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高校創新型人才培養的圖書館支持服務體系構建研究

[摘 要]高校圖書館在服務創新人才培養的過程中面臨著服務目標針對性、自身定位精準性、理論支撐系統性、支持服務成效性不足等問題。在明確創新人才能力構成要素以及形成創新知識集成分類方法的基礎上，構建高校創新人才培養的圖書館支持服務體系，并結合大連理工大學“館院聯動”圖書角建設的實踐案例，展現實際應用意義。

[關鍵詞]圖書館支持服務體系 創新型人才培養 高校圖書館 圖書館服務

[分類號]G251

“李約瑟之謎”和“錢學森之問”[1]昭示著我國高等教育面向創新型人才培養的改革要求。習近平總書記在不同場合的講話中多次提到創新型人才培養在中國教育事業發展中的重要性。“培養創新型人才是國家、民族長遠發展的大計”[2]“我們必須大力培養青年創新人才，讓更多青年人才心無旁騖搞科研，為2035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提供人才支撐，為2050年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打好人才基礎。”[3]“只有培植好孕育青年創新人才的沃土，人才根系才能更加發達，人才成長才會更加茁壯。[3]”2022年10月16日，習近平總書記在的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到，“全面提高人才自主培養質量，著力造就拔尖創新人才，聚天下英才而用之[4]”，將拔尖創新人才的造就列在未來五年我國實施科教興國戰略的重要位置。這些高屋建瓴的頂層指引，將全面加速我國高校新征程一流大學建設中拔尖創新人才培養工程的統籌建設實施，同時，對高校圖書館拔尖創新人才培養支持服務體系的系統建構也相應提出了新的更高要求。

1 國內外圖書館領域相關研究述評

國內拔尖創新人才的培養起步于20世紀70年代。1978年，中國科技大學創辦的“少年班”是我國“拔尖創新人才培養的一個生動樣本”[5]，開啟了我國現代英才培養的先河。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進入20世紀90年代，英才培養從高級專門人才向復合型人才拓展。同時，1998年頒布的《中華人民共和國高等教育法》規定：“高等教育的任務是培養具有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的高級專門人才”[6]，將英才培養以立法的形式列入高等教育的職責任務之中。之后，以1999年中共中央、國務院出臺《關于深化教育改革全面推進素質教育的決定》[7]等一系列相關文件，以2000年浙江大學“竺可楨學院”[8]為代表的以獨立學院建制形式進行英才培養的高等教育人才培養模式等，為我國培養具有全球競爭力的高素質拔尖創新人才和未來各界領軍人物奠定了堅實基礎。

相應地，2000年上海大學圖書館趙伯興[9]開啟了國內圖書館學領域助力創新人才培養的相關研究。截至2023年1月，利用CNKI數據庫以“圖書館+創新人才培養”為主題查詢的相關研究成果共181篇，其中，創新型人才素質構成和影響因素得到廣泛討論[10-12]。面向創新型人才培養，高校圖書館發揮知識資源館藏優勢和空間優勢，主要在學科服務、信息素養教育、創客空間等三方面探索支持服務。

“學科館員”是近年來圖書館學理論和實踐研究的熱點。圖書館管理與服務以圖書館學專業和相關專業背景的人員為支撐，通過館員的專業技能支持創新人才培養。但在實踐探索過程中，可謂步履維艱，難以與學校教育教學人才培養體系深度融合。

信息素養是創新型人才的基本素質[13]。1974年，保羅·澤考斯基（Paul Zurkowski）指出：“信息素養就是利用大量的信息工具及主要信息資源使問題得到解答的技術和技能。[14]”從信息論的角度詮釋，信息素養就是信息的篩選、處理和應用的綜合能力。隨著信息理論的成熟和完善，信息素養教育作為公共課已勢在必行，信息的復雜性決定信息素養教育嵌入各學科是必要可行的。同樣，各高校圖書館信息素養教育相關課程在本科培養階段的推廣也遭遇了諸多瓶頸。

創客空間的概念最早出現在《創客雜志》，是指一個真實存在的物理場所，一個具有加工車間、工作室功能的開放實驗室、工作室、機械加工室[15]。顯然，創客空間是為物質創造和創新提供的場所以及配套設備。高校圖書館打造創客空間，不具備物質創造或創新的先決條件，轉而把知識傳播和知識服務功能[16]強加在創客空間較為牽強。

