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態翻譯學視角的新聞翻譯策略探究

摘要：新聞翻譯肩負著“講好中國故事”，推動中國文化走出去，實現中西文化互信互鑒的使命。傳統譯論關于新聞翻譯的原則、標準、策略及方法囿于“文本中心”，缺少對譯者、文本及它們所處翻譯生態環境的關照，導致上述概念在翻譯研究中的運用過于僵化或主觀化，限制了新聞翻譯理論與實踐研究的視野。

文章以生態翻譯學為研究范式，采用文獻研究法，首先對傳統譯論中的理論局限與邏輯悖論進行了綜述，然后對新聞翻譯的政治生態、市場生態、文本生態以及新聞翻譯群落的特點與現狀進行了梳理，接著采用案例分析法，運用生態翻譯學的原則與標準，對新聞翻譯中典型案例進行分析與點評，并據此提出了相應的新聞翻譯策略，包括術語的統一、全譯與編譯、欠額翻譯與超額翻譯等。文章認為，“講好中國故事”，既要充分關注以政治、市場與文本生態為關鍵的翻譯生態環境，把中國想講的和外國人想聽的結合起來；又要維持翻譯群落的生態平衡，促進官方媒體和自媒體揚長避短，發揮各自優勢。官方媒體可采用更加豐富、靈活的敘事方式，自媒體則要提升翻譯職業素養和政治意識。文章從學理上和實踐應用上為新聞翻譯研究提供了參考，以期為新聞翻譯在講好中國式現代化故事、助力中國優秀文化的傳承與傳播，爭取國際話語權的道路上貢獻更大的力量。

關鍵詞：生態翻譯學；新聞傳播；新聞翻譯生態；新聞翻譯群落；新聞翻譯策略

中圖分類號：H315.9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3）16-0037-04

基金項目：本論文為2022年廣東省重點建設學科科研能力提升項目“基于學術共同體的翻譯學科團隊科研能力提升”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22ZDJS131；2021年廣州理工學院校本委托項目“英語語言文學科研創新團隊”研究成果，項目編號：2021XBW04

一、引言

新聞翻譯作為應用翻譯中的一個重要分支，以信息的跨文化傳遞為主要目的，在促進中西文化交流中發揮著重要的作用。傳統譯論關于新聞翻譯原則、標準、策略及方法的討論囿于“文本中心”[1]，缺少對譯者及譯者所處翻譯生態環境的關照，導致概念理解和方法運用的僵化、主觀化，無法消解概念方法上一些非此即彼的“二元對立”問題，如忠實與通順如何平衡？歸化與異化，直譯與意譯，全譯與編譯的“度”如何把握等。生態翻譯學認為，翻譯是譯者適應翻譯生態環境而對文本進行移植的選擇活動，是翻譯生態、文本生態和翻譯群落生態的“平衡術”[2]。這一研究范式從本質上解構了傳統的“文本中心”，為上述問題的解決提供了新的理論視角。

二、新聞翻譯生態

翻譯生態環境是指原文、原語和譯語所呈現的“世界”，即語言、交際、文化、社會，以及作者、讀者、委托者等（即“翻譯群落”）互聯互動的整體[3]。按此定義，新聞翻譯生態環境應該包括政治、經濟、文化、市場、新聞機構、新聞從業者，新聞語篇等，從宏觀到微觀的多個子系統，各系統之間互聯互動，對翻譯行為形成制約，譯者對新聞翻譯生態的適應是選擇翻譯標準和策略的前提。

（一）新聞翻譯的政治生態

新聞翻譯作為跨文化交際的媒介，其生態系統必然深深地打下國際權力關系的烙印，西方文化的強勢輸出，新聞生產的數量大、速度快，話題焦點和意識形態導向明顯。

面對當今世界政治生態，新聞譯者在翻譯英語新聞時必須增強政治敏銳性，在主題挑選、信息甄別、策略選擇以及價值觀引導上要適應我國的政治環境，堅持去偽存真，弘揚正能量，維護國家形象[4]。在國內新聞外譯的過程中則要堅持內外有別，既不能簡單地直譯硬譯，也不能一味地歸化順從，要在有利于構建國家形象的前提下，實現原語新聞在語言、文化和交際等層面的轉換。

