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內外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的概念與框架的研究進展

【摘要】 我國兒童醫療資源和健康管理服務需求長期失衡，基層醫療衛生機構尤其突出。如何在基層醫療衛生機構現有存量的兒童醫療資源下實現整合和優化成為亟待解決的難題。本文主要歸納及分析了有關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的概念和框架，包括兒童健康評估、早期干預、長期隨訪和案例研究與實踐經驗4個方面的內容，通過梳理國內外文獻，總結了可實施的兒童整合型健康服務模式，通過本綜述認為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具有廣泛的潛力和應用前景，能為兒童提供個性化及高效的健康管理和干預新途徑。

【關鍵詞】 兒童健康；人口健康管理；整合型服務；概念與框架；研究進展

【中圖分類號】 R 179 【文獻標識碼】 A DOI：10.12114/j.issn.1007-9572.2024.0129

Research Progress on the Concept and Framework of an Integrated Health Management Service Model for Children at Home and Abroad

LIU Changming1，ZHANG Zhi1，ZHANG Yong1，ZHAO Qian2，YU Kelin3，XUE Linmei4，SU Yanling1，YANG Xudong1*

1.West Hanggang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Shuangliu District，Chengdu 610200，China

2.General Medicine Center，West China Hospital，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000，China

3.Nursing Department，Xiaojiahe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Gaoxin District，Chengdu 610000，China

4.Pediatrics Department，Chengdong Community Health Service Center，Xindu District，Chengdu 610500，China

*Corresponding author：YANG Xudong；E-mail：slxhgchc@163.com

【Abstract】 The imbalance between the supply and demand of pediatric medical resources and health management services in our country has been a long-standing issue，primary healthcare institutions are particularly prominent in this context. How to achieve integration and optimization of pediatric medical resources at the grassroots medical and health institutions is an urgent problem that needs to be addressed. This article primarily summarizes and analyzes the concept and framework of integrated health management services for children，including children's health assessment，early intervention，long-term follow-up，and case studies and practical experiences. Through a review of domestic and international literature，it concludes feasible models of integrated health services for children. This review suggests that integrated health management services have broad potential and promising applications，providing personalized and efficient health management and intervention for children.

【Key words】 Child health；Population health management；Integrated services；Concepts and frameworks；Research progress

兒童健康是每個家庭和社會關注的重要議題，高質量的跨學科領域的整合型兒童健康服務模式至關重

要［1］，且已成為國內外關注的焦點，整合型兒童健康服務模式可以促進兒童身心的最佳發展，并且可以增加家庭對兒童整體醫療服務的良好體驗［2］。隨著社會發展和生活方式的改變，兒童慢性病的發病率和健康問題不斷增加。研究顯示，全球兒童肥胖的患病率高達35%，并且仍在不斷增加［3-4］，我國更是突出，兒童肥胖人數已遠超1.2億［5］；我國3～5歲年齡組的乳牙患齲率及復發率總體呈現上升態勢［6］，兒童近視發病率在我國總體上仍然呈現出高發病趨勢［7］；美國兒童癌癥發病率從1975年的0.6%上升到2010年的1.2%［8］。這些兒童健康問題更加說明了需要關注兒童健康，且更應該關注如何改變現在的兒童健康管理模式。然而，傳統醫療服務模式存在分散和片面的問題，無法滿足兒童全面發展的需要，所以強調兒童健康的需求應該是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因為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旨在通過協調各個健康領域的資源和干預措施，實現兒童健康管理的全面性和連續性。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強調從預防、治療到康復的全過程管理，更加注重疾病預防和健康促進。兒童的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提供了綜合性的兒童健康評估，包括身體健康、心理健康和發展成果等方面。通過早期干預和長期隨訪，整合型健康管理模式能夠提供及時的干預措施，促進兒童的全面成長和健康發展，同時還可以為兒童提供個性化、一體化的綜合性健康管理［9］。

本課題組首先介紹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的概念和特點，解釋其對兒童健康的重要性。然后探討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的框架。該框架強調家庭和社會的參與，協調全方位的資源和支持，包括如家庭、學校和社區等不同層次的服務提供者與醫療相關機構的協同合作［10］，提供專業的醫療和健康管理服務，這些不同層次的服務提供者之間的合作與協同是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的核心。最后，回顧國內外對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的實踐與研究。

