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仕衛
“刀”背上的傳統村寨
70歲老人周勇每天從床上睜開眼,都感覺有一種熟悉的味道撲鼻而來。自一個月多前開始,這種味道更濃了,平時愛喝兩杯的他,很是受用。
這是分外香醇的醬香味道。
兩年前,3公里外的甕坪村便飄來這種味道,那里是茅臺醬香系列酒新寨生產區域。如今,這種味道的源頭,就在自家房屋下方不到5米遠的廠房里。
每天早上,周勇都會習慣性地站在屋檐下,看下方廠房中冒出的縷縷青煙,醉人的糧香與酒香也隨之爬滿鼻子。
下方鱗次櫛比的廠房,是茅臺醬香系列酒柑子坪產區。
和義興產區是茅臺醬香系列酒的主產區,位于茅臺總部所在的茅臺酒核心產區下游,包括新寨、大地和柑子坪三個子產區。
名為“柑子坪產區”,地名卻不叫“柑子坪”。11月30日上午,記者從習水縣城出發,在手機導航里輸入“柑子坪”,結果40分鐘后到達的目的地卻是江習古高速公路赤水河紅軍大橋貴州界橋墩處。然后彎彎繞繞下長坡到達赤水河旅游公路,往仁懷方向折返,經過習酒廠,在兩河口大橋橋頭靠左直行4公里,才達到柑子坪產區。這才知道,柑子坪產區所在地準確定位是“習水縣習酒鎮坪頭村小水寨村民組”。
站在柑子坪產區內看四周,三面都是聳入云天的大巖。洶涌的桐梓河劈開東面懸崖從腳下一路向西,匯入赤水河,只有西面赤水河垂直流過的地方是個大大的豁口。如果沒有這個豁口,小水寨就是一口井的井壁。
湍急的桐梓河,在海拔800-1700米的山谷中沖刷出數百米的絕壁深峽,冬季彌漫著被西伯利亞氣流帶來的陰雨綿綿,夏季則堆滿了印度孟加拉灣西南暖濕氣流和西太平洋海洋氣候帶來的溫潤,萬千生靈在此繁衍。
“我們住在刀子巖巖背背上,東面這匹巖叫巴竹泡大巖,過去是我們村民組的柴山。封山育林后,林太深了,連路都沒有了。對面(南面)這片巖叫涂家巖,巖扁扁上40多戶人家全都姓涂。更遠那匹巖叫女兒巖,它和涂家巖都屬仁懷管。”周勇說。
周勇家就在柑子坪產區十五車間最高位置的一幢生產房圍墻上方。記者沿著柑子坪產區圍墻外彎來拐去的公路爬了10多分鐘坡才到達周勇的家。周勇一個兒子兩個孫子,兒子和大孫子都在和義興酒業分公司上班,大兒媳也被招錄為環宇公司員工,小孫子還在哈爾濱讀大學。
“從崖頂何家廟子一直下到桐梓河,少說也有300來戶人家。”周勇說,1990年前這兒沒公路,村民趕集都是去仁懷的馬桑坪。要翻過涂家巖再下到河邊,單邊路程也要走3個多小時。
“涂家巖都被我們磨玉了”,周勇回憶,上世紀七十年代以前,刀子巖背背上這一帶屬仁懷九區。那時背一袋糧食去馬桑坪,要先下到桐梓河底。河底有一個渡口,擺渡人叫涂定幫。一個人一年交5斤糧,無論包谷、大米或高粱,5斤就行,可以抵一年的擺渡費。半夜來半夜渡,隨到隨渡。過了渡口,再往上翻涂家巖,再走婁子坳、大槽、構樹灣,就到達馬桑坪。這條路,周勇走了幾十年。每次去馬桑坪辦完事,花5分錢吃個松松軟軟的甜米粑就往回趕。早上天不亮去,晚上打著手電回家。
“1990年習酒廠修公路接習水縣城,我們這兒才有了現在這條公路。1996年,仁懷到習水沿赤水河公路通車,我們就再也不用走路去馬桑趕集了。”
過去的農村人要過好日子,光種莊稼不行,大多要靠手藝。所以這刀子巖背背上,一直以來手藝人就多。木匠、石匠、蔑匠、畫匠、香燈師、泥瓦匠、石灰匠、劁豬匠、道士先生、赤腳醫生、磚工,甚至有專門唱花燈的“唐二”,什么手藝人都有。
“不過,好多手藝都失傳了”,周勇說,他也燒過幾十年的石灰。
