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呼蘭河傳》人物形象的悲劇美學

[摘" 要] 蕭紅所著《呼蘭河傳》通過對故鄉(xiāng)風土人情飽含深情地進行描述，深刻剖析了那個封閉、停滯、愚昧的小城社會，引發(fā)讀者的反思。本文結(jié)合悲劇性敘述情節(jié)與美學相關(guān)概念，探求情節(jié)走向悲劇的必然性以及人物在情境下帶有悲劇色彩從而推動情節(jié)發(fā)展的獨特魅力，并對文中出現(xiàn)的典型人物及悲劇結(jié)局的成因進行分析。

[關(guān)鍵詞] 蕭紅" 《呼蘭河傳》" 人物形象" 悲劇美學

[中圖分類號] I10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2097-2881（2024）33-0043-04

一、引言

相對于喜劇美學考證受眾對于詼諧、諷刺的認同度、理解度來說，悲劇美學考證了受眾對于人性中、社會上苦難、傷痛、無奈等的共鳴與理解。

現(xiàn)實的文化語境在一定程度上通過作家筆下多樣的人物設(shè)定所展現(xiàn)出來，蕭紅筆下的《呼蘭河傳》就是悲劇美學意識，或者說是悲劇美學情境的豐富展現(xiàn)。蕭紅是一位在文學創(chuàng)作上展現(xiàn)出非凡才華的女性作家，她采用獨樹一幟的手法深入挖掘人性本質(zhì)，細膩描繪社會風情與人間冷暖，作品中蘊含的詩意情懷與深邃哀愁為她博得了普遍的認可與贊譽。蕭紅在回憶童年、抒發(fā)鄉(xiāng)愁的《呼蘭河傳》中，運用冷靜而理性的筆觸，借助一個小女孩的視角，深刻剖析了那個封閉、停滯、愚昧的小城社會。然而，在剖析的過程中，她并未進行尖銳激烈的直接批判，而是將滿含同情的復雜情感轉(zhuǎn)化為輕松幽默的調(diào)侃與機智的反諷，并將這些元素與她擅長的抒情風格巧妙融合，形成了比以往更具有深刻性的思考，引起讀者的反思。在呼蘭這座小城里，日復一日地上演著滑稽的鬧劇，作者在鞭撻的同時也抱有深深的同情。她將小城里人們的傷疤狠狠揭開，她給我們展示人性中最本真的惡，給我們看這些屈服于傳統(tǒng)的人多么愚蠢與冥頑不靈，但那些人又從不好吃懶做，他們都像小草一樣頑強地生活著，比如二伯和那許許多多祈禱能有“瘟豬肉”吃的底層群眾，他們只是按部就班地重復生活，不甘于現(xiàn)狀卻也固步自封，是悲劇[1]。

二、《呼蘭河傳》中人物形象類型

1.封建壓迫下無辜的犧牲者——王阿嫂

“什么活計都做過，拔苗，揚秧……王阿嫂和別的村婦們都坐在茅檐下用麻繩把茄子穿成長串長串的，一直穿著。不管蚊蟲把臉和手蜇得怎樣紅腫，也不管孩子們在屋里喊媽媽吵斷了喉嚨。就只是穿啊，穿啊，兩只手像紡紗車一樣，在旋轉(zhuǎn)著穿……”[2]王阿嫂的出場，呈現(xiàn)在讀者眼中的便就是貧苦勞動人民的形象，她勤勞、樸實，卻由于階級的不同，飽腹之物寥寥無幾。命運已經(jīng)讓這個柔弱堅強的女人屈服了，生的希望被剝奪，對于視為仇人的張地主，雖有不滿卻也因為在其底下討生活，只能低頭，不滿的情緒在此不堪一提。

王阿嫂和王大哥不過只是時代的縮影，是地主欺壓下的典型。地主的眼中從來沒有窮人的生死，他們不會記得窮人，王大哥的結(jié)局是必然，王阿嫂的結(jié)局也是。蕭紅寫作注重以結(jié)局引起思考，在她的創(chuàng)作中，人物作為獨立個體所展示出的結(jié)局，在她試圖引起大眾共鳴，注重引起讀者深思的主旨下被深化了，達到了引起國民反思的目的。

