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共產黨黨性教育的制度考察與經驗總結

〔摘要〕黨性是一個政黨所固有的本質屬性，是階級性最高和最集中的體現。黨性教育是每個黨員的終身必修課。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注重以永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為主線、以聚焦黨的中心工作為重點、以加強理想信念教育為核心、以健全黨內法規體系為保障，走出了一條用制度規范實踐、用實踐充實制度的開展黨性教育的科學路徑，推動黨性教育逐步走向系統化、規范化。黨性教育是一項動態的、長期的基礎性工程，需要隨著黨的建設實踐不斷豐富和發展。新時代新征程，從制度機制層面推動黨性教育實踐，要以學習機制推進黨性教育、以考評機制深化黨性教育、以協同機制鞏固黨性教育。

〔關鍵詞〕黨性教育；黨性修養；制度機制；考評機制；學習機制

〔中圖分類號〕D263.3〔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8442（2024）02-0005-05

〔基金項目〕云南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YB2022010）。

黨性教育貫穿于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歷程之中，是黨的自身建設的重要內容。最新的《中國共產黨黨內統計公報》顯示，截至2022年12月31日，中國共產黨有9804.1萬名黨員、506.5萬個黨的基層組織。如何使眾多的黨員和基層黨組織保持先進性、發揮戰斗力，需要不斷探索與實踐。黨性教育需要隨著黨的建設實踐不斷豐富和發展，更需要通過制度的形式進行規范和保障。

一、觀念與認知：中國共產黨對黨性教育的深化認識

只有明晰相關概念原理、厘清現實經驗的邏輯進路，才能進一步著眼新時代管黨治黨實踐、推動黨性教育規范化和常態化。

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中，最早論述“黨性”概念的是恩格斯。他在《“傅立葉論商業的片段”的前言和結束語》中，提出了理論的“黨性”問題。之后，在與馬克思的通信中多次提及“黨性”一詞，如“在巴黎，在社會黨內，黨性和團結精神仍然占著統治地位”〔1〕305。馬克思、恩格斯使用“黨性”概念，從涉及內容來看主要是從階級性的意義上來使用黨性這一術語的，表明黨性與階級性本質上是同一的，反映的是理論和政治活動對客觀的階級性的自覺主體性認識。列寧對無產階級政黨的黨性問題作過較多論述，從階級立場、組織紀律、戰斗性等視角賦予黨性更為豐富的內涵，如“黨性是高度發展的階級對立的結果和政治表現”〔2〕273。雖然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對于“黨性”概念沒有進行明確的界定，但在一系列論述中，已從階級立場、政治立場等方面初步闡明黨性的核心要素。

中國共產黨繼承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的黨性理論，在具體實踐中不斷深化對黨性的理解。從現有文獻看，中國共產黨歷史上第一個對黨性作出明確定義的是劉少奇。1941年6月，他在《人的階級性》這篇文章中，對何為“黨性”作了闡釋：“共產黨員的黨性，就是無產者階級性最高而集中的表現，就是無產者本質的最高表現，就是無產階級利益最高而集中的表現。共產黨員的黨性鍛煉和修養，是黨員本質的改造。”〔3〕224-2251941年下半年，任弼時在《關于增強黨性問題的報告大綱》一文中，對何為共產黨員的黨性作了概括：“黨性的范疇究竟包括些什么，究竟怎樣才能鍛煉出和培養成堅強的黨性呢？就是說，為了增強黨性，需要在哪些方面修養和鍛煉自己呢？為了回答這個問題，首先應該弄清幾個基本前提：一、共產黨是無產階級的先鋒隊，無產階級的利益就是共產黨的利益。二、共產黨員的黨性，就是無產階級最高度的階級覺悟和階級意識。三、黨性是以黨員的思想意識、政治觀點、言論行動來作標志，來測量的。”〔4〕231黨中央于1941年7月1日通過了《中共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這是我們黨第一次把黨性問題作為一個獨立概念形成決議在全黨提出，是第一部以黨性命名的中央決定。自此之后，“黨性”概念廣泛進入黨的建設領域。新中國成立以后，隨著形勢與任務的變化，“黨性”概念也隨之有所拓展與側重。如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后，鄧小平指出：“黨性也包括聯系群眾、艱苦樸素、實事求是等等。”〔5〕192黨的十八大以后，習近平明確指出，黨性是黨員干部立身、立業、立言、立德的基石，并從立場、原則、作風等不同層面對黨性的本質與特征進行了全面闡述。