公路邊離柑子坪產區約2公里遠、離新寨產區約1公里遠的甕坪村桐梓坪村民組有一幢民房,是涂家巖一位叫涂修德的80老人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利用自家土地修建的三層樓。房子寬,涂修德一家住一樓幾間屋子,計劃將二樓、三樓房間全部出租。
緊挨涂修德家背后的一長幢磚房,房主陳友能在一樓房屋門上寫出“單間出租”的字樣并留下電話號碼。54歲的陳友能,兩個兒子都在縣城買了房,目前就留下他和老婆兩人住在這幢房里。
陳友能還種了些水果,有柑桔、有桂圓、有枇杷,都已掛果。他還養蜂,10年前就是遠近聞名的養蜂大戶,今年60箱中華蜂產了1000多斤蜜。這些年,新寨和柑子坪產區相繼投產,外來人多了,他的蜂蜜也好賣多了,蜂蜜零售每斤100元。剩下的會打包賣給上門收購的販子。
以公路為界,上面是柑子坪產區生產廠房,下面臨河則是新莊小區。柑子坪產區投產以來,小區里多出了好幾家餐館,還有不少理發店、便利超市、副食品店。
顯然,和義興的到來,為這片山野帶來了許多新鮮無比的景象。
茅臺1935的醉美鄉愁
2022年1月18日晚茅臺1935酒在中國酒文化城源遠流長廣場正式發布的場景,依然讓人印象深刻。這款備受歡迎的烈酒,名字源自1935年茅臺前身燒坊展品在西南各省物資展覽會上榮獲特等獎的一段歲月剪影。
有別于茅臺酒核心產區基酒的“豐滿、細膩、幽雅”,和義興產區基酒的關鍵詞,是“典雅、柔和、細致”。茅臺1935的勾兌,以和義興產區基酒為主基酒,又采用了相當比例的茅臺酒核心產區基酒,嚴格按照茅臺質量管理標準要求進行質量控制。在勾兌上,實現了諸多風味香氣之間的平衡和香氣與口味之間的協調。酒體呈微黃色、晶瑩透亮,延續了茅臺產品特有的雋永含蓄的風格特征,突出表現了典雅細膩的聞香,醇厚細致的口感,色香味格有機統一、綜合平衡。
茅臺1935像一座橋梁,融合茅臺酒核心產區與和義興產區的不同特點,達到酒體的平衡協調之美,連通了茅臺酒核心產區和和義興產區,也融合了茅臺品牌的過去和未來。
2022年6月13日貴州茅臺召開的2022年度股東大會上,茅臺集團黨委書記、董事長丁雄軍介紹,“茅臺1935”已成為茅臺千元價格帶第二大單品。
近年來,茅臺醬香系列酒發展堪稱奇跡,數年間營收從10億元增長至近200億元,已經在行業頭部陣營穩穩占有一席之地。
“和義興”因此應運而生,而茅臺醬香系列酒3萬噸技改項目的推進是和義興酒業分公司成立以來的關鍵工作。該項目,總投資達83.84億元,分布在新寨、大地和柑子坪三個區域。建設內容包括制酒生產房86棟、制曲生產房8棟、陶壇酒庫62棟以及相關配套設施。
和義興的亮相,帶動茅臺醬香系列酒2024生產年度產能可達5萬噸,進一步夯實發展基礎和品質基礎。
根據規劃,柑子坪生產區域全部建成,將包括27幢制酒生產房和1幢制曲生產房,2023年10月19日投產的是13棟制酒生產房,其余設施擬于2024年全部建成投產。
他們是和義興的匠心光芒
據介紹,茅臺醬香系列酒柑子坪產區投產后,有688名正式員工和第三方員工投入生產勞動,但對于和義興酒業分公司,這13幢生產房全部加起來的52個班組,目前都只算十五車間。
記者11月30日上午11點鐘到達車間時,正逢工人們的食堂午飯開餐。車間工作人員帶記者體驗了他們的食堂伙食。
蘿卜絲炒回鍋肉、麻婆豆腐、青椒炒土豆絲、泡椒黃辣丁、辣子雞、冬瓜排骨湯、南瓜湯、菠蘿包、小蛋糕、黃糖米酒湯圓,還有桔子、梨子、葡萄、香蕉等水果……這只是記者遇見的一餐伙食。
在廠區里轉悠,另外14幢生產房正在修建,有兩幢生產房已經封頂。按照這個進度,明年全部投產是毫無懸念的。十五車間的管理人員告訴記者,按照和義興酒業分公司的計劃,柑子坪生產區域全部建成后,將會以每9幢生產房為一個車間,共設3個車間。也就是說,屆時,目前的十五車間將會有4幢生產房劃出去。27幢生產房成為十五車間和另外兩個車間。
