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地區體育非物質文化遺產空間分布特征及影響因素

摘" 要：基于最近距離法、核密度分析法等，對西南地區體育非遺空間分布、類型與影響因素進行了分析。研究結果發現：（1）從空間分布來看，西南地區體育非遺呈聚集分布態勢，主要以四川盆地、武陵山脈和北盤江--紅水河地區為核心向外輻射；（2）從類別分布來看，形成了以民俗游樂、武藝武術為主，其余類別較為稀缺的結構類型特征；（3）體育非遺的空間分布受自然、經濟和社會文化因素的影響，經量化分析得知海拔、降水量、人口數量、交通便利程度、民族多元性、歷史文化積淀等因素對有顯著影響。由此得出未來需要加快體育非遺傳播力度、注重體育非遺生態系統的保護、促進體育非遺與經濟發展的高質量互動。

關鍵詞：非遺；體育；西南地區；空間分布；GIS

Spatial Distribu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Southwest China

Abstract： Based on recent analysis method and nuclear density analysis method，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type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Southwest China were analyzed. The research results show that： 1）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spatial distribution，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n Southwest China is in a trend of aggregation and distribution， mainly radiating outward from the Sichuan Basin， Wuling Mountains and Beipanjiang-Hongshuihe area; 2） From the distribution of categories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perspective， it has formed the characteristics of structural types that are mainly based on folk entertainment， martial arts and martial arts， and other categories are relatively scarce; 3） The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is affected by natural， economic and social and cultural factors， and quantitative analysis shows that altitude， precipitation Factors such as quantity， population， transportation convenience， ethnic diversity， historical and cultural accumulation and other factors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it. From this， it is concluded that in the future， it is necessary to speed up the dissemination of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pay attention to the protection of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ecosystem， and promote the high-quality interaction between sport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and economic development.

Key words： Intangible cultural heritage; Sports; Southwest China; Spatial distribution; GIS

中圖分類號：G812.7 """""""""""""""""""文獻標識碼：A

歷史文化遺產承載著中華民族的基因和血脈，不僅屬于我們這一代人，也屬于子孫萬代[1]。非物質文化遺產是指各種以非物質形態存在的與群眾生活密切相關、世代相承的傳統文化表現形式[2]。2021年，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關于進一步加強非物質文化遺產保護工作的意見》[3]，進一步強調了非物質文化遺產（以下簡稱非遺）保護的重要性。專家學者對于非遺項目的研究主要集中在空間分布[4-11]、旅游開發[12-13]等方面；細化至體育領域，學者在概念詮釋[14]、空間分布[15-18]、體育旅游[19]、傳承保護[20-23]等方面也進行了較為細致的研究。西南地區民族數量豐富，地理樣貌多態，頗具特色的地域文化孕育了為數眾多的體育非遺，因而具有重要的保護傳承與開發利用價值。目前，對于西南地區體育非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拓展傳承方式[24-27]、評價指標構建[28]等方面，研究方法主要以定性分析為主，對西南五省（區）實現串聯的研究以及采用自然科學方法進行的研究較少，對體育非遺形成的影響因素仍有待挖掘。基于此，本文結合GIS空間分析功能探究西南地區體育非遺項目的地理分布特征，并結合指標量化分析影響西南地區體育非遺形成的影響因素，旨在為體育非遺的保護和進一步開發提供理論參考。

1 "研究區域概況

西南地區也稱西南五省（自治區、直轄市），區域總面積達2500.000km2，占中國陸地國土面積的24.5%。該行政區劃下，西南地區擁有較為復雜的地形、多樣的氣候以及充沛的水系，豐富的地理資源孕育出西南地區各具特色的地域文化，諸如巴蜀文化、滇域文明、黔文明等，同時西南地區具有多民族聚居的特征，少數民族地區承載了各民族的傳統文化，為體育非遺的開發與保護工作提供了條件。參照王淑佳 等[29]的研究，本文選定云南、貴州、四川、重慶、西藏作為研究區域，區域內共54個城市行政單元。