2.不甘的怒吼者——馮歪嘴子

蕭紅想寫貧窮的呼蘭河，寫苦澀的呼蘭河，但她沒有總是直接寫呼蘭河有多窮、有多苦，而是用長篇大論來寫這里的人有多奇怪，讓讀者思考背后的深意。

作為一個奴隸，馮歪嘴子勇敢地反抗封建傳統(tǒng)的習俗。他勇敢地尋求愛情和幸福，努力爭取基本的人權(quán)，試圖改變自己卑微而無足輕重的命運，表現(xiàn)出生而為人所固有的力量和無畏的勇氣。他看到王大姐端著大盆，第一反應和文本中所有的男性都不一樣，他首先擔心的是王大姐的身體，他對王大姐的感情深刻，他并不是只是嘴上說說，而是真心實意地為身懷六甲的王大姐的身體而感到擔憂。在他的身上，勞動人民容易滿足的閃光點一覽無余，勤勞和樸實交織在一起，共同演繹著人世間一幕又一幕的四季更迭。

但是，馮歪嘴子這個人物的出現(xiàn)，并不是作者的善意。恰恰相反，他是作者用來展示這個社會的惡意的最犀利的手段。蕭紅將一個勤勞踏實的正面人物放在扭曲的社會中，放在扭曲的看客心理下，毀滅給大家看，結(jié)局雖有些許出入但已成定局，個中辛酸無人可知。

三、小說《呼蘭河傳》的悲劇因素

1.悲劇性的性格

性格是指個體在面對現(xiàn)實環(huán)境時所展現(xiàn)出的持續(xù)且核心的個性心理特質(zhì)，這些特質(zhì)深刻關(guān)聯(lián)著個體的社會行為，且富含社會道德層面的意義。它反映了個體對現(xiàn)實世界及其周遭環(huán)境的立場與看法，并通過個體的言行舉止得以體現(xiàn)。具體而言，性格通過個體對待自我、他人及事物的態(tài)度，以及在此基礎(chǔ)上采取的言語和行為來顯著展現(xiàn)。

王阿嫂，是那個年代階級壓迫下被壓榨婦女的典型，集中體現(xiàn)了當時底層婦女的辛苦：從早到晚地為地主干活，食不果腹，生活不穩(wěn)。命運并沒有善待這個勤勞的女人，丈夫的去世使得家中更加貧困。得知丈夫死去的真相，無處可訴苦，無人可求助，只能拖著自己依舊孱弱的身體，繼續(xù)為地主干活。她生得堅強，死得凄慘，她存在的痕跡被從看客的記憶里抹去，她猶如曇花一現(xiàn)般，黯然退場。

2.悲劇性的情境

情境是指在特定時間段內(nèi)，各種情況相互交織或并存的綜合狀態(tài)，涵蓋了諸如戲劇性場景、預設(shè)條件、教學場景、社會環(huán)境、學習背景等多種類型。德國著名美學家黑格爾將情境視為各類藝術(shù)共同關(guān)注的對象，盡管不同藝術(shù)形式對情境的處理和展現(xiàn)有著各自獨特的要求。他在討論戲劇的特性時，把情境、沖突動作聯(lián)系起來，構(gòu)成一個完整的內(nèi)容體系[3]。

蕭紅在巧妙運用言語反諷的基礎(chǔ)上，進一步擴大了這一技巧的應用范圍，不再局限于小說的某個局部或片段，而是將其擴展至一系列相對獨立且結(jié)構(gòu)完整的情節(jié)與場景之中。此時，反諷的構(gòu)建不再拘泥于單個詞匯或段落間的微妙反差，而是力求在特定情境中實現(xiàn)一種整體性的諷刺效果。在這種情境反諷的構(gòu)建中，對立與悖論的張力源自作者深思熟慮的情節(jié)構(gòu)造，使得故事的實際走向與小說人物的預期大相徑庭。將懸念極大程度地擴大化，使讀者突破常規(guī)思維的局限性，為小說的思維發(fā)散性提供更多樣的可能。如果說言語反諷側(cè)重于語言技巧層面的諷刺表達，情境反諷則更著重于在深層意義和立場上的諷刺效果的營造。《呼蘭河傳》中的情境反諷大多通過構(gòu)建戲劇化的情節(jié)沖突來展現(xiàn)，表面看似簡單直接，實則蘊含著深刻的顛覆性主題。

