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Citespace的國內行動學習研究熱點及演化趨勢可視化分析*

朱桂菊 彭煜星 李佳玲 程曉娟

（1.湖南工商大學 工商管理學院；2.湖南工商大學 會計學院）

英國學者雷格·瑞文斯(Reg Revans)于1940年首次提出了行動學習法(Action Learning)。行動學習法，通常指的是學習者以組織面臨的任務或項目為載體，通過對實際問題的分析和處理，從而實現人力資源開發和組織能力提升的目的[1]。行動學習的特點有：反思性、合作性和行動性等[2]。目前，行動學習已被廣泛應用于管理培訓機構、咨詢公司及大型企業的員工領導力提升、公務員培訓、教師職業培訓、高校MBA教育等活動中。

近年來，已有部分學者綜述了行動學習領域相關的研究。王燕子和歐陽忠明(2013)[3]梳理了工作場所中的行動學習研究在國際上的研究特點和研究趨勢。王棟(2018)[4]根據中國知網CKNI的文獻，分析了當前我國教師行動學習的研究現狀與存在的問題，并預測了國內教師行動學習的發展趨勢。以上學者從不同角度對行動學習領域的研究成果進行了梳理，各有側重，但現有研究尚未對行動學習研究的理論和實證研究成果及其演化脈絡進行可視化分析。因此，本文在以上研究結果的基礎上，運用CiteSpace軟件，以中國知網CKNI數據庫中655篇文獻為數據源，對行動學習國內研究現狀、熱點和趨勢進行總結。

一、研究現狀分析

（一）數據來源

本文利用CiteSpace軟件進行計量學分析，生成作者發文量圖譜、發文機構圖譜以及關鍵詞知識圖譜等，對2000-2021年間國內關于行動學習相關文獻的熱點主題及演化趨勢進行可視化分析。檢索截止時間為2022年7月17日，語種限為中文，學科領域不限制，文獻類型選擇學術期刊，共得到有效樣本文獻655篇。

（二）作者共現圖譜分析

利用CiteSpace軟件進行作者共現分析，得到作者共現圖譜如圖1所示。根據圖1節點連線來看，共生成993個節點，832條連線，網絡密度為0.0017，說明作者之間的合作較多，不同機構之間研究者在該領域的合作較為密切，節點半徑較大的有王棟、高松、秦旭芳、陳萬思等人。從合作網絡來看，行動學習領域研究呈現小集中、大分散的特點。從合作次數來看，核心研究團隊內部合作次數較多。

圖1 2000年至2021年行動學習研究領域作者共現圖譜

（三）機構共現圖譜分析

利用CiteSpace軟件對行動學習領域2000年至2021年的發文機構進行可視化分析，得到的發文機構共現圖譜如圖2所示。從發文數量來看，華東理工大學商學院發文15篇，黑龍江職業學院發文13篇，江蘇科技大學外國語學院發文10篇。發文量在10篇以上的機構發文量占前十個機構發文量的57.6%，表明行動學習研究機構比較集中，科研水平也有很大差距。共現圖譜中有節點614個，連線148條，網絡密度0.0008，可以得知，各發文機構合作較少。因此，需要進一步加強各機構之間的合作。

圖2 2000年至2021年行動學習研究領域發文機構共現圖譜

二、關鍵詞圖譜分析

（一）關鍵詞知識圖譜分析

利用CiteSpace軟件對關鍵詞進行圖譜可視化，生成國內行動學習領域關鍵詞知識圖譜(見圖3)。

圖3 2000年至2021年行動學習領域關鍵詞知識圖譜

圖3中共有關鍵詞節點1369個，3561條連線，密度為0.0038。高頻關鍵詞主要圍繞“學習”和“教學”展開，“行動學習”的中心性最高，達到0.9，表明“行動學習”這個關鍵詞的重要性。與“學習”相關的關鍵詞多涉及學習的方法、學習的對象等，如學習法、學習團隊、催化師等。與“教學”相關的關鍵詞多涉及培訓、改革等，如教學改革、教師培訓等。從總體來看，行動學習和教學培訓出現頻率一直位居前列，是行動學習領域的核心主題。

