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 基于S學院CCSS調查的3177個樣本數據,通過效度檢驗、模型擬合度檢驗、路徑分析、中介效應檢驗等,驗證包括學生動機、課程學習投入、向學/厭學的學生因素,支持性校園環境、課程質量的院校因素,以及生師互動、生生互動、學生權力三個中介變量對教育質量的影響程度及作用機制。研究結果表明:高職院校教育質量受到內部多重因素交互作用及影響;生師互動對教育質量的中介影響呈現類型化差異;教育收獲和就業力對生生互動影響最為敏感;教育質量受學生權力中介效應影響不容忽視。
關鍵詞 教育質量;影響因素;交互機制;中介效應;結構方程模型
中圖分類號 G718.5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24)17-0070-07
一、問題提出
隨著類型教育的明確,高職院校辦學從以規模擴張為主的外延式發展轉向以質量提升的內涵式發展。2022年教育部發布的《中國職業教育發展報告》指出,截至2021年,我國高職院校1518所,招生556.72萬人,在校生1603.03萬人,分別占全國本??聘咝U猩鷶岛驮谛I倲档?5.60%和45.85%,高等職業教育發展規模占高等教育的“半壁江山”,高職院校教育質量提升對于全面提升高等教育教育質量至關重要。從研究內容來看,奧斯丁“輸入—環境—產出”模型認為,學生和院校等因素會對教育結果產生重要影響[1],但對這些內部因素如何相互作用并產生結果并未揭示?!按髮W變化通用評定”模型對內部影響因素作了一定解釋和補充,認為學校的組織結構和環境會通過學生社會性互動對教育質量產生影響[2]。從已有研究來看,相關研究不再局限于學校各類資源的投入結果,更多轉向學生在校體驗和教育收獲的關注。特別是從學生視角,通過學生自我報告教育收獲了解學生在知識、能力、價值觀等方面的提升程度,成為教育質量實證研究的有效范式[3]。本研究在這一范式框架下,對高職院校教育質量影響因素及其內部交互機制展開研究,以期為高職教育高質量發展提供參考。
二、教育質量的影響因素
從相關研究看來,教育質量的影響主要來自學生、院校以及學校所產生的各類交互活動。
(一)學生因素與教育質量
學生因素包括先賦性和獲致性兩個方面[4],先賦性因素包括個體的生理遺傳和社會出身,如性別、家庭等因素。朱蘇調查發現,不同性別的學生在某些學業表現方面存在差異,男生和女生在不同指標上得分交替領先[5];楊立軍認為,個體特征、家庭背景和區域因素共同影響大學生發展水平并造成發展水平的生源地區差異[6]。獲致性因素主要指學生在進行學習、接受教育和從事職業等相關經歷的影響,包括學生的學習行為、學習態度、學習投入等。胡科對30所大學考察發現,學生內在學習動機是影響教育質量的關鍵因素[7];連志鑫等人認為學生的學習行為與學習興趣相互促進,兩者對學生發展具有直接正向影響[8];劉玉靜對17所高校的實證研究證明了學生學習投入與教育質量呈顯著正相關[9];楊立軍指出激發學習興趣可以促使學生更加投入學習,進而提高教育收獲[10]。
(二)院校因素與教育質量
院校因素包括學校的物質環境、教學環境和制度文化等環境因素,其中物質環境包括學校各類硬件設施,教學環境包括學校對教學和課程的設計和實施,制度文化指學校各類管理制度規范及積淀形成的校園文化氛圍。奧斯丁認為學校的規章制度、軟硬件設施及教學環境都是影響教育結果的環境要素[11];帕斯卡雷拉認為大學教育質量的好壞除了取決于學生自身的學習投入,還與學校提供的各種院校支持條件密切相關[12]。應金柱認為學校各類支持性資源對學生學校歸屬感都具有顯著影響[13];杜艷秋發現,不斷改善教學支持性條件,會對學生在通用能力、職業認同和職業素養等方面具有積極影響[14]。
也有研究證明,雖然這些來自院校的環境因素會對教育質量產生影響,但并非所有的影響都是直接的,環境因素為身處其中的教師和學生開展人際互動提供了支持與保障,而高質量的互動效果又能更好地激發學生的學習熱情,使其獲得更多的教育收獲[15]。劉宏哲通過實證研究指出校園環境因素不能直接對教育質量產生正向影響,需要通過學生參與活動間接達到提升目的[16]。帕斯卡雷拉指出學校環境間接地影響學生成長,而學生在與他人交往、互動中產生的影響對學生的個體影響是直接的[17]。
(三)交互因素與教育質量