第三家的女人領(lǐng)著五個孩子前來購買麻花，前四個孩子迅速挑選了較大的麻花。當輪到第五個孩子時，他“伸出黑得都快認不出的手，把整個筐子都翻遍了，也沒找到中意的，于是就要去搶姐姐的大麻花”。母親開始追打孩子卻跌到泥坑里，“于是這場戲才算到了高潮，熱鬧的人沒有不笑的，沒有不稱心愉快的，就連那賣麻花的人也看出神了”，隨后，孩子們被叫回去，面對著太陽罰跪，而母親則堅持要求退回麻花。至于那被各家各戶挑挑揀揀后剩下的麻花，最終被一位掉了牙的老婦人買了去，說 “這麻花真干凈，油亮亮的”。賣麻花的人意識到老婦人很喜歡這麻花，于是就說“剛出鍋的，還熱乎著哩”。幼兒難分是非，不懂基本的規(guī)則也無可厚非，卻學會了伸手就搶，此種行為在筆者看來與強盜無異。孩子翻找筐子里干凈的麻花時，站在旁邊的母親不加制止，淡定地旁觀，而等到孩子因為麻花的個頭起爭執(zhí)時才予以干預，且并不是循循善誘的口頭教育，而是直接采用暴力的方法，不僅沒有解決問題，反而導致了看客心理的激化。世人對待老弱婦孺，常常是抱有善意的，但在這座封建閉塞的小城中，孩子的失誤卻需要老人買單，更加反映出小城人心的涼薄。而在當時的社會條件下，老太太的舉動也略顯辛酸。如果社會物質(zhì)條件豐富，如果老太太擁有足夠的錢財，如果老太太自始至終也是一位看客，希望孩子的錯誤能讓她買到更加便宜的麻花，這不由得引人深思，物質(zhì)條件的貧乏不足以讓所有人都懂得糧食的可貴，但足以讓大家站在自我的角度嘲笑別人的命運。

賣豆腐的小販總能受到各個年齡段人們的歡迎，因為豆腐配上辣椒油和大醬，實在是美味無比。對于那些無法負擔豆腐的家庭，孩子們常常懷揣著長大后經(jīng)營“豆腐房”的夢想，更有甚者，為了品嘗豆腐的美味，不惜傾盡所有。“不過了，買一塊豆腐吃去”， 略顯詼諧的語調(diào)，尋常人家好長時間才能品嘗到的美味居然只是一塊小小的豆腐，盡顯悲哀。小團圓媳婦的婆婆，聽說那斷吉兇的帖兒不是白抽的，每帖要十吊錢，馬上心里算計，從吃豆腐一直算計到養(yǎng)多少只雞，生多少蛋。前后鋪墊了2000多字，最終她還是選擇抽帖兒了。這種帶著幽默、不無可愛的諷刺藝術(shù)，生動傳神地把這個閉塞小城里的人們的愚昧、迷信與麻木可笑勾畫得淋漓盡致。

從懷念祖父、追憶童年，到以兒童視角、童聲童語般地娓娓道來。身處異鄉(xiāng)的蕭紅，在生命終結(jié)前的最后幾年，以一個漂泊者的身份，為我們深情講述了她記憶中故鄉(xiāng)的風土人情。那天真爛漫的文字背后，其實內(nèi)蘊著不舍的憶念；追憶生命中短暫的幸福時光，反襯出蕭紅現(xiàn)實處境的不堪。各地風俗不同，飲食習慣也大相徑庭，描寫食用豆腐的習慣雖為諷刺之意，但也體現(xiàn)出那個小城對于蕭紅的特殊含義。在那個小城里，蕭紅見識到生活百態(tài)，對沉重的社會現(xiàn)實進行了不遺余力的抨擊，化筆為劍，刺向封建觀念的內(nèi)核。

