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系統動力學的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機制模型構建*

申 靜，于夢月

0 引言

智庫是具有政策研究、決策咨詢、智力支持和公眾認知等功能的知識服務組織，在社會和政策制定者之間發揮著知識橋梁的作用[1]。近年我國建設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并進行了頂層設計。中國智庫實力整體穩健上升，但在研究內容、技術手段、傳播方式等方面與全球頂尖智庫仍存在差距[2]。同時，復雜多變的國際政治形勢、日益明顯的全球化趨勢、針對性強的政策訴求、迅速發展的新興技術對智庫的知識服務提出了更高要求[3]，因此探究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機制對保障智庫知識服務質量和長遠發展具有重要意義。本文試圖通過分析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系統結構，厘清系統內部的動力要素及其相互作用關系，以構建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機制的理論模型，從而為智庫的知識服務可持續發展提供參考。

1 文獻回顧

關于智庫的知識服務發展研究，集中在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特點、趨勢與路徑等方面。J G.McGann通過對歐洲智庫布魯蓋爾(Bruegel)的案例分析發現，網絡抓取和機器學習將成為智庫的重要研究工具[4]；李凌提出智能時代的智庫研究將面臨第三次轉向，人工智能有助于智庫打破思維定式，拓寬研究范圍，提高工作效率[5]；E.Cornell認為IT企業實施 “創新小組” 發展內部智庫，可以聚集來自內部員工和大學部門的教授專家，定期開會進行頭腦風暴，研究并提出改善工作環境的想法等[6]；張璐等通過偏最小二乘回歸模型分析發現，客戶的知識服務需求是影響智庫知識服務方式、提高智庫知識服務質量的關鍵[7]。

X.Wang認為，在全球化背景下，中國智庫應積極參與到全球化智庫行列，提供多類型、跨學科、跨國的知識服務[8]；J.Wuthnow等發現，新時代中國政府官員為尋求多元化決策建議和改進政策咨詢來源，鼓勵社會智庫發展成為具有國際競爭力的品牌智庫，以提供高質量、高水平的知識服務[9]；J G.McGann通過綜合中國智庫在G20峰會上的表現與全球智庫報告中的排名，建議中國智庫明確角色和功能，加快專業化服務進程，提升參與國際事務的知識服務能力[10]；劉金松認為，我國新型高校智庫發展首要解決的問題是提高專業化水平，要以專業化視角研究社會問題，為國家決策提供專業化建議[11]。

楊家鑫等從客戶需求視角提出中國高校智庫知識服務發展路徑：建立綜合性研究人才庫開展前瞻性政策研究，借助新媒體平臺提供便捷親民的決策咨詢服務，匯聚行業領域知名專家擴大智庫服務影響力[12]；朱新銘等以濱州市圖書館為例，針對知識服務面臨的問題，提出圖書館新型智庫的知識服務發展路徑是：創建智庫資源保障平臺夯實服務基礎，完善智庫館員制度，探索智庫成果轉化機制優化服務輸出[13]；西晶提出創新驅動戰略下高校圖書館新型智庫知識服務的發展路徑是：創新知識咨詢服務、知識支持服務、知識宣傳服務，開發新型知識產品[14]；J.Wuthnow等提出新型社會智庫的發展路徑是：利用人力資本提供與黨政智庫不同的分析或建議，以滿足政府官員對新視角或專門研究的需求，利用廣泛的網絡促進中國同行與國際同行的思想溝通，熟練使用信息技術宣傳研究成果[9]。

綜上，智庫知識服務具有智能化、創新驅動、跨組織合作、客戶需求導向等特點，顯示出全球化、品牌化、專業化和國際化發展趨勢，可以選擇建立綜合性人才庫、借助新媒體平臺、匯集行業領域知名專家、創建智庫資源保障平臺、建設智庫館員制度、建立智庫成果轉化機制、創新知識服務方式及產品、利用人力資本與社會網絡、使用信息技術等多元化發展路徑，但尚未系統研究智庫的知識服務發展機制。因此，本文基于系統動力學構建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機制理論模型，為智庫知識服務可持續健康發展提供參考。

