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CEP 對中國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機理分析

蔡慧云

（福州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福州 350101）

一、引言

2022 年1 月1 日，區域全面經濟伙伴關系協定（以下稱RCEP）對達到協議生效門檻的十個國家正式生效。RCEP 的正式生效充分體現了各方共同維護多邊主義和自由貿易、促進區域經濟一體化的信心和決心。RCEP 成員國由中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以及東盟10 國共15 個國家組成，區域覆蓋全球人口總量、經濟體量、貿易總額的30%左右，是當前世界最大的自由貿易區。協定生效后，各核準成員方之間將按協定實施降稅，區域內90%以上的貨物貿易將實現零關稅。RCEP 的簽署和正式生效，既給世界經濟復蘇注入新活力，也給跨境電商發展帶來新契機。

跨境電商與傳統貿易相比，蘊含無限潛力，在后疫情時代的經濟復蘇中發揮了巨大作用。隨著新冠疫情在全球范圍內持續蔓延，對全球實體經濟帶來劇烈沖擊，但跨境電商依托其高靈活性、市場國際化、貨物流通便利等特點優勢實現逆勢增長。據中國海關統計數據顯示，2021 年中國跨境電商進出口規模達到1.92 萬億元人民幣，相較于2020 年增長18.6%?？缇畴娚淌荝CEP 成員國間貿易往來的重要突破口和貿易互通的新橋梁。RCEP 協議中的貨物貿易規則、原產地規則以及服務貿易規則等內容，在極大地促進區域內商品流通和貨物貿易的同時，也給中國跨境電商發展帶來重要契機。本文分析RCEP 對中國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詳細介紹RCEP協定文本內容，著重于分析原產地規則、關稅減免以及知識產權保護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機理，為跨境電商領域發展提供新的切入點，彌補RCEP 對跨境電商影響機理研究的空缺，是亟待研究的重要課題。本文針對研究結論提出對策建議，幫助企業做好產業布局，增強中國企業參與國際經濟合作和競爭的新優勢，營造良好的跨境電商環境，助力中國跨境電商發展進入快車道，全面提高中國各行各業競爭力，對中國跨境電商發展具有重要意義。

二、文獻綜述

（一）RCEP 影響研究

RCEP 從草案提出到正式簽署經歷了八年的時間，在談判之初就有許多國內外學者針對RCEP 成立的影響和未來前景進行基礎性研究。鄭學黨、莊芮（2014）對RCEP 的起因、特點、和挑戰進行分析，指出RCEP 對中國的積極效應，認為中國應該以更積極主動的態度推動RCEP，爭取更大的亞太合作空間。周曙東等（2018）運用隨機前沿引力模型對中國同RCEP 成員間的貿易效率和潛力進行研究，得出中國與日韓貿易效率總體較低但貿易潛力較大，同東南亞國家貿易效率相對較高。

Zainuddin Muhamad Rias K.V.（2020）分析了非關稅措施對RCEP 國家雙邊出口的影響，運用貿易引力模型分析非關稅措施對農業食品、健康、物流和其他制造業的影響。平立群（2020）分析了RCEP對區域穩定經濟環境提供的制度保障，提出了RCEP 對電子商務與數字經濟發展的正向影響，有利于構建穩固的生態網絡，推動亞太區域向經濟一體化邁進。王雅莉、王妍（2021）從三個方面研究RCEP 框架對中國經濟發展的意義：RCEP 有利于中國區域價值鏈重構、雙循環戰略提質升級、供給側改革，并提出有針對性的對策。

