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研究：中小學教育科研高原現象的突破路徑

摘 要：在我國中小學教育科研的發展過程中，中小學教師的科研意識逐步增強，科研水平不斷提升，科研氛圍也日趨濃郁，有力地推動了教育事業的發展，并實現了顯著的進步，為“科研興教”提供了有力的支撐。時至今日，經歷了蓬勃發展后的中小學教育科研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教育科研后勁不足、活力消退、過程乏力、質效滑坡等高原現象。這就需要我們致力于開展深度研究，具體可以從四個方面出發：一是鼓舞士氣，建立飽含深意的價值坐標；二是激發活力，健全深度整合的管理機制；三是指導過程，強調深度融合的方法體系；四是保證質效，推行深入現場的研究范式。

關鍵詞：中小學教育科研；深度研究；高原現象；突破路徑

我國的中小學教育科研起步于20世紀80年代末90年代初。三十多年來，一批批教育工作者在中小學教育科研的原野上孜孜以求，不懈探索，開辟了一條具有中小學教師研究特質的教育科研之路，取得了令人矚目的成就，有力地促進了教師的專業成長和教育教學質量的快速提升。伴隨著經濟社會的飛速發展、科學技術的持續進步以及教育改革的不斷深化，各種教育矛盾不斷涌現，新的問題也層出不窮。教育科研是教育改革的第一生產力，［1］面對新的形勢和要求，教育科研需要作出積極的變革、有效的應答和科學的引領。

一、 中小學教育科研當前面臨的高原現象

學者鄭金洲將我國中小學教育科研的發展歷程劃分為20世紀80年代初的倡導、90年代的興起與21世紀的勃興三個階段，先后經歷了“為什么研究”“ 研究什么”和“怎么研究”的探討過程。［2］在這一發展過程中，中小學教師的科研意識逐步增強，科研水平不斷提升，科研氛圍也日趨濃郁，有力地推動了教育事業的發展，并實現了顯著的進步，為“科研興教”提供了有力的支撐。時至今日，經歷了蓬勃發展后的中小學教育科研也不可避免地出現了高原現象。事實上，高原現象既是教育科研走向深度無法回避的客觀現實，也是教育科研轉型升級的不可多得的寶貴機遇。

（一） 教育科研后勁不足

有研究表明，一線教師對教育科研的價值認同較低，參與熱情有所減退，自我獲得感普遍淡薄，教育科研可持續發展的動力逐漸減弱。造成這一現狀的原因主要包括以下幾點：一是功利化傾向嚴重，教育科研只為裝點學校門面或取得評審條件，背離了學術性目的，短期內雖動力強大，但因動機不當而難以持久；二是形式化現象普遍，重外在輕內涵，重活動輕研究，重宣傳輕實干，耗時費力讓人不堪重負；三是割裂化態勢依舊，教學與科研“兩張皮”現象始終難解，研究時一套思路，教學中另一做法；四是意義感普遍闕如，研究成果外表光鮮、內容空洞、實質淺薄，缺乏推廣應用價值，不能真正解決問題，教育科研的認同感、獲得感、成就感和幸福感嚴重缺失。此外，教師需應對繁雜的教學事務和頻繁的活動，難以抽出時間進行深入的閱讀和思考，影響了研究的正常開展；國家宏觀政策（如職稱評審、優秀人才評選等）以及地方考核評估標準（如績效考核、學校考評等）的調整也在一定程度上影響了教師從事教育科研的積極性和主動性。因此，如何激發教師的參與動力，提高教育科研的持續發展能力，是當前教育科研工作必須面對和解決的問題。

