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常態下經濟增長、國際貿易對人民幣國際化的影響研究

王瑞 朱冰瑞 蘇克勤 王亞偉 翟振杰(通訊作者)

(1.河南農業大學信息與管理科學學院 河南鄭州 450046；2.河南農業大學國際教育學院 河南鄭州 450046)

1971年8月15日，布雷頓森林體系瓦解，嚴重影響了世界金融市場，由此美元被大力發行，成為最大的國際儲備資產。1976年，牙買加體系形成，卻未能撼動美元的霸權地位。1999年，歐元誕生，雖然削弱了美元在國際貨幣格局中的主導性，但影響作用依然較小。2008年，國際金融危機爆發，導致以美元為主導的貨幣體系難以適應全球經濟的快速發展。所以，為減少金融危機，建立多元化國際貨幣儲備體系是世界經濟高速發展下的時代所趨、民之所需。

貨幣國際化，指一國貨幣超出該國范圍，在國家與國家間自由兌換、交易和流通，并充當流通、支付，進行貿易結算和貨幣儲存。2009年7月1日，由中國人民銀行、財政部、商務部等共同制定的《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試點管理辦法》正式實施。2010年6月，跨境人民幣在國內結算的試點范圍增加至20個，在境外結算的地區亦逐漸擴至所有國家。2011年8月23日，人民銀行、財政部、商務部等聯合發布《關于擴大跨境人民幣結算地區的通知》，規定了跨境人民幣結算在境內地域的范圍擴大至全國。貨幣國際化能夠充分展現一國的國際地位和經濟實力，推動一國貨幣國際化對維護該國貨幣匯率的穩定和本幣的貿易融資具有積極作用。

中國自加入世界貿易組織，經濟實力和綜合國力不斷增強，人民幣的國際影響力也逐步提高。歷經20年的發展，國內經濟飛速增長，中國強大的經濟實力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了強力保障和堅實的物質基礎。此外，經濟向好發展使得國內生產總值保持長期穩定增長，也加劇了人民幣的強勢貨幣勢能。根據貨幣國際化發展的四個階段，我國對國際收支的自由兌換一般不采取限制政策，所以人民幣國際化當前仍處于第一階段，想要成為美元、歐元等世界各國接受程度很高的國際貨幣仍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為了應對多元貨幣體系的變化，2007年我國政府正式實行人民幣國際化戰略，2016年正式獲得特別提款權。與此同時，分別與新加坡、匈牙利等七國簽訂貨幣互換協議，并同加拿大、英國等四國完成續簽。由此可見，國際間貨幣合作穩中向好發展，我國政府與各國積極合作，正不斷探索一條適合我國人民幣國際化的發展道路。

據研究表明，經濟增長和國際貿易是人民幣國際化道路的重要物質保障。20年來，國內經濟保持罕見的高速增長，中國強大的經濟實力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了強有力的物質保障。在國際貿易方面，日益上升的進出口貿易額提高了人民幣在國際范圍內的影響力和公信力，是影響人民幣國際化的外部效應。2016年第一季度，我國對外進出口總值為52100億元，到2021年第四季度增長至107838億元，整體呈現上升趨勢，在國際上為人民幣國際化提供了強有力的支持。

隨著綜合國力的不斷提高，中國在世界政治經濟領域的影響力越來越大，自2016年人民幣加入SDR貨幣籃子之后，人民幣國際化進程不斷加快。人民幣依托我國大體量對外貿易的外部因素，在世界貨幣交換體系中逐漸被世界眾多國家接受和信任。目前，我國經濟正高速發展，經濟實力在世界范圍內處于前列，但人民幣國際化進程仍處于初級階段，因此研究我國經濟增長、國際貿易對人民幣國際化的影響，對深入認識我國經濟貨幣政策，促進經濟平穩運行，推進人民幣國際化進程，提升我國在世界范圍內的話語權具有重要意義。

