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業,卓淳
“凡三王教世子者,以禮為樂也;樂,故修內也;禮,故修外也;禮樂交錯于外,所以成也義也,恭敬而溫文。”[1]這是《禮記·文王世子》里面提到的關于美育的闡釋,而中國古代童謠便集成了作為“人的養成”的“修外之禮”以及“修內之樂”規范和審美成果。可以說,古代童謠是中國美育教化的瑰寶,也是樹立作為“人”最基本形象的開始。
童謠者,“兒童歌謳之詞”[2],既是植根于幼兒內心的一種悠長回響,亦是耳朵的一次享受,更是口頭上的藝術情感表現[3]。童謠沒有具體的樂譜或符號,大部分靠的是兒童間的口口相傳[4],童謠的發展總是伴隨著時代的腳步,緊緊依附于歷朝歷代的農業基礎以及上層經濟建筑。
童謠美育的文化內涵淵博多樣,具有深奧的歷史積淀和文化底蘊,顯現了中國百姓愛美向善、學則不固、崇德向上的精神與風采,以及中華民族雄厚的文化藝術造詣。中華杰出傳統美育文化中滋長的童謠美育精神是中華美學靈魂在民族實際舉動中的映現,是自由與認知意志的組合。
中華傳統美育遵循兼收并蓄、求同存異的原則,獨具正心誠意、天下一家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傳統文化智慧。
兒童本身具有極大的可塑性,他們好動活躍,對萬事萬物都充滿探索的心與求知欲。因此,順應兒童發展的天性特征,使得兒童在開放包容的清新環境中成長便顯得尤為重要。童謠恰恰能夠滿足兒童對于歌唱和故事的渴望,因為它通常蘊含著豐富的情感和故事情節,讓兒童能夠通過歌唱和演繹,表達自己的情感和想象,享受到與眾不同的文化體驗:不僅節奏輕快、通俗易懂、活潑自然、風趣幽默,且在精神層面上蘊含著豐富的為人處世的哲理,是使得兒童對世俗了解潤物無聲的不二選擇[5]。
童謠可以培育兒童的性情。童謠以其優美的旋律和富有動感的唱詞,為孩子們的童年生活增添了無限歡樂。童謠也常常以合唱、互動等形式出現,不僅讓孩子們體驗到音樂的魅力,還促進了他們與他人的交流和合作。這種音樂形式不僅培養了孩子們的情感和審美能力,也增強了他們的團隊意識和社交技能。有的游戲歌詞可以自娛自樂,如金章宗完顏璟時期的《泰和八年童謠》:易水流,汴水流,百年易過又休休。兩家都好住,前后總成留[6]。通過吟唱韻律優美的童謠,兒童不僅能夠享受到音樂的美感和情感,還能夠感知到時間和空間的流動。因為童謠往往蘊含著時間和空間的元素,體現的是宋詞長短句音韻美,喜聞樂見之下又透露著民歌的味道。除此之外,伴隨著肢體動作的表演,兩個人之間以問答的形式進行交流,反映了兒童在傳統文化中的社會期待所追求的情感交流和友誼精神。還如《炒蠶豆》是一首由兩個孩子一起吟唱的童謠,他們還會配合著做出同樣的動作。大多數童謠游戲需要一群孩子的加入。譬如《擠油》這首兒歌,就需要一大群孩子輪流靠在一面墻上,利用身體的力量擠向同一方向,以此進行娛樂;童謠游戲《開城門》需要一群孩子分成人數相等的兩隊,站在相隔五米左右的對面,手牽手依次站定,然后雙方互相派選出手來嘗試突破對方的防線。一群孩子在這樣的場景下嬉戲,通過玩耍,讓孩子們加入同行組成的“鄰人”,在嬉鬧中熟諳社會、接觸生活;在游戲中,他們可以獲得“家庭”“集體”的觀念,同時察覺到“人”的存在[7]。