（二） 教育科研活力消退

良好的運行機制是有效開展教育科研活動的重要保證，對于提升科研效益和激發科研活力都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然而，由于認識的偏差以及客觀因素的影響，中小學教育科研機制的建設始終是一個較為薄弱的領域。具體表現在：機構設置不明確，人員兼職現象普遍，職責劃分不清晰；組織結構條線化，信息流通渠道單一，缺少多向交流；管理人員行政化，只管上傳下達，鮮有專業引領；活動開展形式化，滿足于執行指令，缺乏主動性和創造性；成效評估片面化，過分側重于數量指標，忽視了對內涵的深入考量……這些問題的存在降低了學校科研的活力，消解了教師的創造精神，阻礙了中小學教育科研的健康發展。在這種狀態下產生的研究成果往往只是材料的臨時拼湊、語言的空洞堆砌，由于品質低劣，往往沒有太大的應用價值，因而也無法起到促進教師專業發展的作用。

（三） 教育科研過程乏力

教育科研關涉知識的探索與創造，其核心屬性是“學術性”。教育科研規范不足、過程乏力，必將直接影響科研的深度，并可能動搖其賴以存在的學術根基。這種不足主要表現在以下幾個方面：（1） 研究視野狹窄，缺少宏觀思維。受客觀條件的限制以及思維習慣的影響，一線教師的教育科研往往局限于學校生活和學科教學，缺少全球視角、科學眼光和系統性思維，忽視學科與學科、學校與社會、教學與科學、教育與生活等諸多方面的聯系。這種研究常常不可避免地陷入自說自話，甚至直接走向謬誤。（2） 研究力量單一，集體攻堅能力薄弱。20世紀60年代，英國課程專家斯騰豪斯首次提出了“教師即研究者”的理念，教師既是教學主體又是研究主體的思想自此得以確立。以教師個體為研究者的教育科研活動得到了迅猛發展，“微型課題”“個人課題”“小課題”“小專題”等各種研究模式層出不窮，群眾性的教育科研得到了空前的繁榮。但由于研究力量的單一，集體攻堅能力薄弱，在面臨重大問題與時代難題時這些研究形式往往難以發揮應有的作用。（3） 研究內容分散，缺乏整體觀照。個體研究具有隨意性和零散性的特點，研究內容較為分散，缺少整體規劃。特別是當課程改革進入破解分科教學積弊，推進資源整合、學段整合、跨界融合、五育融合的新階段時，其弊端日益凸顯。在整體觀照中提高個體研究的針對性、實效性、持續性與價值性，實現形式與內容的有機統一和共同超越，是提升中小學教育科研品質的關鍵舉措。（4） 研究方法失范，實證意識不強。當前中小學教育科研在方法的使用上還存在很大的不足，主要體現在方法選擇的科學性和適切性不夠，操作的規范性和嚴謹性不足，結果的精準度和可信度不高。重思辨研究輕實證研究，且思辨研究往往缺少邏輯推論的嚴謹結構，更多依賴主觀臆斷和經驗總結，其說服力有等商榷。量化研究方法雖偶有運用，但存在測量工具不科學、過程設計不規范、數據收集不專業、分析方法太淺顯等問題，導致研究結論缺乏必要的信度和效度，根本無法揭示教育現象背后的本質動因和深層規律。（5） 研究過程脫節分離，難以形成合力。首先是選題方向與研究熱點不一致，研究內容與實踐需求難以匹配；其次是研究設計與教育教學脫節，研究活動與教學實踐難以融合；最后是研究成果與實踐應用分離，成果的轉化度與融合性不足，難以有效銜接，無法形成具有突破意義與超越品性的改革策略。