綜上所述，發揮圖書館知識資源優勢，助力創新人才培養不僅是理論問題，也是實踐問題。目前，學術界提出的一些理念和方法具有積極意義，個性化服務[17]、嵌入式服務[18-19]、協同創新[20-21]以及專利服務[22]也具有現實實踐意義。但從服務效果來看，高校圖書館創新人才培養支持服務體系還有待系統性提升與完善。

2 圖書館支持創新人才培養服務現狀

2.1 服務目標針對性尚需加強

教育部2015年頒布的《普通高等學校圖書館規程》明確規定：“圖書館應全面參與學校人才培養工作，充分發揮第二課堂的作用，采取多種形式提高學生綜合素質。”由此可見，高校圖書館的服務目標是針對高等學校普適性、綜合型人才的培養提供文獻信息服務保障，而對專門性人才的培養，諸如對“創新型人才”培養尚未明確提出指導性意見，提供專項支持服務的服務體系需逐步構建。21世紀以來，“雙一流”建設高校以不同名稱命名的創新人才培養專門學院紛紛建立。相應地，南京大學等個別高校輔助配備專門圖書資料室用以支持專門學院的人才培養，但大部分圖書館針對性設立創新人才培養完整、配套的專項支持服務的目標、舉措、內容的系統性仍有待加強。

2.2 自身定位面臨調整

一直以來，我國圖書館服務理念、服務內容、服務應用的引入和創新都緊扣新理念、新技術、新觀點的時代脈搏，從學科服務、知識產權、大數據、移動互聯網，到云計算、智庫、區塊鏈、人工智能、元宇宙等，都曾帶動圖書館學術理論與實踐探索產生研究熱點與服務變革。新理念、新技術在引領我國圖書情報領域螺旋式發展的過程中有些瓶頸難以突破，需要圖書館人靜下來思考，重新審慎自我定位：圖書館是什么、圖書館能做什么，而其中“能做什么”迫切需要厘清和清醒認知。有所為有所不為，才能在以人為本的智能社會建設中得以存在，在智能教育中擁有一隅陣地。如前文提到的“創客空間”，圖書館是提供信息交互的功能場所，可供參與者交流、研討特定領域的知識、經驗，或孕育新思想、新創意，因而，也許稱為“創意空間”更符合功能定位實際。創意空間是提供信息創造或創新的活動場所，而創客空間則是物質創造或創新的活動場所。1992年，愛荷華大學圖書館開放信息共享空間（Information Commons，IC），用以培育讀者信息素養和促進讀者學習、交流、協作及研究。IC空間本質上就是創意空間，是信息篩選、處理、交流、應用的一站式服務空間。IC服務以圖書館為主體，獨立或與其他部門聯合開展具體工作[23]。哈爾濱工業大學、南京大學等國內大學圖書館以信息共享空間的形式開展特色空間服務，對國內高校具有一定借鑒意義。

2.3 系統性理論支撐還需完善

從21世紀初開始，有關圖書館支持創新人才培養的理論研究已經注意到創新人才能力構成問題，如劉明廣[24]從創新意識、創新思維、創新技能與創新精神4個方面界定能力構成等；近年來，陳婧[25]從創新意識、創新思維、創新能力以及創新個性4個角度進行闡述，進而提出相應的圖書館支持服務建議。但依然存在兩個關鍵問題：大學生創新能力構成的要素未形成共識；圖書館支持服務偏重于概括性描述，理論實踐支撐有限，支持服務可持續性未見凸顯，難以據此構建完善的圖書館支持服務體系。2021年，劉凡儒[26]從知識、素質、能力3個維度，通識、專業兩個層次，共計6個方面對大學生能力構成進行了邏輯細分，將其引申到創新人才具備創新知識、創新素質、創新能力3個方面，為具象化構建圖書館創新人才培養支持服務體系提供了理論上的實踐路徑。