2 系統動力學及應用

系統動力學是由美國麻省理工學院福瑞斯特(Jay W.Forrester)于1956年提出[15]，基于系統論，汲取控制論、信息論的精髓，是一門研究處理社會、經濟、科技、生態系統和生物系統等高階次、非線性、多重反饋復雜時變系統問題的學科[16]。系統是由相互區別、相互作用的各組成部分有機地聯系在一起，為同一個目標而完成某種功能的集合體。研究系統就是研究系統的結構，系統結構是指表示系統組成部分的概念之間的動態相互關系[17]。系統動力學的研究對象是開放系統，開放系統在不斷與外界進行信息流、物質流、能量流的交換過程中，獲得外部動力；同時，在系統內部各組成部分相互耦合、相互作用下，形成自然約束與相互協調，產生內部動力；在內外動力共同作用下，推動系統內各組成部分朝著共同目標發展[18]。在系統內部，正反饋是一個產生增長的過程，傾向于強化或放大系統中正在發生的行為，并產生更強大的行為；負反饋是一個動態的收斂過程，傾向于弱化或縮小系統中正在發生的行為，并朝著某種邊界或某種目標不斷地縮小相互間的差距[19-20]。

系統動力學的理論與方法廣泛應用于社會經濟[21]、公共政策[22]、企業管理[23]等領域，1980年代初引進我國，1990年代在我國自然科學、人文社會科學和工程技術等領域得到全面應用[24]。鑒于系統動力學主要研究復雜系統行為的動力學特征，能較好地描述系統組成部分間的關系及動態變化過程，國內外有大量研究使用系統動力學的理論和方法分析與模擬各種 “政策-服務” 系統。WB.Fontoura等使用系統動力學理論分析巴西城市交通政策對城市交通系統的影響，并對其仿真模擬以評估政策的適用性[25]；I.?ula等通過系統動力學理論揭示去增長政策建議的潛在因果結構，仿真模擬了在發達國家實施這些政策的可能結果[26]；馬海群等運用系統動力學理論構建信息資源管理政策執行力影響因素模型，對模型的各影響因素進行靈敏度分析，根據分析結果提出信息資源管理政策執行力的提升路徑[27]；雷帥等運用系統動力學理論構建國防科技信息工作體系模型，并仿真模擬了國防科技信息工作質量效益的發展變化[28]；陳華等采用系統動力學理論構建高校圖書館智庫運行機制模型，并分析其運行過程中的關鍵要素，為高校圖書館智庫的持續健康運行提供了政策建議[29]。

上述文獻回顧可看出，智庫知識服務發展具有多變量、多重反饋、動態性、非線性、復雜性、開放性等特點，是一個開放復雜動態系統。所以，本文運用系統動力學理論對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系統結構進行深入研究具有適用性。

3 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系統結構分析

智庫作為政策研究和決策咨詢機構，決策咨詢需求的不斷變化是驅動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持久動力[30]。但滿足客戶的決策咨詢需求是智庫開展知識服務的現實難點，因為 “供” “需” 雙方知識不對稱會導致智庫研究成果與客戶決策咨詢需求之間嚴重脫節，其研究成果不但缺乏深刻的政策思想，難以解決現實問題，更談不上為客戶提出高水平有價值的建議方案[31]。因此，基于客戶需求的智庫知識服務模式可以促使智庫提供既具有實踐指導意義，又具有戰略思想高度的研究成果。同時，不斷變化的客戶決策咨詢需求會推動智庫進行知識創新。例如，蘭德公司的每一個發展階段，無論是從系統分析向政策分析的戰略轉型，還是從政策分析的概念、方法和技術的發展，以及從研究國家安全到加強研究國內政策問題，都是現實問題和實際需求驅動著公司創新變革[32]。所以，基于客戶需求的智庫知識服務具有高度的創新性。隨著國際化、數字化、網絡化、智能化新環境的發展，智庫服務要適時而變，不斷創新服務模式，以滿足客戶的新需求并提供新的知識服務。智庫的知識服務創新又會不斷創造出新的知識成果，推動各種新服務動態競爭、平衡共生，形成可持續、和諧、共生的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基于以上分析，本研究提出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系統結構如圖1所示。