（二）跨境電商發展研究

金虹、林曉偉（2015）利用系統論的分析方法研究跨境電商的興起動因，提出云平臺物流的跨境電商發展模型，對我國跨境電商發展的問題進行分析并提出解決策略。王娟娟、杜佳麟（2016）根據一帶一路經濟區發展跨境電商的經濟基礎，研究適合的跨境電商發展模式，提出搭建跨境電商平臺以及具有一帶一路特色的跨境電商模塊設計。郭四維等（2018）對跨境電子商務的概念進行界定，概括我國跨境電商發展的趨勢和特點，基于異質性企業理論分析發現跨境電商可以降低企業市場準入成本，通過增加貿易機會等方式推動我國傳統外貿轉型升級。馬述忠、潘鋼健（2020）在新冠疫情全球大流行的背景下，從宏觀、中觀和微觀三個層面分析疫情對跨境電商發展的有利條件和不利影響，結合跨境電商和全球數字貿易提出中國策略。Liang Yingying（2021）利用GMM模型分析后疫情時代跨境電商貿易規模與雙邊貿易國貿易便利化水平之間的影響關系，為提高跨境電商交易的時效性，降低貿易成本提供了理論依據。

（三）RCEP 對中國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研究

黃曉凰（2021）基于RCEP 文書總結了關于跨境電商發展相關的主要舉措，從四個方面分析了RCEP 對加速我國跨境電商轉型升級的積極影響。李宏兵等（2021）系統分析了RCEP 與其他貿易協定之間的差別，從貿易便利化水平提升、福利效應改進以及推進效應三個方面分析RCEP 驅動跨境電子商務發展的影響機制。姚璟、馮曉鵬、李思然（2021）以關稅減免、原產地規則、知識產權邊境保護以及爭端解決機制為例介紹RCEP 對跨境電商的意義，結合當前發展問題提出五大應對建議。袁波（2022）結合中國和RCEP 成員國的經貿合作特點，從貨物貿易、服務貿易、投資合作以及具體產業影響四個維度分析RCEP 生效對中國的影響。Yan BoRui;Dong QianLi（2022）討論了RCEP 成員國開展國際貿易中的國際物流風險，分析國際物流對國際貿易的重要性，提出預防和指導性意見。

（四）文獻述評

目前國內學者對于RCEP 的研究以定性分析為主，將RCEP 同TPP 等其他自由貿易協定相比較，研究核心主要集中在RCEP 對東亞經濟和中國的意義和積極影響，以及RCEP 的起因、特點和挑戰，并在此基礎上提出政策意見和策略。在跨境電商領域，國內學者研究問題集中在跨境電商的發展動因和發展模式上，結合國內數據分析我國跨境電商發展的趨勢和特點，對跨境電商平臺構建和物流發展模式等提出方案建議。

學者關于RCEP 與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研究主要集中于對RCEP 協定中與跨境電商密切相關的章節進行詳細解釋分析，結合關稅減免以及原產地規則所產生的正向效應，分析RCEP 對中國跨境電商帶來的機遇和挑戰。但針對現有的研究，仍然有一些可以改進和完善的地方：關于RCEP 對跨境電商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協定文本中，內容囊括較多但過于寬泛，沒有對主要影響因素進行針對性分析。本文的創新點主要在于研究內容的創新，從關稅減免、原產地規則、知識產權保護三方面分析RCEP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對RCEP 文書中相關內容進行深度解釋，以傳導機制圖來清晰地展示RCEP 對跨境電商的影響機理，比較有針對性且邏輯清晰。

三、機理分析

（一）RCEP 簡介

2011 年，RCEP 在第十次東盟經濟部長會議上首次提出，中國、日本、韓國、澳大利亞、新西蘭、印度等受邀參加，在同年舉行的東盟峰會上得到東盟十國領導人的正式批準。隨后經過多次談判，在2019 年11 月，RCEP 第三次領導人會議聯合聲明的發布，標志著RCEP 的談判告一段落。最終在2020 年11 月，長達8 年歷程，經過31 輪談判15 個成員國最終達成了文本協議。2022 年1 月1 日，RCEP 對中國、日本、新西蘭和澳大利亞以及6 個東盟成員國共10 國正式生效，其他成員國也都在加緊相關核準程序，標志著全球最大自由貿易區正式啟航。

