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金融發展對鄉村振興影響的時變效應研究
——基于云南省分析

□ 舒泰一 張子微 趙田田 張曉磊 陳燦煌

一、引言與文獻綜述

2020年，我國已實現全面脫貧，如何將鄉村振興與脫貧成果有效銜接是廣大農村發展需要關注的重要問題。綠色金融能夠將金融市場上的資金合理配置到鄉村發展上來，促進鄉村產業結構升級，提高鄉村治理水平，增加農村居民收入。為深入貫徹落實鄉村振興戰略，2019年，人民銀行、銀保監會、證監會、財政部、農業農村部聯合發布《關于金融服務鄉村振興的指導意見》強調要發展“三農”綠色金融，滿足鄉村多樣化融資需求。為積極響應鄉村振興戰略，2020年富滇銀行為種養殖業規模化發展、農產品深加工產業鏈等提供信貸資金支持，用綠色金融手段助力鄉村振興。可見，綠色金融為鄉村振興提供更多可能性。

我國綠色金融與鄉村振興的相關研究主要集中在綠色金融與鄉村振興的路徑分析和實證研究兩部分。從路徑分析的層面來看，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尚存在基礎配套設施不足、農村綠色金融產品不足、供需矛盾尖銳且現有綠色金融工具整合性不足、協同效應弱等問題；且農村綠色金融政策亟待完善、綠色融資渠道狹窄、涉農金融機構綠色金融創新的積極性不高。鄉村振興應該通過金融手段參與細化分工并與低碳產業結合發展。綠色金融創新能夠促進產業興旺、鄉風文明、宜居生態和生活富裕，對推進鄉村人才振興也有獨特作用。因此，針對現有問題，要通過綠色信貸、綠色保險和碳金融等方面支持鄉村振興，改善鄉村綠色金融供需環境，培育綠色金融需求主體，完善綠色金融市場體系，促進綠色金融創新，加強金融機構在綠色金融方面的建設。從實證研究層面來看，用耦合協調度模型研究得出維西縣的綠色農業與綠色金融的耦合度從良性階段上升到高度階段；用灰色關聯分析方法研究得出綠色金融與農村發展有者較高關聯度。

綜上，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的影響已有多個層面的研究，但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時變效應的研究空缺。同時云南省的鄉村振興關系到多民族發展和社會穩定，研究兩者的時變效應對于發現兩者內在規律及政策制定具有重要作用。因此，本研究采用時變參數向量自回歸模型來分析云南省的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的影響。研究云南省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的時變關系，對于云南省的政策制定具有一定借鑒意義。

二、綠色金融與鄉村振興機理分析

（一）綠色金融與產業興旺

鄉村振興，產業興旺是重點。綠色信貸引導農業向低碳化、綠色化轉型，促進小農生產與現代農業的有機銜接；綠色投資促進綠色科技投入和發展新型農業產業；碳金融的創新能積極帶動綠色產業投融資發展；綠色金融衍生品可以促進產業鏈延伸發展，推動減排技術開發；綠色保險為相關產業發展和衍生品的創新應用提供保證，降低相關環保創新技術的發展所帶來的跨時期風險，推動新技術進步，促進產業轉型。鄉村產業興旺的關鍵在于中小企業的蓬勃發展，風險管理和信貸體系的不足成為掣肘其發展的最關鍵因素，而綠色金融能夠有效地彌補這兩方面的不足，推動建立完善的規章制度體系。同時，低碳產業的發展能提高相關綠色金融交易市場成交量，從而推動綠色金融發展。

