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目式學習的真問題和真解決

杭州師范大學副教授浙江省教育廳“浙派名師培養工程”小學科學項目首席導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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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對項目式學習可以發生真實學習的價值基本認同，當下教師已逐漸接受項目式學習的理念，并在教學中積極實操這種教學方法。可是絕大部分的項目學習屬于“偽項目”學習。為什么這樣說呢?學生還是根據教師的想法在做研究，這些研究是教師想讓他們做的。如何讓項目式學習真實發生呢？

項目式學習是學習的一種，有兩大特質，即學習的特質和項目的特質。因為是學習的一種，便有目標、計劃和評價，但是又與日常的全日制學習有差別，需要生長點，就是國家課程標準；不是脫離全日制學習的內容，重起爐灶的學習，那將會增加學生的負擔。目標不同于全日制教學目標，更注重實操性。項目式學習可以解決一些學習問題，而不是所有的學習問題。

特別需要提出的是，評價的差別。例如，有關科學故事的項目式學習評價，可以設計如下。

標準1：給這個科學故事編不同結局；標準2：梳理出這個科學故事的內在線索；標準3：不同科學故事的比較能力。

評價的指向均為能力，由此也可以看出項目式學習的指向是能力培養的指向，是解決問題能力的指向。

如何發現真問題？真實的情境產生真實的問題。很多教師把問題冠以一個情境再次提出問題，讓學生解決，這不是學生的問題。雖然是個“真實生活問題”，但不是學生的。這里的真問題是學生遇到困難疑惑后想解決的，并通過他自己的努力可以解決的問題。例如，有個學生在學習弦樂貝斯時，需要中指與無名指并攏，分別與小指、大拇指分開。如何使手指保持一個正確的姿勢，成為這名學生學習弦樂貝斯時候的一個難題。為此，她前后多次設計圖紙，制作模型，前后五次改進，終于解決了這個問題，還獲得項目式學習的國際金獎。

這才是真問題。真問題來自學生生活成長中所遇到的問題。教師可以通過一些方法幫助他們發現屬于自己的問題，吐槽大會、頭腦風暴、用戶體驗地圖、智囊工具等，都是非常好的幫助學生發現問題的方法。而我們最缺的就是這個環節。問題是如何產生的是問題解決的動力源。

如何實現真解決。怎樣的結果才算是真解決？有一個先決條件和一個結果條件。先決條件就是項目式學習的問題解決是在團隊中進行的，所以，組建團隊成為首要條件。團隊里各成員的相互支持有多種方式，畫廊交流法、拼圖交流法、數字資源法、專家組學習法可以幫助學生有效地合作。結果條件就是產品，對問題解決有決定作用的產品，而不是圖紙和模型。例如，某校進行“夢想讀書小屋”的項目式學習，從圖紙模型到實物，發生了與學生生活密切相關的能力事件，學生在實地放樣后知道了數據的高度，很長的木板無法掉頭，他們一次次嘗試后突然發現后端可以變成前端……“夢想讀書小屋”建成后，學生發現夏天的蚊子、冬天的低溫使得這里不適合進行讀書廣播。建好的小木屋做什么更合適？讀書廣播放在哪里更合適？……又經歷了一系列問題解決的過程。

如果這所學校止步于圖紙和模型，學生能力的培養也將止步于指尖活動的體驗。

當然，培養人的能力指向的學習方式源于對人的關懷。只有從事物的本源、屬性來思考把握，才能更好地實施各種學習方式，特別是一種在國內新興的學習方式。否則，會跑得越快，離問題解決的本質越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