例如“民族”一詞是我國政治話語中高頻核心詞，本為舶來品，源自英文中的“nationality、ethnic group、minority”等詞，但這些單詞本義為“族群、族裔、移民、語言或宗教上的少數人等”，與“民族”現階段的文化、政治內涵相去甚遠。我國政府經過廣泛調研和科學論證，確定了“民族”一詞的準確內涵，這一內涵攜帶中國特有的文化基因，目前沒有對等的英文單詞，如強行翻譯，不僅無助于國際交流，甚至會引起誤解。本著寧可不翻也不誤導的原則，中央民族大學用漢語拼音“minzu”音譯了校名中的“民族”一詞[5]。

無獨有偶，有著兩千多年釀造歷史的中國白酒，與白蘭地（Brandy）、威士忌（Whisky）、伏特加（Vodka）、朗姆酒（Rum）和金酒（Gin）一起并稱為世界六大蒸餾酒，但是迄今沒有統一標準的國際化名稱，常見的翻譯有“Chinese spirits， Chinese distilled spirits， Chinese liquor”等。這些英文無法準確表達中國白酒獨特的釀造工藝和口感風味，一定程度上妨礙了民族產品品牌形象的構建和對外推廣。最近，海關商品名錄中中國白酒的英文翻譯正式改成了“Chinese Baijiu”。

恰當地使用音譯或“零翻譯”，不僅準確，更顯文化自信，有助于構建中國特色話語體系，在對外交流中贏得話語權[6]。

（二）新聞翻譯的市場生態

根據時效性和寫作手法，新聞可以分為硬新聞和軟新聞。硬新聞包括簡訊、電訊稿等時效性強的客觀事實報道，軟新聞則多為寫法輕松、富有藝術感染力的社會新聞、科普文章、雜文小品等[7]。

當今世界處在一個信息爆炸的時代，信息產生和傳播的數量之大，速度之快給新聞翻譯帶來極大的挑戰。時效性是新聞翻譯，特別是硬新聞翻譯的重要原則之一，國內外一些重大政治、經濟及社會新聞，一些重大的突發災難事故等，從新聞傳播的價值來說，譯文的產出理應越快越好，有時甚至要爭分奪秒，否則新聞變“舊聞”，新聞翻譯的價值就會大打折扣。新聞翻譯要適應市場生態，譯者本人需要具備良好的新聞素養，善于平衡譯文信息準確、語言規范和時效性強之間的關系，因此新聞譯者往往使用編譯策略，這是譯者主動適應翻譯市場生態做出的選擇。

新聞翻譯是信息的二次傳播，譯文信息和原文信息的接收者在認知語境、閱讀習慣以及審美情趣上存在差異，因此新聞翻譯在選材、選策略和選方法的過程中要充分考慮上述差異，必要時要對原信息內容、敘事方式和傳播模式進行重構。

與硬新聞比起來，軟新聞的寫作手法輕松活潑、靈巧生動，善于激發受眾的視聽興趣，是了解中西方文化的重要窗口。

中國傳統文化的外譯歷程，可謂困難重重。重要原因之一是內容和傳播策略的選擇并未充分考慮受眾的需求。莫言作品的譯者葛浩文，深諳西方讀者喜好，在原作者默許的前提下，對作品連譯帶改，大獲成功[8]。如今，隨著中國文化軟實力的提升，中國文化走出去的趨勢日益增強，中國文化不僅要敢于走出去，還要善于走進去，新聞譯者作為“走出去”的橋梁和助手，必須充分了解并適應新聞翻譯的生態環境，從而打造適應度最好的譯文，即“適者生存”。

