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冬,程東陽,孫洋洋,孫婉寧,于麗影,田佳儀
情緒智力是個體知覺、理解、調節和利用自己及他人情緒的能力[1]。高職護生是護理隊伍的重要來源,對高職護生情緒智力進行探究是高職護理教育重要踐行路徑[2]。王葉飛[3]翻譯修訂了中文版情緒智力量表(Wong and Law Emotional Intelligence Scale,WLEIS-C),已發現WLEIS-C在高職護生中具有良好適用性和信效度[4-5]。目前高職護生WLEIS-C未建立常模,評價高職護生情緒智力缺乏可供比較的普遍性指標。因此本研究旨在通過對黑龍江省高職護生進行測評,建立黑龍江省高職護生WLEIS-C常模,劃分情緒智力水平等級,以期為高職護生情緒智力評估提供參考標準。
1.1對象 一般區域性常模的樣本量為1 000~1 500[6]。考慮20%的失訪率,本研究黑龍江省高職護生常模的樣本量需要1 875人。采用分層整群抽樣法,按照2015年黑龍江省綜合實力等級劃分標準[7],于2021年5~6月選取一級城市(哈爾濱市)、二級城市(大慶市)、三級城市(佳木斯市)各1所高職院校護理專業在讀的學生作為調查對象。納入標準:高職大專護理專業在讀;知情,同意參加本次研究。排除標準:退學、休學者。實際納入2 466人,其中黑龍江護理高等專科學校1 450人,大慶醫學高等專科學校662人,黑龍江省林業衛生學校354人。
1.2方法
1.2.1研究工具
1.2.1.1一般資料調查表 包含性別、年齡、年級、生源地、居住情況、是否擔任學生干部、是否獨生子女和父母文化程度。
1.2.1.2情緒智力源量表 采用王葉飛[3]翻譯修訂的WLEIS-C,其包括自我情緒知覺(4個條目)、他人情緒知覺(4個條目)、情緒控制(4個條目)、情緒運用(4個條目)4個維度共16個條目。采用Likert 7級評分法,0代表“非常不贊同”,6代表“非常贊同”,得分越高表明情緒智力越高。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數為0.83。為方便理解和比較,本研究將各維度及量表總分的原始粗分轉換為百分制得分,轉化分=(原始分-理論最低分)/(理論最高分-理論最低分)×100。
1.2.2調查方法 借助“問卷星”進行線上調查。問卷星主要包含問卷說明、研究目的以及正式問卷。正式調查開始前對20名護生進行預調查,填寫問卷時間3~5 min,問卷內容表述清晰,條目設置合理。預調查后由研究者將問卷二維碼或者調查鏈接通過微信發給各學校護理專業輔導員老師,由輔導員老師轉發給高職護生,問卷填寫完畢即時提交,每個IP地址僅可填寫上交1次。除去234份無效問卷(明顯邏輯錯誤或答題總時長過短),有效回收2 466份,有效回收率91.33%。
1.2.3建模方法 常模是用于考察受試者被調查項目在總體成員中的相對位置,從而判斷其正常與否及其所在等級的參照標準[8]。本研究樣本量足夠大,為2 466,可以認為近似服從正態分布[9],故本研究以WLEIS-C總分及各維度分為基礎建立均數常模;按百分位數5%的間隔計算出得分分布情況建立百分位常模;選取P10、P30、P70、P90作為等級分界點建立劃界常模;根據單因素分析結果建立分類均數常模。
1.2.4統計學方法 雙人錄入數據后采用SPSS25.0進行統計分析,行描述性分析、t檢驗、方差分析,檢驗水準α=0.05。
2.1高職護生一般資料 2 466名高職護生年齡17~24(18.99±1.14)歲,具體見表1。

表1 高職護生一般資料(n=2466)
2.2高職護生WLEIS-C的總體均數常模 黑龍江省高職護生自我情緒知覺得分為(66.41±14.60)分、他人情緒知覺得分為(65.04±15.42)分、情緒控制得分為(62.69±17.31)分、情緒運用得分為(64.50±16.10)分,總量表得分為(64.66±13.24)分。
2.3高職護生WLEIS-C百分位常模 將WLEIS-C得分按5%為間隔,得到量表得分在5%~95%的分布情況。見表2。

表2 高職護生WLEIS-C的百分位常模(n=2466) 分
2.4高職護生WLEIS-C劃界常模 根據WLEIS-C得分5%情況,選取P10、P30、P70、P90作為等級分界點[10],低于P10為低、P10~為較低、P30~為一般、P70~為較高、P90及以上為高。見表3。