童謠,通過上一代在日常生活中對下一代的教化而延續,成為一種對于個人和群體生活的勸勉和引導。同時,這些童謠的內容多樣,幾乎覆蓋了家庭生活、農業生產、民間傳說等,代表著當時社會的價值觀和審美情趣,傳承了民間的智慧和生活方式。通過這些童謠,孩子們能夠學習周圍的語言及文化,以此塑造自己的人格和人生觀。
童謠,往往通過正反兩方面的教育來引導幼兒學習孝道。特別是揭示反面生活的童謠更加生動形象:通過諷刺、反諷等手法,展現了不孝行為的丑陋和可恥,激發幼兒的反感和抵制情緒,從而更好地引導他們明辨是非,學習孝道。《童謠大觀》收錄的江南童謠:“小板凳,你莫歪。讓我爹爹坐下來,我代爹爹捶捶背,爹爹叫我乖寶寶。我進爹爹一杯茶,爹爹賞個玉蛤蟆。”[8]稚氣幼嫩的語氣之中蘊含著幼兒純真的反哺心意。《舊京歌謠》載童謠:“洋洋羊,跳花墻。抓把草,喂它娘。”幼兒喜歡模仿,小羊羔銜草喂自己親娘,對幼兒來說有著“榜樣的力量”。《廣天籟集》載童謠云:“西方路上一只小白羊,遇著舅舅來白糧。大斗量來小斗粟,升籮頭上養爸娘。爸娘養我長和大,我養爸娘不久長。”[8]這些童謠,反映了農業社會和中國傳統文化中對于家庭和家人的關懷和尊重,反映了中國傳統美育文化中的智慧和良知,教育人們要懂得珍惜資源,為家庭著想。
華夏民族是一個崇尚禮樂傳統和詩教文化之邦。禮主要指國家典制、統治秩序、階層規則等;樂則是樂舞歌詩的總稱。童謠內容反映了鄉村地區間不同的語言特征、行為習慣、形象塑造與社會風俗,是兒童美育的有益資源。童謠傳達了基于生活體驗和戲劇表演的傳統觀念,而民間美育實踐主要通過色彩鮮明的面部扮裝等藝術作品來表達。
禮儀規范之教則是間接體現了和諧之美。在系統性學前教育缺乏的古代,童謠作為兒童早期教育特有的形式,具有深刻的育人價值。
朱熹論著《童蒙須知》中有涉及兒童穿著應時的注意事項:大抵為人,身體端正[9]。其要求懂得珍惜穿著的衣服與冠巾,且鞋子和襪子不得凌亂,還要求衣冠等干凈整潔。同時,訓誡亦提及了“三緊”,分別包括:男童要把頭發扎緊,用布或絲絳等帶把腰部收緊,且鞋襪都要緊束,不宜寬慢而顯得吊兒郎當、輕賤放肆。這體現了知識階層的話語方式與普通百姓的童謠表達方式在文化傳承中的分別。從語言形式上來看,《弟子規》以更為正式的語言方式,采用規范、條理的表達方式,通過嚴格的要求來引導兒童的行為和品德,體現了知識階層對于傳統文化的規范和強化[10]。而童謠則采用詼諧幽默、生動活潑的方式,更加貼近兒童生活實際,通過故事、比喻、諺語等方式,引導兒童認知世界,鍛煉語言能力和培養品德,較好地達到了文化傳承的目的。
“和諧”是華夏民族自古以來便極為推崇與渴望的。這里的“和”有和諧的意思,但并不是指形式上的和諧,而是側重于多角度、多維度、多方向、多層次的和諧與融合,強調天與人之間、人與人之間以及個體本身之間的和諧統一。
譬如河北農村的一首童謠就極具特點: 媳婦公公病了,媳婦用一個籃子的燒餅去探訪公公,宛若特別的和睦孝順,在和熟人問好的路途上,卻在口中無禮地對公公患病這件事情出言不遜,即童謠中“扒著炕沿哼哼哼! 該打老雜種”。要把握該童謠的核心,必須把這種現象置于農村的思維模式中剖判: 對于其他人來說,這種失禮的言語聽起來或然是輕瀆長輩,但童謠中的兒媳實際上是鄉村的環境下“孝道”的直接行為展現,同時還遵照了一定的品德準則。老人在患病的時期兒媳婦有責任護理孩子和公婆,因而她作為兒媳去探訪公公并帶去“一籃子燒餅”,這反而是一個真正的鄉村道德的肖像畫。