2 "數據來源與研究方法

2.1" 數據來源

為保證研究數據的可靠性，本文選取的體育非遺項目收錄于云南省非遺保護中心、貴州省非遺保護中心、四川非遺網、重慶市文化旅游委員會、中國西藏新聞網及各地文化部門網站（不含擴展項目），涉及的科目有傳統體育游藝與雜技、雜技與競技等，對于體育屬性不明顯的項目（如布依族器樂演奏絕技、清水江殺魚節）予以剔除[17]。綜上，截至2023年3月，共篩選出西南地區體育非遺共計103項，后通過谷歌地圖對其發源地進行矢量數據的標定，得到地理坐標信息，最后運用ArcGIS 10.2軟件進行分析。

2.2" 研究方法

2.2.1" 最近距離法" 最近距離法能夠計算出最相近的兩個項目之間的平均距離（即最鄰近指數，NNI），并將其與隨機分布模式中的平均距離進行比較來分析偏離隨機分布的程度。根據體育非遺的特性，最近距離法可以用于識別其空間分布狀況[4，6]，其計算公式為：

2.2.2" 核密度估計法" 核密度估計法能夠借助移動單元格對給定區域點的密度進行估計，屬于非參數分析的方法[29]。核密度估計法能夠直觀地反映出西南地區體育非遺的集聚程度，因此本文采用核密度估計法分析。計算公式為：

式中：k （ ）為核函數；h＞0為帶寬；（x－xi） 表示估值點x到非遺點xi的距離。

3" 分析結果

3.1" 類型構成狀況

為便于分析，本文依據崔樂泉[30]的研究，將西南地區體育非遺進行了歸類，共分為10個類型。其中，民俗游樂占比最大（41項），占比39.81%；其次是武藝武術，占比35.92%；棋類運動占比6.80%位居第3；其余類別占比較低，水上運動占比3.88%，射箭、御術與賽馬、保健養生、角力均占比2.91%，球類活動與練力與舉重占比最低，同為0.97%。總體來看，西南地區體育非遺形成了以民俗游樂、武藝武術為主，其余類別較為稀缺的結構類型特征（如圖1）。

這說明武藝武術和民俗游樂類體育非遺類型多樣且挖掘較為充分。西南地區丘陵、山脈眾多，古時交通聯系不暢，導致境域內文明發展始終難以聚合，曾一度興起牂牁、夜郎等多個國家。在此背景下，習武成為保護部落與國家的重要途徑，青城武術、峨眉武術等歷史悠久的派別也成為西南地區武術的代表。同時，經過長期沉淀，體育活動也逐漸融入至少數民族傳統節慶活動之中，成為兼顧體育與娛樂表演性質的傳統民俗，如彝族磨爾秋、華鎣山滑竿抬幺妹，集競技、歌唱、表演、娛樂為一體，背靠一年一度的彝族年、華鎣山幺妹節，在旅游產業的帶動下已得到社會廣泛關注。值得注意的是，西南地區作為水系豐富的地區，水上運動單獨列示的比例偏低，更多是作為民俗節日中的環節進行傳承，未來有必要對此進一步保護和挖掘。

3.2" 空間分布狀況

基于公式（1），分別對西南地區五個省（市區）體育非遺的地理數據進行計算得出最鄰近指數（見表1）。

由表1可知，西南地區體育非遺總體上呈現出較強的凝聚性，充分說明該地區的體育非遺源自數量眾多的少數民族聚居區。重慶市的R值為0.58，區域內最低，主要是因為重慶作為省級行政單位，相對于其他省（區）面積更小，對體育非遺的挖掘力度相對較高，因此呈現出較強的凝聚力。云南省的R值為1.41，屬于均勻型，說明在歷史上不同區位的部族在體育領域都曾達到過相當的高度，并且這些體育風俗慣習綿延至今未曾中斷。