交互因素是指教育活動中師生間、學生間以及學生與學校間的互動情況,對教育質量產生著至關重要的中介作用。清華大學“中國大學生學生與發展”課題組研究表明,師生互動對學生畢業后社會性能力的發展起到不可忽視的作用[18]。國家大學生學習情況調查顯示,在師生互動中,教師給予學生更多學習自主權會促進學生加深對學習內容的思考[19];杜艷秋認為,實踐教學中的人員互動對應用型院校學生通用技能、職業素養、職業認同產生正向影響[20]。史秋衡通過結構方程模型證明了對學生學習收獲影響最大的依次是同伴關系、學生主體的教學方式和教學組織[21];汪雅霜通過多元回歸分析發現元認知策略、同伴互動、深層認知策略、師生互動、學生熱情對學生收獲影響顯著,其中同伴互動對學習收獲有較高的解釋力[22]。另一方面,隨著“學為中心”理念的深入,學生權力在高校行政管理、教育教學、學生自治等方面發揮重要作用,通過支持學生參與學校治理,確保學生獲得與自身相契合的素質和能力,從而保障高校教育教學質量[23]。
綜上發現,一方面,現有研究多是針對學生、院校因素對教育質量產生影響進行相對獨立的探討,對各因素間交互情況的研究不多,造成這些因素對教育質量的影響機理不甚明確;另一方面,現有對教育質量影響的研究中,引入中介變量的研究較少,特別是學生因素、院校因素如何通過交互因素對教育質量產生影響及產生多大影響尚待揭示。因此,本研究主要通過構建結構方程模型深入分析各交互因素對高職院校教育質量的影響程度及作用機制。
三、研究過程與方法
(一)研究分析框架
本研究分析框架如圖1所示。其中,學習動機、課程學習投入、向學/厭學等學生因素,以及課程質量、支持性校園環境等院校支持因素,通過學生與教師之間、同學之間及學生與學校之間的交互活動對教育質量產生影響。
(二)研究對象
本研究對象是“雙高計劃”高水平學校建設單位(B檔)的S高職學院,用2020年S高職學院的“中國大學生學習與發展追蹤研究(CCSS)”黃色問卷調查數據。采取隨機抽樣方法,剔除無效樣本,最終得到3177個樣本。表1展示的是研究樣本的分類統計。
(三)研究變量及測量工具
本研究采用由清華大學教育研究院開發的問卷,該問卷是針對高職院校及應用型本科院校所設計,重點關注學生的實踐學習過程、實踐應用性技能與學生職業能力的培養,從學生視角全面反映學校教育教學情況和質量。
1.因變量
根據職業教育的類型特點,選取了具有較明顯表征、能夠直接反映高職院校教育結果的教育收獲、職業認同、就業力三個指標來衡量教育質量,詳見表2。
2.自變量
本研究選取了學生因素及院校因素兩個方面共5個指標作為自變量。學生因素包含學習動機、課程學習投入、向學/厭學三項指標,院校因素包含課程質量、支持性校園環境兩項指標,具體見表3。
3.中介變量
本研究選取三項學生交互活動行為作為中介變量,分別反映學生與教師、同輩及院校的交互情況,具體見表4。
對問卷數據進行可信度檢驗,以上自變量指標信度系數均大于0.8,問卷整體信度(0.984)大于0.9,因此可以認為本研究數據具有較好的可信度,適宜對其進行效度檢驗。
四、研究結果與分析
(一)模型設計
基于分析框架,本研究采用結構方程模型進行分析,初步設定的模型運行擬合指標和路徑系數情況如下:GFI=0.867,AGFI=0.581,NFI=0.899,TLI=0.738,CFI=0.900,RMSEA=0.190,x2/df=115.833,擬合情況未達標,需要對模型進行修正。通過連接MI值較大的觀測變量誤差方差或是連接潛變量,增加共變性,降低模型的卡方值,以提高模型的擬合性,修正后的模型見圖2。
1.效度檢驗
為保證結構方程模型具有實際意義,本研究首先對數據進行適用性檢驗,KMO值為0.982,大于0.5,且顯著性plt;0.001,說明該模型的內在質量佳;其次,本次的11個因子對應的AVE值均大于0.5,且CR值均高于0.7,說明本次分析數據具有良好的聚合效度;最后,11個因子的AVE平方根值皆大于該維度與其他維度的相關系數絕對值,表示變量之間存在較好的區分效度。
2.模型擬合度檢驗
表5為結構方程模型的擬合度標準和修正模型的實際值,GFI為0.989,AGFI為0.943,NFI為0.992,大于0.9,CFI和TFI均大于0.9,RMSEA為0.068,小于0.08,X2/df為15.768。由于本研究所采用的樣本量較大(Ngt;1000),因此在判斷模型擬合情況時,更側重CFI、NFI、RMSEA等指標[25][26]。修正后模型的擬合指標均須達到要求,故對模型路徑進行分析。
(二)結構方程模型路徑分析
本研究使用AMOS 21.0軟件進行結構方程模型路徑分析,該結構方程模型的標準化回歸系數與方差參數估計見表6。
根據結構方程模型的路徑分析,有3條路徑未達到顯著性水平,學生向學/厭學(SWL)程度對生師互動(SFI)的影響、支持性校園環境(SE)對生生互動(SSI)的影響、生師互動(SFI)對就業力(EMP)的影響不顯著;值得注意的是,支持性校園環境(SE)對生師互動(SFI)的影響顯著為負,也就是說,支持性校園環境的提升會降低生師互動頻率,同時生師互動(SFI)對于學生教育收獲的效應顯著為負,也就是說,生師互動在一些情況下并不利于學生自我感知到的教育收獲的提升;除此之外,其他路徑系數均顯著為正。