圖1 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系統結構

3.1 智庫的知識服務需求動力分析

智庫是解決客戶實際決策問題的知識密集型服務組織，其知識服務需求具有強烈的客戶導向。當前，智庫客戶所面臨的決策環境愈加復雜，不確定性因素不斷增多，全球智力資本儲備日益增加，種種因素加大了客戶獨立解決問題的難度。同時，由于智庫客戶自身智力能力及資本有限，難以掌握決策所需的相關信息和知識[33]，也缺乏有效的信息及過濾機制[34]，而不同專業領域的人員參與[35]和多學科的介入[36]，導致客戶獨立、及時制定政策以及進行決策較為困難。隨著人力資本儲備的日益增多、人口整體文化水平的日漸提高、科技創新基礎設施條件的不斷改善、科技支出的持續攀升等，全球的智力資本水平不斷提高[37]。相比全球智力資本水平提高的速度，客戶受自身學習能力的限制，其智力資本水平提高的速度往往落后于全球智力資本水平，從而表現出智力能力的不足。因此，決策環境的復雜性與不確定性、客戶智力能力不足、全球智力資本水平不斷提高導致了客戶智力資本鴻溝的產生。客戶的智力資本鴻溝是指客戶在創造力、知識、技術、時間等方面存在不足，且這些不足無法通過其內部的可用資源進行彌補[30]，需要外部的幫助與合作去填補[38]。智庫具有跨學科知識的專業化人才、科學的政策研究方法[39]、先進的信息資源管理技術[40]、豐富的網絡社交媒體運行經驗[41]等，可以填補客戶的智力資本鴻溝，為其提供高質量的政策研究成果和決策咨詢方案。因此，客戶的智力資本鴻溝是產生客戶知識服務需求的驅動力[30]。基于以上分析，智庫的知識服務需求動力結構如圖2所示。

圖2 智庫的知識服務需求動力結構

3.2 需求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模式分析

基于客戶需求形成知識服務模式是保障智庫知識服務高效運行的基礎[7]。首先，客戶需要智庫更好地提供切實有效的、高質量的、能解決具體問題的決策建議、咨詢方案、政策實施及效果評估等決策咨詢服務；其次，客戶需要通過 “旋轉門” 機制，借助智庫的政策專業人才更好地開展科學民主決策工作，并培養其專業人才；另外，客戶需要智庫更快地提供傳播公共政策知識、觀點以及引導社會輿論的知識傳播服務；同時，客戶需要智庫能更快地提供面向傾向性、戰略性、潛在性問題的專業、客觀、科學的前瞻性政策研究報告等政策研究服務；最后，隨著客戶產生新的知識服務需求，智庫還將適時適勢地形成與需求對接的新服務模式。基于以上分析，需求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模式結構如圖3所示。

圖3 需求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模式結構

3.3 需求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創新分析

基于需求的創新模型[42]，客戶復雜多變的知識服務需求拉動了智庫的知識服務創新活動，促使智庫不斷產生具有創新思想的政策研究報告和決策建議，以滿足客戶不斷變化的知識服務需求，進而不斷增強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內生動力。而智庫要不斷產生創新思想就要不斷進行知識共享，以全面增強其人力資本、結構資本、關系資本，從而提高整體智力資本水平，并通過智力資本的中介作用實現對創新能力的提升；同時，智庫要不斷產生創新思想、不斷獲取新的智力資本，以提高其創新速度與創新質量[43]，并提升核心競爭力和可持續發展能力[44]；另外，創新思想還將推動智庫不斷采取差異化新途徑策略，以提供創新性知識成果。基于以上分析，需求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創新結構如圖4所示。