四、《呼蘭河傳》中人物悲劇命運成因

1.根深蒂固的社會認知

中國歷經(jīng)幾千年的朝代更迭，傳統(tǒng)思想根深蒂固，尤其是在呼蘭河這座閉塞落后的小城里，封建習俗的殘余在此生根發(fā)芽。《呼蘭河傳》作為一部充滿回憶的小說，現(xiàn)實的敘事情節(jié)在其中體現(xiàn)出來，反封建的主題深深存在于其中。人性的多變因素反向持續(xù)推動社會認知趨向更加陰暗的層面，這映射出了當時普遍存在的社會落后現(xiàn)實。

黑暗社會的重壓，封建禮教的束縛，是小城中人物悲劇命運的主要原因。當時正值辛亥革命期間，社會新舊交替，矛盾尖銳。人們的思想觀念受到外來進步思想的沖擊，一部分人開始對命運產(chǎn)生反抗的勇氣，但由于大環(huán)境和小觀念無法共存在閉塞的小城里，行為受到局限，開明的思想浮于表面，人們無法吸取足夠多的力量與封建殘余做斗爭。在小城中，悲劇往往更多地降臨在女性身上，使她們飽受折磨，因此女權(quán)主義的苗頭正悄悄地生長。

小說中的第一章便將人生的炎涼、人性的愚昧無知展現(xiàn)了出來，小城里的人們喪失了純善，對生命的逝去始終保持漠視的態(tài)度。王寡婦的獨子淹死了；染坊里兩個年輕人爭風吃醋，一個把另一個淹死了；扎彩鋪的手藝人自己吃不飽飯；賣麻花的人把婦人不要的麻花轉(zhuǎn)手賣給老奶奶……諸如此類的事情數(shù)不勝數(shù)，人們思想的麻木也就在這稀疏平常的普通敘事中展現(xiàn)出來。小城中的人們，在黑暗中吟唱著悲哀的歌。

這座小城中的人，思想封建腐朽，閉關(guān)自守，對可憐的受害者無動于衷。蕭紅通過對小城人們的刻畫將他們病態(tài)的看客心理體現(xiàn)得淋漓盡致。

在長期的封建統(tǒng)治下，男性作為統(tǒng)治者地位顯得至高無上。文中的女性人物，自我意識在此種環(huán)境下逐步消失，她們雖有反抗心理卻在無意識中依附于男性，成為男性的附庸。無論是與封建禮教逐步對立的王大姐的愛情，還是賣豆芽的寡婦喪子的情節(jié)，都讓人感到深刻的悲哀。三從四德的心理荼毒了多少女性，又埋葬了多少靈魂？遭受精神迫害的同時，有更多人得到了完全的“改造”，成為一個又一個封建主義的傀儡，將這種思想再次傳遞下去，在小城里形成惡性循環(huán)[4]。

2.國民的劣根性和物質(zhì)條件的匱乏

前面多次提到國民在封建禮教下扭曲的靈魂，民眾極度匱乏的精神生活增添了主人公的悲劇意味。國民劣根性的體現(xiàn)，“看客心理”四字便足以概括。正如上文提到的，小城的封閉使得大家思想上依舊沿襲舊習，對別人家的家長里短過分熱衷。國民精神的空虛使得文中愛看熱鬧的人即使扒墻也要觀看送神的場景，在小團圓媳婦的婆婆懲罰小團圓媳婦時也要結(jié)伴觀看。在他們的視角下，沒有人對逝去的生命致以痛惜與尊重，有的只是幸災樂禍，仿佛只要滿足于從別人那得來的“快樂”自己家的事就能一帆風順。在這種心理下，悲劇的產(chǎn)生只是一場又一場演出的預演，人性的冷漠得到放大，甚至內(nèi)心隱隱期盼更多悲劇的發(fā)生。這就導致人們基本道德觀念的喪失，對事件沒有最基本的判斷力，在看客心理下完全不考慮自我生活的發(fā)展，最終，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問題在小城中繼續(xù)上演。可以說，社會認知只能在某種程度上極小地影響故事情節(jié)的發(fā)展，因為社會認知可以進行改變，而性格中的劣根性代表小城中的人們已經(jīng)完全喪失了道德觀念。對他人的痛苦加以嘲笑，是小城中人性最黑暗一面的展現(xiàn)。