許多鄉村道德教化內容都隱含在通俗的日常生活中,但也有一些童謠以優秀的品德榜樣著稱,譬如《天籟集》中便記載有一首童謠《石榴子花開》[8],說的是為表達對母親的感恩和孝心,已婚女兒在石榴花開之時特意帶上為母親制作的花鞋前來探望,感嘆母親懷孕以來,幾乎每時每刻都為自己操心,心存感激之情難以言表。這個童謠被視為道德典范,得到鄭旭旦的高度評價:“這真是孝女的至情至性。”在士紳階級所著的文學史籍中,“孝”的執行通常都是單方角色,體現的大多是男權思維。然而童謠中卻表明,“孝”道并不僅僅存在于男性角色中,女性同樣也有“孝”的表現和實踐。從該童謠里能發現,道德觀念在鄉村具有易學習和易傳播的特性。隨著童謠的口口相傳,里面所飽藏的道德觀念逐漸被世人所熟知,對人們的價值觀、行為習慣和社會關系產生了積極的影響,起到了一定的教化效果。
除此之外,童謠中亦蘊含著家國天下和入湖濟世的大道理念。譬如《舊唐書·西戎傳》中記載了一首童謠《高昌童謠》:“高昌兵馬如霜雪,漢家兵馬如日月;日月照霜雪,回首自消滅。”[8]這首童謠最初在高昌國內傳唱,不僅體現了作為“匹夫”的報國之志和誓要破敵的決心,更反映了高昌反對分裂、要求統一的民心所向,希望回歸大唐的懷抱,“回首”更讓兒童唱起來酣暢淋漓,是一首“為人”的童謠,同樣能夠指引兒童發展的方向,滋養其心靈,是一種獨特的人格教育。
天人互泰、任物無為,是我國較為獨特的、區別于西方激進主義的美育文化核心思想。關于人與自然的思考,我國的傳統向來主張天人貫通、無為而治,“無為”即是“為”。
有部分童謠,描摹自然景致或動物,譬如江水、楊柳、青雀、魚、鵝等,往往這些景物是很常見的、簡單的,沒有太多的修飾和隱喻意義,通過雋永描摹,來刺激孩子的興致,熏陶他們的語言和文學造詣,幫助他們更好地熟悉寰宇和自身。《晉書》中記載了部分童謠如《襄陽童兒為山簡歌》《永熙中童謠》等,其中的“日夕到載歸”“桑生裴雷柳葉舒”體現了人與自然的和諧共生。
古代漢語中常通過將字詞相連來構成意象,如“水流鵝”表示鵝在水中暢游,又如“江水何泠泠”“楊柳何青青”等,而“楊柳兒青,放空鐘”“楊柳兒發芽,打撥兒”則與游戲相關聯。這種表達方式反映了漢族民間文化對自然的獨特感知和表達方式,同時也表現了童謠中對自然環境的關注和熱愛。
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于2020 年10月16 日聯合印發《關于全面加強和改進新時期學校美育工作的意見》(以下簡稱《意見》)。該意見旨在提高學校美育的地位和質量,推進教育教學改革和創新,促進學生全面素質的提升。它呼吁學校加強對美術、音樂、舞蹈、戲劇等藝術領域的教育,同時也強調了美育工作與文化傳承、國家發展等方面的緊密聯系。習近平同志在亞洲文明對話大會主題演講里面提到:“我們總是向往美好事物的,也包括兒童,中華民族應該要有包容共賞其他文明精神美的眼睛,這是無法阻擋的,是我們文明的延續。”[11]美育從古到今都是兒童生活的“剛需品”。古代童謠傳統審美教育中具有的意義不亞于幼兒日常生活中的穿衣吃飯。古代童謠支撐起了兒童對于知識與美的追求,立足中華傳統美育文化實踐,對培育全面發展的兒童、踐行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具有重大時代價值,為培育健康身心發展的國家人才提供一定的生命指引。