將分類后的各項體育非遺置于區域地圖之中（如圖2），可以發現民俗游樂類主要分布在四川省中東部地區和貴州省西南部地區，從自然資源的角度來看，這幾個地區屬于“成都礦產資源區”“川東北礦產資源區”和貴州礦產資源分布密度較大的地區，同時二者分屬長江流域和珠江流域的上游段，水系豐富，適合農耕與開采。據此可以推測，在漫長的生產勞動歷程中，當地居民通過部分體育活動豐富了文化生活。例如貴州黔西南冊亨縣的“布依族山龍”，是稻作文化的載體，體現了人們對“稻草龍”在災害時英勇救民的感恩情結。再如四川達州開江縣的“拗棒”，拗棒源于人們在勞作之余用抬石頭的兩根杠棒交叉相架，坐于棒上之人被同伴上下翻拗的一種娛樂體育活動。可見，生產勞動成為民俗游樂類體育非遺的重要促成條件。

武藝武術類主要分布在重慶周邊及四川東部，從地理條件看，該地區處于四川盆地，資源豐富人口眾多，同時峨眉山流傳已久的習武之風也增強了該地區的尚武精神。例如峨眉山的“盤破門”武術，傳承脈絡非常清晰，手法為主，腿法為輔，動作敏捷，勁力突出，是典型的巴蜀地區“土著”拳種[31]。其余體育非遺類別分布較為零散，盡管在民眾當中流傳下來，但是在現代生活方式的沖擊下，留存的遺物極少，項目的淵源考證工作陷入艱難境地。

3.3" 空間聚集狀況

基于公式（2），分別對西南地區五個省（市區）體育非遺的地理數據進行計算得出核密度指數，并將結果進行數字化呈現（見圖3）。

從圖3可以看出，西南地區的體育非遺分布形成了1個一級密度核心區（紅色區域）、2個二級密度核心區（橙色）、5個三級密度核心區（暗黃色）以及若干個小核心區。其中，一級密度核心區以四川盆地為核心向外輻射；二級密度核心區，其一者由一級密度核心區外的四川盆地及部分山區構成，二者由北盤江水系、紅水河水系交界處為核心區，向安順、黔西南、黔南等布依族、苗族聚集的地區輻射。從整體來看，不同地域的核密度值分布狀況存有一定差異，核密度分布較高的區域主要集中在四川東部、重慶地區、貴州東北部、貴州西南部，而四川西部、云南中西部、西藏東部則較低。值得注意的一點，區域中心城市附近體育非遺點較多，中心城市承載著文化遺產初創時期的最原始價值，且隨著時代發展為文化遺產不斷注入新的價值[32]。從形成的視角來看，西南地區文化中心地區人口眾多且構成多元，這些地區的民眾在歷史上具備一定的文化素養，可以將各種體育活動現象以文字形式記錄傳播；從保護的角度來說，體育非遺作為展現城市文化的符號之一，如今已成為城市建設的重要推動力量，因此文化中心地區對于體育非遺的挖掘和保護力度要高于其他地區。

4" 西南地區體育非遺空間分布的影響因素

體育非遺是傳統文化的表現形式之一，因此其分布必然受到區域文化生態環境的影響。“文化生態”是由區域內的自然環境、經濟環境以及社會環境3個方面構成的復合結構[33]。依據上文的分析，本節將諸影響因素歸結為自然因素、經濟因素和社會文化因素三類。除現有研究中常用的水文、氣候、高程、交通、經濟等[4-11]因素外，本文增加體育發展和文化積淀兩個影響因素，以提高研究的精確度。數據來源于中國天氣網、中國統計年鑒、各城市統計年鑒、各城市每年政府公報、各市體育局公報等。

因變量為各地級市的體育非遺數量[17]；自變量分為三類，自然因素包括海拔、氣溫、降水量3個指標，海拔取城市平均值，后兩者取近5年的年平均值；經濟因素包括人均GDP、人口、城市化率、高速公路里程4個指標，均為近5年的平均值；社會文化因素包括公共圖書館數量、少數民族人口以及人均體育面積，均為近5年的平均值。將因變量數據與各自變量數據導入SPSS進行相關性分析，結果如表2所示。