當前在世界單邊主義、貿易保護主義抬頭的時代背景下，RCEP 的正式生效毫無疑問可以給世界經濟注入一股新動能，增加世界經濟復蘇的信心。RCEP 在人口、貿易額和GDP 等三個方面約占世界30%，我國作為全球貨物貿易第一大國，外貿的1/3在RCEP 區域內進行。協定生效以后，區域內90%以上的貨物貿易將逐步實現零關稅。RCEP 不僅包括關稅下調，還包括市場準入規則，以此促進貿易與投資，帶來供應鏈重構等經濟效果。RCEP 的協議文本包含貨物貿易、服務貿易、原產地規則、投資等共20 章正文以及4 個市場準入承諾表附件。RCEP將貿易自由便利作為首要目的，鼓勵域內各參與方采取研發新技術來推動貨物通關。由于RCEP 成員國之間在發展水平、貿易體量以及經濟體制等各個方面存在較大的差異性，因此RCEP 的文本內容包容性極強，可以滿足各國多樣性要求。針對欠發達國家設置了過渡期和例外條款，確保區域經濟一體化的紅利能夠惠及到每一個國家。RCEP 不僅僅是世界上參與人口最多、成員結構最多元化、發展潛力最大的自貿協定，也是亞太地區經濟仍然堅持開放性和多變化的標志，更是提升各方信心的重要成果和經濟復蘇的重要工具。

（二）RCEP 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機理

RCEP 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機理主要從關稅減免、原產地規則以及知識產權三方面來分析，依據RCEP 貿易零關稅的目標設定，分析關稅減免對跨境電商生產者和消費者帶來的影響；根據RCEP原產地的新累積規則，從貿易轉移效應和貿易創造效應兩個角度來分析對跨境電商的影響；最后通過知識產權保護可能產生的貿易提升效應和技術創新效應分析RCEP 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

1.關稅減免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

根據RCEP 協定內容，把締約方之間在貨物貿易中的關稅規則分為兩類：一類為“統一減讓”，即根據關稅承諾表對同一產品對締約方實施相同的減讓原則；另一類為“國別減讓”，即在存在關稅差異的原產貨物的出口締約方是其RCEP 原產國的情況下，該原產貨物適用于不同的締約方承諾優惠關稅。RCEP 協定采取的是漸進式的“零關稅”政策，在一定時間段內根據締約國雙方實際情況逐步推行關稅減免，最終實現區域內90%以上貨物貿易零關稅。

RCEP 的關稅減免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機理可主要從生產和消費兩個角度分析。從生產角度來看，根據關稅同盟理論關稅減免可以直接影響國內跨境電商企業的生產，RCEP 成員國部分國內生產品將會被中國跨境電商企業所替代，在締結RCEP之前，RCEP 國家會對來自中國的產品征收關稅，減少國內產品在價格競爭中的劣勢。兩國締結RCEP后，締約國雙方逐步推行關稅減免，爭取貨物貿易零關稅，這就會使得中國跨境電商企業可以發揮低成本優勢，生產比較優勢產品，減少價格劣勢產品的生產，利用好成員國間的貿易互補性，削減國家之間的關稅壁壘，更好地提升跨境電商產品的生產優勢。

從消費的角度來分析，進口國對其他RCEP 成員國的產品實施關稅減免措施，跨境電商使得消費者有更加寬泛的選擇。由于RCEP 的優惠關稅政策，進口國消費者所需要承擔產品的關稅成本將降低，消費者獲得同類產品所付出的代價也就越小，選擇中國跨境電商企業產品的可能性越大。消費者所節約的貿易成本可以增加其他類型產品的購買，從而對RCEP 締約伙伴國貿易產生積極影響。締約國在RCEP 的協定關稅待遇下的產品價格相對于第三國含關稅的價格來說有可能更低，從消費者的角度更傾向于選擇價格較低的產品，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中國跨境電商產品同非成員國之間的競爭力。

2.原產地規則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

RCEP 協定的原產地規則相較于過去的區域貿易協定更具靈活性和獨特性。原產地規則的重要內容是原產地證書的簽發和累積規則。原產地證書是國際貨物貿易的身份證明，通常由締約方出口商、生產商或其授權代表向該國經授權的官方或其他機構申請簽發，憑借證書方可在外方享受RCEP 協定的關稅優惠；原產地累積規則指的是在符合原產地材料定義的前提下，可將貨物在15 個締約方國家區域內產生的原材料價值成分進行累積計算，以滿足區域價值成分40%的標準。