1 本文文獻檢索策略及質量控制

英文檢索詞包括：children's health，integrated services，service models，chronic diseases，primary health services，service quality，family and community。中文檢索詞包括：兒童健康、整合型服務、服務模式、慢性病、基層衛生服務、服務質量、家庭與社區等。然后根據檢索策略在文獻數據庫（PubMed、Web of Science、Embase、Ovid、Cochrane Library、Google Scholar 、中國知網、萬方數據知識服務平臺、維普網、中國生物醫學文獻數據庫）進行檢索，同時檢索美國衛生和公共服務部（HHS）、英國衛生和公共服務部（NHS）、國家衛生健康委員會、中國政府網，檢索式的設計采用了主題詞表和自由詞檢索，檢索時間為2023-09-18—12-18，文獻納入標準：（1）文獻來源為SCI、SSCI、中國核心或統計源期刊；（2）發表時間為近10年（經典源頭文獻除外）；（3）文章內容需包括兒童健康、基層衛生等相關領域。對于報紙刊登相關內容以及表述不完整的文獻進行排除。各庫根據檢索特征進行調整，略有差異，同時搜索納入文獻的參考文獻列表，以識別其他相關文獻；整個研究過程由成立的研究小組進行質量控制，包括確保文獻來源真實性，判斷文獻內容是否符合兒童健康管理領域以及是否有研究前瞻性，最終確定納入的文獻資料，最后對納入的中英文文獻在EndNote X9軟件進行系統管理、分析和引用。

2 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概念和特點

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是指兒童健康需要涉及整合不同的健康管理領域、綜合健康評估和個性化的干預措施，以及持續的隨訪和監測的一種模式［11］。早在15年前，WHO總干事CHAN［12］指出：“我們需要一種全面、綜合的服務來對抗碎片化的管理，尤其是兒童健康”。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具有綜合性和復雜性的特點［9］，不僅包括全面評估、綜合干預和持續隨訪，還涵蓋了生理、心理、社會和環境等多個維度［13］，共同促進個體或群體兒童的整體健康發展。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還強調全面性和連續性，注重從生命周期的早期進行干預，關注整體健康而非單一疾病，關注多層面、多領域的合作與協同，以及持續關懷和支持。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優勢在于可以提供更加全面和個性化的健康評估和干預，旨在預防疾病、提高生活質量，同時更好地滿足個體和群體多維度的健康需求。根據當地政策資源以及管理團隊的優勢可探索出不同的兒童管理服務模式，不同模式下的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模式的維度及特征見表1［10，14-18］。

3 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整體性評估

兒童健康管理的整體性評估是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中至關重要的部分，尤其是0～6歲兒童，旨在評估兒童的身體和心理健康狀況，發現潛在的健康問題。整體性評估包括多個方面：首先，對生長和發育進行評估，包括監測身高、體質量、頭圍等指標來判斷兒童的生長曲線是否符合參考范圍；其次，完整的體格檢查，主要包括詢問兒童器官功能狀況、體征和癥狀，能幫助醫務人員發現兒童潛在的身體健康問題；還包括全面的病史采集、疫苗接種情況、心理行為的評估、飲食營養評估和發育評估等，其可以提供關于個人與家庭健康史的信息，包括家族遺傳病史、既往疾病、手術史、過敏史等。疫苗接種情況是確定兒童接種計劃完整性和合規性的重要步驟，發育評估可以發現兒童是否按照正常的發育軌跡生長進行；心理行為評估，也是兒童健康評估中的關鍵內容，能及早發現比如多動癥、孤獨癥或者抑郁情緒等；飲食營養評估方面，可以了解兒童的飲食狀況和飲食失衡情況。最后，對于有特殊需求的兒童，還需要進行額外的評估，如聽力、視力、殘疾等。為了進行全面的兒童健康評估，BLACKWELL博士制定了12項PROMIS幼兒期家長報告措施（兒童評估報告信息系統指標），以評估1～5歲兒童的常見心理、社會和身體健康結果，通過這種跨學科的合作，可以確定兒童個人健康報告結果的關鍵因素，可以在有限的醫療資源下實現可靠和有效的兒童健康整體性評估［19］。一項來自英國倫敦的整群隨機對照試驗研究，對由全科醫生參與的兒童和青少年健康合作伙伴（CYPHP）模式與強化常規模式（EUC）進行了比較，最終顯示整合型護理模式照顧下的患兒護理質量得到了顯著提高［17］。研究者和醫務人員使用各種常見的健康評估工具和指標，如體格測量工具（身高尺、體質量秤）［20］、發育量表（例如丹佛發育篩查表）［21］、心理行為測量工具［例如兒童行為量表（CBCL）］［22］、飲食調查問卷（例如24 h膳食回顧）［23］等。這些工具和指標用于收集客觀和主觀數據，為醫務人員提供評估和決策依據，在兒童健康整體性評估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