2.4 支持服務效果有待凸顯

針對創新人才的培養，“學科服務”“信息素養教育”是圖書館較為契合的兩個支持服務路徑，但在實踐操作過程中，仍遭遇諸多困境。服務方式上，“學科館員”的思路極具建設性，但“學科館員”的人員組成全部由圖書館員構成，多年實踐效果欠佳，難以有效深入。圖書館或可聘請專業領域專家等作為兼職“學科館員”，及時、有效地提供前沿信息資源，與館內人員協同開展學科服務。同樣，以“信息檢索與利用”課程等為代表的信息素養教育是圖書館積極推動的一項知識服務內容，圖書館把信息素養教育作為助力創新人才培養的主要途徑。在此過程中，往往申請為學校必修課的難度較大，相關培訓講座參與人數亦不容樂觀，而將專業信息素養培訓融入專業基礎課程體系，由專業教師作為培訓的主要承擔者或許成效更佳。

3 基于創新人才培養的高校圖書館支持服務體系建構方式

3.1 明確基于知識服務的創新人才能力構成要素

我國高校的教育目標是“培養全面發展的人和具有創新精神的人”“培養創新精神和實踐能力成為教育目的中的新要求”[27]。在此思想引導下，基于大學畢業生12種基本能力的3D2L模型[26]的研究成果，從提供知識服務的角度解析創新人才應具備的知識、素質、能力，從常規、創新兩個層面將創新人才能力構成界定為：常規知識、常規素質、常規技能、創新知識、創新素質、創新技能6個方面。

常規知識、常規素質、常規技能是指大學畢業生能夠達到畢業需具備的基本能力，包括本專業的基礎理論、專業知識、基本技能及社會生存常識、能力、技能，即具有從事本專業領域工作、科研及承擔社會角色的基本能力。

創新知識是指創新人才在具備專業領域常規知識基礎上，對開展專業創新，諸如專業新發現、新規律、新學說、新方法、新發明等，具有直接或潛在影響因素的交叉學科、新興學科等知識。

創新素質是指創新人才在先天遺傳素質基礎上，在創新活動中必備的身體上和人格上的特質，包括創新品質、創新思維和創新能力。其中，創新品質包括創造力、決斷力、合作精神、開放性、學習能力等；創新思維包括創造思維、批判思維、優化思維等；創新能力包括提出新思想、新理論、新方法、新發明的能力。

創新技能是指創新人才以知識及資源為基礎在技術創新與產品創新活動中具備的實踐能力。

3.2 形成基于創新人才培養需求的創新知識集成分類方法

當前國內外使用的有代表性的分類法有《中國圖書館分類法》《中國科學院圖書館圖書分類法》《杜威十進分類法》《美國國會圖書館分類法》《日本十進分類法》等，基本以科學分類為基礎，根據圖書資料的特點，分門別類地組成不同的編碼體系。隨著網絡技術、計算機技術、人工智能技術等迅猛發展，以知識關聯為基礎進行知識的組織分類、建立專家智能系統，以服務于用戶不同的知識需求，成為走向實用階段的最新研究領域。然而，不同的分類方法對知識體系樹狀結構依然存在不同程度的差異，導致面向不同分類體系的信息資源難以有效地整合組織與利用。因而，面向學術前沿、技術創新和新產品、新服務，需要構建基于創新需求的知識集成分類方法，形成持續發展的創新型知識資源智能服務體系，這也是高校圖書館為創新型人才培養提供支持服務的核心問題。

根據信息的客觀屬性，從信息論的角度客觀梳理知識集成分類體系，基于創新人才能力構成要素，利用TRIZ相關理論[28]與知識循環模型[29]相關方法，面向創新型人才培養構建創新知識集成分類方法，用科學知識體系合理分類，為圖書館智能服務奠定知識資源基礎。依據創新知識集成分類方法，對創新人才能力構成的創新知識、創新素質、創新技能等知識資源進行知識組織，形成按問題類型劃分的原則庫（創新理論和原則）、按解決途徑劃分的方法庫（創新方法和算法）、按技術門類劃分的案例庫（創新實踐和案例），按科學體系系統梳理圖書館創新服務知識資源，從底層上為創新人才培養的支持服務體系構建搭建可持續發展框架。

