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同富裕視域下傳統村落文化活化發展研究

摘要：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實現農村發展現代化，是新時代推動共同發展實現共同富裕的關鍵。傳統村落是傳統文化的根基，傳統村落文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代表，在鄉村振興實現共同富裕進程中，挖掘傳統村落文化的現代價值，使其得到新的發展機遇。該文選取位于浙江省金華市擁有4個國家級傳統村落的芝英鎮為實踐案例，從傳統村落文化資源及保護利用現狀、文化活化內涵目標、文化活化困境入手，依據文化活化發展機理，探討在新時代下傳統村落如何保護傳承以及活化傳統村落文化，為高質量建設共同富裕示范區注入文化力量。

關鍵詞：共同富裕;傳統村落;文化活化;浙江;保護傳承;鄉村振興

中圖分類號：G127"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4）07（b）-0085-06

Study on the Acti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Traditional Village Culture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Common Prosperity

—A Case Study of Zhiying County in Zhejiang

YING Ruokui

（Zhejiang Normal University， Jinhua Zhejiang， 321004， China）

Abstract： Implementing the strategy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achieving modernization of rural development is the key to promoting common development and achieving common prosperity in the new era. Traditional villages are the foundat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and traditional village culture is a representative of excellent traditional culture. In the process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achieving common prosperity， exploring and realizing the modern value of traditional village culture has gained new opportunities. This article selects Zhiying Town， located in Jinhua City， Zhejiang Province， which has four national level traditional villages， as a practical case. Starting from the cultural resources and protection and utilization status of traditional villages， the connotation and goals of cultural revitalization， and the difficulties of cultural revitalization， based on the mechanism of cultural revitalization development， it explores how traditional villages can protect， inherit， and revitalize their culture in the new era， injecting cultural strength into the high-quality construction of a demonstration zone for common prosperity.

Key words： Common prosperity; Traditional village; Culture activation; Zhejiang; Protection and inheritance; Rural revitalization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必須把促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作為為人民謀幸福的著力點。”[1]2021年，浙江被賦予推進共同富裕的重要示范改革任務。實現共同富裕，農村擔負重任，其中，最繁重的任務又落在傳統村落上。目前，浙江省入選《中國傳統村落名錄》的村落共計701個，傳統村落豐富的歷史文化遺產是浙江省邁向共同富裕可依賴的重要資源。浙江永康市芝英鎮擁有4個國家級傳統村落，在傳統村落文化保護傳承活化方面開展一系列探索與實踐，歸納其實踐經驗，探討傳統村落文化活化路徑，對推進傳統村落文化活化，助推鄉村振興，縮小城鄉發展差距，促進共同富裕具有重要的理論價值與現實意義。

1 芝英鎮傳統村落文化資源及保護利用現狀

芝英鎮是浙江省永康市中部重鎮，被譽為“黃金大通道”的S217省道東永一線穿境而過，轄區面積68 km2，有42個行政村，常住人口超10萬，其中外來人口占比約50%[2]。芝英鎮歷史悠久，公元325年，東晉平南將軍應詹（字思遠）在芝英建村，初名官田，到了宋代，形成諸多應氏群居組成的大村莊，更名為“諸應”，約在明永樂年間更名為芝英，至今已有1 690余年歷史。至2023年，芝英鎮一村、四村、六村、八村分別入選第五批、第六批《中國傳統村落名錄》，具有豐富的傳統村落文化資源。古鎮街巷格局呈棋盤形分為兩區十八街。目前，芝英鎮擁有國家級文保單位1處、省市級文保單位10處、文物保護點和不可移動文物84處、歷史建筑147處，保留有宗祠、民居、商業店鋪、古墓、池塘、古橋、古井、道觀等。歷代文人輩出，有被毛澤東推崇為“為官一任，造福一方”的北宋名臣胡則、明正德九年（1514年）中進士的王陽明高徒應典、明嘉靖二年（1523年）中進士的法學家應延育、洋務派干將應寶時、晚清外交官應祖錫等。歷史悠久，人文底蘊深厚，積淀了儒家文化、道教文化、宗祠文化、鄉賢文化、慈善文化、書院文化、五金文化、商貿文化、紅色文化等具有鮮明特色的文化脈絡[3]。2014年被評為第六批國家級歷史文化名鎮，為浙江千年古城鎮的典型代表。