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初起就非常重視黨性教育問題。1929年12月，毛澤東在古田會議上指出：“紅軍黨內最迫切的問題，要算是教育的問題。”〔6〕94這是黨的歷史上首次提出“黨性教育”的相近概念。1941年7月，《中共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的頒布為黨性教育實踐指明了方向。此后，黨結合中國實際從不同角度明確了加強黨性教育的重要性。新中國成立前夕，毛澤東明確提出要加強黨的思想建設，通過在全黨開展馬克思列寧主義教育來增強黨員黨性。改革開放之后，黨更加重視通過黨性教育加強思想建設。鄧小平反復強調：“對大多數黨員來說，是通過思想教育，增強黨性。”〔7〕38江澤民指出，只有切實加強和改進黨員教育，才能不斷增強黨員黨性使之成為先進分子。胡錦濤提出要始終保持共產黨人的政治本色，就必須堅持不懈加強黨性修養。新時代以來，習近平指出：“黨性教育是共產黨人修身養性的必修課，也是共產黨人的‘心學’。”〔8〕17從中國共產黨人對黨性、黨性教育的認知和論述，可以看出黨性是中國共產黨始終保持凝聚力和戰斗力的重要保證，加強黨性修養是永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必然要求。

二、規范與建構：中國共產黨黨性教育的制度發展歷程

縱觀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史，無論是在黨的成立、發展、壯大的任何一個階段，還是在革命、建設、改革的任何一個時期，黨性教育都有著十分重要的地位與作用。黨性教育要隨著黨的建設實踐不斷豐富和發展，只有真正符合黨的建設規律，才能保證黨性教育活動順利開展、有序推進。

（一）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

建黨初期，中國共產黨通過黨章、黨綱、決議等形式對黨性問題作出規定，從政治性、組織性方面對黨員言行進行規范。如黨的一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第一個綱領》規定，黨員必須“成為忠實黨員”〔8〕1，對黨性的首要要求就是對黨忠誠。黨的二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章程》《關于共產黨的組織章程決議案》強調，對黨員進行“嚴密的集權的有紀律的組織與訓練”〔9〕162。隨后，黨中央通過《黨內組織及宣傳教育問題決議案》《對于宣傳工作之決議案》等，強調黨內教育的重要性并通過以創辦黨校的形式對黨員進行系統教育。毛澤東起草的《古田會議決議》以專章形式系統闡述了黨內教育的意義、材料和方法，明確黨內教育是黨的一項重要任務，可以通過學習、培訓、談話等方式結合政治分析、錯誤思想糾正、馬列主義研究等進行思想建設。這一時期，“黨性”“黨性教育”等概念尚未正式提出，但“黨內教育”的探索與實踐為黨性教育的實踐發展奠定了基礎。

黨的擴大的六屆六中全會以后，“黨性”概念的正式運用，開啟了黨從理論和實踐上對黨性教育的全面探索。黨的歷史上第一個以黨性為主題的中央文件《中共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指出，“鞏固黨的主要工作是要求全黨黨員、尤其是干部黨員更加增強自己的黨性鍛煉”〔10〕443，以中央文件的權威性明確了違反黨性原則的表現和增強黨性的實踐方法，是黨在一定歷史時期解決黨性問題的準則。《中共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頒布之后，黨性教育越來越受到重視，黨員教育特別是黨性鍛煉逐步成為黨的建設的重要內容。在制定規范文件的基礎上，中國共產黨人還通過一系列文章、著作、報告等形式具體闡述黨性教育問題，如毛澤東的《反對黨八股》《改造我們的學習》《整頓黨的作風》，劉少奇的《人的階級性》《反對黨內各種不良傾向》，任弼時的《關于增強黨性問題的報告大綱》《為什么要作出增強黨性的決定》等。1945年4月，毛澤東在黨的七大報告中，以較大的篇幅論述了共產黨員的個人與組織、個性與黨性的關系，進一步闡明了中國共產黨人的黨性及其要求。