4 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早期干預

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的概念與框架中，早期干預的重要性和意義不可忽視。早期干預的概念最早在1982年提出，當時稱為得克薩斯州的幼兒干預計劃［24］，其具有跨學科、跨機構的特點，建立的初衷是希望與家長合作可以更好地滿足發育遲緩的嬰幼兒健康需求，在兒童發展的早期階段，通過多種干預措施及時識別和應對潛在的健康問題，以促進兒童全面健康發展。同時，為了進行有效的早期風險篩查和發展追蹤，研究者和醫務人員使用各種常用的健康評估工具和指標用于早期干預。常用的風險篩查工具包括Apgar評分、新生兒疾病篩查和發展評估量表等［25-26］。這些工具具有快速、簡便和可靠的特點，能夠初步評估嬰兒的生命體征和基本發育情況。發展追蹤工具和指標也被廣泛應用于兒童健康評估中。例如，丹佛發育篩查表是一種常用的發育評估工具，用于檢測兒童在語言、社交、認知和運動等方面的發展是否符合預期［21］。此外，心理行為測量工具如CBCL兒童行為量表可用于評估和篩查兒童的心理行為問題［22］。兒童健康的延遲干預以及衛生服務的低利用率，會導致患病風險以及與疾病相關的發病率和死亡率增加［18］。而早期干預能為兒童提供包括物理治療、職業治療、語言治療、自助技能培訓、社交活動和發展培訓等服務。為家庭提供教育、幫助孩子的技能培訓、咨詢和交通等服務，以家庭為中心的實踐可支持兒童發展，同時增強家庭能力和包容性。

在早期干預中，營養指導、早期教育和家庭支持等不同類型的干預措施同樣起著重要作用。這些干預措施的綜合應用可以促進兒童健康的身體和心理的持續性發展［27］。一項來自西班牙的混合研究顯示，有專業支持的早期干預有助于改善社會情感健康［28］。營養指導也是早期干預的重要環節之一［29］。通過提供科學的飲食指導，兒童可以獲得充足的營養和健康的飲食習慣；早期教育也是早期干預的關鍵要素，涉及早期學習和生活技能的培養［30］，通過早期教育的實施，兒童可以獲得合適的認知、社交和情緒發展的機會；家庭支持在早期干預中也發揮了重要作用，家庭是兒童最直接的社會環境，提供良好的家庭支持和情感關懷可以促進兒童健康發展。為了實現早期干預的最大效益，需要不同領域之間的合作與協同，尤其是家庭、學校、社區這三個方面的合作是促進兒童健康發展的關鍵［31］。家庭是兒童發展的起點，其提供的穩定和支持性的家庭環境對兒童健康發展至關重要；學校是兒童學習和社交的重要場所，能提供早期教育和全面發展的機會；社區是兒童成長的環境之一，提供社會資源和支持系統，能為早期干預提供必要的支持。

綜上所述，早期干預在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的框架中具有重要意義。在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中，早期風險篩查的重要性不可忽視。通過對兒童的早期風險篩查和早期干預，可以及時發現并干預潛在的健康問題，為兒童提供個性化的健康管理和干預措施，有助于兒童健康成長和發展。通過合理選擇和組合營養指導、早期教育和家庭支持等干預措施，家庭、學校、社區等不同領域的合作與協同可以為兒童提供全面的早期干預，實現良好的健康發展。