古代童謠中包含著大量個人對世界的真理認識,通過兒童自發的吟誦,可以提高個人對事物的感知能力,激發兒童的熱情,同時亦可以提高兒童的觀察能力與知識水平,了解不同花鳥草木、飛禽走獸的名字,譬如萬歷壬子濟南鄉試童謠《池北偶談》中有云:“三人兩小,太陽離島”。[8]這首童謠和謎語結合,謎面頭一句是拆拼法,三人兩小即是“徐”;后面一句則是會意法,太陽恰好露出水面,寓意“日出天明”之意;“離島”而不“離地”,暗喻該人名字與海有關,因此該童謠的謎底便是萬歷四十年科舉解元徐海。這首童謠體現了審美教育中的核心內容,既是情感教育,同時通過美育啟迪兒童智慧,引發兒童的思考與認識。古代童謠中展現的內外兼顧與禮樂修身、任物無為與以和為貴是這一“形象美、教養美”的整體具象表現。
童謠不是一個兒童的童謠,亦不是以單獨的個體形式存在的。相反,童謠更多地反映著社會的風俗民貌,兒童通過童謠初步接觸社會習俗教化。明朝《帝京景物略》中有童謠《都城小兒祈雨歌二則》:“青龍頭,白龍尾,小兒求雨天歡喜。麥子麥子焦黃,起動起動龍王。大下小下,初一到十八。摩訶薩。風來了,雨來了,禾場背了谷來了。”[8]民俗與古童謠結合的“求雨歌”,反映了當時勞動人民對于雨水的期盼和急切心情,體現了人們對于自然環境的敬畏和依存。這首短小精悍的七句童謠不僅用到了三種不同的韻腳,而且在表達思想時也呈現出跳躍性的特點。這種語言上的跳躍性傳遞了人們對生活和自然的感知,反映了民間文化的豐富多彩。句首的重復,使這首童謠更富童趣。例如“麥子麥子焦黃,起動起動龍王”,通過反復出現“麥子”“起動”等詞語,讓兒童更容易理解和記憶這句童謠,增加了其韻律和節奏感。最后一句“禾場背了谷來了” 天真地幻化出了一個場景:禾場背著谷走了起來,村莊獲得豐收,旱情得到緩解。
童謠常常采用夸張卻不失真實的表達方式,以富有生活氣息的形式展現了兒童的想象和認知世界的能力,不僅培育了兒童的共情能力和道德能力,同時在科學不發達的時代,人們對自然界懷有的神秘感也能通過童謠被兒童知曉。事實上,古代童謠不僅僅是讓兒童了解社會習俗,更是成為培養兒童審美情趣、創造力和想象力的手段,兒童通過童謠掌握語音、語調和韻律等基本技能并了解自身生活的世界,學習如何表達情感,如何運用語言來描述世界,從中習得民俗習慣。
《荀子·樂論》載:“鼓,樂之君邪!故鼓似天,鐘似地,磐似水,竽笙簫和筦籥似星辰日月,鞉柷、拊鞷、椌楬似萬物。”荀子在批判墨子的同時,較為尖銳直接地指出君子清朗地向天空,用廣大的樂聲來達到內心的平靜與滋養,有教養的人從音樂中得到高潔的志向,讓感情變得平靜溫和。荀子把樂器比喻為自然,將藝術樂律情境與自然律動、天地韻律相結合,這更像是一種自然美育,也是天人互泰、任物無為的另一種具象表現。高山流水、梅蘭竹菊等意象是幼兒打開視覺、聽覺、觸覺的鑰匙,通過環境的同化浸潤,兒童生命主體意識得到升華,去沐浴陽光,去感受雨露,去傾聽大海的呼喚,這些鮮活的勃勃生機不僅能夠發展兒童對自然事物形狀、顏色和氣味的認知,相較于藝術美育和社會美育,更給孩子們帶來生命的自由,讓兒童內心充盈,變得心如止水,起到潤物無聲的美育效果。