(三)中介效應檢驗
本研究采用Bootstrap法進行中介效應檢驗。通過AMOS21.0進行了5000次的重復抽樣,使用95%的置信區間標準,并采用AMOS軟件自帶的語法將相關路徑全部賦值,計算標準化的特定中介效應。
1.生師互動的中介效應分析
(1)生師互動在學生個體因素與教育質量間的中介效應
根據中介效應檢驗結果,生師互動在學生學習動機及課程學習投入與教育收獲之間的中介作用均顯著,效應值分別為-0.019和-0.027,結合路徑分析,學生個體學習動機及課程投入越高,其生師互動越頻繁,致使其教育收獲降低;職業認同方面,生師互動在學生學習動機及課程學習投入與職業認同之間的中介作用顯著,效應值分別為0.062和0.085,也就是說,學生個體的學習動機越強、課程性學習投入越高,其生師互動水平也越高,從而產生更強的職業認同;生師互動在向學/厭學與各教育質量指標間的中介效應均不顯著,在各學生個體因素指標與就業力之間亦不存在顯著的中介作用。
(2)生師互動在院校因素與教育質量之間的中介效應
生師互動在課程質量及支持性校園環境與學生的教育收獲之間存在顯著的中介作用,效應值分別為-0.016和0.014,結合路徑分析,課程質量提升會提高學生與教師互動的頻率,而教育收獲與生師互動負相關,因此生師互動在兩者間的中介作用為負;而生師互動與支持性校園環境呈負相關,支持性校園環境水平越高,生師互動頻率越低,從而學生教育收獲越高。
生師互動在課程質量及支持性校園環境與學生的職業認同之間存在顯著的中介作用,效應值分別為0.05和-0.044,結合路徑分析結果,課程質量的提升將提升生師互動水平,從而提升學生的職業認同;而支持性校園環境水平提升會降低生師互動水平,從而使職業認同水平降低。生師互動在課程質量及支持性校園環境與就業力之間中介作用不顯著。
2.生生互動的中介效應分析
(1)生生互動在學生個體因素與教育質量間的中介效應
生生互動在各項學生個體因素與各項教育質量指標間的中介效應均顯著為正。生生互動在學生學習動機、課程學習投入及向學/厭學與教育收獲之間的中介作用效應量分別為0.156、0.198和0.189;在學生學習動機、課程學習投入及向學/厭學與職業認同之間的中介作用效應量分別為0.035、0.044和0.042;在學生學習動機、課程學習投入及向學/厭學與就業力之間的中介作用效應量分別為0.139、0.176與0.169。即學生學習動機、課程學習投入、向學傾向及院校課程質量、支持性校園環境水平的提升均會通過提升生生互動水平對教育質量產生正向影響。
(2)生生互動在院校因素與教育質量之間的中介效應
生生互動在課程質量與教育收獲之間存在顯著中介作用,效應值為0.179,而在支持性校園環境與教育收獲之間中介作用不顯著;生生互動在課程質量與職業認同之間存在顯著中介作用,效應值為0.04,而在支持性校園環境與職業認同之間中介作用不顯著。結合路徑分析結果,課程質量的提升會帶來生生互動頻率的提高,從而提升學生的教育收獲與職業認同。
3.學生權力的中介效應分析
(1)學生權力在學生個體因素與教育質量間的中介效應
學生權力在學生學習動機及課程學習投入與各教育質量指標之間存在顯著的正向中介效應。教育收獲方面,學生權力在學生學習動機及課程學習投入與教育收獲之間的中介作用效應量分別為0.02和0.017;在學生學習動機及課程學習投入與職業認同之間的中介作用效應量分別為0.02和0.017;在學生學習動機及課程學習投入與就業力之間的中介作用效應量分別為0.047和0.04。學生權力在向學/厭學與教育收獲、職業認同及就業力之間的中介作用均不顯著。學生的學習動機越強、課程性學習投入越高,則學生與院校的協同交互頻率越高,從而提升學生教育收獲、職業認同及就業力。
(2)學生權力在院校因素與教育質量之間的中介效應
學生權力在院校因素和各項教育質量指標之間均存在顯著的中介效應。學生權力在課程質量、支持性校園環境與教育收獲之間的中介作用效應值分別為0.011、0.012;在課程質量及支持性校園環境與學生的職業認同間的中介作用效應值分別為0.022和0.024;在課程質量及支持性校園環境與就業力之間的中介作用效應值分別為0.026和0.028。結合路徑分析結果,課程質量和支持性校園環境的提升均會提升學生與院校之間的協同互動水平,從而提高學生教育收獲、職業認同及就業力。
五、結論與啟示
(一)教育質量受到內部多重因素交互作用及影響