RCEP 的原產地規則有助于區域內成員國生產要素的流動，更容易產生“貿易轉移效應”和“貿易創造效應”，原產地規則帶來的“貿易轉移效應”和“貿易創造效應”，給跨境電商帶來了嶄新的發展機遇。RCEP 的原產地規則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機理主要從“貿易轉移效應”和“貿易創造效應”兩方面分析。首先，從“貿易轉移效應”分析，RCEP 協定的部分特殊條款調整原產地規則限制的強弱，使得原產地規則更加具有定制性。成員國通常會通過設置特殊條款來增加門檻，用來保護本國產業的利益。價格優勢是影響跨境電商企業發展的一大重要因素，中國由于勞動力、土地等生產要素價格上漲以及碳排放等環保因素的原因，在生產成本方面同RCEP 部分東南亞成員國相比，生產成本方面不占優勢。因此，越來越多的跨境電商企業選擇將生產部門轉移至優惠范圍內的東南亞國家，從而保證產品的價格優勢。RCEP 原產地規則所帶來的貿易轉移效應在很大程度上改變跨境電商企業的產業布局，更多的企業傾向于從不同國家獲取原材料或選擇在其他成員國國內設置生產線。例如紡織服裝產業，中國紡織企業可以利用在產品創新研發、高附加值、港口物流效率等方面的優勢，把有關成員國的原材料例如棉紗、化纖等進行加工，再通過跨境電商平臺銷售給其他貿易互補的成員國。利用原產地規則和中間品的高新技術制造優勢，減少跨境電商運營成本，加快跨境電商轉型升級，更好更快地提升中國紡織服裝業的競爭力。其次，從貿易創造效應分析，所謂貿易創造就是指成員國之間相互取消關稅和非關稅壁壘所帶來的貿易規模的擴大。RCEP 規定了區域內較優惠的關稅，同時原產地規則用來判定一項產品是否有權享受原產地產品帶來的優惠，只要判定產品擁有原產地產品資格，在跨境電商進出口時就可以享受零關稅或較低的優惠稅率。這種優惠政策使得部分企業放棄同第三方國家之間的貿易，投向RCEP 成員國，這在很大程度上促進了區域內成員國之間的貿易。

3.知識產權保護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

RCEP 協定知識產權共包含83 個條款和2 個附件，是文本中內容囊括最多、所占篇幅比例最多的章節。知識產權的內容涵蓋著作權、商標、地理標志、專利、外觀設計、遺傳資源、傳統知識和民間文藝等廣泛領域。針對不同國家發展水平不同進行了權衡，設定了特定締約方過渡期，對老撾、泰國、馬來西亞等設置5-10 年的過渡期，顯著提高了區域知識產權保護水平。RCEP 的知識產權規則對跨境電商發展產生積極影響。制定和維持透明的知識產權制度有助于促進技術創新和技術轉讓及傳播，能夠維護技術專利的創造者和使用者的共同利益，能夠保護中國自主創新研發企業的專利技術，幫助中國跨境電商企業發揮技術優勢。

RCEP 的知識產權規則對跨境電商發展的影響機理主要從貿易提升和核心競爭力提升兩方面分析。首先，RCEP 對知識產權保護的嚴格規定，對跨境電商企業提出了更高標準的要求，知識產權保護水平增加了進出口貿易中仿制的生產成本，提升了企業的違規成本，有效保護跨境電商企業核心技術的競爭力，避免盜版侵權產品擠占市場。RCEP 知識產權章節更具有平等性和包容性，更適合中國企業的貿易出口，保障了出口企業的專利和合理權益，能夠吸引更多的國內企業開展跨境電商貿易，增加進出口貿易額。知識產權的保護和規范作用可以有效地服務于中國跨境電商企業，能夠推動跨境電商貨物貿易的出口，提升貿易出口額，給區域內的貿易活動帶來積極影響。隨著RCEP 知識產權相關條款的逐步推進，跨境電商企業在出口高科技知識產權密集型產品時，可以在目標市場當地申請知識產權，并向中國海關備案實現知識產權的邊境保護，運用法律法規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RCEP 生效為跨境電商在整個區域內的發展提供了非常強有力的保障，有利于中國品牌的建設和保護，也能幫助中國跨境電商品牌化出海。

