三，為即將發展新質生產力的企業提供了創新生產力的發展方向，從多元創新團隊的角度出發實現高質量的創新發展，最終靶向突破技術梗阻。

5.2研究啟示與不足

當今國內有產業但是缺乏融合，有創新但是少精尖，創新的引領勢頭不足，創新的產業體系沒有完全的建立。因而多元主體科技創新團隊融通創新是解決現存的創新不足和產業不協調問題的新構想。融通創新是保障新質生產力能夠順利展開的前提，是實現多方位創新研究和高質量開發全產業鏈升級的基本要素。首先，應當注重在原有技術的基礎上重塑競爭力，擺脫對國外產品成果和技術的依賴性；其次，實現新質生產力需要多元主體間的合作，借助科創團隊合作融合的力量對原先技術成果的二次研發合作能夠快速實現技術創新的提升；第三，將研究成果投資應用變為現實是實現新質生產力的最后一步，只有創新技術變為現實產品或產業才能突破技術理論和落地實踐之間的梗阻。

研究尚存在以下不足之處：第一，H科技集團和Z大學的科技創新團隊融通創新發展新質生產力的案例屬于單案例分析，未來學者可以增加更多的案例進行對照分析；第二，本研究只從扎根的質性研究出發，尚未有準確的定量研究方法來分析多元主體科創團隊融通創新與新質生產力發展的關系，運用定量分析方法研究新質生產力還有待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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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Path to Realization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Based on the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 of Diversified Subjective ST Innovation Team

LIU Zhoucan，GE Yuhui

（School of Management，University of Shanghai for Science and Technology，Shanghai 200093，China）

Abstract：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is an important way to achieve high-quality development.In the face of \"necklace\" technological problems，the rise of integrated innovation research among multi-major ST innovation teams will bring opportunities to break through technological obstacles and realiz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The study will enrich the theories related to the realization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through the perspective of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 among ST innovation teams of multiple subjects，and explore the realization path of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through the indepth analysis of the case of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 cooperation between ST innovation teams of H Science and Technology Group and Z University through the grounded theory.The study concludes that the integration and innovation of multi-subject ST innovation teams can empower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and condenses the path of realizing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of \"cooperation in existing technology to reshape competitiveness-cooperation in secondar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of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investment in the application of new technological achievements\"，revealing the role of the multi-subject ST innovation teams in integrating and innovating to realize the new quality productivity.

Keywords：new quality productivity；high-quality developments；ST innovation team；integrating innovation；grounded theo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