（二）綠色金融與生態宜居

鄉村振興，生態宜居是關鍵。綠色信貸的發展對鄉村自然環保的生態環境建設具有顯著的正導向作用；綠色投資的發展加大對環境治理的投資，改善鄉村生態環境；碳金融的發展糾正政府調配資源的偏差，提高農村基礎設施的使用效率，高效地促進宜居生態實現；綠色保險能為綠色生態建設提供信用支持。由EKC理論可知，當人均收入增加至較高水平時，人均收入和環境優化度會成正相關關系。故綠色金融推動鄉村整體生活水平提高至較高水平后，自然而然地能夠實現鄉村生態宜居。生態環境的優化也意味著碳排放量大幅度減小，從而推動減排項目增加和綠色金融發展。

（三）綠色金融與文明鄉風

鄉村振興，鄉風文明是保障。綠色信貸的發展能在發展經濟的同時產生環保文化導向，促進生態環境涵養和資源永續利用等有機統一；綠色投資通過加大對資源環境的文娛、養生及休閑產業的投資，促進文明鄉風的形成；綠色保險則可以輔助釀造文明鄉風，打造鄉村綠色信用觀念。綠色金融本身就具有一種社會規范效用，這種效用可以使得對社會的主流認知群體形成一種綠色環保發展觀念，并對其余成員形成一種道德意識層面的約束力，營造文明鄉風環境。相對地，文明鄉風也可以營造一個良好的環保低碳氛圍，使得各方提高對綠色金融的支持度并推動其發展。

（四）綠色金融與治理有效

鄉村振興，治理有效是基礎。綠色信貸、綠色投資、碳金融以及綠色保險等衍生工具的發展，可以有效地推動鄉村金融經濟制度體系的完善,促使鄉村金融機構更好服務“三農”。綠色金融的發展能夠給人植入一種綠色道德觀念，一旦這種思想成為一種共識，村民就會增強環保意識，提高節能環保的自覺性，促進居民自我治理。綠色金融使鄉村發展更加規范化、合理化，也能增強農民的法律意識，促進法治治理進一步落實。同時，有效治理的正面回饋也能促進綠色金融的進一步發展。為綠色金融在鄉村發展提供了良好的環境，降低了綠色金融進駐鄉村的各項成本；同時金融機構得以拓展業務，創新產品和服務，帶來高額利潤，推動綠色金融發展。

（五）綠色金融與生活富裕

鄉村振興，生活富裕是根本。我國農村人口在全中國占比35%左右，是進行低碳經濟活動的重要主體；鄉村居民參與綠色金融對于縮小城鄉差距，實現生活富裕至關重要。綠色金融的發展能推動勞動力轉移就業和農民增收，資金的注入可以使得農村基礎設施提檔升級，引導和健全社會保障體系，改善農村人居環境。相對地，鄉村生活富裕，村民就有多余資金投入到金融市場中，從而推動綠色金融市場的規模發展。綠色金融可以推動和完善鄉村振興體系，并引導相關產業、產品向低碳轉型以及農業的優化升級與結構調整；綠色資本的大量投入也可以帶動鄉村經濟迅速發展，維護良好的生態環境；綠色金融是使鄉村邁向富裕生活的關鍵力量，也是實現鄉村振興必不可少的重要途徑。

三、指標體系構建和模型分析

（一）指標體系構建

本研究選擇碳排放強度作為碳金融的代理變量，選擇農業保險作為綠色保險的代理變量，選擇工業廢水及廢氣治理投資作為綠色投資的代理變量，同時參考中央十四五規劃選取了綠色生態相關指標，選取第三產業占GDP的比重作為低碳產業的代理變量。參考馮蘭剛等的研究，利用六大工業高耗能產業利息支出作為綠色信貸的代理變量。結果如下圖所示：

圖1 綠色信貸代理指標

2010-2015年云南省六大工業耗能產業利息支出不斷上漲，可以有效地作為綠色信貸的代理指標。參考人民銀行昆明中心支行的數據，云南省2019-2020年綠色信貸余額分別為2995.65、3295.67億元，2020年相較于2019年綠色信貸規模上漲10.02%，但是2016-2020年云南省的六大工業高耗能產業利息支出呈下降趨勢，與近年來綠色信貸規模不斷擴大的事實相反，故該指標不適合作為云南省綠色信貸的代理變量，而六大工業高耗能產業利息支出占比整體上漲趨勢不明顯，在0.8上下波動，故該指標也不適合作為云南省綠色信貸的代理變量。綠色信貸在我國起步較晚2007年才正式開始實行綠色信貸政策，數據較少，故暫不考慮綠色信貸指標。