5 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長期隨訪

長期隨訪是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過程中最重要的方法，其旨在通過長期的醫療服務和健康管理來監測和評估兒童的健康發育狀態，提供個性化的健康管理和干預措施，以實現健康促進、疾病預防和早期發現的目的。不同年齡段的長期隨訪需要關注的內容和方法各有不同。例如，一項長達20年的兒童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與心血管代謝和神經認知異常的前瞻性研究中，長期隨訪過程中收集的數據有人體測量信息、教育水平、健康疾病史和柏林問卷分數等，最終的結果顯示兒童時期確診患有嚴重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的兒童成年后BMI較高（P=0.038），患有嚴重阻塞性睡眠呼吸暫停的兒童在以后的生活中患慢性病的風險可能會增加［32］；再例如，中國廈門一項共納入1 294名的兒童的隊列研究中，長期隨訪過程中收集兒童的生活方式，包括飲食行為、體力活動、睡眠時間、吸煙飲酒行為和久坐行為，3年后堅持健康生活方式的兒童青春期開始年齡延遲0.36年（coef=0.36，95%CI=0.08～0.65），青春期風險降低53%，與生活方式不良的兒童相比，青春期提前（風險比=0.47，95%CI=0.27～0.80）［33］；我國河南省兒童疾病臨床醫學研究中心有一項關于兒童癲癇的長程管理研究中提到，癲癇的治療具有療程長、影響因素多等特點，長程管理對于改善預后、提高生活質量至關重要，在長期隨訪管理中，需要醫療團隊進行專業的藥物管理、依從性管理、不良反應管理、共患病管理、預防接種管理以及飲食管理等［34］，這些研究說明了兒童健康長期隨訪管理至關重要。所以，對于0～6歲的兒童，長期隨訪應重點關注生長發育情況、免疫接種、營養狀況和心理健康等方面，除了常規的身體檢查，長期隨訪還應關注慢性疾病的管理、危險因素的評估、干預以及健康行為的指導。

綜上所述，長期隨訪在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中具有重要的意義和作用，針對不同年齡段的兒童，長期隨訪需關注各自的特定內容和方法，通過長期隨訪，醫生可以對個體的健康狀況進行全面評估和干預，實現健康促進和疾病風險管理的目標。這些目標將有助于推動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的實施和改進，提升兒童健康狀況。

6 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案例研究與實踐經驗

成功的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案例研究揭示了該模式在國內外的積極效果，并提供了寶貴的實踐經驗［35］。在這些案例中，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旨在有效地整合醫療資源、優化醫療流程和加強患者參與。其中一項來自英國整群隨機對照試驗的研究結果顯示，基于整合型的健康服務模式對患有哮喘、濕疹和便秘的兒童進行早期干預及綜合管理，以兒童的生活質量（Peds QL量表）為主要結果指標，以兒童的心理健康、父母健康、哮喘、濕疹和便秘的標準化癥狀評分、醫療保健質量等作為次要結果指標，最后發現經過整合型的健康服務模式照顧的兒童護理質量顯著提高［17］；以整合型服務中的早期干預為例［36］，世界衛生組織牽頭在意大利及巴基斯坦為智力障礙兒童的照顧者制定了照顧者溝通技能培訓來減少兒童父母的心理健康問題［37］，倫敦衛生學院組織的三種護理人員聯合社區、家庭提供有關基本護理操作的信息，如喂養、溝通和游戲來早期干預發育障礙的兒童的家庭基本需求［38］；印度和巴基斯坦則使用視頻反饋方法解決親子互動來改善孤獨癥患兒的社區溝通問題［39］；對于具體兒童健康問題的整合型管理模式，我國臺灣地區則通過加強性預防、結構式體質量管理、全方位跨領域團隊介入和專業的醫療機構介入照護階段性的管理模式來提供不同肥胖嚴重程度的執行減肥架構［40］；我國上海市也通過對學校參與的患有齲病的兒童進行風險評估（進食含糖飲料或零食、每天刷牙次數、開始刷牙年齡、睡前吃甜點或甜飲料）分層管理，結果發現，試驗組和對照組兒童的新發齲發病率分別為37.6%、47.6%（χ2=16.954，Plt;0.001）［41］，該模式值得推廣；我國鄭州經濟技術開發區潮河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則聯合學校篩查兒童視力及管理問題，最終篩查出了近視率超過40%，同時也初步建立出來醫校聯合健康管理模式，但是該研究缺乏長期的隨訪觀察數據，同時也缺乏兒童健康管理的頂層設計和效果評價。以上僅是針對一個具體的病種進行研究，并未考慮到“以人為中心”的兒童整合式長期健康管理，因此，以兒童健康為中心，以社區衛生服務中心為平臺，以兒童健康需求為導向，整合三級醫院、基層醫療、社區、校園及家庭的兒童健康模式勢在必行。成都雙流區西航港社區衛生服務中心在探索的兒童健康管理整合型模式中，是以家庭醫生簽約服務為抓手，將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擴展到家庭、校園、社區及三級醫院等多種場景，通過信息系統整合計劃免疫、兒童保健、兒科診療、口腔健康管理、視力管理、校園健康管理以及三級醫院診療服務等多類型的兒童健康相關服務，貫穿全科醫學思維，從而實現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圖1）。這充分體現了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的概念及特點，但仍需要進一步地探索出可復制和推廣的模式。

