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宇宙視角下高校圖書館讀書社交平臺建設思考

[摘 要]全民閱讀已經成為國家發展戰略，閱讀社交化轉向日漸突出，而高校圖書館紙質資源借閱量呈現下降趨勢，因此構建基于館藏資源的讀書社交平臺十分必要。元宇宙的出現為平臺建設提供了新思路和新視角，在分析元宇宙特征的基礎上，闡述高校圖書館讀書社交平臺的建設特征和意義，以供相關圖書館參考。

[關鍵詞]元宇宙 高校圖書館 讀書社交平臺

[分類號]G252

1 引言

2014年以來，“全民閱讀”已連續十次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可見全民閱讀已上升為國家發展戰略。圖書館的資源屬性和文化屬性決定了其承擔全民閱讀推廣的責任，同時全民閱讀也是圖書館的核心發展目標之一。作為學校文獻信息保障機構和校園文化建設機構的高校圖書館，也不遺余力地承擔著閱讀推廣服務的職責，每年利用開學季、畢業季和世界讀書日等時機舉辦一系列閱讀活動，期望吸引更多的讀者到圖書館閱讀更多的書籍。

隨著數字化技術的發展以及電子圖書的流行，越來越多的讀者選擇閱讀電子圖書。《2023年度中國數字閱讀報告》的數據顯示[6] ，2023年全國數字閱讀用戶規模達5.7億，比2022年增長了7.53%，這是數字閱讀用戶在全體網民中占比首次達到一半以上，展現了數字閱讀在近年來持續蓬勃發展的態勢[2]。

著名作家錢鐘書認為讀書向來具有社交功能。亞馬遜發布的數據顯示，80%的人會選擇通過社交平臺分享閱讀有關內容，17%的受訪者會在電商平臺留下讀者評論[2]。以“社交+閱讀”為理念的微信讀書在閱讀類App排行榜中占據前列[3]。官方數據顯示，2019年微信讀書整體用戶達1.15億，加入書架本數共4.75億，而體現社交功能的數據亦表現良好，其中年筆記個數達5.77億，年點評個數達1097萬[4]。這也說明社交是讀書的重要屬性，閱讀社交化日益明顯。

近年來，高校圖書館的紙質圖書借閱量逐漸下降，而電子資源的使用量卻逐年上升，這個趨勢不僅體現在國內高校，而且在國外高校也存在同樣的情況。比如杜克大學的電子圖書數量從2017年的202萬種增加到2022年的318萬種，增加了57%。而同期的紙質圖書流通數量從2017年的32萬次下降到2022年的12萬，下降了62%[5]。

目前，國內高校圖書館極少以“社交”為中心來建設讀書社交平臺。高校圖書館傳統的OPAC檢索系統沒有社交功能，以ALMA為代表的國外新一代圖書館服務系統也對社交功能缺乏關注，以重慶大學和南京大學為代表自主研發的新一代圖書館服務平臺雖然增加了部分社交功能，但是沒有將其視為核心功能進行完善[6-7]。因此，無論是從國家政策角度，還是從滿足讀者閱讀社交化的新需求角度，高校圖書館基于現有豐富館藏資源建設讀書社交平臺十分必要。

2 元宇宙的特征及對圖書館的影響

2021年12月28日，世界知名社交媒體Facebook正式宣布改名為“Meta”，聚焦于元宇宙的建設，因此2021年也被稱為“元宇宙元年”[8]。元宇宙（metaverse）的概念起源于美國科幻作家Neal Stephenson于1992年創作的科幻小說Snow Crash，作者在該書中提出了“metaverse”的概念。書中描述了現實人類與虛擬人共同生活在一個虛擬空間中的故事，而這個虛擬空間就是指與現實世界平行的三維數字空間，也就是元宇宙。

目前對于元宇宙沒有統一的定義，清華大學新媒體研究中心的沈陽團隊和北京大學新聞與傳播學院陳剛教授團隊分別給出了定義。清華大學沈陽團隊認為，元宇宙是整合多種新技術而產生的新型虛實相融的互聯網應用和社會形態，它基于擴展現實技術提供沉浸式體驗，基于數字孿生技術生成現實世界的鏡像，基于區塊鏈技術搭建經濟體系，將虛擬世界與現實世界在經濟系統、社交系統、身份系統密切融合，并且允許每個用戶進行內容生產和世界編輯[9]。北京大學的陳剛團隊認為，元宇宙是利用科技手段進行鏈接與創造的，與現實世界映射與交互的虛擬世界，是具備新型社會體系的數字生活空間[10]。