考慮到綠色金融指標中綠色生態指標與鄉村振興中生態宜居指標有重疊，會影響總體時變走勢，故僅選取產業興旺、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相關指標作為鄉村振興的指標體系。

表1 云南省綠色金融及鄉村振興指標體系

（二）數據來源

數據來源于各年《云南統計年鑒》、《中國農村統計年鑒》、《中國工業統計年鑒》、CSMAR數據庫。

（三）主成分分析

運用SPSS，把綠色金融相關指標提取兩個主成分，鄉村振興相關指標提取一個主成分作為新的指標。

1.綠色金融指數

首先對綠色金融相關指標進行分析，其中X1代表農業保險，X2代表碳金融，X3代表工業廢水治理，X4代表工業廢氣治理，X5代表低碳產業，X6代表水核風電占比，X7代表天然氣占比，X8代表原煤占比，X9代表森林覆蓋率。

KMO取樣適切性量數為0.756。其中第一、第二主成分貢獻率分別為80.586%和11.974%。第一主成分貢獻率超過80%，取第一主成分作為綠色金融的新指標，并將其命名為綠色金融發展指數。第二主成分Y2包含11.974%的貢獻率，其主要代表性變量為X3（工業廢水治理投資）、X4（工業廢氣治理投資）的權重都達到0.6以上，故選取其作為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指標，并將其命名為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指數。其中綠色金融發展指數呈現逐年遞增的趨勢，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指數在2008年和2014年出現兩次頂峰后逐年下降。

2.鄉村振興指數

對鄉村振興相關指標進行分析，其中X1代表可支配收入，X2代表農林牧漁產值，X3代表水土流失治理面積，X4代表人均消費支出，X5代表衛生院床位數,X6代表機械總動力。

KMO取樣適切性量數為0.875。其中第一主成分貢獻率為93.039%，超過80%，取第一主成分作為鄉村振興的新指標。

圖2 綠色金融與鄉村振興指數

（四）時變向量自回歸模型

TVP-SV-VAR模型又稱時變參數向量自回歸模型。因為傳統的VAR模型的假定較為嚴格，其參數不能隨時間變化而變化，而綠色金融發展對鄉村振興的影響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具有時變效應。TVPSV-VAR模型參數帶有時變效應，可以重點去研究在不同的時期和不同的時點下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沖擊的影響情況，因此能夠知道各變量之間的時變特征，由此可以從時變的角度進行政策評估。綜合研究實際，采用TVP-SV-VAR模型對綠色金融相關指標和鄉村振興相關指標進行實證分析。

TVP-SV-VAR模型的基本形式為：

四、實證分析

非平穩的時間序列不能直接進行回歸建模，否則得出的結論往往是有偏或者存在偽回歸的問題，因此首先要檢驗數據平穩性。

（一）數據平穩性檢驗

表2 ADF單位根檢驗結果

由表2所示，變量經一階差分后均變平穩。但是，若使用差分后的數據進行估計，會造成原始數據的信息丟失或者經濟含義下降等問題。

（二）協整檢驗

表3 協整檢驗結果

由表3可知，變量間至少存在一個協整關系，可以采用TVP-SV-VAR模型進行分析。

（三）最優滯后階數選取

表4 最優滯后階數選取結果

如表4所示，各準則均表明，應該選擇一階滯后。

（四）TVP-SV-VAR模型結果分析

通過主成分分析得到綠色金融發展指數（Y1）、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指數（Y2）和鄉村振興指數（ZX），選取一階滯后階數后，使用Oxmetrics進行TVP－SV－VAR實證分析。通過采用MCMC方法進行了20000次抽樣，同時舍去了前2000次所抽取的預抽樣。對Y1、Y2和ZX進行估計，如表5所示。

