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 慶
(吉首大學張家界學院,湖南 張家界 427000)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明確指出:加快發展方式綠色轉型,積極穩妥推進碳中和。推動能源清潔低碳高效利用,健全碳排放權市場交易制度,提升生態系統碳匯能力。以此推動綠色發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黨的十九大報告也曾明確提出“為把我國建設成為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而奮斗”,把生態文明建設放在突出位置。同時,2017 年12 月19 日,國家發改委印發了《全國碳排放權交易市場建設方案(發電行業)》,標志著我國碳交易市場正式啟動。2018 年11 月26 日,生態環境部頒布了《中國應對氣候變化的政策與行動2018 年度報告》,該報告指出碳交易市場總共納入企業總數約3000 家,北京、上海、深圳等7 個試點地區累計成交量達到2.7 億噸,成交金額超過了60億元。2021 年,全國統一的碳交易市場開啟,交易中心為上海,碳配額登記系統設在武漢,截至2022 年7 月20 日,全國碳交易市場累計排放額度成交量超過1.94 億噸,累計成交額達84.95 億元。而我國商業銀行作為碳交易市場參與主體,其碳金融創新模式必然依托碳交易市場的發展。商業銀行參與碳金融交易既有積極影響,也有消極影響。現階段,碳金融創新是商業銀行突破傳統金融發展、實現低碳綠色可持續發展方式的基礎,因此,學術界針對商業銀行碳金融創新模式的研究十分重視。
《京都議定書》是針對控制溫室氣體排放的國際條約,該協議興起之前,各國商業銀行針對碳金融創新存在著較大的差別,然而,隨著商業銀行對經濟全球化的適應和調整,近年來出現了一種碳金融創新模式的趨同化現象。本研究主要以國際商業銀行碳金融創新模式作為主要分析對象,對其中的不同碳金融創新模式進行一般性分析,并追蹤其在時間上的進化過程,揭示對中國商業銀行的有益啟示,進而提出完善中國商業銀行碳金融創新模式的對策與舉措。
赤道原則首次明確項目融資中的環境和社會標準,為銀行評估社會風險和管理環境提供了標準準則。雖然沒有法律規定的效力,但卻是金融機構必須遵守的國際行業標準。截至2018 年3 月,全球37個國家的92 家金融機構將赤道原則運用于國際項目債務融資,覆蓋了約70%的新興市場(劉盛,2018)。國際商業銀行在碳金融業務的具體內容和判斷依據上還有許多不同之處,說明不同商業銀行在對赤道原則的理解和認識上存在差異,也反映出各商業銀行對碳金融項目融資的創新有所差異,但這種差異隨著赤道原則的盛行而減小,具有相同的發展趨向。
花旗銀行運用“赤道原則”后,綠色信貸規模不斷擴大,同時,還設立了環境與社會風險管理部門,負責綠色信貸項目的牽頭組織工作,將環境與社會風險管理(ESRM)體系運用于全球范圍內的經營活動,并將其嵌入信貸管理系統,對環保和社會風險評估實施嚴格的流程約束。
2003 年,匯豐銀行就采納了赤道原則,并提出綠色金融理念,充分考慮社會責任和人類長遠發展利益。不僅將赤道原則適用范圍從單一的項目融資擴展到項目咨詢顧問以及與項目相關的其他服務,而且還制定了項目融資的內部手冊,相繼出臺了林業、化工、能源、礦產等行業的融資指引,并特別規定了禁止介入的信貸領域。
