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摘 要:文章為探討與總結20世紀后現代西方男裝多元化審美現象成因,借助朱迪斯·巴特勒“性別操演”理論,以20世紀西方反正統文化運動為背景,從“性別操演”的三個維度出發,闡釋西方后現代男性在反主流文化社會背景下如何借助服裝進行操演實踐,以及對男性著女性服裝的多元化審美現象解讀。20世紀后現代西方年輕人在國家強權政治與“技術治理社會”的冷漠文化景觀下,通過一系列反叛舊道德的行為表達新的愿景與訴求,在服裝上打破“灰色法蘭絨”套裝對男性傳統身份的性別建構,借助服裝媒介進行反對西方傳統文化秩序的操演實踐。
關鍵詞:男裝女性化性別操演理論后現代服裝西方男裝 多元化審美
20世紀60年代是美國社會文化與政治體系的不穩定年代,這一時期先后爆發過黑人民權運動、新左派運動、反越戰以及女權主義等政治運動。其中,對二戰后美國社會體制、價值觀念、文化信仰等產生巨大沖擊的是由年輕人掀起的“反正統文化”運動。這一時期,服裝上出現了許多新的流行現象,尤其是男裝呈現出色彩艷麗、款式豐富、裝飾性強等特征。西方男裝在嬉皮運動與朋克文化運動影響下,出現了如美國“嬉皮風”、英國“摩斯族”以及男性時裝領域的“孔雀革命”等代表性審美現象。這是社會運動發展的必然結果還是人為“操演”所致?本研究將借助朱迪斯·巴特勒的“性別操演”理論,從性別操演的三個維度出發,闡釋西方后現代男性在反主流文化社會背景下是如何借助服裝進行性別操演實踐的。
一、“性別操演”理論與20世紀男性氣質
(一)關于“性別操演理論”
長期以來,有關人類社會性別決定因素的探討主要基于以弗洛伊德為代表的“生物決定論”,但西方國家20世紀掀起的轟轟烈烈的女權運動對女性“社會性別”的決定方式進行了解構與新的定義。女權理論作家西蒙·波伏娃(Sim- one de Beauvoir)在《第二性》中探討了婦女的處境、地位和權力的實際情況。在波伏娃看來,“女人不是先天的,而是后天塑造的”。澳大利亞社會科學家瑞文·W·康奈爾(R.W.Connell)的“支配性男性氣質”觀念則揭示了男性氣質的多元化和影響因素的多層次性,康奈爾認為“支配性男性氣質”是具有主流性和支配性的,這也開啟了“男性氣質”的“社會學”角度研究。米歇爾·福柯(Michel Fou- cault)則通過“譜系學”的研究方法剖析人類歷史社會的“話語”譜系,從中總結了權力對人類社會發展建構與“規訓”的運作機制。美國性別研究學家朱迪斯·巴特勒(Ju- dith Butler)受福柯權力觀的影響,將“權力”的管制作用引入性別研究領域,揭示了權力是如何利用話語手段對性別進行“規訓”的,并在其著作《性別麻煩》中提出了“性別操演”理論,總結出“社會性別”是在話語、戲劇和儀式這三個維度的實踐操演。
在性別操演的“語言維度”里,巴特勒引用了奧斯汀(John Langshaw Austin)的“言談行動論”來解釋語言對于性別的定義以及與之對應的行為準則。她認為,在異性戀霸權話語體系下,對于兩性生理性別的定論無形中落入了早已規定好的社會性別角色“牢籠”,“性別”一旦脫離這套話語體系就會引起社會恐慌與權力的動搖。性別操演的“戲劇維度”指操演是行為的場域,“性別”是各種行動演繹而表達出的結果。性別操演的“儀式維度”則指出性別的建構是在重復的話語規范以及反復實踐操演下的不斷成型,甚至出現“被動”情境下將自己納入權力“表演”場域中的“主動”行為,而且在巴特勒看來,“社會性別”的形成不是一次完成的,而是一個不斷重復加強的過程,如同嬰兒在初生后的一刻起便開始接受從生理性別認定到社會性別角色的持續建構。
(二)20世紀早期的男性氣質—“偉大的男性化放棄”
精神分析學家約翰· 卡爾· 弗盧杰爾(John Carl Flügel)曾將18世紀發生在男裝時尚領域的大變革稱之為“偉大的男性化放棄”。他認為這一時期由于工業化迅猛發展和社會生產的需要,男裝放棄了艷麗華美的裝飾而改穿樸素的西裝三件套,從而導致了男性與女性的工作領域的嚴格劃分,性別角色也由此兩極分化,男性主要參與與政治經濟相關的社會公共事務,而女性則是與家庭子女捆綁在一起的男性附屬。