表5 TVP-SV-VAR模型估計結果

由估計結果得，Geweke最大值為0.987，最高的無效因子僅為30.77，說明本次分析結果是有效的，蒙特卡洛模擬效果較好。

圖3 參數自相關系數、模擬路徑和后驗分布

由MCMC方法參數估計分布圖可知，抽樣的自相關系數均在很短時間內收斂到0附近，樣本路徑在均值附近上下波動，因此適合使用TVP-SV-VAR模型。下面可進一步對其進行時變脈沖效應分析，以揭示綠色金融發展對鄉村振興的影響路徑和時間特征。

1.時變脈沖響應分析

為更清晰反映綠色金融指數（Y1）、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指數（Y2）對鄉村振興指數（ZX）的沖擊效應，利用時變參數向量自回歸模型刻畫不同時期與不同時點動態反映情況，包含等間隔脈沖響應與時點脈沖響應。

2.等間隔脈沖響應分析

如圖4所示，分別呈現了提前3期、提前6期和提前9期，即代表在短期、中期和長期三個階段綠色金融與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的脈沖響應情況。并參考楊立生和楊杰的研究方法在已有等間隔脈沖響應趨勢圖的基礎上，給出了三維脈沖響應趨勢圖，便于更好地分析沖擊走勢。

圖4 等間隔脈沖響應趨勢圖

圖4左側表示綠色金融指數對鄉村振興指數的等間隔脈沖響應趨勢，右側表示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指數對鄉村振興指數的等間隔脈沖響應趨勢。對比短期、中期和長期，短期綠色金融指數對鄉村振興的促進作用不明顯，而長期較明顯。早年我國發展重工業對環境造成巨大的破壞，環境保護政策力度匱乏，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沖擊效果較弱。我國在2007年度開始實施綠色信貸政策，各銀行相繼推出綠色信貸，我國綠色金融迎來強勢發展，長期來看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的發展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圖4右側表示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的等間隔脈沖趨勢，整體來看，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起促進作用，長期效果要遠大于短期效果。

圖5 三維脈沖響應趨勢圖

圖5左側表示綠色金融指數對鄉村振興的三維脈沖響應圖，在2002年左右較短的滯后期會帶來較大的沖擊，隨著時間的推移較短滯后期的沖擊與較長滯后期的沖擊均上升，但是短期沖擊效果不如長期明顯。整體來看，近年來隨著綠色金融的發展，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整體的促進效果是逐步提升，最近3年來看，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的影響具有時滯性，即短期滯后效果較小，長期滯后效果較明顯。圖5右側表示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的三維脈沖響應圖。在較短的滯后期來看，隨著年份的推移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的沖擊較小，較長滯后期隨著時間推移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沖擊逐漸變大，說明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具有明顯時滯性，從開始投資到政策生效要經過較長時間。政府在進行綠色金融相關政策的時候需要考慮到時滯性的影響，指定長期政策，使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發揮最大的促進作用。

3.時點脈沖響應分析

進一步根據標志性事件的時間節點進行時點脈沖響應分析，分別選取2003年、2007年和2016年三個時間點進行研究。2003年時相對當今綠色金融蓬勃發展，我國綠色金融政策力度不大，且經歷SARS疫情，國民經濟損失慘重。2007年時綠色信貸政策出臺，引領綠色金融快速發展。2015年底我國綠色債券政策出臺，2016年我國綠色金融政策相繼出臺，尤其云南省反復推出環境污染治理相關政策。圖6左側反映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的時點脈沖，整體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具有促進作用，但是2003年來看因為SARS沖擊影響，沖擊效果逐漸下降；2007年綠色信貸政策剛出臺，政策具有時滯性，政策效果不明顯，沖擊效果趨于平穩，10期往后略微上升；2016年來看，我國綠色金融發展迅速，表明近年來綠色金融政策相繼出臺促使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的促進作用顯著提升。