其次，RCEP 全面提升了區域內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較高的知識產權保護水平目的是鼓勵企業增加技術研發投入，鼓勵技術創新和技術進步。向國內外跨境電商企業釋放激勵創新的信號，增強跨境電商企業的研發動力和進入出口市場的信心。知識產權保護可以保護跨境電商企業創新者的合法權益，知識產權制度通過確認成果屬性，保障創新成果的投入單位充分享有由此產生的合法權益，通過保護專利等專屬權利和制止不正當競爭，維護創新投資方的競爭優勢，增強跨境電商企業出口的信心和堅持創新的動力。RCEP 針對國家發展程度不同，靈活地運用知識產權規則，設立了過渡期和提供技術援助等一系列手段來提高整體的發展水平。知識產權法規的完善，可以更好地促進跨境電商企業國際技術交流與合作，中國跨境電商企業既可以大力發展擁有自主知識產權的高新技術和產品，也能引進國外的先進技術，提高技術發展水平。跨境電商企業更多的資本和其他生產要素流入技術研發部門，生產更多知識密集型產品，形成低成本、高附加值的出口競爭優勢，進一步刺激跨境電商出口貿易。

其傳導路徑圖為：

四、對策建議

（一）強化原產地管理，提前做好產業布局

RCEP 正式生效后，面對RCEP 帶來的新貿易環境，要采取相應措施來應對成員國之間可能發生的產業鏈重新布局以及上下游競爭。利用RCEP 創建的自由貿易平臺，中國與成員國企業可以利用好原產地區域累積規則，根據資源最優配置的原則實現生產要素跨境整合疊加，推動跨境電商生產的全球化布局。中國政府應該積極引導跨境電商企業對自身商品結構和產業鏈進行分析，靈活利用RCEP原產地規則在區域內統籌安排生產分工，利用東盟勞動力成本優勢、吸引日韓澳等國的技術優勢，推動形成互利共贏的合作關系。同時，應該加快推動國內市場優化，針對產業轉移風險較高的行業，要建立高效、完善的鼓勵支持政策，將高新技術產業、新興產業留在國內。

（二）完善知識產權保護法律法規，營造良好跨境電商發展環境

中國政府應當構建多維、開放、高效的交流平臺，積極開展跨國合作和對話，加強與“RCEP 成員國之間知識產權保護規則的互認，共同制定和修改國際經貿新規則。同時政府部門也應該將國內法律與RCEP 協定規則進行對接，完善知識產權法律法規，對商標法、專利法、著作權法、反壟斷法等開展修訂工作，保持相關法律之間的同步性。此外，還應在日常生活中，大力鼓勵跨境電商企業自主創新，組織知識產權保護的宣傳培訓工作，幫助跨境電商企業更好的了解RCEP 的知識產權保護規則，搭建法律服務咨詢幫扶平臺，為跨境電商企業提供點對點幫扶。對于出口知識密集型產品的跨境電商企業，要增強保護自身知識產權的意識，保證自身的核心競爭力，用法律手段最大限度地維護自身的合法權益。構建完善的法律法規保護機制，維護企業技術創新研發的信心，打造安全、穩定的科技創新環境。

（三）充分利用RCEP 規則條款，切實享受優惠關稅待遇

當前，我國同許多國家都簽署了自貿協定，不同的自貿協定享有不同的優惠關稅待遇?？缇畴娚唐髽I在出口產品時，應該充分研讀RCEP 的協定文本，同現行的自貿協定進行對比，選擇最優惠的稅率，充分享受關稅減免帶來的紅利。政府應該出臺相關政策，如跨境電商綜合試驗區等，通過實地落點考察關稅減免政策，模擬跨境電商進出口的海關稅收管理程序，幫助跨境電商企業更充分的用好政策紅利，降低生產成本、利用好自身優勢，提高國際競爭力，推動跨境電商行業蓬勃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