盡管這兩個定義的表述不同，但是都強調了元宇宙是一個與現實世界關聯的虛擬世界。陳剛教授團隊還界定了元宇宙的五大特點：社會與空間屬性（Social amp; Space），科技賦能的超越延伸（Technology Tension），人、機與人工智能共創（ArtifIcal， Machine amp; AI），真實感與現實映射性（Reality amp; Reflection），交易與流通（Trade amp; Transaction）。從這些特點來看，沈陽團隊強調利用新的科學技術構建的元宇宙，而陳剛團隊則從宏觀上刻畫了元宇宙與現實世界融合的關鍵因素。

“元宇宙第一股”Roblox是首家在其招股書中描述了元宇宙特征的商業公司，其提出了“元宇宙”的八大關鍵特征：Identity（身份）、Friends（朋友）、Immersive（沉浸感）、Low Friction（低延遲）、Variety（多樣性）、Anywhere（隨地）、Economy（經濟）、Civility（文明）[11]。其中身份是指可以建構有別于現實世界的虛擬化身形象；朋友是指用戶之間可以互相交朋友，具有社交性；沉浸感是指在元宇宙也要保持與現實世界一樣的感知；隨地是指超越空間限制、地理限制。

圖書館一直對最新的前沿技術保持著敏銳的觀察力，積極主動擁抱創新性技術，從而為讀者提供新的服務體驗。如，當虛擬游戲Second Life出現時，很多圖書館便在該游戲中創建虛擬圖書館，將圖書館的傳統服務搬到虛擬游戲中為讀者提供線上服務，這是圖書館最早在虛擬世界中的探索[12]。因此，在元宇宙概念出現時，國內圖書館領域的專家開始關注元宇宙對圖書館的影響。圖書館領域的元宇宙研究可以分為兩類。

一是宏觀上元宇宙對圖書館未來發展轉型的影響。如楊新涯等人認為元宇宙是圖書館的未來[13]；陳定權等人在虛與實之間想象元宇宙中圖書館的模樣[14]；李默認為元宇宙的出現為圖書館智慧化發展的后半階段提供了新的思路和動力[15]；李洪晨等人則分析了元宇宙中沉浸式理論對圖書館的重構[16]；魯力立等則探討元宇宙對未來教學模式的影響[17]。二是微觀上元宇宙對某一具體領域的應用。如吳江等人分析了元宇宙對用戶信息行為研究理論的影響[18]；向安玲等人探索了元宇宙與數字資源管理融合的三大階段和4個關鍵環節[19]；婁方園等人分析了元宇宙賦能圖書館社會教育變革的6個應用場景[20]。

從上述分析可以看出，沉浸感、超越時空、社交性、用戶內容創作等是元宇宙的核心特征，而這些特征與讀書社交平臺的特點非常契合，元宇宙技術也對平臺的建設具有非常重要的參考意義。元宇宙的沉浸性能夠大幅提升用戶的體驗感，其社交性和用戶內容創作也能為平臺增加用戶黏性、提升平臺交互性提供借鑒。

3 元宇宙背景下高校圖書館讀書社交平臺建設的新特征

雖然元宇宙的最終形態尚未形成，元宇宙相關技術還在發展，對元宇宙的應用和其產生的影響也還在探索中，但是元宇宙將給未來社會各個領域帶來變革性影響已經成為共識。對于圖書館來說，只有盡早參與其中才能在未來的轉型發展中開展創新性服務和實現跨越式發展。

3.1 讀書社交平臺功能模塊

讀書社交平臺的建設目標就是以圖書館豐富的館藏資源為基礎，以創作優質內容的讀者為核心，打造具有高校個性化特征的校園文化品牌。讀書社交平臺主要功能包括六大模塊（見圖1）。（1）我的書架：展示讀者瀏覽過的、想閱讀的、正在閱讀和閱讀完成的圖書，方便讀者隨時關注自己的讀書狀態。（2）主題書單：讀者可以根據自己所閱讀的書籍創建各類專題書單，專業館員也可以根據不同主題創建各類書單，比如名家書單、教授書單、專業書單、獲獎書單、紅色書單等。（3）查找圖書：提供搜索和瀏覽兩種途徑來查找圖書，同時支持圖片搜索、全字段搜索和圖片瀏覽、專題瀏覽。（4）閱讀推廣：將圖書館的閱讀推廣服務與讀書社交平臺進行融合，吸引更多讀者參與閱讀活動中來，打造圖書館閱讀推廣品牌。（5）讀書行為：包含寫評論、點贊、分享、評分、加標簽、私人注釋等操作。（6）排行榜：根據讀者行為和使用數據對圖書進行統計排行。