因此,“偉大的男性化放棄”是放棄了男性身體曾經的“快樂的”“功利性的”的“肉體性”表達,而是轉向致力于工作。這一追求的轉變也引發了服飾功能的重大改變,即從“階級區別”轉變為“性別區別”:中產階級男性為了取得政治權利的更多參與性,拋棄奢侈、虛榮和炫耀,將一切“裝飾”重新分配給女性。男性通過對“權力話語的順從”和對時尚消費的遠離、對身體裝飾的忽略,以及對服裝的“去裝飾化”實現“支配性男性氣質”的操演實踐,從而獲得傳統社會對主流男性氣質的認可,獲取屬于異性戀霸權社會下對主流男性氣質的社會認可與利益實現。
二、西方后現代社會男裝女性化時尚成因
后現代主義是20世紀60年代以來在西方出現的對近現代體系的哲學反思與重新評判,是對單一的、以理性為中心的、二元對立的質疑。后現代主義表現在服裝中,則傳遞了一種破除傳統模式、反理性、反正統審美甚至破除性別框架的服裝風格。
第二次世界大戰后的西方國家工業水平迅速提高,尤其是美國通過高度工業化的社會體制讓經濟得以迅猛發展,并一躍成為世界強國。政府試圖繼續延續這種“高度技術化”的工業體系,從而建立一個新的牢固的文化秩序。但是這種只注重工業發展而忽略社會人文關懷的觀念受到了強大的社會潛流抵制。一群出生在50年代的年輕人因不滿工業化社會的“重經濟發展”而“輕人性關懷”而掀起了對當時主流社會文化的抵觸與對抗,因此被稱為“垮掉的一代”。此后發展的如“嬉皮”“朋克”“摩登”等青年亞文化延續了“垮掉的一代”的反叛精神,并以更激進的方式刺激著正統社會的痛點。
在政治制度上,二戰結束后西方國家試圖通過“技術專家治理社會”以穩居工業化強國地位,技術與理性成為衡量一切的標準,肯尼迪就曾在耶魯大學的畢業典禮上強調技術管理的重要性。社會因普遍崇尚工具與理性主義而忽略了人的需求、人的價值和哲學與人文在社會中的重要性,由此也產生了正統文化主張的“經濟發展”與反正統文化注重“人文關懷”之間的矛盾—正統文化強調通過精英教育發展科學技術,而反正統文化則強調集體歡樂,追求前工業社會的和諧溫暖的田園式生活。
在當時的教育理念上,西方高等學校以社會經濟發展為基準,提倡實用主義教育,注重“技術實用性”,教導年輕人必須經過大學的多年訓練才能符合公司崗位需要。這種教育理念其目的是將年輕人培養成適應工業社會發展的“工作機器”,從而忽略了對年輕人思考能力的培養與人文關懷。此種教育體系之下,政府通過管理來限制個人發展,但社會又要求年輕人獨立自主、勇于表達自我,因此也造成了年輕人進入社會后的困惑與落差,成為走向社會叛逆的推手。
在社會文化方面,年輕一代受到的教育是講求友愛、平等、自由與個人尊嚴的至高無上,而西方國家現實社會卻追求物質上的占有與享樂;加之行政機構不作為、國會得過且過,社會風氣中多有對現世的“麻木不仁”;經濟上,大公司與大財團控制著國民生計,經濟壟斷壓和榨剩余勞動力成為常態;外交上,自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朝鮮戰爭、美蘇冷戰、古巴導彈危機、越南戰爭等都有美國參與的身影,尤其是越南戰爭成為“嬉皮士”文化推進的重要影響因素,也使該群體的激進程度遠甚于“垮掉的一代”。
除當時社會運行等因素引起年輕一代的不滿,在思想方面,金斯堡、凱洛瓦克、諾曼·梅勒、米爾斯等一大批詩人和作家的文章沖擊著美國死氣沉沉、循規蹈矩的社會氛圍。其中,金斯堡的《嚎叫》、凱洛瓦克的《在路上》、梅勒的《自我宣傳》等呼吁追求自我實現的作品吸引了大批年輕人。這些有影響力的文學家們對美國社會文化的處境和人們生活質量所做的分析,鼓勵了“嬉皮士”反對美國主流文化的離經叛道生活方式與價值觀念;薩特的“存在主義”強調自由對于人類的價值,以及“活在當下”的人生思考引起了“嬉皮士”們的深刻共鳴。
三、“性別操演”理論下的后現代男裝女性化審美現象解析
20世紀中葉以來,西歐國家出現了一系列不滿主流文化、自由反叛的亞文化服裝風格,這些亞文化青年大多來源于底層工人階級或中產階級,因不滿功利社會對底層民眾的壓迫以及工業社會對物質的追求,而在服裝上通過對原有服裝意義的篡改來表達反叛與不滿的情緒和新的文化主張,因而會出現大量的標新立異服飾元素的使用,甚至女性化元素在男裝上的使用。其中最為典型的男裝女性化審美現象即是1965年左右英國的“摩茲式”風貌(Mods Look),1967年出現于美國的“嬉皮士”運動(Hippy)與“孔雀革命”。