（三）新聞翻譯的文本生態

生態翻譯認為，翻譯是文本移植的過程，文本生態是文本的生態環境和生命狀態，包括原文本和譯文的語言、文化和交際生態，原文本在語言、文化和交際層面的轉換程度決定了該文本在移植后能否適應譯語生態[9]。

中國新聞報道與西方新聞報道在關注焦點、敘事方式和文本結構上存在顯著差異：中國新聞報道內容概括性強，不太強調細節，關注群體命運，先講整體狀況，再講個案，不太注重新聞源的完整性。西方新聞報道內容具體，注意報道的細節，關注個體命運，先講個案，再講整體，注重新聞源的完整性[10]。

語言層面，英語中有些詞自帶貶義，有些詞上下文賦予了貶義，譯者在選擇單詞或表達時要謹慎，凡是歪曲事實、對華不友好，有損我國形象的表達要進行正面處理。中英文新聞標題和導語在長期的新聞寫作實踐中形成了各自的套路和風格，翻譯時要堅持求同存異的原則。

文化層面，為了提升表達效果，中英文新聞都會使用一些成語、諺語、俚語、典故以及文化負載詞等，在翻譯文化信息時，傳統策略以歸化為主，可以犧牲原語文化信息來適應目標語文化的需求。隨著中西方文化交流的深入和中國國際話語權的提升，可以在適應翻譯生態的前提下，運用異化策略來最大限度地傳遞文化信息。

交際層面，對于一些短新聞或系列報道中的某則新聞，原文讀者熟悉新聞發生的背景，理解一般沒有障礙，但譯文讀者對新聞背景可能是陌生的，譯者需要通過文內信息補償或其他副文本手段如添加副標題、注釋等方式來增加認知語境信息，減輕讀者認知負擔，實現文本的連貫。

三、新聞翻譯群落

所謂“翻譯群落”，指的是與特定翻譯活動的發生、發展、操作、結果、功能、效果等彼此影響相互作用的、與翻譯活動相關的“諸者”的集合體[11]。傳統的文本中心的翻譯評價模式側重原文和譯文在文本層面的對等，忽視了“人”的因素，即翻譯群落。譯者是翻譯群落的主導和翻譯活動的中心，譯者的翻譯動因是翻譯評價的重要參考因素，忽視了譯者的因素就不能對譯文做出科學評價。

新聞翻譯群落包括原語新聞媒體，譯語新聞媒體，新聞編譯人員，譯語讀者、新聞審查機構等。新聞翻譯的主流媒體、各大門戶網站，社會影響力大。這些主流媒體肩負著堅持價值導向、引領社會輿論的重要使命，所以在譯什么和怎樣譯的問題上必須嚴格謹慎。他們有專業的編譯人員，業務能力和職業操守高，編譯的新聞稿質量高，可以作為其他媒體轉載的范本，這是官方媒體的優勢。官方媒體一直以來都是西方文化“請進來”和中國文化“走出去”的主要推手，在促進中西文明互信互鑒過程中發揮著重要作用，但是西方讀者觀眾一般不喜歡過濃的官方色彩，單一政府傳播會導致他們的疑慮。

信息技術的發展將人類帶進了自媒體時代，信息傳播的模式不再是傳統“自上而下”的模式，自媒體時代人人都是信息的發布者和傳播者。自媒體在選擇新聞翻譯的主題和策略上會更個性更自由，一些自媒體為了吸引流量，往往選擇翻譯一些商業時尚、文體文化以及逸聞軼事等軟新聞，滿足了讀者個性化需求，缺點是自媒體譯者的翻譯能力參差不齊，有些自媒體譯者缺乏政治敏銳性、版權意識和譯者倫理意識。

“講好中國故事”，就是把中國想講的和外國人想聽的結合起來，官方媒體和自媒體要揚長避短，發揮各自優勢：官方媒體可以采用更加豐富、靈活的敘事方式，自媒體則要提升翻譯職業素養和政治意識。