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中國共產黨以決定、報告等形式不斷深化全黨對黨性的認識，圍繞加強黨性鍛煉初步探索黨性教育體系的構建。從制度文本來看，“黨性”概念廣泛進入黨的建設領域，其本質內涵也從多方面得到了闡述，但直接明確出現“黨性教育”字眼的較少，更多是通過“黨性鍛煉”“黨性修養”層面規定黨員的學習教育內容、形式等。隨著實踐的深入，以《中共中央關于增強黨性的決定》為基礎不斷拓展黨性教育的內涵與形式，大力推動了黨性教育的規范化、常態化。

（二）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

新中國成立后，在全面執政條件下，中國共產黨仍然十分重視加強自身建設。針對這一時期黨內存在的思想問題，中國共產黨根據形勢變化積極開展黨性教育，在實踐中不斷探索通過構建規范制度全面加強黨員教育管理。1954年，黨的七屆四中全會通過《關于增強黨的團結的決議》，以增強團結為重點在全黨范圍開展黨性黨紀教育。為鑄牢堅定理想信念的理論基礎，黨中央先后發布了《關于在職干部學習問題的指示》《關于加強理論教育的決定（草案）》等，對中央及地方各級黨組織、各級黨員干部的學習教育作出具體規定，有針對性地提升黨員干部的黨性修養。為了加強黨性教育的組織保障與機構保障，還通過《關于加強初級黨校工作的指示》，探索建立以黨校為中心的教育體系。

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在以規范性文件明確黨性教育基本思路與主要路徑的基礎上，通過一系列學習制度、培訓制度，從目的、內容、方式等層面著手構建黨性教育制度體系，為維護和加強黨內團結統一、保持黨員思想純潔奠定了制度基礎。

（三）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建設新時期

黨的十一屆三中全會之后，中國共產黨人在深刻反思并總結前期經驗教訓的基礎上，繼續推動黨性教育理論與實踐向前發展。1980年2月，《關于黨內政治生活的若干準則》以黨內法規形式要求各級黨組織、黨員堅持黨性，忠于黨和人民的事業，為加強黨性教育提供了重要支撐。1982年，黨的十二大通過的《中國共產黨章程》對黨員提出更加嚴格的黨性要求，規定黨員必須是中國工人階級的有共產主義覺悟的先鋒戰士，成為這一時期黨性教育的根本遵循。隨后，黨中央發布《關于加強黨員教育工作的通知》，指出結合集中、系統教育與經常性教育推動黨員教育的正規化、系統化和制度化。黨的十六大以后，黨中央聚焦執政能力建設與先進性建設著力完善黨性教育的制度設計，通過了《加強黨的執政能力建設的決定》《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黨的建設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等，強調以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最新理論成果為主要內容、以集中教育為主要形式，針對性解決黨員干部在黨性、黨風、黨紀方面存在的突出問題，進一步提高黨性教育實效。

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圍繞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的中心任務，我們黨除制定總體性、原則性規定外，還通過一系列法規制度細化、具體化黨性教育的目標任務、思路原則、內容方法等。這一時期，黨性教育無論是主體、內容還是形式都不斷豐富和完善，逐步邁向規范化、科學化發展的新階段。