表3 高職護生WLEIS-C的劃界常模(n=2466) 分
2.5高職護生WLEIS-C分類常模 常模的制訂需要考慮特定常模團體的樣本特征,特征有差異的團體,需分別建立各自的常模[11]。t檢驗和單因素方差分析顯示不同性別(t=1.318,P=0.188)、不同年級(F=1.792,P=0.167)、不同生源地(t=0.015,P=0.988)、是否獨生子女(t=-1.489,P=0.137)的高職護生情緒智力總分比較無統計學差異;是否擔任學生干部(t=4.661,P=0.000)、不同年齡(F=3.517,P=0.030)、不同居住情況(F=5.252,P=0.005)和不同父母文化程度(F=4.788,P=0.002)的高職護生情緒智力總分比較有統計學差異。構建高職護生WLEIS-C的分類常模,見表4。

表4 高職護生WLEIS-C的分類常模 分,
3.1黑龍江省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 在量表總體均數常模方面,本研究發現高職護生WLEIS-C得分為(64.66±13.24)分,可為今后黑龍江省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提供依據,即如果樣本得分高于均數常模則說明其情緒智力水平較高,反之則說明其情緒智力水平較低。在百分位常模方面,本研究以按5%為間隔,為高職護生個體準確定位自身所處情緒智力水平的位置提供衡量標準,WLEIS-C得分越高,對應的百分位常模位置也越高,表明其情緒智力水平越高。在百分位常模基礎上,選取P10、P30、P70、P90作為等級分界點,將高職護生WLEIS-C得分由低到高依次劃分為低、較低、一般、較高和高5個等級,建立高職護生WLEIS-C的劃界常模。劃界常模不僅確定了高職護生情緒智力的水平分級,而且有助于今后研究對樣本所處的具體等級進行推測,即明確樣本情緒智力級別。
3.2黑龍江省高職護生情緒智力分類常模分析
3.2.1年齡 本研究結果顯示,年齡在22歲及以上的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更高。分析原因如下:一方面,年齡作為生理機制,是情緒智力發展的重要基礎[12];另一方面,情緒智力也可以在后天的學習和積累中獲得和提高[13]:隨著年齡的增長,高職護生心智趨于成熟,個人經驗和社會閱歷逐漸豐富,能夠在日常生活與人接觸時,準確察覺自身和他人情緒,對自身情緒管理和利用能力逐漸增強,情緒智力水平更高。
3.2.2居住情況 本研究發現,單親家庭的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64.68±15.17)較低,分析原因可能為相比于完整的雙親家庭,單親家庭的家庭結構不穩定,家長與子女相處時間少,高職護生不能從家長的相處中提升情緒智力;其次,在高職護生成長過程中,家長對其關于情緒智力的家庭教育開展相對不足,導致其情緒智力水平較低;此外,單親家庭家長養育方式不如雙親家庭積極,有研究表明,父母積極的養育方式對兒童情緒智力的培養具有積極作用[14]。綜上,單親家庭的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較低。
3.2.3是否擔任學生干部 本研究發現,擔任學生干部的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明顯高于未擔任學生干部的高職護生,與其他研究[15]發現一致。一方面,擔任學生干部的高職護生需要多與老師和同學接觸,溝通交流的過程幫助高職護生敏銳地察覺他人情緒,并學會合理進行情緒運用,提升了情緒智力水平;另一方面,擔任學生干部的高職護生需要籌備各項學生活動,在組織與協調過程中,不僅要求其能力出眾,而且需要擁有一定應急應變能力,高職護生可以對自身情緒有更好的察覺和控制能力,情緒智力水平得到提升。
3.2.4父母文化程度 本研究結果顯示,父母文化程度越高,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越高。分析原因可能為:①父母是子女最好的老師,文化程度較高的父母本身情緒智力水平可能較高,高職護生在情緒智力較高的家庭氛圍中成長,久而久之,在家庭的熏陶下,其情緒智力水平得到提高。②文化程度較高的父母給予子女在情緒智力方面的支持較大。文化程度較高的父母有更大可能意識到情緒智力的重要性,因此在高職護生成長過程中,給予相關的家庭教育更多;此外,文化程度較高的父母在物質條件方面更富足,給予高職護生情緒智力相關的支持也更多,因此情緒智力水平更高。
本研究結合黑龍江省各城市綜合實力分層,采用分層整群抽樣法共抽樣2 466名高職護生,確保常模建立的穩定性與合理性。黑龍江省高職護生WLEIS-C常模的建立,為省內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評價和研究提供了參照,為高職護理院校培養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提供了評價依據,也可供國內其他省市參照。該常模在應用時,應注意定時修改和補充,以適應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的變化。研究的局限性在于本樣本僅來自黑龍江省,因城市經濟水平、文化差異等原因僅適用于本省高職護生情緒智力水平的評判,不能代表全國常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