3.2 元宇宙技術打造沉浸式的閱讀新體驗

沉浸式是元宇宙的特征之一，主要是指利用虛擬仿真技術讓參與者在虛擬空間環境中不僅獲得與真實世界類似的感知，而且還可以對真實世界的場景進行重構和再現，從而為其提供一種完全沉浸式的全新體驗。對于圖書館來說，利用虛擬仿真技術可以將數字化的圖書立體化展示，讓讀者在閱讀圖書時能夠獲得與閱讀實體圖書一樣的體驗。國外已經有很多高校提供這種類似的虛擬閱讀服務。哈佛大學圖書館在檢索系統中提供“書架瀏覽”功能，用戶可以按照索書號、主題、3D模型的圖書館空間等進行檢索瀏覽[21]。中國國家圖書館的新閱讀空間借助5G、全景視頻、虛擬現實等技術，打造了“全景展廳”和“閱讀樹”兩個沉浸式展項，讀者可以沉浸式地閱讀《永樂大典》，場景化、體驗感是其區別于傳統閱讀模式的獨特之處[22]。

3.3.基于數字版權認證的用戶內容創作

UGC（User Generated Content）和PGC（Professionally-generated Content）是目前互聯網內容創作的兩種主要形式[23]。UGC指用戶的原創內容，是伴隨著提倡個性化概念而興起的一種用戶使用互聯網的新方式。PGC指專業生產內容，是由行業內的知名人士或權威專家生產的更加專業化、優質化的內容。由于UGC的門檻較低，產生的內容質量良莠不齊，而用戶對高質量內容需求較強，要滿足用戶全方位的需求，內容的產生就需要多元化，因此內容生產機制的融合重塑不可避免，從而產生了新的形式——PUGC（Professional User-generated Content），以UGC形式產出的相對接近PGC的專業內容。PUGC既滿足了用戶對專業化、高品質內容的需求，又達到了貼近化、個性化的效果。這種新型的內容創作形式能夠很好地吸引用戶對圖書進行評論、加標簽、寫注釋等讀書行為，高校用戶的高水平教育背景也成了高質量內容創作的保障。內容創作的版權問題一直是困擾激勵作者可持續輸出內容的關鍵因素，但在元宇宙虛擬空間中利用區塊鏈技術可以很好地解決這個問題。區塊鏈具有去中心化、不可篡改、全程留痕、可以追溯、公開透明等特點[24]，能夠對讀者的內容創作進行版權登記、可信時間戳，提供具有明確時間標記的“存在性證明”。基于區塊鏈技術的可信度和不可篡改性，版權登記將記錄作者內容信息，用于提供原創作品時間證明、內容確認，從而很好地保護讀者創作的內容，提高用戶參與的積極性。

3.4 基于群體智能的圖書社區

群體智能起源于對自然界中群居性生物和人類社會性行為觀察研究的一個概念，是群居性生物通過協作表現出的宏觀智能的行為特征。因其利用群體優勢，為解決很多極具挑戰的復雜性問題提供了新的思路，是新一代人工智能重點發展的五大智能形態之一[25]。

圖書社交平臺是以圖書知識分享和知識生產為目的的知識類社區，在社區活動中，成員間的互動會產生共同的知識意識，從而促成知識的凝聚和群體智能的產生。而高校群體的知識背景無疑也為群體智能的涌現提供了必要的條件。而從群體智能涌現的要求來看，個體認知能力和提供的知識質量越高，個體在社區互動的頻次和持續性就越高，越有利于群體智能的產生[26]。研究發現，全球科研學術交流合作平臺ResearchGate在提高學術影響力、加快學術交流、推動跨學科交流與合作、累積知識再創造等方面有顯著作用。這種群體智能涌現的新知識和認知規律具有超越個體認知，媲美甚至超越專家智慧的優勢。

圖書的分類一直是困擾圖書館的難題，雖然現在索書號逐漸淪為查詢實體圖書的符號，但是其背后體現的是圖書館學領域對圖書的歸類和對知識體系的組織。然而隨著不同學科間的交流和融合，出現了新型的交叉學科，這些交叉學科還處在學科發展初期，圖書館的分類體系不能及時對這些新領域的圖書進行很好地歸類。讀書社交平臺的用戶使用行為數據可以對這些圖書內容進行全方位揭示，從而突破由于館員對圖書了解有限而很難進行分類的局限。

3.5 元宇宙賦能以圖書為中心的社交新模式

社交閱讀是閱讀的一種延伸，社交是閱讀的組成部分。社交閱讀將現實世界的社交關系進行解構，并在虛擬的網絡世界中重構閱讀中的社交[27]。隨著移動互聯網技術的發展，社交閱讀逐漸發展為一種新的閱讀方式。微信讀書App便是一個典型案例。2015年，微信讀書App正式上線，其在為用戶提供極致閱讀體驗的同時突出社交功能。如主動為用戶推薦合適的書籍，并可查看微信好友的讀書動態，可以與好友討論正在閱讀的書籍等，旨在創建讀者用戶之間的閱讀聯系，搭建讀者好友鏈。微信讀書App以“社交+閱讀”為產品理念，以“讓閱讀不再孤單”為產品標語，在同類移動閱讀App中脫穎而出，成為其中的佼佼者[28]。