芝英鎮探索傳統村落文化的保護傳承和利用，以文興業，以文潤城，全力激發鄉村振興全新動能。以古建特色賦能文旅產業融合。從明正德年間創建應氏宗祠，歷經明、清、民國，資料顯示，民國年間，芝英共有祠堂81座，目前保存完整的尚有52座。應氏家規第一條是“建祠宇”，“芝英馱（大），祠堂多”，芝英孕育了極具特色的祠堂文化。目前，修繕了29幢歷史建筑，搶救保護古城歷史遺存，保護傳統文化的根脈，為文旅產業融合發展提供保障。以民風民俗弘揚傳統村落文化。傳承元宵節“舞三冠龍”，八月十五中秋節“打羅漢”，農歷二十五到大年三十“謝年”等民風民俗，舉辦“曬秋美食節”“千盞花燈耀古城，千萬湯圓鬧元宵”等系列“非遺”活動、民俗文化節，弘揚傳統文化，盤活文化產業。以文明鄉風厚植共富人文底蘊。修建百工民俗展示館、鄉村博物館、民俗風情館，挖掘祠堂的現代生活文化和公共服務功能，增強村民的文化自豪感、滿足感。以特色產業夯實保護利用基礎。芝英梁朝時就有官里園五金世家聞名于世，是永康五金的發源地，并且一直保持著五金文化的傳承，現為有色金屬加工、杯業、滑板車、衡器、鍋具等新五金產業基地，是金華市工業重鎮。工業經濟的高質量發展，為古城復興和傳統村落的保護開發、利用奠定堅實基礎。以鄉賢力量助力傳統文化復興。積極探索創新“鄉賢+”工作法，借助鄉賢力量發揮反哺作用，在數字經濟、鄉村振興、農文旅融合等方面發揮專長和優勢，助力古城復興和傳統村落文化保護利用。

2 芝英鎮傳統村落文化活化的內涵與傳統村落文化活化目標

隨著城鎮化進程加快以及多元文化的影響和沖擊，鄉村文化生態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人們對于傳統村落文化建設理念從保護、開發、利用直到活化不斷迭代更迭。因此，必須進一步厘清傳統村落文化活化的概念內涵及其目標，進而推進芝英傳統村落文化的活化實踐，助力古城復興和共同富裕。

2.1 傳統村落文化活化的內涵

傳統村落是指“形成較早，擁有較豐富的傳統資源，具有一定歷史、文化、科學、藝術、社會、經濟價值，應予以保護的村落”[4]。傳統村落是中華農業文明的重要標識，原住民在長期生產生活中創造了獨特的傳統建筑、手工藝品、民風習俗，形成了傳統村落文化。“所謂傳統村落文化，是指在傳統農耕社會中，村落原住民在群居的基礎上進行系列生產生活的過程中形成的一切物質文化和非物質文化的總和，是傳統村落的原住民所創造、傳承的一切有形的和無形的文化形態[5]。有學者認為，中國的古村落與古村落文化幾乎完全融為一體，有古村落就有古村落文化，二者相互依存，不可或缺。

近年來，隨著城鎮化的建設加快，一方面，不少傳統村落人口流失嚴重，人才斷層問題凸顯，物質文化遺存少人問津;另一方面，傳統村落文化價值理念受到極大挑戰，鄉土社會中積淀的最淳樸、最深厚的宗祠文化、家規文化等非物質文化遺存也受市場經濟價值觀和外來文化的沖擊。

基于此，對傳統村落文化的保護、活化工作被提上日程。活化意味著喚醒、激發，就是在保護傳承的基礎上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不斷賦予時代內涵、豐富文化表現形式，煥發精氣神，提升文化自信，增強傳統村落文化的吸引力和影響力[6]。在扎實推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當下，重視傳統村落文化保護傳承活化，使之發揮現代價值，進而轉化為助推共同富裕的物質、精神力量。

2.2 傳統村落文化活化目標

傳統村落遺存具有豐富的原生態物質文化遺產和非物質文化遺產，具有不可替代的歷史、文化及精神價值，對其進行挖掘活化，促進其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是新時代推進傳統村落走向共同富裕的應有之義。

2.2.1 保護歷史遺存，豐富研究史料

芝英宗祠類型之多，數量之繁，分布之密，為其他地區所少見，芝英也由此被譽為浙中“百祠之都”。芝英民國年間共有祠堂81座，目前保存完整的有52座，而且都是應姓祠堂，實屬罕見。芝英祠堂平面布局和構造獨具特色，如月邱公祠、前廳等，門前建有石牌坊，通體石材榫卯結構，巍峨壯觀。梁、枋、柱之間及梁、枋、柱與墻體之間多采用“三銷一牽”予以加固。這種加固方法與其他地區廣泛使用元寶榫、半榫進行加固有著明顯不同。眾多的祠堂建筑，是傳統文化的活化石，為研究傳統村落文化提供重要實物遺存。