4.1" 自然因素

如維爾納茨基的生物圈理論所言，自然環境是人類歷史的地理基礎，人類將自然環境改造后，生物圈逐漸演化為“智慧圈”[34]。本文選用海拔、氣溫、降水量作為衡量自然環境因素的指標，從結果來看，海拔與體育非遺的相關系數為-0.189，且在5%水平上顯著。這說明海拔越低，體育非遺更容易產生。由上文知，西南地區體育非遺主要聚集在四川盆地、武陵山脈低勢地區及北盤江紅水河水系交錯的地區，四川盆地相對周邊則地勢平坦，土壤肥沃，自古就是人類聚居之地，由于古時向外同行不便，導致各盆地區域內部之間的文化、體育交流較為頻繁，因此川渝諸多體育文化傳統得以流傳。貴州兩個集聚程度高的地區，同樣是東部山地和西部高原范圍內地勢較為低平的地區（如圖4），由于歷史上交通極為不便，因此各體育非遺聚集地具有相對獨立性，研究結果的解釋力因而更強。云南和西藏的體育非遺點分別處于南多北少和東多西少的局面，同樣符合這一結論。

氣溫的相關系數是0.122，在統計上不顯著，說明氣候因素不會促進體育非遺的形成。但從方向來看，溫暖的氣溫依然是人類生產與進行體育活動的考量條件之一。溫暖宜人的氣候適合進行戶外體育習練與體育游戲，寒冷地區則無法如此。

降水量的相關系數為0.183，且在5%水平上顯著。說明降水越豐沛，越容易產生體育非遺。以西南地區而言，水系眾多，河網密布，為居民提供水源，為農業提供灌溉條件，必然成為人類文化產生與發展的高密集區域。巴蜀文明背靠嘉陵江、岷江、沱江，因此區域內城市的演進軌跡呈現出依附江河的分布狀態。滇文化同樣受此影響，在金沙江、瀾滄江沿線的河湖展開以漁業為主的文明。黔文化屬于長江流域和珠江流域，擁有烏江水系、紅水河水系等八大水系，水能資源豐富。因此催生出一些水上運動，例如赤水獨竹漂，源于古夜郎國的核心地區，赤水河兩岸居民的水上交通用具往往是一根楠竹或木頭，長此以往獨竹漂便逐漸成為當地居民樂此不疲的民間體育活動，成為每年端午節的固定表演項目。結合現實情況看，西南地區對于水上運動的申遺應投入更多精力。

4.2 "經濟因素

文化生態理論指出，文化會根據一定的規律進行適應性演進和變遷，其中，經濟始終都是影響非遺產生、傳播、分布的最為重要因素之一。本文選擇人均GDP、人口數量、城市化率及高速公路里程作為研究指標，以探尋經濟因素對西南地區體育非遺的多個方面。人均GDP的相關系數為0.295，在統計上不顯著，說明人均GDP不會促進體育非遺的形成。西南地區經濟發展差異性大，從整體來看少數民族聚居地的遺產點更多，因而得出的結論與東部[6]、中部[35]有所差異。同理，城市化率的相關系數為0.184，在統計上同樣不顯著，說明城市化對于體育非遺的挖掘不存在明顯效用。從方向上看，人均GDP和城市化率系數均為正，從長期來看發展城市經濟仍然可以帶動體育非遺的申報與保護，因此文化遺產的開發未來需要更好地與城鎮化進程耦合[36]。

人口的相關系數為0.613，且在1%水平上顯著。這說明人口數量越多，越容易出現體育非遺項目，和之前的結論相對應。龐大的人口基數增強了人們開發體育活動的概率，例如貴州黔西南布依族的“朵茍”“耍吉籃”“山龍”等。高速公路里程的相關系數為0.740，且在1‰水平上顯著。一般來說，交通改變了人類的生產生活方式，促進了非遺文化項目的創新和擴散。但西南地區多屬山地，公路里程繁多不僅不能代表該地經濟絕對發達，某種程度上反而能證明當地歷史上交通之閉塞程度，眾多少數民族地區的體育活動被限制在當地村落之中。例如貴州黔南自治州的獨山縣，特殊的地質條件導致交通長期落后，“連峰際天、飛鳥不通”可以形容此地對外聯系的艱難。在“八山一水一分田”的環境下，眾多少數民族地區的特有體育項目在保護層面仍面臨諸多挑戰。