（四） 教育科研質效滑坡

教育科研的核心使命在于提升教育的生產力。因而，衡量科研成果價值的標準之一就是看它是否轉化為“現實生產力”。然而，一個令人遺憾的現象是，我們辛勤研究的成果往往被束之高閣。大多研究成果似乎無關緊要，不能解決實際問題，“成果無用論”似已成為普遍看法，教育科研科學性、權威性和神圣性正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中小學教育科研正經歷一場空前的信任危機。造成這一現象的主要原因有以下幾個方面：一是成果指向偏離“關鍵問題”，未能占據“制高點”。成果的價值源于問題的價值，只有那些能夠解決“關鍵問題”的成果，才具有突破性與創新性，才能取得令人信服的“話語權”；二是成果內容遠離“教育的本質”，未能聚焦“生長點”。只有扎根教育實踐，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解決問題，才能找到教育高質量發展的“生長點”，進而促進實踐優化，提升辦學品質；三是成果表達背離“實踐基調”，未能抓住“輻射點”。偏重顯性的、物化的研究成果，比如研究報告、論文、音像材料、空間改造等，忽視內隱的、人文的研究成果，如研究給學校、教師或者學生帶來的實際變化等。許多成果過于注重理論闡述、概念推演和文本表達，而對解決關鍵問題的理念、思路、策略、方法缺少明確而詳細的闡釋，難以啟發他人，幾乎沒有再利用的價值。此外，教育科研中的浮夸現象、功利行為、低效運作、重復勞動等問題依然普遍存在，這些都是導致科研成果無用、質效下滑的間接因素。

二、 中小學教育科研要在深度研究中突破

無論是教育科研進步的自我訴求，還是教育改革發展的迫切需要，都要求中小學教育科研必須來一場主動而深刻的自我變革。這就需要我們能夠擺脫傳統思想的束縛，摒棄科研中的陳規舊習，破除固化的經驗束縛，拓展教育科研的視野。以前瞻性的視角審視現狀，并依據理論的指導與學術的關照，對自身的教育科研信念、理想、規范、方式和行動進行持續、深刻的反思與重建，致力于開展有“深度”的研究。

這里所說的“深度研究”，并非一個精確的學術術語，而是一個通俗的日常用語。這樣的表述旨在激發人們對既往中小學教育科研中諸多錯誤觀念的反思和不良現象的批判。我們期望跳出形式化、功利化、庸俗化、自由化、機械化的科研怪圈，引導中小學教育科研從粗放、淺易、虛空、庸俗，走向精致、深刻、實用、卓越。深度研究是方法專業、過程規范、成果特色、成效卓越的研究，是回到“研究”本身、充滿學術味道、富有實用品性、煥發理性光彩的研究。深度研究，是當下中小學教育科研自我變革的應然路向。具體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出發：

（一） 鼓舞士氣：建立飽含深意的價值坐標

教育科研的價值可分為外顯和內隱兩個維度。外顯價值關注外在表現，強調看得見的發展，如課題的級別、成果的物化、宣傳的力度、包裝的效果等；內隱價值指向人的成長，注重內心的滋養，如學養的提升、品格的修煉、動力的激發、需求的滿足等。過去，大多數研究傾向于外在的成果，專注于可見的發展，這樣的研究往往難以觸及人的精神層面，無法實現教育科研的深層價值目標。新時期一線教師的教育科研應當及時調整價值取向，摒棄二元對立的思維定式，在顯隱兼顧中建立飽含深意的價值坐標。

首先，要堅守原點。教育科研的原點是人，應當堅持從人出發，貼近人、服務人、發展人。只有充分激發“人”的積極性，才能激活科研動能，克服動力衰減的問題。其次，要把握“支點”。“自我覺醒”是人的發展支點，其過程就是認識和建構主體生命意義與自我發展路徑的過程。教育科研是促進教師“自我覺醒”的催化劑，它引領教師拾級而上，實現從“教得好”到“教得專業”再到“教得幸福”的華麗轉變。再次，要緊扣“焦點”。問題解決是教育科研的“焦點”，是判斷科研價值的基本標準，只有真正關注并有效破解“焦點”問題的研究，才是人們認可的研究。最后，要突出“亮點”。教育科研的“亮點”取決于成果內容的高度和呈現方式的創新，它能夠給人帶來耳目一新之感，起到錦上添花的作用，從而增強人們對教育科研的信心。