2.2.2 守住鄉風鄉愁，增加文化自信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記得住鄉愁”，就要保護弘揚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延續城市歷史文脈，保留中華文化基因[7]。芝英是浙中著名的紅色根據地，永康地區第一個中國共產黨黨組織、中共永康首屆縣委均誕生于此[8]， 由此形成紅色文化。作為五金之鄉的芝英，擁有傳統技藝文化五金文化，義澤鄉里、樂善好施的慈善文化，開放包容、靈活務實的商貿文化等。延續歷史文脈，打造獨特區域文化符號，使鄉愁有所寄托，增強文化自信，促進精神富裕。

2.2.3 推進文旅融合，賦能經濟發展

芝英核心區傳統村落面積不大，但分布著80多座祠堂，這是一道罕見的人文景觀，而且在平面布局、構造、工藝、功能方面又各具特色[9]，具有極高藝術價值，成為旅游開發的堅實基礎。而以文促旅帶來的經濟效益，又可以反哺遺存保護。此外，傳統村落中蘊含的民俗節慶、傳統美食文化等，都可能轉化為文化產業，成為拉動經濟的增長點。

2.2.4 打造生態村落，夯實共富基礎

芝英是工業重鎮，但過去無序建設、隨意拆建，導致村落風貌破壞嚴重，公共配套基礎設施建設較為滯后，改善自然風貌、優化基礎設施，提升村民居住體驗，是推進共同富裕的必由之路。

活化傳統村落文化、鄉村振興、共同富裕三者是內在耦合的。傳統村落文化活化與“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鄉村振興戰略總要求直接掛鉤;而鄉村振興又是實現共同富裕的前提基礎與必然要求。這也就意味著，對傳統村落文化進行活化歸根到底意味著傳統村落居民的權益和福祉的實現，意味著共同富裕的目標實現。

3 芝英鎮傳統村落文化活化的主要障礙

傳統村落蘊含著優秀而豐富的傳統資源，具有深厚的歷史、文化、科學、藝術、社會和經濟價值，應當予以重點保護和發展。但就目前的調研情況而言，傳統文化的活化發展還存在著一些困境與障礙。

3.1 活化理念認識不足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保護好前人留下的文化遺產，包括文物古跡，歷史文化名城、名鎮、名村，歷史街區、歷史建筑、工業遺產，以及非物質文化遺產，不能搞“拆真古跡、建假古董”那樣的蠢事[10]。但過去對文化保護傳承內涵認識不足，對傳統建筑進行修復時沒有保留原本面貌，違背了國際遺產保護共識的“最小干預”“禁止重建”等修復原則。由于資金不足、監管不力、保護意識薄弱、開發方式不合理等原因，有些祠堂被置換為私人住宅、五金工廠、藥房，有些因為建筑形制的增減損壞嚴重[11]，導致傳統村落文化活化難度大大增加。

3.2 創新創意動力不足

傳統村落蘊含宗族文化、技藝文化、商貿文化、學術文化、慈善文化，構成了博大深厚且頗具特色的傳統文化體系，但目前對文化內涵挖掘不夠深入，特色定位不夠清晰準確，尚處于文化產業摸索階段，文化元素在文旅農融合發展中的核心地位不顯，研學、體驗、旅居相融合的文化產業研創不足，同質化現象嚴重，富有地方特色的文化產品品牌缺乏，文旅農產業核心競爭力不足。芝英是五金之鄉，五金文化是傳統技藝文化的典型代表，但缺少新生力量對這種珍貴的非物質文化遺產進行繼承。芝英坐北朝南，整個村落被橢圓形和U形兩道山水線緊抱懷中，形若寶盆，以山套村，水套山，山套水，是遠近聞名的風水寶地，甚至被同治帝贊譽“雙龍鐘秀垂梓里”[12]，但是對于這方面的歷史文化資源并沒有展開深度的挖掘與活化利用，還沒有做到在保持原有特性基礎上，與時代特點相結合進行創造性轉換、創新性發展，沒有形成新的文化模式。

3.3 人才匱乏內生動力不足

傳統村落保護傳承與活化是一項艱巨與宏大的系統工程，需要政府相關部門與廣大社會公眾共同參與。受城鎮化進程、傳統村落原生態保護等因素影響，村落原住民多為較貧困家庭或老年人，村落建筑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壞;原住民對傳統村落文化了解不夠，認識不足，文化自信較低，文化保護自覺性不大;村落中缺乏收集、整理、展示、講解人才;村落中傳統手工技藝、傳統民俗人才流失，非物質文化遺產后繼乏人[13]。