(一)英國“摩斯族”風格與審美現象
英國在18到19世紀推翻封建貴族統治并確立了資產階級政權以后,在服裝上逐漸擺脫了宮廷貴族華麗浮夸的裝飾性風格,轉向一種實用的、簡約的、帶有工人階級樸素氣質的男性功能套裝,甚至成為男性道德品質—一種堅硬的、肯吃苦的、與女性嚴格區分的異性戀霸權男性氣質。但摩斯族在思想上與父輩所強調的奮斗精神背道而馳,他們追求生活享受,喜歡聽膠片音樂、常常聚集在咖啡館或酒吧成為生活常態。摩斯族風格與20世紀50年代的“泰迪男孩”一脈相承—上身穿著絲絨夾克外套,下身穿緊身直筒褲并搭配彩色襪子。更是不同于父輩戰后初期對身體的隱匿,20世紀50年代末和60年代的青年厭倦父輩們嚴肅刻板的著裝觀念,重新熱衷于男性體格的展示。因此,這一現象首先在操演的“語言維度”上破壞了正統霸權話語對男性氣質的定義,在“戲劇維度”上通過拋棄了一層層灰色法蘭絨套裝,而改穿著天鵝絨、燈芯絨等柔軟華麗的絲絨面料,呈現出一種仿佛回到法國宮廷裝飾性的、新知性的、肉體性的男性氣質,打破了20世紀早期民族主義與工人階級思想中墨守成規的男性氣質與服裝風格,通過改造或顛覆傳統男裝三件套式的服裝體系,將華麗、夸張等具有跨越性別界限的男裝作為反傳統文化的戲劇性操演媒介(見圖1)。
(二)美國“嬉皮士”風格與審美現象
嬉皮運動是一場反理性、反技術治理、反制度的青年運動。搖滾樂和開放的性觀念、甚至毒品等成為當時社會下“嬉皮”青年們對抗正統文化的主要方式,因為這三樣事物都具有致使思想迷幻、達到身體與精神“解放”的作用。在操演的“語言維度”上,嬉皮士們征引薩特的存在主義觀點,強調“目前”“現在”的重要,試圖從感官世界逃避對現世的不滿,以及從語言表達上的反正統、反理性來滿足人性的需求以及實現內心的自由。
在操演的“戲劇維度”上,嬉皮士們不滿父輩一代因工業化而充斥的“拜物教”思想,而是主張天然低碳、低成本和低欲望的“田園詩歌”般的生活,反對服裝的過度設計與消費主義,推崇美國原住民的棉、麻等天然纖維制成的衣物及寬松舒適的版型。該群體在服裝風格上“反時尚”與“反審美”,表現為常見的款式有土耳其長袍、阿富汗外套等寬大的設計;服裝色彩自由奔放,追求異域風情的印花圖案,并且多裝飾彩色串珠;無論男女都在身上或頭上佩戴花朵,受波西米亞及非洲文化的影響,非洲菊成為嬉皮士們向往自由、陽光的精神表達;配飾則基本上都由手工制成。隨著越戰的升級,當時許多寓意和平的符號也長出現在配飾中,同時搭配從二手市場淘來的反潮流喇叭褲、舊軍裝與花襯衫,以表達反越戰的政治立場,同時又寄希望于通過服裝反叛逃離現實社會回歸原始自然的生活狀態(見圖2)。
因此,該群體通過操演的“戲劇維度”建立與傳統工業社會物質化生活相反的低欲望、脫離世俗的烏托邦式的社群,通過對主流文化的抵制,表達年輕人的政治訴求、爭取社會關注和身份認同。
在性別操演的“儀式維度”中,嬉皮士們逃離高度工業化的喧囂的城市生活,從城市搬離到鄉村過著原始社會般的聚居生活;他們穿著具有非洲部落風格的袍子并佩戴二手的手工制品,以期通過全方位的“反正統文化表演”來實現操演的儀式性。這種戲劇性的行為可以對應到1967年由嬉皮士們發起的規模浩大的“愛之夏”音樂會,這場音樂會規模達到17.5萬人,參加音樂會的人來自全國各地,不分性別種族與年齡,在搖滾樂與致幻劑的作用下享受短暫的精神釋放,因此,這場音樂會可視為嬉皮士們“戲劇性操演”的場域。反正統文化的青年們通過叛逆的生活方式與夸張的形象不斷沖擊解構著正統文化制度,通過重復的操演行為將反正統思想價值觀滲透到社會的各個角落。
(三)男裝設計中的“孔雀革命”
20世紀60年代發源于英國男裝屆的“孔雀革命”,通過擺脫性別的二元限制,挑戰從18世紀到20世紀的男裝現代化樣式。這時的倫敦時尚不僅成就了穿著男性西裝的時尚女性,還催生了雌雄同體的“孔雀男孩”群體。相比“摩斯族”與“嬉皮士”男性服裝色彩與款式的多樣化,“孔雀革命”則通過操演的“語言維度”改寫了傳統異性戀霸權話語下單一男子氣概。其中男性的西服款式、面料材質以及細節都有了很大的革新,不僅如此,男人們還穿起了皮草外套、印花襯衫和披肩斗篷等充滿女性化元素的服裝。此外,“孔雀革命”不僅改變了男性服裝風格,男性體型的審美也發生著變化,“纖細”“柔軟”不單單是風格的轉換,更是對男性身體的重新定義。