（二） 激發活力：健全深度整合的管理機制

教育科研管理有獨特的內容，必須遵循其固有的發展規律。教育科研管理對象的多樣性，決定了管理機制的獨特性和復雜性。良好的教育科研管理機制，不但要具備一般管理的基本特點，還必須體現自身的學術性、創造性、靈活性、激勵性和人本性；不但要重視外部制度的規范作用，還要重視內部機制的激勵功能，更要重視內外機制的協同作用，最大限度地發揮教育科研管理機制的效能。具體來說，要做到以下幾點：

一是優化科研管理制度。制度是綱，綱舉目張。教育科研制度要突出以人為本的理念，秉持服務宗旨，強化激勵功能，堅持與時俱進，體現宏觀視角。二是減少行政化的影響。降低“管理”的比重，增強“治理”的作用，淡化教科研管理的行政化色彩，用專業化和學術性的眼光來看待教育科研。三是構建立體化網絡。管理由平面向立體邁進，以構建更為高效有序的科研管理模式為目標，在優化縱向組織建設的同時，切實加強橫向組織的建設，突出科研網絡的民間性與合作性。四是拓展個性化服務。由于學校、教師群體數量較大，發展的個體差異大，教育科研服務應更多地關注群體而非特定學校或個人。可以充分利用互聯網、移動平臺、大數據等技術成果和管理理念，不斷加大創新力度，實現科研管理的移動化、數字化和互動化，科研服務的專業化、個性化和精準化。五是創新評價體系。充分發揮評價的激勵和導向作用，通過引入新的理念和技術，重建評價的標準、內容和方式，努力減少評價的主觀性，實現從結果導向向過程導向的轉變，進而達成成果評價的全面性。

（三） 指導過程：強調深度融合的方法體系

科研方法是開展科學研究和技術創新的關鍵工具，適切的研究方法、嚴謹的操作體系是教育科研成果品質的根本保證。方法論素養是研究人員的基礎性素養，具體研究方法是從已知達到未知的橋梁，是教育科學發展的首要前提。［3］

教育的復雜性、教師研究的特殊性以及研究方法的互補性共同決定了教育研究應采用多類型、多層次的方法。無論是定量研究與定性研究，還是思辨研究與行動研究，它們之間并不互相排斥，而是相輔相成、互為補充。研究者應當依據研究問題的性質和特點選擇合適的主要研究方法，并加強其它各類研究方法的綜合運用。基于實證主義的定量研究是在深入閱讀有關理論并進行思考的基礎之上展開的，而思辨研究也并非毫無根據的自由發揮，它是建立在事實（無論是歷史事實還是現代事實）基礎之上的。

因此，加強教育科研方法的多元融合，學會組建適合有效的方法體系，不僅有利于探索并發現教育的深層規律，也有助于提升教育科研成果的學術質量。要進一步加強教育科研方法的理論培訓和實踐運用，不斷提升研究者的方法論知識、方法意識和方法修養。通過開展定性、定量和混合方法的研究，實現中小學教育科研從模糊感知向精確數據、從主觀臆斷向邏輯推論、從經驗概括向理性凝練的深度轉變，從而更全面、更深刻地揭示研究對象的本質特征，為教育教學的改革與實踐提供充分、可靠的依據。具體可以從以下幾方面出發：

一是開展聯合研究。充分利用區域內科研骨干、專業機構和高校人才優勢，組建教育科研“聯合體”，通過“強強聯合”“強弱共建”等方式，共享資源和才智，優化教育科研的方法，促進各級各類學校以及個人研究水平的整體提升。二是加強智庫建設。以提升專業性和學術性為目標，組建地方“思想庫”和“智囊團”，提升區域專業引領水平，為參研人員提供更為強大的方法、技術支持。三是強調零整互補。“零整互補”意即零散式研究和整合型研究互為補充。零散式研究其研究切口小、時間短、速度快，研究的大多是教育教學中的具體問題，如“個人課題”“微型課題”。這種研究對于解決教學實際問題，培養一線教師的科研意識，營造科研氛圍發揮了極其重要的作用。“整合研究”就是在“零散研究”的基礎上，通過整體設計、同類合并、綜合聯動等方式，使研究相對集中化，往往以“項目化”的形式實施組織管理，開展研究活動，既避免了重復浪費，整合了研究力量，又提升了研究與改革的整體效益。實踐表明，“零散研究”與“整合研究”互為補充，相輔相成，二者的互融共生極大地豐富了科研形式，拓寬了科研路徑。四是優化成果表達。成果表達是教育科研的終端產品，也是最重要的產品，其表達質量的高低將直接影響研究的品質。成果表達要突出關鍵性問題，關注發展價值，我們要引導教師學會用學科話語和學術話語規范、專業、理性、深刻地闡釋成果內容，實現從經驗性成果向理論化成果轉變的自我躍遷。