1 文獻綜述

近年來，美元匯率不穩定趨勢增強，人民幣作為新興國際貨幣，對國際貨幣體系的重塑具有重要作用，因此人民幣國際化在世界范圍內引發眾多學者探討與思考。

在經濟增長、國際貿易促進人民幣國際化方面，國內學者重點關注內部效應和外部效應兩個方面，其中反映內部效應主要是國內生產總值，外部效應是國際貿易。在經濟增長推動人民幣國際化研究方面，趙楷(2019)[1]通過方差貢獻加權運算，得到人民幣國際化程度指標呈現上升趨勢，且經濟增長和對外貿易是影響人民幣國際化的主要因素。羅成、尹益蘭(2012)[2]認為，國內生產總值給人民幣國際化帶來了內部效應，進出口貿易額帶來了外部效應，研究表明在內外效應的作用下，有助于推進人民幣國際化的廣度和深度。韓英(2014)[3]從國際化效應方面分析得出，經濟增長和國際貿易對人民幣國際化有較大的推動作用。

在人民幣國際化定量研究方面,周泰(2019)[4]通過建立向量誤差修正VEM模型，定量分析了人民幣國際化對我國整體經濟的影響，總體來說人民幣國際化對我國經濟發展短期內影響較大?；粜?2015)[5]采用VAR模型和協整檢驗等方法對我國進出口貿易及GDP進行實證研究，結果表明：長期來看，進出口貿易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正向均衡關系。

在人民幣國際化面臨挑戰方面，國外經濟學者從國內金融體系和資本賬戶發展角度對人民幣國際化遇到的挑戰分析透徹和全面。Jong-Wha Lee(2014)[6]認為，我國金融體系的有效性和資本賬戶的可兌換性是人民幣成為國際貨幣的決定性因素，從中國金融體系現狀來看，人民幣國際化仍需經歷較長時間的發展。Injoo Sohn(2015)[7]通過反饋模型分析了人民幣國際化背后的發展邏輯，揭示了人民幣國際化緩慢路徑的結構性因素。

在解決對策方面，穆明輝(2022)[8]基于雙循環視角，考察了進出口貿易外循環對我國居民消費內循環結構優化的影響機制，發現進出口貿易的發展對我國居民消費結構產生正向促進作用。陳亞亞(2021)[9]從國際政治角度對“一帶一路”倡議進行探討，研究認為對外貿易政策對人民幣國際化具有推動作用，并為國際社會提供了多元化的國際貨幣選擇，有助于均衡國際貨幣秩序與國際貨幣權力結構。劉金全、李博瑞(2020)[10]構建了中國資本賬戶開放、金融深化與經濟增長的統一框架，認為推進資本賬戶開放能夠促進經濟增長。王朔(2016)[11]通過定性分析認為，提高跨境人民幣結算額有助于提高人民幣在世界其他國家的接受度和公信力，對人民幣國際化進程具有積極影響。

2 變量說明和模型構建

2.1 變量說明

2.1.1 人民幣環球指數

人民幣環球指數是渣打銀行從多方位追蹤離岸人民幣發展的指標，主要用于計算存款、點心債券和存款證、貿易結算及其他國際付款及外匯四項業務的增長，并通過多市場、多方位衡量離岸人民幣的走勢、規模和水平[12]。所以，人民幣環球指數作為衡量人民幣國際化的指標變量，具有代表意義。據統計，截至2020年采用人民幣作為計價貨幣在中國對外貿易量中的占比達到30%，由于人民幣環球指數受到中美貿易摩擦的影響，2016—2020年季度數據呈現震蕩上升趨勢，從2016年第一季度的2218上升至2020年第四季度的2273。

2.1.2 國內生產總值

國內生產總值(GDP)指一國(或地區)在一定時期內運用生產要素所生產的全部最終產品的市場價值，是世界范圍內普遍用于衡量經濟活動總量的基本指標，反映了一國的經濟表現，是國力和財富的體現。因此，國內生產總值對衡量經濟增長水平具有代表作用。根據2016—2020年季度數據，國內生產總值從2016年第一季度的162410億元波動上升至2020年第四季度的296297.8億元，其中2020年第一季度受新冠疫情影響，導致GDP迅速下降。

2.1.3 進出口貿易額

進出口貿易額(IE)是實際進出一國國境的貨物總金額，主要衡量一國國際貿易規模的大小。我國對外貿易不斷發展，有助于擴充人民幣使用渠道和結算范圍，以提高人民幣在世界貿易往來中的使用額，對人民幣國際化進程具有推動作用。因此，選擇我國進出口貿易額作為衡量國際貿易的指標更具代表性。事實上，2016年第一季度進出口貿易額為50985億元，到2020年第四季度增長至最大值91036億元，其中2020年初受新冠疫情影響，我國對外貿易額大幅度下降，但總體來看，對外進出口貿易額在五年間呈現上升趨勢。