（四）新時代以來

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作出全面從嚴治黨重大戰略部署，黨性教育的地位與作用更加突出。在黨內法規體系中，有關黨性教育的黨內法規逐漸增多，黨性教育制度建設快速推進，為新時代黨性教育實踐提供了堅強制度保障。2013年8月，中組部印發《關于在干部教育培訓中進一步加強和改進黨性教育的意見》，在干部教育培訓中首次明確黨性教育的任務與要求。2015年，黨中央印發《干部教育培訓工作條例》對黨員干部培訓教育的內容進行了具體規定。同年印發的《關于加強和改進新形勢下黨校工作的意見》指出，黨性教育是黨校必須重點抓好的教學內容。《2018—2022年全國干部教育培訓規劃》《2019—2023年全國黨員教育培訓工作規劃》等都詳細規定了黨員干部培訓中黨性教育課程的設置。在教育實踐活動中，相繼出臺《關于推進“兩學一做”學習教育常態化制度化的意見》《關于在全黨開展黨史學習教育的通知》等，將實踐經驗總結上升為制度，確保黨性教育全覆蓋、常態化并形成長效機制。此外，黨中央先后頒布《中國共產黨黨員教育管理工作條例》《中國共產黨廉潔自律準則》《中國共產黨紀律處分條例》等多部黨內法規，對新時代黨性教育進行全面部署，有序推進黨性教育的制度化。

新時代中國共產黨堅持制度治黨、依規治黨，立足于增強凝聚力與戰斗力的現實需求，加強頂層設計、系統推進和配套落實，推進黨性教育制度建設邁上新臺階。黨性教育制度在制定主體、調整范圍、文本內容、制定程序等方面逐漸規范，充分發揮著規范體系的整體作用。

三、經驗與探索：中國共產黨黨性教育的實踐總結

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黨性教育走出了一條用制度規范實踐、用實踐充實制度的科學路徑。黨性教育在不斷回應實踐提出的問題中逐步發展起來，又在推動實踐進步的過程中不斷完善。

（一）實踐導向

百余年來，中國共產黨開展黨性教育積累了豐富的寶貴經驗，逐步走向系統化、規范化，這對于新時代黨性教育實踐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1.以永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為主線。保持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是無產階級政黨保持凝聚力、戰斗力的重要基礎。永葆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始終貫穿于黨的百年黨性教育偉大實踐中，是黨不斷推進黨性教育實踐的永恒主題。黨的二十大修訂的《中國共產黨章程》明確指出，要“加強黨的長期執政能力建設、先進性和純潔性建設”，“激勵黨員發揮先鋒模范作用，保持黨員隊伍先進性和純潔性”。〔11〕新時代，我們仍然要緊緊圍繞這條主線，將黨性教育的成功經驗以制度的形式確定下來，并在長期堅持中不斷加以完善，形成更加系統完備的制度體系。

2.以服務黨的中心工作為重點。黨性教育是一項長期的戰略任務，也是一個動態開放、與時俱進的系統工程。黨性教育的內容與要求要緊扣時代主題，隨著黨所面臨的形勢與任務的變化而變化。黨的中心工作是中國共產黨完成不同歷史時期特定的歷史任務與時代使命的核心和關鍵。建黨之初，中國共產黨面臨著黨員成分復雜、組織建設薄弱、社會環境復雜等狀況，黨性教育著重解決黨員理論武裝和思想糾偏問題。新中國成立之后，隨著工作重心的轉移，黨員的思想、紀律、作風、能力等方面的教育也逐漸充實到黨性教育中來。新發展階段，面對新形勢新任務新挑戰，我們要深刻把握黨的中心任務，將黨性教育融入黨的建設全過程，以系統、科學的制度設計和嚴格、規范的制度執行增強黨性教育的時代性、針對性，不斷推動黨性教育制度優勢更好地轉化為實踐效能。

3.以加強理想信念教育為核心。理想信念是共產黨員黨性最集中的體現，無論在何時何種情況下都不能輕易放松和動搖。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加強理想信念教育，引導全黨牢記黨的宗旨，解決好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這個總開關問題，自覺做共產主義遠大理想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共同理想的堅定信仰者和忠實實踐者。新時代深化理想信念教育，必須以馬克思主義理論為基礎，把準黨性教育的方向性；深刻領會新時代黨的創新理論，準確把握蘊含其中的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堅持不懈用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凝心鑄魂，強化黨性教育的思想引領。在深入學習和不斷領悟中，將學習成果轉化成為堅定的理想信念，不斷夯實黨性的思想之基，在崗位上錘煉黨性、在工作中檢驗黨性，用實際行動展現共產黨人的政治本色。