創新知識原則庫是指按問題類型劃分，形成創新理論和機制的原則庫。理論首先基于概念系統的改造。任何概念都不會憑空產生，需要共識概念支持和共知理論的背書。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AI）與人腦智能（Human Brain Intelligence，HBI）的本質差異在于概念創造這一根本問題。創新知識原則逼近規范概念系統的構建，也規范概念之間關聯關系的創新、表述和認知。AI盡管不能創造新概念——即使能夠創造也不能使人類理解和應用，但能夠幫助人類對既有概念建立必要的管理，并運用創新知識原則導出、演繹新的概念關系類型，輔助HBI創造新理論。

創新知識方法庫是指按解決途徑劃分，形成創新技能和算法的方法庫。如果說創新原則規范理論創新成果，那么知識創新方法則是通向創新成果的通途。方法是實現目標技能的概括和總結。在知識創新過程中，不僅可以借鑒相關既有知識產生的方法，更要在創新知識的過程中創新方法。創新知識方法庫利用AI和IT，在知識創新進程中不斷推介既有知識創造的方法，輔助知識創新者拓展創新思路，并在成功完成知識創新后，補充完善創新知識方法庫。

創新知識案例庫是指按技術門類劃分，形成創新實踐案例庫。案例是特定領域和專項課題的最佳實踐。案例庫是對既往實踐的記錄、描述、分析和提升，也為當前相關事件活動提供詳實的成功范例。創新知識案例庫通過結構化分析和分類，剖析成功案例的構成要素、經驗教訓、技術指標和發展規劃。不斷豐富和發展的人類實踐活動，不僅其成果本身促進人類文明的發展，當中的方式方法、資源配置、技術構成以及經驗教訓，也必然為當前乃至未來的人類實踐提供借鑒和參考，形成了人類實踐活動的寶貴財富。

3.3 構建高校創新人才培養的圖書館支持服務體系

依據《普通高校圖書館規程》，高校圖書館多年來致力于信息服務職能的發揮，相對來說教育職能體現得不夠突出。而綜合有效體現圖書館教育職能與信息服務職能的支持服務項目，尤其針對創新人才培養的支持服務更表現出數量有限、深度不足、效果未見凸顯、認可度欠佳等問題。圖書館圍繞人才培養目標，研究解決面向創新人才培養的支持服務形式和內容，最大限度地發揮圖書館知識資源線上智能服務優勢和線下綜合服務優勢，改變傳統圖書館被動服務模式，調動館員積極參與面向創新型人才培養的主動服務，創新主動服務模式，發掘有效服務內容，將教育服務深度融入學校人才培養全過程，為研究型大學培養創新型人才提供圖書館的專項支持服務方案，深度融入高校創新人才培養的英才教育目標體系。

在創新知識集成分類基礎上，面向創新型人才培養重構知識集成分類體系，結合圖書館知識集成管理，專項開展局部非結構性組織重組、業務重構和資源整合，制定創新型人才培養和創新實踐的服務支持體系和模式，如圖1所示。

非結構性組織重組是指在不打破既定組織運行模式、框架的原則下，根據特定服務項目需要，面向創新領域和需求導向建構新的項目型工作組。針對創新人才培養，組建專項支持服務工作組，按學科專業設置組建分項支持服務小組，開展專項教育服務。

業務重構是指面向創新領域和需求導向的圖書館業務重構。圖書館現有業務是基于服務普遍受眾和用戶主流需求而開展的，具有普適性和程式性的特點，不適用于個性化、新領域、突破性的支持服務需求，這也是圖書館漸漸被“邊緣化”的根本原因之一。面向創新領域和需求導向，高校圖書館需要實行扁平化管理，進行業務重構。其具體流程為：針對創新需求領域—組織設計支持服務內容—成立學科專項支持服務小組—業務重構（人力、圖書資料、設備、空間、服務等因需整合）—服務支持創新需求領域。

資源整合是指面向創新需求領域構建創新資源的原則、方法、案例庫。資源整合結果，即資源組織力度或知識采集與加工能力，是圖書館針對創新人才培養提供完善支持服務的關鍵環節和手段。交叉學科使得知識的樹狀結構網絡化，現有文獻的線性編目無法按知識脈絡涵蓋館藏學科文獻資源，使面向內容的智能檢索受限。創新人才能力構成要素決定了圖書館需要按信息客觀存在的本質解構與組織知識，面向創新人才需求提供全面、專指、客觀、系統的文獻資源庫。