2.2 模型構建

本文將人民幣環球指數作為被解釋變量，將國內生產總值、進出口貿易額作為解釋變量，探索國內生產總值和進出口貿易額與人民幣環球指數的影響關系，建立VAR模型如下：

其中，Xt=(Yt,GDPt,IEt)T，Yt代表人民幣環球指數；t代表時間分布；k代表滯后階數；β0是常數項；βt(t=1,2,…,k)是待估系數矩陣；δt為殘差項。(1)式代表人民幣環球指數與國內生產總值和我國進出口貿易額的線性回歸模型。

為了增強數據的線性化趨勢，消除異方差對數據回歸產生的較大影響，依次對人民幣環球指數、國內生產總值(GDP)、進出口貿易額(IE)取自然對數，分別記作LNY、LNGDP、LNIE。因此，修正VAR模型如下：

其中，LNY表示人民幣國際化水平，用人民幣環球指數表示；LNGDP表示國內生產總值；LNIE表示進出口貿易額。

3 實證分析

3.1 數據選取

“一帶一路”倡議于2015年正式實施，這對我國對外貿易的發展是一個新起點。2016年3月，我國正式出臺第十三個五年規劃綱要，國家對全國經濟、貿易和貨幣政策等方面的全面規劃作出調整。因此，本文選取2016—2020年共20組數據，因數據隨月份波動較大，為保證數據的質量和有效性，實證分析主要采用季度數據(見圖1)。人民幣環球指數數據來自國泰安數據庫，國內生產總值(GDP)月度額(以億元)數據來自國家統計局，進出口貿易(IE)累計月度額(以億元)數據來自國家海關總署，數據處理采用Eviews軟件。

圖1 變量季度數據

3.2 描述性統計和檢驗分析

3.2.1 描述性統計

描述性統計如表1所示，可知三組數據的峰值分別為2.118903、2.378165、2.521353，均小于正態分布峰值3，且JB檢驗值分別為0.652078、0.459884、0.275569，說明2016—2020年五年數據具有正態分布特征。

表1 Y與GDP、IE的描述性統計

3.2.2 單位根檢驗

因時間序列數據大多不平穩，為避免出現“偽回歸”現象，需要先進行單位根檢驗，以構造平穩變量進行回歸分析。因此，選擇ADF檢驗判斷各序列的平穩性(見表2)。

表2 各變量的單位根檢驗

對LNY進行ADF檢驗，得檢驗值為-2.620121，大于在5%顯著水平上的檢驗值，說明序列LNY并不平穩，因此進行一階差分得DLNY序列，經檢驗可知該序列平穩。同理，對LNGDP和LNIE進行檢驗并將結果匯總，由表2可知，LNGDP和LNIE在5%顯著水平上均滿足平穩性。

3.2.3 相關性分析

為判斷能否將國內生產總值和進出口貿易額作為人民幣環球指數的先知信號，采用Pearson相關系數分析兩者與滯后人民幣環球指數之間的相關關系。運用Eviews軟件得到DLNY與解釋變量LNGDP和LNIE的滯后期相關性(見表3)。

表3 相關性分析

由相關性分析可知，人民幣環球指數與國內生產總值和進出口貿易額具有正相關關系，其中人民幣環球指數與滯后1期的國內生產總值和進出口貿易額相關性較強。由此可見，國內生產總值和進出口貿易額在一定程度上領先于人民幣環球指數，且在5%顯著水平上，人民幣環球指數與滯后1期國內生產總值存在顯著相關性，與滯后0期、1期的進出口貿易額具有顯著相關性。

3.3 VAR模型

3.3.1 最優滯后數

為使VAR模型具有良好的統計性質，下面進行最優滯后階數檢驗。VAR模型的最優滯后階數根據似然比統計量LR、FPE、AIC、SC和HQ信息準則確定，即5個評價指標中最小值最多的階數即最優。故根據多數最小準則，由表4可知，最優滯后階數為二階。