然而，在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的實踐中還存在一些挑戰。例如，信息處理與信息共享的問題，如何實現跨機構合作的有效銜接問題，人力和資金投入的限制問題等。世界衛生組織提出基于多部門合作來共同努力實現公平和可持續健康［42］，LI等［43］在柳葉刀雜志發表的文章中提到我國基層醫療需要通過醫防融合和建立基于數字數據和創新技術的學習型醫療系統來實現現代化需要的健康服務模式；張亞琳等［44］學者提出，我國基層整合型醫療服務需要將服務中心從三級醫院轉向基層醫療機構，整合重點需要從“機構整合”向“服務整合”轉變，以全科醫生為核心驅動資源整合，為居民提供連續性的醫療服務，未來更應從政策保障，機構間協作以及專業人員間協作機制，基層信息整合的技術支持等多方面進行提升和改善，以期促進我國基層整合型醫療服務的發展。

7 小結

本文綜述了國內外關于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的研究和實踐，旨在探討其概念、框架和應用前景。綜合研究發現，目前國內外對于兒童的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已進行了有益的探索，通過整合醫療資源、優化服務流程和加強患者參與，運用信息系統來處理、共享信息，可以實現個性化和高效的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和疾病干預。然而，我國目前在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相關研究中仍處于探索階段，未形成本土化及系統性的可復制和大力推廣的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且服務效果及評價也缺乏大樣本量的循證醫學依據。因此，基于已有的案例研究和實踐經驗，未來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的研究方向可以聚焦在以下幾個方面。第一，以兒童健康為中心的研究，研究方向需要從關注兒童疾病轉變到關注兒童健康，包括但不限于兒童生長發育、語言發育、行為發育、營養需求、心理健康、既往疾病以及社會適應性等個體化的健康需求，注重早期評估、長期隨訪、持續關注；第二，整合型健康服務模式研究，需要明確圍繞兒童健康成長的環境進行，整合家庭、社區、學校、醫院等場所，以兒童生活場景為樞紐縱橫交錯進行研究；第三，整合型相關的政策法規等研究，需要進一步完善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政策和法規，推動跨部門、跨學科協作機制建設研究，爭取得到各級政府對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進一步支持；第四，跨領域的信息系統支持建設研究，加強跨領域、跨機構的信息技術對接支持，包括電子健康記錄系統、遠程監測和移動健康應用等，提高整合服務的精確性和便捷性；此外，以兒童為中心的跨領域研究，需要進一步加強圍繞兒童為主線的相關家庭、社區及社會的參與和責任意識，通過健康教育和個性化服務激發患者的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的能力，努力探索一套可推廣實踐的兒童整合型健康管理服務模式。

作者貢獻：張智提出研究思路，設計研究方案；張勇參與研究命題的提出、設計；劉長明負責數據收集、論文撰寫；蘇艷玲負責繪制圖表及部分數據的收集；趙茜負責部分英文文獻的查找；余克林、薛林美負責部分數據的收集及論文邏輯的修改、整理；楊旭東負責論文的構思與設計、最終版本修訂，對論文整體負責，監督管理。

本文無利益沖突。

劉長明：https：//orcid.org/0000-0001-8670-41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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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3-11-19；修回日期：2024-05-19）

（本文編輯：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