圖4 需求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創新結構

3.4 創新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分析

由于知識可以通過社會互動和信息技術使用在全球范圍內共享和流動[45]，所以智庫通過知識共享能夠促進知識資源與知識服務融合，推動其提供全球化知識服務；新的智力資本可以從全球知識市場獲取[46]，獲得的全球化新知識能夠驅動智庫提供全球化知識服務；同時，新的智力資本還可以通過引進具有較強的創新意識、敏銳的洞察能力和快速的時政反應能力的專業人才獲取[46]，獲得的創新型專業人才能夠驅動智庫提供專業化知識服務；創新型專業人才采取差異化新途徑策略，能為智庫建立獨特的專業優勢和品牌特色，驅動智庫提供專業化、品牌化知識服務。因此，創新思想能夠驅動智庫提供全球化、專業化和品牌化的知識服務。

創新是引領發展的第一動力，生態系統為創新增長提供了平臺，使思想交流成為可能，并引入了培育創新和消除失敗可能性的治理機制[47]。當智庫的知識服務專業化發展到一定程度，形成專業優勢，智庫在全球范圍具有知名度，能促進智庫的知識服務全球化；而智庫要提供全球化和品牌化的知識服務一定要憑借其專業研究優勢[48]。因此，創新思想驅動的智庫不僅要提供專業化的知識服務，還要提供全球化和品牌化的知識服務。各種知識服務的共生發展，形成了創新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生態[49-50]。其中，專業化的知識服務是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的核心組成要素，全球化和品牌化的知識服務是重要的組成要素，顯示了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具有要素的多樣性；全球化的知識服務保障了知識在全球范圍的流動，體現了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具有知識傳遞的功能性；專業化、品牌化的知識服務能夠滿足客戶復雜多變的需求，充分發揮智庫知識服務的戰略價值，揭示了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具有發展的可持續性。綜上，創新思想驅動智庫提供全方位的全球化、專業化和品牌化的知識服務，并推動其知識服務生態系統的形成和良性發展。基于以上分析，創新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結構如圖5所示。

圖5 創新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結構

4 理論模型構建

基于系統動力學理論，結合上述對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系統結構的深入分析，建立了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機制理論模型，如圖6所示，其中實線箭頭代表正反饋/驅動力，虛線箭頭代表負反饋/障礙。客戶智力能力不足、決策環境的復雜性與不確定性、全球智力資本水平不斷提高導致了客戶智力資本鴻溝的產生。客戶的智力資本鴻溝使得客戶難以獨立解決決策問題，需要尋求智庫的幫助與合作，驅動了客戶對智庫知識服務需求的產生。客戶的各種知識服務需求促使智庫形成了決策咨詢、旋轉門、知識傳播和政策研究等知識服務模式，以保障其知識服務的高效運行。其中，智庫提供決策咨詢服務，不僅提高了客戶的滿意度，有助于客戶忠誠度的建立，進一步驅動客戶對智庫知識服務產生需求，形成智庫的知識服務模式子系統，表明高質量的決策咨詢對客戶的知識服務需求具有正反饋作用，并積累智庫專家的決策咨詢經驗；智庫運用旋轉門機制搭建了知識和權力的橋梁，不僅使智庫成為客戶(主要是政府部門)科學決策的智囊、培養和儲備人才的港灣，還可以提供智庫政策專業人才到政府部門擔任要職，從研究者轉變為決策者和執政者，從而提升了智庫的專家影響力；智庫采用的知識傳播方式不僅可以更快地讓更多的客戶和公眾認知、接受和利用公共政策知識，還影響了其思想理念和行為，從而提高了智庫的傳播能力；智庫開展政策研究，不僅要對全局性、綜合性、戰略性、長期性、前瞻性、趨勢性以及熱點、難點問題進行創新研究，還要為客戶更快地提交高質量的政策研究報告，從而有效提升了智庫的研究能力；隨著未來出現的新形勢與新任務、新風險與新問題，客戶將提出新的知識服務需求，智庫也將產生新的知識服務模式，培育新的知識服務能力。隨著專家經驗的不斷豐富，專家影響力的不斷提升，傳播能力的不斷提高，研究能力的不斷增強，新能力的不斷開發，智庫將建立獨特的品牌化知識服務形象。