表4 VAR模型最優滯后階數檢驗

3.3.2 穩定性檢驗

模型的穩定性是VAR模型合理應用的重要保證，下面進行AR特征根檢驗。由于模型最佳滯后期為二階，故存在6個AR特征根，結果如圖2所示，可見其模型的倒數小于1，均位于單位圓內，因此所得VAR模型系統是穩定的，即對外進出口總額、國內生產總值與人民幣環球指數之間具有長期穩定關系，故可進行脈沖響應分析。

圖2 VAR模型特征根檢驗

3.3.3 格蘭杰因果檢驗

如果一個變量有助于解釋另一個變量將來的變化，表明這個變量是導致另一個變量的格蘭杰原因。事實上，格蘭杰因果關系是對時間上有先導-滯后關系的變量，即考察一個變量過去的行為對另一變量的影響。由于進出口總額、國內生產總值和人民幣環球指數之間存在穩定關系，因此對三個序列進行格蘭杰因果分析(見表5)。由表5可知，拒絕LNGDP、LNIE不是DLNY的格蘭杰原因，接受DLNY不是LNGDP、LNIE的格蘭杰原因。綜上所述，國內生產總值、全國進出口貿易額是人民幣環球指數的格蘭杰原因，即其變化能夠對人民幣國際化產生影響，可作為因變量建立VAR模型。

表5 Granger檢驗結果匯總

3.3.4 建立VAR模型

通過分析，滯后二階VAR回歸模型用矩陣表示為(3)式，利用模型對數據進行預測，結果見圖3～圖5，且由表6可知，AIC和SC值分別為-8.677和-7.647，取值都比較低，說明所得VAR模型的擬合效果較好。

表6 VAR模型檢驗結果

圖3 進出口貿易額預測曲線預測及比較

圖4 國內生產總值預測曲線預測及比較

圖5 人民幣環球指數預測曲線預測及比較

為了更好地說明變量之間的影響程度、持續時間和變化方向，下面進行脈沖響應及方差分解分析，以更加直觀地反映三個變量之間的具體影響關系和影響程度。

3.4 脈沖響應和方差分解

3.4.1 脈沖響應分析

對研究變量施加一個沖擊后，模型系統也會受到沖擊，從而得到對該系統的一個響應程度,這就是脈沖響應。為了描述國內生產總值和我國進出口貿易額分別對人民幣環球指數的長期動態影響過程，現分別對VAR模型的解釋變量施加沖擊，以研究人民幣環球指數受到沖擊后的調整路徑。

圖6和圖7反映了人民幣環球指數分別對國內生產總值和進出口貿易額的響應走勢，兩條虛線代表正負兩倍標準差趨勢，實線代表受到沖擊后的響應趨勢。

圖6 人民幣環球指數對國內生產總值的脈沖響應

圖7 人民幣環球指數對進出口貿易額的脈沖響應

第一，人民幣環球指數自第二期開始對國內生產總值產生響應，且在該期達到頂點0.035，之后開始下降，呈現正負波動。從宏觀來看，我國國內生產總值在2016—2020年受到生產方式變革的影響，增長不穩定，說明推動人民幣國際化確實受到經濟波動的影響，與圖6響應走勢一致。從整體來看，人民幣環球指數受國內生產總值沖擊所產生的正向影響較多，說明后者對人民幣國際化具有正向促進作用。

第二，人民幣環球指數自第二期開始對我國進出口貿易額產生響應，在第三期達到頂峰0.015，之后呈現正負波動的下降趨勢。這是因為中美貿易摩擦以來，世界貿易保護主義頻頻抬頭，這一國際局勢對我國進出口貿易產生較大影響，所以對外貿易局勢不穩定，導致人民幣環球指數波動。由此可見，國際貿易面臨的困難與挑戰對人民幣國際化產生了一些負向影響。

3.4.2 方差分解

方差分解是研究變量在受到沖擊后對系統產生變化的貢獻度，并由此得到沖擊對VAR模型系統產生影響的關鍵信息。進出口貿易額、國內生產總值對人民幣環球指數的貢獻率如表7所示。由圖8可知，國內生產總值和進出口貿易額對人民幣環球指數的貢獻度持續上升，且前者貢獻度在第6期的方差分解結果趨于穩定，貢獻度為28，后者的貢獻度在第8期結果趨于穩定，貢獻度為15，說明國內生產總值的貢獻度更大。