從始至終，小城的貧窮便是一個逃不開的話題。人們貪圖小利，對待問題無計可施，生活乏味無常，有二伯就是其中的代表。他偷銅壺、偷澡盆等只是想為了挽回自己的自尊，卻還是會在溫飽面前被迫低下頭來。馮歪嘴子和祖父借用住的地方，即使喪妻去吃飯也還是會節(jié)省食物帶回給兒子吃，也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著他物資的匱乏。貧窮使民眾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也變?yōu)榇髥栴}，為了吃到豬肉，即使知道有可能是瘟豬肉，卻依舊購買，甚至隱隱期待泥坑子里再出現(xiàn)淹死的豬。

物質(zhì)生活的貧乏造成了他們精神世界的空虛，活著成為他們唯一追求的目標。在閉塞的環(huán)境下，新思想被阻擋傳入，日常生活被與鬼神有關(guān)的宗教活動占滿。他們無法科學地解釋發(fā)生在生活中的種種不符合常理的現(xiàn)象，于是將所有希望寄托于宗教活動。跳大神，放河燈，野臺子戲，四月十八娘娘廟會……對鬼神的無端崇拜。胡家人盲目采納多方意見，為治愈小團圓媳婦的病不惜重金，嘗試了諸多方法，卻不幸加速了她的離世。在小團圓媳婦生命垂危之際，呼蘭城的居民紛紛涌來圍觀，他們并未意識到自身的過錯，堅信“鬼神”才是小團圓媳婦命運的掌控者，凡人無論如何抗爭，都逃脫不了宿命的枷鎖。胡家婆婆利用民眾對鬼神的迷信心理，偷偷剪去她的辮子，并誣指她為“妖孽”，以此掩蓋自己將她毆打致病的真相。面對明顯是人為剪短的頭發(fā)，人們?nèi)赃x擇盲目地堅信神靈的存在，甚至忘記曾經(jīng)出的主意，讓小團圓媳婦的婆婆把她掛著讓別人打——致使小團圓媳婦死去的根本原因。一個花季少女，因為人們的無知愚昧，生命走向了終點。

五、結(jié)語

《呼蘭河傳》以日常化的敘事、反諷的手法講述著那動亂年代下的故事，悲劇中的美得到擴大。在蕭紅的筆下，所有的人物都是鮮活生動的，她將人物形象飽滿化。在刻板單調(diào)的生活中，不僅有音響和色彩的加持，也有她作為小女孩時期最單純的快樂。

茅盾曾言：“《呼蘭河傳》是一篇敘事詩，一幅多彩的風土畫，一串凄美的歌謠。”在那片土地上，人物散發(fā)著自己獨特的美，他們像螢火蟲一樣，閃爍著自己微弱的光，在每一個安靜的晚上，他們都在悄悄講述著屬于自己的故事，在晨光初亮時悄然退場，留給讀者無盡的遐想。好像他們生來便是自由的靈魂，絕不會被固定的結(jié)局束縛住似的。

參考文獻

[1] 邱麗娟.反諷——蕭紅小說《呼蘭河傳》的修辭策略[D].福州：福建師范大學，2010.

[2] 蕭紅.呼蘭河傳[M].西安：陜西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

[3] 郎江濤.美學視野下語言美之探析[J].外國語言文學與文化論叢，2021.

[4] 吳萬貴.探析《呼蘭河傳》的悲劇根源[J].新鄉(xiāng)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12（5）.

（特約編輯 楊" 艷）

作者簡介：智文卉，西北大學現(xiàn)代學院文學院，研究方向為漢語言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