四、基于新聞翻譯生態的翻譯策略

以上分析了新聞翻譯生態環境，譯者作為新聞翻譯活動的中心，必須充分了解并適應新聞翻譯生態，以此為基礎選擇翻譯策略，才能實現原文與譯文在語言、文化和交際層面的轉換。

（一）術語的統一

名不正，則言不順。中國政治術語，中國特色詞、流行詞的英譯，一方面可以參考中央編譯局的官方譯文，另外可以通過語料庫如COCA或網絡搜索西方媒體的流行表達，有多種表達的，可以結合上下文、該詞的正式程度以及外媒使用的頻率來確定。如關于“中國夢”的翻譯，語法正確的翻譯有“Chinese dream， China dream， China’s dream， dream of China”等，“中國夢”作為我國政治話語中的核心術語之一，統一規范、利于傳播的譯名是非常必要的。根據胡開寶的語料庫調查，西方媒體更多采用的是“Chinese dream”，中央編譯局也采用了這一譯法[12]。

（二）全譯與編譯

新聞翻譯是新聞的二次傳播，為了保證新聞跨文化傳播的時效性和可接受性，必須充分考慮國內外讀者的文化信息背景及閱讀偏好的差異。例如：

US chopper crashes in Iraq， casualties uncertain

（譯文：一架美國直升機在伊拉克墜毀，傷亡情況不明）

Iraq shoots down US Navy F/A-18 Hornet

（譯文：伊拉克擊落美海軍“大黃蜂”戰機）[13]

上述兩則新聞發生在同一天，同一國家，主題也相同，兩則事件事關美國軍方的切身利益和美國民眾的感受。原新聞用了較大篇幅描述了事件的前因后果和相關細節，國內新聞媒體在翻譯時考慮到事件影響效應和國內讀者的關切程度，沒有全文翻譯，而是把兩則新聞合在一起進行了編譯，新聞標題是：“美軍昨損失慘重 ‘黑鷹’‘大黃蜂’雙雙被擊落”，符合新聞二次傳播的需要。

（三）欠額翻譯與超額翻譯

新聞外宣翻譯肩負維護國家形象的責任，提出了“內外有別”的原則[14]。對一些有損國家形象的內容，采用欠額翻譯的策略，把關鍵信息傳達到位即可。

例如，中文新聞在介紹領導人活動時，經常出現“某某官員親自……”的表述，表明了領導關心基層、主動走進基層的工作作風，如果在英譯時生硬地加上“in person， personally”等詞，會給外國受眾造成中國官員遠離人民搞官僚主義的印象。

再有一例，有學者曾經對廣州亞運會口號“和諧亞運，文明廣州”的英文翻譯“Harmonious Games， Civilized Guangzhou”提出異議，認為“civilized”會給外國人造成廣州以前不怎么文明的印象，建議譯成“Harmo-nious Games， Better Guangzhou”，也是考慮到了維護形象的問題[15]。

另外，如果是新聞字幕翻譯，還受到技術特點的影響，如字幕的長度，字幕停留的時間和字幕與畫面的同步等。一些文化負載詞和中國特色詞就很難通過注釋或者闡釋的方式實現完全翻譯，也只能采用欠額翻譯的策略：如“雙擁工作”譯成“support from the government”，把基本信息表達準確即可。

由于受意識形態、媒體立場或作者偏見的影響，英文媒體中經常出現對中國不友好的表達，譯者在翻譯時一定要增強政治敏銳性，需要堅定政治立場，必要時可以采用超額翻譯的策略。