表7 DLNY的方差分解結果

圖8 DLNY的方差分解

通過脈沖響應可知，分別給國內生產總值和進出口貿易額一個正向沖擊后，人民幣環球指數具有積極的脈沖響應，說明兩者對人民幣環球指數具有促進作用；通過方差分解亦說明兩者對人民幣環球指數的貢獻度處于緩慢上升階段，并在較長一段時間內呈現逐漸增長態勢，且國內生產總值對人民幣環球指數的貢獻度強于進出口貿易額。

3.5 結論

本文選取2016—2020年國內生產總值、全國進出口貿易額及人民幣環球指數的季度數據進行實證研究。第一，通過對經濟增長、國際貿易與人民幣國際化的文獻分析，得出三者的關系。第二進行定量分析，通過格蘭杰因果檢驗，說明經濟增長、國際貿易對人民幣國際化具有一定的影響，并建立VAR模型，驗證了三者存在長期穩定關系，且經濟增長、國際貿易對人民幣國際化具有正向影響作用，是其重要推動力。總之，我國經濟和國際貿易的不斷發展對人民幣國際化具有積極的促進作用，進一步說明國際貿易規模是人民幣國際化的硬條件，經濟增長是人民幣國際化的軟條件。

4 政策建議

4.1 國家戰略

4.1.1 把握“一帶一路”倡議

“一帶一路”倡議實施以來，中國同沿線國家貿易往來更加密切，有效緩沖了中美貿易摩擦給我國帶來的貿易沖擊。我國應繼續積極推進與沿線國家自貿區協議的簽訂，有針對性地選擇重點貿易伙伴國，完善市場機制，在對外合作中推動我國經濟發展及人民幣國際化。同時，通過不斷加強對發展中國家基礎設施建設的援助工作，不僅可有效幫助發展中國家實現經濟發展，還可轉移國內剩余產能，實現產業結構的轉型升級，推動我國經濟新一輪增長。

4.1.2 鞏固人民幣的官方儲備貨幣地位

在未來，推動人民幣國際化需要促進人民幣成為世界主要國家的官方外匯儲備，加大國際市場上人民幣的流通數量。數據顯示，英國、新加坡等15國已經將人民幣作為其官方外匯儲備，這將進一步提高人民幣的國際影響力和推動人民幣國際化。目前，人民幣的全球外匯儲備比例仍然較少，因此未來可通過推動世界主要貿易國人民幣離岸貨幣結算中心的建設，提高人民幣在國際市場上流通，以鞏固人民幣作為官方外匯儲備的地位，助推人民幣國際化進程。

4.2 金融制度

人民幣國際化需要提高資本賬戶的開放程度，加強資本賬戶的自由兌換。資本賬戶開放政策是為消除阻礙金融跨邊境的障礙，以實現最高儲蓄回報率，提高金融創新程度及穩步推進經濟增長。因此，未來在一定范圍內逐步提高我國資本賬戶開放程度和自由度，有助于提高經濟增長效應，為經濟增長提供新渠道。

4.3 企業發展

4.3.1 推動跨國業務和對外投資

人民幣國際化與促進我國經濟發展，需要企業“引進來”與“走出去”，推動跨國業務發展，提高企業競爭地位。具體表現為促進對外貿易增長，提高人民幣在國際市場上的流通；企業家將既得利潤帶回國，助推人民幣儲蓄功能。此外，企業應加強對外投資，拓展人民幣在國際范圍內的交易流通路徑，推動國內金融機構逐步國際化，這將成為人民幣國際化的一個新出路。

4.3.2 推行對外貿易人民幣結算

我國對外貿易量龐大，積極推進對外貿易采用人民幣結算將極大地提高人民幣在國際市場上的流通和影響力。以我國對外貿易發達城市上海市為例，2017年第一季度上海市有4413億元的跨境貿易人民幣結算額，極大地增強了人民幣在國際市場上的流動。因此，通過不斷促進跨境人民幣結算，提高人民幣的流動性，有助于推動人民幣國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