圖6 時點脈沖響應趨勢圖

圖6右側表明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的時點脈沖響應分析，三個年份隨著沖擊期數增加，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有明顯的促進作用。早年我國對工業污染治理關注度不高，造成了霧霾嚴重，環境污染的結果，隨著近年來環境治理政策不斷出臺，空氣質量逐漸改善，根據云南網消息，2020年環境空氣質量優良天數比例高達98.8%。由圖6可知，2003年2007年和2016年短期的時點脈沖效果不明顯，長期來看2016年時點脈沖效果大于2007年的效果大于2003年的效果。說明環境污染政策對鄉村振興的促進作用具有時滯性，近年來云南省的環境污染治理政策對鄉村振興有顯著促進作用，長期效應明顯。綠色金融發展和鄉村振興不能一蹴而就，需要長期的積累過程。

五、結論與政策啟示

從提取的主成分來看，綠色金融發展指數與鄉村振興指數近年來呈現顯著上升趨勢，二者發展態勢良好。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指數早年間波動上升，2014年之后逐年下降。從時變脈沖響來看綠色金融指數和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產生了明顯了沖擊效應。時點脈沖響應來看，早年間我國綠色金融發展水平較低，對鄉村振興促進作用不明顯；近年綠色金融蓬勃發展對鄉村振興起明顯促進作用；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在各年份均對鄉村振興起促進作用，且近年來促進作用更為明顯。等間隔脈沖響應來看，短期內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的影響具有時滯性，沖擊效果不明顯，長期來看綠色金融發展對鄉村振興具有明顯促進作用。從三維脈沖響應來看，近年來綠色金融指數和工業污染治理投資指數對鄉村振興的促進作用在短期不明顯，而在2-3期后的促進作用顯著提升，沖擊效應隨期數增加逐漸增強。根據上述研究，得出如下的政策啟示:

第一，關注政策的時變效應，引導綠色金融助力鄉村振興。綠色金融對鄉村振興的影響具有明顯的時變效應，在短期內無法看出政策效果，而長期來看，政策效果會被積累放大。因此，要對政策時變效應充分認識，堅持政策導向，用政策手段指引金融業調整發展方向，確保將綠色金融資金引到鄉村中去，為鄉村產業注入活力，促進鄉村產業轉型升級。

第二，金融機構要轉變發展方式，用前瞻性的眼光去投資，實現更多可能性。農村是我國實現鄉村振興的主要陣地，發展基礎薄弱，產業結構單一，但發展前景好且有政府政策支持，為金融機構提供了較多的投資機會。綠色金融包含綠色保險、綠色投資、碳金融等多方面，金融機構應該看準時機，發展綠色金融，創新綠色金融產品，實現綠色金融與鄉村振興的有效銜接。

第三，加大對工業污染治理投資的資金投入，加強工業污染的政府監管。上述實證分析表明，工業污染治理投資對鄉村振興的作用明顯，其內在機理是由于城市內工業發展成本高且環境管控嚴格。高污染企業選擇在鄉村發展，加重鄉村環境污染，使鄉村振興中生態環境目標難以實現。因此，要實現鄉村振興需要加大對工業污染治理投資的資金投入。由于企業的目標是追求自身利益最大化，工業污染會造成外部不經濟，因此需要政府采取政策手段，加強對高污染企業的監管，促使企業轉變發展方式，做到經濟發展與生態環境和諧相處。

第四，兼顧鄉村振興多方面需要。鄉村振興不僅僅是鄉村經濟的振興，更是教育、衛生、醫療等多方面的發展，綠色金融只是助力鄉村振興的手段之一，實現鄉村振興，要多種方式互相配合，如：數字經濟、普惠金融都為鄉村振興提供了新思路和新路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