西方對“美育”的討論主要是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教育學”,二是“藝術學”。集中在教育學中的涉及美育的相關課程以“藝術”“戲劇”“鑒賞”“哲學美學”“音樂”“博物館”為主。因此,對美育的建設主要也是基于“藝術教育”的建設,并且更傾向于對“人文素養”層面的教育[12]。康德的美學之判斷也從屬于道德這個無上命令。蔡元培在美育實踐中加入尼采的思考,美學并非知性范疇,也不從屬于道德,“就美的對象而言,在我們理諸法,而照見明了之時,是允許一定自由的”[13]。童謠發展應該遵循“取其精華、拋其糟粕”的原則,留存能夠展現兒童生活之美、創造與想象之美的童謠,同時革去一些對兒童發展不利的“灰色童謠”,進一步培養兒童的情感意識。在此基礎上緊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展開兒童語言美、藝術美、心靈美的健全人格教育,陶冶兒童美美與共、天下大同、修齊治平的性情,使兒童從小樹立愛黨愛國的家國情懷。
通過幼兒園童謠教育實踐,深入挖掘古代童謠美育精神的文化價值,推動其不斷創新和發展。借助現代科技手段和新媒體平臺,擴大美育的傳播和影響力,提高美育水平和質量,促進中華美育精神在全社會的深入傳承和弘揚。做好童謠美育價值的傳揚,需要不斷地注入“活水”,增強中華美育文化的生命力,多維度整合文化藝術資源,做到“推陳出新,革故鼎新”,將互聯網技術、創新科技、人工智能融入幼兒園童謠教育。例如央視《經典詠流傳》便以古詞、古詩搭配時下的音樂,不僅讓傳統的詩詞得到美的傳播,更重要的是讓兒童能夠參與到傳統童謠、詩詞的傳承中來,極具新意與創意,拉近了個人對傳統美育文化的距離。童謠中廣泛使用的擬音、兒化聲和疊聲等形式不僅能夠吸引兒童的注意力,引發他們對世界的好奇心,還有助于孩子語言能力的培養與提高。此外,音韻形式也給童謠注入了豐富的韻律和韻味,讓童謠在新時代得以“永流傳”。
古代童謠由堯時代流傳唱誦的童謠《康衢童謠》為真正的起源,該童謠頌揚堯對國家治理和整改做出的杰出貢獻,并借兒童之口傳達給民眾一種輿論風氣,達到萬民稱頌景仰的效果。中華優秀的美育核心文化植根于華夏民族長期的實踐積淀,是我們民族魂的象征。習近平總書記指出:“丟掉了優秀的中華美育傳統文化,就丟掉了我們民族的根,就割斷了民族的血脈。”[14]面對歷史虛無主義的滲透,以及青年人“躺平”文化的蔓延,從小抓起、從幼兒園抓美育便顯得刻不容緩。通過古代童謠的創新性傳承,進一步提升兒童對國家的認同感和使命感,成為心系國家與民族的新一代時代少年。
當下幼兒園應該強化教師對傳統童謠美育的理論水平和實踐能力培養,優化園區教學環境,在以童謠為輔助教學工具的背景下把童謠審美教育融入課堂教學中,挖掘童謠深層意蘊下的中國傳統審美文化,打造心靈美、禮樂美、藝術美、行為美的新時代祖國花朵,開發園區童謠游戲特色課程,培養幼兒基礎審美素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