2002 年,荷蘭銀行提出了赤道原則,并將其運用于金融創新方面,開發了一系列產品和服務,包括社會責任投資基金、生態環境基金、小額貸款等。其中,社會責任投資基金包括一些用于投資于可持續發展的公司基金和貸款產品,如主要投資于全球遵守可持續標準的上市公司股票和可轉換債券等。通過綠色信貸,荷蘭銀行為保護環境的融資項目提供了資金支持。
2003 年,瑞穗銀行采用了赤道原則,平衡了經濟發展和環境保護,承擔了相關的社會責任(劉博,2016),并開始制定操作手冊和內部操作程序,其中包括38 個行業的實施細則。2004 年10 月,完成了《瑞穗實業銀行赤道原則實施手冊》的編制,并將其應用于世界各地的項目融資和金融咨詢活動。赤道原則的采用和實施,極大地提高了瑞穗銀行的聲譽和業績。
相機抉擇是指政府在進行需求管理時,可以根據市場情況和各種調整措施的特點來決定和選擇應該采取的措施。信貸業務作為商業銀行重要的資產業務,往往具有信息、技術和風險管理的優勢和影響能力,致使碳金融創新明顯不同于一般的業務創新。政府通過相機抉擇的財政政策采取稅收減免、財政補貼、利率優惠以及風險補償的方式激勵商業銀行進行碳金融創新。政策的制定與調整會對碳金融市場產生反饋,將增強消費者信心。目前各國具體政策制定都有自己的特點,但都強調碳金融激勵,政策相關性和協同效應越來越明顯。
美國在1990 年《超級基金法案》中首次提出商業銀行應該承擔環境保護的責任,要求對發放的綠色信貸項目資金承擔永久責任。在此之后,美國國會先后頒布了多部針對商業銀行環境保護和綠色信貸的法律法規,明確了商業銀行在信貸資金發放過程中的責任和義務,致使商業銀行十分重視相關規定。美國綠色信貸法律制度比較完善,同時,還規定了配套的激勵政策,促進企業節能減排。在稅收政策方面,1978 年,美國政府頒布了《能源稅收法案》,明確規定消費者購買太陽能和風能設備的前10000美元,可以抵扣首付2000 美元的30%和隨后支付金額8000 美元的20%的應納稅額;在財政政策方面,如設立專項財政基金,鼓勵中小企業加入低碳產業;在信貸政策方面,如對從事環保產業的中小企業信貸實施利率優惠和風險補償。
英國政府制定了完善的綠色信貸認定政策激勵機制,鼓勵和引導商業銀行發展綠色信貸。例如,應該鼓勵企業發展清潔能源,走綠色低碳之路。在稅收政策方面,2010 年頒布了《能源稅法案》,購買太陽能和風能設備的企業,可扣除所得稅的20%-30%;在信貸優惠政策方面,政府為環保企業提供擔保,支持商業銀行優先貸款,降低貸款利率。例如,德國政府鼓勵企業發展綠色產業,支持商業銀行提供貼息貸款給節能建筑行業,環境部可提供高達30%的貼息貸款,政府每年還會給予環保企業一定的獎勵。
日本政府提供優惠政策鼓勵和支持綠色項目與企業。例如,從事綠色產業研發生產的企業可以申請稅收、融資、利率等各種補貼和優惠;從事循環經濟發展和綠色投資的企業可以向商業銀行申請綠色信貸資金支持;從事環境污染治理企業可以直接申請政府財政補貼和稅收減免;從事節能行業的企業可以優先貸款等優惠政策。
碳金融業務的創新在商業銀行發展進程中呈現出趨同性,成為一種業務模式的相互借鑒,相互協調。各國商業銀行在碳金融業務方面不斷創新,例如,綠色信貸業務、表外業務以及中間業務方面的創新,這種創新在全球化進程中日趨相同。