布迪厄提出社會學慣習和場域的概念來調和主觀主義和客觀主義的兩極化,慣習是指來自個體的知覺、評估和行為所構成的系統,場域是指客觀關系的系統,二者相互關聯。按此觀點,教育質量受到來自學生慣習(學生因素)和學校場域(院校因素)及其交互作用共同的影響。這一觀點也得到人和環境理論的支持,在學校中,學生因素、院校因素、教學環境因素等都會對學生培養質量產生影響[27]。本研究也表明,高職院校教育質量受到學生個體、院校等方面諸多因素的直接影響,這些直接影響因素會通過生師互動、生生互動和學生權力這些中介因素對教育質量產生顯著的影響,這為我們揭示教育質量的發生機制提供了更為精準的線索。由此,關注和研究探索高職院校教育質量影響,應注意把握各類影響因素的多重性和協同性。一方面,要加強學校軟硬件環境的建設,強化支持性校園環境、課程質量等條件,也要對學生的學習和生活給予全面的關注,增強其學習動機、學習投入等積極因素的影響作用。另一方面,強調各要素間的系統聯通,避免要素應用的片面性和機械性,要通過教育循證增強其交互關系的有機性,通過優化師生之間、學生之間、學生參與學校治理等交互活動的機制和效果,深化對互動活動內涵的理解,細分互動類型和進行針對性設計,提高互動實效,促進學生成長與院校建設的協同發展。
(二)生師互動對教育質量的中介影響呈現類型化差異
大量研究表明,生師互動對教育質量產生著重要的作用,然而實際教育活動中,生師互動的效果仍不盡如人意。有研究表明,中韓兩國大學生師互動得分遠低于美國大學[28]。本研究也發現,相較于生生互動和學生與學校間的互動,學生與教師之間的互動水平偏低。另外值得注意的是,作為中介變量,學生學習動機、課程學習投入等個體因素越高,生師互動越頻繁,會使學生產生更強的職業認同,但會降低學生的教育收獲。已有研究也發現,如果師生互動僅專注于教學內容,很難對學生成績產生顯著正向影響[29],而往往是課后經歷或社團活動中的師生互動會為學生帶來積極且穩定的影響[30]。通過訪談進一步發現,造成這一結果一方面是因為有些“學習動機較強、學習投入較大,與老師交流較多”的學生,對自我教育收獲的預期會表現得更高,其自我報告可能存在一定程度的“失真”。另一方面也提示我們,應審慎看待“生師互動對教育質量產生顯著影響”這樣的一般性結論,避免對生師互動頻率和形式的生硬追求,而應從生師互動不同類型價值進行分析,提升互動的有效性。例如,可通過設計更加自主開放的教學過程與環境激發學生的學習動機和興趣,低效的生師互動可能會限制學生自主探究和深度學習;應增強教師對學生在職業規劃、未來崗位等方面的指導,通過拓寬互動渠道,設計有針對性的職業體驗課程,提高學生的職業認同感及應對未來職業的能力。同時,生師互動與支持性校園環境呈現負相關,即過于“便利、安逸”的條件和環境反而會減少生師互動的機會,應結合實際優化校園環境的支持限度,營造高質量生師互動場景,賦予校園更多人文智慧。
(三)教育收獲和就業力對生生互動影響最為敏感
在三項中介因素指標中,教育收獲和就業力對生生互動的變化最為敏感(標準路徑系數分別為0.75和0.667),同時,生生互動在各項教育質量指標間的中介效應均顯著為正。說明有效的朋輩學習對教育質量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朋輩學習的本質在于通過搭建學生實踐社群來促進個體深度浸潤式的同伴群體學習,使學生通過“在一起做同一件事”實現知識和技能的習得、熟練、分享與創新。學生培養不僅限于課堂教學,也來自朋輩間的課內外互動活動,通過積極的課內外實踐,充分發展學生個體知識體系的完善,并將個體價值拓展為群體價值。因此,一方面可在課堂內創設有益于學生互動的教學環境和情境,如通過設置小班型、沙龍分享、工作坊等朋輩教學模式為學生提供有益的群體學習情境和實踐機會。另一方面,可通過營造適宜學生朋輩互助的校園環境、創建學生社團、學生議事組織等方式豐富學生朋輩間的交往活動,利用信息網絡工具拓展朋輩間交流的渠道,發揮學生群體中優秀學生的示范作用,使知識持續鞏固,并在互動實踐中完成更深層次的轉化和創造。
(四)教育質量受學生權力中介效應影響不容忽視
本研究將學生權力作為重要的中介變量進行了考查,這一變量反映了學生參與學校治理的情況及在此過程中學生與學校的協同水平。研究結果表明,除了向學/厭學指標以外,其他全部個體和環境因素都會通過學生權力對教育質量產生顯著的正向中介效應影響,也就是說學生權力對教育質量的提升具有重要且全面的影響。著眼制約高職院校學生權力的因素[31],強化學生權力的措施包括:制度方面,從各級立法、監督等方面維護保障學生的合法權益,加強整個教育環境的民主法治體系建設和法治氛圍;意識方面,各類人員要切實領會和落實“以學生為中心”理念,維護學生合法地位和合理權益,學生群體也要不斷加強自身的權力觀念的維權意識,積極參與學校治理,成為學校真正的主人;機制方面,應依法依章建立充實學生權力組織,制定相應的保障機制,保障學生的民主自由、管理權力和參與的便利性。同時,運用信息化手段優化管理流程,使學生的聲音及時送達學校決策層,促進學生權力的長效運行。
參 考 文 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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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Internal Interaction Influence Mechanism of Education Quality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Mediation Effect Analysis Based on the CCSS Survey
Chai Lulu, Zhong Shuyu, Fan Wanyi
Abstract" Based on the 3177 sample data from the CCSS survey at S College, validity testing, model fit testing, path analysis, and mediation effect testing were conducted. This verified the impact and mechanism of student factors such as motivation, course engagement, and learning attitudes, as well as institutional factors including supportive campus environment and course quality on educational quality through three mediating variables: student-teacher interaction, student-student interaction, and student empowerment. The study reveals that educational quality in higher vocational colleges is influenced by complex interactions of internal factors. The mediation effect of student-teacher interaction on educational quality shows typological differences. Educational outcomes and employability are most sensitive to student-student interaction. The mediation effect of student empowerment on educational quality should not be overlooked.
Key words" education quality; influencing factors; interaction mechanism; mediation effect; structural equation model
Author" Chai Lulu, associate researcher of Shenzhen Information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PhD candidate of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Shenzhen 518172); Zhong Shuyu, Shenzhen Information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 Fan Wanyi, Shenzhen Information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Colleg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