4.3" 社會文化因素

文化環境是不可忽視的文化生態條件，存有多元文化印記的地區，人們的體育活動方式、體育情感表達以及體育價值觀念也不盡相同。西南地區體育非遺的形成年代主要集中在明清時期，技術進步使西南、華南地區人口流動加劇，這是一些非遺項目來自于嶺南或中部地區遷徙人口的原因。公共圖書館是地域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其文獻收藏、信息傳遞等功能對城市文明的發展與進步起到了重要作用，可以用公共圖書館數量衡量地區文化的積淀程度。據表2，公共圖書館的相關系數為0.742，且在1%水平上顯著，說明文化的深厚積淀有助于體育非遺的形成。從數量上看，涼山、大理、紅河、遵義、黔東南等市（自治州）與地區中心城市的圖書館數沒有顯著差異，少數民族地區文化悠久，近年來各地均加大了開發力度，因此更多的文化現象得以被發掘。

少數民族人口的相關系數為0.290，且在5%水平上顯著。不同少數民族擁有各具特色的本族文化，民風習俗、節日傳統等也有差別。少數民族人口越多，地區文化多樣性愈加豐富，產生體育非遺的渠道也就更多。例如貴州黔東南州擁有超過300萬的少數民族人口，常住人口中少數民族人口占總戶籍人口的比重超過80%，民族文化資源底蘊深厚，獨特的生產生活方式和體育習俗催生出侗族月牙鐺、苗族武術、巖鷹高蹺等風情濃郁的體育非遺項目。未來關于少數民族地區體育文化的挖掘仍有較大空間。

人均體育面積的相關系數為-0.002，在統計上不顯著，說明目前體育發展的效應仍未覆蓋至體育非遺的開發與保護方面，系數的方向為負，主要原因是西南地區各區域內人口分布聚集較為明顯，人口密度過密與過疏影響了人均體育面積，無法全面地反映當地體育的發展情況。近年來，西南地區體育健身設施不斷建設，公共體育場館向社會免費低收費開放服務，各省（市區）人均體育場地面積均已突破1.5m2，未來在體育資源配置方面仍需加大投入力度，提升體育文化在體育發展中的比重，增強體育非遺的開發動力。

5" 結論與啟示

本文分析了西南地區體育非遺的空間分布特征及相關影響因素，主要得出以下結論：

（1）西南地區體育非遺在類型分布和空間分布上存在一定差異。從類別分布來看，形成了以民俗游樂、武藝武術為主，其余類別較為稀缺的結構類型特征；從空間分布來看，形成了1個一級密度核心區、2個二級密度核心區、5個三級密度核心區，主要以四川盆地、武陵山脈和北盤江--紅水河地區為核心向外輻射。

（2）西南地區體育非遺的空間分布受自然、經濟、社會文化因素的綜合影響。自然因素中，海拔與降水量對體育非遺分布有著顯著影響，良好的居住條件是體育非遺形成的重要原因。經濟因素中，人口數量與交通便利程度對體育非遺分布有著顯著影響，城市經濟建設水平無顯著影響，說明城市化進程帶動非遺的作用有限。社會文化因素中，民族多元性與歷史文化積淀對體育非遺分布有著顯著影響，體育發展程度不顯著，說明體育發展的效應仍未覆蓋至體育非遺的開發與保護方面。

據上述結論，得出以下啟示：

（1）加快體育非遺傳播力度，運用數字化手段擴展特色體育非遺項目的社會認知度，使體育發展的優勢能切實帶動體育非遺保護的進程。同時，注重水上運動非遺的開發。從民俗節慶、傳統技藝中發掘更多的具備體育元素的水上活動，并加快項目體育文化的理論研究。

（2）注重體育非遺生態系統的保護。依托原有文化生態系統建立體育文化保護區，針對瀕危的體育非遺制訂幫扶政策，建立項目傳承人激勵制度，吸納更多專業人才進入保護體育非遺的行列。

（3）促進體育非遺與經濟發展的高質量互動。保留體育非遺文化內核的同時，充分發揮其經濟作用，將體育非遺項目保護與文物古跡、傳統村落、歷史文化名城、景區景點保護等結合，推動非遺進一步融合文化業、旅游業。“以文促旅”不僅有利于當地民俗經濟的發展，而且由此產生的經濟效益仍然能夠反哺非遺的保護和傳承，保證非遺的活態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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