在綠色信貸業務創新方面,商業銀行擁有較強的業務創新能力,統一的碳交易市場為商業銀行碳金融業務發展提供了市場基礎。例如,美國針對信貸業務成立了專業的綠色信貸部門,為綠色融資項目提供資金,富國銀行免除綠色建筑初始保險費支持綠色項目的開展。表外業務創新方面,花旗銀行和美國銀行共同設立了低碳項目私募資金,投資于太陽能、風能等清潔能源行業;積極發展碳債券,將債券收益與碳價相掛鉤,募集資金;歐洲商業銀行很早進入碳金融交易市場,例如比利時富通銀行開展了碳排放權交易、碳金融衍生產品、碳期貨及碳掉期等業務;荷蘭富通銀行開展了碳排放權證券化產品,建立了碳金融業務體系;荷蘭銀行推出了與氣候環境指數相掛鉤的碳基金產品、與新能源相關的碳金融理財產品。在碳金融中介業務創新方面,商業銀行開展了三種低碳業務,包括:碳金融咨詢、理財、顧問業務;登記、托管、結算等賬戶管理業務;信用評級、信用擔保和信用增級與信用證服務。美國銀行圍繞碳信用登記、托管、結算業務發展電子商務;荷蘭銀行以其豐富的碳交易經驗和廣闊的平臺為全球客戶服務,為碳減排項目雙方牽線搭橋,提供融資擔保、購碳代理、咨詢等中介服務,獲取收益;韓國光州銀行推出了“碳銀行”計劃等業務。
近年來,碳金融市場發展不斷成熟,交易規模日趨擴大,自《京都議定書》簽訂以來,碳市場已經發展成為全球最具潛力的商品交易市場,各國也紛紛建設碳金融交易市場。目前,最具影響力的三大區域性碳金融交易體系為歐洲碳排放權交易體系(EU-ETS)、澳大利亞碳排放權貿易體系(GGAS)和美國區域性排放權交易體系(RGGI)。除此之外,全球還有20 多個碳交易平臺(高清霞、陳琪、志學紅,2018)。碳金融交易平臺發展前景廣闊,正在世界范圍內變得普遍。
歐洲碳金融市場交易量大,是目前世界上最大的碳交易市場,為其他國家提供了經驗,將減排目標和減排區域控制在合理范圍內,同時具有完善的碳金融交易制度和基礎設施、總量限制交易系統、公平透明的碳排放權配額機制及合理的碳補償機制等。韓國2015 年正式建立了碳排放權交易體系,構建了碳交易制度模塊,推行了碳基金制度,設立了碳金融股份有限公司以及規范溫室氣體排放權交易制度,設有專門針對碳排放權交易的部門,較為完善的碳排放量追蹤、管理、查驗體制等。日本2005 年啟動了自愿排放交易體系,共有300 多家公司參與自愿排放交易體系,中小企業成為主要參與者,政府鼓勵發展節能技術,長期采用綜合措施和計劃,允許民間投資進入碳融資領域,同時在碳交易市場以日元定價,通過將主權貨幣與碳資產和碳融資綁定,積極參與國際碳金融市場的競爭。
引入碳金融業務后,商業銀行風險更加明顯,碳金融交易涉及資金規模大,基于項目投資回收期長,具有很大的不確定性,因此各國政府和商業銀行對風險監管較為嚴格,這種監管模式隨時相互融合,差異化不明顯。2005 年《京都議定書》簽訂,清潔發展機制(CDM)、聯合履約機制(JI)和碳排放交易(ET)開始運行,形成了基于項目和基于配額的兩個碳排放交易體系,此后碳金融體系也迅速發展起來,伴隨著風險監管機制的開展(張妍、李玥,2018)。各國政府和商業銀行進行風險防控時所采取構建碳金融風險管控機制,已經成為共同趨勢。
構建碳金融風險管控機制最重要的是政府為碳金融風險的防控提供政策支撐,對商業銀行碳金融業務信息進行披露,但信息披露規定呈現相機抉擇的特性,所以需要商業銀行同時進行內部提升風險識別與防控能力,內部防控與外部監管相結合,這是國際普遍做法。例如,在政府層面,歐盟就拍賣規則、配額分配、公眾對碳市場的知情權等進行立法規定,保證監管工作順利進行(易蘭、魯瑤、李朝鵬,2016)。美國各區域、州出臺了針對該區域(州)的法律文件對碳金融市場進行監管;商業銀行層面,大型商業銀行積極引入“赤道原則”,對投資項目進行風險評估,持續關注國家政策導向,響應國際氣候環境相關會議決議,順應時代發展趨勢,會相應調整碳金融風險監管政策。