支持服務是指面向創新需求領域，基于整合資源（文獻資源庫、業務重構），開展線下新型綜合服務、線上新型智能服務，形成高校創新人才培養圖書館支持服務體系。

4 基于創新人才培養的高校圖書館支持服務實踐案例

4.1 大連理工大學“館院聯動”圖書角簡介

大連理工大學圖書館以環境學院為試點，協同院系開展圖書角建設。大連理工大學環境學院在人才培養方面實施“注重創新能力培養”的實踐教學體系和旨在“拓寬學生的國際視野”的跨國交流實習體系等，著力提升人才培養質量[30]。圖書館在對2021年本科生借閱數據進行分析的過程中發現，環境學院本科生的人均借閱量低于全校本科生人均借閱量。同時，從創新人才培養的角度分析，該學院本科生對哲學、歷史、藝術、自然科學總論、環境相關綜合類等有助于培養創新思維和人文素養的圖書借閱比例為8.9%，低于全校本科生平均借閱比例（11.8%）近三個百分點。為助推環境學院提升創新人才培養質量，增加該院學生通識類文獻閱讀量，拉近圖書館資源與用戶距離，提高資源與服務效能，服務學校“雙一流”建設，2022年圖書館與環境學院合作，協同院系培養大學生創新意識，在環境學院教學樓建設微型自助圖書館，創新性開發圖書館開展學科服務的有效載體，探索“主動、個性、開放”的圖書館服務模式。

4.2 圖書角建設內容

（1）部署自助圖書借還終端，與學部、學院聯合建設院系圖書角。選擇合作院系及適用圖書角建設的公共空間區域，購置自助微型圖書館，與學部、學院合作部署網絡、電源等軟硬件設備。

（2）圍繞院系借閱特點，差異化配置圖書文獻，方便師生利用。圖書館以人才培養、激發創造力為目標，根據院系借閱數據分析結果差異化配置文獻，旨在開闊學生的思維視野，提高學生的綜合素質，培養學生的創新能力和社會責任感。

（3）院系協同開展學科化、專業性閱讀推廣與支持服務。輔助鋪設舒適的圖書角閱讀空間環境；與院系協同開展師生薦書、選書活動，形成院系推薦書單；根據需求實地開展資源利用培訓、文化講座、沙龍等，打通學科服務“最后一公里”；與院系協同探索開展拔尖創新人才培養的專項跟蹤支持服務。

4.3 圖書角建設難點

（1）“館院聯動”開放建設理念的落實。高校圖書館建設一般采取一館制、總分館體系[31]等管理方式，院系資料室或院系分館在運行管理中大多是圖書館負責圖書資料組織管理、院系負責資料室空間及人員管理的模式，需要占用院系專門房間和固定的管理人員。大連理工大學院系圖書角采取“院系教學樓宇公共大廳空間+24小時自助圖書館+實地閱讀推廣+圖書館流動管理”模式，是總分館體系的創新和拓展。其優勢有以下幾點：①院系大廳走廊等角落閑置空間被充分利用；②緩解圖書館閱讀、存儲空間緊張局面，拓展圖書館服務空間；③拉近資源與用戶距離，提高資源與服務效能；④圖書更貼近讀者，提高圖書利用率；⑤無需固定人員值守，節省人力資源；⑥以一個學院圖書角為基點，輻射周邊學部、學院。

（2）資源的選擇原則。圖書角資源配置選擇宜遵循時效性、通識性和專業性的原則。以環境學院圖書角資源配置為例，具體做好以下3點：

①遵循時效性原則，選擇近十年入藏且復本大于等于兩冊的紙質圖書，以保證主館讀者使用。保證書目相對的穩定性、新穎性，每3個月更換一次。

②遵循通識性原則，選擇通識教育類圖書，旨在提高該學院學生綜合素質，建立讀者可持續發展意識。環境工程學科作為與人類生存息息相關的學科，不僅需要掌握先進的科技知識，還需要具備人文社科方面的知識素養。選擇與環境工程學科相關的人文社科類圖書，如環境倫理、環境政策、環境文化等方面的書籍，以便幫助讀者更好地理解環境問題。只有這樣，才能使得環境工程人才具有更廣闊的視野和更深入的思考，從而更好地解決環境問題；可以幫助學生了解環境問題的歷史和文化背景，掌握環境保護的倫理和道德，理解環境問題的復雜性和多面性；通識教育類圖書還可以開闊學生的思維視野，提高學生的綜合素質，培養學生的創新能力和社會責任感。這對于培養一流的環境工程人才具有重要意義。