（四） 保證質效：推行深入現場的研究范式

學術價值（理論價值）和實用價值（實踐價值）是教科研成果的兩大重要屬性，二者相輔相成，互為表里。一直以來，中小學教育科研就存在著研究與應用脫節的問題。研究與應用的割裂導致了教育資源的浪費，影響了教育科研作用的發揮。推進“研用相融”有利于促進理論與實踐的互補，激發研究者的反思，增進教師的理論素養和實踐智慧。實現“研用相融”，我們應當堅持從實踐中來到實踐中去的科研理念，直面教育現場，立足教學實踐，指向專業成長。在研究中應用，在應用中研究，形成經得起實踐檢驗的、真正有價值的科研成果。這應當是中小學教育科研始終堅守的核心立場。教育研究應當回歸教師的教育生活，在教研共生中重構教育科研的范式，這是我們當前最為緊迫的任務。這樣的范式應當具備以下特征：

第一，行動研究是其基本方式。這種方式既能使研究返回實踐、回歸生活，又能讓教師生活得到理性升華，獲得教育科研的實際意義。“微型課題”“個人課題”之類的成功實踐有力地證明了這一研究方式的存在意義和獨特價值。第二，教育敘事是其主要手段。教育敘事是一線教師最有優勢，也最為擅長的研究活動。在敘事中教師真實地記錄著教育生活中發生的事件，抒寫著自己的心路歷程，體現著“研究”的品性，閃爍著思想的火花。第三，群體合作是其重要路徑。這是一個強調合作意識，彰顯合作精神的時代。科研范式的革新只會更加強調團隊精神，而不會相反。［4］因此，以“共同體”為載體的科研合作將引領教育科研從“我”向“我們”轉變，從而實現 “孤立個體”的凝聚和“單向溝通”的整合。在這一過程中，作為主導者和引領者的教科研人員應當切實遵循“從教師中來，到教師中去；從課堂中來，到課程中去；從學科中來，到育人中去”［5］的三條研究路徑，構建科學而適切的中小學教育科研范式，去追求“真”與“實”的研究。

教育科研是認識教育規律的重要工具，是深化教育改革的重要保證。［6］面對教育高質量發展的新要求以及建設教育強國的時代重任，中小學教育科研應當緊扣新時期教育事業的發展主線，堅持意義導向，注重研究規范，強化方法應用，推動成果轉化，做有深度的教育科研，為深入推進教育改革、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作出貢獻。

參考文獻：

［1］［6］ 胡國強.教育改革深化與教育科研追尋［J］.湖南大眾傳媒職業技術學院學報，2014（6）：102，107.

［2］ 鄭金洲.教師教育科研三十年的變遷進程［J］.上海教育科研，2008（10）：13.

［3］ 李向輝，翟秀軍.中小學教師教育研究方法運用現狀及分析［J］.繼續教育研究，2006（2）：58.

［4］ 翟廣順.關于一線教師教育科研范式的思考［J］.當代教育科學，2004（24）：53.

［5］ 胡玫.教研員做研究的三條路徑［J］.上海教育科研，2017（7）：1.

（鄒曉明，江蘇省如皋市教師發展中心教育科學研究室副主任，中學高級教師，主要從事課程與教學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