3.4 基礎建設公共服務尚有不足

傳統村落是原住民日常居住場所，也是吸引游客、增加外資投入的關鍵。相關交通網絡，連點成線、連線成面的公共基礎設施建設需要進一步完善。以“修舊如舊，整舊如故”為原則整治修復工作需要進一步加強，針對村民的教育、醫療、養老等公共服務也有待完善，社交媒體平臺宣傳保障也是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

4 芝英鎮傳統村落文化活化路徑選擇

基于當前傳統村落及其文化資源的現狀及推進傳統村落文化傳承活化存在的困境，應主要從文化挖掘與弘揚、產業融合與發展、力量凝聚與協同等維度來推進傳統村落文化活化，走上共同富裕之路。

4.1 以文塑城，鋪就共富之路

傳統文化是傳統村落不能脫離的“生命土壤”[14]。要使傳統村落文化活化，首先要塑造文化品牌、挖掘文化內涵、弘揚優秀傳統、打造文化載體。

4.1.1 修復文化根脈，保護利用好傳統村落

讀懂農村，尊重農村肌理，系統保護、活態發展。全面梳理村落物質文化遺產，深入挖掘其中合理內核，凝練文化價值;既堅持政府主導，制定基本規范，又尊重創造精神;注重業態植入，全面激活發展活力;依據“應保盡保，保護優先，利用為本”的要求，保護傳承發展傳統村落文化根脈，使傳統村落文化在存續基礎上遞進發展。

4.1.2 重構培育文化品牌，形成特色村落文化

深挖富有特色的文化遺產，凝練主題，塑造特色文化品牌，形成一域一品、一村一品、一鄉一品、一線一品的文化格局，走差異化、特色化之路，推動傳統村落“活”起來。在馬克思主義系統論和社會主義生態文明觀指導下，整合各方力量，全面梳理傳統村落文化物態文化、民俗文化、制度文化、紅色文化，深入挖掘凝練特色文化內涵及精神價值，培育文化品牌，增強文化自信，創新文化模式。例如，祠堂具有鮮明地方特色和較高的古建筑研究和美學鑒賞價值，蘊含著深刻的鄉土禮制教化功能，傳承著講宗法、重禮教、建祠堂的家族傳統，能夠透視氏族遷徙、定居并不斷發展壯大的家族史，打造特色宗祠品牌，能促進文脈傳承和宗祠文化振興。芝英五金制造業多能工巧匠，工藝精湛、制作精良，傳承源遠流長的釘秤、打銅、打錫“三寶”技藝，弘揚吃苦耐勞、艱苦奮斗、善于學習、善于模仿、大膽創新的五金工匠精神。明朝以來，芝英宗族創建了大宗義會、義莊，救助貧困族人;創建常平倉，以備族人荒年之需，創辦了多種形式的書院、學校，族中子弟可免費上學;應天成、應道先、應道種、應濟敦等，都是有名的善賢之輩，傳揚樂善好施的慈善文化，改善民生，可提高村民獲得感與幸福感。

4.1.3 打造“非遺”活化載體，共享保護創新成果

傳統村落文化活化除了在廣度上需要活化各種文化資源，更需要在深度上不斷拓展活化的路徑[15]。利用現代化技術手段，將傳統村落文化以具象的手段保存下來，突破舊時口口相傳的局限，增加文化活化的廣度和深度。以“小空間+小創意”積極探索古建筑的再利用。利用AR等數字技術建設鄉土文化體驗項目，采取多媒體影像、互動體驗等多種方式，搭建線上展廳，打破距離和時間的局限，多角度呈現當地的鄉情和村史。借助抖音、快手、微博、西瓜視頻等新媒體平臺，進行軟文、圖片等創作，展示鄉土文化韻味，讓歷史文化活起來，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之村落文化融入生活，實現“非遺”保護創新。

4.2 以文興業，夯實共富之基

文化活化的內涵不僅在于傳承與保護，還要適度地開發與利用，把文化與產業發展相融合，以獲取更大、更多有益于人民的意義。

4.2.1 促進“文旅農”產業融合，實現文化多元價值

“文旅農”產業融合發展，可不斷提高村民在產業發展上的參與度與受益面，確保村民樂業增收，實現鄉村振興與共同富裕。借助傳統文化藝術力量，創意設計農產品外包裝、打造形象標識、策劃營銷廣告，將農產品做成伴手禮、高端商務禮品，“賣文化”“賣鄉愁”“賣記憶”，實現身價提升。以親子游、老年游、研學游、周邊游、體驗游為切入點，發展祠堂研學、農業休閑、古鎮攝影、特色餐飲、節慶文化非遺體驗等特色項目，以文化帶動產業，以產業促進經濟可持續發展。