記者到達柑子坪產區當天,正是柑子坪產區下沙的第二天——潤糧蒸糧。生產房的晾堂里,大堆小堆的紅高粱散著熱氣,偌大的空間里霧氣沉沉。
“記得剛投產那幾天,習水籍員工們的家屬大都趕到廠里來幫忙打掃衛生。”一位員工說。
有一個家庭成員在和義興酒業分公司工作,在習水,是件令人自豪的事。
習水縣九龍街道朝陽社區環北大道翰林苑和赤水東路麗地鰼悅府都是習水縣城新修的商住小區,這兩個小區有近1000套房,是和義興酒業分公司的人才公寓,提供給非習水籍員工居住。
兩個小區隔得很近。11月28日,和義興酒業分公司專門在這兩個小區舉辦了入住儀式。
11月29日傍晚,記者到達習水縣城,徑直去了翰林苑小區13幢19樓,這兒有一套公寓,住著和義興酒業分公司員工陳紅紅和龍騰玉。
25歲的陳紅紅是貴陽花溪人,畢業于貴州大學食品科學與工程專業,23歲的龍騰玉是畢節市七星關區人,貴州大學生物工程專業畢業。兩人是閨蜜,2021年畢業后一起到茅臺鎮找了家私營企業上班,遇到和義興酒業分公司招人,雙雙報名考試,結果雙雙考取,2022年一同入職和義興酒業分公司后,被分配到制酒車間工作,于今年雙雙考取和義興酒業分公司質量部,負責基酒品嘗、原輔料檢驗等工作。兩人向公司申請住房,又被分到同一套公寓。28日搬進家來,才住了一晚,記者就登門采訪了。
她們的家里,有兩位不速之客:曹暢和周嚴。四人剛吃完飯。雖然剛搬進來,但已經購了鍋碗瓢盆等一應餐具。就著一個電磁爐吃火鍋。記者進屋前,他們剛收拾完桌上的碗筷。
這是一套90多平方米的三居室。陳紅紅說,按公司規定,女生公寓每一套住3人,他們的家還有一位女主人沒有入住。陳紅紅說,他們每人每月只需要支付100元房租費(水電費自理),就可以住滿3年。
而男生公寓幾乎都有100多平方米,按規定是4個人入住。曹暢住在翰林苑6棟2單位五樓,與另外3位非習水籍員工住在一起。曹暢26歲,是重慶榮昌區人,當過兩年兵,今年才從重慶文理學院畢業入職和義興酒業分公司。
同樣26歲,來自山東的周嚴比起曹暢、陳紅紅和龍騰玉,資歷要老得多。他畢業于青島農業大學市場營銷專業,2021年就入職和義興酒業分公司。他與另外3位同事在習水城區租了一套住房,房租費平攤下來,雖然每月400多元,但環境好,離高速路收費站更近。
“住在這兒很方便的,這兒離高速公路收費站3公里,去廠區的公務車最多40分鐘就能到。”陳紅紅說,今年,廠里開通了去柑子坪產區的免費公務車,每天早上五點、六點、八點、十點不等的時間段,都會有公務車到樓下的公交站臺停靠,上班下班都非常方便。
當然,對于一些老員工,人才公寓對于他們已經沒有絲毫吸引力,比如曾林。曾林是遵義余慶人,從遵義醫學院畢業后通過社招入職和義興酒業分公司已經5年多時間,早就在習水縣城按揭購買了100多平方米的住房。過去,他在大地生產區工作,今年柑子坪產區投產,他被作為中層干部調往柑子坪產區擔任十五車間副主任、工會副主席。
今年28歲的黃璐,是習水縣良村村人,貴州師范大學本科畢業,曾經在一家私營企業工作過。3年前通過社招考入和義興酒業分公司,被分配在新寨產區制酒車間工作,柑子坪產區投產后,作為優秀員工被選拔到柑子坪產區,擔任制酒十五車間18班副班長。
“在和義興工作,晉升通道是暢通的,只要你足夠優秀,就有的是機會。”黃璐言語間,是種極具感染力的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