③遵循專業性原則，按照創新理論和原則、創新方法和算法、創新實踐和案例，對專業書籍分類上架排放。

（3）圖書角可持續性發展。院系圖書角不等同于自助借還書柜。院系圖書角是圖書館與院系溝通的一個窗口，通過這個窗口逐步搭建起向院系提供知識服務的平臺，提供一個面向新工科專業拔尖人才培養的、基于館院學習資源整合的全新未來學習中心建設模式，實現圖書館資源與學院內部資源有機結合，以創新項目和高水平競賽為牽引，發揮科教產教融合優勢，協同建立“命題揭榜”“同題共答”等創新人才培養機制，以創新學習為引領，打通線上線下、校內校外教育和實踐資源，打造一個支持學生提升終身學習能力的綜合性、創新性平臺，提供新案例、新課程、新載體和資源整合協調機制，發揮試點示范引領作用。

（4）圖書館業務重構與組織重組。隨著技術的發展與應用、高等教育與教學模式的改革、用戶學習習慣與思維方式的變遷等，圖書館開始重新思索作為場所的空間價值以及如何重新定義和賦能服務場景，才能使其承載未來學習的需要。從宏觀來講，圖書館要成為大學的多元化中心，包括學習中心、社交中心、休閑中心、創造中心、知識中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第二課堂，在變（用戶服務環境）與不變（為用戶服務的初心）中達成一種動態平衡，為用戶創造一個不斷生長、面向未來的學習綜合體，全面融入智慧校園新型基礎設施；從微觀來講，要合理配置空間、資源、館員、技術、設備、環境等要素，在服務學者、學術、學生中發揮知識樞紐作用，注重體驗、參與、探究、協作、創造等場景功能，不斷創造新的學習生態。

4.4 圖書角建設預期成效與目標

院系圖書角建設得到了學校師生的一致肯定，被評為大連理工大學2023年度十大“我為師生辦實事”實踐活動之一，成為圖書館切實服務院系教育教學、人才培養的實踐案例。通過與院系協同建設圖書角，打通圖書館與院系的“最后一公里”，拉近資源與師生的距離，切實達到深度助力院系人才培養與學科建設；提高圖書館資源與服務的使用效能，打造濃郁的書香校園環境氛圍；優化整合利用學校全部適用公共空間，拓展圖書館有限的館藏空間。通過與院系協同建設圖書角，加深圖書館與院系的互動和交流，搭建穩定與及時交互的溝通平臺，為圖書館深入開展科研支持服務、知識產權與成果轉化服務等深層次知識服務夯實了基礎。

環境學院圖書角建設引起了學校其他院系部門的廣泛關注，并紛紛主動與圖書館提出合作意向。“館院聯動”建設院系圖書角，由圖書館與學院協同保持圖書角服務的穩定性、持續性、可擴展性，將資源和服務下沉到院系。這一主動服務模式，對其他高校兄弟館深度開展學科服務也提供了一定的參考。

5 結語

無論在數字圖書館建設，還是在智慧圖書館建設的過程中，圖書館在服務學校創新人才培養體系中都擔負著重要職責和任務，需要圖書館從功能定位與組織、知識資源組織管理與平臺、服務支持體系化等方面圍繞資源與用戶這一中心進行模塊化、個性化、虛擬性、可塑性一體化重組與解構，建設學習場景多樣化、人才培養支持專業化、支撐個性化學習方式變革的新型學習空間，更好地滿足學生沉浸式深度學習體驗，與院系協同培養適應未來社會需要的時代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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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凡儒 女，1970年生。碩士，副研究館員，副館長。研究方向：圖書館管理與服務、閱讀推廣與文化建設。

陳博涵 男，1990年生。碩士，館員。研究方向：圖書館服務、閱讀推廣。

（收稿日期：2023-09-02；責編：徐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