4.2.2 完善文化公共服務設施建設，樹立宜游宜居新標桿

村落環境是一個交流和溝通的媒介，展現著明確的或不明確的符號[16]。推進交通路網優化提升，構建現代化交通體系，打造旅游班線，打破傳統村落內交通不便的癥結，修建車行道和步行道，將旅游景點串聯成線，連線為網。推進供水系統、排污系統、供電系統、通信網絡系統的優化完善。完善醫療、養老、衛生、教育等居民日常生活的基礎設施建設，優化文化公共設施的布局和建設。為農村文化禮堂賦能，使之成為公共服務窗口，撬動城市優質公共服務資源下鄉進村，打通公共服務的“最后一公里”，使之成為共同富裕的載體。加大新時代文明實踐所、圖書館、籃球場、文化廣場、農家書屋等公共設施的建設，滿足群眾的文體需求。

4.2.3 以科技為本，以文化為魂，提升文旅產業層次

順應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時代文化與科技融合的新態勢，搭建信息公開、中介服務等文化產業數字化發展服務平臺，推進服務平臺智能化、數字化更好地推廣文化產品。挖掘提煉古舊建筑、民俗風情、“非遺”項目、小吃美食等“老祖宗”留下來的傳統文化遺產和當代農民創造的先進文化，以文化為魂、為質、為媒，避免形式化、同質化、碎片化，使用AR特效、數字視覺、三維技術等形式進行創作，以科技創新推動文化產業鏈、創新鏈優化升級。

4.3 聚賢興業，匯聚共富之力

鄉賢文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組成部分。推進傳統村落文化活化，助力鄉村振興和共同富裕離不開本地豐厚的鄉賢文化資源。

4.3.1 吸引鄉賢資本回鄉投資興業

鄉賢文化是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組成部分，鄉賢是全面推進鄉村振興，促進共同富裕的重要力量。隨著我國經濟進入新常態，城市投資空間受限，產業轉型升級。吸引鄉賢資本回鄉投資興業，實現鄉賢資本盈利，帶動周邊村民共同致富。

4.3.2 培養文化傳承人振興傳統村落“老”產業

保障村民自治權、經營權和受益權以充分發揮村民參與傳統村落保護的積極性，增強文化自信自覺。開展培訓和交流，培養手工技藝人才，振興“老”手工產業。加大融媒體技能人才培訓，增強村民參與傳統村落文化活化能力，培養本地文旅經濟人才，使傳統村落保護發展之路走得長遠。

4.3.3 集聚社會賢達智慧力量

充分利用高校和科研院所的平臺，組建傳統村落旅游發展專業智囊團，從專業科學的角度為傳統村落文化活化提供合理可行的建議，為傳統村落帶來新理念、新技術、新經驗，激發傳統村落文化的發展活力。搭建信息化平臺，方便相關專業人才的查詢、交流與引進;對有突出表現的人給予相應的物質及精神表彰，鼓勵他們積極參與建設。拓寬人才智力引進渠道，實行更加積極、開放、有效的人才政策，不斷優化人才隊伍結構，把“智創”“文創”“農創”等引入鄉村。

5 結束語

傳統村落文化活化是推動鄉村振興實現共同富裕的重要途徑。文章主要以芝英鎮傳統村落豐富的優秀傳統村落文化資源為研究背景，從文化活化促進共同富裕角度出發，對傳統村落文化活化在促進鄉村共同富裕的目標和困境進行了剖析，并針對性地提出了新發展階段傳統村落文化活化促進鄉村共同富裕的實踐路徑。促進傳統村落文化活化需要政府、社會組織、企業、居民等共同參與，尋求傳統村落文化活化新突破，使傳統村落文化活化能夠助力鄉村振興實現共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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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金項目：2024年度浙江省社會科學界聯合會研究課題“千年古城文化活化助推共同富裕實踐路徑研究——以永康市芝英鎮為例”（項目編號：2024N006）;浙江省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研究中心浙江師范大學研究基地課題“傳統村落文化助推共同富裕的邏輯機理與路徑探究——基于金華永康市芝英鎮的實證分析”（項目編號：202315）。

作者簡介：應若葵（1973-），女，浙江永康人，碩士，副教授，研究方向：思想政治教育，傳統文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