例如，港澳臺地區自古以來就是中國領土不可分割部分，中國已經對香港和澳門恢復行使了主權，然而一些英美媒體經常歪曲事實、矮化中國，如使用“China and Hong Kong， China and Taiwan”等表達，將中國和港澳臺地區放在同等位置，故意損害我國尊嚴。在中日釣魚島爭端問題上，美國官方宣稱“don’t take sides（不選邊站隊）”，但英美媒體對釣魚島的稱謂卻采用了日本官方的“the Senkaku islands”，這種表里不一、陽奉陰違的做法在英美對華政策上不一而足。在翻譯此類信息時，譯者需要采用超額翻譯的策略：如“中國大陸和臺灣，中國內地和香港特別行政區，中國的釣魚島”，不僅將原文的真實意圖直接表達了出來，而且闡明了譯者的政治立場，避免政治錯誤。

再有一例：

An investigation is under way that is expected to conclude that China’s theft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has cost American companies around $1trn ； stinging tariffs may follow.（譯文：一項正在進行的調查預計會得出以下結論：中國企業由于侵犯知識產權，造成了美國公司1萬億美元的經濟損失，或許將被征收高額關稅。）

Initially it had refused to sell any fewer than 48， in order to make up for losses it calculated it would suffer as a result of China’s inevitable pilfering of the designs.（譯文：起初，該公司拒絕低于48美元出售，因為該售價需要考慮由于中國企業一貫模仿、抄襲設計造成的潛在經濟損失。）

上述例子分別選自《經濟學人》和《紐約客》，反映了英美媒體在中國企業知識產權問題上的典型態度，以英美為首的一些西方國家不愿意看到中國企業的成長壯大，利用各種機會污蔑和打壓中國企業，在知識產權問題上慣用“theft，pilfer”等貶義詞來針對中國企業。譯者可以用超額翻譯的策略，采用引號標示并括號加注方式，如“偷竊（西方媒體在此問題上的慣用詞）”，既揭露西方媒體歪曲事實，大搞雙標的真相，同時表明譯者堅定的政治立場。

五、結語

本文以生態翻譯學為理論框架，分析了新聞翻譯的政治生態、市場生態、文本生態、生態群落，并以此為基礎探討了新聞翻譯的標準、原則和策略，協調了傳統譯論在此類問題上的過于僵化、主觀化或理想化的傾向，以期為新聞翻譯在助力中國文化走出去，講好中國故事的道路上貢獻更大的力量。

參加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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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胡庚申.例示“適應選擇論”的翻譯原則和翻譯方法[J].外語與外語教學，2006（3）：15-16.

[3] 胡庚申，王園.生態翻譯學研究范式：定位、內涵與特征[J].外語教學，2021，42（6）：20-22.

[4] 胡庚申.若干生態翻譯學視角的應用翻譯研究[J].上海翻譯，2017（5）：18-20.

[5] 徐魯亞.關于“民族”一詞的譯法[J].民族翻譯，2009（1）：37-38.

[6] 余靜，李德超.從國際術語標準化概念構建模式看中國白酒品酒詞的英譯[J]. 中國翻譯，2021，42（2）：28-29.

[7] 徐泉.試論軟新聞的翻譯方法及理論依據[J].語言與翻譯，2001（3）：39.

[8] 劉云虹，許鈞.文學翻譯模式與中國文學對外譯介：關于葛浩文的翻譯[J].外國語，2014，37（3）：32-33.

[9] 胡庚申.生態翻譯學的“異”和“新”：不同翻譯研究途徑的比較研究并兼答相關疑問[J].上海翻譯，2017（5）：44-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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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胡開寶.基于語料庫的“中國夢”英譯在英美等國的傳播與接受研究[J].外語教學理論與實踐，2019（1）：89-97.

[13] 劉其中.新聞翻譯教程[M].北京：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4：142.

[14] 徐亞男.外交翻譯的特點以及對外交翻譯的要求[J].中國翻譯，2000（3）：18-19.

[15] 歐陽利鋒，彭石玉.外宣譯文的視域融合與主體間性：以廣州亞運口號的英譯為例[J].湖北工程學院學報，2013，33（2）：48-49.

作者簡介？冉海濤，副教授，研究方向：翻譯理論與實踐、英語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