圖6 基于系統動力學的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機制理論模型

客戶復雜多變的知識服務需求，將驅動智庫不斷產生創新思想。創新思想的產生不僅提高了全球智力資本水平，也加大了客戶的智力資本鴻溝，從而又拉動客戶對智庫知識服務的新需求，形成了智庫的知識服務需求子系統，表明客戶的智力資本鴻溝是客戶知識服務需求的持續驅動力，具有正反饋作用。創新思想的產生將促進智庫進行知識共享，增加理論、策略、方法、思想、知識、技巧、經驗等知識流動的可及性，以提供全球化的知識服務，而知識共享也會提高客戶的智力資本水平，從而縮小客戶的智力資本鴻溝，表明知識共享對客戶的智力資本鴻溝具有負反饋作用；創新思想的產生還將促進智庫獲取新的智力資本，通過新知識、新人才提供全球化、專業化的知識服務；創新思想的產生進一步促使智庫采用差異化新途徑策略，提供創新性的專業化知識服務，并建立獨特的品牌化知識服務形象，形成了智庫的知識服務創新子系統，表明新智力資本、差異化新途徑對智庫的知識服務創新具有正反饋作用。顯然，創新思想驅動智庫提供全方位的全球化、專業化和品牌化的知識服務，形成了智庫的知識服務生態系統子系統，推動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的形成和良性發展，是智庫知識服務可持續發展的必然趨勢。其中，專業化知識服務是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的核心組成要素，全球化和品牌化的知識服務是重要的組成要素，表明創新思想對智庫這三種知識服務的共生、共存、共創、共贏發展具有正反饋作用，充分體現了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要素的多樣性、知識傳遞的功能性和發展的可持續性。

該理論模型是由客戶知識服務需求、智庫知識服務模式、智庫知識服務能力和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四要素構成，各要素相互作用，共同推動智庫的知識服務可持續健康發展。其中，客戶的智力資本鴻溝是客戶知識服務需求產生的持續驅動力；客戶的四種知識服務需求促進了智庫四種知識服務模式的形成及知識服務能力的培養，并塑造了智庫獨特的知識服務品牌；客戶的滿意度和忠誠度，進一步促進其知識服務新需求產生；而客戶的知識服務新需求會不斷促進智庫產生創新思想，從而增強全球智力資本水平，促進智庫共享創新知識、獲取新的智力資本和采取差異化新途徑策略，以推動智庫提供全方位的全球化、專業化和品牌化的知識服務，逐步形成智庫的知識服務生態系統。

5 結語

當前國際形勢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中國面臨極為復雜的新形勢與新任務。智庫作為國家戰略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應立足國情，著眼全球，肩負國家使命和責任，建立具有中國特色的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機制。本研究基于系統動力學，通過深入分析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系統結構，構建了智庫的知識服務發展機制理論模型。該模型揭示了面向客戶知識服務需求的智庫知識服務模式建立和知識服務能力培育，以打造智庫的知識服務品牌；探索了創新驅動的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方向，以推進智庫知識服務生態系統建設，從而探究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系統結構和作用機理，為智庫知識服務發展的動因、模式、創新和趨勢提供理論參考，有助于指導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機制建設，推動智庫知識服務的可持續健康發展。鑒于篇幅原因，本文僅構建了基于系統動力學的智庫知識服務發展機制理論模型，后續將仿真模擬中美兩國智庫的知識服務發展，并根據仿真結果識別該模型的關鍵要素及其作用機理，從而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的知識服務可持續健康發展提供對策建議。