20世紀60年代的第二波女權主義解構了權力話語對兩性社會性別的建構機制,使多元化的男性氣質得到進一步解放。披頭士樂隊(The Beatles)、米克·杰格(Mick Ja- gger)和大衛·鮑伊(David Bowie)通過戲劇性的服裝操演在60年代成為追捧的對象(見圖3、圖4)。與此同時,男人穿裙子不再成為絕對的禁忌,而是成為表達自我的方式和新的男性時尚。華麗的男性服裝被搖滾明星們搬上舞臺,并成為社會大眾模仿的對象。這一現象以突破傳統性別約束的行為迎合和推動了性少數群體的權利運動、第二次女權運動,解構了服飾中的傳統性別分類—迷你裙、蕾絲、綢緞、高跟鞋、珠寶不再是女性的專屬,服飾的作用從“性別規范”轉向“去性別化”。
20世紀后現代的反正統文化運動雖然最終沒有戰勝主流文化,但在思想、政治、文化、社會等許多方面產生了巨大的震蕩,其挑戰傳統文化、勇敢質疑權威的反叛精神仍影響著后現代乃至當代藝術文化。其后,時裝界出現了以讓·保羅·高緹耶(Jean Paul Gaultier)、高田賢三(Kenzo)等為代表的將女性時尚元素融入男裝的設計師。1985年高緹耶的“And God Created Man ”男裝發布會上出現了多個著裙裝的男模特形象,半身蘇格蘭裙、皮革裙、印花長裙等挑戰了男性的傳統形象;1994年春夏“Les Tatouages ”系列則是通過提取異國文化和宗教元素,打破了 T 臺上男性性別的刻板印象與裁剪規范(見圖5)。
四、結語
巴特勒在性別操演理論當中將身體視為“權力斗爭的載體”,而非簡單的生物意義上的存在。無論是60年代哪一種后現代服裝風格,其對于傳統主流文化與服裝風格的突破都是一種帶有操演性的性別實踐。這些反叛的青年們和服裝設計師們用挑戰主流男性審美的時尚風格表達對社會的不滿與反叛情緒,通過服裝的標新立異建立反叛風格。
朱迪斯·巴特勒在性別建構理論的基礎上進一步揭露了“社會性別”的操演性特征,提出了社會性別在操演實踐過程中對性別二元制的解構。同樣,在20世紀后現代的反正統文化運動當中,男性服裝的多元化現象也具有操演性,只不過是一種破壞原有性別解構而形成的反叛操演實踐。
對于英國的“摩斯”青年而言,金絲絨外套以及緊身西裝外套與直筒緊身褲打破了父輩強調身體的刻板嚴肅、吃苦耐勞的男性勞動者形象;“嬉皮士”們則通過寬松的連體袍子以及波西米亞風格的裝飾圖案向主流異性戀霸權男性形象發起挑戰;而后現代商業消費中的男性時尚則通過女性化的男性服裝順應話語權并逐漸擴大了女性主義浪潮,實現了男性性別的“再生產”實踐。而在這個過程中,對于二元性別的瓦解與跨越是“反叛”最易實現的手段,因此,就不難理解在上述的審美現象中不約而同在男裝中出現了大量的女性化服裝元素的原因。
正如羅蘭·巴特所認為的那樣,意識形態是在符號內涵意義的層面上發生的,服飾作為人類創造的某種表達意義的符號,也必定是精神文化或意識形態的反映。雖然在曾經的歷史階段,年輕人的不滿與抵抗在很大程度上僅僅只是儀式性的,并沒有形成切實的能夠執行并改變主流價值體系的改革方案,但青年亞文化群體在利用時尚表達訴求、爭取社會關注和身份認同方面是具有效力與象征意義的,也成為西方服裝史上與正統文化爭奪話語的“里程碑”,同時為當代服裝設計的創作與表達提供了豐富的靈感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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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本文系北京服裝學院2023年研究生教育質量提升專項項目資助(項目號:J2023-ZX07;項目基金:交叉學科背景下設計碩士研究生能力指標體系構建與創新人才培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