（二）關鍵詞時間線圖譜分析

關鍵詞時間線圖譜主要是將聚為同一類的文獻整齊地排列在統一水平的直線上，能夠直觀地看出某個聚類領域文獻的情況以及聚類的重要性。國內行動學習研究關鍵詞時間線圖譜如圖4所示。

圖4 2000年至2021年行動學習領域關鍵詞時間線圖譜

從圖4中可以看出，行動學習和行動學習法兩大聚類的首篇參考文獻分別于2003年和2004年發表，至2015年間，兩大聚類的研究成果顯著增加，而自2015之后，其研究熱度開始降低，但仍保持著一定的熱度。自2006年，領導力發展聚類的研究成果開始增多，而自2018年，該聚類關注度開始降低。自2005年起，教學模式和教學實踐兩大聚類開始有了第一篇參考文獻，表明學者開始關注行動學習在教學領域的應用。

三、國內研究熱點及趨勢分析

（一）理論發展模塊

此模塊主要關注行動學習理論的內涵、特征以及發展。溫海燕和潘杰義(2003)[5]介紹了行動學習法的產生、發展、理論基礎及實施條件，并與傳統教學方法作了區別。陳江和吳能全(2008)[6]詳細論述了行動學習法的涵義、與傳統培訓學習的區別、實施步驟和關鍵成功要素。蘇敬勤等(2020)[1]針對當前工商管理情境教學中的實際難題，將案例分析法與行動學習相結合，創新出案例行動學習法，并對該方法的基本原理、能力建構與價值發現進行了深入闡述。

從行動學習的理論研究來看，大部分學者更關注行動學習的流程、影響因素、概念核心和作用機理等；同時，在對行動學習的深入研究中，也有許多的學者從不同視角對其理論進行研究，比如案例分析法、扎根理論與行動學習的結合等。

（二）實踐應用模塊

此模塊主要是將行動學習應用到具體領域中去，探討行動學習應用到具體領域的可行性、實施過程及意義等。陳偉蘭(2006)[7]將行動學習法應用于甘肅省中高級公務員培訓為例，介紹了應用時的準備工作，項目的設計和實施過程。考慮到MBA教育的特殊性，不能直接搬用培養學術型研究生的教學模式，汪濤等(2020)[8]討論了在MBA教學中實施行動學習的主要策略，從而解決MBA教育中“教學與實踐相脫離”的問題。

從行動學習的實踐應用研究來看，其研究主要集中于行動學習在大學生教育、MBA教育、教學能力提升、領導力開發與提升等方面的應用。

（三）作用機制模塊

此模塊主要集中于利用問卷調查、數學模型和網絡分析等多種方法對行動學習作用機制進行分析。如福州大學謝雅萍副教授帶領團隊[9]，以大量創業者或家族為研究樣本，采用結構方程分析方法，圍繞創業行動學習對創業能力的作用機制開展系列研究。該團隊將創業行動學習分為經驗反思、互動支持和實踐參與三個維度。

從行動學習的作用機制來看，其研究過程主要是從行動學習理論入手，選取研究對象，構建理論模型，再從行動學習的特征或者環節對研究對象進行分析和影響路徑探索，而且主要聚焦于創業行動學習的作用機制。

四、結語

行動學習研究在學者和實踐者的不懈努力下，在理論發展、實踐應用以及作用機制方面已經有了較大進展。但仍存在薄弱環節和尚可擴寬的空間，主要表現在：一方面，行動學習研究合作集群較少。另一方面，行動學習的效果與作用機制研究薄弱。當前對于行動學習的研究側重于應用層面或實施層面的“工具性”研究，而關于行動學習的作用機理方面的研究較少。未來，還需要基于上述兩個方面不斷進行深化和拓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