碳融資是減少溫室氣體排放的各種金融制度安排和金融交易活動,包括碳排放權及其衍生產品的交易和投資、低碳項目開發的投融資以及其他相關的金融中介活動。隨著全球碳交易市場發展趨于成熟,商業銀行作為碳交易市場的重要參與者,其碳金融創新全球化趨勢越來越明顯。世界各國就應對溫室氣候變化達成了共識,例如《聯合國氣候變化框架公約》《京都議定書》《巴黎協定》等國際公約的簽訂。所以,對于商業銀行來說,不僅需要適應國內的政策和法律制度,還要通過創新模式的調整來適應國際碳交易市場。這種調整導致了各國商業銀行碳金融創新模式的相似度增加。
各國政府和商業銀行為促進節能減排,推動綠色經濟的發展,制定了相關的政策和法律法規。各國制定的政策和法律具體內容可能存在差異,但總體觀念一致。例如,在國家層面,各國政府制定的碳金融激勵政策普遍采取稅收減免、利率優惠、財政補貼等方式,要求商業銀行承擔碳金融業務信息披露義務,加大對碳交易風險業務的監管等;商業銀行層面,積極參與國際碳金融交易,搭建國內碳金融交易平臺,對綠色環保企業貸款給予優惠等。最終,碳金融相關政策與法律法規的趨同是各國政府和商業銀行基于國際環境不斷改變、優勝劣汰的結果。
商業銀行碳金融業務創新在一段時期內會維持相機抉擇的穩定性,但隨著國際碳金融市場的全球化,這種穩定性將會減弱,國家政策的制定會借鑒國際模式,最終,會迫使國內政策環境的變化趨于國際化,呈現一定程度上的融合。
路徑依賴是指人們過去做出的選擇決定了現在可能的選擇。由于各國存在經濟、政治、文化的差異,致使相關環境政策及碳金融業務發展的多樣性,但隨著中國參與國際碳交易市場的進程加快,原來的政策也會相應調整優化,商業銀行碳金融創新模式在國際國內雙重影響下趨同化明顯,但不會脫離原來的業務模式,是對原來業務模式的繼承與發展。例如,綠色信貸業務方面,各國普遍采取了赤道原則,興業銀行作為國內首家采納赤道原則的商業銀行,其創新模式并不是國際模式的照搬照抄,而是在本國業務模式基礎上的創新。
制度創新是指能夠使創新者獲得額外收益、對現存制度的變革,例如政治經濟制度和銀行制度等。分為誘致性制度變遷和強制性制度變遷,政府針對碳金融發展強制實行某一制度屬于強制性制度變遷,由于國際環境的變化,為了順應時代發展而制定的制度就是誘致性制度變遷。但制度變遷的過程仍類似于一種進化趨同的過程。
盡管各國的金融制度和銀行制度不同,但在碳金融市場全球化的背景下,低碳經濟會不斷滲透于創新模式中,促使創新模式在國際化進程中融合,而相機抉擇的穩定性在一定程度上會影響國家政策的制定,但由于經濟效益和環境效益的需求,這種穩定性會隨著碳交易市場國際化而減弱,碳金融創新模式國際化趨勢明顯。
我國商業銀行應該提高社會責任意識,促進經濟可持續發展。近年來,隨著環境污染越來越嚴重,各國紛紛采取措施控制碳排放,同時國際大型商業銀行的管理層逐漸意識到承擔社會責任和發展可持續經營策略對自身發展的重要性,有利于避免信用風險、社會風險、政策風險和環境風險。而赤道原則作為國際公認的行業準則,有利于銀行評估與社會風險防范,多個國家的商業銀行采納了這一原則,目前我國商業銀行中只有興業銀行和江蘇銀行采納了赤道原則,顯得相對滯后。商業銀行應努力將赤道原則運用于融資項目的信貸準入、審批及貸后管理等各個環節,嚴格把控綠色信貸業務的準入機制并設計具體適用于本行的綠色信貸操作手冊,完善融資項目的信貸審批流程,對融資項目進行貸后管理等。從而順應國際趨勢,走低碳發展道路。