從圖書館角度來看，社交閱讀與著名圖書館學家阮岡納贊提出的圖書館學五定律是一脈相承的。圖書館學第二定律“每個讀者有其書”，強調了為讀者找書的重要性。圖書館幫讀者找書的前提之一就是需要更懂讀者。在元宇宙的虛擬社區中，讀者所有的信息和行為數據都被記錄，并具有與現實世界相區別的獨特數字身份，這樣在對讀者進行畫像的同時保護了讀者的隱私。結合讀者信息和社交行為的讀者畫像，能夠挖掘出讀者自己不知的需求特征，從而精準地為讀者推薦圖書。圖書館學第三定律“每本書有其讀者”，則突出了為圖書找到合適的讀者，強調了圖書館應該更懂圖書。在元宇宙虛擬世界中，圖書都將被數字化，讀者不僅可以獲得像閱讀紙質圖書一樣的體驗，還可以隨時記下想法，了解書中疑問，與好友討論圖書，甚至與圖書作者進行交流，并且不受時間和空間的限制。圖書社交平臺能實現以書會友，用戶可以通過書摘分享、想法交流等方式與其他用戶探討讀書心得。同時，不定期的話題討論和讀書活動也有助于形成書友社群。因此，從這個角度來說，圖書社交平臺的建設是圖書館學五定律的體現和延續。

4 讀書社交平臺建設的意義

4.1 豐富“圖書館是讀者精神家園”的內涵

全民閱讀形象代言人朱永新有一個著名論斷，“一個人的精神發育史就是他的閱讀史”[29]。閱讀是人文精神塑造最重要的路徑之一，因此圖書館被認為是“讀者的精神家園”。當畢業季到來時，高校圖書館通常會利用借閱記錄來制作讀者個人專屬的圖書館紀念卡，以此打造讀者的獨家記憶。雖然讀者借閱記錄反映了其圖書借閱情況，但是無法記錄其大學期間閱讀書籍的思考、感悟和想法，不能反映其通過閱讀的方式所進行的精神世界的變化、改造和提升。讀者閱讀行為數據是圖書館獨特的數據，目前高校圖書館缺少能夠記錄讀者閱讀過程和閱讀感受的平臺。通過讀書社交平臺的建設，可以為讀者創建一個基于圖書的精神家園，記錄讀者通過閱讀來提升個人精神世界的過程，打造讀者個人閱讀的數字記憶，豐富“圖書館是讀者精神家園”的內涵，體現圖書館在提高讀者閱讀水平和精神文化方面的價值和貢獻。

4.2 構建基于使用數據的知識體系

在大數據時代，數據成為重要的科研資產，數據驅動科研和服務不斷創新。對于圖書館來說，除了圖書文獻資源等靜態數據以外，還需要特別關注用戶使用圖書館資源時的動態數據，這些使用數據真實反饋了用戶的內在需求。對于讀書社交平臺來說，讀者很容易對圖書進行描述和標注，這些描述和標注被視為重要的用戶生成內容，是互聯網時代用戶的使用方式之一，也被稱為“社會標注”。社會標注是用戶對感興趣的資源進行自由標注的元數據，它能夠直接、迅速反映用戶的需求及變化[30]。基于社會標注的網絡信息資源的組織方式也被稱為“分眾分類法（Folksonomy）”[31]。當用戶群體質量很高時，利用這種自下而上的分類組織方法可以產生高質量的知識體系，突破傳統詞表分類的限制。分眾分類法的動態性也可以很好地及時發現新知識主題，為學科知識融合創新提供啟示。融合社會化標簽的推薦方法能夠很好地改善傳統推薦算法中的冷啟動問題，從而提高推薦結果的可解釋性和精確性[32]。

4.3 新一代圖書館服務平臺的發展新方向

2011年，Marshall提出下一代圖書館自動化系統（Next-generation Automation），接著又在2012年首次提出圖書館服務平臺（Library Service Platform， LSP）的概念[33]，由此開啟了新一代圖書館服務平臺的建設。新一代圖書館服務平臺的概念和內涵一直由國外主導，對國內圖書館的需求和特點缺乏關注。筆者認為隨著新技術的發展和讀者需求的變化，讀書社交功能必將是新一代圖書館服務平臺的發展方向之一。從讀者角度來說，新一代圖書館服務平臺不僅體現在資源的整合程度和傳統借閱服務的便利程度上，還體現在滿足其閱讀社交高層次精神需求的新功能上。因此，融合國內高校讀者需求特點的讀書社交功能，將進一步推動新一代圖書館服務平臺的落地，體現出中國的特色，從而給讀者帶來一種新的體驗和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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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國俊 男，1986年生。博士研究生在讀，副研究館員。研究方向：知識圖譜、開放獲取。

（收稿日期：2023-06-05；責編：鄧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