4.以健全黨內法規體系為保障。黨性教育雖然是一個潛移默化的精神再造與行為轉化過程，但是系統完備的制度體系才是實現教育效果的根本保障。黨內法規體系是解決黨內存在問題的必然要求，是強化黨員黨性鍛煉的重要舉措。黨性教育無論是內容的規范性、形式的科學性，還是結果的成效性，都必須依靠制度的剛性保障來實現。黨性教育制度建設，必須置于黨內法規體系建設的整體布局中，立足新時代管黨治黨實踐，不斷健全以黨章為根本、覆蓋黨性教育全領域全過程的黨內法規制度體系，以法規的形式、用制度的力量進行規范。

（二）現實指向

在廓清黨性與黨性教育的內涵與本質的基礎上，只有從制度機制層面推動黨性教育實踐，才能確保取得實質成效。黨性教育不僅要以制度剛性激發黨員自我教育的內生動力，更要推動教育主體、教育內容、教育方式等方面的規范性建設。

1.完善學習機制。黨性修養是對共產黨員的基本要求，黨性教育在不同歷史時期具有不同的內容和形式。加強學習是黨性教育的首要問題，作為一項基礎性、永久性工程，黨性教育需要建立常態化的長期學習制度。2023年9月，中共中央印發《干部教育培訓工作條例》（以下簡稱《條例》）和《全國干部教育培訓規劃（2023-2027年）》，對黨員教育培訓的內容、方式等作出規范，是新時代黨員干部教育培訓工作的基本遵循。《條例》明確提出把深入學習貫徹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作為主題主線，以堅定理想信念宗旨為根本，并對黨性教育的內容、方式、要求等進行了具體規定。廣大黨員應以此為學習導向，準確把握學習內容，突出思想引領，找準政治定位，錨定發展目標。

2.完善考評機制。黨性教育要觸及思想、觸及靈魂，將抽象化為具體，使黨性教育取得實實在在的成效，需要建立健全科學合理的行之有效的考評體系。一是明確考評標準。要將黨性修養列為黨員干部選拔、任用、考核的首要標準，引導黨員感受黨性的強大力量，從而形成崇德向上的政治風氣。二是考評內容具體化。要將政治意識、理想信念、紀律作風、廉潔自律等納入黨性修養評價范疇，在明確總體標準進行定性評價的基礎上，分門別類進行定量評價，讓評價的內容更具體、評價的標準更明確、評價的方法更科學。三是考評主體多元化。要運用好黨員、群眾、支部多主體相結合的評價體系，促進黨員不斷提升黨性修養，更好地發揮先鋒模范作用。

3.完善協同機制。黨性教育作為一項復雜的系統工程，只有多方配合、形成同向合力，才能切實提高針對性與實效性。實踐中，黨性教育要實現全覆蓋全周期全鏈條，必須構建教育培訓、考核評價、監督管理、激勵保障“四位一體”長效機制，與黨員干部管理形成全面的貫通、聯動與協調。一是構建黨性教育資源體系與平臺。運用系統思維統籌謀劃、融合資源、科學設計，有效對接黨性教育供給側與需求側。二是構建黨員干部黨性教育信息資源庫。黨性教育要與黨員干部管理互連互通，將黨性教育融入黨員干部日常管理。三是強化黨性教育考評結果的轉化運用。將考評結果與黨員干部選拔任用、評先評優、問責追責等結合起來，有效發揮考評結果的約束激勵作用。四是構建常態化監督體系。在對照合格黨員標準加強自我監督的基礎上，結合黨員干部培養流程加強組織監督，實現組織部門、用人單位、培訓單位全方位監督。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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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1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

〔10〕中共中央文獻研究室，中央檔案館.建黨以來重要文獻選編（1921-1949）：第18冊〔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1.

〔11〕中國共產黨章程〔N〕.人民日報，2022-10-27（01）.

責任編輯燕斌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