各國政府普遍采取碳金融激勵政策,并要求商業銀行對其經營業務進行信息披露,完善環境保護和風險防范相關的法律法規,為碳金融的發展營造良好的法律制度環境,同時加強商業銀行內部信貸與風險管理。這種外部約束與內部控制、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的有機結合值得我國借鑒。近些年,我國政府部門以稅收減免、財政補貼、風險補償等優惠政策激勵銀行碳金融創新,政府的激勵政策是企業進行環保項目投資的動力,有待進一步深化(韓豐霞、肖漢杰、彭定洪、霍姝宇,2017);法律法規的制定應該具體問題具體分析,符合中國國情,例如需要考慮我國商業銀行與國際大型銀行控股形式不同等。同時,商業銀行應加大碳金融業務的信息披露,增加投資者信心;采取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的管理經驗,制定碳金融發展規劃,引進碳金融相關人才;大力推廣碳金融理念,借助政府的力量加大對碳金融理念的宣傳力度,讓碳金融發展理念深入人心。
目前,CDM項目相關服務與綠色信貸業務是我國商業銀行參與的重點業務,而規避風險的碳金融衍生產品較少,碳金融理財產品創新力度不夠,碳金融衍生產品發展不足,整體業務層次較低等。基于國際商業銀行經驗促使我國碳金融業務發展,首先,加強國際合作,引進碳金融高端人才,中國對西方碳金融知識體系的學習有著強烈的需求,應加強國際合作,同時注重本國人才培養。其次,加大碳金融產品和服務創新,應結合目前我國碳金融業務創新模式,借助“赤道銀行”經驗,創新發展思路,推動碳金融業務模式創新。例如,在綠色信貸業務創新方面,調整并優化信貸結構,將貸款資金流向低碳行業,嚴格控制“兩高一剩”行業貸款,健全信貸管理機制,參照“赤道原則”標準,加強對貸款項目的風險評估;在中間業務創新方面,商業銀行應該拓展業務范圍,實現碳金融業務多樣化發展,積極開展碳金融理財、咨詢服務和碳基金托管等中間業務;在表外業務創新方面,拓展低碳項目的資產證券化、碳期貨和碳掉期等碳金融衍生產品業務等。
2016 年,人民幣被國際貨幣基金組織(IMF)納入特別提款權,標志著人民幣國際化進程加快,加上我國2017 年已經建立了全國統一的碳交易市場,其發展逐漸成熟,但碳交易權定價主要以歐元和美元為主,其主要原因是背后有強大的金融業為支撐,國內碳資產價值被低估,價格形成機制不合理,我國金融業發展相對滯后,對碳金融相關業務的定價能力相對不足,不足以支撐整個碳金融產業。政府應該積極把握人民幣國際化機遇,進行系統規劃,加快人民幣碳排放權定價進程,提高我國碳交易的議價能力,將人民幣與碳排放權掛鉤,提高人民幣在全球碳金融市場中的地位;商業銀行應當以此為依托,大力發展碳金融業務,加大國際項目合作,促進與國際環保組織機構的協作交流,提升我國在碳金融交易中的主動權和發言權,積極參與碳交易市場,選擇合適的碳金融發展模式,創新碳金融產品,實現多元化經營,成為有國際競爭力的碳金融交易平臺。
商業銀行碳金融創新與傳統創新模式不同,風險不確定性大,因此,有必要加大對風險的防控,這就需要政府和商業銀行聯合,共同促進碳金融業務的發展。政府方面,國外碳金融風險控制較為完善,應該借鑒國際經驗,結合中國實際,形成一套完整的風險防控機制(杜莉、王利、張云,2014)。首先,政府應該為碳金融風險防控制定相應的法律法規,完善碳金融交易制度,例如,完善碳金融交易體系,發揮政府相關監管部門對商業銀行的監管和指導作用;在碳金融交易平臺不斷完善的情況下,指導碳排放交易所實施監管,設立相關風險防控準則;對涉及碳金融業務的相關金融機構進行監管等。其次,商業銀行應該提升自身的風險識別、評估和防控能力,例如,建立全面的碳金融風險預警長效機制,對碳金融風險進行預防;設計完備的碳金融風險管理技術,用科學手段進行監管,提高監管效率;建立嚴格的碳金融風險責任追究機制,追究風險相關人員的責任,提升商業銀行整體風險管理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